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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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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玉佩给郑充华,让她天天配带,可达到一箭双雕的作用。

    一:让郑充华时时刻刻不能忘掉今天的这场耻辱,并以此为戒,达到警告效果;二:郑充华配带了这玉佩,落到冯清和高贵人眼中,未免会产生误会,认为她背叛了她们,站在冯润这边,跟她同仇敌忾。

    冯润为什么知道郑充华被冯清和高贵人利用?

    多亏了双蒙。

    这些年来,双蒙在各宫布下线眼,收集各种资料。特别是太皇太后去世后,双蒙坚信,总会有一天冯润会回到宫中,他暗中布下的那些线眼,总会有一天用得着。

    这不,如今就用得着了。

    双蒙也在东宫布了线眼。

    双蒙对冯润道:“太子陛下生母去世后,由太皇太后抚养照顾,常将他带在身边。太皇太后过分的疼爱,让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极是厌烦学习与教习。主上对他向来不喜,不过因为是皇长子,太子之位不可动摇,太皇太后去世后,主上对他要求严格,令他学习儒家经典,培养他的能力,——对了,李中书任太子少傅,负责教习太子殿下。”

    李中书,便是李冲。

    双蒙道:“李中书不负主上重望,为推行汉化改革,可谓是尽心竭力。不想太子殿下却不大服李中书管教,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最令李中书头疼的是,太子殿下对主上推行汉化改革不以为然,主上赏赐他堂皇汉制朝服,他上朝时穿穿装样子,一回东宫就又换上胡服,他也不喜欢说中原话,更不喜欢洛阳。奴才听东宫那边的人说,太子陛下做梦都想到平城。中庶子高道悦,——也就是郑充华的舅舅,为东宫官属,常常苦谏太子陛下,可太子陛下不领情,对高道悦极是仇恨,背后说了不少高道悦的坏话,咒骂他。不过太子陛下跟皇后娘娘感情很好,就像亲母子一样。”

    冯熙是汉人,可冯清的生母博陵公主是鲜卑人,冯清自小到大,向来以鲜卑人自居。

    不知道是冯清影响太子元恂,抑或是太子元恂影响冯清,总之两人都以鲜卑人为傲,都不喜欢汉文化。

    双蒙也说起李冲和李彪。

    先说李冲:“李中书这几年来风光无限,比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还要受到器重,主上对他极是信任。李中书为了使他们李家族的地位更显贵,以联姻、举荐等手段,积极交结、笼络旧族,更是对汉人崔、卢、郑、王四大家族交好,结下了许多姻亲,因此让他们李家族得幸跻身于旧门之列。”

    双蒙又再说李彪:“如今主上最信重的两个大臣,一个是李冲中书,另外一个就是御史中尉李彪大人。当初李大人是李中书推荐的,刚开始的时候主上对李大人并不满意,后来看到李大人确实有作为,为人耿介,刚正不阿,不避权贵,这才得到主上提拨重用。”

    冯润政事不感兴趣。

    这些日子跟拓跋宏相处,也明显感觉到,拓跋宏不喜欢女人涉政,——尽管他敬重太皇太后,但他不希望他的女人像太皇太后。

    冯润关注李冲和李彪。

    是因为李冲是她的敌人,李彪是她的攻守同盟。

    双蒙道:“李大人这个人不简单。奴才听人说,赵郡王因为贪淫,不遵典法,前些天为李大人所劾,主上大怒,如今赵郡王免官还第。”

    赵郡王拓跋干是拓跋宏的三弟。

    李彪敢弹劾,也是老虎头上拍苍蝇了。

    没过多远,双蒙又再对冯润道:“主子,今日李大人又做了一件惊天动地之事。据说,今早李大人在大街头跟洛阳令拓跋志在路上撞上了,各不相让,拓跋志凭着自己是皇族出身,又是洛阳的父母官,坚决不肯为李大人让道,李大人也因为元志比他官品小,也理直气壮,不愿意让道,结果两人在大街头僵了大半天,最后竟然闹到主上那儿。结果主上道,天下是朕的天下,洛阳是朕的洛阳。你们以后再碰到一块的话,那就‘分道扬镳’——各走半边。”

    表面上,拓跋宏是一碗端平。

    实质上,是有意树立李彪的威信。

    李彪是御史台的长官。御史台弹劾皇太子以下百官,纠察不法,——说白了,就是拓跋宏的心腹。拓跋宏对李彪是寄于厚重之望,而李彪也感激涕零,对拓跋宏亦步亦趋。

    过了年后没过多久,任城王拓跋澄举家到了洛阳。

    冯令华到行宫探望冯润。

    见到冯润,冲上前抱她,兴奋嚷嚷:“哎呀二姐,以后我们姐妹俩又能够常常见面了,真好!”

