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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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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蒙道,高嫔最近也挺春风得意,拓跋宏也不时幸宠她,如今拓跋恪已回到她身边,由她扶养了。

    就是一向受冷落的罗嫔,也开始得到拓跋宏的青睐,时不时到宣光殿侍寝;最不受侍见的袁嫔,拓跋宏仍然冷落她;林贵人的身体不好,拓跋宏好几次到凝香宫探望,还打赏了不少东西给她。

    兰香在旁边听着,极是不安。

    喃喃:“主上不侍见主子,是不是因为主子不能够生孩儿了,所以被主上冷落了?”

    冯润侧头,想了想,也不确定:“应该不是吧?”

    兰香几乎要哭出声来了:“那主上为什么都不到汀兰宫来了?还对主子不管不顾,连差人来问候一声也没。”

    冯润也不知道为什么。

    既然拓跋宏没来找她,那她就去找拓跋宏。去了几次宣光殿,可每次都给守门的内监拦了,不是说拓跋宏不在宣光殿,就是说拓跋宏忙,要不就是说拓跋宏歇了。

    后来有一次白整出来了,他道:“主上说了,让大冯贵人不要再来了,他不会见你。”

    “为什么?”冯润问。

    “主上说了,他忙。”白整道:“没空见你。”

    拓跋宏忙是不错,可忙里偷闲,晚上偶尔也会宣其他嫔妃进宣光殿侍寝。正如双蒙所说的,李夫人侍寝次数最多,然后高嫔,罗嫔。

    冯润为什么知道?

    因为夜里偷偷溜到宣光殿附近徘徊,然后看到的。

    这一年多来,冯润早已习惯了身边有拓跋宏,习惯他对她的宠爱,习惯他对他的呵护。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冯润无从适应,措手不及。

    冯润想,她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是不是?

    那一天晚上,冯润又到宣光殿附近徘徊,然后看到拓跋宏和高嫔从外面回来。冯润忍不住,冲了过去:“陛下——”

    拓跋宏停下脚步,看她。

    面无表情,淡淡的道:“大冯贵人——”他没叫她“润儿”,而是叫“大冯贵人”。他道:“你怎么来了。”

    “妾有久都没见到陛下了。”冯润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陛下没到汀兰宫去看妾,妾就到宣光殿来找你来了。”

    拓跋宏瞥了一眼冯润,仍然面无表情:“朕不是忙着么?”

    冯润气结,扫了一眼高嫔:“忙着跟高嫔风花雪月?”

    拓跋宏不紧不慢道:“知道就好。”语气冷冰冰,像在跟不相干的人说话。挑了挑眉,又再道:“大冯贵人,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回去了。对了,以后你不要随意到宣光殿来了,朕要见你的话,朕自会宣你。”说完后便不理冯润,伸手,与高嫔十指相扣。

    微笑对高嫔道:“爱妃,陪朕散步,累不累?”

    “回陛下,妾不累。”高嫔眼波斜泛,腻着媚音娇声软语。

    “不累就好。”拓跋宏道:“以后饭后就多陪陪朕散散步,周围走走,这对身体有好处。”

    高嫔大喜过望:“妾知道了,陛下。”偷偷瞄了冯润一眼,抿嘴一笑,好不得瑟。又再娇滴滴道:“主上,昨儿你差剧鹏给妾送的雕花小铜火箸儿,妾极是喜欢,谢谢陛下的厚爱。晚上妾睡觉的时候,用雕花小铜火箸儿暖脚,睡得可香甜了,手脚不再冰冷。”

    拓跋宏道:“你喜欢就好。”

    两人十指相扣,一边说话,一边往宣光殿大门走去。

    冯润急了,冲过去扯着拓跋宏的衣袖道:“陛下——”

    拓跋宏皱了皱眉,不悦地甩开冯润扯他衣服的手。不耐烦道:“大冯贵人,还有什么事儿吗?”

    冯润盯着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问:“陛下,妾不明白,妾到底做错了些什么?”

