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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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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令华针扎着手指头,出了血不算,最可恨是那些线,直络得她的手指生生作疼,直疼得她的眼泪地眼眶里直转。

    冯令华犟脾气上来了,不相信自己学不会。

    似云能做,为什么她不能?

    经过不知多少次的失败,也经过好多次要放弃,甚至把那些做得不成功丑得不能再丑的络子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最后想到远方,冯令华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了。

    打络子整整打了五天,冯令华渐渐得心应手起来,手法越来越熟练。终于成功打了一只袋子,上面有两只鸳鸯。

    为什么是鸳鸯?

    因为老人流传下来的话:鸳鸯成双入对,相亲相爱,是白头偕老的表率。鸳鸯一旦结为配偶,便陪伴终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寻觅新的配偶,而是孤独凄凉地度过余生。

    络子刚刚打好,刚好常姨娘给冯润送来了糕点。

    待常姨娘离开后,冯润把糕点分一半出来,让兰香送到庄园给远方。冯令华一见,便自告奋勇送去。

    冯令华虽然没有冯夙那样胡作非为,可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不会老老实实整天在正厅里罚跪。

    李三和李婶儿看到她有事没事往西厢里跑,跟冯润挺亲热,也不敢多管,因此唯有睁只眼闭只眼,到没到正厅罚跪也任由她。

    冯令华拿了糕点,兴冲冲前往远方的庄园。

    庄园跟冯府宗庙也没多久,不到一盏茶的踟。

    远方在院子里喝酒,一边听曲儿。唱曲儿的是两位长得极标致的少年郎,可谓是貌美如花,陪远方喝酒的另外两位少年郎,更是天香国色,美得如女子都自惭形秽。

    春生走过来禀报:“主子,冯府七小姐来了。”

    远方挑了挑眉,目光斜斜的向冯令华扫过来,眼眸似笑非笑。忽然向她招手,扬声笑道:“七小姐快过来。”

    冯令华有一种很愉快很甜蜜的感觉。真的很愉快,很甜蜜,就仿佛阳光下的水滴,快乐地袅然飞翔那样。

    待走到远方身边,远方道:“七小姐,给我参考参考,这四个美少年,哪个更胜一筹?”

    冯令华认真看了半天,最后指出远方身边的一位少年:“这个好,肤色如雪,眉目若画,眼睛大大,睫毛还很长,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如果穿上女装,压根儿就分不出来是男还是女。”

    “七小姐真是好眼光。”远方“哈哈”大笑:“我也觉得他最好。”

    笑声肆无忌惮,那眉飞色舞的表情,落到冯令华眼中,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悸,一颗心仿若平原跑马,易放难收。

    更要命的是,她脸上不自觉现出一种很强烈的缺氧呼吸不过来的花痴表情,双眼发绿,馋涎欲滴,嘴巴咧得那么一个大,如果没耳朵挡着,俩嘴角就在后脑汇合了。

    她半天后,她勉定了心绪。

    “远公子——”她腼腆道:“二姐让我送些糕点过来让你尝尝。这些糕点是我们冯府中的厨子做的,他做的糕点在平城很有名气,特别是这胡麻饼和水晶饼,堪称一绝,连宫中的太皇太后都喜欢呢。”

    远方歪嘴一笑:“你二姐有心了,替我谢谢她。”

    他打开篮子,取出一块胡麻饼。这胡麻饼,以面粉为主烙制而成,上面撒有芝麻,色泽黄亮,远方没有吃吃,而是放到身边那位美貌少年嘴中:“宝贝尝尝,冯府厨子做出来的糕点,是不是很美味?”

