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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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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非要当皇后不可
元宏在门外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问:“润儿,你是以死来威胁朕么?”
冯润不答反问:“威胁陛下,会受到什么处罚?赐七尺白绫?毒酒一杯?一把匕首?抑或,遣到代北?或是遣回平城?”
元宏皱眉,声音有些怒了:“润儿,不要无理取闹!”
冯润冷笑:“妾就是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话音刚落,又一阵猛咳,直咳得惊天动地,上气不接下气。
门外的元宏,甩袖而去。
站在不远外的双蒙,一直战战兢兢,看到元宏大踏步离去后,不禁双脚一软,瘫坐到地上。
冯润病了。
宫中的嫔妃陆续来探望。
就是降为嫔的冯清也到懿祥宫来探望。她倒不是关心冯润的病情,而是趁机来讥讽的。
她冷笑对冯润道:“主上已派人去代北迎接高嫔,想必没多久,高嫔就回到洛阳宫了吧?你处心积虑把我自皇后之位拉下来,到头来却一点好处也没捞着,活该想不开躺在床上病怏怏。”
冯润心中恼怒,却不露声色。
笑呤呤看她:“冯嫔——”她有意侮辱,把这两个字叫得特别响亮,笑道:“你也别赶着幸灾乐祸,我好处是没捞着,但看到你行了霉运,我也是扬眉吐气的。还有冯嫔,你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我这个人挺小气吧啦的,有仇必报,待精神好了些,定是找些乐子玩玩,比如说,看谁不顺眼,来了鸡蛋里挑骨头,胡乱安些罪名,听听打板子和掌嘴的啪啪声,还有被上拶刑夹手指头的惨叫声来娱乐娱乐,也没什么不可。”
冯清大怒:“你敢?”
冯润嘻嘻笑:“如果你是皇后娘娘,我自是不敢。不过你如今是嫔了,品级比我这个左昭仪低了好几级,我惩罚你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不敢?”语气挑衅:“要不,今天就试试?”
冯清瞪了她。
知道冯润说得出,自是能做得出。
冯清不敢试。有一事,她非要弄清楚不可,于是咬牙问:“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让莫琴帮你来陷害我?”
“原来你是兴师问罪来了。”冯润一挑眉,皮笑肉不笑问:“你想知道?”
“废话!”冯清冷哼。
冯润眼珠子一转,朝她勾勾手指头道:“你想知道的话,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
冯清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耳朵递过去。
只听冯润道:“我怎么会告诉你真相?傻啊我?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去地狱找莫琴啊,相信她会告诉你一切。”
冯清气了个七窍生烟。
她真是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冯润捉弄。
冯清愤怒难遏,嘴唇哆嗦着,盯着冯润的眼光中带着一股仇恨,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把冯润劈成十八块,这样才解心头之恨。
冯润也看着冯清。
两人四目相对。
互相瞪着对方。眼神同样憎恨,厌恶,充满了仇视,仿佛要把自己的目光变成钉子,一直扎,一直扎,深深地扎到对方的身体,让对方痛不欲生。
“你且别得意!”终于,冯清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不出眼泪来!”
“是么?”冯润笑了起来:“冯嫔,冲着你这句话,我如今就让你哭不出眼泪来!”抬头,扬声:“双蒙——”
双蒙赶紧道:“主子,奴才在——”
冯润一张脸拉了下来,凛声道:“本宫是位视大司马的左昭仪,而冯嫔,不过是视六卿之一,低了本宫好几个等级。如今冯嫔以下犯上,冲撞本宫,该当何罪?”
双蒙大声道:“回主子,冯嫔以下犯上,冲撞主子,作为位视大司马的左昭仪,可对其他嫔妃执行以下九种刑罚。一:罚跪地思过;二:罚站面壁思过;三:掌嘴;四:罚抄写宫规;五:禁食三餐;六:杖责三十次以下;七:鞭刑二十次以下;八:笞杖三十次以下;九:禁足三个月以下。”
六月债还得快是不是?曾经,冯清也如此威风过。
如今轮到冯润威风了。
冯润学了以前冯清对付她那不可一世眼神,用了阴森森的语气道:“冯嫔,你听清楚了没有?”
