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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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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琴站了起来,接了药丸。
咬了咬牙,便离开了。
冯润对兰香笑道:“你师傅真是神机妙算,这样的事也给他猜测中。”整了整衣服,笑嘻嘻道:“走,我们到大厅看好戏去。”
莫琴回到大厅里。
偷偷跟冯清道,她已按她的吩咐,躲在桂花树上,待冯润走近,便把袋子里的那些蝎子全倒下来,谁知蝎子却害怕冯润,不但没咬她,而是惊慌失措的逃离。
莫琴分析道:“可能是二小姐这一年来吃的药太多,身上有一股药味。说不定就是这股药味让蝎子害怕,因此没敢咬她。”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冯清咬了咬嘴唇。
这些蝎子是她千辛万苦才让人找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原本想着趁这大好机会,对冯润下毒手,——也不是要把冯润置于死地。那个化名为远方其实叫高飞的男人刚离开,又来了一个叫高菩萨的男人,同样医术高明。想必蝎子咬了冯润,高菩萨自是能医治,冯润死不了,但躺在床上痛苦一段时间是免不了。不想蝎子对冯润不起作用,让她白白费了心思。
冯清不是不气恨的。
想起前些日子,她让大哥去查远方这个人。大哥让人把远方头像画下来,之后派心腹去定州调查,得出结果远方就是高飞。在搜集冯润跟高飞之间是否有暧昧的时候,拓跋宏不知自何处得到消息,大发雷霆,把大哥叫了去,厉声训了一顿,且下令,不得再调查此事。
老天爷待冯润实在是太好,让她逃过一次次劫难。就是拓跋宏,从始到终都是爱着冯润,暗中都要帮她一把。
这样一想,冯清更是千愁万恨涌上心头,
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肚子气无处可去。
莫琴也知趣,赶紧倒了一碗水给她喝:“主子,消消气。”
冯清接过碗,一口了就将半碗水喝了精光。
没一会儿,莫名的觉得浑身燥热。脸孔火辣辣的热,全身酥软,心血沸腾,一股热潮与亢奋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自脚底升腾到她心间,接着涌上头脑,流遍全身。
这燥热和亢奋,让冯清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莫琴,我好热!”她神情一点点迷惘起来,神情恍惚。不觉伸手扯了领口,喃喃:“好热!好热啊!”
莫琴吓了一跳,忙不迭拉了她:“主子——”心中惊恐。虽然不知道冯润给的那颗药丸到底有什么效力,看到冯清此举动,暗知不妙,可又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手足无措。
冯清神情一点点迷惘起来。
神情恍惚。
刚巧拓跋羽走到身边来,冯清一把抓住他,脸上浮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春色,眼睛眯成了一线儿,嘴唇鲜艳欲滴,嘴角微翘,呶成了亲嘴状。
此时冯清的思维已抓不住任何可能着力的东西了,心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像被敲破了,潺潺地溢出了迷幻的物质。
眼前的拓跋羽一张脸孔不停在地她眼前摇晃。
摇着摇着,一点点变成了拓跋宏一张脸。冯清亢奋无比,有一种要燃烧的感觉,而此时此刻她的身体仿佛一株水草那样,杂乱而战栗,却飞扬着,无比的愉悦。
冯清喃喃:“陛下!陛下——”管不住自己,又再伸手要扯自己的衣服,一边把脸贴近拓跋羽,情迷意乱的看他:“陛下,我身子好热!好热啊!真的好热好热!”
莫琴大急。
扯了她的手:“主子,他不是陛下,是广陵王爷。”
周围的人看了过来,莫名其妙。
有人窃窃私语:“五小姐怎么啦?”“不知道,她见到广陵王爷,便双眼放光,热切地抓住他的手。你们说,五小姐是不是喜欢上了广陵王爷?”“不对啊,她不是叫陛下么?难不成,她把广陵王爷看成了主上?”
“你看五小姐一副骨头酥软的的样子。嘿嘿,平日里还一副清高文雅端庄的神态,原来竟然是装的呀!”“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竟然不顾羞耻对广陵王爷示爱。”
冯润远远的站着,看戏般的兴致勃勃。
这丑态一出,看冯清还作梦进宫做拓跋宏的皇后?恐怕,以后也找不出有男人愿意嫁她进门去?