    冯润也开心:“是啊,真好!”细细打量她,她比以前丰腴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珠圆玉润的,可见日子过得挺不错。笑着道:“七妹,以后有空了记得常常来看我。”

 第136章 仍然是姐妹情深

    冯令华一个劲点头:“我一定常常来看你!”走上前一步,低声问:“二姐,你这次重新回到宫中,主上对你可好?”

    “他对我很好。”冯润道。

    “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了。”冯令华又再问。

    “嗯。”冯润点头。

    “那她呢?”冯令华问:“她有没有为难你?”

    这个“她”,自然是指冯清。冯润道:“目前也没为难,对我也挺不错,一口一声‘二姐二姐’叫,还让我叫她五妹,不用称呼皇后娘娘。不过我可不敢越礼,每次见她都是恭恭敬敬叫她皇后娘娘。”

    “她没为难你就好。”冯令华拍拍胸口,吁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我原本还一直担心,她会用皇后娘娘的身份来压你呢。不过也奇怪了,以她的性子,她愿意对你好?”

    冯润道:“就是不愿意,她也得装样子。”

    冯令华一根直肠通大脑,瞠目问:“为什么?”

    冯润嘻嘻笑:“她要维持自己一国之后的风范,因此言行举止自是要文雅得体,落落大方,必要时,还得向人展示自己的宽厚待人胸怀,——说白了,她得装!装善良、装无害、装无辜、装纯洁、装没心机、装大度。”

    冯令华一拍手:“哈哈哈,说得也是。”又再道:“不过装来装去,也掩饰不住她那颗阴险无比之心。”

    “七妹,你二十岁了是不是?”冯润笑骂:“长了年龄,脑子怎么没长?想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也不担心隔墙有耳?”

    冯令华伸伸舌头:“我学不来藏奸嘛。”扮了个鬼脸,又再道:“不过我家王爷,就喜欢我这种不知分寸为何物,鲁莽冲动的性子。我家王爷有一次喝多了,无意中说了句,我这性子像以前的你。”

    冯润打了一个响指,嘻嘻笑问:“你不是告诉我,你家王爷以前喜欢我吧?”

    冯令华“哈哈”大笑:“就是喜欢也没关系!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你是主上的嫔妃,喜欢的人也是主上。”又再道:“二姐你知道不?有时候我也为你抱打不平,凭什么她是皇后,而你只是左昭仪?这让我想起‘鸠占鹊巢’这四个字,——斑鸠不会做巢,就强占喜鹊的巢。二姐,你是喜鹊,她是斑鸠!论大小,你是姐姐她是妹妹;论先后,你先入宫,她后入宫;论主上宠爱,她更是比不上你半分。如果不是你病了出宫养病,她能占这个便宜当上皇后?”

    从始到终,冯令华只是用“她”这个字眼来称呼冯清,而不是“五姐”,可见对冯清的厌恶有多深。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见双蒙走了进来:“主子,皇后娘娘来了。”

    冯令华皱眉:“她来干什么?”

    双蒙笑道:“回王妃娘娘,皇后娘娘说主子不舒服,因此过来探望。”

    冯令华吓了一跳:“二姐,你不舒服?”

