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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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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不大乐意:“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打断她:“你这么久没到宫中来了,这次就陪陪哀家。”

    冯清不敢再多言。

    高夫人望向拓跋宏。扑闪着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娇滴滴央求:“陛下,妾还没进宫之前,常常跟姐妹们一起玩击鞠,虽说不上是精通,还是略知一二。妾也想随着陛下一起到御马场,看着陛下击鞠,为陛下助威。”

    拓跋宏唇角的笑意还在。

    淡淡道:“不必了,你还是留在宫中。如果时间多无处打发的话,就在安昌殿多陪陪太皇太后。”语气轻描淡写,不带怒语,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令人不可违抗的意味。

    高夫人笑容僵在脸上,讪仙的。

    低下头,心折神伤。

    没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冯润一眼。冯润眼角的余光,感觉到她的眼光充满了嫉妒与恨意,不禁一惊,定定迎向她的目光,刚好看到高夫人又再低下头,垂下眼睑,摆弄她的衣角。

    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平和,哪有半点嫉妒与恨了?

    冯润失笑。

    她是人还未老,眼就先花了。真是的,她跟高夫人八竿子打不着,今儿还是第一次见面,她干吗要羡慕外加恨她?

    如果是因为到御马场击鞠原因,那更是牵强。

    又不是她死皮赖脸主动提出要跟拓跋宏。再说了,一起的还有冯姗,高夫人就是嫉妒恨,也不可能单单针对她一个是不是?

    向太皇太后告辞后,冯润和冯姗随着拓跋宏走出了安昌殿。

    上了辇榻,到了宫门。

    之后又再坐上马车,往御马场驶去。

    冯润百无聊赖,要坐相没坐相,一点也不淑女把整个身子斜靠着马车座上的软塌。一边自得其乐地吹着不成调子的口哨,痞气十足。

    拓跋宏同坐一辆马车上。

    冯姗偷眼瞄他。

    不安扯扯冯润的衣角,嗫嚅:“二姐——”

    冯润不理她,口哨吹得更欢。吹着吹着,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拓跋宏正凝视着她,嘴角微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猜不到此时此刻他想些什么。

    冯润被他看得有点恼羞成怒。

    不禁野蛮因子发作。

    口哨不吹了,猛地一瞪他。恶向胆边生,骂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如此的清丽脱俗娇俏可人美得恍若三月雨润桃花的美人儿吗?”

    拓跋宏轻挑着眉,脸上半分怒气不曾见。

    淡淡道:“美人儿朕见过多,但如你如此美丽端庄,高贵大方的美人儿,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话,傻子都听得出来是讥讽。

    冯润冷哼声,强词夺理:“美丽端庄,高贵大方——怎么着,我也占了一半。美丽端庄:我占了美丽,只要不是瞎的,都知道我长得好,是美人胚子一个;高贵大方:我占了高贵。高,个子高挑,亭亭玉立。贵嘛,作为太皇太后娘家的侄女,哪有不贵之理,对吧?”

    冯姗心惊胆战。

    吓得脸色惨白,直打哆嗦。

    冯姗是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的类型。她不知道,冯润这是破罐子破摔——不,准确来说,是铤而走险。

    为了让拓跋宏厌恶她,不选她进宫做他嫔妃,她豁出去了。她把她的顽劣,刁蛮,肆意妄为,表现得淋漓尽致,毫不保留。

    原本以为拓跋宏会恼怒,谁知没有。

    她低估了他的气度。

    到底是一国之君,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深沉。拓跋宏收回落在冯润脸上的目光,淡淡道:“二小姐,你说得最正确不过。美丽端庄,高贵大方,你确实是占了一半。”

    仿佛很疲倦的,身子缓缓地往背后一靠,闭上双眼假寝。俊美的五官,渐渐冷却,神情淡漠,跟刚才在安昌殿的温雅判若两人。

    冯润又再吹起不成调子的口哨。

    吹得正欢间,拓跋宏忽然问:“《凤求凰》?”他的眼睛没睁开,声音轻飘飘的,问得仿佛不经意。

    冯润一愣。

    这才发觉,她反反复复吹的,是《凤求凰》的曲子。

    不回答拓跋宏的话。眼珠子一转,忽生出恶作剧,张嘴放声唱起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原本优美动听的《凤求凰》歌曲,被冯润唱得撕云裂帛。

