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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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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姿优美,绰约多姿,如花丛中嬉戏的蝴蝶。长裙子随着她的舞蹈而旋转飞舞着,铃铛环佩发出清脆欢快的“叮叮当当”声音,配合木屐踩在地板上“铮铮嗒嗒”的回响,别有一番韵味。

    少女一张俏丽的脸上,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眼睛时不时飘落到前面的拓跋宏身上,满眼桃花,似嗔,似爱,似恋,似痴,似迷。

    这是真情流露?抑或,是舞曲中的意境?

    太皇太后忽然笑了起来。对拓跋宏道:“宏儿,你可知道她是谁?”

    “宏儿眼拙。”拓跋宏笑道:“还真认不出来。”

    “她是李事中的女儿,名字唤玉瑶。”太皇太后道:“早两年前她曾进宫中来,你也是见过的。”

    拓跋宏想起来了:“哦,是她。两年前她还是一个羞答答的小女孩,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了,舞姿还如此的美妙。”

    太皇太后道:“玉瑶这女孩儿,聪慧美丽,秉赋不凡。哀家听李事中说,她七岁诵读史书,十一岁通习《诗经》,《论语》。不但能歌善舞,还精通琴棋书画,可谓是德才兼备,不过多得的女孩儿。”

    拓跋宏一笑:“确实是难得。”

    冯润心头闪过一种不祥征兆。

    太皇太后如此夸李冲的女儿,莫非有意将她迎娶进宫来做拓跋宏的嫔妃不成?

    冯润抬眼,朝拓跋宏看去。

    拓跋宏却没有看她。素手闲然地把弄着眼前的酒杯。脸上挂着一个云淡风轻的浅笑,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泰然。

    冯润有些气恼。

    他是巴不得迎娶李冲的女儿进宫为嫔妃吧?

    男人,通常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俗话说得好,男人难过美人关。俗话还说,美人当前,引无数男人竞折腰。——拓跋宏,扒去君王的光环,也不外是尘世间的一个男人,男人的通病,他也会有。

    这样一想,冯润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一肚子气无处可去,唯有喝闷酒,一杯接一杯喝。自波斯人那儿买来的鎏金杯子太小,一口一杯酒,很不过瘾。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冯润早已拿过酒壶子,直接张大嘴巴灌下了。

    拓跋宏终于转头过来看冯润了。

    伸手按住她的酒杯。轻声道:“润儿,忘记刚才朕说的话了?别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冯润恶从胆边生,哼了声:“要你管?”

    声音有些大,太皇太后看到了,看了过来,皱了皱眉。

    刚好李冲的女儿李玉瑶的舞蹈结束了,掌声阵阵。拓跋宏站了起来,笑道:“皇祖母,宏儿最近跟一位来自西域的乐师学击羯鼓,想着在皇祖母生辰时助兴。皇祖母,有没有兴趣看宏儿演奏一番?”

    太皇太后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光。

    笑道:“难得你一片孝心。宏儿,那你就给哀家和众人演奏一段击羯鼓。”

    拓跋宏走上前。

    白整拿过羯鼓给他。那羯鼓,两面蒙皮,腰部细,用公羊皮做鼓皮,形状比腰鼓小,用山桑木围成漆桶形状,下面用床架承放。

    拓跋宏左右手各拿一根鼓槌。

    “咚咚”的便敲击起来。

    羯鼓声急促,激烈,响亮,节奏明快,富于穿透力。开始的时候,轻重缓急,仿佛漫漫雨花落,嘈嘈天乐鸣。没一会儿,却是万马奔腾,上战场拚杀的马蹄声,振奋人心,威震四方。

    此时的拓跋宏,浑身上下洋溢着的一种轻松优美的力量。

    如画中人那样。

    气度雍容,神色动人。修长而挺秀的身材,气宇轩昂,豪放飘逸。有风吹过来,扬起他的头发,他身上的衣服,更显了他的绝代风华。

    冯润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坐在李冲身边的李玉瑶身上。

    火把的火光影到她脸上,

    只见她羞羞答答,不时偷眼望向拓跋宏,眼角眉梢全是甜蜜的笑意,两边面颊被春色熏红着,妩媚如丝的眼睛,美丽而饥渴。

    冯润忍不住醋意上涌。

    心情不好,唯有喝酒。

    抓过酒壶,刚想倒酒到杯子去,忽然看到酒杯里却装了酒。一愣,她喝了不少酒下肚,可是没醉,明明记得,酒杯是空了的。

    身旁的袁嫔看她,目光有些闪烁,笑得挺不自然:“姐姐,我看到你杯子空了,刚刚给你倒了酒。”举起她手中的杯子:“姐姐,我敬你一杯。”

