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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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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润手足无措。内心纠结,要不要再爬上床去?进了宫,成了他的女人,跟他睡一起,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冯润只是一个劲打哆嗦。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
此时外面夜空漆黑,寂寞如深海,连绵不断。
冯润饶是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这个时候离开宣光殿回汀兰宫去。不得已,找了张椅子坐了,把头靠在椅背上。
无所事事,脑子里东思西想。
比如说,她该怎么办?对拓跋宏,是投怀送抱,还是继续矜持?抑或,冷面相对?如果她冷面相对了,会又会惹怒他?然后被打入冷宫永不得超生?然而,让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她还真做不到。
这太恶心巴拉了!
冯润又再想,入了宫,难道她就非得生是拓跋宏的人,死是拓跋宏的鬼?难道,她得一辈子困在宫中,生老病死?
天哪,那她岂不是活得像行尸走肉?
她的人生,怎地如此凄惨?
冯润乱七八糟的想着。渐渐困了,眼皮重得怎么撑也撑不开,不知不觉伏在椅背上,睡了。倒也无梦,高飞没再出现。
醒来,天已微亮。
拓跋宏不见了,床上空空,整个寝宫找不到踪影。
冯润来不及细想,双蒙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主子,天亮了,奴才们来接主子回宫去梳洗,待会儿主子还要到安昌殿拜见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请安。”
冯润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整整乱了的头发,扯扯身上皱了的衣服,看看没什么异常,这才出去。
双蒙领着落依和秋儿,恭恭敬敬站在门外。
双蒙一脸喜气洋洋,直笑得只见嘴巴不见眼睛。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昨晚侍寝的人是他而不是冯润。
侍寝!冯润想,她昨晚算是侍寝了吧?
冯润又再想,今晚也该轮到冯姗了吧?
回到汀兰宫。
一番梳妆打扮后,冯润便到安昌殿拜见太皇太后,向她请安。每天向太皇太后请安,这是宫中规矩。
到了安昌殿,冯润发觉,所有嫔妃都到了,甚至彭城公主和高平公主也在,她是去得最迟的那个。
还好是初一,太皇太后还在佛堂念经拜佛。
众人便在大厅里等候。
站在彭城公主身边的高贵人,远远见到冯润了,拿着帕子沾唇一笑。阴阳怪气道:“哟,大冯贵人这才姗姗而来呀,太阳都要出来了!”
冯润装了没听到,不理她。
“昨天晚上大冯贵人在宣光殿第一次侍寝,今儿一大早就得意忘形了。”高贵人意犹未尽,啧啧有声,又再道:“也怪不得,如今大冯贵人压根儿就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嘛。”
曹嫔和袁嫔朝冯润看过去,掩嘴窃窃私笑。
冯润心中恼怒。
她跟高贵人没过节,不曾得罪,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的,干嘛要针对她?如果以为她是好捏的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哪来的疯狗?”冯润横了高贵人一眼,毫不客气道:“一大早就乱吠!难不成这是高丽句疯狗的一贯作风?”
“大冯贵人,你也是什么意思?”高贵人杏眼圆瞪。
“这是以牙还牙的意思!”冯润冷哼声:“如果你不懂,那我就告诉你,我冯润,从来不会主动会惹任何一个人,但如果有人不知好歹惹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斗个你死我活!”
高贵人一下子就震住。
想不到冯润新来乍到,就来个下马威。
冯姗走过来,握住冯润的手,毫不为昨天晚上冯润捷足先登给拓跋宏侍寝而吃醋:“二姐——”
冯润拍拍她的手背。
又再扫了高贵人一眼。意犹未尽,对冯姗道:“三妹,以前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冯姗愕然:“二姐,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众人洗耳恭听。
只见冯润脸有得色,嘻嘻一笑道:“我上辈子是个屠夫,——呃,就是专门杀猪的。”
众人一听,几乎没爆笑出声来。
就是冯姗也大失所望。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专门杀猪的屠夫!”彭城公主忍不住出口讥讽:“如此下贱低等,亏你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对对对,屠夫也太下贱低等了!”曹嫔小鸡啄米那样的跟着附和:“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冯润嫣然一笑:“下贱低等不打紧,打紧的是会杀猪啊。说来也奇怪,上辈子所有的事我都忘记了,唯独杀猪的本事没忘记。”
“那又怎么样?”曹嫔道:“见不得贵人姐姐如今还想着杀猪吧?”
