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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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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羽作出推测,有可能是袁嫔在冯润酒水中下了发情药,目的是要让冯润当众出丑,不想被冯润识破,结果喝下酒的是袁嫔。

    拓跋羽道:“大冯贵人的性子,我多多少少是理解些,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惹人,但别人若是惹上了她,她定要以牙还牙。想必大冯贵人教训袁嫔的时候,给李姑娘看到,李府跟袁府素来交好,李姑娘起了仗义之心,斗不过也不敢跟大冯贵人斗,自是去搬救兵,——当然,也不泛存在要看大冯贵人好戏之心。只是到最后,大冯贵人为什么会替袁嫔隐瞒发情药之事,而指责李姑娘诬蔑,我就想不出其中原因了。”

    拓跋羽想不到,拓跋宏却心知肚明。

    冯润对李玉瑶有敌意。

    她自太皇太后的话中得来信息,李玉瑶将会进宫,为拓跋宏的嫔妃。而李玉瑶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帮袁嫔,让冯润对李玉瑶的敌意更浓烈。

    因此冯润趁着此机,给李玉瑶一个下马威。同时,让李玉瑶在拓跋宏心目中落下一个不好形象。

    冯润这些小心思,拓跋宏岂会不懂?

    既好气,又好笑,又无奈。

    好气的是,她不相信他对她的爱。尽管他做不到跟狼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对她的爱,却是一心一意,除了她,他心中装不下别人。更让拓跋宏难过的是,冯润对他并没有产生完全信任。遇到事儿,不是找他依靠,而是自己扛起自己解决。

    好笑的是,冯润的脑袋瓜子,可不是一般好使,而是特别特别的好使。耍的那些小聪明,可谓是一环扣一环,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他对她了解,说不定还真给她蒙骗了。

    无奈的是,他的事,他作不了自己的主。

    他对李玉瑶没有兴趣,也没有要将她迎娶进宫为嫔妃之心。但太皇太后的决定,他又不能说半个“不”。

    他花了整整十年时间,从五岁到十五岁,一步步的艰辛走过,好不容易才能讨到太皇太后的欢心,好不容易让她对他完全信任。

    他可不能功亏一篑。

    为着微不足道之事,把一切都毁了。

    冬天到来的时候,李玉瑶进宫来了,册封为夫人。

    李玉瑶进宫的那天晚上,冯润坐在院子里看月亮。初冬的夜里不暖,风声“呼呼”的穿堂而过,一下又一下掠过脸孔,有如刀子般的凛冽。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幕里有稀稀疏疏的几颗小星星,遥遥的亮着。半圆的月亮很寂寞的挂地半空,月色非常的宁静,也非常的苍白。

    冯润叹了一口气。

    秋儿和兰香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兰香大着胆子道:“主子,今天晚上你尽是叹气,叹气了不知多少次了。”

    “有么?”冯润惊诧:“我怎么不觉得?”

    “有啊,主子不觉得,但奴婢全听到耳中呢。”兰香道。

    冯润又再叹了一口气。

    兰香问:“主子,有什么事儿不开心?”

    冯润不答,望向对面的桂花树。

    桂花树一年四季常绿。倒是原本朝气蓬勃的紫藤萝衰败,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凋落,一根根干枯的藤萝,依然密仄仄地缠绕着桂花树干上,尽管死气沉沉,却是不依不饶。

    因为熬过冬天,春天来临的时候,干枯的紫藤萝又再复活。到了夏天,继续会拥有大片的叶子和长串的花。

    只要桂花树不死,紫藤萝的生命就得以持续。

    “藤萝的种子,经过鸟类无意中播撒在树上,再经过生长发育后,就依附在大树身上。”冯润有感而发,喃喃:“就像一个女人,经家人作主,嫁给一个男人,从此不得不依附到这个男人身上。男人是树,而女人是藤萝,藤萝离开缠绕赖以生存的大树,就只有死路一条。同样是人,都是爹娘而生,为什么男人活得如此自我,而女人活得没一点尊严?这世间,真不公平!”

    “女人,并不是尽是藤萝。”兰香轻声道。

    冯润想,这话也正确。

    活成太皇太后那样,当然不是根藤萝,而是棵参天大树。但世间上,又有多少个女人能活得像太皇太后那样?

