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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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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拓跋宏的视线又再落到冯润的脸上。

    微微眯起眼,深敛沉稳的眼眸亮光骤盛,精光慑人。——冯润的小心思,骗得过单纯的冯姗可骗不了精明的拓跋宏。

    但,那又如何?

    到底,搞事的不是她,她不过是受害者!

    因此冯润坦荡荡,与拓跋宏四目相对。

    终于,拓跋宏把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对彭城公主道:“你虽是朕的皇妺,但朕不能因此而坦护纵容你,得还冯府二小姐一个公道。朕如今给你两种选择,一:向二小姐赔礼道歉,祈求她原谅;二:立即回宫,向皇祖母陈述此事,由皇祖母亲自处置。”

    彭城公主的脸更是惨白没人色。

    还强撑着坚强,咬牙道:“我不赔礼道歉!”

    拓跋宏面无表情,声音清冷:“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顿一顿,又再道:“还有第三种选择,刚才惊马之事,再重复一遍,只是你与二小姐调换,换到二小姐鞭打你的坐骑,你则感受受吓过程。”

    彭城公主一副视死如归犟强表情,微微颤抖着声音道:“臣妹愿意接受第三种选择。”

    拓跋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扬声:“双二——”

    一位三十来岁长了白白肥肥的内监赶紧走近来,毕恭毕敬垂首而立:“陛下,奴才在。”

    “备马。”拓跋宏悠悠道:“传朕的旨意,不管彭城公主在马背上发生什么情况,任何人不准上前相救,违者斩!如果彭城公主不幸摔下马,缺胳臂少腿的就找御医,如果断气的话,抬回宫,厚葬。”

    这话杀伤力够大,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包括冯润。

    彭城公主刚才的傲气不见了。脸色大变,眼中渗透了惊恐与绝望,如身陷泥沼中,整个人陷入一种恍惚状态,不能自己。

    一瞬那,周围鸦雀无声。

    拓跋澄打破了沉默,赔笑道:“陛下,彭城公主年纪小,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望陛下看在是胞妹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众殿下也纷纷求情。

    拓跋宏望向彭城公主。仍然面无表情,淡淡道:“六妹,刚才的三个选择,朕允许你重新选一次。但你要记住了,这一次,不可再变更。”

    彭城公主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道:“臣妹选一。”

    她终归不敢选二。

    闹到太皇太后那儿,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第010章 你没有贼胆就好

    在众目睽睽之中,彭城公主灰败着脸走到冯润跟前。把头垂得很低,极屈辱道:“二小姐,对不起,刚才本公主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一场吓了个屁滚尿滚差点儿连小命都没了的击鞠惊魂,就换来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话,冯润不是不觉得憋屈的。

    有心刁难。

    “三妹,公主殿下说些什么来着?我听不清楚。”冯润歪头,故作一脸困惑问冯姗:“到底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抑或,是她说话声音跟蚊子似的?”说的时候,暗中伸手拧了冯姗一下。

    冯姗只是老实,没笨到家。也恼彭城公主刚才的行为,于是很识相地配合冯润,摇头道:“二姐,我也听不清楚公主殿下说些什么。”

    彭城公主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奈。只得抬高声音,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次:“二小姐,对不起,刚才本公主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冯润斜了眼睛看她。

    继续刁难:“公主殿下,我又不是聋子,你用得着说得这么大声吗?”哼了一声,又再道:“既然你诚心跟我赔礼道歉,就得有赔礼道歉的样子!别说得咬牙切齿跟吵架似的好不好?”

    彭城公主气得肺都险些炸开来。

    一双眼睛怒火乱焚。

    终忍无可忍:“二小姐,你别得寸进尺!”

    冯润装腔作势地吸了一口冷气。“我……我哪里有得寸进尺了?难道,我说错了些什么?”为了达到被惊吓的逼真效果,还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两步。弱弱地道:“公主殿下,你杏眼圆瞪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好……好可怕!”

