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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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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冯润的右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左手腕的疤痕,中指的指环明晃晃的落到元宏的眼中。

    指环是银质的,中间镶着紫金藤。元宏第一次见到这指环,是在平城冯府宗庙,那个时候他去探望冯润,就看到冯润戴在手指上。如今好几年过去了,冯润一直戴着,从来没脱离过。

    好几次元宏想问这指环的来历。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元宏想了想,终于问了:“润儿,这手指上的指环,是不是那个给你治病的远方送给你的?”

    冯润不知道元宏这话是什么意思,或是有什么蛛丝马迹让他起疑心,心头不禁一紧,但表面上却是装了若无其事样,一副坦荡荡的样子道:“陛下说得对,这指环正是当年远公子送给妾的。”

    元宏脸上没有不快,只是点点头。

    冯润又再道:“妾之所以一直戴着这指环,是因为上面的紫金藤是万毒的克星,万般毒物,尽皆辟易,——事实上,这紫金藤指环,也曾救过妾两次。一次是很多年前妾还在平城冯府宗庙,冯夙成亲那天妾回冯府,妾站在一颗桂花树下,树上忽然掉下来很多蝎子,如果不是这紫金藤指环,妾早已没命了;还有一次,妾已到了洛阳,在金墉宫的青翠园看桃花,冷不防从天而降下一群马蜂,也是这紫金藤指环救了妾。”

    元宏神色有些凝重:“桂花树下忽然掉下来很多蝎子?青翠园看桃花冷不防从天而降下一群马蜂?这是怎么回事?”

    冯润苦笑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后道:“陛下,妾也不懂是怎么回事。很多事情,妾不敢去猜想。”顿一顿,又再道:“桂花树下忽然掉下来很多蝎子,妾当时看到五妹的贴身侍婢莫琴躲藏在树上,那时候妾正落难,哪敢声张,匆匆地走了,可惜去年莫琴已投井自尽,死无对证了;青翠园看桃花冷不防从天而降下一群马蜂,事发的时候,当时还是皇后娘娘的冯嫔就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观望,马蜂飞走后,废太子就出现了,问妾为什么没马蜂螫死?如果陛下不信,可以亲自问冯嫔和废太子。”

    元宏神色更是凝重:“你为什么不敢朕提起?”

    冯润又一声苦笑:“陛下政事繁忙,妾哪敢添乱?妾又没有确实的证据是谁做的,闹了起来,还道是妾造谣生事,妾只能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

    蝎子之事,冯清脱不了干系;马蜂之事,冯清和元恂也脱不了干系。显然,冯清不能容纳冯润,一直有暗中使手段,一次又一次要将冯润置于死地。

    元宏终于理解,冯润为什么非要当皇后不可了。

    她不过是要保护自己而已。

    正如那天晚上她所说的:“当了皇后,不但威风,还可以作威作福,不高兴了,想训人就训人,想甩人耳光变甩人耳光,只有自己去欺负人,没人能够欺负自己!”

    元宏忽然又再想起一事来。

    他问“那远方,便是高飞吧?”

    冯润索性也承认了:“是。”

    元宏道:“难怪呢。”

    冯润猜测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因此没吭声。

    元宏又再问:“那高飞,是不是真的死了?”

    冯润心头又是一紧,愈发不安,难不成,高照容真是高菩萨所杀?因为担心眼中的慌乱出卖了自己的心事,冯润垂下眼睛,尽量使声音平静,淡淡的道:“是,高飞是真的死了。”

    元宏沉吟:“他是怎么死的?”

    冯润猜测不透元宏真的不知道高菩萨是怎么“死”的,抑或是为了套她的话,故意这样问。冯润道:“高飞为了给我治病,上山去采药,不小心被山顶上一块大石头翻滚下来砸中了,临死之前,把高家财产全部赠送给他的表兄弟,——那表兄弟,其实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条件是,到冯府宗庙来给我治病。他这表兄弟,相貌跟他完全不同,医术没他好,还好当时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我还活不到今日。”

    元宏点点头。

    目光又落到冯润左手腕的那疤痕上。不禁伸手,拉过冯润的左手,放到自己膝上,轻轻抚摸着疤痕。“润儿——”他轻声问:“还疼吗?”

    看到元宏不再提高菩萨了,冯润暗中松了一口气,还真担心自己不小心漏了口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摇头:“早已不疼了。”

    元宏道:“润儿,你怎么这样傻?以后,可不许这样自残了。”

    冯润道:“妾以后不会了。”

    元宏搂了她,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元宏的唇,很轻,很柔软,细细密密,温暖如微火。

 第172章元宏冷酷的一面

    冯润望向元宏左额上方有了几根白发,想起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又再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好,两人曾经恩爱甜蜜的时光,一颗坚硬的心,顿时被溶化了。

    冯润道:‘陛下——”

    元宏温声道:“嗯?”

