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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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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管其他的,三天要不她走,要不你们所有人都都走。”
“为啥要我们走!”潘大春抹着眼泪哽咽道。
“当然是因为有人看不惯我们,或者说有人想要咱家院子呗!”定安恶意的中伤。
村长简直气的心肝疼,“你不要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定安简直要哈哈大笑:“没活路了,还要怎么讲理!”
“你明知道,我们两姐妹被赶出去,没什么好下场,为什么还要那么狠心!”
“我没让你走,你把潘冬冬赶走就行了!”村长说这话,都感觉自己是菩萨心肠。
“呸!”定安嘲讽:“我要是会把她扔出去,就不会把她接回来了,看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良心其实都被狗啃了!”
“她这样,我们也很同情,但你不能为了她一个,至全村人于不顾吧!”村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定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要是你闺女这样,你也会赶出去吗?”
“胡说八道,我家巧儿怎么会如此!”
“那是你没卖女儿啊!看你家巧,那个矫情娇气劲,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可惜命不一定好!”
“你,你……!”
“良言逆耳,村长别怪我说话难听,这姑娘家可别养的眼高手低的,要不然,哼哼……!”
村长好悬没被她毒舌气的半死!最后憋着一肚子气撂下一句,潘冬冬必须走的话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潘大春带着哭泣过后的暗哑的嗓音担忧道:“五妹,你把村长气跑了,这……?”
定安没好气的说道:“不气走还要毕恭毕敬的请他训一顿吗?”
“不把他气走,二姐就不用走了吗?”
“那你咋扯上潘巧呢!”潘大春不赞同,说就说干嘛扯上人家小闺女。
“姐!”定安认真的看着她:“以前,千叶说我很傻很天真。””
“啊?”潘大春惊讶的张大嘴。千叶?就是上次那个姑娘?她咋啦?
“这次,我看着你终于明白她说这句话时的感想了!”
潘大春一脸懵逼。
定安没好气的笑了,别把什么想当然好吗!
“族老肯定是会要二姐走,但他人老精怪,不会弄得这么难看。至于村长,他闺女结了门好亲,嫌二姐碍眼!”
“你咋知道潘巧结了门好亲?”潘大春疑惑了,没见你怎么出门啊!
“呵呵,姐,你记不记的前两天,潘巧来串门?
“她不是说来看你的吗?”
“哪儿呢!告诉我自己结了门好亲,将来可是要做少奶奶被人伺候的命!哪像我,一张脸长得好有什么用,命烂的要死!”定安冷笑,那潘巧眼神落在她脸上恨不得生刀子。
“她,她咋这么恶毒!”潘大春气的想骂人!
“二姐才回来三天,咋弄得村子里面风言风语!”
“你是说,是潘巧……,看到了,所以……!”潘大春不敢相信,那潘巧看着乖乖巧巧的,咋心这么毒呢!
“我早就猜到他们容不下二姐,可没想到二姐这才刚回来,他们就急吼吼的上门了!”
“这可咋整啊?”潘大春愁的要命:“要不,你跟我回牛家村吧!”
“然后再被赶一遍?连带着你也捞不着什么好名声?”定安反问她。
“同一个祖宗的都容不下,更别说不是一个祖宗的了!”
这话太扎心了,潘大春就不明白了,潘冬冬好好的躲在家里,为什么还容不下?
日头老高,晒的人晕头转向。
舒笙趴在车里,一脸苦瓜相,“千叶,还没到吗?”
“没有!”千叶被太阳晒的心烦气躁,最后,干脆往后一靠,让驴自己走,反正就一条路,不掉沟里去就行了。
“哼哼,千叶,我腰疼!”里面的人诉苦。
千叶一听火就上来了:“我还疼呢!”
舒笙想想也是,他坐在车里还被颠的这么难受,更不用说千叶还坐在外面晒的慌!
“我给你揉揉!”他本着愧疚补偿的心理伸出咸手。
千叶二话没说,一拳头砸去。舒笙连躲都懒的躲,就连喊疼也是有气无力!
“女侠,暴力不是解决事情的良策!”
