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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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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嫔扑闪一双大眼睛,娇滴滴道:“真的?”
拓跋宏微微一笑:“待会儿朕为你向太皇太后讨要狗狗。以后朕宣你到宣光殿侍寝,你就抱了狗儿前来,朕教你如何训狗狗。”
曹嫔喜出望外。
忙不迭道:“妾谢过陛下。”眼睛一斜,耀武扬威的朝冯润扫去,一副春风得意小人得志的嘴脸。
冯润装了没看到。
心里,却不是滋味。
对自己说,之所以这么不开心,并不是因为拓跋宏对曹嫔好,拓跋宏对谁好,又与她何干!她不开心的原因,不外是因为拓跋宏要为曹嫔向太皇太后讨要那只可爱的狮子狗。
果然,拓跋宏还真为曹嫔向太皇太后讨要狮子狗。
太皇太后很爽快地答应把狮子狗给曹嫔抚养。而冯润,只有望狗兴叹,对曹嫔羡慕嫉妒恨的份。
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回到汀兰宫。
双蒙不知就里,捧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茗粥。脸上堆着脸,讨好道:“主子,这碗茗粥王安刚刚烹好,趁热吃了吧。”
冯润一肚子气无处可去。
当下一把抢过碗,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往地上摔去。碗落到地上,“叭啦”一声,顿时落在开花,变成了无数碎片,茗粥则洒了一地。
双蒙吓得跪下了。
诚惶诚恐磕头:“主子饶罪。”——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么,要冯润饶他什么罪。
冯润也不说话。
黑着一张脸冲到院子里,疯了那样的要拔茶树,把两棵茶树的枝叶,折了个七零八落。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生高飞的气,还是生拓跋宏的气,抑或,两人的气都生。
在腹中不停地咒骂高飞和拓跋宏。
咒骂这俩个不是好东西的男人不得好死,牛头马面将这俩个不是好东西的男人带到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水海落油锅!
众人也不敢阻止,手足无措的看着。
忽然听到有人娇声道:“哟,大冯贵人姐姐,你在干嘛呢?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冯润一看,原来是曹嫔。
抱着狮子狗,在众多的内监宫婢拥簇下,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
曹嫔刚才在安昌殿内见到狮子狗,花容失色躲在拓跋宏怀里哆嗦着说害怕,如今抱着狮子狗,洋洋洒洒,半点恐惧也无。
可见,这曹嫔也挺会演戏。
不去做戏子,实在是委曲了人才。
她伸手抚摸着怀里狮子狗的头,微微上挑的凤目斜睨冯润。娇笑道:“姐姐,你看这狗狗是不是很可爱?像一团白色的小毛球似的。”
这不就是火上浇油嘛?
冯润冷眼看她,毫不客气地揭穿:“你是不是来向我显摆?”
曹嫔脸上一僵,不禁讪讪的。
咳嗽了声。很快换上一副委曲的神情:“哎呀姐姐,你可别这样说。刚才在安昌殿,我看到姐姐挺喜欢这狗狗,因此好意抱过来让姐姐看看。我本应该是要忍痛割爱将狗狗送给姐姐的,可这毕竟是主上对我的恩宠,我岂能拂了主上的心意?万望姐姐谅解。”
冯润哼了声道:“显摆完了没?显摆完后你就可以滚了,趁时间还早,多走几个宫去显摆,得瑟得瑟。”转过头,高声道:“双蒙,送客。”
随即拍了拍手,回房里去。
曹嫔气得牙痒痒的。却无奈,狠狠地跺了跺脚,抱着狮子狗领着众内监宫婢悻悻而去。
冯润真服了她,不就是抱了只狮子狗串串门么,用得着把寝宫所有的内监宫婢都叫上来助威?
