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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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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蒙脸上堆着笑,赶紧道:“美。”他吹捧她:“主子美得天姿国色,秀色可餐,倾国倾城,貌若天仙——”话还没说完,忽然脸色大变,张大嘴巴,尖声惊叫:“啊——”
原来,不知自何处,飞来一群黄蜂,铺天盖日由远而近袭来。
落依和寒香大惊,顿时扑了上来,要护着冯润:“主子——”
冯润心中也慌乱,本能抬起手来,一阵乱舞。不想黄蜂快要飞近之际,却突然掉头,四处飞散,惶恐逃去。
没一会儿,全没了踪影。
可谓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冯润一愣,“咦”了声目光无意中落到右手,中指上戴着紫金藤指环,指环周围的银器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原来,这紫金藤指环,又一次救了她。
黄蜂,又叫马蜂或胡蜂。毒性极大,如果不幸被螫伤,伤处有红、肿、热、痛,重者局部变黑、瘀点,并扩散,轻者在两三个时辰内消失,若为群蜂多处螫伤,则可发生严重中毒反应,头痛、发热、恶心、呕吐,甚至呼吸困难,甚至因呼吸衰竭而死亡。
冯润吓得直打哆嗦。
心里想,如果不是右手中指上戴着的紫金藤指环,想必,不但她会丧命在刚才那群黄蜂,连双蒙落依寒香三人也不幸免。
双蒙脸色惨白,抬头四处张望。喃喃:“奇怪,那些黄峰自何处来?”
他不知道,冯润和落依寒香更不懂。
几个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
好不容易才回过魂来,冯润看桃花的兴趣没了。刚要打道回府,忽然听到有人道:“哟,左昭仪娘娘也来看桃花啊?好巧啊。”
冯润一看,原来是太子拓跋恂,他身边是二皇子拓跋恪。
他们身后跟着一众内监。
按照辈份,冯润比拓跋恂长了一辈;按身份地位,拓跋恂是国之储君。如果是一般的嫔妃,拓跋恂不用行礼请安,但冯润是得宠妃子,且位居妃嫔中的第一级,在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按照说,拓跋恂不用对冯润行跪拜礼,但请安是少不了的。
但拓跋恂把头高高抬起来,对冯润极是不屑一顾。
第138章 挑起拓跋恂仇恨
倒是拓跋恪,恭恭敬敬对冯润作揖,行礼请安:“见过左昭仪娘娘!左昭仪娘娘吉祥。”
冯润点点头:“平身吧。”
拓跋恪道:“谢左昭仪娘娘!”这才站直了身子。
拓跋恪清瘦,柔弱,清秀的五官长得像高贵人。但性格却跟高贵人相反,文静腼腆,眼神带着忧郁,像个羞答答的女孩子。
他的年龄只拓跋恂小几个月,但站在肥胖硕大的拓跋恂身边,足足矮了大半个头,体积少了半个身子。
差了不只那么一点点。
看到拓跋恂,冯润忽然想起了林贵人。
十二年前在平城,她进宫没多久,林贵人已怀了拓跋恂,没多久拓跋恂就出生了。冯润第一次见到拓跋恂,拓跋恂出生还不到半个月,皮肤有些发黄,瘦瘦弱弱,小小五官挤成一团。因为太小,冯润和和三妹冯姗都不敢抱,只在旁边看着。
林贵人望向拓跋恂的眼神,却是厌恶。
后来拓跋恂哭得惊天动地。
林贵人抱过他,眼神变得柔和下来。后来拓跋恂立为太子,林贵人依北魏帝国皇家家规“子贵母死”被一杯毒药赐死,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死后被追谥为贞皇后,葬于金陵。
冯润想起林贵人,恍如隔世。
拓跋恂忽然问:“左昭仪娘娘,你不是见过我母妃么?我母妃去世那上,我才两岁,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
冯润回忆:“鹅蛋脸,水汪汪的眼睛,鼻子端正,嘴巴小巧,风姿楚楚,妩媚动人。”
拓跋恂盯了她,一脸的厌恶。
“呸”了声道:“因为我母妃长得美,太皇太后宠爱和主上宠爱我母妃,因此你嫉妒,常常欺负我母妃是不是?”一副兴师问罪,咄咄逼人之态。
冯润看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拓跋恪不安。
紧张地望向拓跋恂。只见到拓跋恂“哼”了声,大声嚷嚷道:“你别管我听说的!你只管回答我,是不是?”
