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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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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主子的皇后娘娘的位置不保”这句话,莫琴没敢说下去,不过冯清已听明白。
惨然一笑,好半天后喃喃:“我不跟她作对,但她可否愿意放过我?莫琴你不知道,此时我已是没有退路了,她已布下了一个局,让我慢慢跳下去,此时我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唯有硬着头皮斗下去。”
莫琴不敢说话,只是痛哭。
冯清道:“经历了这次,我也不会意气行事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这皇后的位置还坐着,总会有一天,那个贱人会栽在我手里的。”
莫琴咬了咬嘴唇问:“如果主上——”
冯清打断她:“主上如果要废我皇后的位置,早在那个贱人进宫的时候就废了。我这个皇后,好歹是奉太皇太后的遗诏而册封,有爹爹和大哥在,主上便会有所顾忌,不会废了我的。”
话是如此说,冯清到底还是不敢再惹冯润。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装装弱者,给对方错觉,也没什么不可。
都说赊欠的总要偿还,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拿了我的,给我加倍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加倍吐出来。所谓“忍”字,就是头上一把刀,不是插自己一把刀,就是插他人一把刀。
冯清想,她的忍,不是插自己一把刀,就是插冯润一把刀。
就是为了这个“忍”,但凡是有冯润的场合,冯清总是远远躲开,不用碰面的尽量不去碰面。实在是躲不过,也是对冯润笑脸相对,低声低气说话,落到别人眼中,成了懦弱的表现。
冯清的委曲求全,让元恂看不过。
“母后——”他不忿:“你是堂堂的六宫之主,为何见到左昭仪就像老鼠见到猫?”
冯清伏在案上,抄写完后《女诫》,又再抄写《劝戒歌》。
用汉文抄,还真是为难她了。因为平日里的她只写鲜卑文,看鲜卑文书,并不擅长汉文。
冯清边抄写边道;“左昭仪凭着你父皇的宠爱,猖狂放肆,嚣张跋扈,处处为难母后,跟母后作对。别人是敢怒不敢言,母后是怒也不敢怒,言也不敢言。”
“那左昭仪,也太过分了!”元恂怒道:“母后,你怕她,恂儿可不怕!恂儿这就找父皇,评评理去。”
冯清吓得一把拉了他:“恂儿,你别冲动!”
“母后——”元恂跺脚:“难道你就甘愿被左昭仪欺压?”
冯清叹了一口气,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不甘愿又如何?”
元恂咬牙道:“总会有一天,恂儿会让左昭仪不好过。”
冯清赶紧“嘘”了声:“恂儿,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元恂大声嚷嚷:“隔墙有耳又怎么啦?我就不怕,难不成那左昭仪会把我吃了不成?”一屁股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因为太过肥胖,把椅子压得“吱吱嘎嘎”的响。
“恂儿,你怎么又穿上胡服啦?”冯清瞅他,责怪:“也不怕被你父皇看到,小心又再被训。”
元恂嘟哝:“我讨厌穿汉人的衣服,哪里有我们鲜卑人的胡服舒服好看?”又再嘟哝:“我也讨厌洛阳,洛阳热死,没有平城凉快!我想回平城,作梦都想回去。”
冯清心惊胆战:“恂儿,你父皇最讨厌听到这些话,以后别说了。”
元恂牢骚满腹。
到底年少,管不住自己,又再道:“想不明白洛阳有什么好,父皇竟然迁都到洛阳。许多贵族心怀不满,对父皇汉化改革深恶痛绝,但他们都不敢吭声,只有背后嘀咕。哼,以后我能作主了,第一件事,迁都回平城,恢复我们鲜卑人文化;第二件事,定不会放过左昭仪,非得让她做人彘不可。”
冯清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这两件事,她都赞成。
特别是第二件,把冯润做人彘!嘿嘿,这不是冯润所担心的吗?冯清心中阴森森想,到时候,冯润不想做人彘,也由不得她了。
两人的对话,由双蒙布下的线眼,传来冯润耳中。
这使冯润极震惊。
她坐在院子里的小亭子内,抬头望向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久久不语。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格外的想念高菩萨。
此时高菩萨还好吗?她是不是还在洛阳?她的妻子,是否已怀上了他的孩儿?冯润想,如果当初她选择了跟高菩萨高飞远方,也许,她就不会有今日的烦恼吧?