又不是打群架,人越多,力量就越大。
没过几天,双蒙偷偷的对冯润道:“主子,这些天来主上都宣曹嫔到宣光殿侍寝。曹嫔每次到宣光殿,都抱了狗狗前去。”
冯润“哦”了声。
想着那只可爱的狮子狗,愈发心痒难忍。宫中不能随便养猫狗,因此曹嫔的那只狮子狗,就显得极其稀奇。
没过多久,曹嫔由嫔升为夫人,愈发春风得意。
她抱了狮子狗到处显摆。
又一次抱到汀兰宫来。
二月阴雨绵绵的天,难得一见的太阳在半空中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柔美的白云蓝天里悠哉悠哉飘来飘去。
冯润无所事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要坐相没坐相,一点也不文雅,半个身子懒洋洋的趴在椅子上。
双蒙在一旁殷勤地为笼子里的鹦鹉喂食物。
这鹦鹉,也是阗国使者进贡。曹夫人得到狮子狗的第二天,太皇太后把鹦鹉送给了冯润,大有安慰冯润之意。
鹦鹉吃饱了,心情愉快。它兴奋地高歌唱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把冯润的腔调模仿得惟妙惟肖,歌声唱得鬼哭狼嚎,撕云裂帛。
“去去去!”冯润没好气:“没事乱吼什么吼?”
鹦鹉又再鬼哭狼嚎撕云裂帛唱:“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来来去去,就学会了这一句。
歌声忽地戛然而止。
鹦鹉拍着翅膀尖着嗓子嚷嚷:“狗狗来啦!狗狗来啦!”
曹夫人人未到,声先到:“哟,姐姐的鹦鹉真机灵,知道狗狗来啦。”抱着狮子狗,婀娜多姿走进院子来。
冯润闭着眼睛假寐,却道:“你是狗狗?”
曹夫人气得够呛:“姐姐,你怎么如此骂人呢?”
冯润道:“刚才你说,姐姐的鹦鹉真机灵,知道狗狗来啦——是你把自己比作狗狗的,怎么反过来诬赖我骂人?”
双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曹夫人一张脸铁青。
冯润这才睁开眼睛。装模作样的朝曹夫人瞧了瞧,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没把自己比作狗狗,原来你是把狗狗抱来向我显摆来了。”
“姐姐说话非得要如此连讽带刺?”曹夫人悻悻然。
“我是因人而异。”冯润道:“看不顺眼的,才会连讽带刺。”
“姐姐看我不顺眼?”曹夫人一张脸涨得紫红,愤慨道:“我什么时候得罪姐姐啦?”
冯润道:“你不知道?”
曹夫人道:“姐姐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冯润叹息了一声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蠢得如此彻底?”又再道:“我不跟蠢笨如猪的人解释,要不我也会变成没脑子的猪!”
双蒙又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他主子说话,也太犀利了,一点情面也不给。
曹夫人一张俏脸不但紫红,还黑了。
把头高高仰起来,冷笑一声道:“姐姐不说我也知道,姐姐是嫉妒我是不是?嫉妒我得到主上宠爱,嫉妒我有如此可爱聪明的小狗狗。”顿了顿,挺得意的道:“我的狗狗很机灵,比你的鹦鹉有趣得多了,会用嘴巴为我叼手绢,或叼扇子。我叫一声狗狗,它就会屁颠屁颠地朝我跑过来,摇着尾巴,谄媚地看着我,如果我烦了,看到我不搭理它,便很知趣的自个儿跑到一边去不烦我。”
瞧了一眼冯润。
又再继续得瑟显摆道:“主上也很喜欢狗狗,让内监刘腾到思懿宫来教我,用一条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狗狗扑食。嘻嘻,狗狗聪明得很,很快学会了,如今见到红绢子,就会凶猛地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绢子,露出了生肉,不由分说就一口就咬下去。”
“这说明了什么?”冯润冷不防问。
曹夫人一愣。
好一会儿后才磕磕巴巴道:“说明了……呃,说明了,我的狗狗比你的鹦鹉聪明。还说明了那个……那个……对了,激发狗狗的捕猎能力。刘腾说了,狗狗虽然可爱,可毕竟是动物,有时候也会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这是天性。”
曹夫人怀里的狮子狗这个时候“汪汪”地叫了好几声,像是附和她的话。曹夫人脸上得色更浓,伸手轻抚它的头。
“然后呢?”冯润又再问。
“然后——”曹夫人道:“然后没有了。”
冯润看她一眼:“没有了,就是得瑟显摆完了吧?林夫人,你可以带着你的狗狗滚了,慢走,不送!”
鹦鹉知趣得很,这个时候挺配合地拍着翅膀,助纣为虐般嚷嚷:“得瑟显摆!得瑟显摆!”又再嚷嚷:“狗狗滚了,慢走,不送!不送!”
