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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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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管事的是不认账喽!”千叶手微微发抖。
一激动,就克制不住要去摸菜刀,这个习惯要改改
“老夫,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要是不想卖,就赶紧走,不要耽误老夫的活计。”
千叶冷冷盯了他几眼,转身拖着野就走。
“哼”孟管事不屑的甩了甩袖子暗骂道“不识抬举”
书生大惑不解“哎哎,姑娘,你就这样算了?”没看出你脾气这么好啊!
千叶呲牙“我说算了吗?”坑姑奶奶她,有没有问过她手里的菜刀。
书生了然的点点头,就知道她不是这么忍气吞声的人。
千叶拎着野急走,书生小跑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对了,小生名舒笙,年二十,尚未成家,不知姑娘芳名?”
千叶目不斜视,恍如未闻。
“诶诶,姑娘,你看咱两可也是有些缘分的,姑娘你三番两次出手相助于小生,小生铭感于心啊!”
不,我没想着帮你,那是你逼的!千叶木着脸。
“只是吧,不知道姑娘姓名,总有些于心不安”
千叶顿住,回头看他,舒笙直视她的目光不躲不闪。
撇撇嘴,千叶叹了口气“千叶”
“千叶?”书生纳闷,“一千片叶子?”
“令尊起这个名,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舒笙不耻下问。
“我是孤儿”自幼被扔在山脚下。千叶顿住步子,回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脸色太过冷峻,舒笙吓了一跳,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她身后那把菜刀,怔了怔。
他摸摸胸口,突然低低的说了句“我也是孤儿。”
前面的身影一顿,继而大步走远。
没人护着自己,就要自己保护自己。
冷漠也好,自私也罢,只是一层铠甲。
第三章
“嘭”的一声,一只森然大物被扔在酒楼门口,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对着大门,酒楼中的客人静了一静,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到一个虎背熊腰身材比一般姑娘家壮硕的姑娘大步走进来,左右环视一圈后,一脚把靠近门口的一张方桌扬脚踹了出去。
嗡嗡,刀刃擦过空气发出正正嗡鸣,只见千叶扬手把别在身后的菜刀扔了出去,正好钉在方桌正中。
方桌倒在地上,桌面竖着,又长又厚的菜刀扎进半寸。旁边的野瞪着眼睛,差点被一分为二的脑袋对着过往的行人。
舒笙颇有眼力见识的搬了把椅子放在方桌跟野中间,千叶隐晦的赞赏他一眼,走到椅子前,大马金刀的坐下。
风卷过,又急急的溜走。
整个街道都安静下来。
酒楼里的客人争先恐后的跑出来,与站在的远远的路人交头接耳。
路人甲“吓死人了”
路人乙“是啊是啊,那头野瞪着我,瞪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路人丁一脸兴奋挤过来“咋回事?寻仇的?”
路人甲说的刹有其事,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看这架势肯定是闹事的!你没看那把菜刀吗,唰的一下,就扎进去那么深”
日头偏高,正值午饭时辰。
往常这个点酒楼不说座无虚席,但也是高朋满座。
可如今这两位这么一坐,一站,酒楼连只苍蝇都不敢进。
孟管事正在后厨大呼小叫,显然刚刚千叶干脆利索的走人让他很没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少了油水,这无疑是挖他的肉,所以他这会看谁都不顺眼。
厨房打杂的阿财机灵的端过一盘花生米,再找个盘子捡上半盘子切好的白斩肉,最后灌了半壶米酒,然后请孟管事坐下。
孟管事脸色舒缓了几分,有这么个会拍马屁的,显然他心里很有些得意。一掀衣摆,他慢悠悠的坐下,捏了块肉塞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再倒半杯酒慢慢的品。
嗯,这才叫舒服呢!