    冯润拿起杯子,就要喝。

    眼角的余光,看到袁嫔嘴角边闪过一丝诡笑。

    冯润想想不对劲,杯子到了唇边又再放下来。袁嫔平白无故给她倒酒,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好险,差点大意上当。

    袁嫔将杯子的酒一干而尽。

    看到冯润没喝,心中忐忑。强笑着问:“姐姐怎么没喝?”将手中的酒杯一晃:“姐姐你看,我都将酒喝了。”

    冯润若无其事,嘻嘻笑道:“我这酒是你帮我倒的,按理说,我应该礼尚往来,也给你帮你一酒是不是?”拿了酒壶,为袁嫔倒酒。眼睛不经意的往袁嫔身旁的罗嫔一飘,冷不防一声惊呼:“咦?罗嫔,你的脸上有一只小虫子!”

    袁嫔一听,也转头朝罗嫔脸上看去。

    冯润眼疾手快的,将她的酒杯跟袁嫔的酒杯交换。

    袁嫔还在傻傻的盯着罗嫔的脸看。罗嫔吓得伸手拍了脸,一边问:“在哪儿?什么虫子?”

    冯润装模作样伸头过去瞧。好一会儿后,很不好意思道:“刚才我看到你脸上有一个小黑点,以为是虫子。哎,喝多了,眼花。”

    “可能真的是小虫子。”罗嫔又再拍了一下面颊,轻声道:“我一拍,估摸虫子就飞了。”

    冯润把头缩了回来,举起酒杯:“袁嫔,你不是说敬我一杯吧?来,我也敬你一杯,我们都喝了。”

    两只酒杯外形一样,袁嫔也不疑有他,也举起杯子,和冯润一齐喝了。

    拓跋宏击羯鼓还在持续。

    太皇太后听得兴起,随着乐曲,引吭高歌起来:“……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车辙马迹,经纬四极。黜陟幽明,黎庶繁息……”

    李冲一听,也领着众人一齐高歌:“……劳民为君,役赋其力。舜漆食器,畔者十国,不及唐尧,采椽不斫……”

    一时之间,歌声在山水间回荡。

    好不欢乐。

    《度关山》的文辞中,作者尽情抒发胸中的治国信念,憧憬天下大治的美好理想。“天地间,人为贵”,“黎庶繁息”、“改制易律”、“俭为共德”、“兼爱尚同”,这些治国安邦的鲜明理念,为太皇太后所称道。

    拓跋宏也崇尚一代枭雄曹操。

    投太皇太后所爱,特地献上这一曲。

    这边的袁嫔,一杯酒下肚。没过多久,忽然觉得浑身燥热,有一种要燃烧的亢奋感觉,伴着一股莫名的热潮,排山倒海般朝她涌来。

    很燥热!

    燥热得袁嫔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恨不得此时此刻身边有一个男人,让自己依偎着他,紧紧地抱着他……袁嫔神情不禁有些迷乱起来,但也没完全失去理智,看到冯润盯着她看,一副等着看好戏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袁嫔也没蠢到家,心里明白,她着冯润的道了。

    ——准确来说,害她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袁嫔咬了咬牙,用了很大的毅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捂了嘴巴,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趁着药丸的效力还没完全出来,她得赶紧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要不后果不设想。

    罗嫔纳闷:“她怎么啦?”

    冯润嘻嘻笑:“可能不胜酒力,醉了呗。要不,是内急,找涸藩去。”煞有介事的道:“我去瞧瞧她去,可别出什么事了。”

    袁嫔冲到后面的一片玉兰树林旁。

    那儿有一个小湖泊。

    袁嫔跑到小湖泊岸边,蹲下来,用清水洗脸,企图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可无论浇再多的水到脸上,身体燃烧起来的欲望还是无法熄掉,燥热与亢奋,一浪接一浪,在身体每一处流窜。

    眼前,不停地闪过拓跋宏的幻影。

    衣襟飘飘,顾盼神飞。他站在她跟前,情款深深地注视着她,一双迷人的眼眸,里面有着蓝色的火苗在燃烧。

    他柔情蜜意叫她:“玥儿——”

