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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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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细想,只觉得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

    不禁“哎哟”一声凄厉惨叫。她踢得太用力,椅子被她踢翻,但脚趾头却被踢痛了,顿时呲牙咧齿,单着脚,极是狼狈的蹦跳。

    唬得落依连忙走过来:“主子,你怎么啦?”

    冯润蹦跳了好半天。

    脚趾头不痛了,烦躁感减了不少。抬头看天色还早,对落依道:“刚才任城王妃不是带来了好些新鲜水果和糕点来吗?我一整天没见到瑾萱和昭雪这两个小家伙了,给她们送去,顺便看看她们。”

    ——昭雪是春生和秋儿的次女。

    名字也是冯润取的,昭:代表着充满活力,是一个阳光女孩儿;雪:愿她象雪一样纯洁、美丽。

    秋儿终于如愿以偿生下了儿子,直把春生乐得只见嘴巴不见眼睛鼻子。但他们并不满足,扬言还要生,至少要生下十个孩儿。这不,儿子才牙牙学语,走路还没稳,秋儿又再生下一个儿子,如今又再大肚子了,高菩萨也她把脉,说这胎也是儿子。

    高菩萨道,他们只管生,孩儿他来养。

    高菩萨也喜欢孩儿。

    不过跟冯润不同的是他较喜欢男孩儿。说待春生秋儿的儿子们长大了,他把他一身本事传授给他们,以后多买几个庄园,一个儿子一座庄园。

    冯润对高菩萨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儿,不如娶妻纳妾吧,让她们给你生。结果高菩萨道,他喜欢别人的孩儿,自己的就算了,因为他喜欢自由了,有了孩儿会受到约束,多了牵挂,人生苦短,他才没蠢到给自己挖坑跳进去。

    高菩萨的话真假难辨。

    常让人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过他是个挺有主见的人,认定的事,岂是别人劝得动的?既然他这样说了,冯润也没再多话。

    冯润还没到庄园,就远远看到高菩萨在田地里看着佣工修剪葡萄树。

    高菩萨嫌庄园后院太小,为了种植更多葡萄,他在庄园附近买下一大片田地专程种植葡萄树。

    此时已进入冬季,葡萄树体休眠期,葡萄树要进行整形修剪,清扫落叶,枝蔓下架,深翻,防寒,搭架,以保来年葡萄丰收。

    高菩萨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冯润认得她。

    是附近一位庄园主的女儿,据说叫慕青。

    那庄园主姓王。是个大财主,万贯家财,却人丁不旺,娶了几门妻妾,却只得慕青一女,视为掌上明珠。

    这慕青,花容月貌,聪慧绰约,精于女工,熟谙典籍,可谓才貌双全。也因为如此,未免心高气傲,方圆几十里的男人没一个看得上,如今芳龄十八了,还没婚配。

    她正跟高菩萨说话。

    因为太远,冯润听不到她说些什么。只见她整张脸仰了起来,眼神纠缠着高菩萨,笑得一脸的甜蜜,就像个媚惑人的小娇媚,妩媚风情,勾人心魂,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可以漫出水来将人淹没。

    高菩萨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偶尔也附和着慕青几句。

    慕青更是笑得灿烂如花。一张娇美的脸上被一层春色熏红着,表情甜得蜜里调油。

    落在冯润眼中,就是哥有情来妹有意。而且两人在一起,倒是很登对,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第118章 男人不是好东西

    不知为什么,冯润只觉得刚才的烦躁感瞬间又再涌上心头,整个人恋浮在悲哀之上,无尽的酸楚和无助感就像一块铁坠在心口,无处可诉说。

    冯润控告不住自己的情绪。

    转头对落依道:“我不去庄园了,你过去吧。见到瑾萱和昭雪这两个小家伙,告诉她们,改日让她们到庄园来。”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不想那边的高菩萨见到她了,顿时抛下王慕青,三步并两步走过来。

    “润儿——”他叫。

    冯润像是听不到,只是低头急步走。

    高菩萨赶到她跟前,拦住去路。高大修长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把地面上冯润的纤弱身影覆盖住了。

    高菩萨笑着问:“润儿,怎么刚来你就走?”