冯清仰起头来,冷笑道:“听清楚了又怎么样?”
冯润道:“听清楚了,那就要受罚。”顿一顿,又再阴森森道:“冯嫔,本宫对你执行第三条:掌嘴。自己动手,掌嘴十下。”
冯清没有动。
仰首挺立着,神情仍然倔强。
冯润冷哼一声:“你不愿意自己动手是不是?好,本宫让人动手!”高声道:“寒香,对戒尺,对冯嫔掌嘴,击打十下颚。”
寒香“诺”的一声。很快拿来一把戒尺,冲上前,不由分说就对冯清的下颚“啪啪”击打。
击打了十也,冯清的嘴红肿了起来,有血自嘴角渗出。冯清直疼得冷汗涔涔,但她一声不吭,仍然把头高高仰着,一副高傲漠然的神情。——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皇后,落魄了,仍然有她的傲气。
双蒙大喝一声:“还不跪下磕头谢过左昭仪娘娘?”
冯清笔直站着,不肯下跪磕头。
冯润向寒香使了个眼色。寒香会意,狠狠的朝冯清的膝盖腘窝踢去,冯清“扑通”的跪下了。
冯清无力反抗。
跪在那儿,不禁悲从中来,胸口一闷,眼眶一热,她怎么可以受如此的屈辱?她怎么可以?
冯润斜着眼睛望向她,嘴角溅出嘲弄的笑:“冯嫔,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吧?”顿了一顿,又再道:“这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如再侵犯本宫,本宫会对你更不客气。”
冯清一张憔悴苍白的脸,溶成了一种绝望悲怆的颜色。
冯润不是不觉得自己残忍的。
但今日她不对冯清残忍,日后冯清也会对她残忍,——不,应该是说,今日她对冯清残忍,日后,是高昭容对她残忍。
历代后宫,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场。
置身在这漩涡中的女人,往往为了生存,为了自身的权益,勾心斗角,不择手段,残忍且无情,用血泪演绎着一幕又幕惊心动魄腥气熏熏的故事,孰是孰非,没有人说得清道得明。
冯清刚离开,冯润一张脸就拉了下来。
把弄着挂在腰间的两只狼形雕刻玉佩,自言自语地喃喃:“我非要当皇后不可!”
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别人对她残忍。
这段日子元宏仍然每天到懿祥宫来。
冯润对他恭恭敬敬,元宏问一旬,她就低眉顺眼答一句,半个字也不肯多说,一副拒冯宏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
元宏很无奈:“润儿,别这样好不好?”
冯润木着一张脸,沉默着。
元宏道:“朕就算不立你为皇后,也会为你想周全。后宫每个月两次例行参拜皇后,你手中有赦免金牌,谁也不敢为难你。日后朕会赐你一道密旨,谁若敢对你不恭,谁就必受到重罚。”
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立冯润为皇后。
冯润只是心灰,仍然不言也不语。
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常常抱着自己,坐着窗前,望向窗外的蓝天白去发呆。
她管不住自己,又再想起了高菩萨。他如今是否还在洛阳?过得可好?他的第一个孩儿也有两岁多了吧?第二个孩儿是不是也出生了?以前在平城,看到春生和秋儿的孩儿,他很宠爱他们,如今看着自己的孩儿嬉戏,冲着他叫“爹爹”,是不是很开心?
高菩萨的妻子,应该很幸福吧?
冯润取出笛子,吹了起来。
来来去去,冯润就会吹一曲《凤求凰》。
冯润第一次听《凤求凰》,是十岁月左右吧。在定州,那个时候高菩萨还叫高飞,他偷偷溜到刺史府,帮她化装易容,然后两人大摆大摇从西门出去。
在一家酒楼里,两人一边吃糕点,一边吃对面一位小姑娘弹筝喝曲儿,那曲儿,便是《凤求凰》。
当时高飞嘻嘻知道:“润儿,你长大后嫁给我好不好?”