    彭城公主再次气了个七窍生烟。

    “公主殿下,你不想向我赔礼道歉就算了。毕竟你身份高贵,堂堂的公主,向我赔礼道歉多没面子呀是不是?”冯润端起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煞有介事那样道:“公主殿下,要不你央求主上,再让你选择一次?不要选一了,选二,或是选三,可好?”

    拓跋宏眸华淡淡的望向她们。

    也没说话。

    众人见他如此,也不敢造次。

    彭城公主僵在那儿,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只得识事务者为俊杰,声音不敢过高,也不敢过低,重复刚才的话:“二小姐,对不起,刚才本公主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此时此刻,她的自尊百孔千疮,血肉模糊。

    冯润一口恶气也出得七七八八。

    嘻嘻笑:“好吧,彭城公主,我原谅你!”

    两人一笑泯恩仇是不可能的了。冯润要求不高,只求日后相见,彭城公主能收敛点,不要老是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皇家女就了不起啊?

    说白了,彭城公主不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儿,在众多殿下公主当中,最不得太皇太后欢心的那个。在太皇太后眼里,她什么东西也不是。

    拽什么拽!

    冯润明目张胆的,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后的得意嘴脸。

    嘿嘿,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落到拓跋宏眼中,肯定差评。她敢肯定,拓跋宏对她的厌恶感,自是更上一层楼。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到时候进宫做拓跋宏嫔妃的,会是冯姗而不是她。这也没什么不好,冯姗对拓跋宏憧憬加崇拜,进宫,也正是冯姗所希望的。

    这是各取所需,无可厚非。

    冯润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没过多久,太皇太后一道懿旨到冯府,让冯润和冯姗三天之后进宫,册封为拓跋宏的贵人。

    如晴天霹雳,冯润整个人完全傻了。

    想不到太皇太后来这么一招,原本冯润以为是二选一,不料到头来却是一箭双雕。说实话,冯润对拓跋宏这么一个严肃古板不苟言笑深沉得可怕的小老翁,无法产生幻想来。

    一句话:她不爱他!

    可是爱或不爱,她都得进宫去,成为他的嫔妃。

    最开心的,莫过常姨娘。

    手舞足蹈地在冯润耳际旁唠唠叨叨:“哈哈润儿,这下可好了,终于如我所愿,你能进宫去了。太皇太后到底是从我们冯府走出去的金凤凰,懂得照顾娘家侄女,你和三小姐一进宫,就贵为贵人。要知道,嫔妃中,品阶最高的是昭仪,其次是贵人,然后是夫人,再到嫔——如今主上还没册封皇后,也没有昭仪,你和三小姐进宫后,目前身份地位是最高的。娘敢肯定,到时候皇后就在你们两人当中挑选。润儿你比三小姐美貌,比三小姐聪明,你一定要争气哇,争取登上皇后宝座,为六宫之主,让娘和夙儿都能沾光,跟着一起威风威风。”

    “娘——”冯润给她扑冷水,哭丧着脸问:“如果我抗旨拒婚不进宫,会是什么后果?”

    常姨娘回答得飞快:“砍头。”

    “还有呢?”冯润又再哭丧着脸问。

    “株连九族。”常姨娘又再飞快回答。

    株连九族个屁!别家冯润不敢说,但冯府……太皇太后舍得让冯家灭族?就算舍得,也狠不下心来,要不到时候她百年归西了,在地府里遇到冯家列祖列宗,何以面对?

    至于砍头……冯润想:假如她真的抗旨拒婚不进宫,太皇太后是不是会真的把她的人头砍下来?

    会不会?

    会不会呢?

    “润儿——”常姨娘双眼如铜铃似的瞪她,心惊胆跳问:“你……你不会脑子被驴踢坏了,要抗旨拒婚不进宫吧?”