    几百年也不出一个。

    兰香道:“奴婢小时候,家中很穷,常常吃不饱,穿不暖。父亲脾气暴躁,常常骂娘亲,说娘亲不中用,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就像该死的藤萝。在父亲的眼中,藤萝就是吸血鬼,只有紧紧缠绕大树才能得赖以生存,也因为如此,导致到大树生命的衰竭。后来父亲在一次干活中,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一双脚断了,只能卧在床上。娘亲一个妇人之家,咬着牙关,撑起了一家子,天还没亮就起床帮人家洗衣做饭,然后上山砍柴,回来后走家串户口找些针线活,晚上缝缝补补挣几个钱。几年后父亲去世,临终前拉了娘亲的手,哽咽着说他错了,说他对不起娘亲,他是吸血鬼藤萝,而娘亲才是一棵大树。”

    冯润问:“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有多大?”

    兰香道:“九岁。奴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八岁,一个六岁。父亲出事的时候,最小的弟弟才出生。”

    冯润又再问:“你进宫的时候有多大?”

    兰香道:“父亲去世后没多久,奴婢就进宫了。当时王安的父亲有一位远亲,在平阳王爷手下当差,那一年平阳王爷离开平城出外办事,他跟随了去。回平城的时候,经过我们家乡,停留了一个晚上。”

    就是因为这位远亲,让王安和兰香的命运改变了。

    那位远亲告得半日假,到王安家中作客。

    王安家中也穷,三餐不济。远亲看得心酸难过,便提议,让王安进宫做内监,不但能够减轻家中负担,说不定受到主子青睐,将来有出息了,也能够救济家中,运气好的话,当上管事的内监,还能光宗耀祖。

    王安父母听得怦然心动。

    他们有四个儿子,王安排行老三,是最不得宠的那个。与其家中多一个人吃饭,不如让他去平城博一博运气。

    正如远亲说的,如果运气好,岂不是苦尽甘来?

    这样日子也有个盼头。

    因此没口子的答应了。兰香家跟王安家相隔不远,当时兰香到王安家中借东西,那位远亲见到她,眼睛一亮。

    便问王安娘:“这小姑娘是谁家的?长得水灵灵的眉清目秀,真漂亮哇。如果进宫做宫婢,以她的姿色,想出人头地也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鲤鱼跳龙门,飞上枝头做凤凰,家里人还可以跟着享福去呢。”

    王安娘一听,一拍大腿,觉得也是道理。

    因此找了兰香娘,游说她,让她同意把兰香送进宫去。

 第054章 哪来这么多牢骚

    兰香娘不舍。

    王安娘就劝她:“你真是妇人之见,看问题也不能看长远些。你想想,让兰香留在这穷地方,还不如让她和我们家的王安到平城,进宫去博运气呢。”又再道:“反正女儿是赔钱货,养也是白养。过了三五年,是要双手拱让给人家做媳妇的,如果送入宫中为宫婢,穿绫罗绸缎,吃香的喝辣的。能博博运气飞上枝头做凤凰最好,就是博不了,也当她远嫁了,总比在这儿跟着你受苦,没得吃没得穿要强多了。”

    兰香娘想想也是,含泪同意了。

    到了平城,进了宫后王安和兰香才知道,皇宫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美好。

    繁琐的礼节,森严的等级,不时的。而且进宫后,犹如进入囹圄,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终身不能与父母相见,在琐碎枯燥的劳动和压抑孤独的环境中度过一生。

    什么鲤鱼跳龙门,飞上枝头做凤凰,那压根儿就是白日作梦。

    也因为如此,王安对兰香深感愧疚。

    如果不是当年他娘亲的那一番游说,兰香也不会离开家人,背井离乡,到宫中来受苦吧?

    冯润问兰香:“你有没有憧憬过,有朝一日能够出宫去?”