只得十岁的冯润拒绝:“不好。”
那个时候,她情窦还没初开呢。
往事历历在目。转眼之间,很多年过去了。冯润叹了一口气,她越想高菩萨,她就越难过;越难过,她就越想高菩萨。
高照容没能回到洛阳宫。
她死了。
死在代北往洛阳的路上。那天上午,剧鹏带着二十多个侍卫,护着高照容走在太行山麓汲郡的一条山道上,高照容坐的马车驾着的那两匹马,忽然同时发出痛苦地嘶叫,继而跪地,两匹马的左前蹄,均被一块像李子那样大的石头击中,血流如注。
众侍卫大惊。
车厢内的高照容也惊叫连连,打开帘子,伸头看究竟。就在这时候,只见肖方一道银光一闪,一把刃薄如纸的五梭飞镖,“铿锵”有声,快如闪电般朝高照容飞去,高照容惊恐地睁大眼睛,没来得及叫一声“啊”,飞镖就直直刺中了她的咽喉。
高照容双眼瞪直。
身子一僵,便停止不动了。
剧鹏叫了一声“娘娘”,赶紧上前去。高照容身子伏在窗口,眼睛怪异地圆瞪着,死不瞑目。
众侍卫四周围寻找凶手。
可四周围除了山,便是树木,哪里有凶手的影子?
第168章被人冤枉的滋味
消息传到到洛阳,震惊朝廷。
这使元宏极为震怒,下旨责令地方官缉拿凶手,又再传令,把高照容的遗体运回洛阳。
高照容的遗体运回洛阳的当日,元恪领着元怀和长乐公主,到洛阳城门迎接他们的生母,随后将遗体送至太庙。
太庙,是供奉皇帝先祖的地方。皇后和功臣的神位,在君王的批准下也可以被供奉在太庙。
元宏允许高照容停灵在太庙,可见对她的重视。
之后元宏下旨,谥曰高照容为文昭贵人,厚葬。——高照容是太子元恪的生母,生前不能享受的荣誉,死后拥有。
高照容的死,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直把矛头指向冯润。
众大臣认为,高照容被人刺杀,极有可能是冯润派人去干的,因为高照容死了,冯润才能够当上皇后。
最令冯润心寒的,元宏也对她起了疑心。
暗中令人调查冯润和她身边的人。
自从两年多前冯夙离开洛阳回平城奔丧事守孝后,冯润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特别是冯清皇后之位被废之后,冯润更是深居宫中,不曾出过宫门半步,偶尔只是冯令华来探望而已。
冯令华是元澄之妻,不可能和冯润谋害高照容。
冯润倒是坦荡荡,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希望高照容死是一回事,她没有指使人去刺杀高照容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元宏对她的不信任,让冯润的心有说不出的疼。
仿佛利刃穿心。
天底下的人都可以怀疑她,可以不相信她,那不打紧,她不在乎。但为什么,她在乎的那个人,也怀疑她,也不相信她?
那天晚上,元宏到懿祥宫的时候已是深夜。
元宏喝了不少酒,走路跌跌撞撞,有点惺惺醉态——元宏的酒量极好,以前不管他喝多少,他从来没有这样醉过。
但这次,他喝多了。
冯润已睡。可元宏不管,直接冲进卧室,摇摇晃晃朝床口走了近来,然后站在床前,身子向前倾,俯下来看她。
冯润被惊醒了。
睁开眼睛。
烛光中的元宏,一张脸涨了个通红,嘴角拉了下来,黑森森幽磷磷的双眸充满了血丝,里面有两团熊熊燃烧着怒火,眼睛深处流露出一种让冯润既不熟悉也不理解的东西,好像比愤怒更深沉,比痛苦更强烈,它紧紧地逼迫着冯润,让冯润感到窒息。
冯润吓了一跳。望了望元宏,不禁皱着眉头道:“陛下,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
元宏不说话,只是盯了她看。
看了好半天后。他冷不防的伸出了手,用了极粗暴的动作,拽着她的胳膊,猛地把她自床上拉了起来。冯润跌跌撞撞的几乎要摔下床去,元宏又再一拉,把她拉到他身边,继而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的转过来起来,让她面对着他。
元宏的身体,紧紧地逼着冯润的身体。
他的脑袋,一点点地朝冯润凑了过来,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眼睛对牢她的眼睛,鼻子贴着她的鼻子,他的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烈的酒味,直熏得让冯润几乎喘不过气来。
元宏醉了。
他真的是醉。
冯润手足无措,想挣脱,可挣脱不了。她越用力,元宏捏着她下巴的手就越紧,紧得让她的下巴生生地疼。冯润没法,只好不挣扎了,只是倔强地咬着嘴唇,用了很倔强的目光,和元宏对视着。此时元宏是笑着的,可笑容很淡然,让人感觉不到暖意。
他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瞳仁很危险的成了一条线儿,笑意在他脸上愈发浓郁,可眼中那一抹冷意,也愈发浓郁。
身上那股酒气,也愈发浓郁。
“润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冷冷的问:“高嫔没有过错,因为她是太子的生母,朕才将人将她从代北接回洛阳,朕也没真正决定下来让她当皇后,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如此残忍的派人将她杀害?”
