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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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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宏蹲下来:“好,朕背你。”
冯润一声欢呼,顿时爬上他的背。
一路往山下走去。
冯润又再唱起歌来:“……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身后的四位侍卫,又再次被冯润的歌声惊得七魂少了六魄。
齐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翌日一大早,天气变了,乌云笼罩着天空,闷得连风都没有。天亮后没多久,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放眼望去,远近的景色被笼罩在一层濛濛的雨雾之中。
因为下了雨,哪儿也不能去。
冯润无所事事,便在东厢里吹笛子。吹得嘴巴酸痛,好不辛苦,好不容易一曲《凤求凰》能够吹出来了。
元宏兴致奇高。
轮到他伴唱:“……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歌声嘹亮,优美动听。
正在欢乐间,只见白整一脸严肃,匆匆走过来。“陛下——”他低声道:“尚书陆秀大人派人自洛阳快马加鞭赶到,说有重要事情禀报。”
元宏道:“让他到正厅,朕马上到。”
他刚离开,冯润就向元恪招招手,在他耳际旁轻声道:“你去探听探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是好奇而已。
好半天后,元恪苍白着脸回来,凑近冯润,因为紧张,控制不往哆嗦着声音道:“母妃,太子出事了。”
真的是元恂出事了。
缘于元宏的汉化改革。元宏在政治和社会风俗方面推开全面汉化改革,如疾风吹劲草,轰轰烈烈,势不可挡。整个北魏国,既有维护汉化改革的大臣,又有守旧反对汉化改革的大臣。
特别是鲜卑的鲜卑旧贵及其后裔。
凡事不能两全其美。
改革也如此。
如果元宏不推行汉化改革,那么北魏必然面临汉民族和鲜卑民族之间的矛盾;如果元宏推行汉化改革,那元宏就不得不面对鲜卑族内部“改革派”和“守旧派”之间的矛盾。
那些鲜卑旧贵及其后裔不满元宏亲任中原儒士,对于迁都变俗,改官制服,禁绝旧语都抱着反对的态度,无时不刻不在想着破坏改革成果。但慑于元宏的气魄,审时度势,那些心怀不满的鲜卑贵族们没敢正面跟元宏冲突,却背后搞小动作。
太子元恂年少。
任性妄为,躁动不安。重要的是,他因为体肥,极讨厌洛阳的暑热,喜欢气候高寒的平城,作梦都想着回平城。
也因为如此,他反感和抵触元宏的汉化改革,甚至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可面对元宏的威严,元恂哪敢说出一句半句排斥的话?唯有在行动上叛逆,——背着元宏,穿胡服,说鲜卑话,跟元宏规定颁令天下“三十岁以上的听其自便,三十岁以下的,一律改习汉语和中原正音,官民改穿汉人衣冠,概莫能外。”而唱反调。
那些鲜卑旧贵及其后裔看在眼中,便自发地团结在元恂的身边,暗中鼓动和唆使他。
这次趁元宏外出到嵩山巡查,元恂竟然胆大妄为,与自己的左右侍从密谋,秘密选取宫中御马三千匹,计划征调牧马轻骑回平城。
四品谏议大夫兼御史中尉高道悦听到消息,急急赶到,对元恂严厉指责。
元恂恼羞成怒,令人将高道悦杀在宫禁之中。
金墉城的局面混乱。
元恂带着他的人马要冲出金墉城城门的时候,金墉城领军元俨得知消息,立马派兵严密防遏各宫门,紧闭城门。
元恂暴跳如雷,便在城内大骂叫嚣。
元俨坚持拒不放行。
整金墉城个引起更大的混乱,混乱局面一直持续到夜晚。次日一早,尚书陆秀派人快马加鞭从金墉城到嵩山,禀报元宏。
元宏大为震惊。
立即下令咸阳王元禧,彭城王元勰速返洛阳,把元恂软禁起来,同时对外封锁元恂作乱的消息。
元宏并不急着回洛阳。
翌日,带着众人到太室山中岳庙。中岳庙是道教圣地,始建于秦,西汉元封元年,群山环抱,规模宏伟,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幽雅。
元宏平静如水,嘴角一如既往的露出了云淡风轻的浅笑,看上去没有半分的不快,仿佛元恂作乱之事没发生过似的。
这使元恪疑惑,偷偷问冯润:“母妃,父皇他——”
冯润偷声道:“这叫泰山崩于前而不露声色,可懂?”