冯润只管幸灾乐祸。
没料到奇峰突出,波诡云谲。
只见拓跋羽微微一愣,皱着的眉没一会儿便放下,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很淡定的对莫琴道:“你家主子忽然发病了。看情形,应该是头脑发热,整个人热得恍惚起来,稀里糊涂,也不晓得自己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冯清还在一个劲的道:“热!好热!”
又要伸手拉拓跋羽。
拓跋羽闪开了,又再对莫琴道:“快把你主子扶回她房里,让她休息一下,睡一觉后便没事了。”随后压低声音,在莫琴耳际边,用了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回房后,用一盆冷水将你主子扑头盖脸倒下去,她就清醒了。”
莫琴一愣。
来不及多问,那边的长乐公主和冯修妻子走过来,扶住了情意迷乱双眼朦胧的冯清。长乐公主道:“五妹,你身体不舒服,回房去休息吧。”
莫琴也赶紧扶了冯清。
路过冯润身边的时候,不安地望了冯润一眼。继而低头,扶着冯清匆匆的离开了大厅。
这一眼,落到拓跋羽眼中。他不吉声色,笑着对众人解释道:“五小姐这头脑发热病呀,跟撞邪有点相似,不过不是撞邪,而是身体突然不舒服,此病来得快,去也匆匆。我办案的时候曾见过几次,症状跟五小姐的是一样,也没什么大碍。大夫说了,这病是因为过度疲劳而引起,想必五小姐跟四公子兄妹情深,这段日子来为四公子成亲之事操心,劳累过度而如此的。”
众人信了。
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冯润好不扫兴,一场精彩的好戏,硬生生的被拓跋羽这小子破坏了,真是可惜了。
冷不防听到门外有炮竹声,“劈哩啪啦”震耳欲聋。原来是冯夙迎接新娘子进门了,众人一见,顿时把冯清之事抛到脑后,纷纷的跑去看热闹。
拓跋羽也跑去看热闹。
走到冯润身边的时候,朝她挤眉弄眼,但眼神却意味深长。冯润回他一个若无其事的淡然表情。
冯清这一回房间,就没再出来。
倒是莫琴出来跟冯熙和冯诞道:“主子说,不用麻烦请大夫,她身子已没大碍,真的没事了。”
冯诞不放心:“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莫琴连忙道:“主子有些疲倦,如今已睡去。睡得很安稳,如果大夫去的话,会吵醒主子。大公子,主子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冯诞点点头:“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定要禀报。”
第105章 有其姐必有其弟
莫琴“诺”了声。
慢慢的要退下去,一双眼睛却四处转动。看到冯润站在一个没人注意到角落,目光不安地躲闪了一下,但想到那可怕的痒痒虫,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嗫嚅:“二小姐,解药——”
冯润看她一眼:“什么解药?”
莫琴急:“痒痒虫的解药。”
冯润“嘘”了一声,皮笑肉不笑:“你嚷嚷这么大声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那事儿是你去的手脚?”
莫琴吓得伸手捂住了嘴巴。
目光赶紧扫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到她说话。看到众人都不曾注意,这才放下心来。
“二小姐——”她压倒声音,带着哭腔道:“你说话可得要算数。”
“我说话没有不算数啊。”冯润嘻嘻笑:“尽管你不大厚道,吃里扒外,扒外又吃里,像了根长头草两边摆。”
莫琴无地自容。
但还是喃喃:“求二小姐给奴婢解药。”
冯润伸出一桶手指头,朝她勾了勾。莫琴也知趣,耳朵递了过去,只听冯润道:“痒痒虫的解药,一颗就够了,哪里用两颗?——其实,你就是不吃解药,身上的痒痒两个时辰就消失,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什么痒痒虫的,那是骗你,谁知你那么蠢,竟然信了,害你家主子差点儿在众目睽睽下做出不堪入目的丑事来。”
莫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终于明白,她被冯润捉弄了。
敢怒不敢言。到底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双眼,极是怨毒,恨不得自己眼睛能喷出一蓬火,将冯润烧为灰烬,然后一脚给踩没了。
终于低头,急急离去。
这一幕,又再给不远处的拓跋羽看到了。
乐不可支。
他的王妃纳闷,微笑问:“王爷,遇到什么开心之事?”