    拓跋宏淡定得很。

    眼睛仍然没睁开,神色如常,继续闭目养神。倒是冯姗,被冯润的歌声惊得七魂少了六魄,到最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耳朵。

    冯润继续唱:“……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在冯润鬼哭狼嚎的歌声中,马车驶入皇家御马场。

    御马场气派非常。

    掩映于一片苍松翠柏之中,周边有瑰丽辉煌典雅幽静的楼阁曲廊,碧水清流环绕山石林木间。

    马场宽阔,几乎望不到头。

 第008章 最毒莫过妇人心

    任城王拓跋澄和几位殿下早到了。

    拓跋澄长拓跋宏一辈,两人年龄却相当,冯润儿时见他的次数不多,比较陌生。跟几位殿下则混得极熟,除了六殿下拓跋勰七殿下拓跋祥年龄较小外,二殿下拓跋禧,三殿下拓跋干,四殿下拓跋羽,五殿拓跋雍,都是儿时玩伴,一起追逐,玩耍,闯祸,还三头两天打架吵闹。

    特别是四殿下拓跋羽,只比冯润大半个月,俩人打架次数最多。

    众人见到跟在拓跋宏身后的冯润和冯姗,惊诧,齐齐“咦”了声。

    彭城公主也来了。

    一身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她夹在众殿下当中,抬眼朝冯润扫眼过来,不屑撇撇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冯府二小姐。怎么?也要跟我们一起击鞠?”

    六年不见,她也长成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儿。

    儿时她常被冯润欺负。

    吵架不是冯润对手,打架永远落下风。每次闹到太皇太后那儿,冯润就装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巴眨着眼睛,敢怒不敢言的委曲相。每次被训的总是彭城公主,太皇太后疾言厉色:作为皇家女,怎么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难道冯府二小姐身份地位不如你,就活该被你踩到脚下任你欺压?

    如今彭城公主见到冯润,心中还不释怀。

    视她如仇敌。

    冯润嘻嘻笑,回她:“击鞠这种激烈的运动,不大适合像我如此纤纤弱质且又温柔可爱淑女型的小女子玩,我不过是来欣赏欣赏你们玩而已。”

    彭城公主态度傲慢,高高在上,丝毫不在她放在眼内。出口讥讽:“你们汉人胆小如鼠,自是不配玩击鞠!”

    呸,说得好像只有他们鲜卑人才配玩击鞠似的。

    这纯粹是种族歧视!

    冯润不动声色,转头对冯姗道:“三妹,我们还是走吧,别在这儿自讨没趣了。”又再道:“待会儿我们进宫见到太皇太后,被责怪一顿是免不了的。太皇太后令我们陪着主上到御马场,结果击鞠还没开始就灰头灰脸的回去了……彭城公主刚才说,我们汉人胆小如鼠……话说,太皇太后她……好像,也是汉人……三妹,对吧?”

    彭城公主一张脸变了颜色。

    一直面无表情,沉默是金的拓跋宏,这时候瞥了她一眼。虽然只是稍稍蹙眉,却把彭城公主吓得够呛,大气不敢出。

    冯润看在眼中,心中得意。

    这是说话不过脑子的下场。得罪她不打紧,得罪了太皇太后,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拓跋羽打圆场,笑道:“二小姐还像小时候一样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看冯润。目光挑衅:“二小姐,自小你就一直是胆大妄为,无所畏惧,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长大后就变窝囊废,击鞠都不敢玩了?”

    这压根儿就是激将法。

    小时候冯润跟他抬杠惯了,彼此争强好胜,不甘雌服。如今斗志被他激起,冯润按捺不住,“噔噔噔”的冲到他跟前。

    仰头看他。

    “二小姐,敢不敢跟我们玩击鞠?”拓跋羽继续叫嚣:“敢不敢?二小姐,敢不敢?”

    “你说呢?”冯润哼了声问:“我敢不敢?”

    拓跋羽咧嘴呵呵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敢不敢?”