    兰香苦笑:“刚进宫的那两年,奴婢还憧憬过能出宫。如今,早已断了这个念头。”

    能出宫的宫婢也不是没有。

    一般都是主子死了,去深山野岭荒无人烟的陵墓处守陵,要么就是到皇家寺庙出家当姑子。

    还有一种,就是主子像广陵王拓跋羽的母妃那类的。做了寡妇,儿子到了一定岁数有了自己的府邸,得到恩赐随着自己的儿子搬出宫去,作为她身边的内监宫婢,也跟随着出宫。

    王爷的府邸没有皇宫那样戒备森严。但礼节仍然繁琐,等级还是有,也不少,仍然大门不得出二门不能迈,跟在宫中也没什么两样。

    冯润很同情兰香,长叹:“我够不幸了,但你们做宫婢的,比我更不幸。”

    “主子——”秋儿忽然道:“主上来了。”

    冯润没回头看。

    “你哄我哪?”她“呸”了声,没好气:“人家主上才没空理我,他跟那个李夫人正在洞房花烛夜,心猿意马驰千里,浪蝶狂蜂闹五更,少当益壮地乐此不疲哪。人家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美女无数,他的嫔妃手拉手都能绕平城一圈了,我算哪根葱,人家主上会半夜三更跑来找我?”

    拓跋宏的轻笑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润儿——”他笑道:“你哪来这么多牢骚?”

    拓跋宏真的来了。

    显然,刚才她的那番话,拓跋宏全听到了。兰香和秋儿也知趣,互相看了一眼,便悄然离去。

    整个院子里,只乖剩下拓跋宏和冯润。

    拓跋宏地冯润身边坐下。

    冯润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李玉瑶今天刚进宫,被册封为夫人。人家正满心欢喜的等着你去温存哪,这会儿跑到我这儿来,又是什么回事?”

    “吃醋?”拓跋宏眉毛一挑。

    “废话!”冯润哼了声。

    拓跋宏看上去心情极好。竟然扬声笑了起来:“润儿,你知道不?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顿了顿,又再道:“你吃醋,就证明你很在意。既然你在意,那朕就放心了。”

    冯润忍不住问:“你放心什么?”

    拓跋宏道:“你爱朕呀,所以朕就放心了。”

    冯润纳闷:“不吃醋,就不是爱你?”

    拓跋宏搂了她道:“润儿,你怎么这样傻?李家姑娘进宫,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皇祖母硬派给朕的,又不是朕愿意的。润儿,你放心好了,在朕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又再道:“这些日子来,朕为着皇祖母在方山建造陵墓之事而忙碌,对你未免有些冷落,这是朕不好。今儿一大早,朕还去了趟方山,直到黄昏时刻才启程回平城。如今晚饭还没有吃呢,因为记挂着你,知道你心情不好,匆匆的赶来汀兰宫看你来了。”

    自从方山回来之后,拓跋宏就下令为太皇太后在方山建造陵墓,在陵墓的南部建永固石室。

    为什么没跟文成帝合葬?

    太皇太后如此跟众从臣道:“从前舜死后葬于苍梧,他的两个爱妃娥皇和女英后来并未和他合葬,难道后妃一定要与夫君合葬于山陵之中才可贵吗?哀家百年以后,灵魂安息在方山便可。”

    拓跋宏自是不敢有异议。

    因此马不停蹄的便去忙碌此事。

    冯润看他。心中想,原来李玉瑶进宫,册封为夫人的时候,拓跋宏并不在宫中。看来,拓跋宏对李玉瑶真的不在意。

    拓跋宏满眼笑意。

    轻声道:“朕肚子饿了,还没有吃晚饭呢。”冯润的肚子这个时候也凑热闹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拓跋宏脸上的笑意更浓,明知故问:“润儿,你也没吃晚饭?”

    冯润“嗯”了声,老实回答:“没胃口,吃不下。”

    拓跋宏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朝她脑袋瓜子点去。目光宠爱:“你呀,怎么能够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就是吃不下饭,也要强压自己吃,要不饿坏了,对身体可不好。”

    “反正死不了。”冯润嘟哝。

    “不许说死,不吉利!”拓跋宏伸手捂了她的嘴巴,一脸认真:“润儿,我们都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在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相互搀扶着,坐在亭子里,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星星。我们相依相守,相互温暖,回忆着我们曾经走过的美好时光,握着彼此的手,永不分离。”

    冯润感动了。

    主动抱了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是冯润第一次,主动吻了拓跋宏。

    拓跋宏笑得满脸春风。

    随后拉着冯润的手,站起来:“刚才朕令几位内监把饭菜搬到你宫中来了。走,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菜很丰盛,摆满了一桌子。

    拓跋宏对侍候在身边的内监道:“你们都下去吧。”