    玥儿是她的小名儿。

    袁嫔笑了,笑得很幸福,很欢快。眼前的拓跋宏,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紧紧的搂着,然后,他低头,吻她。拓跋宏的唇,是那么的微温,那么的妥贴,那么的柔软,他的吻,那么的煽情,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不顾一切。

    袁嫔一脸的陶醉,呢喃:“陛下!陛下——”

    “这春梦,是不是很爽?”背后,听到一阵轰笑。

    袁嫔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回头张望。拓跋宏不见了,消失得无踪影,站在眼前的,却是交加着双臂,一脸戏谑的冯润。

    “主上呢?”袁嫔急了,四处寻找:“主上去哪儿了?”

    冯润不答,却歪着头看她,嘻嘻笑:“人发情,看上去是跟母鸡发情是一样的。”又再嘻嘻笑:“袁嫔,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一个字:贱!两个字:恶心!三个字:不要脸!四个字:无耻之极!”

 第052章 发生些什么事儿

    袁嫔浑身燥热,很难受。

    可又无能为力。头脑有许些清醒,冲上前抓住冯润,一个劲摇她:“大冯贵人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这是活该!”冯润极厌恶的推开她:“咎由自取!”

    袁嫔摔到地上。

    没一会儿又再爬起来,一路跪着爬到冯润跟前,扯着她裙角,一脸痛苦:“大冯贵人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冯润又一脚飞开她:“我干嘛要救你?”

    袁嫔再次摔倒在地上。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冷不防冲了过来,扶起她:“玥姐姐,你怎么啦?”

    冯润定眼一看,原来是李冲的女儿李玉瑶。

    拓跋宏击羯鼓已完毕。那些王公贵族,群臣百官,蕃国使者热情高涨,意犹未尽,相继助兴作各种才艺表演。

    李玉瑶内急,出来找涸藩。

    不想到了小湖泊旁,刚好看到冯润一脚踢开袁嫔。李府和袁府是世家,李玉瑶和袁嫔自小就认识,因此赶紧过来扶起袁嫔。

    袁嫔一把抓住她。全身似燃烧一般的火烫,满脸烧了通红,神情痛苦,眼神却迷茫:“玉瑶,救我!救救我!”

    冯润不屑地看了袁嫔一眼。

    转身要离去。

    “大冯贵人娘娘,你不能就这样走哇。”李玉瑶却叫住了她:“你如此对待玥姐姐——对待袁嫔娘娘,就这样一走了之?”

    冯润回头,冷哼了声:“要你管?”

    李玉瑶年轻气盛,当下道:“小女子是管不了,也不敢管。但如果太皇太后和主上知道了你如此对待袁嫔娘娘,会不会受到责备?”不敢说冯润欺负袁嫔,很婉转说了“对待”两个字。

    冯润也知道她意思,冷笑:“我还怕太皇太后和主上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欺负袁嫔呢。”

    说完又再转身要离去。

    袁嫔惊恐不已。

    放开抓住李玉瑶的手,冲到冯润跟前,跪下了。扯她的裙子哀求:“姐姐不要走!求求姐姐,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

    冯润用力甩开她。

    可袁嫔死死拉住,不肯放手。

    冯润甩了几次甩不掉。有些恼怒了,又再用力推她,用脚踢她。好不容易甩开了,袁嫔又再扑身上来,死死抓住她。

    情急之中,袁嫔抓中了冯润腰间的一个三四寸长比拇指大了一半的褐色雕花挂件,还按中了开关。

    那是九节鞭。

    结果冯润想也没想,顿时把九节鞭取下来。

    手一扬,九节鞭“嗖”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朝袁嫔抽过去。鞭子击中了袁嫔的头发,头发被打散了,乌黑的头发散落了下来。

    冯润又一鞭“嗖”的打过去。

    袁嫔大惊失色,一声尖叫,赶紧闪身躲开。不想用力过猛,身子刹不住,直直往前面的湖泊冲去,一头扑到水里去。

    水不深,只到腰间的位置。尽管如此,袁嫔还是吓傻了,整个身子趴在水中,手舞足蹈的乱动着。

    结果这一挣扎,就呛进了几口湖水。

    李玉瑶瞠目结舌看着。

    反应过来后,赶紧跑了。

    冯润琢磨着,她是跑去搬救兵。冯润脑子也转得快,当下朝袁嫔走过去,把她自水中拽上来。袁嫔吓得不轻,眼里全是惊恐,尖叫迭迭,冯润只得一个耳光朝她甩过去。

    袁嫔被打得略略清醒了些。

    颤动着嘴唇,瞪着冯润:“你……你打我——”