    “你没做错些什么。”拓跋宏淡淡道:“只是朕觉得,宫中嫔妃众多,不能独宠一人,要雨露均沾,各位爱妃兼顾。”

    “陛下——”冯润把头一昂,大声道:“你也不必找这个蹩脚的借口,直接说你不再喜欢我,你讨厌我不就行了?”——这,不可是气话。

    不想拓跋宏竟然道:“正是如此。”

    冯润不可置信。

    拓跋宏这句话,仿佛在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锤,只觉得五孔流血,金星直冒。她重复问:“陛下,你真的不再喜欢我?你真的讨厌我?”

    “正是。”拓跋宏慢条斯理道。

    “为什么?”冯润傻傻的追了问。

    拓跋宏道:“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没有为什么。”

    冯润脸色灰败不已。

    觉到在一把尖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剐着她的心。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颗心,不停地流着血。

    她低下头,一遍又一遍的掐捏着自己冒着冷汗的手心,此时此刻,她无法判断,眼前的一切,这究竟是噩梦,还是她悲凉的幻想?

    一旁的高嫔掩嘴窃笑,掩饰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四周围忽然变得很静。

    静得可怕。

    为了打破这沉寂,冯润几乎想大吼一声,以证明这不是梦,证明自己还活着。是的,她必须要发泄,必须要做些什么。

    否则,她会发疯的。

    冯润想也没想,就伸脚对旁边的一块石头狠狠的踢去。石头没动,冯润把脚踢痛了,顿时“哎哟”了一声,抱了痛脚,呲牙咧嘴的,蹦了老高。

    高嫔“扑哧”地笑出声来。

    这使冯润更是恼羞成怒。也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放下抱着的痛脚,走到她跟前,斜了眼睛看她:“很好笑是不是?”

    高嫔不敢回答,偷眼望向拓跋宏。

    拓跋宏略略蹙眉:“大冯贵人,你要干什么?”

    看到他如此护高嫔,冯润更是火冒三丈。顿时恶从胆边生,完全豁出去了,也不管后果。

    她狠狠地瞪了拓跋宏一眼,冷不防用了身子狠狠地向高嫔撞了一下。高嫔毫无心理准备,被冯润这么一撞,站立不稳,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一个踉跄,继而磕磕绊绊趔趔趄趄向前冲去,整个身子就前赴后继那样,人就摔到地上去

    拓跋宏黑了一张脸。

    三步并两步过来扶起了高嫔。

    高嫔委曲无比,“哇”的一声哭了。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滴落,哭得楚楚动人。

    “大冯贵人——”拓跋宏脸上有怒色,目光冷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妾是故意的,那又怎么着?”冯润把头高高昂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第071章 原来不是真心的

    拓跋宏脸上怒色更浓,训斥:“堂堂一个贵人,就应有贵人的仪态!如此骄横跋扈,倚强凌弱,成何体统?”

    冯润望向他。

    猝不及防的,彷徨,无助,委曲,凄凉,酸楚的感觉一古脑儿涌上心头。冯润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掉下来。

    但她紧咬着嘴唇,努力的,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猛地扯开领口,将挂在脖子上的骨角狼形雕刻扯了下来。

    “拓跋宏——”冯润没叫他“陛下”,而是连名带姓的叫他:“你怎么能够如此对我?你怎么能够如此这样狠心?你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拓跋宏,你说过的,你要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至死不渝。你还说过,我们都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在白发苍苍的时候,相互搀扶着,坐在亭子里,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星星。我们俩人相依相守,相互温暖,回忆着曾经走过的美好时光,握着彼此的手,永不分离。”

    拓跋宏没说话。

    俊美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目光淡然而带着冰冷。

    冯润表情像在做一场哀悼,声音悲哀:“拓跋宏,你以前对我的好,原来不是真心的!原来,世上最信不过的,是男人的誓言。他需要你的时候,便是世上最好的,不需要了,你就像了一只苍蝇那样,令他讨厌。——拓跋宏,如今的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你讨厌的那只苍蝇?”