元恪会意,赶紧道:“恪儿懂了。”
对于元恂作乱,元宏怎会不伤,不痛?当年太皇太后为元恂取名“询”,字“元道”,太皇太后在他身上寄托了宏远志向,希望北魏国有一个崭新而辉煌的开始,而元恂,在太皇太后心目中,是继元宏之后的希望。
而元宏,在元恂身上也倾注了极大的心血。
寄予厚望,悉心栽培。
元恂之举,无疑是对着元宏心口狠狠的刺上一剑,这痛,可谓是撕心裂肺,不可言说。
第163章 皇太子元恂被废
几天后,元宏这才回到洛阳。
先把冯润送回洛阳宫,他才赶往金墉城。
元恪聪明伶俐得很,率先给冯润传达了消息:“父皇到了金墉城,就下令传召太子到跟前,当了众人的面痛斥太子,历数他的罪行,之后举棒亲手杖责,连打了十几下这才停了下来。然后父皇让咸阳王接着杖责,朝太子直打了一百多下,把太子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晕死过去这才停手。”
冯润问:“太子晕死过去后呢?”
元恪道:“太子晕死过去后,父皇就令人拖拽而出,囚禁于城西别馆。”元恪对冯润描述过程的时候,神色平静,语气平淡,这喜怒哀乐不形于表倒是得到无宏的遗传。
冯润嘻嘻笑听着。
不是不幸灾乐祸的。看来,元恂就是没死,太子之位也是保不了。嘿嘿,冯润想,不用她动手,元恂就自挖坟墓自取灭亡了。
天意啊天意。
元恂出事,最焦急莫过于冯清。
如果父亲冯熙和大哥冯诞还在世,兴许他们还能帮说上几句话,如今他们不在了,冯清就没了靠山。想来想去,冯清唯有找李冲。
李冲是元宏最信任的大臣,大权在握。
重要的是,他还是元恂之师。
当然,冯清可不敢明目张胆找李冲。而是借着身体不舒服,卧病在床,长乐公主进宫探望之机,写了信,让长乐公主带给李冲。
元恂的命运,长乐公主同样也牵挂,因为她的女儿许配给元恂。只因冯诞去世,守孝期还没结束,待守孝期结束后,将到选一个黄道吉日,嫁给元恂。如果元恂出了什么事儿,不但成为太子妃没影儿,想必,也得跟着元恂受苦。
素不知,作为元恂之师,李冲也心急如焚。
特别是得知元宏有心要废掉元恂的太子之位,李冲更是焦急,连忙联合关系好的大臣,商议如何保住元恂的太子之位。
这一切,落到李彪的耳中。
他想方设法,将此事传给宫中的冯润。
冯润冷冷一笑。冯清和李冲要保住元恂的太子之位?可没这么容易。尽管冯润表面不过问政治,但并不代表她不关心元恂之事,她不问元宏,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元宏心中想法。
元宏对元恂所作所为,痛心疾首。
有时候也忍不住向冯润倾诉心中郁闷:“这些年来,朕对恂儿寄予厚望,并悉心呵护,认真栽培,可是造化弄人,事与愿违。恂儿平庸,碌碌无为,不好书学,脾气暴躁,做事冲动受人摆布,朕推行全面汉化,而他作为继承人却反对朕的汉化改革,万一朕百年之后,他即位,定会对汉化改革全盘否定并予以废除,这让朕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
冯润听出了言下之意,元宏是不肯放过元恂了。
元恂如果被废,最为希望成为新太子的,是二皇子元恪。但凡事没绝对,相比元恪,元宏更是喜欢罗贵人生的三皇子元怿。
元怿聪明机智,博涉经史,才华横溢,彭城王元勰不止一次夸他,奖称如加以时日,前途无可限量。
此时罗贵人也忐忑不安。
借着探望冯润之机,装作不经意,说起了皇家规矩“子贵母死”之事。冯润知道她心中所顾虑,笑着安慰了句:“主上推行全面汉化,以前的旧俗都改变,何况这条祖规?”罗贵人的心这才略略安下来。
元宏对元恂如何处置,朝中大臣各自猜测。
冯润却是心知肚明。
元恪来请安的时候,冯润令周围的人退下,然后开门见山问他:“恪儿,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你能当上太子?”
