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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者联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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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指向后方的落地窗户,“是像这样的雨吗?”
  她顺势回头,不由被磅礴的雨势惊到。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刚还黯淡无光的天空已经亮了一些,乌云化作雨帘倾泻而下,在狂风和轰雷中斜斜飘过。若不是孩子指出,她都没发觉雨下得这么大。
  俩人赤脚跑过去,隔着窗户看倾盆大雨。
  “那第三句的意思是什么呀?”谢皇上的指腹在玻璃窗上滑动,好似在抚摸另一面淌下的水流。
  “第三句一样的,就是天色昏暗,风吹雨打,鸡叫声……”她一瞥眼,瞧见楼下某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啊呀,那不是你舅舅嘛。”
  谢闻裤脚挽起,左手打伞,右手拎着袋子,在雨中艰难行走。
  和之前做的怪梦一样,梦里讨饭的他也是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只不过暴雪变成了阵雨,冰凉的馒头变成了新鲜出炉的小龙虾,唯一不变的是这个模样狼狈却身形笔直的男人。
  但是真的好滑稽啊哈哈哈哈哈。
  谢皇上的胃口被吊到一半,有些心急,“你还没说完。鸡叫个不停,然后呢?”
  “然后啊……”她敷衍接话,直到注视着的人影隐入楼房不再看见,才转过头继续对小朋友解释,“当然是见到了意中人,心里怎么能够不欢喜。”
  笑意如亭亭风荷,沁人心扉,爬上眼尾,吻尽风雨,醉于花池。


第45章 第四十六章
  小龙虾; 扇贝,小鲍鱼,茄子; 毛蚶……凡是邓芮茗喜欢吃的; 谢闻都打包带了回来,毕竟他俩口味相似。
  茶几上铺着两层报纸; 报纸上摆着打包盒,盒子之多占据了大半空间。谢闻跟邓芮茗围着烧烤席地而坐; 大快朵颐。谢皇上则守着桌脚遥遥相望; 面前只有一碗炒面; 里头混杂了几根青菜和肉丝。
  他低头瞅瞅筷子间捞起的稀疏面条,再抬头看看俩大人手里泛着油光的虾肉,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会这样?从前那个对自己百般伺候、要啥有啥的舅舅去哪了?为什么会坐在另一边扮瞎都不关心一下炒面是不是合胃口?
  本以为舅舅会买什么好吃的炒面; 想不到就是最普通的酱油炒面。而这些不要脸的大人霸占桌子不说,还对发育中急需补充营养却只能吃大|便色面条的祖国花朵不闻不问。
  谢闻的声音忽然响起,“力力。”
  谢皇上昂起头,见舅舅的手伸在自己面前; 指尖捏着只剥好的龙虾肉。
  顿时感动涕下。
  舅舅果然还是宠我的,他在心里呐喊。
  正打算接过虾肉并诚挚感谢时,谢闻又说话了:“帮我抽两张纸巾。”
  “啊?”谢皇上怔神。
  “抽两张餐巾纸给我。”谢闻朝他旁边的纸巾盒指了指; “我手油不好拿。”
  谢皇上听话地把纸巾递给他,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只剥好的虾肉掉进了邓老师的碗里。
  “……”
  他沉默着低下头,把只有咸味的面条塞进嘴里。
  算了,就这样吧; 谁让自己嘴贱说不喜欢吃小龙虾呢。妈妈以前说过的,这种东西小朋友不能多吃。力力你是男孩子,要坚强,不能哭,坚强才能出奇迹。
  茶几的另一端,邓芮茗嚼着谢闻剥的虾肉,眉开眼笑地等待下一只降临。
  “你说你有哪件事能做得好?剥个龙虾都能把指头弄破。”谢闻无奈地把虾肉从壳中分离,沾上汤汁丢给她,“要不是我们文化人心肠好,你只能坐着干瞪眼。”
  她举着贴了邦迪的右手,无辜微笑,“是是是,你心肠好,好得一塌糊涂,没人比你更好。”
  前者冷哼一声,递上最后一块肉,后者懒得拿筷,直接伸头咬住吞入。
  拇指和食指不过是破了个小口子,除了沾上辣油有点刺痛之外,并无大碍。从前在外也有类似情况,但还是照吃不误。只不过当下懒得出奇,就是想当回残疾人,大概因为身边坐着个好心人。
  “剩下那些还要我伺候你吃吗?”某人指着锡纸里的扇贝等烧物问。
  “不用,我拿筷子就行。”邓芮茗嚣张挥手,宛如山大王,“你退下吧,去把手洗了。”
  谢闻点点头站起身,趁她吃茄子不注意的时候把指尖的红油全抹在她脸上,而后坏笑着迅速跑开。
  邓芮茗:“……”
  妈的这家伙今年到底几岁,怎么这么幼稚的,思路还没对面那个九岁的小混蛋正常!