“都麻利点”孟管事翘着二郎腿剔着牙喊道。
说起这孟管事,说是掌柜的远房亲戚,负责厨房这块,平常有事没事就背着手里里外外的巡视一遍,私底下,小二厨子都说他派头被掌柜的还大。
派头大也就算了,但此人属于雁过拔毛的,不管谁来送菜都要想方设法来卡点油水。
只不过,这次,以往那个老实好欺负的姑娘不乐意走了,但他也没在意,这些没见识的土,也就他好心愿意收这些野味,说不定一会还得回来求着他收,到时候就不是十二文了,给个七八文就了不得了,谁让她不识抬举呢
孟管事打着如意算盘。美滋滋的喝了两口酒后,就见几个打杂的帮厨的躲那偷懒。
孟管事脸一沉,张嘴骂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干了,花钱请你们是站那儿不动的吗!”
“管事,”一个帮厨的小心的说道“都这会了,怎么还没人点菜啊?这都到饭点了”
以往这个时候,厨房要忙的团团转,恨不得多生两只手出来。
孟管事也琢磨出不对来了,他把酒杯放下,起身,准备到前面去看看。
突然他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是左眼,孟管事一把摁住,沉着脸往大堂走去。
一走到大堂,他眼风一扫,一个人都没有,几个小二站在门口,不知道干什么。
眼皮子又跳的厉害。孟管事沉声骂道“你们几个都站那儿干嘛,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就滚蛋”一群乡巴佬,脚上的泥都洗不干净
小二们一听,连忙散开,孟管事正好看见那只体积庞大的死。
糟了,顿时他心中一跳,后背的冷汗直冒。
“你们两个这是想干嘛?”孟管事皱着眉头,不悦的盯着他们。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赶紧走”
“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报官了”
千叶浓眉一扬,大而亮的圆眼闪过嘲讽“怎么管事的,心虚了”
舒笙站在一旁点点头,肯定心虚呗,闹大了,他可不倒霉了。
“老夫心虚,老夫有什么好心虚的,明明是你二人想把这野卖的高价,可老夫这是酒楼,不是善堂”孟管事说的振振有词,一脸的气愤。
“你二人若要卖,老夫便按刚刚所说的价钱给你们,你二人若是不想卖,还请离开,省的老夫报官抓人”
人群中切切私语。
“看不出,这姑娘这是赖上了。”
“合着强买强卖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挺老实,那个咋还看着像个读书的呢”
“现在这些人啊!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千叶气的脸色通红,她扬手拔下钉在方桌上的菜刀,握在手里“孟管事,这些年油水没少吃吧!看这油光满面的”
舒笙眯眼“孟管事,你嘴上有油,是不是躲在后厨偷吃啊!”
“胡扯,我劝你二人还是早早离去的好”孟管事虚张声势道。
“哼”千叶轻蔑的看着他“要我们走,可以,孟管事把这些年缺斤少两的钱补上,我立马走。”
孟管事脸色难看至极,要他把吃进肚子的东西吐出来,不是要他的命吗!
“什么缺斤少两”孟管事喝道“我可从来没少过你一文钱”
舒笙点头赞同道“对,也不过就是比别人家的每斤少那么几文钱而已。”
“哇”渐渐围拢的路人切切私语,时不时有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要知道做生意最忌讳缺斤少两,你恶意压价,更是犯了忌讳,这以后谁还敢跟他家做生意啊!指不定,哪天吃着吃着,突然饭菜又涨价了也是说不准的。
旁人看酒楼的眼神多了些恶意的揣测。
孟管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是胡说八道,胡扯,胡扯”
他外强中干的架势,很是狼狈。
“出什么事了”有人拨开人群,走进来,眼神扫过众人,看到孟管事更是狠狠的一瞪。孟管事脸立即就白了。
“老夫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的,不知二位有什么不忿之事,要跑到这里来闹呢?”严掌柜沉着脸对千叶两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千叶冷笑,还没问清结果,边说他们是闹事的,这脸真大。
她握着菜刀的手指慢慢收紧。舒笙忙拉住她,挤挤眼,喂,伤了人这事就不好弄了。说不准你还得倒贴医药费呢
那怎么办,本姑娘适合动手不适合嘴啊!
