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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者联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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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话。”
  邓芮茗眼前一黑,带着哭腔对他跺脚,“啊啊啊我不管; 你快点搞定他!”
  “好好好,你别急,我来我来。”后者先好言哄住她,转头再撩起袖子对兔崽子训斥,“我数到三,马上给我下来!”
  “我就不!”
  然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旁边吃早饭顺带看戏的赵孟西和林音对视一眼,露出了看傻逼的神情。
  “赌五毛,他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孩一定更热闹。”赵孟西如此恳切道,“音音,我们千万不能像他们一样……”
  话未说完,脸上被砸了个肉包。
  林音微笑着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吉祥三宝跳大神。
  其实谢闻和邓芮茗反对得不无道理,因为谢皇上作为小朋友肯定要和他们坐一条船。而他俩虽然脸皮厚,却也不至于厚到载着一个蜘蛛侠,在几千人里镇定穿行。
  奈何蜘蛛侠终是战胜了钢铁侠,如愿以偿地到达目的地,并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于是,经历了漫长的排队等待以后,在两岸中间湍急的河道里,游客们清晰看见身边飘过去一条三人同坐的船。
  只见船里装了两个捂住额角没勇气露面的大人,和一个镇定自若的穿着救生衣的蜘蛛侠。
  蜘蛛侠拯救世界是免不了了,不过在他出场以前,谢闻特地关照了几声。
  “有的地方水很急,你乖乖坐着抓牢船,不许乱动!”
  蜘蛛侠一个劲点头答应。
  谢闻的叮嘱是对的。这个漂流在周边城市里属规模最大,全程长八公里并有两百米的垂直落差。对于那些活泼好动的小朋友来说,确实可能造成不必要的危险。
  难得离开城市玩水,因而下水之初一行人都被溅起的水花逗得身|心荡漾。谢闻负责扶住外甥,邓芮茗则帮小朋友揭下头套擦去脸上的水渍。三人同行,相处得尤为和谐。
  河道建在山谷里,抬头只见两旁危石嶙峋,翠竹摇曳。加上艳阳晴朗,微风轻拂,此等郊外景致引得小朋友惊叹不已。
  这一叹,就出了事。
  安分漂了大半截路,船只慢悠悠地淌在静水之处。眼见蜘蛛侠还算听话,谢闻也不再时刻把住他,任由他像其他小孩一样东看西看,研究大自然。
  正缓缓经过一面巨石,石头上方探出一根树枝。谢皇上瞥见隔壁船上的男孩手里捏着一根棒头在划水,再看看自己,除了一身紧身戏服就只剩赤手空拳连半根丝都吐不出,不由非常欣羡。
  于是他寻思着,决定也去扒一根棒头来耍耍。
  他见舅舅和邓老师专注闲谈,便探身作势拨水,实际够直手臂想拔走岸边的枝条。
  谢闻一个瞥眼注意到他,连忙警告:“哎,你在乱动什么?”
  “没什么,我就看看。”谢皇上随口应答,加大手中的力气。
  小孩子通常盯住一个莫名其妙的目标就不肯撒手,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截树枝上,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个湍急的小坡越来越近。
  “就一根破木头你要了干嘛?别拔了,赶紧坐好。”
  谢闻探身想将他拉回来,奈何被他强硬挣脱。
  “哎呀等等,我马上就好了!”小朋友的犟脾气上线了。
  不幸的是,当他好不容易将其掰下,并听见舅舅再度出声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还没耍两下,只觉身子向后一仰,继而被急促的水流冲得快速打转。扑面而来的又是涌溅的水花,视线和思维一时被打懵,连船沿的把手都摸不着。
  碰巧该处地势较为坎坷,又恰好没有救生人员,前方已经有两条船翻覆叠在一块儿,他们这条船不免也即将撞上去。因为有不会游泳的小孩在,所以一旦倾倒很是危险。况且已经落船的游客都站在岸边等工作人员来处理,就算想去帮忙也赶不上。
  眼看皮艇擦过搁浅的船,带来一记猛烈撞击,而自己就要被甩出去,谢皇上惊呼着闭上双眼。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除了手脚胡乱扒拉,和听着舅舅跟邓老师的情急叫唤,再想不到任何举措。
  危急关头,就在身子向□□斜倒下之时,他被一只手用劲抓住小臂,强行拽了回来。
  只不过在拽回来的途中,那只手不知碰到了什么,重重地震了一下,险些又将他松开。
  冲下坡的短短数秒,竟像世纪般漫长。
  橡皮艇总算又回到潺湲的水面,谢皇上一抹脸上的河水,艰难地眯开了眼。
  然而刚刚睁眼,迎接的他的不是安抚,而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说了多少遍叫你乖乖坐好,为什么一定要去乱碰?!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差一点就要摔出去了!”谢闻怒目圆睁,厉声呵斥。
  “我这不是没有摔出去嘛……”熊孩子被吼懵了,下意识辩解。
  前者加大声音,叱责打断:“那是因为邓老师及时把你拉住,要不然你早掉河里了!刚才她为了拉你,手都被石头划破了!”