  待谢闻洗净双手回来,她毫不留情鄙视道:“我想了想觉得张诗婷脑袋是有毛病,否则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傻逼。”
  傻逼在她身边坐下,挥动双手把水渍都甩在她脸上,成功被她记在黑色小本本上。
  “你知道吗,我真想求她把你给收回去,省得出来祸害人间。”邓芮茗一抹脸上混合的油水,全擦在他衣服上。
  “你擦好了,随便擦,能多脏弄多脏。反正这衣服是给陈睦的,我不介意。”他侧过身,把T恤往她身上凑,从未如此猖狂,“还有,想让张诗婷收回我,下辈子都不可能。就她那低劣的撩人技巧,也就只能撩拨陈睦这种精|虫上脑的冤大头。”
  她一听乐了,“你的意思是你正直得很,从来都不精|虫上脑?”
  谢闻抖抖衣领,挺直脊梁,无比自豪。
  “噢——难怪你总是软趴趴的,丝毫没有男人该有的强硬,原来是根本上不了脑。”邓芮茗斜眼打量他,故意用暧昧的语气戏弄,像极了青|楼老|鸨,“不是我说,谢闻先生,你都这把年纪了,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谢闻:“……”
  一般来说,但凡正常男人被质疑某方面有问题都会急到跳脚,可他并没有想象中被报复后恼羞成怒的模样,反而谜之微笑好一会儿,笑得她心惊肉跳。
  接着身子慢慢前倾,凑到她面前,几乎就要面贴面。似笑非笑地与瞪眼的她对视,察觉到某人吓得屏住呼吸之后,目光一路下移,最后落在嘴唇。
  某人已然受惊到不能动弹,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差不多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般这样的距离除了嘴唇和舌头打架也没别的事可做吧?
  狗|日的,他哪里学得这招,太TM可怕了,跟下蛊似的。
  等等,好像最可怕的是自己。正常来说,应该一掌推开他,然后义正言辞地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自己完全抬不起手是怎么回事?别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根本是嫌距离不够近!
  邓芮茗的脑内剧场再次开演,连眼睛都不敢眨巴,只是盯着他好看的唇形放空思绪。
  那种疑似趴在橱窗想吃糖果又不能吃的焦急又来了,心尖痒得一塌糊涂,想要靠近的冲动渐渐占了上风。
  妈的,豁出去了,偶尔的亲昵不要紧的嘛,就当是朋友之间表达真挚友谊的方式嘛。
  嗯,就是这样。
  她对自己吹着牛逼,鼓起勇气脑子一热,扬起了下巴。
  然而就在她撅起嘴唇的那刻,罪魁祸首谢闻却挪开了脑袋,转而贴上她的耳朵。
  热气喷洒,酥|麻难耐,更要命的是他骚气的话语。
  “要不给你看看我的宝贝,研究下它到底有没有问题?”
  卧槽?
  正震惊着,下一秒,还没来得及缩回的唇瓣被两根修长的指头捏住不放。
  卧槽!
  得亏嘴巴被制住,那不经大脑思考的“好呀好呀”才没蹦出。她拼了命摇头,以示心灵清白。
  谢闻直起身子,继续捉弄,“那麻烦你来告诉我,现在上脑的是谁,到底是谁有问题?”
  说着看了看她被捏住的嘴唇,笑着露出白牙。
  她自知玩脱,崩溃嗫嚅:“是我。”
  谢闻满意松手。
  这一战,邓芮茗溃败如山倒,再也没敢整任何幺蛾子。直到把这位祖宗和他的小跟班送走,她还怂得恨不得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连祖宗问她,明天周末要不要去他家看书,她都推脱了。
  惹不起,惹不起,再招惹他怕是要丢小命。她这样想着,赔笑目送祖宗离开。
  只是她不晓得,隔天的自己不光是丢小命,差点把大命也给丢了。
  ***
  翌日,邓芮茗捧着手机在被子里从日出躺到日暮,终于因为腹痛而不得已起床。
  她一路小跑进了厕所,岂料再也没能出来。
  整整两个小时,她都在厕所门和马桶之间徘徊。从最初冷静的脱|裤演变为神色凝重的速战速决,再到最后的虚脱无力,唯有天王老子才知道她的第三只眼经历了怎样的冒险。
  曾强忍不适翻寻医药箱,结果发现家里拉肚子的药在三个月前已经过期。
  这简直是五雷轰顶。
  屋里只有自己一人,想去医院都没有力气。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找闺蜜林音帮忙。
  铃声响起的时候,林音正在微信上跟娘炮讲事情。她接起电话,还没出声问发生何事,就听见那头传来的呼救。
  嗓音嘶哑,孱弱单薄,仿佛来自地狱的牢笼,令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泄洪是什么滋味吗?”