“闭嘴!”她骂道,低头翻看舒笙临走前问人画的地图,比对道:“前面应该有个驿站,可以稍作休息!”
“真的!”惊喜脸,舒笙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坐到外面去。抬头放眼望去,除了树就是草,别的啥都没有!
“你不是骗我的吧!”舒笙着脑袋,身累肚饿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怎么知道,你图上就这么画的!”抖着图纸,她觉得自己耐性已经告罄了。
舒笙焉了吧唧,大太阳晒着,火气想不大也难,好吧,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第三十六章
驴车慢腾腾的晃悠着往前走,两边的树木草丛已经茂密起来,跳眼望去,还能看到远处的农田。
“再往前走个一两里就到驿站了!”千叶喝了口水,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傍晚的风比起正午凉了些许,吹在脸上舒服的很,舒笙眯着眼靠在车厢上,嘴里还随便叼着一根狗尾巴,一晃一晃的很悠闲。
“千,千叶!”舒笙突然神色一变,一骨碌坐起来,推推她,“千叶,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啊!”
“什么?”千叶疑惑的看去:“哪儿呢?”她怎么没看见。
“就是,那颗树下,上吊的那个!”
“还真是!”千叶把缰绳一扔,脚在车辕上一点,飞身出去,如一支离弦的剑!
“哇!”舒笙赞叹的张大嘴,女侠,收徒吗,可以暖床那种?
飞身而过的同时,伸手摘下一片叶子,并指飞出来,飞速旋转的叶子利入刀刃,咻的一声,绳子断裂,吊着的人,直直的掉下来,轻巧落地的千叶伸手抱住,这才仔细的打量,灰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枯瘦的身体,洗的发白的衣服。
那边舒笙艰难的停好车,然后跑过来,气喘吁吁:“怎么样,死了吗?”
千叶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拨,“你挡着光了!”
“哦!”舒笙委屈的往旁边闪了闪。
“老人家?”千叶使劲掐着老人的人中。舒笙蹲在一旁,探头:“还有气吗?”
“一口气没缓过来,窒息了!”千叶运起掌力在她胸前轻轻的拍打着。
舒笙不住的说:“就你那力气,轻点啊!”别把人拍碎了!
“别挑战我的耐性好吗?”
“哦!”
“咳咳!”金老太太咳嗽着睁开眼,刺眼的光让眼泪直流,有人扶起她,动作很轻缓。
“老人家,你没事吧!”一个圆润的姑娘关切的看着她。她身后的穷书生探头探脑。
“没事,没事!”金老太太摸了把眼泪,颤颤巍巍的摆摆手:“谢谢你们了!”然后,收拾了下东西摇摇摆摆的走了。
留下千叶、舒笙疑惑的盯着她的背影。
舒笙:这是什么情况?
千叶:不知道!
两人转身准备继续赶路,突然舒笙顿住,抓住千叶紧张的说了句:“她不会还去上吊了吧!”
“不会吧?”千叶不敢相信,死过一次的还要接着死第二次。
“可是我刚刚好像看到她把上吊的绳子带走了!”
“也就是说她准备换个地再来一次?!”
“那女侠还不快点!”
“哦!”
果然,在隔着十几步的路程远,她就看到那个老人站在一块石头上举着绳索往树上扔。然后她就困惑了。
“你说,她这么想死,要救吗?”
舒笙一愣,眨眨眼:“直接走,你良心过得去吗?”
“好像过不去!”她摸着心口道。
“那就是了,别管什么,先救了再说!”舒笙建议道。
第二次被救下时金老太太已经面临崩溃,但看的出来,她在克制着自己,只见她直接起身,话也不说,带着绳索继续往前走。
“这位,老人家,你是不是还要去上吊?”千叶一把揪住她,不客气的质问道。
“姑娘,你别管我了成吗?我求求你!”金老太太哭着说道。
两人彻底懵了,被救的向救人的求饶?
“这,老人家,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别这么折腾自己啊!”千叶试图劝住她。
“姑娘,你行行好,别管我成吗?”金老太太抹了把眼泪,眼底一片绝望!