拓跋羽嘻嘻笑道:“想不到冯四公子拜堂成亲,戏里戏外都精彩哇。嘿嘿,真真是平生难得一见,平生难得一见。”
他王妃不明白,不过也没再问。
冯夙拜堂成亲的吉日到来。
礼仪官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拜完堂,在阵阵的鼓乐齐鸣中,一身红衣的冯夙执彩球绸带引着头盖红头巾身穿红嫁衣的新娘子进入洞房。
冯润也随着众人去看热闹。
到了洞房,儿女双全福满堂的喜娘把手中的一根秤杆递给冯夙,笑道:“四公子,你拿着秤杆叩一下新娘子的头部,再挑去她盖着的大红头巾,这叫‘请方巾’,事事称心如意。”
冯夙接过秤杆,猛地一敲新娘子的头。
大概太用力,新娘子不禁“哎哟”一声。
众人哄笑。
常姨娘拿着红帕子捂嘴,也笑了花枝乱颤。这一招叫下马威,先把新娘子压住,日后不受欺负。
冯夙挑去新娘子大红头巾。
新娘子化了精致的妆,一张脸红是红白是白。但也掩盖不住各种缺点,眼睛不够大,鼻梁不够高挺,嘴唇有些丰厚,勾不上美艳,只能说是清秀,勉强称为中上之姿。
冯夙不是不失望的。
一扬手,把手上的秤杆扔了。
嘟哝:“哎呀,做个新郎官一点也不好玩,一大早就折腾来折腾去,这边拜那边跪,没差点儿把老子折腾死。如果娶了个美貌如花丰乳肥臀的妞也罢了,偏偏娶了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一点看头也没有的丑婆娘,老子亏死了。”
新娘子一听,刚才还羞羞答答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冯夙也不在乎,一脸不耐烦问喜娘:“捣鼓完了没有?捣鼓完了老子到喜筵迎客陪酒去。”
喜娘赶紧道:“还没完,还有撒帐和合卺之仪。”
冯夙怒目而视:“成个亲,怎地这么麻烦?早知道这样,这个亲老子就不成了,累死了!”
喜娘一脸尴尬:“这……这——”
冯润“扑哧”一声笑。
这冯夙,也太会胡闹了。
拓跋羽站在冯润身边,嬉皮笑脸来一句:“有其姐,必有其弟!不过弟弟比起姐姐来,还是欠了些火候,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冯润白了他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羽回了她一个“你懂的”表情。
冯夙不满归不满,说说牢骚而已,到最后还是乖乖的和新娘子进行了撒帐和合卺之仪。
过了两日,拓跋羽找到冯府宗庙去找冯润。
这次闲话不多说,开门见山道:“那天是你买通你五妹身边的婢女,暗中让你五妹吃下春骚药的吧?”
冯润自是不承认,怼他:“你哪只眼见到我买通冯清的婢女,让冯清吃春骚药了?”
拓跋羽很不厚道的连恐带吓:“你还真的够大胆,如果不是我救场,想必你五妹已身败名裂,而你们冯府的名声也会尽损。如果这事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那还得了?”
冯润根本不吃他这套,“哼”了声道:“广陵王爷,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诬蔑人。”
“要找证据,那还不容易?”拓跋羽道:“把那婢女抓来,打一顿,她自是什么都会招了。”
“那你去抓她来打一顿呀。”冯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耸耸肩道:“看她会说些什么。”
拓跋羽看硬的不成,于是换了一招软的。摆摆手,嬉皮笑脸的道:“你们姐妹相斗的这些破事儿,我可没有这个闲心管。”讨好那样的,又再嬉皮笑脸道:“你那五妹,也不是什么好鸟。估摸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把你惹毛了,你才如此痛打毒手。”
冯润看他一眼:“广陵王爷,你倒是明察秋毫的嘛。”
拓跋羽“嘿嘿”笑:“别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你不主动去犯人,但别人犯了你,你肯定会加倍报复,毫不留情。”
“广陵王爷,闲话说了这么多,麻烦你话归正题,别再浪费时间来拐弯抹角。”冯润不耐烦了,毫不客气道:“既然你今日来不是兴师问罪,那就爽快点,到底有什么目的?”