    冯润嘴角闪过一丝诡笑。冷不防抬起头来,伸手指向天空,大声嚷嚷:“看,上面有一只大鸟在飞!”

    拓跋羽一怔。

    顿时抬头,往天空张望。

    冯润差点儿没能把持得住要爆笑出声来。趁着拓跋羽只顾着高仰着头,傻不拉叽在一望无际的天空中寻找大鸟之机,伸出一双罪恶的魔爪,使尽吃奶之力,把他强行的自马背上扯下来。

    继而来个鸠占鹊巢,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拓跋羽懵了。

    在尖叫声中摔倒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才停下来。

    众人张口结舌看着。

    倒是拓跋澄反应快,明白过来。忍不住笑出声:“二小姐,你这招声东击西用得挺好。速度快,下手够狠,让四殿下措手不及,佩服!佩服!”

    拓跋羽狼狈不堪从地上爬起来。气得七窍生烟,指了冯润咬牙骂:“二小姐,你真不要脸!做事怎地这般鬼鬼祟祟,耍诡计害人?”

    冯润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他。

    挺得瑟地吹了一声口哨。随后挤眉弄眼道:“四殿下,这叫做兵不厌诈?可懂?”

    “去你的兵不厌诈!”拓跋羽气急败坏地继续骂:“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话倒也不假!”

    “四殿下,你书读得太少,理解得不够透彻。”冯润拼命地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孔圣人所说的女子,是指妻;小人,是指小孩儿!孔圣人因为穷,没女子愿意嫁给他,只得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没有妻,何来的小孩儿?因此孔圣人只得感慨,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意思是说,他没钱所以养不起哇!”

    拓跋羽匪夷所思瞪了她看。

    众人早已笑翻。

    就是拓跋宏,也微微勾起了唇角,把许些笑意印在眉眼之间,脸上淡漠之色冲淡了不少。

    读书人敬重孔圣人,被尊崇为“万古师表”。不过在鲜卑人统治的北魏帝国,素来重武轻文,皆因他们的祖先是游牧民族,擅长骑马射箭之术,骁勇善战,因此粗犷的鲜卑人习惯以武力来征服世人,而作为读书人的孔圣人,被崇拜的程度并没有汉人高。

    拓跋羽瞪了冯润半晌。

    悻悻然:“算了,不跟你这个不讲道理可恨的小女子较真,要不然会被活活气死,不值得!”他找另外的马骑了。

    击鞠是一种极激烈的运动。

    比赛时双方人员骑在奔驰的马上,互相竞逐,用数尺长的棍把拳头大小的球打进球洞,进球一次,得一分。球场四周竖24面红旗,为“唱筹”,得一分称的一筹,得一筹者增一面红旗,失一筹者拔去一面红旗。

    比赛结束,以双方红旗多少来定胜负。

    冯润会骑马,也会击鞠,不过水平也只是一般般。冯姗比她更上不了台面,什么也不会,只有呆在场外观看的份。

    冯润被分到拓跋宏这一组。

    另外有队员还有拓跋禧,拓跋勰,拓跋详;另外一组的队员是拓跋澄,拓跋干,拓跋羽,拓跋雍,还有彭城公主。

    击鞠刚开始,就打得非常激烈。

    刚上场不久,拓跋宏就把球从拓跋羽棍子上抢夺过来,传给拓跋勰,拓跋勰稳稳就接了,骑马带着球走。拓跋澄冷不防从侧面冲上来,把球夺过来,传给拓跋雍。

    拓跋宏策马上前,欲把球夺回,被拓跋澄拦截了。不想拓跋宏的马又再冲上去,一番交战,球再次夺回来。

    进攻,反击,来回好几次。拓跋宏趁拓跋澄防守漏洞的机会,把球带到左侧,拓跋干拓跋羽彭城公主齐齐围攻上前,跟拓跋宏拼抢。拓跋禧拓跋详的马飞驰而至,掩护拓跋宏。

    拓跋宏稳稳带着球。忽然用了一个虚假动作,骗过众人,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带球策马往前冲。