冯润后悔了,后悔当初没跟高菩萨走。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时间也不会从头来过让她重新选。冯润想,要想自己生活无虑,高枕无忧,她就只能推倒冯清,除掉元恂。
第154章 元宏要御驾亲征
但要推倒冯清,除掉元恂,谈何容易?
元宏不昏庸,才智过人,治理国家有方,尽管宠着冯润,并不是一味随着她胡来,——元宏的底线,是不能涉及政事。因为他不希望,他的女人成为第二个太皇太后。
推倒冯清,还可以说得上是后宫之事,但除掉元恂,那就是政事了。
冯润叹了一口气。
心情沉重。
扯了一根树枝,当了九节鞭来挥舞,——以前的缠在腰间一个三四寸长比拇指大了一半的褐色雕花挂件,按了开关,扯开来,便成一条用生牛筋特别编制而成的九节鞭,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早已没了踪影。
冯润挥舞着树枝。
缠,抡,扫,挂,抛……到底不是九节鞭,没能挥舞出九节鞭效果,况且冯润多年不练,手法早已生疏,只能说是杂乱无章,乱挥乱舞。
最后累了,冯润扔掉树枝。
蹲在地上,气喘吁吁。
右手中指的紫金藤指环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绝望的光。
夏天刚结束,秋天刚到来,南朝内部政治动乱,——武帝死后,齐国的皇帝又走上了宋灭亡的老路,他们纷纷杀戮自己的兄亲、叔侄,至东昏侯时,因其疑心过重,几乎将朝内大臣全部处死。
这样一来齐国的江山被动摇了。
镇守襄阳的南齐雍州刺史曹虎向北魏请降,并请求元宏发兵援助攻打南齐。此时北魏政局还处在迁都风波的震荡中,朝中文武百官对在这个时候出兵攻打南朝几乎都持着反对态度。
以事出突然,准备不足为由,请求元宏拒绝。但对于元宏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元宏力排众议,御驾亲征。
再次大举伐齐,出兵攻打南朝。
元宏对这一次南征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不仅将武装部队进行重新编组留下了充足的预备队。更委派吏部尚书任城王元澄留守洛阳,让御史中丞李彪兼任度支尚书,并且让他与仆射李冲一道参与掌管留守事宜。
冯诞作为征西大将军,南平王,随大军南征。
冯诞出征前,到宫中一趟,向冯清辞别。
自懿祥宫出来后,冯诞又再到福熙宫一趟,见到冯润。他也不跟冯润客套,开门见山道:“听说你跟皇后娘娘的关系闹得很僵?”
冯润不答反问:“我跟她的关系什么时候和睦过?”
冯诞语塞。
过了半晌他道:“你们都是冯府女儿,继续保持冯府的权贵地位是大家共同的责任。我不求你能够协助跟皇后娘娘同心协力,共进共退,我只求你们不要自相残杀。”
“大哥——”冯润把下巴抬了起来,轻笑起来:“此番话,你有没有跟皇后娘娘说?”
冯诞明白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刚才皇后娘娘跟我哭诉,说因为你是姐姐,她这个做妹妹的放低身份,忍气吞声,小心翼翼,处处让着你。可你却不领情,凭着主上对你的宠爱,猖狂放肆,嚣张跋扈,处处为难她,跟她作对,让她颜面尽失。”
“大哥,自小到大,你都是向着皇后娘娘,无论起什么争执,不管谁对错,一味护着她指责我。”冯润冷笑一声:“如今也不例外,黑白是非不分,一味偏袒。”
冯诞教训:“她是皇后娘娘,你让着她是应该的,要不让她威信何在?”顿一顿,又再道:“你不顾我们冯府的利益,在宫中跟皇后娘娘自相残杀,让在九泉之下的太皇太后如何想?”
冯润“哈哈”大笑,声音讽刺:“当年太皇太后,还有大哥,皇后娘娘,你们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如何想?”
