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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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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间里的冯润,躺在床上死气沉沉。
动也不能动,甚至眼睛都睁不开来。但她的身体却无休无止的受着病魔折磨,灼热,如置身在十八层地狱中,上刀山,下火锅,受尽苦难和痛楚。
阵阵阴风吹过,眼前的景物不断地扭曲着。
恍惚间,冯润看到了任城王妃,青森森的眼眸朝她看过来,忽然咧嘴笑了,笑声狂野又荒凉。她向她朝手:“大冯贵人,快过来!快到我这儿,这下我们姐妹俩在黄泉有伴儿了。大冯贵人,快快快,快过来!”
冯润很恐惧。
一步步往后退,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任城王妃,我不过去!我不想死!我不甘,不甘就如此死去!”
任城王妃的脸忽然变成了太皇太后的脸。
她冷酷无情,阴森森的道:“你不甘就如此死去,也由不得你!这是跟哀家作对的下场!也怨不得哀家心狠手辣!如今你已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就得死!”
拓跋宏出现了:“润儿,对不起,皇祖母的话朕不得不从!皇位毕竟比你重要!而女人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了你,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她们都不比你差,个个都是能把几条鱼沉死几只雁掉下来的活色生香美人儿。像高嫔,美得像传说中的狐狸精,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都美到极致,要多惊艳便有多惊艳;李夫人长得也好,脸像瓷器般光滑,嘴唇饱满丰润,让人见之难忘……对了,冯清也准备要进宫来了,到时候,她便能替代你的位置,甚至会成为朕的皇后。”
拓跋宏的脸变成冯清的。
她冷冷一笑:“二姐,你也有今日!”
没一会儿,出现了李夫人,高嫔,袁嫔,她们笑了花枝招展,好不春风得意。高嫔边笑边娇滴滴道:“大冯贵人——不不不,你已被主上休了,并驱赶出宫,不再是主上的嫔妃了。冯二姑娘,今儿你落难如此,还有什么本事跟我们斗?哈哈哈!”
她笑得一脸的狰狞。
那风情的眼角眉梢,渐渐放大,模糊。
忽然之间,她美得像传说中的狐狸精那样的一张脸,冷不防变了,变成了一张真正有狐狸脸,尖尖的嘴脸,两颗乌黑滴溜溜的眼睛弯了弯。她身边的李夫人和袁嫔也变成了狐狸。
它们眼露凶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发出“喋喋”的阴森笑声。
冯润毛骨悚然,吓得拚命地奔跑。
可无论跑得多急,跑得多快,狐狸还是紧紧的跟在后面,怎么甩也甩不掉。原本只是三只狐狸,跑着跑着,狐狸越来越多,越来越,望不到边,满山满岭全是,要多恐怖便有多恐惧。
任城王妃又再出现了,她身边站着冯姗。两人在前面招手:“快过来,快到我们身边来,快呀。”
冯润不想到黄泉,可也由不得她。
只好朝她们跑去。
可是众多狐狸追上来了,豺狼张牙舞爪地扑向冯润,尖利的牙齿硬生生的把她的身体撕裂,鲜血喷涌,染红了周围。
李夫人高嫔袁嫔三人得意而又猖狂的笑声又再响了起来,在天空中回旋着,笑声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冯润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猛地睁开了眼睛。
众多狐狸不见了,李夫人高嫔袁嫔三人的笑声没了。映入冯润眼前的,是一张倾倒众生的绝世容颜,肌肤如雪,单眼皮,狐狸眼,鼻子削过一样挺拔,雌雄难辩。
冯润呆呆的看着他。
他歪着嘴巴一笑:“醒啦?”
冯润看了他好半天,终于把他认出来了:“高飞?”
男子咧嘴:“宝贝,我不是高飞,我叫远方。”
冯润望着这张跟高飞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喃喃:“远方?”
“是,我叫远方。”男子道:“听说你病了,所以就来给你看病来了。”
冯润茫然,他叫远方而不是高飞?