咳咳,舒笙挺挺单薄的胸膛,读书人的嘴,文人的笔,皆是杀人不见血。
哦,千叶了然,挥挥手,那你上。
舒笙看着她不动。
千叶疑惑,继而想到什么要回来,请你吃肉。舒笙有些心动,但还看着她。
千叶大悟要回来,分你几两。
舒笙窥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竖起三根指头。
三十两?千叶拧眉,谁知道这管事坑她多少啊,万一没有这么多,她不是要倒贴,看不出这书生蛮贪心,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舒笙小声道,三顿啊!
千叶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僵硬的点点头。
她错了,这书生不止胆小,还喜欢蹭饭。
“咳咳舒笙理理衣襟,正正发髻,整个人突然有了几分严谨与沉稳。他一鞠礼道“小生见过掌柜。”语气温和,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着一股韵律,犹如在念诗文。
孟管事刚想说这二人是存心闹事,掌柜还是报官吧,他到时候私底下在去打点一二。他琢磨的很好,但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掌柜嫌他惹事,憋着股气,直接挥手叫他滚到一旁。舒笙与千叶两人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掌柜的心中警惕起来,看这小子的架势,再加上他自称小生,那必然是个读书人,说不准还可能身有功名。
那么一开始设想的,借口二人闹事,找人把他们关起来就不能这么做了。
舒笙理理了袖子,一手背后,一手放在腹部,踱步两下叹道“非是,我等执意无理取闹,却是小生与朋友心中郁气难舒,只是想问一问掌柜。”
来意不善掌柜的立刻御敌状态,整个人一改刚才的高高在上,不耐烦。而变得温和有礼,面带慈祥,犹如面对家中不懂事无理取闹的小辈一样,无奈而又纵容的一笑道“但讲无妨”
舒笙眼中精光一闪,堪为对手。
“敢问掌柜,做生意以何立本,以何立足?”
这是明晃晃的挖坑给他跳啊!偏偏掌柜的还不能糊弄过去,不然,他这酒楼还想不想开了
“自然是诚信为本,童叟无欺方可立足”
“呼”舒笙长舒一口气,有些害怕的说“我还担心,掌柜的要说,见人下、菜、碟呢”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站在一旁冷汗直冒的孟管事。
“怎么可能,这位公子真是会说笑”掌柜的脸色极其难看
舒笙“呵呵”
掌柜“哈哈”
衣衫简朴甚至破旧,身材消瘦,面黄肌瘦的书生,站在绸衣锦缎红光满面,腰粗肚大的掌柜面前,一点气势都不落,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千叶觉得很惊奇,看的目不转睛。
目光闪烁不停,掌柜稍作沉吟便道“来人,取十两银子给这两位”
舒笙笑眯眯的“掌柜的算错了,这头野不过二百六十八斤,十七文的话,一共是四两五钱五十六文。”
第四章
油盐不进,又极守规矩,这真是让人无从下手。
“叫账房再拿二十两。”掌柜心里呕的要死,偏偏脸上还要带着笑。
“不可,岂可食蹉来之食,掌柜的这可是轻视于我?”舒笙正色道。
掌柜“这话如何说的,老夫只是想让两位压惊。”
舒笙摆手“无需如此,只希望,掌柜给我二人一个公道。”
“公道,好说,好说。”
“我这朋友一直卖野味给孟管事,本想着一回生两回熟,谁想,这,孟管事欺我这朋友不懂行情,胡乱压价”舒笙义愤填膺“我们二人只想要我们被‘贪’的银子。其他的不可肖想”
掌柜转头去瞪孟管事,眼里几乎能飞刀子了。
“这,时间这么久了……。”他为难道。
这时,千叶上前一步道,“我从四年前送野味到你家,每月只有月初及月中送一回。”山林也需要修生养息,所以千叶每回只打那么一两头便收手。
“四年,四十八个月,九十六回。”舒笙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向千叶看去,千叶点点头,他便接着道“每次便算作二两吧!”他说的颇为大度。