    那少年张嘴吃了。

    之后甜笑道:“谢谢远公子打赏。这胡麻饼是小的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皮酥内软,满口酢香,甜润适口。”

    远方看他。那双迷人的狐狸眼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邪恶。

    忽然,他伸手轻佻地捏了少年的下巴。

    少年的脸抬了起来。远方凑了近去,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红润的嘴唇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咧嘴,邪邪地笑了。

    然后邪邪道:“宝贝,你不用回去了,留在我庄园里陪我几天罢。如果你把我伺候得好了,我一高兴,自会把你纳为姬妾,跟着我,包你一生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

    少年低眉顺眼:“小的谢过远公子。”

    远方问:“你可愿意。”

    少处毕恭毕敬回答:“小的愿意。”

    冯令华张口结舌。结结巴巴道:“远公子,他是男……男人,怎么能做你姬……姬妾?”

    远方把头往后一抑,呵呵笑:“七小姐,不瞒你说,我向来喜欢男人,对女人没兴趣。我都二十一岁了,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一直没有家室,就是因为好男风。”

    这话,如石破天惊,冯令华直觉自己的脑袋里炸开了一个响雷,震得外焦里嫩。

    原来远方,不喜欢女人而好男风,——他是个断袖。

 第098章 试逼良为妻这计

    冯令华恍恍惚惚回不过神来。

    眼睁睁的看着,远方站起来,动作粗鲁,横腰把那少年抱了,然后大踏步往他房里方向走去。远方的笑声,一下又一下传过来,直击冯令华的耳膜,仿佛绕梁上的绝唱,不停地盘旋在她头顶,让她痛不欲生。

    终于,冯令华掩着脸孔,哭着离开了庄园,还没来得用送出去的鸳鸯络子从怀里掉下来,落到地上也不知晓。

    不远处站着春生和秋儿。

    “哎——”秋儿摇头叹息:“远公子为了让七小姐对他死心,竟然想出了‘好男风’这招,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家主子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春生笑道:“常常嗤之以鼻,名声又值多少钱一斤?这些年来,除了去世的郎主,主子在乎的就只有你家的主子,其他的人都不屑一顾。”

    “哎——”秋儿又再叹息了一声:“我家主子,也是个可怜人。如今病殃殃的,一个月放两次血,这病,也不知何时才能好……最让主子绝望的是,主上抛弃,侯爷大公子嫌弃,就是五小姐也要把她踩到脚下……过了三五年光景,就算主子把病养好了,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到时候也不知何去何从,何处是归宿,抑或,是要在冯府的宗庙度过……我家主子,她苦啊。”

    春生听得也难过。

    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大不了到时候跟我家主子在一起。我就不信,那个主上,会比我家主子好。”

    秋儿摇头:“远公子人是好的,百里挑一,打灯笼也难找,无论是身高还是模样儿是没人能及。但比起主上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主上他……他聪慧,文武兼备,遍览经史,足智多谋,杀伐决断……以前他对我家主子很好,把我家主子宠得像什么似的,只是后来……哎,说翻脸就翻脸……但我家主子,还是一直放不下他。”

    远方是不是断袖,冯润心里清楚。

    他好个屁男风。

    记得以前在定州,那个时候她情窦还没有开,他大她三年,情窦开了。把她化装成小子,带她去逛青楼,抱着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这个捏捏面庞,那个亲亲嘴。

    还很无耻地跟她讨论,那位姑娘脸蛋最美,那位姑娘胸最大,那位姑娘腰最细,那位姑娘屁股最翘,那位姑娘腿最长。最后煞有介事总结,那位最嫣红的姑娘,不但胸最大,屁股还最翘,肯定好生养。

    没多久,挺得瑟地告诉冯润,他上了嫣红。还配上了一副爽歪歪的表情,哎,那感觉,真是快乐赛神仙。

    他无数次真真假假对冯润表白,要冯润嫁给他。

    还说,他会对她一辈子好。

    认识远方这么久,冯润从来没听说过,他好男风,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半点好男风的表现。

    晚上的时候远方送药过来。

    冯润骂他:“你装神弄鬼吓我七妹干嘛?她人单纯,还真以为你好男风,一路自你庄园狂哭回来,好不委曲。”

    “宝贝,我这装神弄鬼,是《孙子兵法》的招数。”远方吊儿郎当,没一点正经,嬉笑道:“孙子兵法有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善兵者,必以我之实,击彼之虚,如破竹压卵,无不摧矣!”