元恪吓得赶紧跪下了,喃喃:“恪儿不敢想。”——其实,他不是不敢想,而是想了不知多少次,只是不敢说而已。
“恪儿——”冯润微微一笑:“既然你叫我‘母妃’,我自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儿来看待,为你着想。”
元恪愣愣的看她:“母妃你意思是——”
冯润也没有多解释,而是道:“我不能随便出宫,很多事儿都不方便。恪儿,你找个适当的时机,帮母妃向御史中丞兼任度支尚书李彪李大人传一些话,——恪儿,记住,这些话,要亲自跟李大人说,千万别落到别人耳中,要不对我,对你,还有对李大人都没有好处。”
此时元恪已十四岁了。
比元恂要成熟稳重多,成长的环境,耳濡目染,深知结交党羽的重要性。冯润让元恂给李彪传口讯,无形之中接近了两人的距离,成为统一战线,这对元恂只有好处没坏处。
元恪大喜,赶紧道:“恪儿定听从母妃吩咐。”
冯润把元宏说的那番话,让元恪转告给李彪。
为什么要口授而不要笔写?冯润有她的顾忌,笔写会落下把柄,口授则没实质的证据,——说白了,冯润并不完全信任元恪,即使这事对他有好好处,也见不得他不会陷害她于不义之中。
元恂因为一时冲动,闯下塌天大祸。
已触及了元宏的底线,决定要废掉元恂的太子之位。元宏跟众大臣商讨此事,李冲一听,赶紧跪在元宏跟前。
脱冠请罪,作为元恂之师,他有训导无方的责任,并祈求元宏赦免元恂。其他跟他关系好的大臣,见势也纷纷跪下来,请求元宏赦免元恂。
也有其中一部分大臣,赞同废掉元恂的太子之位。
像宗室成员元澄,元禧,元羽,元雍,元勰,元详,元颐,元俨一等人,又有重臣李彪等人。
元宏早已有准备。
完全不理会李冲和众大臣的请求。抬眼扫了李冲和为元恂求情的众大臣,一双凌厉的漆黑眸子中,带着一股凛冽的萧杀之气。
令人不寒而栗。
元宏神情严肃,声音凛冽:“你们的请罪,是出于私情,朕所议论的是国事。古人所言:大义灭亲。作这为国之储君的皇太子元恂,品性庸暗,仁孝无闻,亲近小人,任用奸邪,所做的错事,难以具述。朕虽然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敢以一己之爱伤害天下百姓的福祉,听任元恂将来变乱天下,祸害国家危害百姓。如果朕还让他在皇太子之位,朕担心朕百年之后,会发生晋末的永嘉之乱那样的事情。”
永嘉之乱,是发生在公元311年即永嘉五年。
永嘉三年309年,匈奴人刘渊首先起兵反晋,自称汉室之后裔,先称汉王,后称汉帝,建都于平阳。
永嘉四年,刘渊死,其子刘聪继立。
次年刘聪派兵攻陷京师洛阳。俘虏怀帝,杀太子司马诠、宗室、官员及士兵百姓三万余人,西晋皇族几百口人,不论老幼,悉数沦为汉国奴仆。之后西晋的陵墓被挖掘,宫殿被焚毁。
这便是“永嘉之乱”,也称为“永嘉之祸”。
因为元嘉之乱,蛮族入侵直接拉开了五胡乱华的序幕。
中原陷入胡人分裂混战近130年,此后南北分裂270馀年,南北对立因分裂日久而加深。五胡入据中原后,大肆屠杀汉人,造成北人流亡四方,死者不可胜数,薪火相传的文明遭遇空前威胁。
元宏用元嘉之乱来做譬喻,向群臣阐明了要废掉元恂太子之位的原因。
言下之意,北魏历代帝王不懈努力,所做的一切改革,就是要饮马长江,一统华夏。而元恂的所作所为,正是破坏这些成果。如果你们不想北魏国成为第二个西晋,不想政局大乱,不想北魏因此拖入动荡不安,兵连祸结的深渊,不想被迫逃离中原,回到祖先以前那样风餐露宿,游牧迁徙的生活,唯有废掉元恂太子之位。
众大臣一听元宏此言,哪里再敢为元恂求情?
