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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者联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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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虾!”她擤着鼻涕,举手回答,声音透过纸巾十分沉闷。
他点点头,“好的,那就喝粥。”
她丢开纸巾,伸手就要去抢手机,很不幸被制得无法动弹。谢闻不顾她的抗议,点了两份牛肉蛋花粥和小菜。
“都这样了还想吃小龙虾,敢不敢安分点。”下完单,他去厨房新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给她,“多喝点水。”
杯中液体已被换成姜茶,邓芮茗低头嗅嗅,灌了好大一口。辛辣的热饮流入喉咙,途径之处连胸腔心腹都暖和起来。
“想不到你看着脑袋不正常像八级残障,竟然还挺会照顾人。”她咂嘴,不由感叹。
谢闻浏览网页,头也不抬,“为什么你连夸人都像在骂人?再给你一次求生的机会,我的三十公分铁尺在蠢蠢欲动。”
邓芮茗一哆嗦,重新回答:“被你照顾真荣幸,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搂过跳上沙发的Rossi,“我从前不是跟你说过么,照顾这种事是个人都会做。这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也可以说是应该做到的,没什么大不了。但很多人将它看得太重,人家表现得暖一点,就觉得这个人很不错,结果被卖了都不知道。”
顿了顿,又笑盈盈地看向她,“你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还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当中央空调的错?”后者反驳。
他轻轻|撸着Rossi的毛发,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要把我跟陈睦混为一谈,中央空调是见着谁都殷勤,而我是心肠好。对无关紧要的人,我都是顺手帮忙,帮完就走人。又不是做慈善,哪有空整天围着所有人转,到处发热。”
她深表赞同,喝了口姜茶,却在咽下去的同时不禁发愣。低头看看被他拉上的毯子和手里的杯子,被感冒熏糊涂的脑子艰难运转。
所以照这被耐心照顾的趋势,自己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嗯,似乎确实可以这样理解。
再次捧起杯子,热气氤氲,心情甚佳。
果然这个家伙是值得交往的人。
……等等。
之前和好友的对话适时浮现出来。
“等他有了对象,你们就不能当这么好的朋友了。”林音好像是这样说的。
而且以他的性子,估计所有心思都在对象身上。换言之,他的妥善照顾,都会给那个人,而无暇分给其他好友,自然包括她。
虽然得到的并不多,也明知是朋友间正常的给予,可人总是贪心的,一旦享有就舍不得太快失去。想到这不足为道的关心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收走,并交给另一个人,胸口就难免有些发闷。
不可否认,有那么点小小的不爽。
犹豫片刻,她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你跟上次相亲的女孩子怎么样了?”
谢闻随口答道:“没联系。”
“看不上吗?你就没有想过再找别的看得上的?”邓芮茗试探道。
“说实话,还真找不到特别感兴趣的。”
越来越觉得看见谁都没兴趣,甚至感觉和陌生人从互相了解到建立关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与其抱着目的和刚结识的人从早到晚尬聊,还不如斗表情包来得有意思。
她本想再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真正找对象”,纠结数秒还是没说出口。生怕问得太多变成心理暗示,加快他找对象的步伐。
雨天骑车不便,外卖送到时天都黑得差不多了。饥肠辘辘的俩人在闲聊间把食物消灭完,又开了个西瓜当饭后水果。
谢闻是个好人,把当中最甜的那部分都留给了邓芮茗。待她吃完了大半个,他才拿走西瓜,转手把热水和药片交到她手里。
“别吃了,留点肚子吃药。”
吃水果的时候热水就在边上晾着,现在温度恰到好处。含着水将药片服下,她满意地打了个嗝,再想吃西瓜,却被某人抢先拿走。
“我还没吃够呢!”她嚷嚷。
他舀了一大口塞进自己嘴里,“西瓜凉性,小姑娘吃多了不好。”
“再一口……不不,再两口,两口就好。”邓芮茗凑上前,搭着他的肩,谄媚笑道。
她阿谀奉承的样子太像电视里的反派,他没眼看下去,只好挖了一小勺递过去,“就这么点啊,再多不给了。”
哇塞,同一个勺子吗,TMD有点刺激。等等,好像他刚才就是拿着这把勺子在吃。
她看着眼前的红色果肉,微微挑眉。
“又不吃了?那我吃了。”谢闻作势把手缩回去。
她动作飞快,脖子前伸,张嘴含住。然后在某人无奈的眼神里,小口嚼动,把冰凉沁甜的汁水咽下。
只是一小块果肉,和自己想要的两大口相去甚远,却不知为何比西瓜最中央的那部分还要甜。就像前段时间去吃冰激凌和刨冰,和这个人一同分享的所有东西都特别味美。
“我说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谢闻对她这种一言不合就咧嘴偷笑的行径相当鄙视。
她没回答,大爷似的挖着鼻孔看向窗外,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开心。接着,一道闪电伴着响雷出现打断窃喜,吓得身形一抖。
这才发觉电视里始终挂着雷电黄色预警的图标,即便门窗紧闭,轰隆的雷声也清晰入耳。
邓芮茗探头张望,蹙眉不语。
“怎么了?”他侧目。
她抱着抱枕往沙发扶手上一靠,“在想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家。”
谢闻淡定换台,“等雨小点,我送你回去。不过可能会晚一点,要不要先跟你妈报备一下?”