    “别给我说这些劳什子的什么兵法。”冯润没好气:“我听不懂。”

    “不懂我解释给你听。”远方悠然自得的负手立,目光懒洋洋的落到冯润脸上,嘴角微扬,勾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虚作实时实亦虚,聪明的人,懂得用自己的实去忽悠别人的虚,有时候是拿自己的虚去忽悠别人的实,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把别人搞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这样就能够战无不胜,彻底把别人搞垮。”

    冯润哼了声:“对付一个小姑娘,《孙子兵法》的招数也用上了,也太过夸张了。”

    远方咧嘴笑:“是夸张了点,不过呢效果显著。”

    冯润不忿:“我七妹哪点不好?哪儿配不上你啦?”

    远方直截了当回答:“我不喜欢她!”

    冯润问:“为什么?”

    “冯润——”远方忽然生气了,瞪她一眼,粗声粗气道:“我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冯润闭嘴,不说话了。

    低头喝药。

    远方却不肯如此放过她,眼睛一扫伺候在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回到你们房间去!我有些话要跟你们家主子,如果你们胆敢偷听一句半句话,我就抛开你们家主子不理,管她生与死。”

    落依脸上变了色,踌躇着要不要离去。

    兰香拉了她,一声不吭出去了。

    落依不放心,到了院子里小声道:“万一远公子对主子——”

    兰香打断她,也低声道:“师傅对主子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话他们说清楚了也是好。我师傅的为人是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对主子怎么样的。如果我们不按他的话做,万一惹怒了他,一走了之不顾主子的话,那我们才是不知怎么办才是好呢。”

    落依想想是。

    跟兰香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房里只剩下冯润和远方。莫名的,冯润只觉得空气变得异常的压抑,这压抑令她紧张,不知所措。

    她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低头,眼睛看着地面,可她依然感觉到远方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看,闪烁着凉森森的寒光,那是一种忍无可忍,急欲向外喷发的狂暴。

    周围的气氛,阴森可怖。

    冯润突然就打了一个寒噤,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恐惧,冷不防的就把她笼罩。一种不好的预兆,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此刻冯润唯一想到的,便是逃离远方。

    有多远,便逃离多远。这样一想,冯润拔腿就跑,几乎是仓皇着,不顾一切,要冲出房间。

    远方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身子拦在她前面。用了极粗暴的动作,伸手拽着她的胳膊,猛地把她拉到他身边来。

    他的身体,紧紧地逼着她的身体,他的脑袋,紧紧靠着她的脑袋,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他笑道:“润儿,我又不吃你,你害怕些什么?”

    冯润不吭声。

    远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他。他虽然是笑着的,可笑容里却夹着一抹痛楚。这痛楚,像是不可言说,又无处诉说,却又深深的渗入骨髓。

    他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到底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一直不喜欢我?”

    冯润也不知道他哪点不好。

    想了一会儿,然后道:“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她的神情悲哀:“如今的我,已是百孔千疮,看不到前程未来,活得像行尸走肉,每天不外是坐吃等死,跟废人没区别。我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远方摇头道:“润儿,我说的话你一直没放到心上?我对你说过很多次,我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冯润喃喃:“我——”

    远方道:“还是不喜欢我?哪怕一点点,也不喜欢?”笑了一声:“因为不喜欢我,所以你把你的七妹推给我?还教她计策,什么穷追猛打,无理取闹,纠缠不休,撒娇耍赖……苦肉计,屈打成招,逼良为夫……润儿,我也用这些计策轮流上阵对付,是否能够俘获你的芳心。”

    冯润一张脸涨了通红。

    想不到她跟冯令华说的那番话,他全听到耳中。

    此时远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变得有些狰狞,嘴角往下拉,一双眼睛里有熊熊燃烧的木炭一样喷射出来的怒火。

    他道:“润儿,你真是铁石心肠,我捂了你这么久的心都不能捂热。”顿一顿,又再道:“要不,我就试试逼良为妻这计?”