  林音:“……”
  泄洪是什么滋味,她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当自己紧赶慢赶来到邓芮茗家里,进门的第一感受就是——
  “你他妈是在煮|屎吗?!”
  外面是夏天三十八度的傍晚,里头是起码有二三十度的蒸笼客厅。毒气从源头厕所顺着过道一路飘出,弥漫了这个没开空调也没开窗的密闭空间。
  从未有过的酸爽。
  再一看,卫生间热到发烫的瓷砖地板上跪着个面色发白、直冒冷汗的倒霉蛋。
  林音冒着超速罚单的危险,把体内藏着洪流的朋友送去了医院。毕竟在那种分分钟窒息的环境里生存过,她已经坚强到不会再惧怕任何事物了。
  医院人很多,邓芮茗面色煞白地坐在走廊里,眼见挚友为她四处奔波,非常愧疚。
  她轻拍林音手背,噙着感动的泪花说:“辛苦你了,音音。要不是因为情况太尴尬,我就找谢闻帮忙了……”
  林音反握住她的手,幽幽地说了句“怕是他想帮也爱莫能助”。
  彼时,她还不懂为何挚友的表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不久之后,当她被搀扶着来到输液室,见到同样虚成瘟鸡的谢闻时,顿时感受到命运的相逢。
  他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左手输液,右手抱着一个纸袋,面如死灰似乎在随时候命。
  邓芮茗跌跌撞撞地穿越输液室里汹涌的人潮,走过去一把扣住他的臂膀,泪流满面,“你也在家里煮|屎了吗?”
  谢闻:???
  一旁的赵孟西起身把位置让给林音,然后怜悯地看着谢闻说:“不,他是在家里呕屎。”
  “呕——”
  谢闻很配合地适时胸口一闷,低下头,似是要在纸袋里呕出灵魂。
  邓芮茗:“……”
  “呀,人齐了。”林音瞧着他俩,五官皱起嘲弄的神色,“你俩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被肠胃炎盯上。”
  一个上吐,一个下泄,堪称天作之合。
  他虚弱地擦去嘴边的秽物,问好友要来矿泉水漱口。并扫了邓芮茗一眼,先行告状:“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吵着闹着非要吃小龙虾。”
  “我是让你买小龙虾,没让你乱买海鲜!”她怒了,嚷嚷起来,“居然还买毛蚶,那是随随便便能吃得吗,不要命啦!”
  他反唇相讥,“我看你吃得挺高兴啊,一盆都是你吃的!”
  邓芮茗大切一声,翘起二郎腿猛抖,无所畏惧。
  “哇,真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居然这么嚣张。”谢闻大力惊叹,“不枉我想要忍着病痛为你作诗一首借以歌颂。”说着伸手让赵孟西拿来手机。
  傻逼。邓芮茗无语。
  他把装有呕吐物的袋子递走,单手在屏幕上艰难移动。思路顺畅,可惜身体无力,作诗时间比平日耗费许多。
  十多分钟后,他将手机移到她面前。
  现代诗:《男上|女下》
  “这仿佛是个色|情的主题,
  但其实是个悲伤的回忆。
  于烧烤的烟雾缭绕中,
  你与我,都放飞了自己。
  呕吐物与排|泄物,
  让我们痛苦得不能自已。
  你稀里,我哗啦,
  肮脏的东西从身体里抽离,
  恶心得就像智障的你。”
  一旁好奇凑热闹的林音和赵孟西被他绝妙的艺术创想所震惊,不由竖起叹服的大拇指。
  墓后煮|屎者就没这么友善了,她一心想跳起来给他俩耳刮子,却被林音死死按住只能揪着他的衣领出言不逊:“恭喜你,毁了我容忍傻|逼的能力!”