冯润嘻嘻笑,眉飞色舞道:“猪是不杀了。不过呢,有时候被人惹得生气了,浊气上涌,一时失去理智,说不定会管不住自己,磨刀霍霍向欺负我的人!想我上辈子,常常把猪的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这辈子砍个人头下来,估摸也难不倒我吧?”
曹嫔吓得花容失色,嘴唇哆嗦。
结结巴巴道:“砍……砍人是……是犯法的。”
冯润一拍脑袋瓜子:“对哦,砍人是犯法的,我还差点儿忘记了。”侧了侧头,苦思冥想。随后一本正经道:“要不这样吧,如果我砍人的时候,就选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偷偷溜进跟我有仇的那人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利索的把她的头砍了,扔到宫墙外去喂狗。杀人不留痕,没留下任何证据,就是被别人怀疑上了,可也不能定罪是不是?“
曹嫔瞪她,脸上满是惊恐。
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冯润拿着一把杀猪刀,就要把她的脑袋瓜子砍下来扔去喂狗那样。
冯润哈哈大笑,呲牙咧嘴地扮了个鬼脸。
昨天在汀兰宫烧了两把火,第三把火没烧,想不到如今倒补齐了,一时之间,只觉得爽歪歪。
此时众人脸色各异。
高贵人和彭城公主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着;林夫人比较淡定,低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凸出的肚子;袁嫔像曹嫔一样,吓了心惊胆颤,忙不迭闪到罗嫔身后。
罗嫔望向冯润,嘴角含笑;高平公主年龄幼小,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冯姗素知冯润的脾性,见怪不怪。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内监李坚的声音道:“太皇太后驾到。”众人顿时肃静下来,恭敬垂首而立。
太皇太后进了大厅。
众人赶紧行礼请安。
一番礼数之后,太皇太后道:“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都回去吧。”抬头,朝我和冯姗看了一眼,又再道:“大冯贵人和小冯贵人留下,哀家有些话要跟你俩说。”
众人离开后,太皇太后问:“润儿姗儿,在宫中你们还住得惯吧?”
这不过是礼节性的问候。冯润再傻再天真,心里也是明白,纵使在宫中住不惯,也不能说半个“不”。
冯润和冯姗恭恭敬敬回答:“谢谢太皇太后关心。回太皇太后的话,妾在宫中住得极好。”
太皇太后点点头。
语重心长道:“哀家召你俩进宫,是为继续保持我们冯家的权贵地位,也是为了你们姐妹俩的富贵荣华。主上是一国之君,以后他的孩儿是要继承他的皇位,成为一国之君。哀家希望,以后继承主上皇位的,是我们冯家女人生的孩儿,有着我们冯家的血统。润儿姗儿,你们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冯润没回答。
倒是冯姗说了:“妾明白。”
“润儿,你呢?”太皇太后目光落到冯润脸上。犀利的一双眼睛,让冯润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听太皇太后问:“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冯润只得回答:“回太皇太后,妾明白。”
太皇太后看了她半晌。
又再道:“润儿,是你姐姐,性儿强些,姗儿性子则比较弱,你要多些担当。都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想必你们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哀家也不再多说,就一句话:要互相扶持,时刻为冯家着想!”