    拓跋宏仍然是沉默。

    冯润将骨角狼形雕刻扔在地上,随后狠狠的踩了。

    可骨角狼形雕刻极是坚固,无论冯润怎么踩也踩不坏。最后冯润狠狠飞上一脚,骨角狼形雕飞到远远的。

    然后,冯润转身离去。

    秋儿和落依在身后紧紧相随:“主子!主子——”

    冯润只是低头,急步走。

    此时夜很喑,很黑,仿佛墨汁那样。空气异常的冷清,而且感觉冰凉,两旁的树影在黑夜里描绘着破碎,无声的在风里挣扎着。

    回到汀兰宫,冯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睡不着,躺在床上数绵羊。

    绵羊数了一只一只数,那些被冯润数过的绵羊,生了小绵羊,小绵羊又生了小小的绵羊,冯润把它们的祖宗三代,数了一遍又一遍,可她还是睡不着。

    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拓跋宏的影子。

    拓跋宏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拓跋宏的笑,魅惑又迷人,哪怕是微微的勾勒嘴角,也是魅力十足;拓跋宏有一双骨骼修长清雅的手,握着她的手时候,极是温暖;拓跋宏的声音干净,醇厚,让人迷离;拓跋宏抱着她,亲她的那种甜蜜感觉……

    冯润越想着拓跋宏,心里就越难过。

    心里越难过,她就越想拓跋宏。

    冯润恨自己的痴心,拓跋宏已弃她如敝履,她还对他念念不忘。冯润觉得,她真是贱!

    是,没人比她贱了!

    终于她不睡觉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雕花挂件,按下开关,成了九节鞭,之后跑到了院子里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独自挥舞。

    冯润疯狂且杂乱无章的挥舞着九节鞭。

    鞭所到之处,发出“噗噗”的响声。

    此时她头发散了下来,挡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只哀怨的眼睛。身上的衣服,裙子,随着她身体的舞动飘了起来,风吹过来,发丝凌乱的飞扬,就像风中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不知挥舞了多久。

    终于,冯润累了,累得不能动了。她跌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抱着自己的肩,“嘤嘤”地哭了。

    此时的她,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灵魂,只觉得天地混沌了,绝望,孤苦,无助,悲伤,跌宕成伏。

    素不知,拓跋宏站在远处的一个黑暗角落,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她。

    手中,紧紧握着刚才冯润扔掉的骨角狼形雕刻。

    拓跋宏对冯润的冷落,其实是在保护冯润。——因为此时的太皇太后,有了要除掉冯润之心。

    只是如今不是时候。

    冯姗尸骨未寒,如果这个时候冯润出事了,冯府上下人心中自是寒了心;重要的是,如今冯熙在远征柔然汗国的战场上,此刻对冯润动手,也太过不仁。冯润虽然不是冯熙最疼爱的女儿,到底,是他亲生骨肉。

    拓跋宏唯有冷落冯润,才会让太皇太后打消要除掉冯润之心。

    但拓跋宏此举,如何瞒得过太皇太后一双犀利的眼睛?就如太皇太后的心思,瞒不过拓跋宏聪慧之心。

    但冯润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拓跋宏不爱她了;她以为,拓跋宏讨厌她了。可是,她不甘,真的不甘。

    可不甘又如何?

    她无法改变现状。

    那天夜里,冯润找出一件拓跋宏留下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嗅着他残留的气息,默默的想着他。

    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拓跋宏的痕迹。

    窗前的那张椅子,是他常常坐的;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冯润每次卸装的时候,他喜欢站在她身后,镜子里总是出现他一双温柔且宠爱的眼睛;床上那枕头,是他枕过的,与她的枕头并排靠在一起。

    终于冯润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披了拓跋宏的衣服,就冲出了汀兰宫。

    她到了宣光殿找拓跋宏。

    守门内监不让她进去,说拓跋宏歇了,闯进去打扰被会斩头。冯润急怒攻心,她只想见拓跋宏,哪怕就是斩头了也要见到!

    她完全不顾她的身份,像了一头发了狂的母狮子那样,咆哮着扑向拦着她的内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对守门内监又是抓,又是打,又是咬,又是踢。身上披着的衣服掉到地上,被踩成了一团糟。

    内监哪里见过这阵势?