  想高歌一首《肛|好|欲|奸|你》送给只会挑战人类犯|罪|与道德底线的傻逼。
  “那我只能辛苦点提高自己忍耐智障的本领。”谢闻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问赵孟西讨来新纸袋预防下一次呕吐。
  某人气得肚皮里又掀起翻滚的波涛,干脆侧过身储备力气,懒得搭理。屁股不自觉扭来扭去,试图缓和不适应。
  她的躁动被谢闻看在眼里,后者知道她的生理期还没结束,没过多久便靠过去蹙眉问道:“你是哪种肚子痛?很痛吗?”
  不愿理睬的脾性只持续了两分钟就被他的关心击破。
  “……想拉粑粑的那种。”她的回答有点羞惭,和刚才截然相反。
  原来这家伙还是知道害羞的,扭捏的样子非常滑稽。
  谢闻空出手拍拍她的脑袋,叮嘱道:“想上厕所就去,不要憋着。水也要多喝,不然会脱水。”
  软软糯糯的一声“嗯”从邓芮茗喉间发出。
  每次被他摸头都觉得全世界都柔软起来,安全感十足。
  一旁看戏的林音和娘娘腔见状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慈爱笑容。
  邓芮茗这才发觉谢闻的脸孔写满疲倦,不禁担忧起来,“你怎么样,吐得厉害吗?”
  “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没什么胃口。只要不吐就没事。”他轻笑两声,让她不必担心。
  所幸两个人只是饮食不洁引起的上吐下泻,除了腹泻朋友又跑了几次厕所,基本再无意外发生。
  出医院时天已经很黑了,林音提议让邓芮茗今晚住她家,以防半夜又有问题没人照顾。
  赵孟西见状,动了动脑筋也发起建议:“这样吧,茗茗和闻闻今天都去我家好了。反正我一个人住,房子也大很方便。明天你们还要来输液,到时候一起来。你们身体这么虚,晚上总得有人看着。”
  茗茗和闻闻面面相觑。
  而后在当事人狐疑的眼神里,娘炮转头对林音一本正经地说:“你跟爸妈一起住,再带个人回家总归有点打扰。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茗茗是女孩子,需要你陪同。”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行吧,只要音音陪着,我是不介意。”茗茗难得插|手以成人之美。
  闻闻本想推辞说“太麻烦,算了”,手背忽然被她猛掐一下,疼得立马改口同意,“好好好好好。”
  于是,一脸懵逼的林音被两个虚脱的病人和一个喜笑颜开的娘炮簇拥着前往自己未来的家。


第46章 第四十七章
  娘炮的牛逼没吹破; 他口中的大房子在某幢高层公寓的顶层,从阁楼阳台望下去能俯瞰整个寸土寸金的地区。
  一进门,邓芮茗被豪华精装和随处可见的少女心blingbling装饰品惊呆; 怔得站在原地忘记脱鞋。
  谢闻不知来过几次; 已经对这里异样的违和感视若无睹。他淡定地把一双粉色兔耳拖鞋摆在她面前,“愣着干嘛; 进来啊。”
  “有钱人的癖好都这么奇特吗?”她研究了下他脚上对应的灰色款拖鞋,感到一丝恐惧。
  “知道他这么奇怪; 你还撮合他跟林音。”谢闻回头看看已然抛弃两个病号; 专心带妹子参观房子的娘炮; “就不怕亲手把好朋友推入深坑?”