一旁的冯夙推开那位叫远方的男子,把他的一张脸凑近冯润,嬉皮笑脸道:“二姐,你甭管以前他叫什么,如今他的名字叫远方。”眉飞色舞道:“那天我看到你病得不轻,看上去快要死了,难过之余忽然想到了高公子,——呃不,是远公子。于是快马加鞭赶到定州找到远公子。远公子一听说你快要死了,二话不说,就跟我风尘仆仆的赶到平城。远公子说,还好来得及时,你还有一丝气儿,保命丹还用得上,如果晚半天,神仙也救不了。”
冯润刚醒来,神智没完全清醒。
搞不清楚,眼前人这个叫远方的男子,到底是不是高飞?如果是高飞的话,那他为什么叫远方?如果不是高飞,他的一张脸,玩世不恭的笑容,还有说话的语气调调,怎么跟高飞如出一辙?
冯润混沌的头脑更是混沌。
喝了小半碗稀粥水,又再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精神好了不少,蜡黄的一张脸有了那么一些的血色。冯润这才发觉,她的左右手腕包了白纱带,好像被什么划伤了,隐隐作痛。冯润心中疑惑,抬起两只手要看究竟。
忽然听到有人道:“别动,你的手腕是我割破的。”——说话的,是跟高飞长得一模一样的叫远方的男子。
冯润愣愣的看他:“你到底是谁?”
男子歪嘴一笑:“我叫远方。”
冯润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手腕割破?”
远方道:“我是给你放毒?”
冯润更是迷惑:“放毒?”
一旁伺候的兰香偷偷瞄了远方一眼,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终于忍不住道:“主子,你不知道,昨天远公子刚到来,茶水来不及喝上一口,就赶来给你看病来了——”
当时远方到来的时候,冯润已是气若游丝。
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
远方当即取出一颗丹药,放到水里融化,之后一点点的自冯润嘴里灌下。
那丹药,是十珍保命丹。用千年人参、伏苓、灵芝、鹿茸、人形何首乌、灵脂、雪莲、白熊胆、三七、麝香十种珍奇药材,九蒸九晒,最后配上朱睛冰蟾,经千锤百炼,千辛万苦才能制炼而成。
这些药材不易寻找。
得要天时,地利,好的机遇,几十年能集齐,也称为运气好了。特别是朱睛冰蟾,是稀世珍宝,更不易找到。朱睛冰蟾,——产于西域雪山之上的蟾蜍,通体雪白,眼珠血似红。
一对朱睛冰蟾,配上十种珍奇药材,最后制炼而成的保命丹也不过是十几二十来颗。
只要吞服了十珍保命丹,不论多大的内伤外伤,甚至中了巨毒,也定然能够起死回生。
远方祖父花了四十多年的时间才收集到七种药材,而高飞父亲,花了将近三十年时间,才得到朱睛冰蟾。
两年多前,远方父亲旧疾复发,忍着身子疼痛上山采药,是因为十种珍奇药材中还差了人形何首乌。好不容易找到了,远方父亲却不幸失足坠入悬崖,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之后远方制炼十珍保命丹。
没有经验,只能照着书本制炼。
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失败了很多次。最后成功了,而剩下的珍奇药材和朱睛冰蟾,只能制炼成两颗十珍保命丹。
这两颗十珍保命丹,来之不易,称为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但远方毫不犹豫的取中其中一颗给冯润服上。不到一顿饭时分,冯润的呼吸也已不再气若游丝,慢慢粗重起来。
远方给她把脉,轻轻舒了一口气。
常姨娘赶紧问:“远公子,润儿的病——”
远方咧嘴一笑:“常姨娘不必担心。有我在,润儿能有什么事儿?”
常姨娘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喜极而泣:“润儿没事了!没事了!能救活了!”双手合十,虔诚地喃喃;“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远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姐死不了是不是?”冯夙伸长脖子瞧了瞧还在沉睡的冯润,挠了挠头问:“可我二姐为什么还没醒来?”