李冲也不敢再吭声。
两天之后,元宏下了一道圣旨,元恂着即废为庶人,幽禁于河阳!
元恂被废后没多久,暗中鼓动和唆使元恂对抗元宏的汉化改革的顽固守旧的大臣,以恒州刺史穆泰和定州刺史陆睿为首,密谋留在平城的鲜卑旧贵族,推举宗室成员朔州刺史阳平王元颐为首领,起兵叛乱。
元颐是任城王元澄是同祖不同父的堂兄弟。
他支持元宏的汉化改革。为了稳住穆泰等人,佯装许诺起兵叛乱,但暗中却拖延时间,令心腹快马加鞭赶到洛阳,将叛乱阴谋密报元宏。
元宏震怒。
当即召见元澄:“穆泰图谋不轨,扇诱宗室。今迁都不久,北人恋旧,倘或发生叛乱,南北纷扰,洛阳就难以保住。对付穆泰等人,非你不能办,你带兵前往南方,根据形势妥善处理。如果叛党势弱,就直接前往擒获;若已强盛,可用朕的命令调发并、肆二州的军队进行出击。”
元澄感染了风寒,还在卧床中。
二话不说,立即受命,带兵倍道兼行,经雁门往北直趋平城。
先遣侍御史李焕单骑入城,出其不意,晓谕穆泰同党,示以祸福,叛党顷刻瓦解。穆泰无计可施,仓促率麾下数百人攻焕,不敌,败走城西,束手就擒。元澄穷治穆泰同党,收陆睿等百余人下狱。
叛党全部打尽。
叛党被杀的被杀,被流徙为民的流徙为民。
反对元宏汉化改革的顽固守旧的大臣和鲜卑贵族们,终于消停了下来,不敢再生事端。
第164章 元宏留宿懿祥宫
太子元恂废为庶人没多久,长乐公主就到宫中找元宏,哭哭啼啼要求解除元恂和女儿的婚约。
元宏怜在长乐公主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是冯诞的遗孀,因此同意了。
而冯清,则大病了一场。
冯润到懿祥宫去探望。
爹爹冯熙和大哥冯诞的去世,冯清靠山没了,元恂被废为庶人,冯清的希望也没了。冯清受到一连串的打击,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了,她躺在床上,瘦骨嶙峋,脸色蜡黄,眼神呆滞,骨瘦如柴,整个人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
见到冯润,挣扎着坐起来。
指了她,怒形于色,咬牙切齿骂:“我如今落成这样子,你开心了是不是?今儿来,是不是投井下石?”
冯润笑吟吟的望向她:“皇后娘娘,你如今落成这个样子,不会认为我是罪魁祸首吧?”
冯清“哼”了声:“你还没这个能耐。”
冯润道;“还不就行了?所以皇后娘娘,你就别用这种深仇大恨的目光看我可好?”她自床前的一张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下又一下的摇晃着。笑嘻嘻道:“皇后娘娘,我们冯府出来的女儿,没有一个是窝囊废的是不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定会努力振作起来,坚持到底。”
冯清瞪她,冷笑:“你以为我认输了?”
冯润乐不可支,笑了前仰后合。边笑边道:“皇后娘娘,你还真别说,我还以为你认输了。”
“你也别得意。”冯清又一声冷笑:“恂儿太子之位被废了,想必没过多久接位当太子的恪儿,尽管如今恪儿一口一声叫你‘母妃’叫你叫得亲热,可你不但不是她的生母,还跟她的生母高嫔有过节,你以为恪儿的心会向着你?他不外是做面子功夫而已。”
冯润也没生气,笑了花枝乱颤:“皇后娘娘,彼此彼此啦,你也不是废太子的生母,废太子见不得对你付出真心。如果是付出真心,那他叛乱之事,为什么不跟你商量呢?”
冯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冯润洋洋得意的神情,冯清直恨得咬牙切齿的。
不甘如此被她看笑话。强打着精神,跟她针锋相对:“我好歹是皇六宫之主,身份地位比你高贵,如果恪儿成为太子的话,他也得尊我一声‘母后’。到时候,是你这个伪‘母妃’说得上话,还是我这个真‘母后’说得上话?”