  谢皇上吓坏了,急忙转头去看,果见邓老师的右手臂上有一道沾着泥沙的划痕。仔细一看,还有鲜血隐隐渗出。
  “我不是故意的……”他瘪嘴,努力把哭腔憋回去,但泪水还是蓄满了眼眶。
  邓芮茗活动手臂,耐心安慰他:“没事的。你听话,不要再调皮了,知道吗?”
  他悻悻坐正,低垂脑袋不敢辩驳。
  “行了,你也别说了……”她将手侧了侧,遮掩伤口,对谢闻使眼色。然后凝神查看腕部的链子,确定没有磕坏才松了口气。
  后者将她的小举动看在眼里,心火冒得更大。碍于在外边才强行忍住脾性,瞪了外甥几眼便不再多话。
  待漂完下半程,他就心急如焚地上岸接过外甥,然后把邓芮茗扶到地面。并且第一时间低头查看她的伤口,神色无比焦虑。
  “血出得多吗?”谢闻小心抬起她的胳膊,眉间拧成川字。
  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晃晃脑袋把手缩回去,“没事,就刚才冒出一点点,早就止住了。快点走吧,风有点大好冷啊。”
  浑身都被冰凉的河水浸湿,再柔和的秋风吹在身上都让躯体不禁僵硬。邓芮茗想快点儿回到车上披上毛巾,岂料刚挪步就向前一倾,所幸被谢闻眼疾手快搀扶住。
  她稍稍转动脚踝,连带出的酸痛引起一声暗骂。
  “脚也伤到了吗?”此刻谢闻的心就和声线一样低沉,目光锁定她不敢移动。
  “没有破皮,就是有点扭。”刚才急着保护孩子,估不到自己坐姿不良,皮艇晃荡时把脚给歪了。
  她抿唇,挺直腰板,小步往前挪动,“先回去再说。”
  谢闻冷冷瞥了外甥一眼,让他乖乖跟上,自己则扶着邓芮茗一拐一拐走去停车场。
  赵孟西和林音比他们漂得快,早已在车里等候多时。见好好的正常人变成了残疾人,立马下车帮忙。
  林音发现好友的手臂上有道显眼的口子,心都悬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前者一听又来气,转头对眼眶泛红的外甥怒斥:“自己回答!”
  谢皇上吸吸鼻子,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叔叔阿姨。不过他终究年纪小,受到这般惊吓也说不利索,还作势要哭出来。
  赵孟西见状,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不说了,先回去帮茗茗包扎。”
  他暂时忍住脾气,问林音借来毛巾围住咬牙发抖的邓芮茗。
  好在住处离景区不远,一刻钟后他们便回到了民宿。一进屋,谢闻立即把空调打成暖风,并翻寻起了医药箱。
  “你现在给我去把这身戏服脱下来。”他指着站在一边不敢作为的外甥命令道,见后者又有要哭的趋势,语气越变越冷,“哭什么,不许哭!等下再找你算账。”
  赵孟西没说话,把孩子带去房间,“力力乖哦,Simon叔叔带你去洗澡换衣服。”
  林音暗叹,拿出双氧水和棉签递给谢闻,后者接过低声道谢便动手给邓芮茗消毒。
  细看伤口并不算太大,只是表皮擦破出了点血。但皮肤泡在水里时间过长,创伤边缘微微泛白,落入他眼里严重程度加了好几分。
  他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两指捻着棉签在她的手臂上轻轻点拭,并不时抬眸注意她的表情是否痛苦。
  从消毒到包扎,谁都没有出声,整个客厅显得空荡而寂静。但在邓芮茗看来,这样的气氛并未加重寒气,反而还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不是空调暖气带来的体感温度,而是由内而外,从心房淌出的热流。
  谢闻并非医护专业,可全程他的动作都轻柔又谨慎,让人不禁感叹一个男人也可以这般细致。
  包扎完,他又半跪在地上查看她的脚踝,确定没有红肿才开了口。
  “对不起,今天是我没看好小孩。”他的眼光波动,透着浓浓的担忧。
  邓芮茗摇头,握住他的手,“没关系,谁都不是故意的。”
  他又要说什么,只见谢皇上被赵孟西牵着从楼上下来,霎时又皱紧双眉痛斥:“过来!”