    冯润也没跟她多废话。凑近了她,在她耳际边,一字一顿道:“你用发情药,企图陷害我想让我当众出丑,如此不要脸的下三槛的事儿,传了出去,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吧?如果你不想被打落冷宫,落了个身败名裂,你就知趣点,按照我的话去做。”

    袁嫔全身湿透。夜里空气有些冷清。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战,但经如此一折腾,身上那股燥热,亢奋,要燃烧的感觉没了踪影。

    脑子完全清晰了。

    咬了咬嘴唇问:“怎么做?”

    冯润道:“待会儿主上来。你就说,是你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然后我将你自水中拉起来。”

    袁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嗫嚅:“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有帮你。”冯润哼了声道:“我只是不想把这事闹大,落下我是泼妇的名声而以。”

    “我定会照姐姐做话做。”袁嫔也不再敢多问,忙不迭答。

    冯润又再道:“还有,你把那瓶发情药扔了。一来,毁尸灭迹;二来,我也安心。谁知你这次陷害我,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袁嫔也不敢说“不”。

    从腰间取出药瓶,扔到不远处的草丛中。冯润“嗤”的一声笑,透露了袁嫔的心思,还起事后过来捡?

    走过去,猛地踢一脚。

    药瓶飞了老高,“嗖”的落到湖泊中。

    袁嫔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

    冯润将九节鞭弄好,刚挂回到腰间去,李玉瑶就带着一众人来了。拓跋宏来了,李冲来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拓跋羽也鬼头鬼脑的来了。

    原来李玉瑶跑过去找了李冲。

    李冲又找了拓跋宏。

    自己的两个女人不知为着何事而大打出手,传出去也是丢人,何况冯润涉及到其中?拓跋宏自是没惊动别人,和李冲一起随着李玉瑶来了。

    拓跋羽观察入微,知道有好戏看,自是不肯放过。因此装作内急找涸藩,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一路追随而来。然后站得远远的,吊儿郎当的交加双臂,一副隔岸观火的兴高采烈。

    戏比他想像中还要精彩。

    袁嫔浑身湿漉漉。头饰掉了,发髻散了,头发糊到脸上,一身一脸全是泥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冯润则站在她旁边,淡定得很。

    拓跋宏比她还要淡定,走了近去,负手立在她跟前。略略低头注视着她,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问得随意:“润儿,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冯润嘻嘻笑:“你问袁嫔呗。”

    袁嫔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妾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就出来……然后……然后到湖泊岸边洗手,顺道洗一下脸,结果不小心,跌……跌到水里去。再然后……大冯贵人姐姐也刚巧在附近,听到妾的呼救的声音,跑了过来,把……把妾自水中拉了起来……”

    李玉瑶一听,懵了。

    “陛下,不是这样的。”她赶紧道:“袁嫔娘娘被大冯贵人娘娘踢翻到地上,然后大冯贵人娘娘用腰间的那个东西打了,那东西是一条鞭子。袁嫔娘娘被打到水中去,我吓着了,就去找了爹——”

    “不是的不是的。”袁嫔急急的打断她:“是我不小心掉到水里去,大冯贵人姐姐救了我。大冯贵人姐姐没有踢我,真的没有!”

    “袁嫔娘娘——”李玉瑶着急:“明明是大冯贵人娘娘欺负你,明明是她骂你踢你,甚至还把你打到跌到水中。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没有说谎。”

    冯润望向李玉瑶。

    做了一个受冤无告的委曲表情,还伸出按了按胸口,垂下头来,眼泪都几乎要淌下来了。楚楚可怜道:“李姑娘,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什么要如此诬蔑我?你诬蔑我,到底有何用意?”

    李玉瑶急得无措,一个劲的道:“我哪里诬蔑你?我没有!没有!”

    “袁嫔,我有没有欺负你?”冯润转头看袁嫔:“有没有骂你?有没有踢你?我有没有把你打到跌到水中?”

    “没有没有。”袁嫔连忙道:“真的没有?”

    冯润声音高了些:“那是李姑娘冤枉我啰?”