    冯润摇头:“昨晚睡不好,头有些疼而已。吃了药,好了不少。”

    其实冯润哪里是不舒服?只因宫中规矩,每月初二和十六,是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皇后的日子,今天刚好是十六,冯润不耐烦也不愿意去参拜冯清,因此胡乱找的借口。

    冯清很快进来了。

    见到冯令华,一副很惊讶的神情:“七妹都来进宫来啊?我怎么不知道?”半真半假般嗔怪道:“七妹也是的,进宫来只到连玥阁探望二姐,也不去昭阳宫看我。”

    冯令华呛她:“我不是刚到么?就是探望,也分个先后是不是?肯定是先到连玥阁探望二姐,再到昭阳宫看皇后娘娘你。”——言下之意,你是皇后又怎么样?冯润总归比她大。冯令华言语间,无不带着味。

    冯清也不生气,笑着道:“七妹说得极是,凡事总有个先后大小的是不是?”这话,也莫不是话里面话。

    冯令华“哼”了声。

    冯清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神情,朝她笑了笑。继而转头望向冯润,一脸关切:“二姐,你身体怎么样了?现在好些了吗?”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冯润客气回答:“现在好多了,吃了一剂药,头不怎么疼了。”

    “哎呀二姐,我说了很多次了,别叫我皇后娘娘,这多生疏!”冯清道:“我是你妹妹,亲妹妹,叫我五妹就行了。”

    冯令华斜了眼睛道:“皇后娘娘,只怕二姐这么叫你了,你给二姐扣上一顶以下犯上不懂规矩礼仪的罪名,那二姐可不是倒大霉?”

    冯清心中恼怒。

    表面却不露声色,摇头笑道:“七妹,几年没见,你的性子还像以前一样牙尖嘴利说话不饶人。”

    冯令华道:“我就是这性儿,怎么着?”

    冯清拉着冯令华的手,一脸诚恳:“以前我有很多做不对的地方,对七妹多有得罪而不自知,这些年来我心中也愧疚,如今趁了这机会,我向七妹赔个不是了,希望七妹原谅。”顿了顿,又再道:“二姐七妹,我们都是冯家的女儿,是亲姐妹是不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姐妹间不要再斗了好不好?会给别人笑话的。”

    冯令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旁边的冯润朝她使了个眼色,于是不吭声了。

    不吭声,并不等于认可冯清的话。

    心里大大不以为然。

    既然冯清,冯润也配合她装。笑道:“我们姐妹三人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机会难得。五妹,七妹,不如就在连玥阁一起晚餐如何?”暗中伸手扯了一下冯令华的衣衫。

    冯令华不懂是何意,但答应下来:“好啊。”

    冯清也道:“那就麻烦二姐了。”

    冯润嘻嘻笑:“不麻烦不麻烦,大家开心就好。”

    留在连玥阁晚餐,冯清求之不得。她知道拓跋宏几乎每天夜里都到冯润的连玥阁留宿。只要拓跋宏在行宫中,都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冯润吃晚饭,

    冯青见到拓跋宏的机会不多。

    偶尔见上一次面,也是在需要她这个皇后身份出现的某个重要场合中,根本说不上几句话。有时候冯青不是不觉得委曲的,她就是做了六宫之主,但,那又如何?她仍然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哪怕跟拓跋宏见上一面,也是件奢侈之事。

    黄昏时分,拓跋宏果然到连玥阁来了。

    见到冯令华和冯清,有些惊讶。而此时冯清,一身胡服装束,拓跋宏心中有不悦。但在冯令华和冯润跟前,他也不好教训,好歹留几分薄面给她。

    只是道:“原来皇后和任城王妃也在啊?”

    冯清笑道:“妾听说二姐身子不大舒服,心中放不下,因此便过来看看。刚巧七妹也进宫到了,妾和二姐好久没见到七妹了,自是一番亲热,姐妹间有说不完的话。”

    拓跋宏说的是汉语,而冯清回他的是鲜卑语。

    拓跋宏心中更是不悦。不过顾不上冯清,望向冯润,眼中尽是关切:“润儿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冯润用汉语答他:“早上的时候头有些疼,如今没事了。”

    拓跋宏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冯润道:“嗯。”

    拓跋宏道:“春天气候多变,乍暖乍寒,忽冷忽热,你身子弱,要多注意,别给病着了。”

    冯润笑着回答:“知道了陛下。”又再道:“七妹好不容易进宫来一趟,刚好皇后娘娘也在,妾好开心。陛下,我们一起晚餐好不好?”声音娇滴滴,有着撒娇的味儿。

    “当然好。”拓跋宏笑:“姐妹情深,其乐无穷,这样和睦画画,朕是最愿意看到了。”