“知道了,太皇太后。”冯润和冯姗回答。
太皇太后道:“润儿姗儿,你们俩一定要争气,多点亲近亲近主上,争取早点能够怀上龙胎,到时候谁能为主上率先生下皇子,谁就能够母凭子贵,当上六宫之主之位。到时候,哀家的昨天,便成为你们的今天;哀家的今天,便成为你们的明天。”
冯润低头。
心中极痛苦地了一声。这是一个单向选择题,悲催的她,只能选“是”,不能选“不”。
日后到宣光殿给拓跋宏侍寝,将会是绵绵无绝期。
第015章 压根儿就是忽悠
从安昌殿出来,冯润无精打采。
冯姗则与她相反,一脸羞赧,满眼憧憬。
——她倒不是盼着能当上六宫之主之位,而是想着,能够给拓跋宏侍寝并生下孩儿,这是一件很幸福之事。
路过一个亭子,远远看到林夫人坐在那儿。伸手抚摸着肚子,抬头望向蓝天白云,目光吊滞而忧伤。
冯润这才发觉,林夫人肚子微微凸起,看上去已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心中惊诧,怀上孩子,还是拓跋宏第一个孩子,林夫人理应开心,可却是如此的伤感,脸上有一种绝望至死的悲壮。
难不成,林夫人进宫成为拓跋宏的嫔妃,也是不情不愿?
这惊诧在冯润心里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她跟林夫人不熟,也没有要多事之心。自己的烦恼都顾不及,哪里还有闲心情管得上人家的事儿?到底,与己不相干。
回到汀兰宫。
冯润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长吁短叹。双蒙凑近去,脸上堆着笑容道:“主子怎么啦?看上去郁郁不乐的?”
“如今我像火架上被烤着的一只鸭。”冯润一阵烦躁,哭丧着脸道:“你说,我有什么是可乐的?”
“主子——”双蒙一脸紧张:“刚才在安昌殿,你被太皇太后训了?”
“没被训。”冯润道。
双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纳闷:“那主子为什么不高兴?到底是谁惹主子生气?”
“没人惹我。”冯润道。想了想,她问:“双蒙你说,今晚主上应该不会找我侍寝了吧?”
双蒙小心翼翼回答:“这个……这个嘛,挺难说。”又再道:“以前高贵人还没进宫的时候,主上最宠的是林夫人,尽管后来其他三个娘娘进宫,可主上对林夫人的宠爱也没减少半分。后来高贵人进宫了,主上对她跟别的娘娘不同,甚至比对林夫人还要好,隔三差五的就宣她到宣光殿侍寝,几乎得到专房之宠——对了,林夫人是有了身孕,所以到宣光殿侍寝就没她事儿了。”
说起林夫人,冯润顿时把自己的烦恼抛到一边。
挺八卦地问:“林夫人怀上了主上的孩儿,怎么一脸愁苦?这好像不大对劲哇。”
双蒙望向她,欲言又止。
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伸长脖子,双眼鬼鬼祟祟扫向四周,此时除了站在冯润身后的落依和秋儿,旁边倒没人。
“主子——”双蒙凑近冯润,在她耳际旁压低声音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怎么会知道?”冯润莫名其妙。
双蒙又再抬头鬼鬼祟祟张望四周。确实没旁人后,又再把嘴巴凑近冯润耳边:“主子,你可听说过,宫中有一道规矩,叫‘立子杀母’?”
冯润摇头。
她还真的没听说过。——或许,是听说过,只是没什么印象。事没降临到自己身上,她一般都是懒得关心。
双蒙道:“立子杀母,就是妃子所生的儿子一旦被立为太子,其母必须被赐死。据说立这规矩的,是北魏帝国的开国君主道武帝,为了使日后新君的继立不受外族干扰,维持拓跋族至尊无上的地位,道武帝才不得已立的。主上的生母李夫人,就因为当年主上立为太子,被一杯毒酒赐死的。”
冯润张大嘴巴。
吓得身子一软,坐不稳,“骨碌碌”的自椅子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落依和秋儿赶紧冲上前扶起她:“主子——”
冯润吓得不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主子不必担心。”双蒙连忙安慰:“如今林夫人不是有了身子嘛,如果生下的是皇子,那就是皇长子,到时候自会立为太子。主子就算以后为主上生下孩儿,无论是皇子或是公主,都会没事儿。”
冯润哆嗦着声音问:“如果林夫人生下的是公主呢?”