冯诞再一次语塞。
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板着一张脸孔,表情极是厌恶:“真后悔当初没能下狠心来把你弄死。”
冯润冷冷的道:“是啊,就因为当初你们没把我弄死,所以才让我扬眉吐气的机会。”抬头,扬声:“双蒙,送客!这儿不欢迎冯太师,”——此时冯诞为司徒侍中、都督太师,加车骑大将军,授太子太师,人称“太师”。
冯诞铁青着一张脸,恨恨离去。
元宏出征前一天晚上,冯润睡不着,披了一件衣服,走到院子的亭子里坐。此时满天星星闪烁着,月亮又大又圆,把大地映得皎白一片。
不远处挂着一排宫灯,月色和灯光隐隐的照到亭子,也映落到冯润一张忽明忽暗的脸上。
不知为什么,冯润觉得格外的失落。
也许,是因为元宏率兵出征南朝,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班师回朝的缘故。元宏这一走,也许一年,又也许半载。
这一年半载,对冯润来说,已是漫长岁月。
最令冯润担心的是,元宏率兵出征南朝,可否能够平安归来?如在战场上有什么事儿,那冯润就等着做人彘了。
人彘!
冯润心中苦笑,难道,她逃不过?
正乱七八糟,只见地上缓缓走近一个人影,到了冯润身边停下来。冯润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陛下——”冯润道:“你不忙么?怎么来了?”
元宏在她身边坐下来,笑道:“刚刚忙完,因为放心不下你,便过来看看你。”又再道:“润儿对不起,这些天来一直忙着出征南朝之事,冷落了你,都没空过来陪你。”
冯润一笑:“陛下可别这么说,毕竟出征南朝之事重要。到时候陛下凯旋归来,大把时间陪妾是不是?”
元宏抱着她:“润儿,还是你善解人意。”
冯润又一笑。
两人坐在亭子里看月亮看星星。
冯润道:“陛下,你可记得?以前你对妾说,你要和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至死不渝。陛下你还说,我们都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在白发苍苍的时候,相互搀扶着,坐在亭子里,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星星。我们俩人相依相守,相互温暖,回忆着曾经走过的美好时光,握着彼此的手,永不分离。”
“记得。”元宏微笑:“朕还记得,朕给你送的第一个礼物,是一个骨角狼形雕刻。”
“陛下——”冯润不好意思:“那个骨角狼形雕刻,妾已弄不见了。”
“没关系。”元宏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我们还深爱着彼此,其他的都不重要。”
冯润依偎在元宏怀里,“嗯”了声。
元宏低头吻她:“润儿,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冯润道:“只是想着明天你就离开洛阳,率兵出征南朝,因此睡不着而已。”
元宏道:“润儿放心,朕定会凯旋归来。”
冯润又再“嗯”声。
元宏抬头望望夜空,柔声道:“时候不早了,润儿回房睡吧,要不明天就没精神了。”
冯润点点头:“好。”
元宏在福熙宫陪冯润,直到天蒙蒙响的时候才了去。
一大早,元宏率兵出征。
朝臣,命妇悉数去送行。
祭庙出兵的仪式盛大,场面恢宏。元宏在洛阳宫前的广场上,誓师祭天,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为远行的将士们送行。
作为皇后的冯清,率领后宫中的嫔妃、世妇、御女出现在祭庙出兵仪式的现场。
冯润也去了。
冯令华远远见到她,喜滋滋的走上前:“二姐——”
冯清在一旁,笑着道:“七妹,好久不见。”
冯令华向她躬身施了个万福,淡淡的道:“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众多命妇在一旁看着。大家同是姐妹,冯令华对冯润热情如火,却对冯清冷淡,冯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还好冯诞之妻长乐公主也来了,冯清顿时抓了她,跟她聊得火热。
那边的元恂有点无精打采。
原因是元恪跟随元宏出征南朝,而他留在洛阳。元恂见不得是想上战场,而是担心,元恪在战场上立功,风光会盖过他。
一旁的李冲看到他郁郁不乐,知道他心中所想。
凑近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元恂顿时笑逐颜开。
这时候广场上,旌旗招展,杀气冲宵。
将士们头戴凤翅盔,穿着鲜亮的铠甲,手执锋利的刀剑长矛,精神抖擞,朝气蓬勃,列着整齐的方阵,散发出一股无所畏惧的肃杀之气。
十二岁的元恪骑着一匹白马,也立在其中。
元宏一身铠甲。
骑着一匹全身火炭红的俊马。那马,除了脑门的一块白色“月芽”状之外,通体没有半根杂毛,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脖子上的鬃毛整齐稠密,马尾强劲有力,浑身闪着亮光。
此时太阳高空照,阳光灿烂得格外耀眼。元宏身上的银光甲胄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一片炫目不可逼视的光芒。
冯润目光停留在元宏身上。
感觉到昨天晚上元宏拥抱她身体的余温,还有吻着她那柔软的唇,仿佛还留留她身上。温暖而甜蜜的气息,从冯润心底里一点点地蔓延开来,冯润明目张胆的遏制不住脸上的欢快笑容。
冯令华看到了,挤眉弄眼:“二姐,你笑些什么?”