“不用。我爸妈去旅游了,两个礼拜以后才回来。”邓芮茗打着哈欠,眼皮有些耷拉,“我能先睡一会儿吗?吃饱了有点困。”
他关闭吊灯,把电视音量调到最低,“嗯,我到时候叫你。”说完又往边上挪动一些,给她腾出位置。
她得到应允,枕着靠垫躺下。
兴许太累,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就随呼吸一并规律起伏。她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谢闻则坐在一旁撑头看无聊的剧集,起身上厕所时顺便帮她提上毯子。
原来这家伙不吵闹的时候也能这么安静,就是睡得太熟嘴巴半张有点傻气。
他侧目,饶有其事地看着双目紧闭的她,想到前两次语音和视频整晚的事情。想必那会儿,她也是这样,像只乖顺的小兽透过电波和他做意识交流。
下意识拿起手机,将她熟睡的模样定格。
时间流逝,电视里传来的细微人声配合无趣的情节,像最有效的催眠消磨谢闻的意志。最后,他也承受不住劳累,头歪向一边打起瞌睡。
没有调闹钟的后果是醒来时已经接近午夜了。
黑暗中,谢闻浑浑噩噩地按亮手机屏幕,险些被白光亮瞎狗眼。定了定神,又立马被上面大大的00:27惊得一下清醒。映着电视屏幕发出的光线,转头看身边的家伙还一动不动沉浸在睡眠中,宛如被宰都不知晓的猪。
他唤了两声,果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转转脖子,活动筋骨,挪步到她身边蹲下,又轻声说:“邓芮茗,醒醒,起床了。”
可惜死猪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更感觉不到有人在旁边。谢闻沉下气,伸手轻推两把,继续叫唤。
后者总算有了反应,拉起毯子就把头蒙住,并翻身往里靠背对旁人,嘴里乘隙不耐烦地嘟囔了两句。
谢闻:“……”
她的呼吸声很快又变得轻缓,谢闻两手搁腿蹲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瘪嘴向睡神妥协。
他凑上前,拍着邓芮茗的肩膀,试图把她掰过来,“要睡也别在这睡,我带你去房间。”
后者“嗯嗯嗯”了两声,不为所动。
谢闻不死心,又推了几下,总算把她烦得回过了身。
“快点爬起来,去房间睡。”他试图把混沌中的她扶起来。
但他忘了猪的属性是懒到死。不扶还好,这一扶,愣是给了她攀上他肩头的机会。
邓芮茗两手顺势搭住他的肩膀,眼睛眯成了缝,显然还在做梦。谢闻则惨了,差一点被她拖得往前扑,好不容易才稳住。
“你这是把我当轿子?”他忍不住骂出声。
她很嚣张,重重地“嗯”一下。
喂,这种想杀|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啊?