    冯润无精打采道:“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常姨娘长长吁了一口气。“你没有贼胆就好!没有贼胆就好!”眉开眼笑,从来没有过的温声细语:“润儿,你肚子饿不饿?我叫厨房的下人煮些东西来给你吃。哎,三天之后你就要进宫去了,你太瘦,得多吃点,养得白白肥肥的,这样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主上见了笑逐颜开。”

    她屁颠屁颠地去了。

    没一会儿后冯夙鬼头鬼脑的溜到房里来。

    “二姐——”他朝冯润凑近来,一脸神秘:“你猜猜看,我刚才在茶楼见到谁?”

    还用猜?冯润想也没想便答:“高飞?”

    “咦?”冯夙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

    冯润喃喃:“他还在平城没回定州?”

    冯夙嘴巴张得更大:“二姐,原来你跟高公子见过面了?”见冯润不答,他挠挠头,嬉笑道:“刚才他见到我,一口一个国舅爷国舅爷的叫。嘿嘿,高公子真是神通广大,什么消息也瞒不过他。”

    冯润心情不好,懒跟冯夙这小子废话。

    赶他出去:“滚滚滚,别在这儿烦我!再烦,就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

    把冯夙推出门去。

    “怦”一声用力关上门。

    冯夙一阵惨叫。“哎哟,我的鼻子!门砸在我的鼻子上,好疼!”他在门外哇哇直叫:“二姐,你干嘛啊你!好好的生什么气?对了二姐,你要箭二嘛?不是就箭嘛,你要多少尽管说,我给你找!干嘛要把我绑到草船上借?”

    冯润不理他。

    抱着自己,只忙着悲痛欲绝。

    心中不是没有怨恨的。拓跋宏那家伙,也太不厚道了,明明自己宫中嫔妃成群,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个,都是能把几条鱼沉死几只雁掉下来的国色天香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让冯姗进宫不算,还拉上她垫背。

    这不是坑她么?

    后宫是什么地方她清楚得很。

    生活在那儿的女人整日就困在像笼牢一样巴掌大的地方,吃饱饭给撑着无所事事,不是争风吃醋,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连空气都弥漫着剑拔弩张血肉横飞的味儿。

    搞不好随时有人头落地的可能。压根儿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把脑袋拴在裙头上行走的人生。

    夜里冯润睡不着,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忽然听到有人道:“润儿——”

    冯润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高飞。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吊儿郎当的站在床口,冲着她笑得一脸灿烂。

    冯润没好气:“你什么时候化身为采花大盗了?真是的,半夜三更有觉不睡,鬼鬼祟祟跑到未出阁的小姐闺房,到底想干嘛?”

    “想采你这朵花呗,还能干嘛!”高飞没一点正经。

    冯润白了他一眼。

    “润儿——”高飞嬉皮笑脸问:“听说你准备要进宫做贵人娘娘,吃香的喝辣的去,理应开开心心才是,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冯润无精打采:“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高飞极夸张地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极夸张地道:“我明白了,你这是舍不得我?说得也是,放眼整个天下,有哪一位男子比得上我如此风流倜傥如此貌美如花?”

    冯润又再白他一眼。

    高飞回她一个灿烂如花般笑脸。

    他坐在床头,跷起二郎腿。媚眼如丝般看冯润,一边极力游说:“润儿,不是我损你,而是我实话实说,你不适合生存在宫中。要知道生活在那儿的女人,要充满战斗力,不但要跟其他女人斗智斗勇斗力,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还要——”

    高飞忽然住嘴。

    一脸邪恶望向冯润,嘻嘻笑。

 第011章 男俊女美多相配

    冯润忍不住:“还要什么?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高飞咳嗽了声。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道:“还要腾出精力来修练床上七十二招式,让那小皇帝欲生欲死,对你欲不罢休。”

    冯润涨红了脸。

    但高飞说的,何尝不是事实?

    “润儿——”高飞道:“你好玩,有趣儿,不矫情,可是你性情太率性,活得太肆意洒脱,难道甘心在宫中被困一辈子?”

    “不甘心又乍地?”冯润郁郁不乐。

    高飞又再不正经起来,嬉皮笑脸:“润儿,与其在宫中受苦受难生不如死,不如索性跟我走,我带你私奔去。”

    “私奔?”冯润眼晴一亮。

    “对,私奔。”高飞道:“我们效仿西汉时期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起私奔去,浪漫有趣而又刺激是不是?”