冯润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没……没什么。”
“被主上迷倒了吧?”冯令华呵呵笑,了如指掌般道。
“去你的。”冯润脸更红了,推了她一把。
“哈哈,二姐你娇羞了,脸红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冯令华吐吐舌头:“看来给我说中了。”
冯润又再推了冯令华一把。
眼角的余光,看到冯清朝她看过来,目光中充满了嫉妒,还带着哀怨。待冯润看过去的时候,冯清已把目光移开,凝视着广场上的三军将士。
此时肃穆的出征号角声骤然吹响。
元宏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岿然立于马上。
手擎将旗,回首。
表情肃穆。
三军将士齐声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威严雄壮的声音,冲破天际,直穿到九霄云外。
第155章 设下的一个陷阱
元宏御驾亲征,率北魏大军南下,很快到达悬觚。
军报传到洛阳:平南将军王肃和左将军元丽率军与南朝的南朝军队交锋,南朝军大败,北魏军继续南下,很快又度过了淮河。
元宏严格约束军队。
他要打造一支让人生敬的王者之师,而不是让人生畏的虎狼之师。
因此这次北魏军队一改过去一旦进入敌国境内,必然要进行一番劫掠的习惯,——这是鲜卑民族固有的习气,是补充军需,鼓舞士气的必要军事手段。但这一传统,在元宏严格约束下,得到了制止。
元宏明令禁止北魏大军不得在江北抢劫掳掠,违者处以死刑,还禁止部队损害庄稼和树木,但凡需要砍伐树木时,皆留下相应绢帛作为赔偿。除些之外,元宏下诏将军队俘获的南朝百姓一律释放,擒获的南朝兵也全部释放,此举为北魏军在南朝百姓中赢得了声望。
元宏御驾亲征,作为皇后的冯清,莫不牵挂。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冯清率领后宫中的嫔妃、世妇、御女,众公主,元恂带着众皇子,浩浩荡荡到城南报德寺上香。
平城也有一座报德寺。
是元宏为怀念太皇太后所建。迁都洛阳后,元宏令人建了一座跟平城一模一样的报德寺,为太皇太后追福,是皇家建的第一座寺院。
报德寺内,有着太皇太后的雕像。
周围烛光闪闪,香火缭绕,烟雾氛氲。一块很大的石碑,刻着满满的字迹,记载着太皇太后生平丰功伟绩。
主持高僧大大殿内敲打木鱼,众僧人则齐声诵读着经书,佛号声声,木鱼阵阵,梵音绕绕,仙乐飘飘。
冯清领着众嫔妃众公主,元恂带着众皇子,男左女右,在太皇太后雕像前诚心诚意跪拜。
点香,磕头。
冯清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太皇太后在天之灵保佑,保佑我们北魏国家兴盛,千秋万代,战无不胜!保佑主上生命无忧,龙体安康,早日班师回朝,凯旋归来。”
众人鹦鹉学舌那样,跟着冯清念。
冯润很不耐烦。
抬头朝太皇太后雕像看去。太皇太后的雕像刻得跟她生前有几分神似,笑得一脸慈祥,一副普渡众生的模样。冯润想着太皇太后生前对她的冷酷无情,不禁撇了撇嘴。
众人又是跪,又是拜。
又是祈祷。
之后在殿堂内,静坐两个时辰听住持高僧诵经。
冯润愈发不耐烦。那佛号声声,木鱼阵阵,冯清听到心平气和,心如止水,而冯润听得心烦意乱。
趁众人不注意,她偷偷溜出了殿堂。
报德寺的后院是给香客休憩赏光的地方。
环境清幽雅致。有放生池,钟楼,鼓楼,藏经楼,怡心亭,树干笔直的菩提树掩映在其中,给人一种远离俗世的错觉。
寒香没来,因为来了月信,不能进寺庙,碰香火,要不会被认为亵渎神灵,对神灵不敬。跟随冯润的,是双蒙和落依。
“主子——”双蒙忧心忡忡,紧紧皱着双眉道:“如果皇后娘娘发现你不在殿堂,那怎么办?”