    吓傻了,手足无措,不敢还手。

    有另外的内监跑去禀报。很快白整出来了,对内监使了个眼色。内监垂首退后,冯润趁了这机,不顾一切冲到了寝宫。

    寝宫里面亮着灯,传来了一阵阵欢快笑声。窗口有两个淡淡的模糊不清的影子,依稀看得出来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拓跋宏,女的是李夫人。两人在拥抱,亲吻,然后拓跋宏的抱了李夫人的,走到床口,倒到床上……

    冯润站在窗口前,到底还是没胆闯进去。

    内心肝肠寸断。

    她站在那儿,一点也不动。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喉间的汹涌出声,嘴唇被咬出了血,有着一股血腥的味儿在淡淡地蔓延着。

    天很黑了,夜极深。

    一阵阵风吹过,就像刀子般掠过脸孔,生生的作痛着。

    后来下雨了。

    雨点纷纷抖落。两旁的梧桐树叶被风“沙沙”作响着,摇晃着的枝叶在窗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暗影。

    冯润站在那儿,淋着雨。

    单薄瘦削的身影,那么孤苦伶仃。

    后来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倾泻到地上,溅起一大片一大片水花。忽然一个响雷,震耳欲聋,随之而来的是“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白森森吓人的闪电,横空而来,照亮了半边天空,像是把整个天空都划破,天要塌下来那样。

    冯润站在那儿,仍然是一动也没动。

    白整过来劝:“大冯贵人娘娘,主上已歇了,你回去吧。”

    冯润仿佛听不见,就这样站着。雨水不停地落到脸上,流到眼睛里,冰冰的,凉凉的,有种咸涩的痛。

    冯润不知道她哭了没有。

    也许哭了,又也许没有。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顺着脸颊流下来的那些雨水,到底有没有夹着泪水。就是夹了,她也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双蒙和落依秋儿也来了。双蒙为冯润打伞,而落依秋儿则跪在冯润跟前苦苦哀求,哭着道:“主子,回汀兰宫去吧,别在这样淋雨了!你身子弱,万一再生病了,那如何是好?”

    冯润还是充耳不闻,还是像雕刻那样一动也不动。

    后来拓跋宏出来了。

    走到冯润跟前,看着她,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冷冷的道:“大冯贵人,你回去!朕不想见到你!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朕会越讨厌你!”

    冯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忽然抬起头来,笑了。

    这笑,让拓跋宏心如刀割,柔肠寸断。终于,他硬下心肠,令双蒙落依秋儿:“你们把你们主子带回汀兰宫去,就是拽,也要拽她回去!”说完后转身,要回房里去。

    落依和秋儿拉了冯润:“主子,我们回去吧。”

    冯润还在笑。

    一直笑,一直笑,直笑得众人毛骨悚然。她边笑边道:“是,我该回去了!不应该在这儿讨人厌。”回头,在雨中一步步走。路过一个荷花池,冯润忽然发了疯似的,视死如归地一头跳进池里去。

    众人一阵惊叫。

    双蒙赶紧冲上前,跳下去,死死抓住冯润:“主子,不要!不要啊!”

    荷花池的水很浅,只到了冯润的腰间,根本淹不死她,可冯润觉得,她被沉溺了。

    那一刻,冯润想到了死。

    是,她想死。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对她不好,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冷落她,但拓跋宏不能,因为拓跋宏是她的全部,除了他,她一无所有。如今拓跋宏不喜欢她了,讨厌她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072章 要活得光鲜亮丽

    拓跋宏一见,心神一紧。

    赶紧冲了过来。自双蒙手中接过冯润,把她自池水里抱了出来。冯润在他怀里挣扎,尖叫着,一边踢他,打他,咬他,发泄她的愤怒,还有她那颗被伤透了的心。

    拓跋宏没有躲避。

    忽然,他将冯润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大踏步,径直往寝宫走去。

    他把冯润抱得那么紧,那么粗暴,以至冯润被夹得生生作痛。但冯润无论如何挣扎,如何噬咬,甚至弓着身子,左右前后拚命地扭动,还是无法挣脱拓跋宏那像铁一样的胳膊。

    冯润想尖叫,可声音却给闷住了,只能发生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她的头被拓跋宏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她听到了他的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到了门口,拓跋宏回过头来:“白整,点上熏炉,找个人去太医馆,把太医叫来。”