“那你认为呢?”冯润反问他:“是,抑或不是?”
拓跋恂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了。”
冯润扬声,笑了起来:“太子殿下,你能不能举个例子,我是如何欺负你母妃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我当年是如何欺负你母妃的了。”
拓跋恂一脸愤懑:“我只得几个月大的时候,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要放你养的那只白色狮子狗出来要咬死我,还好我命大,身边的侍婢眼疾手快把我抱起来躲过这一劫。当年我母妃几乎没给吓死,大病了一场。”
冯润问:“这事是谁告诉你的?你父皇?”
拓跋恂道:“我父皇怎么会告诉我这些?”
冯润又再看了他一眼:“那你去问问你父皇,当年那狮子狗可是我养的?那事,可与我有关?”
拓跋恂“噔噔”的冲到她跟前,叉着腰,大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把这事撇得一干二净!你也别以为我是蠢的,父皇这么宠爱你,你再有千般万般不对,也是护着你,怎么肯告诉我真相?”
看来,拓跋恂也是个没脑子。
被人挑拨离间也不自知。
是谁挑拨离间?冯润脑子里快速地分析了一下。冯清的可能性最大,拓跋恂最听她的话,她说什么,拓跋恂都会相信。
高贵人也脱不了关系。
因为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冯清没进宫,说不定,是高贵人和冯清联合起来,把此事栽赃到冯润头上,挑起拓跋恂对她仇恨。
冯润冷不防转头望向拓跋恪。
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二殿下,此事是不是你母妃说的?然后,你鹦鹉学舌跟太子殿下说?”
拓跋恪只管看热闹,没想到冯润会忽然转头问他。
愣了一下。
冯润盯着他看。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那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看穿一样。
拓跋恪被冯润盯得毛骨悚然,心头发慌。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到底年少,没多少跟人相斗经验,被冯润以出其不意套出实情。
“猜的呗。”冯润耸耸肩:“因为你母妃最擅长摇唇鼓舌,整天就会胡说乱扯,搬弄是非,造谣惑众,尽搞些无聊的事出来,非要把整个后宫搞了个鸡犬不宁才安心。”
拓跋恪手足无措。
涨红了脸:“我……我——”
冯润脑子一转。忽然走近拓跋恪,又再紧紧盯了他看,那声色俱厉严肃的样子,直把拓跋恪盯得心惊胆战,眼中又再次有了毛骨悚然之味。突如其来的,冯润问了一句:“二皇子,刚才那些黄蜂,是你和太子殿下弄来的吧?”
拓跋恪一阵慌乱。
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的?”
拓跋恪到底是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再次被冯润以出其不意套出实情。
冯润吹了一声口哨,嘻嘻笑道:“我并不知道,乱说的。不想你心虚,倒是承认了。”转头望向拓跋恂:“嘿嘿,太子殿下,刚才你骂我心肠歹毒,你也不差呀,小小年龄,也懂得借蜂杀人。过了三两年,长大成人之后,岂不是更厉害?想必到时候我也得甘拜下风。”
拓跋恂恼怒,瞪了拓跋恪一眼,骂:“蠢货!”