    “远方——”冯润做着无望的挣扎:“你不能这样。”

    远方扬声笑了起来。

    笑声充满了邪恶,桀骜不驯,而且非常飞扬跋扈,透着一股凶狠。他边笑边问:“如果我非要这样呢?”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冯润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把身子给你,也算是还了债,自此不再相欠。只是……事后,我也只能一头撞到墙上,了结此生。”

    远方问:“你威胁我?”

    冯润一副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的样子,视死如归般的道:“你说是威胁,那就是威胁了。”

    她的神情再次激怒了远方。

    他放下捏着冯润下巴的手。随后两只手落到她的双肩,使劲地按,用力地按,他的指甲,几乎要陷入她的肉里,使她的肩膀生生地作疼。随后,他的脸凑了近来,他的唇,一点点地往冯润唇上落去。

    愈来越近。

    愈来越近。

    终于,他的唇盖到了她的唇上。他的唇柔软,炽热,却是霸道,野性,不顾一切,粗重而急促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到了她的脸上。

    冯润挣扎了起来。

    奋力地推开他。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猛地甩了他一记耳光。这耳光,一下子的,就把远方打得清醒了过来。

 第099章 不甘如此窝囊死

    远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失去理智,变得他不再是他,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他望向冯润。

    她是他爱的,哪怕,她不爱他,一点点也不爱,但他还是爱她。爱得那样深,那样沉,那样无怨无悔,如烙过的印,流过的血,永远不能磨灭。

    终于,他放开了冯润。

    昂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大踏步而去,高大的背影,落寞而孤清。

    翌日,捧药过来的是清风。

    清风道,他家主子一大早就上山采药去了。冯润吃的药,有几种药快用光了,而且冯润的放血排毒,已完成了第二个疗程,第三个疗程用的药材有些不同,也要到山上寻找。

    第一个疗程:每隔十日就放血排毒一次,坚持三个月;第二个疗程:放血排毒半个月一次,坚持半年;第三个疗程:一个月一次放血排毒,坚持一年。

    冯润身体恢复得极好,原先远方就说了,血中的墨绿色渐渐减少,血一次比一次鲜红,第三个疗程结束后,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半年做一次放血排毒,做两年后就完全根除了。

    远方这一上山采药,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使落依和兰香心中忐忑。

    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远方是在大笑中离去的,两人赶到房间的时候,见到冯润一脸的苍白,不言也不语,似乎眼角有泪痕,神情却是静定如葬。

    这些日子来,冯润愈发沉默。

    冯令华白白在宗庙罚跪一个月。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学会了打络子,还有,自冯润处得来了一把精致的白玉折扇。扇子的扇骨由上好的白玉制作,扇面则是名贵的天蚕纸,上面熏了一种特别的香料,闻起来气味芬芳。

    冯令华爱煞了扇子上的桃花。

    后来无意中听秋儿说,这扇子是已故的任城王妃送给冯润的十六岁生辰礼物,冯令华不好意思,当初拿这把扇子,是她强行拿走的,于是讪讪的要送回给冯润。

    冯润看到她喜欢,也没收回,说当是她送给她的十三岁辰礼物。冯令华这才喜滋滋的收下了。

    冯令华对远方的爱,也没有想像中的深。

    痛哭了好几场后,也就慢慢放下了。

    罚跪满了一个月之后,冯令华来西厢来辞别。看到冯润躺在床上,脸如白纸,目光焕散茫然。

    冯令华一阵心酸:“二姐——”上前去握着她骨瘦如柴的手,忍不住泪水落下来:“你怎么这样瘦?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冯润看她。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也没什么。只是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而已。”

    冯令华年轻,性子又直,说话口无遮拦,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想主上了?”