    内监齐齐“诺”了声,全下去了。

    拓跋宏为冯润挟了一个跳丸炙,放到她嘴里。微笑:“朕知道你喜欢吃,特地吩咐膳房为你做的。如今冬天来了,你多吃一些羊汤羊肉,不但可以温补驱寒,还能够益气提神。”

    又再把一碗羹汤放到冯润跟前。

    “润儿——”拓跋宏道:“这是七宝驼蹄羹,趁热了吃,冷了味儿就不好了。”

    七宝驼蹄羹,是将鲜驼蹄用沸水烫腿毛,去爪甲,去污垢老皮。随后治净,用盐腌一宿。再用开水退去咸味,用慢火煮至烂熟。汤汁放上七味配料稠,浓成羹。

    驼蹄为八珍之一。

    骆驼负重千斤,日行三百里,全身负重最后都在四蹄上,驼蹄由此阳气最烈。这样踢着流沙奔驰之蹄,脂膏更有韧度,以它为羹,即使掌软烂后,亦只剖以细粒,在配料衬托下,粒粒晶莹可爱。

    除了七宝驼蹄羹和跳丸炙,还有一个截饼。

    用牛奶加蜜调水和面,制成薄饼,下油锅炸成,入口即碎,脆如凌雪。

    太皇太后和拓跋宏生活朴素。特别是太皇太后,平日只是在宽仅几尺的几案上就餐,菜色也不多。

    冯润有些不安:“这几样都是价钱不菲,平日里都是节日大家坐一起才上桌。我们今晚吃得如此奢侈,是不是不妥?”——言下之意,如果给太皇太后知道了,会不会责备?

    拓跋宏微笑。

    “润儿——”他道:“只要你高兴,再奢侈的东西朕都会给你。哪怕你要朕给你摘下天上的月亮,朕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

    “把天上的月亮也摘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冯润撇撇嘴道:“拿了一盆水,放在月光下,月亮就在盆中了。”

    拓跋宏笑骂:“你能不能笨点不要这么聪明?让朕好没面子。”

    冯润吐吐舌头:“妾是天生聪明难自弃。”低头,赶紧吃七宝驼蹄羹。吃了两口抬头,又再道:“女人,还是聪明点好。”

    拓跋宏摇头:“会装傻的女人最聪明。”又再道:“你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乱聪明。”

    冯润斜了眼睛问:“你这话是褒还是贬?”

    拓跋宏似笑非笑:“你自己想去!如果想不出来,那就证明,你算不上是真正的聪明。”

    冯润“嘿”了声:“妾懒得想。”

    又再低头,欢快的吃七宝驼蹄羹。

    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一直看着她。眼睛弯弯,嘴角微翘,一双眼睛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软,软得让人融化。

    冯润感觉到她已被他融化。

    此时此刻的拓跋宏,仿佛是一座金尊。而她,是金尊旁一朵被折下的石榴,光和亮,都是为他而发。

    冯润的心底,灿烂如花。

    这种的幸福与快乐,从里到外掩都掩不住溢了出来。

    当晚,拓跋宏在汀兰宫就寝。而刚进宫的李夫人,在沉香宫独守空房。翌日一大早,冯润到安昌殿给太皇太后请安,见到李夫人。李夫人神情憔悴,眼眶有些红肿,似乎一夜末眠。

    冯润看在眼中。

    竟然不厚道的有着幸灾乐祸的感觉。

 第055章 人的野心很重要

    太皇太后也注意到了李夫人的郁郁寡欢。关切问:“你是不是昨晚歇不好?”

    李夫人低头。“谢太皇太后关心。”回答得言不由衷:“回太皇太后,妾昨晚歇得挺好。”

    冯润暗中撇了撇嘴。

    她还真会装!

    太皇太后瞅了李夫人片刻。冷不防问:“昨天晚上,主上没宣你到宣光殿侍寝?”