把她安放回去后,谢闻自言自语,叽叽歪歪:“你就睡在这吧,明天冻得发烧别赖我。”语毕,拔腿就回自己房间。
然而五分钟后,他又出来了。
尤其见到沙发上那人身子缩成一团,而毯子掉落在地浑然不知,他彻底投降。
我们文化人的心肠就是好,好到自己都害怕。他这样想着,在心里为自己鼓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抓牢,掉地上我就真的不管你了。”他拉起邓芮茗的两条胳膊放上自己的肩膀。
某人相当配合,趁势勾住他的脖子,两腿缠上他的腰,宛如树袋熊挂在树干上,还得寸进尺撒娇蹭了蹭他的脖子。
嗯?香香的,暖暖的,是刚洗完的等身高抱枕吗?还会说话的?
她迷糊想着,又肆无忌惮地蹭了蹭。真的又香又软,怎么可以抱得这么舒服。
抱枕轻叹着将她往上提了提。
邓芮茗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不对,好像是个人。
三秒之后,猛然睁眼,头脑清醒。
卧槽,刚糊里糊涂就顺手搭上,现在才发觉自己和谢闻以羞耻的姿势面对面相拥。
这算什么操作?一言不合举高高玩抱抱吗?
不小心抽动了下腿,以为会被数落,没想到他只是在她背上轻拍两下,嗔怪一句“睡着了还乱动”便牢牢将其环住。
不敢再作出任何多余举措,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上,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屏住,生怕气息紊乱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仍有熟悉的香味窜入鼻内,柔化整片空气。
大概他很喜欢这个味道的洗衣液吧,身上总是散发这种淡淡的清香。
尤其被他有力的手包围,身贴身的体温融化了所有疲劳。不禁收紧勾着他脖子的双臂,在两位一体中贪婪感受世间最暖的温度。
谢闻没有发现她醒来,使力直起身子,稳稳托住她的背和腿防止滑落。
他像托了只懒熊一样,一步一步,踩着魔鬼的步伐,挪去了客房。把双眼紧闭的她安置在床铺,又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这才放轻脚步离开。
关上房门的那刻,轻轻揉捏起脖颈。
刚才她的下巴搁着肩头,颈间被呼出的热气扑到之处,隐隐约约麻痹似的战栗,差点整个人都酥|软了。
而房内的她,在确定周身安静无人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右手悄然抚上左胸,隔着衣物,都能感觉滚烫的皮肤在迅速跳动。
余波未平。
第36章 第三十七章
邓芮茗越来越觉得自己摊上谢闻; 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让她留宿不说,还准备早饭,帮忙手机充电。尤其想起昨夜自己迷迷糊糊懒癌晚期; 而他费心费力把她搬回房间; 更是大感羞愧。
她转着笔,叹了今天第三声气。
“你怎么又叹气了?”谢闻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不是你自己说要跟我来看书的,又不乐意了?”
邓芮茗拾起水笔; 连连摆手; “没有; 只是有点累。”
他嗤笑,“从八点半睡到八点半,整整十二个小时没睁过眼; 居然说累?”
她尴尬不语。
实话说昨晚在他家里大睡,还是有点小惶恐的。不是担心某人会趁机做些变|态的事,而是觉得自己太嚣张。结果他丝毫没有怪罪,并且在去公司途中绕路送她回家。
不好意思受他照料以后又把他一脚踹开; 邓芮茗便主动提出陪他上班,顺便复习。
“说起来,今天就你上班吗?”她隔着玻璃张望; 外面空无一人,忍不住问出口,“不是还有个人吗?”
谢闻敲击键盘,头也不抬; “请假面试。”
“啊?”
他说:“投了别家简历,今天叫他去面试。”
邓芮茗挠头,“那也就是说,如果他录取了,就只剩你一个了?”
他敲下回车键,转头正视她,“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这么淡定?”见他像没事人一样咬着吸管喝旺仔牛奶,她不免抓狂,“这跟倒闭有什么区别?”
都要破产了大哥!
他纠正道:“倒闭是迫于无奈,而我是主动收工。”
邓芮茗诧异,“什么意思,你要关公司?”