    拓跋澄的马从后来赶来。

    来不及做扑救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宏手中的棍子一挥,球准确无误地进球洞。

    冯润骑着马,跟着众人来回奔跑。

    在这一群击鞠高手跟前,她压根儿就是凑人数打酱油的角色。不过自己队得一筹增了一面红旗,还是蓄力感动,挺得瑟地吹了一声口哨。

    刚好彭城公主骑着马迎面而来。

    她一张俏丽的脸忽地变得狰狞。猛地扬手中的马鞭,猝不及防地朝冯润骑着的马挥过来。

    “啪啦”一声,马鞭就落到马脸上,击中了马的眼睛。

    马受惊,仰天发出一声惨嘶,整个身子几乎直立起来,随后前蹄猛地一抬,完全不受控制,疯了那样,撒蹄飞蹿狂奔。

    冯润吓了个魂飞魄散。

    惊恐不已,尖叫迭迭。在惊慌失措,神魂晃荡之余,还不忘紧紧抓住缰绳,双腿挟着马肚子不放,尽量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掉下去。

    尽管如此,还是被颠得七倒八歪。

    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酸痛,更难受的是内脏,翻江倒海,随时都要颠出来一样。

    好不辛苦。

    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

    冯润抓着缰绳的手一松,身子从马背上直直堕下。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有一匹马快如闪电般冲近来,一个矫健的身子飞身下马。

    伸长了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冯润跌落到他怀里。

    整个人陷入一种恍惚状态,哆嗦得成寒风中的一只小鸟。完全吓傻了,不晓得反应,只是呆呆的瞪了眼前人看。

    半晌才悠悠回过神来。

    这才发觉,救她的人是拓跋宏。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把她搂在怀里,横抱着,如抱婴儿那样。

    他怀抱有说不出的灼热。身上被汗水湿透了的衣衫贴到冯润身上,除了汗味,还夹着年轻男子特有的甘甜气味。

 第009章 有仇不报非女子

    在冯润人生十四年当中,从来没有被男子如此亲密抱过。

    从来没有!

    冯润又羞又窘,满脸通红。一颗心极不争气的“扑通扑通”乱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管不住自己,张大嘴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啊——”声音响彻云霄。尖叫完毕,忙不迭推开拓跋宏,面红耳赤自他怀里挣扎下来。顾不上整理乱了的衣服,窝囊废的站在风中,凌乱。

    嗫嚅:“我……我……我——”

    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拓跋宏望向她,一双眸子深遂如井。轻勾嘴角,似笑非笑:“怎么?竟然变得扭拧起来了?你那泼辣劲呢,怎么不见了?”

    冯润低头,不答他的话。

    强撑着,自个儿嘀嘀咕咕自怨自艾:“我纯属倒霉催的。不过是玩了一下击鞠,也差点给搞成残废,看来我的八字跟某个人不合,再碰多几次面,估计连小命都给搞没了。”

    拓跋宏眉宇轻蹙:“某个人?指的可是朕?”

    冯润心想,除了他还有谁?

    上次与他一起去第一坊斗鸡,出来后被四位彪形大汉追杀,吓得胆子几乎都破;而这次到御马场击鞠,则飞来横祸,差点儿坠下马来个香消玉殒十四年后又一条好女。

    ——想归想,冯润不敢说。毕竟出手救她的是他,她这狗咬吕洞宾的行为,不大厚道。

    此时众人纷纷围近来。

    “二姐,你有没有伤着?你没事吧?”冯姗嘴唇直打哆嗦,扯着冯润的衣袖,声音带哭腔:“多亏了主上出手相救,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羽交加双臂,一脸幸灾乐祸:“二小姐,你还真幸运,多亏了皇兄身手快,硬生生把你接住了。要不你摔下马去,能够一命归西还好,不外一了百了。如果被摔了半死不活,缺胳臂,或是少腿的,你就欲哭无泪,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了。”

    他这话,最最最正确不过。

    但冯润自幼跟他叫嚣对怼惯了,加上他是彭城公主同父异母兄弟,心中排斥,自是不愿附和。

    当下哼了声道:“如果我被摔死了,定会变成厉鬼,然后半夜三更到你府中找你。反正我一个人在地狱孤单,不如找你作伴,一齐在地狱玩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过锥床的游戏。”

    “你——”拓跋羽气结,骂:“最毒莫过妇人心!”