“老人家,您都这把年纪,早晚也是死,何必急着去找阎王喝茶呢!”千叶说着大实话,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位老人家这么想死!
“哪有你这么劝人的!”要不是场合不对,舒笙简直要笑喷了!
“那你来!”千叶闪身后退一步。
“老人家,有什么坎过不去,也不能自杀啊!你一死,家里的人怎么办,丈夫,儿子都不管了吗?”舒笙拽住她手里的绳索不松手:“看您的年纪,想必有孙子了吧!你忍心丢下丢下他们不管?”
他这么一说,金老太太哭的更凶了,“我对不起你他们啊,对不起他们!”
“老人家,万事都好商量,何必走这条路!”舒笙低声细语的劝着。
千叶举着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痛快,那边的舒笙咽着唾沫,越发的觉得口渴,扭头期待的看着她。千叶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把水囊递给他,走到金老太太面前,气沉丹田,一口水喷出去!
金老太太被喷了一脸的水渍,错愕的瞪大了眼。舒笙看的眼睛瞪成铜铃,呆若木瓜。
“冷静了吗?”千叶很淡定。
“嗯!”金老太太怔了好一会,然后点头。
“好了,既然冷静了,那你还想死吗?”千叶冷冷的打量着她:“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你要是再死一次,我们是绝对不会救你的!”
“如果你家里有人在等你,那就让他等着去阎王那儿找你吧!”
舒笙再一次领略到千叶的毒舌,果然,她平时只是不想说而已。他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把揪走。
“还说什么,你再怎么救,也就救不回一个一心想死的人!”
“要死就麻利点找个好地方,我们两个是不会给你收尸的!”
看的出来,她很生气,隐隐处在暴走的边缘,舒笙看着她眼眶泛红,紧抿着唇,眉头扭在一起,几乎快打个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她不是明镜师太!”所以,你不必这么气愤!
低头沉默了好久,她才低低的说道:“我知道!”
明镜师太自我放逐生命的对于千叶来说很受打击,那个如同母亲一般的女人终于松了口气般的倒下去,因为她活的太累,太苦。
尽管她心里明白,可还是觉得委屈,这种委屈在枯荣大师离开后被放大后又压缩起来。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们才会放心的离开。
可她希望自己永远是小孩子,不必长大,承担那么多的烦恼。
舒笙看着她低头咬唇一言不发,不由心疼,“千叶,死亡也许只是另一个开始!没有死哪里来的生呢?”
“也许啊,这明镜师太觉得自己老了,所以想重新投个胎?”
千叶眨眨眼,隐去雾气,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你可以闭嘴了!”
“不会安慰,就别勉强行吗!”不要弄得大家都尴尬!
“我这不是看你难受吗!”舒笙喃喃的解释道。
“我不会说谢谢的!因为你安慰人实在差劲!”她表示心意领了,但是绝不感激。
“等等,两位!”金老太太奶奶表示想明白了,不上吊了。
千叶回头,忍不住怼她:“咋啦,你想开了?还是要重新找个风水宝地?”
金老太太抹了下眼睛说道:“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两个孩子冷静!”
“人嘛,都会犯糊涂,只要这时候有人肯拉他一把就了!”舒笙扶着她往官道走去,千叶在前面走着,可耳朵却竖起来。
“我老婆子,谢谢你们把我骂醒!,要不然非做傻事!”金老太太拍拍他,感激道。
两人找到驴车,准备往驿站走去,舒笙扶着金老太太在车里坐好,这次转身坐在外面,嘴里问道:“婆婆,你怎么跑这里上吊了?”
金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想到什么,眼里就有了泪意,她哽咽着嗓子说道。
“家里,老头跟小孙子病了,我,我又把银子弄丢了。”
金老太太奶奶夫家姓陈,老伴叫陈明生,家里小有积蓄,唯一一点,就是这陈家从上面三代就是一脉单传。她这辈子就生了儿子一个,儿子又只生了孙子一个。
前段时间,老伴跟孙子生了怪病,听说,这边有个大夫医术好,专治这种怪病,一家人就都跑这边来,她留在家里,卖了地跟屋子,再带着银子去找他们。
“都说这病要花好多银子,我跟儿子媳妇一琢磨,就叫他们带着老伴跟孙子先去治病,我这边卖了地就赶过去!”