  已经换好干净衣裳的小家伙噘着嘴,走到沙发旁边。
  “反省过没有,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谢闻冷言质问。
  小东西抽噎着嗯了一声。
  前者又瞪眼,“错在哪里?自己向老师反省。”
  谢皇上低下头,正对邓芮茗闷声道:“邓老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舅舅的话乱动,结果害你受伤……”
  “我这点破皮不要紧,关键是你要吃一堑长一智。”她问谢闻讨来纸巾,帮他擦去眼泪,语重心长地说,“不光是我,舅舅也很担心你。之前看你晃来晃去,我们吓得心都跳出来了。可以跟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吗?”
  他用力点头。
  尽管事情解决了,可孩子的惩罚少不了。谢闻给外甥禁了足,不许他出门玩耍,乖乖静坐思过。其威厉程度,连赵孟西都咂嘴感叹。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闻闻对力力这么凶。以前不管力力犯什么错,他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如果是自己儿子,估计他早就打上去了。”他别有深意地看向坐着休养的邓芮茗,“茗茗,看来你对他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她坦然地移开眼,心却荡上了天。
  吃完午饭,隔壁的客人们趁天好想去爬山,并邀请他们一块去。碰巧他们几人的原计划也是下午爬山,心想结伴比较方便就应了下来。
  “我就不去了,脚不方便。你们玩得开心啊。”邓芮茗因为崴脚拒绝了邀约,扒在门口朝好友挥手。
  眼看一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一瘸一拐地回了屋,可是没走几步就又被唤住。
  回头一看,后面正站着本应离开的谢闻。
  “咦,你没去吗?”她诧异出声。
  谢闻活动手腕,“没有啊,我刚是去问老板借车的,顺便把兔崽子寄在他那。”
  邓芮茗不解。
  “借了辆敞篷车。怎么样,跟不跟我去兜风?”
  敞篷车三个字成功让瘸子扬眉,兴冲冲地拐着脚跟他出门,并且在看见院子里停着的银色脚踏车那一刻成功把眉毛扬得更加厉害。
  “你这个车篷敞得有点大啊。”根本就是没有篷只有车架子吧!
  他咧嘴,“够潇洒吧。”
  她暗骂了句傻逼,低头一看,车兜里还有个相机。于是指着这套装备再度发问:“这都哪里偷来的?”
  “娘娘腔带来的,忘记带走了。”前者睁眼说瞎话。
  事实上娘娘腔在出门之前就把相机藏在包里,想给亲爱的音音拍照。结果被他这个程咬金半途截胡,愣是被逼交了出来,空手去爬山。
  在他“你就不能优雅一点并拢坐着吗”的吐槽中,邓芮茗两脚分开大大咧咧地各据座位一端,然后拍着前面人的背指挥:“起驾——”
  午后清丽的暖阳穿过树叶跌落一地,零零碎碎印上了两人的脸庞。
  谢闻冷哼着用力一蹬。
  秋风飒起,脚踏车向前猛冲的惯性引得后座那个人小声惊呼。车子滑下斜坡的瞬间,她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气息流转,眉尾藏花。
  他们仿若穿过了时空大门,迎着风化身为那年稚嫩骄纵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谢皇上:宝贝儿们,朕来啦!其实朕很乖,但是作者说要朕想办法给这对狗男女创造独处机会,那朕只好强行扮蜘蛛侠闯祸。事实证明朕做到了,也成功被禁足了,可以说心情肥肠崩溃了。
  明后天就看狗男女是怎样散发令人作呕的酸臭味了=L=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上)
  关于自行车的后座,她有过许多记忆。
  很小的时候; 总是坐在爷爷的车后座去公园玩;待上学了; 由母亲每天骑车载着上学放学;后来念了高中; 握着把手的人则变成喜欢的男生。
  如果说前两个背影是她血脉相连的见证; 那后一个,则是青春事迹的划痕。
  单车、街道、校服。在那个全民中二将死飞视为珍贵坐骑的年代; 有个男生愿意骑着普通脚踏车悠闲地载你游玩; 那无疑令人悸动。光是坐在后座; 搂着他的腰晃过林荫大道,就足够令时光无限延长。
  其实与那位男生暧昧的时间并不长,不过短短数月; 但在15岁的自己心中堪比漫长世纪。以至于当被他套上人生第一顶绿帽以后,邓芮茗一度口出狂言说再也不会坐在臭男人的破自行车后座上。