    冯润斜眼看他。“司马相如才华横溢,后来当了大官,成为有名的辞赋家,音乐家,写出了流芳百世的《凤求凰》。”咻咻嘴:“你呢,跟司马相如相差远了,给他提鞋也不配。”

    高飞一挺胸,理所当然道:“没有才华颜值来补,我比他美貌不就行了?”又再嬉皮笑脸道:“润儿,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定会给你想要的生活,幸福,快乐,足够的自由,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冯润怦然心动。

    这正是她想要的。但,还是踌躇:“可是,我不爱你。”

    高飞冲她一笑。信誓旦旦:“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不讨厌我就没问题。不是有句话说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润儿,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为我的一片痴心一往深情感动得涕泪交加。”

    冯润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决定跟他私奔。

    比起拓跋宏来,高飞要有趣得多,至少跟他在一起,不必伪装自己,喜笑怒骂随心所欲。

    高飞挺聪明,早已料到冯润会同意跟他私奔,为她准备好了与他同款的黑色夜行衣。

    冯润换上了,走到镜子前左顾右盼。

    高飞凑了近来。

    眯起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洋洋得意:“看,润儿,我俩男俊女美多相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如果我们没在一起,那就对不住天对不住地对不住这两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颜容。”

    他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冯润羞红了脸。

    高飞这吻,她说不上是欢喜,也说不上是不欢喜。只觉身子微微战栗,一颗心浮了起来,飘着,云里雾里找不着方向。

    “笃!——笃!笃!”

    “咣!——咣!咣!”

    外面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更夫中气十足的声音:“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再接着,又再“笃!——笃!笃!”“咣!——咣!咣!”一慢两快的锣和梆声。

    三更天了。

    窗外月色皎洁如水,大大小小的繁星忽明忽灭,点缀着夜空。有风吹过,凉而幽深。

    高飞道:“润儿,我们从南小门出去,我雇有一辆马车在那儿等候着,我们上去后,换下衣服化装成两个中年男子——”瞥冯润一眼,笑得灿烂无比。解释:“为了安全,我们这两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颜容只能委曲一下,变身成为粗糙大汉。润儿,只要你不说话,没人辨出你是雌雄。”

    冯润“嗯”了声。

    没反对。

    高飞又再道:“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立即出城往武州河方向而去。到了西堂口码头,待马车离开后,我们找另外一辆马车,往南边而去。”

    冯润听明白了,打一个响指:“这招叫声东击西!”

    “润儿你真是聪明绝顶!”高飞伸出大拇指直夸:“机智过人,慧心巧思,独占鳌头,独具一格,独树一帜,秀外慧中,凤毛麟角,冰雪聪明……总之一句话:非同一般!一听就知道我用三十六计的什么计。”

    冯润没好气:“废话少说,说正题。”

    高飞一笑,接着说正题:“冯府的人发现你失踪了,自是追查。万一追查到马车夫头上,会以为我们乘舟往北面去,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待发现上当,我们已走远。润儿,我们先到洛阳去,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如果喜欢就长住,不喜欢则换地方。”

    冯润对他极信服。

    “好,我听你的。”忙不迭点头。

    后果她懒去想,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想当年卓文君深夜逃出家门,与司马相如私奔。生活窘迫,卓文君放得下富家小娘子身份,把首饰当了,开了酒铺,亲自当垆卖酒。

    她父亲无奈,只能接纳了这桩婚事。

    司马相如也争气,后来为汉武帝赏识被封为郎。衣锦荣归,着实让卓文君父亲风光了一把,献金相认。

    看吧,私奔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想,冯润和高飞还没走出冯府便被发现了。

    这纯属倒霉催的。

    不知是哪个该千刀万剐下油锅的家伙,竟然在院子里拉了细小的绳子。冯润出门没走几步,立马被绊着,差点儿惊叫出声来,如果不是高飞眼疾手快拉住她,难保不被摔了大马趴。

    在冯润触到绳子的瞬间,不远处的地方忽地传来一阵清脆的玲铛声。

    高飞脸色一变。

    低呼:“不好,被人装了绳饵。”