谢闻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面对眼前人一副脑补了诸如惨遭落败、雨打风霜的悲剧故事的懵逼脸,他解释:“张陈义要走这件事,我本来就知道。或者说别人都走了,他还留下来帮忙,反倒是我该感谢他。而且老实讲我做这个也做累了,一不欠外债,二没有仇人,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享受人生了。”
“你这话像是人家八十岁退位的董事长说的,真TM自信啊。”她吐槽。
他笑笑不说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关门大吉?”
谢闻算了算时间,“最迟下个月底,正好租金到期。”
她不禁感慨,“这么快,那你之后做什么?”
“没想好,暂时还不想上班。”他转动椅子,语气轻松,“可能旅游,或者做点从前没空做的事。我好像有好多证没考,嗯,潜水证似乎不错,可以考虑……”
他掰着指头细数愿望清单,一副世界和平的模样,看得邓芮茗终是忍不住打断他的妄想。
“如果我没记错,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你可是一脸苦哈哈地跟我哭诉生活艰难。怎么现在这么美滋滋?别忘记你是即将是个穷困潦倒的下岗工人!”
他咧嘴一笑,“不慌,家里还有两套拆迁房在收租。”
邓芮茗:“……”
妈的,这家伙笑起来的样子真欠揍啊,好想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了,说正经的。去年刚出事的时候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天大的事。”他吸完最后一口饮料,把利乐包丢进垃圾桶,“总之现在过日子完全没问题,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月光……啧,瞪我干嘛。上次我看见你手机里的银行短信了,一个月就三千块,还噱人家林音一起买买买。我看你没饿死已经很厉害了。”
邓芮茗扭过头转笔,丝毫不想搭理,只想找块板砖拍上他的脑袋。
谢闻不再逗弄,扯回话题:“反正不管怎样,最后这两个月我还是会专心做完手头的事。你也应该如此——”
他探出身,把她转出去的笔捡回去,塞在她手里,“该做的全力以赴。好好复习,争取早日转正,工资翻倍。”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因此在面对他郑重又善意的鼓励时,她很不争气地听话了。
许是工作量少,谢闻时不时检查她背诵的速度和质量,并上网搜历年真题给她做。俨然像个盯着小孩做作业的家长。
若是摆在家里,被父母这样管束,邓芮茗早就揭竿而起。可对于谢闻,竟截然没有抵触的念头,甚至还认为这是对自己最有效的学习方式。
大概自己是个抖M吧。
做完一套选择题,她起身去上厕所,却在途径大门的时候恰巧碰见从电梯里出来的两大一小。
是谢闻的爸妈和谢皇上。
谢皇上瞧见她,便撒丫子奔了过来,“邓老师!”
“叔叔阿姨好,你们怎么来了?快点请进。”邓芮茗牵住小家伙十分惊讶,连忙侧身将二老引进来。
“哦,我们正好办事路过,就上来看看。”谢母纳闷问道,“邓老师你在这里是……”
邓芮茗连忙解释:“我正好放假没事干,就来这里……看书。”
看着面面相觑的二老,她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无比尴尬。
莫名其妙跑来人家公司看书,怎么听都很奇怪吧。而且还是人家爸妈也来了啊。关键是她刚才干嘛像主人一样招呼他们进门啊。明明她才是客人吧!
时光机,时光机呢?
她捂着脸,懊悔地跟在老人后头走进办公室。
谢闻对于父母突如其来的造访也很惊异,好在后者虽好奇邓芮茗的出现,却也没表达什么,转而跟自家儿子唠起家常。
顺便瞟瞟旁边的姑娘,想知道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邓芮茗未敢出声,一声不响端坐着,眼睛直盯地板,没有发觉老人探寻的目光。可谢闻将爸妈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尤其满脸写着“你俩是不是好上了否则怎么会单独在一起”的八卦,无奈的同时只好装傻,对老人的挤眉弄眼一概不理。
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承受不住正襟危坐的拘谨,说了句“我去倒水”便拔腿就溜。
她走后,谢母终于憋不住问出口:“你跟邓老师怎么回事啊?”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谢闻把指头竖在唇边,示意老妈声音轻点。
谢母失望地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发展了呢。”
他利落回答:“当然不是,你想多了。”
“真的不是啊?”谢母不死心,“不然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要好?肯定是合得来才能一起玩咯。”
“要好归要好,但不是你理解的要好。”他一本正经。
兔崽子谢皇上最喜欢凑热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嘴贱的机会,“邓老师看不上舅舅的,她很嫌弃他的!”