冯润嘻嘻笑:“是么?话别说得这样响亮,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这还不知道呢。”
她款款地自椅子站了起来。
走近床口,弯下身子,嘴巴凑近她耳边,语气挑衅那样道:“嘿嘿,跟我斗?你撒泡尿瞧瞧,看看自己有有几斤两,你斗得过我嘛?你这病怏怏子的身子,想必也快要到地狱报到去了吧?到了地狱,见到太皇太后那老太婆,你说,她会不会被你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再被气死多一次?哎,她当年可是有眼无珠把你当了她的接班人呀。”
冯清一张脸原本苍白得没有血色,一听这番话,顿时涨了通红。
不禁急怒攻心。
又羞又愧,又气又恨,一口气顺不过来,猛地咳嗽了起来。莫琴见状,赶紧给她揉背,有另外的两位侍婢拿来痰盂子和茶水。
冯润“哈哈”大笑,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莫琴一眼,直令莫琴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冯润带着寒香和双蒙扬长而去。
冯清咳了好半天后,一口痰吐到痰盂子去。刚好王充走近去,目光无意中往痰盂子看去,看到冯清吐出来的痰竟然带着鲜红的血。
王充吓得脸上变了色:“主子——”
冯清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给宣太……太医!”喝了一口水,歇了好一会。神气回复了好些,哎牙道:“待我把身子养好了,我……我就不信,我斗……斗不过那贱人!”话音刚落,眼泪忽然止不住滚滚而落,像掉了线的珠子那样,扑簌簌的湿了她半边脸。
冯润离开了懿祥宫。
待走远了,双蒙问:“主子,刚才你对皇后娘娘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存心要气她?万一皇后娘娘被刺激,病倒是好了呢。”
冯润道:“我还担心她的病不好呢。”
双蒙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是——”
冯润眼睛一扫周围,看到没人,便在双蒙耳际旁低语了几句。
双蒙张大嘴巴,“啊”了声,压低声音问:“莫琴,她……她可愿意办这事?万一她不肯呢?”
冯润道:“你让人告诉莫琴,如果她不愿意办这事也没关系,如今我爹爹和大哥没了,冯夙在平城守孝呢,莫琴那在平城的娘亲假若不小心做借了事惹怒冯夙,到时候若缺胳膊少腿,或是眼睛瞎了舌头没了什么的,有骨气的话可别哭。还有,冯夙守孝期快满了,很快就能回到洛阳,莫琴的两位妹妹尽管已嫁人,不过呢,冯夙把她们卖到青楼也不是什么事儿。”
双蒙笑逐颜开:“对对对,就这样吓唬她。”
冯润道:“对了,让那人向莫琴转告我的话,我以前就对她说过:三颗春骚药用完后,以后她就不用再为我办事,我也绝对不会为难她,更不会拿旧事威胁。如果她敷衍我,阳奉阴违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说话,向来说得到做得动。如今那三颗春骚药,已用了一颗,这次两颗都用上了,到时候就没她什么事了。”
双蒙一个劲地点头:“知道了,主子。”
过了两日。
元宏黄昏时刻,到福熙宫来一起和冯润晚餐。吃饭间,冯润忧心忡忡,看着元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润儿你怎么啦?”元宏笑问:“心事重重的?”
“陛下——”冯润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道:“有些话,妾不知当不当讲。妾担心多嘴说了,你会生气。”
“说吧。”元宏道:“不管你说些什么,朕保证不生气就是了。”
冯润道:“因为前太子之事,皇后娘娘心情焦虑,茶饭不思,精神不振,卧病在床好些天了。前两日妾到时懿祥宫去探望,可是——”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陛下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虽然是姐妹,可平日里性格不合,也不怎么合得来。皇后娘娘见到妾,就……就……哎,其实皇后娘娘也挺可怜,看到她失落无助的样子,妾心理也难过。陛下,看在逝去的太皇太后,还有妾爹爹大哥面上,去懿祥宫看看皇后娘娘,安安慰慰她吧。”冯润这一番话,说得真情意切,甚至红了眼眶。
元宏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别人都说你嚣张跋扈,持宠而娇,只有朕知道,你有容人之量,宅心仁厚,肯为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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