    冯润不理他。

    低着头,木着一张脸,往左走。但走了两步,高菩萨又再走过来,挡了她去路。冯润仍然不抬头看他,往右走,高菩萨又再往右走,拦住她。

    来回好几次。冯润忍无可忍,恼怒地抬起头来,瞪了他,咬牙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高菩萨不但没生气,还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咧嘴轻笑:“怎么啦,润儿?”他把嘴巴凑近冯润耳际边,声音暧昧地问:“是不是看到我跟王家小姐在一起说话,你吃醋了?”

    吃醋他的头!

    冯润想,她哪里吃醋了?她又没嫁给他,又不是他的妻,他跟谁在一起说话又与她何干?她只是心情不爽好不?

    王慕青这时候走了近来。

    含笑跟冯润打招呼:“冯二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之所以说“又”字,是因为前几天冯润在高菩萨的庄园,王慕青带着她的婢女过来给高菩萨送她家厨子刚做的新鲜糕点,感谢高菩萨把她父亲多年的内伤旧患根治。当时王慕青没久留,冯润跟她匆匆照上一面。

    冯润跟王慕青点点头:“是啊真巧,我们又再见面了。”顿了顿,又再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跟高公子说话。”

    王慕青的脸忽然红了。

    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溜了高菩萨一眼。喜悦不外露,可整个人沉醉在喜悦中。

    冯润道:“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你们继续。”

    没走几步,高菩萨又再挡在她跟前,咧嘴笑道:“润儿,你可别多心哇——”

    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哎哟”了声。原来被冯润冷不防抬脚,狠狠的往他脚面跺去。未了冯润意犹未尽,趁他呲牙咧嘴间,又再猛地推了他一把,随后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夜里,冯润正在房里给两只相思鸟喂食。

    高菩萨走了进来了,站在冯润身旁,伸长双臂从她身后环抱了过来,把她整个人拢在他的怀里。然后,他把他的脸凑了近来,用他的脸孔,一下一下的磨蹭着她的脸孔。

    “润儿——”他明知故问:“怎么啦?绷着一张脸,是不是不开心?”

    冯润木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高菩萨吻着她的脸颊,低声笑了起来:“为着白日里我跟王家小姐在一起说话的事儿吃醋?润儿,是不是?我好希望,你会吃醋——为我吃醋。如果你吃醋了,那就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声音,平稳,和缓,悠长的韵味,落到冯润的耳中,莫明的就觉得有一种轻薄与痞气。

    一下子的,冯润就怒火中烧。

    忽然挣扎起来,很用力地推开了高菩萨。

    高菩萨冷不防的给她这一推,顿时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退后了两步。随即,他仰起头,极是粗鲁的放声“哈哈”大笑,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一边笑,一边又走了过来,再次从冯润身后抱了她。

    “润儿——”他的下巴落在她的发梢上,轻笑着道:“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很美!真的!比什么时候都要美!”

    冯润又再推开他。

    可高菩萨的双臂把她抱得紧紧的,她根本挣脱不掉。

    “放开我!”冯润咬着牙道。

    “不放!”高菩萨咧嘴笑道。

    冯润想起白日里冯令华对她说的话:“如今主上还留在洛阳,过些时日他会亲自回到平城,召集贵族老臣,讨论迁都之事。”

    ——拓跋宏回平城,只是讨论迁都之事,想必,他早已忘记了她,忘记了他曾经对她说“润儿,等朕!能朕能够作主的那天,朕定会把你再迎进宫去”的这番话。

    如今,太皇太后死了,他能够作主了。可他,压根儿没有想到再把她迎进宫去。

    这样一想,冯润一颗心憋在胸腔里,有说不出的沉重。

    她对拓跋宏死心是一回事,但拓跋宏把她忘掉又是另外一件事。愤怒,仇恨,伤心,齐齐地涌上了冯润的心头。

    冷不防低下头,狠狠的,朝了高菩萨紧紧抱着她的手臂极为野蛮地咬下去,用了啃骨头的劲,咬得真的是狠,狠到她的嘴巴,很快有了一股咸咸的腥腥的味道,——高菩萨的手臂被她咬伤了,渗出了血。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拓跋宏负了她,而高菩萨,也是见异思迁,光天化日之下,跟那个王家小姐眉开眼笑!无论是拓跋宏,抑或是高菩萨,都不是好东西!