    冯润懵头懵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高飞已伸手搂紧她的腰,飞速往前奔去。到了围墙处,他带着她,右足一点,暮然跃起,如飞燕掠波,流星横空一般,窜上屋檐。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冷不防出现了十几二十个手握兵剑利刃的家丁,提着火把,杀气腾腾飞奔过来。

    前面的几个家丁,手持银色长弓,搭起利箭,齐齐瞄准了冯润和高飞。

    冯诞出现了。

    夹在众家丁中间,面容肃严,威中带怒。

    “二妹,你走不了!”他冷声道:“知趣的话,就乖乖下来束手就擒!要不,就别怪大哥我冷血无情。”

    冯润睁大眼睛,一筹莫展的慌张。

    一颗心凉飕飕的,背脊爬满冷汗,控制不住自己,摇摇欲倒。还好高飞搂她搂得紧,不曾放手。

    “怎么办?”她六神无主。

    高飞比她镇定得多。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声来:“你大哥倒是个人物!智胜孔明,料事如神。”

    “什么?”冯润一呆。

    高飞道:“想必你大哥早已有准备,布下了天罗地网,但要硬闯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流点血受点伤而己。润儿,你怕不怕?不怕的话我们就生死相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番话说得轻描谈写。但月光下的高飞,尽管是灿烂若花般笑,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却有一种豁出去的视死如归。

    冯润愣愣的看着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住心中惊恐,努力定下心神。忙不迭地推他:“高飞你快走,别管我了!快走!”

    高飞不肯:“润儿,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冯润心中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要死,还是不愿意死。她才十四岁,花一样的年龄,鲜艳欲滴着,怎么能够说死就死呢?

    想了想,转头跟冯诞喊话:“大哥,你放他走!只要他能安全离开,我就听你的话,乖乖的下去。”

    冯诞冷笑:“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冯润又再想了想,试探那样的小心翼翼道:“凭我三天之后进宫去做主上的贵人。”

    冯诞又再冷笑:“亏你还知道,你三天后要进宫去做主上的贵人!”

    冯润心一横,大声道:“大哥,如果你不答应放他走,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死给你看!我死了,看你如何跟太皇太后和主上交待!”

    冯诞气结:“你威胁我?”

    冯润哼了声:“你说是威胁,那就是威胁了!”又再道:“大哥,你到底放不放他走?不放的话,我真跳下去了!我说得到,肯定做得到!”

    高飞搂着她纤纤的手臂搂得更紧了。

    冯润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还有他胸腔里那颗一下一下跳动的心脏。此时他微微低头,目光温柔望向她,喷着的呼吸,热浪般掠过她的面颊。

    莫明的,冯润一阵心悸。

    无比眷恋。

    这,到底是不是爱?抑或,知道得不到,才觉得美好无比?——此时此刻,她无暇细究真相。

    那边的冯诞,沉默了半晌。

    “好,我放他走!”终于道。

    冯润赌赢了。哪怕她做出跟高飞私奔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冯诞也不敢将她怎么样,还要留着她的小命进宫去,为永葆冯家富贵而发光发热。

    长长吁了一口气。

    转头对高飞道:“高飞你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不是?只要活着,凡事都好商量,死了,什么就没有了。”

    高飞道:“说得也是。”

    握着她的手,放到他脸颊上,轻轻摩擦着。月色中的一双狐狸眼,仍然美得惊心动魄,他笑道:“润儿,我们后会有期。”

    冯润心中惆怅,喃喃:“后会有期。”

    高飞又再看了她一眼。

    随后放开她的手,仰起头来,长笑一声。笑声还没落,人已跃起,单薄而高人一等的颀长身躯,轻盈得宛如一片树叶,如筋离弦,在屋檐上的瓦片悄无声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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