    袁嫔的头垂得更低,喃喃:“是。”

    李玉瑶到底年轻,涉世不深。一张脸涨了通红,大声道:“袁嫔娘娘,你为什么这样——”

    李冲忽然低喝了声:“玉瑶,你闭嘴!”

    李玉瑶好不委曲。

    却闭嘴了。

    拓跋宏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冯润。浅浅勾勒起唇角,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但落到冯润脸上的一双眸子,却是那样的温柔,透着几分宠爱。

    李冲心里明了。他对冯润拱手,脸上堆了笑道:“大冯贵人娘娘,小女年少无知,不懂分寸,乱说话,多有得罪。望大冯贵人娘娘看在下官份上,请饶恕小女这一次。下官替小女陪罪了。”

    冯润幽幽道:“还好李大人明理,不像你家姑娘那样胡搅蛮缠,恶语中伤人。我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家姑娘,让她如此憎恨我,乱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哎,我是有冤无处诉。”

    李冲朝李玉瑶低喝:“去给大冯贵人娘娘陪罪。”

    李玉瑶不情不愿。

    却不敢违抗父亲的话。低着头走到冯润跟前,跪下磕头:“小女子给大冯贵人娘娘赔礼道歉了,望大冯贵人娘娘饶恕。”

    冯润瞥了她一眼道:“你给我赔礼道歉,意思是说,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你诬造事实了?”

    李玉瑶偷眼瞄看她父亲。

    看到她父亲盯着她看,一双眼睛冷冷的,阴阴的,令她看得心中发寒,显然在恼怒她鲁莽行事,无故把冯润得罪了。

    李玉瑶只得道:“望大冯贵人娘娘饶恕!小女子下次不敢了。”

 第053章 这世间真不公平

    冯润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她。

    笑道:“我到底比你年长了些,你不懂事,难道我也跟着胡搅蛮缠不成?再说了,今儿是太皇太后的生辰,自是不可将此事闹大,多扫兴啊是不是?所以,我憋屈点也没关系,大人大量的不计较。”

    不远处的拓跋羽,几乎没要喷笑出来。

    什么憋屈点也没关系?这冯润,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亏?只有她让别人憋屈,没有别人让她憋屈的份!

    此事,疑点重重。

    不看别的,就看冯润和袁嫔站的地方。脚下是泥路,估摸平日里行走的人不多,周边长了些许草,而那些草,杂乱无章,东歪西斜,还有不少坑坑洼洼,这些痕迹是新的。

    也就证明,这个地方刚刚经历了一场拉扯战。

    显然,说谎的不是李玉瑶,而是袁嫔。至于袁嫔被打了,却为行凶者冯润圆谎,那将会扯出另外一件事来了。

    拓跋羽断定,袁嫔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落到冯润手中,因此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

    那边的歌舞还在持续。

    拓跋宏握着冯润的手,与她回宴席座去。走过拓跋羽身边,拓跋宏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拓跋羽心领神会。

    咧嘴一笑。

    过了两天后拓跋羽到宫中来向拓跋宏汇报。袁嫔的大哥袁满兴,给袁嫔找来了一瓶发情药,趁着这次出游方山之机,通过袁嫔的贴身婢女春晓交给袁嫔。

    袁满兴给袁嫔发情药,原因是诱惑拓跋宏,让袁嫔尽快怀上孩儿。

    如今拓跋宏已有了两位皇子。

    如果袁嫔怀上孩儿生下皇子,立为太子的几率不大,——也就是说,袁嫔逃过“子贵母死”的家规。她生下的皇子,将来会封为王,到时候会给袁府带来荣华富贵。

    就算生下公主,也比无儿无女的嫔妃强。

    一个宫中女子,没有自己的孩儿,后半生将会是孤苦,无依无靠。——当然,皇后除外。

    发情药之事,不知为什么,竟然让冯润知道了。甚至冯润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偷来了几颗,拿到观音禅院的后院给那几只母鸡试效果。

    袁嫔为什么会被冯润打?甚至跌落到水中?

    拓跋羽找了在当时在她们身边伺候的内监。

    那位内监说,先是袁嫔捂了嘴巴,神情慌张,满脸通红的跌跌撞撞离席。没一会儿,冯润也站了起来,跟着离席。

    拓跋羽作出推测,有可能是袁嫔在冯润酒水中下了发情药,目的是要让冯润当众出丑,不想被冯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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