    冯清这次倒也知趣,改用汉语,笑着道:“我们姐妹三人从小到大都是感情深厚,互相照顾,如今长大了,感情也没变,仍然是姐妹情深。”煽情地伸出双手,分别握了冯润和冯令华的手,笑得好不甜蜜:“对吧二姐七妹?”说得好像是真似的。

    冯令华不屑。

    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甩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冯清有些尴尬。

    倒是冯润,极赞同她的话,笑对:“皇后娘娘说得极是——”

    话还没说完,冯清就笑睇了她一眼,嗔道:“二姐我不是说了么,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叫呀,多生疏是不是?你还是叫我五妹好了。”

    “这——”冯润故作为难,望向拓跋宏。

    拓跋宏微笑道:“不是正式场合,你就依了皇后的话,叫她为五妹也没什么不可。”

    冯润笑逐颜开,冲着冯清叫了一声“五妹”。

    冯清也笑容可掬应了声。

    冯润道:“五妹温婉娴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知道妾身子不好,专程过来探望。哎,说来说去,都是八年前那场病,没差点儿给病死,如今是病好了,可也不是完全根治,偶尔风吹草动,也是各种不舒服。这不,今日是十六,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皇后的日子,妾担心迟去了失礼数,夜里睡得不好,翻来覆去的,一大早起来,结果犯了头疼——”

    冯令华插嘴:“二姐,你这头疼严重么?”

 第137章 像一个多余的人

    冯润道:“头仿佛要裂开似的,不过还能忍受得了。”顿了顿,又再道:“每个月的初二,十六,我总会这样。以前还是撑着,强颜欢笑到昭阳宫去参拜五妹——”

    冯令华又再插嘴:“刚才五姐不是说了么,你是姐姐,她妹妹,还姐妹情深入。既然这样,你作为姐姐的,怎么你要到昭阳宫去参拜?”

    冯润道:“七妹,这是宫中规矩啦,总得要守规矩是不是?可是今早我头实在是太疼撑不下去了,才让双蒙到昭阳宫向三妹告假了。妾还担心,三妹会不高兴,不想是妾多想了。三妹没有不高兴,还很担心妾,亲自来连玥阁探望一趟,有如此的好妹妹,妾真真是好福气。”

    冯令华早已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只是直率,并不蠢。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二姐留她和冯清在连玥阁吃晚餐了。心中暗笑,她二姐,真是精明到家了。

    决定伸出援助之手,为二姐推波助澜。

    冯令华叹了一口气道:“二姐你这身体……哎,记得去年你在宗庙,有一次也是因为夜里睡得不好第做恶梦,因此早上的时候犯了头疼。那一次很严重,你的脸色惨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大汗渗涔,捧着头在床上不停翻滚,一边哭着说,疼死我了,我不要活了……那次刚好我到宗庙去探你,把我吓傻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哭得一双眼红肿……五姐,刚才你也说了,我们姐妹从小到大都是感情深厚,互相照顾,如今,为了二姐身体着想,以后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皇后的日子,就让二姐不用去了可好?”

    冯润心中对冯令华一百个赞。

    哈哈哈,知她者,莫过于七妹也!七妹伶牙俐齿的这番话,倒是省去了她一番口舌。

    而且这事由七妹这个局外人说,比她这个当事人说的效果要好。

    不过冯润表面上却装了忐忑不安,低下头,轻声道:“七妹,这怎么可以?宫中的规矩,我不能破例啊。”

    “宫中的规矩,破一下例又怎么啦?”冯令华很不以为然:“再说了,宫中的规矩也不是墨守成规呀,像五姐当上六宫之主,不也是破了祖宗定下来的册立皇后要‘手铸金人’的规矩么?”

    冯润长叹了声:“哎——”

    “五姐——”冯令华望向冯清:“你说呢?”

    冯清直恨得牙痒痒的。

    也终于明白过来,她掉到冯润挖好的坑里了。

    可冯令华说得那番话,句句是理,她反驳不得。偷眼看拓跋宏,只见拓跋宏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完美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显然,他极认可冯令华的话。

    无论冯清态度如何,都改变不了冯润免去每个月两次“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皇后”这规矩,——拓跋宏不外是想由冯清亲自说出来而已。

    尽管不愿意,可冯清只能打落牙齿和泪咽。

    脸上堆着笑容道:“七妹说得对。既然二姐身体不好,那以后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的日子,二姐就免了。”

    冯润道:“谢谢五妹的体谅。”

    冯润这些小伎俩,哪里瞒得过精明的拓跋宏?