冯润乐不可支。
看,谁说她的鹦鹉不聪明?比狗狗聪明多了好不?
曹夫人离开后,双蒙喃喃:“奴才想破头脑也想不明白,一直受主上冷落的曹嫔,怎么会忽然间就受恩宠啦?”
冯润也是疑惑。
宫中这么多嫔妃,曹夫人是最平庸的一个。头脑简单,没主见,人云亦云,跟高嫔是一丘之貉,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给个破框子就钻进去下蛋的货色。
拓跋宏忽然对曹夫人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随即冯润一甩头,这又与她何干。自己的事还自顾不暇呢,别人的闲事,她才懒得管。
第034章 鲜花插在牛粪上
如今冯润烦恼的是,那天晚上,拓跋宏有没有趁她喝醉,在她无知无觉中,有没有将她怎么样?
就是将她怎么样,对拓跋宏来说,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问题是,拓跋宏将她怎么样了以后,她会不会因此而怀上孩子?
这关系到她的生命安全。
因此冯润整天提心吊胆的。
特别是最近,肚子常常难受,早上起来有想吐的感觉。那天早上,冯润想吐的感觉更加强烈,后来终于吐了,不但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呕吐出来,还把黄疸水都呕吐出来了。
呕吐了大半天,胃翻滚得厉害,腹部一阵阵绞痛,整个人软绵绵的,脸青口唇白。
双蒙在旁边看着。
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主子,你是不是有喜了?”
冯润一听,脸色发白,几乎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去。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吧?怎么可……可能?”
双蒙煞有介事道:“主子,呕吐就是有喜了呀。”
冯润终于一屁股坐到地上。
欲哭无泪。只觉得浑身发冷,籁簌地颤抖着,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直冷到心里。
双蒙请来了太医。
太医认真诊断了一下。冯润并没有喜。而是脾气虚,因饮食不节,饥饱失常,或劳倦过度,忧思日久,而损伤了脾胃,引起食欲不振,腹胀便溏,恶心呕吐,畏寒肢冷。
太医开了药。吩咐禁辛辣食物,要少食多餐,定时进餐,不要吃过于坚硬和不消化的食物。
冯润松了一口气。
这事,很快传来太皇太后耳朵里。那天请安之后,太皇太后留下了冯润。看了她好半天后道:“润儿,你吃了太医开了药,如今身体好些了没有?”
冯润毕恭毕敬回答:“回太皇太后,妾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那就好。”顿一顿,又再道:“你到宫中也有大半年了,怎么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冯润巴眨着眼睛,装了很忧伤的样子:“妾也不知道,为什么妾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忘拉冯姗下水:“哎,妾的肚子不争气也罢,为什么三妹的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呢?”
太皇太后皱眉:“你和姗儿都一样,身子太单薄,瘦瘦弱弱的。过了两日,哀家让太医开些补药,让你们养养身子,身子好了,这才容易怀上孩儿。”
冯润道:“妾谢过太皇太后。”
心中大大不以为然。
两天后,太皇太后还真让太医给冯润冯姗开了补药,都是人参,鹿茸,燕窝什么的。这些补药熬了出来,浓浓的一大碗,冯润没有喝,都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倒掉了。
蠢啊她,为拓跋宏生孩子!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她要长命百岁!