“这不,家里能卖都卖了,我就寻思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人惦记,就一个人赶路。”说着,金老太太老奶奶眼泪又下来了,哽咽着说:“昨晚,我在驿站住了一宿,结果早上一起来,银子都没了!”
“那可是我老伴跟孙子的救命钱,一家人就等着这银子救命呢,这回,我弄丢了,可怎么去见他们?”金老太太老奶奶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怪病?”千叶挠挠头,总觉得头上有点痒,舒笙多看了两眼,注意到有个刺球钉在她头在上,伸手给她拿下来,千叶见状,把头偏了偏,“还有吗?”
“没了!”舒笙顺手揉了一把被瞪了眼。
金老太太老奶奶哭了一会,慢慢止了眼泪说道:“几乎一夜间,肚子就肿的老高,啥都吃不进去,连喝水都会吐!”
第三十七章
“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舒笙比划了一下觉得大肚有点扯扯。
千叶皱着眉头苦思:“这个病,怎么那么耳熟啊!”
“肚鼓如临产孕妇?”她比划了下,始终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是啊,儿子听说檀香县有个名医,说能治这病,就和媳妇带着老头跟孙子去了,也不知道咋样了?”金老太太愁的满脸苦色,“真不知道去了该咋跟他们说!”说着,她拾起袖子又抹了下眼睛。
“驿站?”千叶嘀咕,前面的驿站视线,“是这座驿站吗?”
“对对!”金老太太忙点头。
舒笙倒是有些疑惑:“那驿丞,不管吗?”
“他挨个问了,没一个承认。”金老太太跪在大厅里求着昨晚住宿的人,可惜没人肯吱声,老太太一时想差了,就自己一个人蹒跚着走到这里想上吊。
“一共有多少人?”千叶停好车,捏着手指煞气腾腾。
“有一个贩蚕丝的小贩,还有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两夫妻要回娘家。再就是驿丞,其他就没人了!”金老太太仔细想了想掰着指头数道。
“加上驿丞也才五个?”千叶表示,小意思!
舒笙一看她满脸煞气,就知道她要干嘛了,连忙死死拽住她,“女侠,冷静,冷静,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谁说的,我可以现在就解决了你!”千叶冷艳的睥睨他一眼。
咕咚,舒笙直咽唾沫,但还是没松手,“女侠,人家口服,心不服,万一,人家报官,说你们合起伙抢劫怎么办?”他说的很惆怅,好像已经看到千叶大杀四方的场景,然后是自己凄凄惨惨的坐牢。
“好吧,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那你说怎么办?”千叶斜瞅着他,他琢磨一会说道:“其实,知道谁是偷钱的,不难!”
“小伙子,你知道是谁偷我老婆子钱?”金老太太激动的拽着他的手。
“大概知道是谁,只要一会去看看就行了!”
“那感情好,真要找回来了,你就是我全家都恩人!”老太太激动的连连念佛。
“行吗?”千叶狐疑的看着他。
他无所谓的耸肩:“不行,不是还有女侠你吗?”
“哼!”千叶不屑的冷哼,嘴角却浮起上扬的弧度。
驿站门口,驿丞正急得满头大汗,蹲在门口的贩生丝的黑瘦小贩看着天色,一脸焦急:“我说大人,你就快让我走吧!我这可是有交货期限的!”
倒是粉面货郎不急,“现在事情没弄清楚,就要走,你这不是显的心虚吗?”
“屁,我心虚?我又没烂心肠的去偷人家救命钱!”小贩没好气大骂:“我这可压的都是钱,晚了日子,你赔我钱啊!”
夫妻俩坐在一盘正吃着一碟米糕,没人吱声。
衣着破旧,拉杂,但意外的是他的眼神清正,驿丞烦躁的一揪没好气的瞪眼:“都别叽叽歪歪了,现在人不见了,要是出了人命,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诶,她死了,咋怪我们啊,不是我拿的!”小贩连连喊冤。
“反正就是你们几个!”驿丞指着他们,眼神一个个看过去,每个都一脸无辜,看起来他倒像是最坏的!