拓跋羽一拍大腿:“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
冯润“哼”了声。
如果他有心跟她过不去,那日他大可揭穿她,而不是事后跑到这儿来跟她算旧帐。
拓跋羽一脸神秘,鬼鬼祟祟凑近冯润,压低嗓音道:“你那春骚药效力不错,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求求你施舍几颗给我可好?”
冯润差点儿站不稳要摔到地上去。
这小子,还真不是好人。
拓跋羽脸皮老厚,装了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情,巴眨着眼睛道:“二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施舍几颗春骚药给我吧。”
冯润眼珠子一转。
好吧,看在当日他不揭穿她的份上,她就给他一点好处,算是报答。取出那天高菩萨给她的药,递给拓跋羽。
不怀好意冲他一笑道:“这儿有十几颗药,我忘记哪些是春骚药了,你全拿去吧。反正你是明察秋毫的高手,相信你琢磨琢磨,也能分得出来。”
拓跋羽打开来看:“这些药有三种,其它两种不是毒药吧?”
冯润道:“反正吃不死人。一种不过是身痒痒受点苦而已,一种什么事儿也没有。”
拓跋羽一拍大腿:“我明白了。白色的药丸是独立一种药,而红色药丸和浅红色药丸有相互的作用,一种吃了出现状况,另外一种是解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色药丸是春骚药,因为春骚药压根儿不用解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淋下去,身上的燥热便会减弱,哪里用得着这么费神弄解药?”
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
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少而聪慧。年龄不大,为大理,加卫将军,典决京师狱讼,微有声誉,有断狱之称。
他把药包了起来:“谢啦,冯二小姐。”因为目的已达到,也没在宗庙久留,拍拍屁股笑逐颜开地离开了。
冯夙成亲没多久,冯熙因感染了风寒,病倒了。
那天冯夙过来找蛐蛐儿。
因为他那只头圆,牙大,腿须长,颈粗,毛糙,势强,连战九场,立于不败之地的二尾儿(雄)蛐蛐儿这两日精神不振,因此要找一只三尾儿(雌)蛐蛐儿给它过铃儿(洞房),这样才会有力气跟别的蛐蛐儿斗。
他赶了宗庙那几个奴仆给他找。
他则跑到西厢来看冯润。
对她道:“爹爹寒气入侵,咳嗽、咽痒、鼻塞、流涕、多嚏,恶风……神疲乏力,精神不振,茶饭不思。如今爹爹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了,大夫好了几剂药,吩咐说,要多喝水,吃些清淡的食物,多卧床休息。”
冯润服了他。
没好气:“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跑到这么来找蛐蛐儿?”
“爹爹的病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冯夙嘻嘻笑:“再说了,我又不是爹爹宠爱的儿子,整天在他跟前晃来晃去,他看着也心烦,为了让他开心,我只能有多远便滚多远了。”
冯熙确实是偏心。
众多儿女当中,儿子只宠爱长子冯诞,女儿则宠爱冯清。
冯润想到自己出宫已有一年多,可爹爹对她不管不闻,不理她的死活,有时候冯润也不是不心寒的。
第106章 真的是拓跋宏吗
冯夙对冯熙也是诸多不满。
埋怨道:“我的婚事尽管是太皇太后钦点,可如果不是爹爹点头,我会娶了那个姓郑的婆娘嘛?爹爹还说什么娶妻当娶德,呸,长成那个丑样子,有德我也是没眼看。”
这个冯润就不认可了,帮理不帮亲:“郑氏只是不美艳而已,她长得哪里丑了?配你也绰绰有余。”
冯夙跳起来:“喂——”
冯润瞪他一眼:“喂什么喂?难道我说得不对?”
冯夙挠挠头,闷闷不乐:“反正我就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又再补充一句:“我那些小妾们,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个,哪个不比她妖娆动人?哪个不是美貌如花丰乳肥臀?”