    落依和兰香脸上变了色。

    这七小姐,哪壶不开提哪壶。异口同声道:“七小姐——”

    冯令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伸手捂了嘴巴,一脸尴尬,红着脸结结巴巴:“二姐,我……我——”

    冯润也没生气,淡淡道;“我没有想他。”顿了一顿,又再道:“我对他心已死,又何必要想他!”

    这话落到冯令华耳中,只觉得二姐的语气中充满了幽怨,心中对拓跋宏的不满愈来愈强烈,亏他还是一国之君呢,对自己的女人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不关心二姐,让她在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孤苦伶仃。

    冯令华想,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远方也不是好东西!好的男人,才不会好男风。

    素不知,此时她二姐想的不是拓跋宏,而是远方。

    对于远方,冯润心中愧疚。

    她欠远方的太多,多到这辈子都无法偿还。如果远方负气而走,对她不管不顾,她也觉得自己是活该。

    愧疚管愧疚,冯润也没后悔。

    毕竟,爱一个人,或是不爱一个人,自己也作不了自己的主。

    如今的她,爱不起,也不想再爱。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已是百孔千疮,看不到前程未来,活得像行尸走肉,每天不外是坐吃等死,跟废人没区别。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也想着,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双脚一蹬,两眼一闭,也是一了百了。

    但想起常姨娘,又于心不忍。

    心底深处,也隐隐不甘。——不甘如此窝囊死去。

    到了冯润要放血排毒的日子,清风像平日那样,捧了一位刚熬好的药到西厢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

    兰香走上前去,瞪了他问:“你是谁?”

    男子道:“我姓高,名字叫菩萨。”

    “高菩萨?”兰香一脸警惕:“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给你家主子治病来。”男子回答。

    兰香疑惑,问清风:“这位高菩萨是谁?”有些焦急,又再问:“我师傅呢?他还是没回来?”

    清风偷眼望远方,不敢答。

    冯润坐在院子里无聊的晒太阳。

    这时候睁开眼睛,看过去,目光自那位自称为“高菩萨”的陌生男子脸上一扫而过,——高人一等的身子板,眼角尖眼尾细长并上挑的狐狸眼,吊儿郎当且带着邪恶和桀骜不驯的眼神。

    不但为什么,冯润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有着百感交集的感觉。她又再闭上眼睛,嘴里却道:“兰香,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跟前的那人不是你师傅又是谁?”

    陌生男子朝她吹了一声口哨,咧嘴笑道:“润儿,你我到底是心灵相通,一眼就看出我是谁。”

    冯润眼睛没睁开。

    哼了声:“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

    男子“哈哈”大笑。

    笑声桀骜不驯,飞扬跋扈,——跟远方如出一辙。

    兰香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就是落依,也跑过来,上下打量他。眼前的男子,真的是远方?

    模样儿完全变了。原来白皙细腻的肌肤,如今变成了古铜色,一张倾国倾城比女子还要妖娆的脸,如今蓄起了胡子,由小白脸蜕变铮铮铁汉,跟过去的形象判若两人。

    连他的声音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而如今,声音嘶哑,沙沙的,有种沧桑感。

    兰香结结巴巴:“你……你是我师傅?”她问:“师傅,你易容了?”

    远方咧嘴一笑:“我没有易容,而是泡上了特制的药水,然后通过阳光把自己晒黑了。怎么,师傅这样子不比以前更好看?”

    比以前差了好远好不?

    以前可谓是倾国倾城,令人见之难忘,如今倒是爷味十足了,却是粗糙汉子一个。

    兰香自然不敢说不好看,嗫嚅:“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她问:“师傅,皮肤晒黑了,还可以白回去的吧?”

    远方答:“我只研究出了晒黑的秘方,变白的秘方还没有。”——言下之意,不想白回去。

    落依叫他:“远公子——”

    远方忽然正色道:“我不是远方,而是叫高菩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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