“大人!”金老太太喊道,驿丞激动的小跑过来:“哎呦,老太太,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了呢!”
金老太太尴尬,还真是被说准了。
“我去转转,遇到我侄子还有侄女,这不,想叫他们帮我把银子找着。”她含糊的说道,驿丞也识相的不再多问,只是往后一指说道:“这不,人都在这儿,你们自己查!有结果告诉我就行了!”
千叶走进来,坐下打量着众人,坦坦荡荡的驿丞,焦急烦躁的小贩,无所谓,一脸不在行的货郎,还有沉默不说话的夫妻两。
“老……,婶娘,你把经过再说一遍。”
“我昨晚睡在一楼的最里边,晚上睡得挺早的……。”
“夜里倒是听着隔壁有点动静,但我累得很,也就没大在意。”金老奶奶回忆道。
“银子放在哪儿?”千叶问了最关键的。
“就放在我的枕头底下。”金老太太脸色衰败,心力交瘁。
千叶把她扶到一旁坐下,大眼睛咕噜转着,暗暗扫过众人,看谁都有嫌疑。
“快点,有什么要问的赶紧,我要赶路呢!”小贩不耐烦的催促。离他几步远的货郎摆弄着自己的挑担,头也不抬嘲讽道,“做贼心虚啊!”
“你说什么?”小贩火气旺,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去,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嘴里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呢!”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就你厉害!”货郎跳上去就是一拳。
小贩则冲过去一脚,货郎扑上去死命的揪着他打,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吃瓜群众惊掉了眼珠子。
千叶有点担心,打的这么激烈,不要紧吗?“驿丞,你都不管吗?”
驿丞袖手站在一旁闲闲的说道:“只要打不死就可以了!”他也烦躁的好不好,他好好的驿站为什么要闹成衙门?他又不会审案!
“你们俩以前认识啊!仇积的蛮深的!”舒笙颇有兴致的问道。
货郎揪着小贩的头发,别着小贩的腿骂道:“滚,谁他娘的认识他!”
“你以为你什么金贵人物,谁稀的认识你个臭玩意!”小贩同样死死的揪着他的头发,他身上,两个人疼的呲牙咧嘴,谁也不肯先放手。
舒笙则盯着打架的两人看了片刻,然后把目光转向那边一直安静沉默的夫妻。
“看出什么了吗?”驿丞也蹲到他旁边,舒笙看了他眼,点点头。千叶从身后轻轻踹了他脚,“看出来,就快点,我饿了!”
“哦哦!”舒笙起身,正正衣冠,清清嗓子,“驿丞,昨夜,住宿是不是,他二人住一个房间?”
“对啊!”驿丞惊奇的看着他:“没错,驿站空着,房间很多,但他们两说是省银子就合住了一间房。”房费他也没收多贵啊!驿丞很费解!
“他们房间的次序是?”
“老太太,夫妻两,他俩!”驿丞一撇嘴嫌弃道。
“哦哦,那夫妻俩的箱子是不是不肯别人碰?”舒笙目光落到夫妻俩吃东西的桌底下的箱子。
“是呢,是呢,老婆子昨天不小心撞了下还被骂了一顿呢!”金老太太说着,伸手揉了下腰,可见当时撞得很了。
“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夫妻呢?”千叶盯着半响,突然疑惑,两个人很熟悉,但却少了夫妻间的一种亲昵。
“没错,我也觉得奇怪!”驿丞马后炮的捻着胡须点头。金老太太盯了两眼,忽然一拍:“小伙子,会不会就是他俩偷的银子?”
那边俩夫妻见他们都看过来,妻子有些紧张的后退半步虚张声势的喊道:“看啥?!”
男的则眼神一狠,嘴里说着好话:“这银子真的与我夫妻无关。”他见四人眼神落到他们脚边的箱子上,往前走了一步,挡住:“这里面是我买的土特产,不能开箱,一开全毁了!”
“说,你来还是我上!”千叶目不斜视,誓用眼神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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