    不过冯润不愿意参与每个月初二和十六“后宫嫔妃例行参拜皇后”,拓跋宏也由了她,这又不是什么事儿。

    只要冯润开心就好。

    冯润是开心了,可冯清不开心,憋了一肚了的气。

    晚餐的时候,拓跋宏细致地照顾着冯润。把挑了刺的鱼肉放到冯润的盘子里,亲自为她舀汤,还帮她夹菜,笑着道,润儿你要多吃点羊肉,有补气养血作用呢,你太瘦了,身子也弱,多吃些。

    动作自然而然。

    显然,平日里他也是如此细心照顾着冯润。

    冯令华看得极是开心,朝冯润眨眨眼睛:“二姐,我忽然想起了一句成语,叫苦尽甘来,——艰难的日子过完,美好的日子来到了。嘿嘿二姐,这成语最适合你啦。”

    拓跋宏笑:“你二姐这些年来确实是吃了不少苦。七妹你放心,以后你二姐都不会吃苦了。”

    “二姐,你好幸福哦。”冯令华做了一个夸张表情,用了极夸张的语气道:“幸福得我都嫉妒了。”

    冯润道:“你嫉妒什么?难道任城王爷待你不好?”望向拓跋宏,一本正经道:“陛下,明日你见到任城王爷,你教训教训他,怎么能够对我七妹不好?”

    “别教训别教训!”冯令华“哇哇”大叫,忙不迭道:“任城王爷对我很好,就像陛下待二姐那样好。”

    冯润笑了个前仰后合,好不欢乐。

    拓跋宏望向冯润,眼中尽是温柔。

    冯清坐在一旁,好不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心中对冯润的妒恨又多了几分。

    晚餐后,冯清回到昭阳宫。

    越想越窝火,气得全身都要燃烧起来,顾不上维持形象了,随手抓了一个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叭啦”一声响。

    花瓶四分五裂,摔了一地碎片。

    身后的莫琴战战兢兢:“主子——”

    话还没说完,冯清猛地抬脚,狠狠地朝她身上踹去,顿时踹中了她的屁股。这一脚还端得真狠,莫琴“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跌跌撞撞向前冲了几步,重重的摔到地上去。

    冯清犹不解气,又再赶上去,再狠狠踹了莫琴一脚。

    莫琴翻倒到在上。

    很快不声不响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气不敢出。人家是敢怒不敢言,而她怒也不敢怒,垂着手,低着头,立在那儿不敢吭声。

    冯清咬牙切齿骂:“贱婢!姨娘生的贱婢!什么东西?竟然联合起来算计我!贱婢,两人都是不要脸的下流贱胚子!气死我了!真真是把我气死了!”可除了骂,却是无法可施。

    莫琴大气也不敢出。

    内监王充大着胆子走上前:“主子,那左昭仪气势嚣张,凭着主上对她的宠爱,不曾把主子看在眼中,如此下去,主子的颜面又何在?得想想办法,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冯清抬眼问:“你可有办法?”

    王充道:“对付左昭仪,只能用计,不能硬碰硬。”

    冯清心中一喜:“你有办法?”

    王充凑近她,在她耳际边,压低嗓音如此这般一番,直听得冯清喜笑颜开,不住点头。

    过了两日,冯润到青翠园去看桃花。

    青翠园种有不少桃树。

    寿星桃,碧桃,日月桃,五彩桃,双色桃,人面桃,菊花桃,毛桃……三月桃花恣意地绽放,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成片的花海像彩霞片片,丛丛桃花嵌其中如繁星点点,染红了周围的景色。

    美不胜收。

    冯润立在桃花丛中,仰起头来,看那些盛开的桃花。

    一时兴起,摘下一朵盛开的桃花往头上插去。然后走到一旁荷花池旁,看到水影中的自己。

    她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肤色如瓷如玉。微微眯起眼睛,轻轻一笑,媚眼如丝,风情无限。她对着水影中的自己,很风骚地扭动了一下腰肢,抛了一个媚眼。

    嘻嘻笑问双蒙:“我美不?”

    双蒙脸上堆着笑,赶紧道:“美。”他吹捧她:“主子美得天姿国色,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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