远方道:“会很快醒来。”
“远公子,你真是神医!”冯夙佩服得五体投地,吹捧:“就是华佗从棺材里爬出来,也得对远公子甘拜下风。”又再道:“都说传尸病是无药可医的病,没想到你一颗药就把二姐医好了。”
远方摇头:“润儿的病还没开始医呢。刚才那药丹,是保命。命能保住了,才有医治的机会。”
第078章 也太天大狗胆了
看到冯润和呼吸渐渐变均匀,远方取出一块红色药饼,放到冯润嘴中,继而言让秋儿落依拿来两只碗,放在冯润手腕下。远方拿把尖利的小刀子,放在火上烤一会消毒,然后把冯润左右手腕各划上一刀。
冯夙张大嘴巴,失声:“远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远方道:“放血排毒?”
“放血排毒?”冯夙和常姨娘异口同声。
远方没回答。
冯润的手腕被划破后,涌出了血。血竟然是墨绿色的,滴在雪白的碗上,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
那些墨绿色的血滴了两个小半碗,颜色才渐渐淡了些。
远方取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白色粉末下去,血止了,远方拿了白纱布,把冯润的手腕包扎了。
常姨娘目瞪口呆看着。
终于忍不住:“远公子,刚才你说你给润儿放血排毒。莫非,润儿中了什么毒不成?”
远方道:“润儿得的不是真正的传尸病,而是中了传尸病的毒。”
常姨娘张大嘴巴,不可置信:“中了传尸病的毒?”
远方道:“真正的传尸病,是由呼吸道进入人体,然后到五脏六腑,而中毒,则是由五脏六腑散发到皮肤表面。润儿眉心发黑,嘴唇干裂,整张脸庞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那是中毒的症状。”
常姨娘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
远方又再道:“这种毒,是用传尸病人的血液制作成粉末,服用之后症状跟传尸病完全是一样。润儿应该是每天只服用少许,因此没马上毒发身亡,但慢慢积下来,两三个月之后,五脏六腑俱损。润儿的毒性本该没发作这么快,但几天之前,又服上灵芝,灵芝本来是补品,能增强体力,维持生命长久些,偏又含有鹤顶红和鹧鸪霜,因为量极少,少到让人不容易察觉是中毒现象,却是激起润儿病情恶化。”
常姨娘一听,控制不住自己,一颗心猛地往下沉,往下沉,一种巨大恐惧在身体里游走。
有寒气,从她的脚底里升了起来。
终于,双脚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冯夙则莫名其妙,挠着头道:“我二姐不是传尸病,是中毒?奇怪,她怎么会中毒?”一脸愤懑:“不行,这事我要告诉爹爹,让爹爹找太皇太后和主上说去!下毒的那人也太天大狗胆了,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竟然给二姐下毒,还是什么劳什子的传尸病的毒!”
话音还没落,撒腿就要往外跑。
常姨娘赶紧一把拉了他。
常姨娘骂:“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一边向远方使了个眼色。又再骂冯夙:“你这个人,做事能不能用脑子想到想?你二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么聪明,别人给她下毒她会不知道?远公子在跟你说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
远方知道她的意思。
咧嘴一笑道:“这两年来没见到冯夙,以为他长了年龄,人会变得精明起来,不曾想到,还像以前一样,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
“我还真的以为,有人敢如此的天大狗胆向二姐下毒呢。”冯夙挠了挠头,埋怨:“远公子,有玩笑是这样开的嘛?”
事后,常姨娘单独找到远方。
“远公子——”她问:“润儿真的是如你所说中毒?”
远方耸耸肩:“不错。”
常姨娘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
能给冯润下毒的,除了太皇太后,还有谁?当然,拓跋宏亦可下毒,只是他如果要将冯润置于死地,何须下毒?找一个莫须有的借口,将冯润治罪,压根儿就是举手之劳。——当然,拓跋宏也有可能下毒。但他下毒,也必须得到太皇太后同意才行。
太皇太后,或是拓跋宏,为什么要向冯润下毒?
自是看她不顺眼。
常姨娘又再想起一事来,哆嗦着问:“远公子,润儿喝的灵芝上面有什么跟什么毒药?”