夏天还没到来,彭城公主出嫁了。嫁的不是她的意中人王肃。而是由太皇太后作主,让她下嫁给一位叫刘承绪的南朝的前朝皇族。
刘承绪的父亲刘昶为宋文帝之子,血统高贵。
只是三十多年前,因为兵变,宋文帝死于叛军之手,而刘昶从南朝亡命入北魏国,被授予“宋王”爵位,在北魏国非宗室的王公大臣之中,地位最为隆显。
彭城公主嫁到刘府,可谓是门当户对。
而事实上,彭城公主嫁给刘承绪,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刘承绪虽然血统高贵,而长得歪瓜裂枣。身体发育不良,脊骨天生弯曲,身子站不直,向侧左弯,无论行走,或是坐卧,歪歪扭扭,形象不佳,体质也差,三头两天病着。
作为皇家女,婚事由不得自己作主。
彭城公主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从。
太皇太后也不是存心要为难彭城公主,这是一场政治联姻。让彭城公主嫁后刘承绪,是为了笼络刘昶。而作为长子的刘承绪,日后则是要继承刘昶的“宋王”爵位。
彭城公主出嫁的那天,是一个下雨天。
细雨淅淅沥沥,远近的景色被笼罩在一层濛濛的雨雾之中,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经历幻灭的人,一夜之间便尝遍了沧桑一样。
有风吹过,仿佛刀子般掠过脸孔,凛冽袭人。
彭城公主头戴龙凤珠翠冠,一身喜庆的红嫁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绣有织金凤纹,雍容华贵。
永安殿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
众多的乐师卖力倾情地演奏着乐曲。热闹而隆重的喜庆气氛,在阵阵的乐曲中,尽情地烘托了起来。
彭城公主头上盖着红方巾,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她那纤细瘦弱的身子,还是让人感觉到几分凄楚,几分不甘,几分无奈。
两位侍女一左一右搀扶着,走到大殿正中坐着的太皇太后和拓跋宏跟前,跪了下来,双手趴在地上,重重地磕头,一声,两声,三声,脑袋触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彭城公主低声道:“彭城拜别皇祖母。”又再道:“彭城拜别陛下。”
太皇太后笑道:“彭城平身。”
一番礼节后,彭城公主在侍女搀扶下,走出永安殿。在上花轿的那一瞬,她忽然揭开盖着红方巾的一角,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她生长的地方。
熟悉的景物,此时满眼烟雨迷离,仿佛浮在薄雾中,一如海市蜃楼,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彭城公主黯然神伤。
放下红方巾。
有泪水,从她美丽娇俏的面颊偷偷滑下来。一阵风吹来,红方巾贴在脸上,把泪水擦去,很快没了踪影。
三日后彭城公主回门。
驸马爷刘承绪陪她到宫中。
冯润见到刘承绪,吓了一跳。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刘承绪比想像中长得还要吓人。
身子向侧左弯,站不直倒也罢。相貌还长得挺恐惧,整个形象甚是鬼斧神工,少白头,豆鼓眼,鹰勾鼻,蛤蟆嘴,粗脖子,怎一个“丑”字了得,照他的样子画下来,贴在大门口充当门神,都能够驱邪避鬼了。
也实在是太委曲了彭城公主。
也怨不得她一脸憔悴,双眼红肿,估摸不知偷偷的哭了多少回了。哪有未出嫁时的半分意气风发?
太皇太后无视彭城公主的委曲。
语重心长道:“彭城,如今你已嫁到刘府,成为刘府的人了。作为妻子,儿媳妇,哀家希望你能够遵守礼节,对待刘家的长辈柔顺恭孝,谦卑自守,不要为我们皇家女儿丢脸。”
彭城公主低声道:“是,皇祖母。”
眼眶不觉红了起来。
转过头去,偷偷抹眼泪。
冯润心中叹息。冯夙再不学无术,也要比刘承绪好吧?只是冯夙年龄太小,身份地位比刘承绪低,就算彭城公主不嫁刘承绪,也轮不到冯夙。
没过多久,林夫人生下了一个皇子。
这是拓跋宏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皇长子。太皇太后极高兴,为他取名为拓跋恂,字元道,林夫人因为生皇子有功,晋升为贵人。
冯润约了冯姗,一起到凝香宫去探望。
林贵人精神不济,躺在床上病恹恹的。
她怀拓跋恂的时候,心情忧郁,导致身体虚弱。生拓跋恂的时候还难产,经三天二夜的折腾,拓跋恂好不容易出生了。
林贵人却落下病根。
太医诊断说,林贵人“精冲了血管起,然后着了气恼,气与血相搏,则血如崩”。生了拓跋恂后,林贵人更是郁郁寡欢,太医诊断的结果,是“这暗气暗恼,又加之烦恼忧戚,渐渐心神恍乱,梦魂颠倒”。
见到冯润冯姗来了,林贵人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冯润冯姗齐声道:“你身子还没恢复,别起来了,就在床上躺着。”
于是林贵人身子一斜,便靠在床榻边。
奶娘抱来了拓跋恂。
拓跋恂出生还不到半个月,皮肤有些发黄,瘦瘦弱弱,小小五官挤成一团。因为太小,冯润和冯姗都不敢抱,只在旁边看着。
拓跋恂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奶娘把拓跋恂抱到林贵人跟前,脸上堆着笑道:“娘娘,小殿下醒了,娘娘要不要抱一下?”