拓跋恪低头,不敢吭声。
拓跋恂极是嚣张的望向冯润:“刚才那些黄蜂,是我弄的又怎么样?如果你要向父皇告状,那你去呀,我不怕。”
“那些黄蜂飞走了,我无凭无据,告什么状?”冯润丝毫看不到有生气的样子,嘻嘻笑:“主上再宠爱我,也见不得会相信我的话。”
“你还算不蠢。”拓跋恂哼了声。
冯润笑道:“过奖过奖。”打了个响指:“太子殿下,我们话归正题。当年我有没有欺负你母妃,这道不清,说不白,估摸我跳到水里也洗不清。不过呢,我倒有一事能说得清道得白,那就是在你几个月大的时候,我有没有养狮子狗,有没有放狮子狗出来要咬你,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那你大可回东宫去问李坚。当年他伺候太皇太后,这事他最清楚。”
李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内监。
拓跋恂年幼时生活在太皇太后身边,生活起居由李坚照顾。太皇太后去世后,李坚到了东宫,仍然尽心尽力伺候拓跋恂。
这个李坚,以前是个狐假虎威之流。
拓跋宏才得五六岁的时候,他向太皇太后告状,说了不少拓跋宏的坏话。结果有一次,太皇太后不由分说抄了根棍子,劈头盖脸的朝拓跋宏打了十来下,直把拓跋宏打得血流满面,李坚对拓跋宏心有愧疚。
还好拓跋宏没恨,这些年来也没报复李坚。
李坚仍然活得好好的。
但太皇太后不在了,他狐假虎威兴风作浪的时代也结束了。如今上了年龄,该经历的也经历了,冯润相信,他能够审视时势,不会昧着良心也没有这个胆子说谎,——到底,说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此事闹到拓跋宏跟前,旧帐新帐一齐算,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当年那事也闹得很大。
当事者曹夫人以谋害皇子罪,被处以废除宫妃份位,贬为庶人,处以一丈红刑罚,之后在冷宫上吊自尽。
曹氏家人因此受到株连。
全家大小被收押在牢中。曹夫人的祖父开国郡公曹佗受不了这打击,一口气上不来,在牢中一命乌呼。
冯润想不到,事隔多年,高贵人和冯清竟然联合起来,把此事栽赃到她头上,目的是挑起拓跋恂对她仇恨。
如果不是她右手中指上戴着的紫金藤指环,想必她已是不明不白死在拓跋恂的报复中了,哪有机会为自己辩白?
素不知,此时冯清正在远处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的一个亭台中。
“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吗?”她喃喃:“那些黄蜂明明都朝她飞过来了,可到她跟前的时候,却掉头又飞走了。奇怪,黄蜂为什么不螫她?就是螫不死她,把她螫得关死不活也是好的。”
“奴才也想不明白,那些黄蜂为何不螫左昭仪娘娘?”王充也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莫琴踌躇了一下。
终于道:“主子,你还记得几年前在冯府,四公子成亲那日,奴婢奉你之令,躲在桂花树上,把袋子里蝎子往树下的二小姐身上倒下,不想那些蝎子害怕二小姐,不但没咬她,而是惊慌失措的逃离。”
冯清也想起了这事:“对对对,那是四五年前的事。”
莫琴道:“奴婢在猜想,估摸二小姐吃的药太多,身上有一股药味,抑或二小姐身上配带了什么东西,因而让蝎子和黄蜂害怕,不敢近身。”
冯清脸上的失望无法掩饰:“今日之事,白折腾了。”
抬眼远远的朝拓跋恂看去。
尽管因听不到那边的说话,但看拓跋恂怒气冲冲的神情,也猜出几分。冯清道:“恂儿也真是,如此沉不住气!非要跑上前去跟那姨娘生的下流贱胚子见面对骂,那岂不是告诉,此事是他做的?真是蠢死!”
王充陪着笑道:“太子殿下年少,冲动也是免不了。”
冯清忧心忡忡:“如果那姨娘生的下流贱胚子知道是我在挑拨离间,那怎么办才是好?”
王充道:“主子不必着急。那事已发生了多年,当时主子还没进宫,如果到时候左昭仪或是太子殿下质问了,主子就说自己也是听高贵人说的,把此事全推到高贵人身上来不就行了?高贵人素来气焰嚣张,在宫中也是横行霸道惯的,也该修理修理了,主子不出面,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让她跟左昭仪斗个你死我活,主子坐享其成就是了。”
冯清喜笑颜开:“说的极是。”
第139章 没变得宽宏大度
年后没过多久,拓跋宏就紧锣密鼓进行第二期改革,实行汉制与移风易俗。
一:易服装。
督使鲜卑族禁着胡服,改穿汉人服装。
二:讲汉语。拓跋宏宣布以汉语为“正音”称鲜卑语为“北语”。朝廷上禁鲜卑语,改说汉话。
拓跋宏亲下诏令:“夫名不正、言不顺,则礼乐不可兴。今欲断诸北语,一从正音。其年三十以上,习性已久,容不可猝革(短期改变)。三十以下,见在朝廷之人,语音不听仍旧,若有故为,当加降黜(罢官)。”不久,又下切诏:“不得语北俗之语于朝廷,违者免所居官。”
三:改汉姓,定门第等级。
拓跋宏下诏,将鲜卑人原有的姓氏改为汉姓。参照汉族门阀制度的做法,来确定鲜卑贵族的门第高下,并按照门第高低来选拔人才,任命官吏。
拓跋宏以身作则,下令将自己家族的姓氏——即北魏王朝的国姓“拓跋”,改为了单姓“元”。鲜卑皇族原姓“拓跋”,在鲜卑语中“拓”是土地,“跋”指君主。
拓跋宏改姓为“元”,是因为“元”代表着一,——土地是万物之始,“元”在汉语中有开始之意!