“鹤顶红和鹧鸪霜,这两样都是剧毒。”远方道:“不过量控制得好的话不会马上致命,但深入五脏六腑,一般的话想要活命是不可能。”
常姨娘紧张起来:“那润儿岂不是——”
“有我在,你还担心她活不了?”远方眼睛一眯,悠悠道:“只是要把传尸病毒和鹤顶红鹧鸪霜的毒彻底清除,还得慢慢调养,没有三五年光景,完全痊愈是不可能的。”
常姨娘松了一口气。
喃喃:“只要能够痊愈,三五年光景又算得了什么?”
远方道:“病毒积在润儿的五脏六腑内,想要彻底清除,只能够放血排毒,——也就是要换血。但换血,只能够一点点的换,每隔十日就一次,坚持三个月;之后半个月一次,坚持半年月;再到一个月一次,坚持一年;到后面,两个月,或三个月,或半年一次,得看情况而定,如果血色鲜艳,跟常人无异,才算是根除。”
常姨娘又再担心起来:“要流这么多血,润儿的身体能够吃消?血流光了怎么办?”
远方道:“我会给润儿熬些补血的药。”
常姨娘忽然想起一事来。咬牙道:“前些日子,任城王爷带来了一位姓卫的郎中,说是什么神医,给润儿把脉后说,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然后赠送了一枝没有千年也有好几百年的灵芝,说刚采到的,吩咐每次取一个指头那样多的灵芝,切片,放入锅中,加水慢火煎两个时辰,然后取汁,加入红糖搅化,早晚各一碗。呸,哪里想到,这根灵芝是毒灵芝,还好润儿刚喝了两次,如果喝多了,那还了得?”
她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又再咬牙切齿骂:“那位姓卫的郎中没安什么好心,跟润儿无冤无仇,竟然下毒手想取润儿的命!”
远方眉毛一扬:“灵芝?刚好,我给润儿熬的补血的药中有一种灵芝。灵芝生长时间越长越好,如果几百年的灵芝,那最好不过。‘
常姨娘急:“哎呀远公子,那灵芝有毒,万万不能用。”
远方咧嘴一笑:“有没有毒,我一看就知。”
常姨娘一想也是,赶紧跑去找落依要灵芝。
灵芝有半个脸盆那样大小,紫色表面上布满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年轮。远方仔细看了一下:“这灵芝有五六百年光景了。应是采于绝壁中间,少雨,环境恶劣,因此灵芝生长速度缓慢,但药效却比一般灵芝要好。”又再看了一看:“这灵芝没毒。”
常姨娘问:“灵芝没毒?难不成,红糖有毒?”
又再跑去找落依要红糖。
这次落依随常姨娘来了。
红糖剩下不多,只有两个拇指那样大的小半块远方认真嗅了一下,又再仔细看。然后极果断得出结论:“这红糖,上面散布有几丁点儿的鹤顶红和鹧鸪霜粉末。”
常姨娘吓了一跳,连忙问落依:“这红糖是哪来的?”
落依答:“那日天色已微暗,已来不及到城里买红糖。奴婢去问厨房的人有没有,后来李婶儿见到了,她给的。”
李婶儿!
常姨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就要拔腿找李婶儿算账。
嘴里一边骂:“下贱胚子,狗奴才!不但烂了舌头心还黑了!竟然在红糖要下毒,要毒死润儿!看我不把她扼死,我就不姓常。”
“常姨娘,你别冲动行事!”远方伸手拦住她:“李婶儿不外是区区的一个奴仆,她胆敢做出如此之事,定是受人指使,——估摸,是受大公子指使。说不定,大公子也受别人指使。”
常姨娘停下脚步。
想了想,试探般的问:“远公子你说,大公子是不是受了侯爷指使?”
“正好相反。”远方给她分析:“下毒之人,如此鬼鬼祟祟,不外是为了掩侯爷耳目,——准确来说,是顾及侯爷的情绪。侯爷待润儿虽然不及冯清,可润儿是他的亲生骨肉,无论相貌还是聪慧,在他众多女儿之中,也是出类拔萃。如果侯爷知道有人把润儿害死了,也能猜出他心情会如何!”
常姨娘想想也是:“当初三小姐难产去世的时候,侯爷难过了许久,好几天吃不下饭。润儿再不济,侯爷也不愿意看到她平白无故被人害死。”
远方道:“如果此时你去找李婶儿质问,她自是百般抵赖不肯承认,于事无补倒罢,还会打草惊蛇。”
常姨娘问:“远公子,那怎么办?”