  娘炮一旦重色轻友,谁都比不过。
  她压低声音,微笑道:“你不懂; 明天就是林音生日。”
  他恍然大悟。
  几人折腾一晚很是劳累,随意吃了点清淡的流食便回房休息。对于临时借宿到娘炮家里这件事,林音难得没有表达任何不满。甚至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睡大觉,安静得让邓芮茗非常惊异。
  待她饿得从睡梦中醒来; 下意识往边上一摸,果然没有发现好友的身影。直觉告诉她,有好戏上演。
  邓芮茗打开房门; 蹑手蹑脚地贴着墙壁摸索前行,耳朵竖起试图辨认楼下传来的人声。打开手机照明的瞬间,恰巧和另一个从某处窜出的家伙对上视线。
  “你出来干嘛?”她和弯低身子的谢闻互相瞅瞅,用气音问道。
  谢闻蠕动嘴皮; 比了两个字:抓|奸。
  半秒后,两个傻子不约而同咧出一个居心叵测的笑容。
  队长谢闻对这里比较熟悉,当即担起带路的重责。他手一挥,队员立马紧随其后。抓奸小分队弯着腰跟打地道战似的,钻过走廊,躲在拐角处的墙壁后头,伸长脖子往下面瞅。
  客厅没有开灯,自然光从挑高的落地窗户透进,为屋内摆设添上朦胧感。偷|情小分队舒服地跪坐在地,茶几上翻糖蛋糕插着的蜡烛发出荧荧暖光,好似给林音姣好的面容笼了层面纱,也在白墙上投射出角度完美的影子。
  对话,许愿,相笑。
  两个人一齐度过的生日没有多余造作的步骤,只有轻颦浅笑和缱绻细语。
  邓芮茗扫了眼手机,已过零点。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跟拍电影似的。”她扭过头,对谢闻轻声吐槽。不过嘴上这么说,实际她也被传染到了笑意。
  特别是发觉彼此靠得很近,转过微小的角度便贴上某人温热的胸膛,笑意更加明显。
  未免她一激动窜出去,谢闻将她往里拉了拉,低声在她耳边开玩笑:“你现在也跟演间|谍没什么区别。”
  热气伴随低沉的话语喷洒在耳垂,她不由身体一颤。再回头一看,他微笑着的脸近在眼前,黑暗和微弱月光在他的脸部打上了好看的阴影,比平时更引人注目。
  这几乎让她转移不了视线,只想靠得再近一些。
  发呆之时,谢闻把她的脑袋掰过去,同时手指往那边点了点,示意她细看。
  定睛一瞧,纳闷立刻转化为欣慰。
  收敛娘炮性子的赵孟西撩起林音的长发,将一条银链戴上了她白皙的脖颈。捻着扣子的指尖动作谨慎,小心不卡到一丝头发。林音侧一侧头,橄榄枝状的吊坠在烛光映衬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们以一种亲密的姿势前后站立,距离太近,耳语不为旁人听清。邓芮茗本想监视他俩接下去的发展,却在坏笑之际忽然被谢闻捂住了双眼,继而带离这处偷|窥胜地。
  在转身离去之际,捂住她眼睛的那只大手,眨眼间向下移动。并在重新踏入黑暗区域时,准确无误地牵住了她的左手。
  都说盲人凭四感视物,心灵是窥探一切的窗户。那么在晦暗之处,心脏也成为正常人体会情感的唯一途径。
  器官跳动的声音节奏规律而清晰可闻。
  这不过是认识以来第四次牵手,感觉却比前几次更为激烈。掌心相合带来的温度一路飙升,迅速窜至身体各个部位,最后整片皮肤都变得滚烫。
  邓芮茗不断在心中自我暗示,只是牵手,不用太过紧张。
  向前望去,谢闻正从容不迫地迈着步子,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局促。
  她暗自松了口气,却隐隐生出些许失落。
  从走廊到露台有段路程,她被他紧紧抓牢,并不时听见他提醒注意脚下。
  “这种事情不要看得太全,留点想象才最有趣。”确定对话不会打扰某两个玩暧昧的家伙,他才松开牵着她的手。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看星星啊?”她将手背在身后虚握几下,作势要往回走,“我饿得半死,就想出来找点吃的,结果你带我来这!”
  谢闻把她拉回来,不知从哪掏出一袋曲奇递上,阴阳怪气道:“你是想出现在他们面前,挥手说‘嗨,我刚视|奸|了你们好久,请问能不能分我点蛋糕填饱肚子?’吗?”
  邓芮茗抓起一块黄油曲奇打量几眼,嫌弃地丢进嘴里,“总比你带着干粮视奸别人来得正常吧……嗯?味道好像不错。”说完又塞了一块。
  “因为我也饿啊。之前肚子里的都吐光了,又吃不下别的。”他抱臂靠在边上,看某人大快朵颐,自己的肚皮则发出轻微的咕咕声,“不过看你像几天没吃饭,还是好人做到底吧。你别说,这是我刚从柜子上偷的,这个牌子可……唔。”
  好吃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嘴里就被曲奇堵住。眼前出手投喂的家伙昂着脑袋,笑得像个傻妞,费力嚼动的嘴巴边上还沾着几粒饼干屑。
  他伸手帮她拍掉,吞咽下嚼烂的曲奇,被肠胃炎困扰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这饼干确实挺好吃,很香很甜。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食完小半袋,担心症状半夜加重才没再多吃,边打饱嗝边等待消化。
  楼顶晚风猎猎,在皮肤上吹出一层薄汗。雕栏残余着夏季的热度,像放置一天渐凉的白水,又像能从身边人那儿感受到的体温。
  “诶——想不到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邓芮茗双手交叠趴在栏杆上,望着深夜依旧璀璨的城市夜景幽幽感叹,“一开始还以为以他俩的性格,绝对合不来。”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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