鲜卑八姓贵族,也全改为汉姓。
丘穆陵,改姓:穆;步六孤,改姓:陆;贺赖,改姓:贺;独孤,改姓刘;贺楼,改姓:楼氏;勿忸于。改姓:于;纥奚,改姓:嵇;尉迟,改姓:尉。
这八姓贵族的社会地位,与汉族北方的最高门第崔、卢、李、郑四姓相当。
其他稍低一些的贵族姓氏亦改汉姓,其第与汉族的一般士族相当。
四:通婚姻。
此时的北魏国,汉人和鲜卑人之间有一道界限分明的鸿沟,两个族群在鸿沟的两岸互相对望,充满了戒备以及其它各种复杂的情感。
为了填平这道鸿沟,拓跋宏提倡汉人和鲜卑人之间互通婚姻,让汉民族和鲜卑民族从相互戒备向交融转变,而血统的交融,使汉人和鲜卑人的后代,以汉人的形象出现在北魏国。
五:改籍贯。
凡已迁到洛阳的鲜卑人,一律以洛阳为原籍。规定鲜卑贵族在洛阳死后,不得归葬平城。
没多久,拓跋宏又废除了北魏长久以来以贸易货的交换方式,下令铸造太和五铢钱,并诏令公私使用。
在洛阳立国子监、太学、四门小学。
拓跋宏,——如今姓元,名宏。他所改定的官制,一洗昔日杂乱无章的鲜卑旧制,非常系统地统一了内外文武官员的职号;又改定律令,废除残忍的轘首、腰斩等酷刑,除去了从前北魏族诛连座甚众的酷法。
这些强制性的政策,是为了减少民族差异、民族隔阂。尽管许多鲜卑贵族心怀不满,却也只能执行。
为了把汉族地主和鲜卑贵族的利益联系在一起,壮大北魏的统治力量,元宏主张同汉族通婚的同时,他自己率先娶汉族卢、崔、郑、王四大汉族名门世家的女儿为妃,把自己的众多女儿许配给汉族大姓,甚至自己的几位亲弟弟,也让他们娶了汉族地主的女儿。
很多鲜卑贵族反对,说汉制与移风易俗会削弱了血亲贵族的权利。
任城王拓跋澄,——元澄,他坚决站在元宏这一边,说推行全盘汉化的改革方略,对国对民都有益。元澄还道,国家富裕了,才能达到民众安家乐业,繁荣昌盛。
鲜卑贵族反对无效。
元宏要纳汉族卢、崔、郑、王四大汉族名门世家的四位女子进宫为妃这事,冯润是从冯清嘴里听到的。
冯清一副贤惠神情,欣慰道:“主上早就应该纳妃了。要不宫中就几位嫔妃,实在是太冷清了,到时候卢、崔、郑、王四大汉族名门世家的四位女子进宫,那就热热闹闹了。”望向冯润,含笑道:“左昭仪,你说是不是?”——她之所以叫冯润“左昭仪”而不叫“二姐”,是因为各位嫔妃都在。
这是冯清耍的一个计。
借口说感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在床上躺着。于是所有的嫔妃不约而同到昭阳宫探望。
冯润也去了。
冯清在床上半躺着,装了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可说话十足。高贵人一听冯清此话,顿时抿嘴笑:“皇后娘娘,卢、崔、郑、王四大汉族名门世家的四位女子进宫,左昭仪姐姐见不得很高兴。”
冯清一副惊讶神情:“为何?”
高贵人瞥了郑充华一眼,笑道;“妾记得前些日子,——呃,就是左昭仪姐姐册封的那天,郑充华妹妹曾经说了一番话,说她院子里有一盆醉芙蓉,花开的时候很美,蜜蜂蝴蝶闻着花香而来,在花间飞舞,后来花儿凋零了,那些蜜蜂蝴蝶早没了踪影,因为蜜蜂蝴蝶不傻,凋零了的醉芙蓉不再值得眷恋。”
冯清装傻:“郑充华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高贵人道:“这个妾就不懂了,得问问郑充华妹妹才知道。”抿了抿嘴,不怀好意问:“郑充华妹妹,你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充华心中恼怒。
高贵人此举,不就是挑起战火,把她当了猎物么?