冯润看他一眼:“你那些小妾们,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个,哪个不跟彭城公主有几分相似?”
“二姐——”冯夙嘻嘻笑:“你看出来啦?”
“我又不是瞎子。”冯润哼了声。
“彭城公主真的是美嘛。”冯夙理直气壮:“就算没美得惊天地泣鬼神,也美得前没古人后没来者,令人见之难忘。”挠挠头,闷闷不乐道:“可惜嫁了刘承绪那个丑八怪,真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冯夙对彭城公主情有独钟。
这些年来痴心不改。
正如别人说的,人都是贪婪的动物,总是向往得不到的,而忽略了拥有的,永远都不知足。
冯夙离开后,冯润躺在院子里的软塌上昏昏欲睡。
前天夜里高菩萨为她做了放血排毒,昨天睡了一整天,今儿感觉到身子还有些虚,有些产重脚重的。
冯润在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落依和兰香同时“啊”的一声惊叫,随即是两人诚惶诚恐的声音:“陛下——”后面却是没了声息。
冯润被惊醒。
心中没好气,这玩笑也能开?
眼睛也懒得睁开,嘴里嘟哝:“落依兰香,你俩吃饱饭撑着没事干是不是?平白无故的,叫‘陛下’这两个字来吓人?呸,人家陛下,在宫中跌入温柔乡,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好不风流快活,他没事跑来这儿溜达?”
落依和兰香没吭声。
冯润也疑惑。
也许,刚才不过是作梦,或是幻觉。落依和兰香再不懂事,也知“陛下”这两个字是冯润的顾忌,怎么会乱叫?
冯润翻了个身,要继续睡。
冷不防感觉到有人走近来,站在她跟前,似乎在看她,不言不语。除了高菩萨,还有谁?显然,刚才冯润说的那番话他全听到耳中。冯润更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愿意让高菩萨看到她眼中的失落与惆怅。
高菩萨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眼睛仍然没睁开,便在她身边坐下来。
因为前日才做放血排毒,冯润两只手腕都包扎着白纱布。
高菩萨捧起她的右手腕,好一会儿又再捧起她的左手腕,小心翼翼,像是担心弄疼她一样。高菩萨已在她手腕伤口涂上了消瘀止痛药膏,哪里会疼?明天换上白纱布,再涂上消除疤痕的药膏,没过多久,手腕就光滑如初了。
高菩萨忽然轻声道:“润儿,疼吗?”
冯润一震,这不是高菩萨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如梦如幻,不真不切,不尽不实。
冯润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不是高菩萨。
身段修长俊秀,宽肩,细腰,长腿,小麦色肤色,眼睛细长,眼窝有些深,鼻子高挺,嘴唇红润。此时他正凝视着她,眼睛里一道烟火流星的光。
——不是拓跋宏,又是谁?
冯润不可置信,张大嘴巴怔怔的看着他。
一瞬那,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身体渐渐的变得僵直。但一颗心却是跳得厉害,疯狂得没了节奏,连呼吸都要停歇了下来。
这是拓跋宏吗?
真的是拓跋宏吗?抑或,这只是她悲哀的幻想?
拓跋宏眼神温柔,跟他硬朗的五官成反比。他望向冯润的目光,那样的深情,如水,软得让人融化。他轻声道:“润儿,你还好吗?”
这不是梦,是真的!
拓跋宏真的出现在她跟前,他在问她,还好吗?不,冯润想,她不好,她一点也不好!此时的冯润,心里就有着无尽的苦衷和哀诉,想对拓跋宏倾诉,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如何说起。
她只觉得委曲,那么那么的委曲;她觉得哀伤,那么那么的哀伤;她觉得绝望,多么多么的绝望。
身边没了拓跋宏,她又怎么过得好?
可是,拓跋宏不要她了。她被驱赶出了皇宫,她成为他的弃妇!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样一想,冯润的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一脸。
莫名的就发起恨来,“嗖”的一声自软塌上翻下身来。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又像了一只没有理性的疯狗,朝拓跋宏狠狠扑了过去,一边对他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
冯润边哭边质问:“拓跋宏,你为什么这样待我?为什么?”泪水湿了整张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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