远宏眸子里的寒意,让冯润感到就像刺骨的寒风一样,直刺她的灵魂,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陛下——”她的声音悲哀:“为什么你没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就一口咬定,是妾派人将她杀害?”
元宏问:“难道不是你派人将高嫔杀害的?”
冯润道:“如果妾说不是,你可信?”
元宏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松开按着她肩膀的手,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仿佛要穿透云霄,落到冯润耳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笑声戛然而止。
元宏仿佛变脸那样,脸色一下子的就沉了下来,渐渐冷却。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冯润,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目光冷凝,眸子冰冷的,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
“朕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实证据。可除了你,谁还有要把高嫔除去的动机?”他冷冷的道:“如果高嫔之死真的跟你有关,你也太让朕失望了。”
元宏这话,让冯润很悲哀。
都说酒后吐真言,可见,元宏是如此不信任她!既然他不信任她,那她解释有什么用?这样一想,冯润的脾气也上来了,紧紧地咬住嘴唇,目光挑衅地看着元宏:“是妾派人将高嫔杀害的又怎么样?”
元宏沙哑着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说呢?”冯润不答反问:“妾为何要这样做?”
元宏的舌头有些卷,声音有些含糊,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道:“你就这么想当皇后?”
“对,妾就是这么想当皇后!”冯润只觉得唇干舌燥。咽了一口唾液,咬了咬牙又再道:“当了皇后,不但威风,还可以作威作福,不高兴了,想训人就训人,想甩人耳光变甩人耳光,只有自己去欺负人,没人能够欺负自己!”
元宏眯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他问:“就这样?”
冯润点头:“对,就这样。”她说这话的时候,垂下眼睛,没看元宏,她怕她的眼泪会控制不住落下来。
空气变得异常的压抑。
这压抑,令冯润觉得心闷,她的胸口仿佛塞上了一团棉花,堵得令她喘不过气。
元宏,怎么能够这样冤枉她,不信任她呢?
元宏,他怎么能够这样?
怎么能够?
元宏道:“冯润——”他不再叫她“润儿”了,而是连名带姓的叫她,硬绑绑的,一点暖度也没有。他薄薄的唇扯出了优美的弧度,一字字,却尽是冰凉:“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看来,朕错了,朕真不该这样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不但在宫中横行霸道,飞扬跋扈,甚至连杀人的事情都干了。冯润,你为了能当上皇后,冷酷,残忍,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冯润,你太可怕了!朕真后悔,把你再接回宫中来,朕应该把你留在平城冯府宗庙,任你自生自灭!”
冯润冷笑一声:“陛下,你也不用后悔。现在你大可把妾驱赶出洛阳,遣回平城冯府宗庙?”
元宏眼睛在冒着火,眼眸青森森的。声音冷冷的道:“你以为朕不敢?”
“陛下是九五至尊的国君,有什么不敢的?”冯润神情倔强,又再冷笑一声道:“别说把妾驱赶出洛阳遣回平城冯府宗庙,就是要妾的贱命,也不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两人在卧室里闹如此大的动静,懿祥宫的内监侍婢们怎会不知晓?