  于是,当下她就揣着浓浓的窃喜; 手搭在谢闻紧致的腰|腹|上; 和他一同穿行。
  老旧的自行车落了漆,车轮发出轻微嘎吱声; 一圈一圈转动在田间小路。道路两旁是各色野花; 空气中漂散着的青草香气习习拂过; 并吹来身边人的气息。
  阳光照在合拢的眼皮上; 流动而明晃; 带着情愫的暖色。她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头靠在他健壮的脊背上,闭着双眼静静呼吸。
  喜欢的人; 总是血液里透着无尽清风。
  途经一片花田,谢闻双脚踩地,稳稳刹车。
  “原来这里不只有菜田哎。”邓芮茗动作轻巧地跳下车子,直奔花田。
  他将车停在树荫底下,从容踱去,“就知道你是装瘸的。”
  她下意识把右脚往后挪了步,尬笑不语。
  崴脚是真的,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跑得快些时会有些别扭。但实在不想和隔壁那群人一起爬山,因此干脆借口说脚伤不便。
  没想到被谢闻发现了,更没想到他即使发现也没揭穿,反而带着自己出来兜风。
  邓芮茗的唇角又翘得高了一些,背过身观察周围不知名的小花。
  放眼望去,青空接连峰峦,山间木屋炊烟袅袅,远处有只红白相间的风筝在天际自由飞舞。漫山遍野都是蓝紫色,花瓣层层叠叠,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捂住裙摆,蹲下了身子,拈花细嗅叶尖芬芳。
  和以往一样,谢闻拿起了相机,将她存在于生命中的痕迹记录为一幅幅纯粹的静写真。
  邓芮茗注意到了快门按下的声音,但这次她没有羞涩地遮掩脸庞,而是对着镜头展露一个又一个笑容。
  傻气的,温婉的,搞怪的,无论哪一个都让拍照人心情舒畅。
  见他笑得愉悦,她忍不住又做起鬼脸逗弄,结果换来前者一句大言不惭的“真好看,再来一张”。
  “好看个鬼啊。”她嗔怪着站起身。
  趁她站直,他又抓紧机会拍了几下,“我倒要问问你,想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的蠢事。”她拍拍手上的尘土,露出了小虎牙,“高中的时候,偶像剧看多了,光是坐在男同学的自行车后座上就能开心老半天。”
  某人夸张地“哦——”了一声,“男同学啊,想不到你还早恋,难怪书没读好。”
  她知道他在故意调侃,没好气地说:“什么呀,我倒想跟他早恋呢,是他不肯。眉来眼去三个月吧,他一转眼就跟学姐好上,我气得月考都考砸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除了笑意再无任何羞耻胆怯。年少时避而不谈视作黑历史的事情,如今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作为笑梗娱乐。不知是因为成长,还是因为听者是自己的信赖所在。
  谢闻也确实没有因此表示嘲讽,让她惊异的是,他在了然的同时还有点感慨。
  “说来也是巧,我高三那年的经历跟你差不多。”他挥挥手,一副往事弄人的懊悔。
  邓芮茗最喜爱听故事,当即坏笑扬眉,愿闻其详。
  他轻笑几声,看向不远处粼粼的河道,双眼微眯努力回忆,“高二下不是分班么,正好前面坐着个女孩子,性格还挺活泼。课堂讨论、抄作业什么的基本都在一起,聊着聊着就熟悉了,熟悉熟悉着就荡漾了。就连平时打游戏打到一半,也会停下来回她短信。不过那时候已经升上高三,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读书比较重要,就决定等高考以后再跟她挑明。但怎么都估不到她会跟高一的小子认识,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我整天看着她坐在前面偷偷跟男朋友聊天,烦得要命,结果第一次模拟考排名很差,回家被我爸好一顿揍。”
  “神TM荡漾,你是要笑死我吗……”她成功被逗乐,戏弄道,“还什么读书比较重要,我倒不知道你这么用功。”
  谢闻耸肩摊手,“虽然成绩不算特别好,但读书的态度是没话说。而且那时候有别班小姑娘撩我,我压根没理,一心除了学习就是她。哪晓得这么倒霉。”
  提起这段憋了N年的旧事,他也兴致勃勃,干脆全盘托出:“考试考砸就算了,更倒霉的是,我还差点吃处分。”
  “哈?快说,怎么回事!”邓芮茗乐得眼都直了。
  他戳了戳她的脑门,瘪嘴回答:“知道他俩好上的那天,正好有晚自习。我听说她要逃课翻墙跟男朋友去江边玩,也不知为什么脑子一抽想跟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更脑抽的是,为了不被发现,我还特地躲进学校废弃的防空洞决定守株待兔。”