双蒙道:“只要主子生下的不是皇长子,主子就能平安无事。”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冯润总觉得不对劲。
刚才太皇太后不是说了么:“……哀家希望,以后继承主上皇位的,是我们冯家女人生的孩儿,有着我们冯家的血统……到时候谁能为主上率先生下皇子,谁就能够母凭子贵,当上六宫之主之位……”
——言下之意,太子必须是冯润或是冯姗所生的皇子。
既然有“立子杀母”这条家规,那无论是冯润,抑或是冯姗,谁能够率先生下皇子,那谁就得死。
这样一想,冯润心中发凉。
原来她和冯姗,不外是太皇太后手中“继续保持冯家权贵地位,永葆冯家富贵”的棋子。至于太皇太后嘴里所说的“哀家的昨天,便成为你们的今天;哀家的今天,便成为你们的明天”这些屁话,压根儿就是忽悠。
冯润敢肯定,她和冯姗不外是牺牲品。冯润还敢肯定,到时候坐享其成问鼎后宫之主的那人,必定是冯清。
别问冯润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
自小到大,太皇太后待冯清,跟待冯府其他姐妹不同;太皇太后对冯清的要求,特别高,特别严,也跟冯府其他姐妹不同。
毕竟冯清,是正室夫人博陵公主所生,身份地位摆在那儿。
冯润抱着自己,欲哭无泪。
有时候人太过聪明,把事看得太过透彻,也不是件好事。有时候,反而是笨笨的,被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着数钱,那才是最快乐的人。
太阳下山,夜幕来临。
拓跋宏宫中的内监管事双二,又到汀兰宫来传拓跋宏的口谕来了:“主上有旨,大冯贵人今晚到宣光殿侍寝。”
这使冯润更觉生无可恋。
她道:“这位公公——”
“娘娘,奴才叫双二。”双二垂首而立,恭恭敬敬道:“在娘娘跟前,奴才没资格称公公。”
“双二——”冯润哭丧着脸问:“我可不可以抗旨不去宣光殿侍寝?”
“娘娘你说呢?”双二不答反问。
冯润咬了咬嘴唇。又再道:“如果我非要搞旨呢?”
“会受到惩罚。”双二答。
“什么惩罚?”冯润道:“说来听听?”
双二道:“回娘娘,轻些的惩罚是禁足,罚抄,罚跪;再者是掌嘴,掌脸。重些的惩罚是杖刑,笞刑,拶刑;还是降级,降位;贬奴,进冷宫;严重的惩罚是:幽死,刑舂,放刑——”
“双二,等等,暂停一下。”冯润抓住了重点,心中窃喜,巴眨着眼睛问:“放刑?放刑是什么?”
双二答:“放刑是废除妃位,不受皮肉之苦,贬为庶民,驱赶出帝都,永世不可踏入。徒刑则严重些,废除妃位,在天牢中服刑一年到三年不等,之后贬为庶民。所有的惩罚之中,最严重的是赐死,留全尸;死刑一般是砍头,还要九族连诛。”
冯润“哦”了声。
侧头想了想,又再问:“如果——呃,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抗旨不去宣光殿侍寝,那我可不可以选放刑的惩罚?”
“娘娘,奴才没资格定罪。”双二答。
“我知道你没资格定罪!”冯润白他一眼:“不过是看到你在主上身边伺候,想必经验老到,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是不是?因此跟你探讨一下,有没放刑的可能性而已。”又再道:“双二你说,如果我抗旨不去宣光殿侍寝,有没有放刑的可能?”
双二老奸巨猾得很。
对冯润这番话听若无闻。躬着身子,又再恭恭敬敬道:“娘娘,时候不早了,该到宣光殿侍寝了。”
冯润无奈。
只得上了辇榻,前往宣光殿。
一路上牢骚多多,自个儿嘀嘀咕咕:“干嘛老是让我去侍寝?昨晚去了,今晚又是我!就是排队,也该轮到跟我一齐进宫的小冯贵人了是不是?要是主上看小冯贵人不上眼,嫌弃她瘦瘦弱弱,不是还有回头一笑百媚生,倾倒众生众痴狂的高贵人么?还有罗嫔也不错呀,五官清秀得如画中人一般姣好;袁嫔也挺妩媚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酒涡衬雪白牙齿,特别迷人;要不曹嫔也行,娇滴滴,眼角眉梢闪烁着令男人垂涎欲滴的风情……真是的,她们随便走出一个来,谁没比我养眼,谁没比我妖娆妩媚?干嘛非挑上高高瘦瘦没什么看头且脾气古怪一点也不可爱的我!”