双蒙落依寒香和众人站在外面,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却没人敢进卧室,搞不好,那是斩头之罪。
忽然听到“叭啦”一声巨响。
原来元宏盛怒之中,掀翻了桌子。上面的茶壶杯子全摔落到地上,碎片落了一地,狼藉一片。
随后元宏蹒跚着,头也不回走出卧室,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夜出奇的黑,夜色深沉而宁静。周边的树影描述着破碎,无声地在风中挣扎着,郁郁寡欢。
众内监侍婢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后,寒香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冲进卧室。刚好看到冯润赤着脚,蹲在地上,脸色倒也平静,不声不吭自地上捡了一块尖利的瓷片,狠命地往左手手腕割去。
手腕顿时被割破了,裂了长长深深的口子,血涌了出来,很快的湿了衣袖,滴落到地上,血红一片。
寒香惊慌失措冲过去:“主子——”
双蒙和落依也冲了进来,大惊失色:“主子——”
其他内监侍婢也来了,见到冯润手腕上的鲜血,也都吓着了,面无人色。落依慌得什么也顾不及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了一块下来,包裹冯润的手腕,冯润的伤口也不是很深,只是刚好割中了血管,血流不停。
双蒙搓着双手,急得手足无措。
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一个小内监急怒攻心的大吼:“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快呀!”
太医来了,上了药。
血止了。
冯润捧着割伤的手腕,望着滴落在地上的血。只觉得那红在烛光下有说不出的诡异,触目惊心。
第169章高嫔被刺杀之事
元恪对冯润也是怀疑。
但他性子比较谨慎,并没因为生母之死而失去理智。一次借着向冯润请安之机,故作漫不经心提起李彪。
冯润听出了他言下之意。
当即冷笑道:“李彪可没这么蠢,会做这些对他有坏处而没好处的事。他之所以和我联合起来对付前太子,不外是受了李冲的欺压,前太子倒了,李冲的势力削减,他秘而不宣的成为你的党羽,你说,他犯得着为了讨好我而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去刺杀你的生母?”
元恪一想,冯润的话极是道理。
不禁暗中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他懂得克制,要是一心想着为生母报仇,不顾一切将冯润和李彪勾结之事告诉父皇,那就铸成大错了。
到时候他不但失去冯润的庇护,李彪这个权高位重的党羽。重要的是,父皇会对他有所猜疑,说不定,还帮了废后冯清和废太子元恂之忙,让他们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元恪朝冯润跪下磕头认罪:“母妃,原谅恪儿的愚昧无知!恪儿以后定会好好孝敬母妃,不负母妃对恪儿的厚爱。”
冯润抚摸着自己被白纱布包裹的左手腕。
伤口不再疼痛,大概已开始结疤,隐隐有些痒。当时拿了瓷片割手腕,只是一时的冲动,那个时候只是想着,既然元宏不相信她,不如死了去,死了,便是一了百了。
如今冯润又不想死了。
毕竟,还是不甘。
既然决定活着,冯润也不想跟元恪闹僵,这样对她没有好处。当下伸出没伤着的右手把他扶起来,笑道:“恪儿也不必自责,我理解你的心情。如今把话说开了,彼此也解下心结,这也没什么不好。”
元恪垂首而立,嗫嚅:“恪儿不应该相信外面的谗言。都是恪儿不好,让母妃伤心了。”
冯润轻叹了声。
想必元恪说这番话言不由衷。
元宏都不相信她,何况元恪?不过冯润也不点破。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恪儿,你有没有想过,尚书仆射少保李冲也有可能是杀害你生母的凶手?”
元恪吓了一跳:“尚书仆射少保李冲?”
冯润道:“你弟弟元怀和妹妹长乐公主,是由李夫人抚养,你生母回到洛阳宫,她就失去抚养的权利。李冲派人去刺杀你的生母,嫁祸到我头上,就算没能把我除去,也能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还有一点,李夫人抚养你的弟妹,想必你会感恩,到时候你即位的时候会善待她,——当然,也不排除李冲为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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