    白整“诺”了声,带着内监忙去了。

    寝宫的墙壁,砌成空心的“夹墙”,墙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设于屋外的廊檐底下。炭口里烧上木炭火,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房内。

    只是如今天气变暖,炭火早已停止燃烧。

    外面闹这么大的动静,李夫人没有不知晓的道理。

    她披了衣服,站在窗口前张望,见到拓跋宏把冯润抱进寝宫,连忙迎上前:“陛下——”

    拓跋宏没看她,却沉声道:“来人——”

    有两位内监走了进来:“陛下——”

    拓跋宏道:“送李夫人回沉香宫。”

    李夫人委曲,几乎要淌下眼泪。嗫嚅:“陛下,外面天那么黑,又下雨了,妾——”

    拓跋宏打断她:“你想到外面去淋雨也行。”声音不怒而威,语气中透着让人不可违抗的意味。

    李夫人只得闭上嘴巴。

    委委曲曲穿上油衣,跟着内监出去了。

    春末初夏的季节,下雨天的夜里不暖,冯润浑身全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刚才淋雨的时候也不觉冷。如今进了寝宫,这才感觉到全身冰冷,整个人已冻得麻木。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不停地哆嗦着,已无法说出话来。

    拓跋宏把冯润的衣服脱了,把她放到暖和的被窝里,这才把自己身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

    白整很快领着几个内监搬来了有一只半人高的熏炉。下面放置着炭火,香料放在炭火上徐徐发烟,缕空的孔洞里透出袅袅的烟气,整个卧室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薰香草味儿。

    整个房间更是暖和。

    冯润整个人卷在被子里面,簌簌地发抖,打了一个喷嚏又一个的喷嚏,眼泪鼻涕口水都出来了。

    太医馆的邓太医到来。

    给冯润把脉,开药方。

    虽然服了药,可冯润身子一直是滚烫滚烫的。头痛欲裂,全身无力,意识渐渐模糊,呼吸急促,感觉到自己一会儿像置身在冰窖中,一会儿又像被火烧得火烫。

    她不停说胡话。

    一会儿嚷嚷:“拓跋宏,你为什么这样侍我?为什么?”一会儿又再嚷嚷:“拓跋宏,我恨你!”一会儿哭了起来:“求求你,陛下,不要讨厌我,不要冷落我,好不好?好不好?”

    拓跋宏握着她的手,放到他脸颊上。

    喃喃:“润儿,对不起!都是朕不好,对不起!”

    冯润身子的滚烫一直退不下去。

    拓跋宏令人捧来了几盆水。

    他用湿了冷水的汗巾,捂在冯润滚烫的额头上,再用另外的汗巾,反复地给冯润擦拭四肢,这样可以让她身子散热。拓跋宏隔一下便换汗巾,再隔一下换水,来回的折腾着。

    天快要亮的时候,冯润身子的滚烫终于退下去了。她的呼吸渐渐均匀,睡得很安稳。

    安稳到拓跋宏什么时候离开她也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落依和秋儿守在身边。见到她睁开眼睛了,齐齐吁了一口气。

    落依红着眼眶道:“主子,你醒过来了。”

    秋儿则不停的抹眼泪。

    冯润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用哭,我死不了。”

    秋儿急了,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哽咽道:“主子,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奴婢也不想活了。”

    冯润又再叹了一口气。

    她想死,还死不了呢。

    白整进来道:“主上说,如果大冯贵人醒来了,就回汀兰宫去。主上还说,从今日开始,大冯贵人禁足一个月,不得擅自踏出汀兰宫半步。如有违犯,终身禁足,——将会被永远禁足于汀兰宫,足不出户,身边无侍女侍奉,留妃位,无上殿赦令,其余人等不可前去请安和看望。”

    冯润只觉得一阵阵尖锐的痛楚,排山倒海一样划过心脏,一种凄惨的,绝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她记得,拓跋宏以前说过,他会对她一辈子好的。

    对她一辈子好?

    如今这话,成了天生的笑话!冯润想,她真是蠢,竟然相信了拓跋宏的话!都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嘴,所谓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外是一场欺骗而已!

    冯润咬了咬牙,自床上挣扎着起来。

    不想刚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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