谢闻:???
谢母更愁云惨雾起来。
“你今天作业做完了是不是?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谢闻揪着外甥的领子,把他从自己腿上赶下去。
什么叫她嫌弃他?她敢。要这么说的话,他还嫌弃她呢。
也不是,似乎也没怎么嫌弃她……算了不管了总之她如果敢嫌弃他,那铁定要找她算账。
为了阻止母亲继续追问,他说完便借口上厕所,起身往外走去。
当然在去卫生间之前,还不忘进茶水间叮嘱对水壶发呆的邓芮茗。
“要是我爸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听过就忘,不用在意。”
邓芮茗懵逼点头。
他又嘱咐:“这个水壶可能有点漏水,当心烫到。”
“哦,知道了。”她关闭电源,小心提起满装的水壶。
壶里热水当啷,谢闻看着她的细胳膊,怎么都不放心。他跨步上前,接过水壶,“还是我来吧。”
她退到一边,看他动作娴熟地泡茶,所有局促的小心思都消散了。
跟这家伙待在一起,似乎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等我事情做完,一起去吃中饭吧。”他说。
她咧嘴一笑,“好的呀。”
好人谢闻点点头,擦净指尖离开茶水间。
邓芮茗把两杯茶端回办公室,准备和多日不见的小家伙好好聊聊假期情况。可是杯子刚放下,手机铃声就响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她朝老人打过招呼,接起电话往外走去。
赵孟西娇气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喂?茗茗,你等下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去给音音选礼物啊?”
她记起,上次在商场和张诗婷闹不快,连礼物都没有买。
她靠着墙壁,探头往办公室里看了看,老俩口正在谈论什么,声音窸窸窣窣传出。
邓芮茗面露难色,“等下啊,可能不是很方便……”谢闻的爸妈刚来她就走,似乎不太礼貌。
而且某人说了要请她吃午饭,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好吧,那我自己去看看好了。”娘炮的语气听上去有点遗憾。
她深表歉意,却在挂上电话准备回去的同时,碰巧听见了老人们的低语。
刚才打电话没有注意,当下在只有他们几人的空间里,任何声音都清清楚楚。
“不知道闻闻跟人家介绍的那个对象聊得怎么样了。”
她不由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细听。
说谁来着?闻闻?谢闻?
谢父接口:“我那天问过他,他说还不错,对方蛮好的。”
她眼皮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跟别人介绍的对象聊得还不错?等等,这个对象是谁?上次相亲的小姑娘?
昨天俩人聊到这件事,他明明说不联系了。
她在脑中飞快思索,试图忽略心里怪异的不快。
哦,也许那家伙怕被爸妈逼婚,所以哄骗老人聊得还不错吧。要不然为什么两边给出的回答不一样?怎么说他俩是好朋友,总不会为了这种事撒谎,没有半点好处。
啊,一定是这样。
邓芮茗随意猜测,扯起嘴角作出了然的神情,可惜连这半分的尬笑都在下一秒被老人的话语彻底击破。
谢父跃跃欲试,“这次估计有戏,他说有机会的话下个月就把她带回来见个面,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顿时,身子好似石化一般,愣在原地。刹那间冉起想要进去问个明白的冲动,脚下却像生了根,怎么都移动不了。
无暇再听任何信息。
旁人的片言只语如同密集的蜘蛛网连结起所有作证,给出肯定的答案,然后幻化成墨汁入水,整片水面迅速染为乌黑。
不就是跟妹子发展不错么,直说好了,撒谎干嘛?自己也不过是站在关心朋友的角度上随口问问,没想到连这都不能被信任。
……其实并不是。
更多的是想得到“我现在和谁都没有关系”的答案,如此才能和他继续相安无事地当好友。
结果呢?
她烦躁地抖了抖领子,想要散去些许闷热,却消不掉心脏被紧揪的异样。好像有根钝头的针在轻戳,一点一点,没有大碍又焦躁难耐。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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