    冯润伶牙俐齿回他:“最烦莫过男人叽里呱啦。”

    拓跋羽被得罪了,铁青着脸。

    冯润乐不可支,笑了前仰后合。忽然想起一事来,连忙收敛了笑容,上前一步,给拓跋宏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凄凄惨惨戚戚道:“谢谢陛下,在奴家被彭城公主殿下鞭打奴家坐骑,惊马要摔下一命呜呼哀哉之际,伸出慷慨援助之手,飞身上前,挽救了奴家弱小如蚂蚁般的生命。奴家无以为报,除了发自肺腑的感激之外,唯有以最诚挚的谢意,祝陛下大吉大利,大展鸿图,日进斗金,马到功成,一帆风顺,春风得意,五世其昌,五谷丰登,吉人天相,吉祥如意,吉星高照,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有,祝陛下早生贵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皆大欢喜。”

    再数下去,冯润已是词穷墨尽。

    于是收梢。又再凄凄惨惨戚戚道:“奴家再次谢谢陛下,在奴家被彭城公主殿下鞭打奴家坐骑,惊马要摔下差点儿一命呜呼哀哉之际,伸出慷慨援助之手,飞身上前,挽救了奴家弱小如蚂蚁般的生命。”

    搞了这么一大动静,啰里啰唆浪费金津玉液讲了一大堆废话,不外是为了把“彭城公主鞭马残害”这件事衬托出来。

    拓跋宏到底是聪明人,抓到了重点。

    抬头,目光往远远站着的彭城公主淡淡扫过去,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隐隐有着凌厉之色。

    彭城公主脸色苍白,神情却倔强。

    死死的撑着她的自尊和骄傲。

    “六妹——”拓跋宏道:“这事你如何解释?”

    彭城公主把头高高仰起。神情居傲:“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她的嚣张,目中无人!”

    拓跋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意。声音慢条斯理但却冷如飞雪凝霜,一字一顿道:“所以,你要将二小姐置于死地?”

    彭城公主咬了咬嘴唇,不答。

    脸色愈发苍白。

    冯润不肯放过她!

    不肯白白吃这亏,白白被她如此欺负!如果这次忍气吞声了,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无数次。

    有仇不报非小女子!

    冯润抓住冯姗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道:“三妹,你二姐我命好苦啊,竟然给公主殿下鞭马害命,生死系一线!你二姐我差点儿成了马下鬼,差点儿回不了家见不着爹娘,差点儿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三姐,如今你二姐我被公主殿下吓得七魂没了六魄,你二姐我那可怜的小心脏呀,跳得从来没有过的缓慢,一下一下濒临死亡般。”

    冯姗老实,看不透冯润的小心思。

    被她煽得悲从中来。

    “二姐,你别伤心……主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二姐……可怜的二姐!”红着眼眶,哽咽道:“二姐,你怎么这么倒霉哇?”

    冯润伸手捂了胸口:“还好你二姐我命不该绝,阎罗王他老人家菩萨心肠,慈悲为怀,怜你二姐我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因此才得以苟延残喘活着。”

    可怜兮兮,做了一个受冤无告眼泪要垂下来的委曲表情。

    继续煽起悲伤凄凉情绪:“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世界,弱肉强食,真真没公平可言。”

    拓跋祥听不过,跳出来道:“二小姐,如今你毛发无损,何必揪着我六姐死死不放过?”

    冯润抬眼望向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三岁眉眼如画的小屁孩。

    咻咻嘴:“七殿下,你说得倒也轻巧,被你六姐鞭马害命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护短,也不带这样护的!是,我没有你六姐出身高贵,生长在皇家,可是我的命难道就这么贱,贱到被她无缘无故残害?”

    拓跋祥涨了满脸通红,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场外站着不少围观者。

    除了各人随从之外,更多的是御马场的小官员小当差甚至打杂人员,本来是看一场击鞠的,却不想得额外赠送一场“彭城公主鞭马残害冯府二小姐”的精彩好戏。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齐齐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冯润。

    看吧,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冯润就不相信,拓跋宏会向着彭城公主,帮亲不帮理。作为一国之君,如果以公谋私,黑白是非不分,何以服众?

    这时候拓跋宏的视线又再落到冯润的脸上。

    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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