掌柜的犹如吃苍蝇般的恶心,他咬牙道“公子是否有点狮子大开口”。
舒笙扬扬眉“若不然,我们还是看看账册?只要这时间对的上,想必账房先生应该很尽心尽力才是。”
掌柜这会不得撕了他的心都有了。账册那是一般人能看的吗?甭说他一外人,就是酒楼的,也只有他和账房先生才能碰。
可恨,这会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不认这账不然,他这酒楼可就真开不下去了。
“二两就二两”掌柜从牙缝里一句。“叫账房,拿银子。”这么多银子,他一定会要孟管事不少一文的吐出来。
“一百九十二两。”舒笙悠悠道“加上这头野的银子,一共是,一百九十六两五钱五十六文。”
“好”掌柜咬牙。
“不若,加上这条蛇,掌柜的凑个整如何”就作一百九十七两。舒笙指指躺尸在野头顶的一条断头蛇。千叶想起来,怪不道书生手里好像提着什么。
“行”大头都出了,还差这点小钱吗!掌柜的看着孟管事的眼神都能吃人,他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孟管事看到掌柜的脸色,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
一听这么多银子,众人看千叶两人的眼神都不对了,羡慕,嫉妒,。
拎着银子千叶随时一掂,把银子扔给舒笙“拿着。”舒笙晃了晃才站稳了。
转身她对掌柜的说“这么大头野,想必掌柜的不好搬吧。”
话音一落,她退后一步转身,抬手拎起野的前蹄,抬脚将野踹的飞起来,然后双手举刀狠狠的一劈。
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从野头上的伤口上,将野一劈为二。
嘭,嘭,两半野掉在地上,震得人们回了神。
“喏,不用谢了,就此别过,千万别念叨我们”千叶淡定的用袖子把菜刀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别在腰后,拎起银子,揪着呆怔的舒笙就走。
掌柜的看看野再看看他们,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哼,“孟管事,你给我过来”
很快,孟管事失魂落魄的从后面出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体型剽悍的护院。
孟管事摊在地上,看着他们在自己家中一通乱搜。
“我看着亲戚的情面请你来做事,不是叫你搅风搅雨的!”
“收拾东西,你给我滚,往贪多少,我也不想知道”
“把今天损失的银子补上后,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掌柜的怒吼。
孟管事知道,要不是看在有一层亲戚的面子上,掌柜的这会就能把自己投进大牢,罪名都是现成的,做假账。
即使再爱钱,那也还是命重要啊!
日头在头顶明晃晃的刺眼。
已近正午十分。
舒笙闻着路边香气,不争气的咽口水,步子有些迈不动。
“饿啦?”千叶脚下一转就坐到了铺里。
舒笙面露迟疑“这就算一顿啊!”其实他还可以坚持坚持,回家喝碗粥好了。
千叶白了他一眼“额外奉送的,行了吧!”
“那真是多谢千叶姑娘了”舒笙喜滋滋的坐下,卷卷袖子,准备开吃。
“别姑娘,姑娘的,直接叫我千叶吧!”千叶招手“店家,两碗粥,两笼,,再来一碟萝卜糕。”转头问道“你要什么?”
舒笙眨眼,合着,你刚刚点了那么多,没带我的啊!
“一碗粥,两个肉。”
店家麻利的摆了一桌。
两人开吃。
舒笙吃香文雅,看的出他很饿,但很克制。
在外面,要注意形象,毕竟他可是秀才公。
千叶倒不管那么多,大口大口的咬着,吃香豪迈倒不见粗鲁。
很快,舒笙吃完,放下筷子,盯着对面的千叶一口一口的肉,看了片刻,他摸摸肚子,感觉还能再吃点。
于是,他悄悄的拖过萝卜糕,千叶撩起眼皮扫了眼。
等千叶放下筷子后,就发现对面的书生扶着腰,一副身怀有孕的样子,再看看空盘子。
她没好气的道“就不能给我留块吗!”