双二装聋作哑,只管走路。
但嘴角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出卖了他内心。这大冯贵人,果真与众不同,有趣之极,也怨不得主上对她上心。
到了宣光殿,拓跋宏不在寝宫内。
门前的小内监说,主上在南书房批阅奏折。——说是批阅奏折,其实,这些奏折太皇太后早已批阅过,拓跋宏不外是重复看一遍而已。
他从不会过多发表意见。
更谈不上大事参决。
尽管太皇太后近年来已有意让他参与朝廷事务,培养他的政治才干,有关的诏敕册文大多授意他起草,但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超越太皇太后允许的界限,事无大小,都要禀承太皇太后旨意。
——说白了,目前的拓跋宏,不外是一个傀儡皇帝。
第016章 万一怀上龙胎呢
拓跋宏深夜回到寝宫,冯润已睡熟。
准确来说,是装睡熟。
还装得似模似样。眼睛紧紧闭着,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散发着浅浅的氤氲雾气。——其实,冯润心里,却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
她感觉到拓跋宏进了房。
然后他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接着朝她所在的方面走近来。此时的冯润,拿了一床被子,跑到南面角落的地面上睡。被子卷在身上,严密得像包粽子,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
拓跋宏走到她跟前后,停下来,居高临下看她。
冯润装睡熟,装得好不辛苦。
一边提心吊胆着。拓跋宏会不会一脚将她踢醒,然后拽她上龙床去?抑或,拓跋宏也不上龙床,索性跟她一起混到地上,然后来个饿狼扑食,霸王那个强上弓?
会不会?
会不会?
事实证明,是冯润想多了。拓跋宏只在她跟前站了一会儿,然后便走开了。冯润听到他的脚步声停在床口的方向,接着是宽衣解带的声音,再接着是上床的声音。
再再接着,是没了声息。
四周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时间仿佛过了很长,又仿佛很短。冯润终于还是没能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地睁开半只眼睛,鬼鬼祟祟地往床上的方向瞄去。
不想,此时的拓跋宏还没睡。
他躺在床上,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眸子,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看。冯润半眯着的右眼,一下子的就跟他对上了。
冯润吓得面无人色。
不知所措。
仿佛正在行窃的小盗贼,被人冷不防抓了现场,无处可逃。涨红了脸,赶紧闭上了眼睛。惊慌瞬间蔓延到全身,汗毛立起,细密的汗珠从额头透出。
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拒绝跟拓跋宏同床同被,抱了被子私自跑到角落独自睡,又是罪加一等。惩罚起来,会不会很严重?
如果是放刑的惩罚,那可是因祸得福。如果是其它的惩罚,禁足,罚抄,罚跪还好,受点精神苦而已;如果是杖刑,笞刑,拶刑什么的,那是难以承受的皮开肉绽之苦。
冯润想,她怎么办才是好?
向拓跋宏跪下求情,顺带投怀送抱,主动献身?抑或,强撑到底,很有骨气地敢做敢当,随他惩随他罚?
可是,骨气值多少钱一斤?
不如来个识事务者为俊杰,能伸能屈。
冯润睁开眼睛,刚想窝囊废地向拓跋宏低声下气认罪。不想朝他看过去,发现他已合上眼睛,不知是睡了,或是假寐,看他样子,也没打算要治冯润的罪,甚至,连怒也懒得怒。
他根本不在乎。
冯润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极不忿。再怎么着,她也是十四姑娘一枝花的年龄,生得风姿楚楚,娇俏动人,这拓跋宏,好歹也是十六男人血气方刚的年龄,怎么对她应该有的反应一点也没有?
什么意思嘛?
难道她一点魅力也没有?
冯润在忿然中睡去。翌日醒来,拓跋宏已离开寝宫,如果不是床上那被子已凌乱,冯润还以为昨天晚上拓跋宏不曾回房里,她装睡偷眼瞄他不幸补他撞个正着还以为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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