    李夫人眼圈又再红了些,声音更低:“没有。”

    太皇太后道:“主上也太过不像话了。好歹你也是刚进宫,怎么能够如此冷落你?”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冯润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李夫人,你也不用委屈。待会儿哀家见到主上,会说说他。宫中嫔妃也就是这么几个,不要厚此薄彼,要雨露均沾,挨个儿轮流,这样才能够开枝散叶,儿女成群。”

    众人一听,顿时不约而同的把眼光投向冯润。

    冯润忽然想起拓跋宏昨天晚上说的一句话:会装傻的女人最聪明。

    于是装傻扮愣。

    仿佛听不懂太皇太后的话。天真烂漫地朝众人绽开一个极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太皇太后略略蹙眉。

    娘家几个侄女当中,就数冯润相貌,性儿最像她。但,也只是三分像而已。冯润聪明是有的,才智是有的,心计也是有的,但她缺乏的是野心。

    一个人的野心很重要。

    没有野心的人,只会安于现状,满足于一时的平稳;有野心的人,会有更长远的目光,更大的格局,会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做女人,特别是一个生活在皇宫中的女人,置身在隐藏着的无穷争斗与杀机,到处充斥着刺鼻血腥味的险恶环境中,如果没有野心,又如何能够立足?

    当然,野心常常跟成长的环境有关。

    太皇太后虽然出身于北燕皇族,但幼年时北燕已灭亡,她没入北魏后宫充为奴婢。进入北魏后宫之前,经历了国破家亡之痛,亲人逝去之悲,身世飘零之忧,有过一段终身难忘的颠沛游离凄苦生活。

    后来凭着自己的美貌,聪明才智,加上强大的野心,一步步成为文成帝嫔妃,贵人,再之后册封为皇后。

    可惜好景不长。

    二十四岁就成为文成帝的未亡人。文成帝驾崩后,拓跋宏的父亲魏献文帝即位,而她则尊为皇太后。

    当时政局动荡,权力掌握在太原王车骑大将军乙浑手中。

    乙浑心术不正。

    欺凌献文帝才12岁,年龄尚小,阴谋篡位。太皇太后临朝听政,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将乙浑诛杀,并将他一党悉数打尽。

    的话,如今的北魏天下,早已是乙浑的天下。

    献文帝不是太皇太后生的,却是由太皇太后一手抚养长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太皇太后的专权越来越反感。不甘心受制于她,因此拒绝听她的话,跟她对着干。

    后来献文帝斗不过,不得己退位。

    经过一段时间沉寂。年轻的献文帝又再起了斗志,暗中搞活动,收买人心,企图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使太皇太后大为恼火。

    为了铲除后患,派心腹,不留任何痕迹把献文帝杀了。献文帝生前的心腹策划一场阴谋,要废掉太皇太后,并杀之。

    事情败露,最后失败。

    太皇太后以自己的镇定与机智逃过此劫。此案被牵连的几千人,没一个能幸免活下来。

    太皇太后的野心成全了自己权势的同时,也稳定了北魏动荡的政局,她高超的政治智慧,非凡的胆识,钢铁般的手腕,成就了北魏帝国的太平。

    冯润的成长环境则与太皇太后相反。

    生活富足,无忧无虑,不曾经历过大风大浪。

    在她世界里,并没有国家利益,只有儿女情长。她的心计,她的聪明才智,只用来争风吃醋,打压情敌,迷惑拓跋宏,这让太皇太后不满,对她也愈来愈失望。

    众嫔妃离开后,太皇太后吩咐李坚:“让剧鹏盯紧主上,不必太意。有什么事儿,要尽快禀报哀家。”

    李坚“诺”了声。

    紧接着问:“大冯贵人娘娘呢?是不是也要人紧盯着?”

    “不必盯她。”太皇太后道:“只要主上的心思不全在她那儿,她再跋扈,也生不了天。如今哀家担心的只是主上,作为君王,要懂得为国为民着想,不应该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更不应该为某个女子而迷失自己。这样又如何能够做一个好君王?又如何能够安邦治国?”

    冯润并不知道太皇太后所想。

    自安昌殿出来后,她去怡蓉宫去看冯姗。

    此时冯姗怀孕已近四个月。没怎么现肚子,人瘦得不像样子,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脸又小又尖,眼神黯黄,有点病恹恹的。

    食欲不振。

    浑身泛力,头晕耳鸣。呕吐还没完全止,不过状态比刚开始怀孕的时候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吃什么吐什么。

    太医说冯姗体质差,要多卧床休息,让她多吃点东西,特别是鱼肉鸡蛋虾之类的,补补身子。

    太皇太后让她好好休养保胎儿,免去每天到安昌殿请安问候。

    见到冯润,冯姗还是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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