  说到这里,谢闻就痛心疾首地哀叹起来,“不是我说,人倒霉的时候真的喝水都塞牙缝。好死不死那天洞里不止我一个,还有个女的。她躲就躲吧,还边躲边哭。里面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我那个紧张得呀,就想让她不要哭安静点。碰巧我刚讲话,外面有个保安经过,连讲道理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送到了教导处。然后请家长,又好一顿揍。教导主任考虑到我高三就不吃处分了,但惩罚是在高三动员大会上当众反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当着全年级的面,竖起指头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爬防空洞的样子,太丢人了……”
  他深恶痛绝的叙事风格让邓芮茗笑得直不起腰,捧着肚子就差没捶地大笑,除了“哈哈哈哈哈”,还是“哈哈哈哈哈”。
  谢闻抄手站在边上,静静地看她浑身发颤,“你就笑吧。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怕你笑,反正当初被笑了一个学期,无所畏惧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傻逼吗,大晚上爬……”
  等等。
  第N串哈哈哈过去后,邓芮茗突然凝滞了笑容,继而震悚地看向他。
  “干嘛?没力气笑了?”他冷哼瞥眼。
  她没回答,眼神依旧透直,说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是行中的吗?”
  谢闻错愕,“是啊,你怎么知道?”
  邓芮茗吞吞喉咙,又提出疑问,只不过声音比刚才小了点,“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手背上是不是有颗痣?”
  “你……”
  他眼波闪烁,不敢作出猜疑。
  “她男朋友,是我喜欢的人。”
  “……”
  她的声音最后小得自己都差点听不见。
  “在防空洞里哭的那个人……”
  “……”
  “大概是我。”
  恰好一阵风起,草叶摇晃的窸窣声遮住了她的呢喃软语。谢闻定神思索好一会儿,才肯定她说的话语。
  然后,思绪如潮涌般奔腾席卷,几近淹没自己。
  一下懂了。
  沉默许久,他轻笑着开口了,只是眼神有些悠远,“这么巧啊,原来我们在以前就互相戴过绿帽子了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深呼吸,也努力从惊诧中缓过来,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嗯了一声。
  “是挺魔幻的,根本想不到。”
  关于那夜的印象,邓芮茗记忆犹新。
  她和他一样,也是这天才知晓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不过谢闻是去抓奸,她则是哭红了眼不敢回家,只好躲在防空洞里发泄。
  哪晓得大哭之际,洞里又爬进来一个家伙。顿时,俩人都大吃一惊,吓得她哭声即止,转而连连打嗝。那会儿四周无比昏暗,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个挺高的男生。后来的事情就如他所言,他被抓了,而她趁机逃了。
  不是不知道自己间接害了一个高三男生被当众批评,也因为心虚从来没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十年以后再次与他相遇,并且共同经历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
  本该是大力感叹宿命的时候,不知为何莫名眼湿。
  脑中适时闪过些许猜测——
  如果年少时遇见的人是他,那么在这坎坷的十年间,自己的真心是否会被好好珍惜,而不用跌跌撞撞地一路彷徨。
  同样的,如果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么他的温柔是不是就能被好好收藏,而不是肆意辜负。
  可惜世上没有时光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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