还好反应快,也没说话,只是低头把弄着腰间的血凤玉佩。
倒是袁贵人眼尖:“咦?郑充华妹妹,你这玉佩——”盯着玉佩看了好一会儿,疑惑:“我看得好不眼熟,像在那儿见。”
郑充华声音清晰:“这玉佩,是左昭仪姐姐送给妾的。”
“原来是左昭仪姐姐送的。”袁贵人恍然大悟,一拍手道:“我说看得眼熟呢。我记得,这是多年前,太皇太后赐给左昭仪姐姐的。”
冯润笑道:“当年太皇太后把玉佩赐给我,是希望我能够为主上开枝散叶生儿育女,可惜我肚子不争气,好不容易怀上主上骨肉,却因一场意外没了,落得个终身不育下场。想着心中也有愧,辜负了太皇太后的期望,如今看到郑充华妹妹有了身子,我就把玉佩送给她了,希望她不辜负太皇太后在天之灵,为主上开枝散叶生儿育女。”
冯清和高贵人面面相觑。
想不明白,郑充华什么时候叛变投敌。
郑充华只是低头,把弄着血凤玉佩,——此举,不外是向冯润表明心迹,站站在冯润这边,跟她同仇敌忾。
冯润自然看懂,轻笑一声。
郑充华略略放下心来。
罗贵人事不关己那样看着,从头到尾都没发一言;同样不吭声的还有李夫人,与罗贵人的冷漠倒不事,她倒是兴致勃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神情。
高贵人狠狠地瞪了郑充华一眼。
然后干笑了两声:“皇后娘娘,虽然妾拙笨,但郑充华妹妹说的那番话意思,妾还是隐隐猜出了些,莫非是讥讽左昭仪姐姐,说终有一日人老珠黄,成为凋谢芙蓉花。”
冯清继续装傻:“郑充华把左昭仪比作凋谢芙蓉花,又与卢、崔、郑、王四大汉族名门世家的四位女子进宫,高不高兴有什么关联?”
高贵人道:“卢、崔、郑、王四大汉族名门世家的四位女子进宫了,主上自是对左昭仪姐姐宠爱少了些,想必郑充华妹妹认为,左昭仪姐姐成了一朵凋谢的芙蓉花。”
郑充华把弄血凤玉佩的双手,渗满了冷汗。
恨不得冲上前甩高贵人两记耳光,然后把她和舌头割了掉去喂狗,可有贼心想而没贼胆做。
冯润脸上没半点生气,只是笑嘻嘻的。
倒是冯清,冷眼望向郑充华。端着皇后的架子,疾言厉色教训:“郑充华,你好歹也是汉族名门世家出身的小姐,怎么这般无礼,说出如此没分寸之话?竟然讥讽左昭仪是一朵凋谢芙蓉花!该当何罪?”颇有公报私仇之意。
郑充华惶恐,“扑通”跪下了。
声音带着哭腔:“妾……妾——”
无论是冯清,抑或是冯润,她都得罪不起。
“皇后娘娘,你也别责备郑充华妹妹。”冯润“扑哧”一声笑:“郑充华妹妹只说她院子里的醉芙蓉,又没指名道姓说妾,是高贵人小题大作,见风就是雨的。”
“左昭仪姐姐——”高贵人斜眼看她,声音讥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宏大度了?”
冯润耸耸肩:“我没有变得宽宏大度,一如既往的小肚鸡肠。”
高贵人瞪她。
冯润嘻嘻笑:“高贵人,你是不是很失望?”
高贵人问:“失望什么。”
“你心里明白啊。”冯润又再冲着她嘻嘻笑:“高贵人,二皇子没跟你鹦鹉学舌?那天我就对二皇子说了:你母妃最擅长摇唇鼓舌,整天就会胡说乱扯,搬弄是非,造谣惑众,尽搞些无聊的事出来,非要把整个后宫搞了个鸡犬不宁才安心。——高贵人,我这番话没说错罢?”
高贵人没想到冯润这般直白,一点情面也不给。
一张脸气得成了紫酱色:“你——”
冯润道:“高贵人,你别生气啊,生气太多了会老得快。到时候只怕我没还成为一朵凋谢芙蓉花,你的枝叶早已干枯了,别说蜜蜂蝴蝶不理睬,恐怕连虫子也远远避开去。”
第140章 冯清倒没有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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