    高菩萨料不到冯润有这一招,吃痛。

    “啊”了一声。

    冯润松开了牙齿,趁着高菩萨抱呲牙咧嘴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逃脱开。

    冯润太用力,用力到高菩萨给她这一推,踉跄往后退了几步,站不稳,前赴后继的,重重的砸在旁边的桌上。

    高菩萨脸砸到桌子边角。

    有血,从他的鼻子里淌出来,很鲜艳的,落到唇上,还有下巴,再落到他身上的衣服上。

    冯润脸色苍白,呆呆的望着他。

    高菩萨没有把他脸上的血擦去,而是扬起头,笑了起来,还笑得挺欢,好像很愉快。他一边笑,一边朝冯润走过来,再次伸长手臂把她抱到怀抱里,紧紧地抱住。

    冯润又再狠命地挣扎起来。

    一边将她的长指甲,深深的,嵌入高菩萨的手背,怒骂:“高菩萨,快放开我!”

    高菩萨固执的紧紧地抱着她不放。冯润也同样固执的,用力挣扎着,要逃脱高菩萨的怀抱。冯润愈是挣扎,高菩萨就抱得愈是紧,紧到冯润最后根本没法动弹。

    高菩萨盯着冯润看。

    “润儿,你发如此大的脾气,见不得完全是为了我吧?”他倒是聪明,猜出了事由:“我不外是撞到刀刃了,成了你的出气筒。”

    高菩萨聪明,冯润也不笨,自是不会掉进高菩萨给她挖的坑,会老老实实坦白。“哼”了声道:“你是不是喜欢王家小姐?”

    高菩萨轻笑:“不瞒你说,那王家小姐确实是对我有意。三番四次过来跟我搭讪,他父亲前些日子还打听我是否有婚配。今日借口说她家也想种葡萄树,问了一大堆种植葡萄树的事儿,后来你来后又掉头走了,她还问我,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冯润又再“哼”了声。

    高菩萨问:“润儿,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回答?”

    冯润问:“你是如何回答王家小姐的?”

    高菩萨道:“我回答她,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冯润“呸”了声。

    “润儿——”高菩萨的头凑近来,吻她脸颊。一边道:“你放心好啦,我不会喜欢上王家小姐的。”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也愿意成全,不会纠缠你。”冯润道:“我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与其这样作贱自己,不如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高菩萨这个时候不说话了。

    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冯润,不言也不语。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高菩萨的一双眼睛,一点一点的,给悲哀笼罩。

    此时他的鼻血已不流了,但原来那些血迹,看上去还是血淋淋的,在幽幽摇摇的烛光中,看上去有些恐怖。

    窗外的夜,越来越黑。

    高菩萨盯着冯润看了好半天后,冷不防俯下身子来,动作迅速得像了一头豹子那样,猛地把冯润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

    冯润吓了一跳,不禁尖叫了起来。

    高菩萨不管她尖叫,大踏步径直朝床口走去。到了床口,高菩萨把冯润放了下来,随后,他狠狠地压了下来,饿虎扑食的样子——他四肢紧紧的压着冯润的四肢,不给她动弹。

    “润儿——”高菩萨低声问:“这么多年了,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么?这些年来,我一直痴心梦想着,要用我的真心来打动你,难道,你一点点也没感觉得到么?”