“没事。”冯润很不以为然,嘻嘻笑道:“她能吃我不成?”
双蒙还是不安:“主上不在洛阳,皇后娘娘巴不得挑出主子的过错来惩罚主子,万一皇后娘娘借题发挥,那如何是好?”
冯润仍然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哎呀双蒙你担心些什么?到时候本人自有妙计,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冯清这德性,找借口挑冯润过错来惩罚冯润,这也是迟早的事儿,不如索性制造机会,随了冯清的愿好了。
冯润想,冯清对她耍威风,她来个针尖对麦芒,让冯清知道,元宏不在洛阳,她仍然奈不了她何。闹了一次,想必日后也风平浪静了。
这事,终归要闹一次。
迟闹不如早闹。
到了放生池前,冯润趴在栏杆上看水中的鱼儿。
鱼儿成群结队。
颜色各不相同,形状大小各异。它们在水中游过来,又游过去,追逐着,嬉戏着,好不快活。
冯润看得兴致勃勃间,忽然听到有人道:“小娘子真有雅兴,一个人独自在这儿欣赏鱼儿。”
冯润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年龄的男子。
高大魁梧。形貌峥嵘,左边脸颊一道淡淡的长长的刀疤,自眉梢往上的额角直划过下颚,显得格外的凶狠。
他手里拿了一把扇子,摇头晃脑的走了近来。
冯润纳闷,这男子是谁?自何处来?
因为皇后和太子领着后宫嫔妃众公主众皇子来上香,早一日就官道全面封路,不许充闲杂人员通行,路旁馔饮买卖商肆一概歇业。报德寺则戒备森严,周围有御卫兵把守,等闲人士一律回避。
双蒙和落依上前,拦了男子,齐声喝问:“你是谁?”
男子“哈哈”大笑,态度嚣张:“你们管我是谁!快让开,我有话跟你家主子说。”
“放肆!”双蒙疾言厉色:“你可我家主子是何人?岂是你随便能走近的?”
男子大大不以为然:“不就是左昭仪娘娘么?”
冯润意外:“你认识我?”
男子嬉皮笑脸:“现在不是认识了么?”男子高大魁梧,力道大,伸手推开双蒙落依,径直走到冯润跟前,歪着头,上下打量她,咧嘴笑:“别人都说,左昭仪娘娘是个艳光四射的绝色美人儿,果真如此。”
双蒙和落依又再冲过来,要护着冯润。
结果男子一手推一个,双蒙和落依重重摔到地上。
冯润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咧嘴笑道:“左昭仪娘娘,你别管我是谁!今儿我能到这儿来,自是找你有事儿。”
看到他眼中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冯润心里“咯噔”一下跳,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顿时对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双蒙和落依道:“我们回殿堂听住持高僧诵经去。”
男子伸着手中的房子,拦了冯润,嘻嘻笑:“左昭仪娘娘,别走哇。住持高僧诵经有什么好听?不如在这儿跟我说说话儿?”
冯润对她怒目而视:“让开!”
男子道:“如果我不让呢?”把头抑起来,“哈哈”大笑,神情张狂:“想必左昭仪娘娘也不敢叫‘非礼’,落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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