远方道:“这事先不要张扬。以后留意李婶儿,万事要小心就是。等到适当的时候,我自有法子让她说出是谁指使。”
常姨娘道:“也只能如此了。”
这个“适当”的时候,是三日之后。
李婶儿半夜里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奇痒无比。
她控制不住自己,双手不停地挠痒痒。不想越挠越痒,越挠越痒,挠得这边,又挠不了那边,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最后李婶儿忍受不了,跳下床来,拼命地扭动着全身。
一张脸扭曲着,痛苦地嚎叫:“痒!我身子好痒!哎哟哎哟,痒死了,就像有好多好多只只蚂蚁在身体里爬一样,痒!痒死了!痒死了!”
李三傻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帮不上忙。
第079章 李婶儿吓得不轻
天亮后,李婶儿身上的奇痒渐渐减弱了。
可痒痒还没消失。
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声音已沙哑,没法再嚎叫出声,满面横肉的一张脸扭曲成一团。
可一双手停不下来,不时挥舞着,挠脸,挠脖子,挠身子,挠手脚……恨不得生出千手出来。占据脑海里只有三个字:挠痒痒!
挠痒痒!
挠痒痒!
李三请来了一位郎中,给李婶儿会诊。
郎中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症状像食物过敏,但又不是食物过敏。食物过敏的话,不但皮肤奇痒难熬,还会发生腹痛,腹泄,呕吐的现象……她只是奇痒难熬,其他症状没有。”
其他奴仆听说了,也跑来看究竟。既有真心来探望的,又有趁机看热闹的,当然,也少不了落井下石的。
就是兰香,也好奇的跑来凑热闹。
只听另外一位老奴仆道:“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李三和李婶儿一听“中毒”,脸色都变了,眼中闪过惊恐。李三强作镇定,喝斥:“胡说什么?哪里是中毒?顶多是被什么毒虫咬。”
那位老奴仆嘀咕:“我不就是猜测嘛?”
郎中摇头道:“依老夫看,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什么毒虫咬。真是好生奇怪,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症状——”看了好半天,也看不出个究竟,只得开了一些皮肤过敏药,让李婶儿先吃吃看。
郎中走后,众人七嘴八舌。
有人道:“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犯病了呢?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李婶儿不停地挠痒痒。
脸色憔悴,声音沙哑,有气无力道:“昨晚我没胃口,没吃什么东西,就是饭也吃得少,扒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菜根本没动,哪有吃了些什么不应该吃的东西?”
“那是不是撞邪了?”又有人道。
“对对对!”有人附和:“郎中都看不出所然来,依我看,八成是撞邪了。得去庙里祭拜,烧烧纸什么的。”
兰香抿嘴一笑,插嘴道:“如果造孽太深的话,就是庙里祭拜烧烧纸,也是没什么用。”又再道:“小时候我曾亲眼目睹一件事,我们村里有一位姓曲的女人,因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被老天爷惩罚,让她浑身奇痒,——呃,症状跟李婶儿是一样。不是食物过敏,但又不是食物过敏,也不是中毒,更不是被毒虫咬,只是痒痒,白天痒痒减弱,到了晚上,奇痒无比,难以忍受,不挠不行,可挠了越挠越痒,越挠越痒——”
有人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很……很可怕。”兰香伸手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她身上奇痒无比,不停地挠啊挠,挠啊挠……挠到后来,仆人脸上的皮,手上的皮,身上的皮,一点点的给挠下来,可那奇痒还是止不了——”
众人直听得毛骨悚然。
兰香表情惊恐诡异。声音不禁颤抖起来:“那个时候我还小,不到十岁,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一个没有了人皮,浑身血淋淋的人,你们知道像什么吗,就像涸藩内那些不住蠕动着的屎屁虫……很可怕……不骗你们,真的很可怕!尽管如此,可她手不停的往身上挠,挠啊挠,挠啊挠,挠啊挠,挠啊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有人听不下去。
一阵恶心,连忙伸手掩了嘴巴,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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