    冯润心虚,没吭声。

    高菩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一心一意待你,可你始终忘不了他!你不会为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作贱自己,但你会为他,放弃一切尊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任城王妃今日到来,一定是说起他,触动你的伤感,因此你才会变得如此反常!可是,你从来不会为了我,而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冯润仍然沉默。

    高菩萨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忽明忽暗,里面有着两块熊熊燃烧的木炭一样喷射出来的怒火,那是一种忍无可忍,急欲向外喷发的狂暴。

    他伸手扼住冯润的脖子。

    虽然是笑着的,可笑声有说不出的悲怆。

    外面的夜空忽然下起雨来。雨越下得极大,“哗啦啦”的就像瓢泼一样,响雷轰天,闪电极是吓人,“霹雳”一声一声,震耳欲聋,像是把整个天空都划破,天要塌下来那样。

    烛台上的蜡烛被风吹灭了,四周围漆黑一片。

    冯润的害怕,绝望,孤苦,慌乱,无助感此时更是强烈。

    又一声“霹雳”,一阵闪电,划破夜空。尽管只是一瞬那的光,却把冯润一脸的泪光清清楚楚照到高菩萨的眼中。

    高菩萨抱着冯润。

    心底里,只能叹息一声。

 第119章 拓跋宏真的来了

    半年之后,拓跋宏回到平城了。

    召集贵族老臣,讨论迁都的事。大部分的贵族老臣持反对态度,搬出一条条理由,都被拓跋宏驳倒了。

    那些贵族老臣实在讲不出道理来,只好道:“迁都是大事,到底是凶是吉,还是卜个卦吧。”

    拓跋宏道:“卜卦是为了解决疑难不决的事。迁都的事,已经没有疑问,还卜什么。要治理天下的,应该以四海为家,今天走南,明天闯北,哪有固定不变的道理。再说我们上代也迁过几次都,为什么我就不能迁呢?”

    “迁过几次都”,未免有点夸大其词,——其实,自北魏建国以来,不外是迁过一次都而已。开国君王道武帝拓跋珪于登国元年建国,定都盛乐,天兴元年迁都平城。

    不过就唯一的一次迁都,拓跋宏迁都的理由就堂而皇之。

    贵族老臣对拓跋宏的反驳,哑口无言。

    于是迁都洛阳的事,成了铁的事实,没人再敢提出异议。

    迁都洛阳,对拓跋宏而言,是改变北魏过去对中原遥控的形势,有利于整个国家的控制和政策的继续进行,也摆脱了一百多年来鲜卑贵族保守势力在平城形成的羁绊和干扰。

    隔一段时间,拓跋羽便到冯府宗庙来看冯润。

    他眉飞色舞对冯润道:“平城的地理位置太接近北方蛮族柔然。主上道,我们北魏国刚建都平城的时候,胡血勃勃,战士凶悍勇武,自然可以把柔然打得落花流水,嗷嗷狂逃,不敢轻易窥视。但随着日益南扩,王朝的军事实力和将士素质却不升反降,打南朝没问题,对付凶悍又多良马的北方柔然仍有吃力之感。平城邻塞,稍不留神,柔然铁骑就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平城包围起来,国都如果有了闪失,北魏王朝就有可能会轰然中坍。因此主上不顾贵族老臣反对,铁定心要迁都洛阳。”

    冯润问:“那什么时候开始迁都?”

    拓跋羽道:“就在最近。如今在平城的大批王公亲贵开始着手大举南迁到洛阳的准备,一并南下的还有北魏太庙中的列祖列宗的神位。”

    冯润“哦”了声。

    其实这些都跟她毫无不相干,她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过了一天,常姨娘到宗庙来了。

    “润儿,主上迁都到洛阳之事,你听说没有?”常姨娘愁眉不展:“听说那洛阳离平城极远,千里迢迢,到时候文武百宫,王公贵族都要到洛阳去。你爹爹,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还有夙儿,想必也要去,冯府的女眷少不了要随行……润儿,我左右为难,随着他们去洛阳,又放不下你,可留下陪你,又放不下夙儿……我该怎么办才是好?”

    “娘,我又不是小孩儿。”冯润安慰她:“我会照顾我自己。”

    常姨娘摇头。

    眼圈子红了:“你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刚刚我哭着求你爹爹,说如果我们去洛阳的话,也让你一起去。结果你爹爹道,你的去留,岂是他能作主?润儿,你的命怎地这般苦?”