林贵人皱眉,一脸厌恶:“把他抱走。”
奶娘来不及把拓跋恂抱走,拓跋恂忽地放声大哭了起来。小小脸儿憋了通红,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林贵人脸色柔和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给我抱抱吧。”
拓跋恂到了林贵人手上,很快停止了哭。睁了一双眼睛望向林贵人,嘴巴大张着,躲到她怀里找吃。
林贵人又再叹了一口气。
把拓跋恂交回给奶娘:“他饿了,你喂他吧。”
奶娘刚把拓跋恂抱走,有宫婢捧来了一碗刚熬好的药。林贵人端起药碗,神情悲伤,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扑簌簌的湿了她半边脸。
林贵人憋着气,药汤带着眼水全喝进肚子去。
林贵人的心病,冯润心知肚明。
作为皇长子的拓跋恂,如不出意外,将会立为太子。拓跋恂立为太子之日,也将是林贵人死亡之日。
林贵人不知道的是,这“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前提是,冯润或冯姗,为拓跋宏生下皇子。这事,只有天知,地知,太皇太后知,冯润冯姗知。也许,拓跋宏也知。
因为此事不可言说,冯润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林贵人。
第035章 惹事生非的气质
冯润和冯姗坐了好一会儿后,便告辞了。
走出凝香宫门口,冯润道:“三妹,你知道林贵人为什么哭得这样绝望吗?她是不甘心!不甘心在如此花样年华里,被三尺白绫或是毒酒一杯,白白把自己的命断送!就算死后,得追谥为皇后又如何?死后再风光,也不过是黄土一抔,陪葬的稀世珍宝再多,到头来不外是便宜了后世的盗墓者。”
冯姗低下头。
深思了半晌,然后声音坚定:“为了我们冯府的荣华富贵,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死而无憾。”
冯姗顽固如牛,把自己的命看得如此轻贱,冯润无话可说。
耸耸肩道:“随你吧,人各有志。反正我不愿意拿我的命去换取冯府的荣华富贵。”
俩人没走多远遇到高嫔——不,是高夫人。她因为怀上孩子,已由嫔晋升为夫人了。高夫人带着两个宫婢,远远走过来。
此时高夫人已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脸圆了不少,腰身也愈发珠圆玉润起来,孕味浓郁。
林夫人生了皇子,高夫人已无后顾之忧。
——也就是说,哪怕她肚子怀的是皇子,也只是拓跋宏的次子,因此她躲过“子贵母死”这条残酷的家规。
由于白狐皮子斗篷事件,她不得已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安分守己做人。
但她对冯润的怨恨没减少半分。
如果没有冯润,她会受到拓跋宏的冷落?如果没有冯润,她在宫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就因为有了冯润,她在拓跋宏眼中,什么也不是。
因此高夫人见到冯润,没来由的就一阵厌恶。
管不了自己的一双脚,快步赶上前。阴阳怪气的道:“哟,两位贵人姐姐往凝香宫方向而去,是不是探望林夫人?”
“是啊。”冯姗对她友好一笑:“高夫人,你也去探望林夫人?”
“两位贵人姐姐都去探望了,我又怎能不去呢?”高夫人伸手抚摸着肚子,显摆着挺胸凸肚的姿势。抿嘴笑道:“如今我也有几个月身子了,过几个月孩儿就要出生,有些事儿我不大懂,顺道向林夫人请教请教。”
冯姗望向她的肚子。
羡慕:“高夫人,你有孩儿什么时候出生?”
高夫人道:“太医说,还有将近四个月。”眼睛一斜冯润:“大冯贵人姐姐,前些日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还呕吐了,还宣来了太医到汀兰宫。当时我听了好不开心,以为姐姐定是有喜了。没想到姐姐却是脾气虚,因忧思日久,损伤了脾胃,而引起恶心呕吐,我白白为姐姐高兴一场。”
——这番话,压根儿就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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