舒笙打着嗝说道“嗝,我这不是怕你吃不完吗!嗝”
“不过十二个,有什么吃不完的”这点东西千叶很不放在眼里。
结账走人。
千叶拉着舒笙走到一个没人的拐弯抹角处。
舒笙大惊,站在原地不肯挪步子“你,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不,不想给银子,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啊!”舒笙快哭了。原来刚刚那顿是断头饭啊!早知道他就坚持要吃好点了。
“呜呜,千叶姑娘,姑奶奶,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舒笙抱着她痛哭“我还没娶媳妇呢,我那青梅竹马还等着我去提亲呢”
千叶咬着牙,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深呼吸,深呼吸,她从牙缝里一句道“我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把银子给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丢人现眼
什么?唰,舒笙唰的爬起来,擦干眼睛,拍打干净衣服,转眼又是一个家贫简朴的读书人。
“不知千叶要给我多少?”双眼冒着精光。
“三十两?”千叶递给他三个大银锭。
“太多了,太多了”舒笙抱着银子傻笑。
“呐,快去提亲吧!”
“这个,小生说笑的。”
千叶冷眼竖眉。
舒笙忙道“小生确实有一未婚妻,乃是幼时,小生父母给定下的。”
“只是提亲吗?”舒笙自嘲的摇摇头,便不再说下去。
千叶也不追问,每个人多少都有不可碰触的地方。
这个道理,她幼时看见站在庵后望着对面的师太就知道了。
“对了,千叶,可知安县怎么走?”舒笙问道。
“安县?”千叶皱眉,“翻过翠屏山对面就是啊!”
“翠屏山?”不知道啊!
千叶耐心的解释道“这里是柳县,安县在柳县的东面,两县中间隔着一座翠屏山。”不得不说,舒笙神奇的让千叶面对他的时候耐心提高不少,值得恭喜。
“哦哦。”舒笙敷衍的应下,其实脑子里还没什么概念,他只知道自己要想回家,必须再翻一遍山。
想到山上那头虎视眈眈的狼,他瞅着旁边的人,神情纠结。
“你这是没吃饱?”千叶奇怪。
……舒笙无语“你要以己推人好吗?”
“那你怎么了”
“我,这个……”舒笙扭捏。
千叶不耐烦“我说,呆书生,你有话直说,可、好”她这还有事呢!
“我这人,胆小。”舒笙说道。
“看出来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又,怕蛇,怕黑”更怕狼
你真麻烦千叶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大字。
“干脆点”她发现了,这书生还有一毛病,特啰嗦。
“你能送我回去吗?”舒笙小声的问道。
“啥?”千叶边走边掏掏耳朵刚刚风大,没听清。
“咳咳,你能送我回去吗?”舒笙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到最后,则是一脸期翼的看着她。
得,这书生越来越不要脸了。
“可以,不过我这会没空,明天吧。”她得回去看一下师太,也不知道师太的病好一点没有。
“那你,管吃管住吗?”舒笙有些兴奋。
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千叶慢慢转过头去,这书生的脸皮都可以当锅用了。
水火不浸啊!
济安堂。
千叶小心翼翼掏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缠满红线的人参。
“原来是被你采到了。”舒笙那羡慕嫉妒的小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人参不放。
要说啊,舒笙有天在家念书,念着念着,突然琢磨道,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哪怕暂时不成家,也得攒点家底。
这不,哪天,他听到这村子后面的山上有人参,他就去试试运气,结果人参倒是没见着,野倒是遇着一只。
“嗯。”坐堂大夫沉吟片刻道“不足百年,五十两。”
千叶刚想点头,就见舒笙摇头叹气。她遂唤道“书生”
“是舒笙非书生”舒笙靠了过来。
千叶蹙眉,“书生不是书生还能是什么?”
舒笙又强调一遍“是舒笙。”
你是不是想露宿街头千叶瞪他。
舒笙立马状态。
“大夫,此参虽不足百年,但品相上佳,参须粗壮。”话风一转他道“五十两太少,至少九十两。”
大夫显然没回过神来,还以为他要如何夸这颗参呢
“七十两?”
“对门有家保安堂。”
“八十两?”
“他家最近缺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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