    眼泪滴下来,伸手擦去。

    常姨娘叹了一口气,又再道:“可惜远公子,他……哎,如果远公子没死,那该多好。毕竟,你自小跟他认识,知根知底,而且他对你一心一意。”顿了顿,试探那样的道:“那高公子,待你也是不错的。润儿,不知道高公子,他……他可否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她这话,说得比较含蓄。

    但冯润还是听懂了言下之意。莫不是希望冯润跟高菩萨暗渡陈仓,日后好有个依靠。

    冯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高菩萨不愿意照顾她一辈子,而是……她心中总是有所不甘。可是甘与不甘,生活总是由不得自己作主。以后的事,管它呢,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哪里能想这么长远的事儿?

    冯润转换话题:“主上他……真要迁都洛阳?”

    常姨娘点点头:“我听你爹爹说,迁都之事要成定局了,没人能够改变主上的决定。就像当初主上禁国内士民穿着胡服,改穿汉人服装,朝廷上禁鲜卑语,改说汉话,那些王公贵族尽管抗议反抗,但主上说一不二,违反者,轻丢官坐牢,重则人头落地,如今谁敢说半个‘不’字?”

    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冯润离开皇宫已有七年,对于拓跋宏,岂又能形容“刮目相看”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么简单?用“今非昔比”,“日新月异”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此时的拓跋宏,对冯润而言,已是无关了。

    ——也不是无关。

    他没有正式明文休她,藕断丝还连,让她上不到天下不着地,半空中吊着,守着活寡,嫁不了人。

    冯润的怨恨,可想而知。

    夜里,冯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高菩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山采一次药。冯润身上传尸病毒和鹤顶红鹧鸪霜的毒已完全消除,不用放血排毒和吃药已有三年多,高菩萨为此上山采药的次数少了。但最近又再频繁起来,高菩萨说,他要给备多些肌香丸,以后终归要用着。

    因为使用了肌香丸,早已过了二十四岁生辰的冯润,面色娇嫩,肤如凝脂,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冯润好不容易才睡去。

    她作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路,她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要往何处去。

    周围没有人影,也看不到任何景物,只有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冯润只是急步走,越走越害怕,只觉得毛骨悚然。

    冷不防听到有人叫她:“润儿——”

    是拓跋宏的声音。

    冯润睁大眼睛,四周围寻找,然后看到前面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冯润认得,那是拓跋宏。

    冯润忘记了害怕,顿时拔腿朝他奔跑过去。

    可是,那么短的一段路,不过是两丈远的距离,可梦中的冯润双脚仿佛灌了铅似的,怎么跑得慢吞吞的,跑了很久很久,都无法追到拓跋宏。

    冯润急了,大叫:“陛下!陛下——”

    拓跋宏没回答,却站在那儿没动,等冯润。

    不知过了多久,冯润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拓跋宏身后。冯润张开手臂,从拓跋宏身后,拥抱了他。

    她叫他:“陛下!陛下——”

    拓跋宏转过头来看她。

    脸色狰狞,阴鸷得可怕,一张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灼灼地闪一股淡漠与寒意的幽光。

    冯润给吓着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她大着胆问:“你说过的,让我等你,说待你可以作主的那天,把我接回宫里去。陛下,如今你能作主了,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回宫里去?”

    梦中,拓跋宏冷冷的道:“朕不会把你接回宫去了!”

    冯润大声地道:“陛下,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拓跋宏道:“你跟背叛了朕,这些年来,你跟高菩萨在一起苟且!”他眼中的幽光愈发冰冷,比刺骨的寒冬,更是冷上三分。声音也冰冷:“冯润,你不守妇道,水性扬花,招蜂引蝶,拈花惹草,见异思迁,败坏门风。”

    冯润不服,反驳:“凭什么,你就可以三宫六院,我就不可以有左拥右抱?”

    拓跋宏大怒:“作为朕的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荡不羁?”又再道:“皇祖母说得对,你是祸国殃民的女人,不能留在朕身边!皇祖母还说,要对你痛下杀手,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自身上拔出了一把剑。

    剑光寒森森,架在冯润的脖子上。

    冯润只觉得领际凉飚飚,冰冷的剑尖贴在脖子上。顿时吓了魂飞魄散,尖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啊——”

    叫着叫着,就惊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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