    冯润道:“对不起,妾不应该生你气的。”

    元宏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朕,朕不应该怀疑你,更不应该说那番伤害你的话。”他把冯润搂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润儿,都是朕不好,让你伤心了。”

    冯润一笑道:“陛下,这些都过去了。”

    元宏道:“还好,所有的不愉快都过去了。”

    冯润把头依偎在他的肩上,喃喃:“是啊,所有的不愉快都过去了。”

    所有的不快都过去了?

    也不见得。

    不外是暂时过去而已。

    到了长安,刚刚安顿下来。元宏就接到御史中尉李彪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秘密上表,告发废太子元恂又与左右谋反。

    这消息,如石破天惊。

    元澄也随着元宏巡幸长安来了。

    他对元宏道:“废太子不是囚禁于河阳无鼻城么,身边有人看管,怎么会与左右谋反?”

    元宏冷冷的道:“他存心要谋反,自然会有法子。这逆子,看来断然不能留在世上,要不会是一大祸害。”

    元澄连忙道:“陛下,他是你的骨肉,你要三思啊。”

    元宏没有三思,甚至也没去调查一下情况是否属实,当即令一同到随行跟着他一起到长安巡幸的咸阳王元禧与中书侍郎邢峦率人带着毒酒赶赴河阳,赐死元恂。

    元恂的死,冯润在意料之中。

    但令冯润意外的是,元宏的镇定自若,没有一点的悲伤情绪,仿佛,被赐死的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元宏冷酷的一面,让冯润心惊。

    冯润却不知道,元宏早已有心要赐死元恂。

    前些日子,他发州郡兵20万,限八月中旬集结完毕,准备御驾亲征,进行第三次大举进攻南齐。

    进攻南齐之前,他必须要赐死元恂。

    元恂作乱,是受了守旧反对汉化改革的大臣,还有鲜卑旧贵及其后裔的利用和挑拨,他们曾经秘谋劫持元恂留居平城,拥立他为君王,起兵割据雁门关以北的恒、朔二州。

    尽管他们的阴谋未得逞,但叛逆之心不死

    上次元恂作乱,宗室元丕是主犯之一。

    元丕辈分极高,是元宏曾祖父拓跋焘的族弟。他的儿子元隆,元超,弟弟元乙升皆涉其中。

    叛乱罪大,按北魏法当连坐。

    元丕曾特别获赠免死之诏,元宏只诛杀直接参与叛乱的元隆,元超,元乙升,而元丕则贬为庶民,其余儿子流放。

    这场叛乱平息后,元宏经过多方面考虑,体谅到鲜卑旧贵和北方各少数族酋长不堪洛阳的暑热,因此允许他们秋居洛阳,春回平城。

    别人称他们为“雁臣”,——雁有迁徙的习性,每年都要经过大约1~2个月的时间,途中历尽千辛万苦迁徙。

    元宏此举,可谓是宅心仁厚。

    他善待众人,甚至愿意放叛乱主谋这一的元丕一条生路,但却不肯放自己亲生儿子元恂一条生路。

    元恂是长子,曾经的皇太子。

    这样的身份是一张王牌,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元宏担心,他御驾亲征,离开洛阳进攻南齐的时候,那些守旧反对汉化改革的大臣,还有鲜卑旧贵及其后裔,会趁着空子再次联合元恂,会酝酿更大的叛乱。

    元宏更担心,他百年之后后,元恪登基,那些守旧反对汉化改革的大臣,还有鲜卑旧贵及其后裔,难保不会站出来公然支持元恂,推翻元恪,从而引起政局大乱,这样会将北魏拖入动荡不安,兵连祸结的深渊。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出现,元恂不得不死。

    李彪的弹劾,让元宏有了把元恂除掉的借口。

    此时元恂,十五岁,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最后落了个“以粗棺常服”,随便找个地方在当地埋掉的下场。

    如果林贵人泉下有知,不知如何伤心。当年她的一杯毒酒,算是白喝了,她的死,也是白死了。

    冯润二十八岁生辰,是在长安过的。

    尽管冯润二十八了,可因为有了高菩萨的肌香丸,她仍然面色娇嫩,肤如凝脂,身子婀娜多姿,看上去如少女般。

    元宏爱煞了她的娇俏。“润儿——”他道:“你总是让朕欲罢不能。”

    冯润嫣然一笑。

    元宏在百忙之中会抽出时间来陪冯润。两人穿了一身粗布衣服,一身平民百姓打扮,冯润打扮成男子模样,还贴上了胡子,跟元宏称兄道弟,兴致勃勃逛长安。

    长安,在《史记》中被誉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等故事,都发生在长安。

    它沉淀着太多的故事。

    见证过西汉盛世的辉煌,也目睹过国破城芜的悲凉,有着秦始皇的霸气,西周、秦、西汉、新、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等王朝的悲欢离合。

    元宏和冯润先去楼观台。

    楼观台山岭倚山背水,茂林修竹,美不胜收。看老子说经台,尹喜观星楼,秦始皇清庙,汉武帝望仙宫,大秦寺塔……山青水绿之中,既有周秦遗迹,又有汉古迹,融自然人文于一体。

    元宏对秦始皇有崇敬之情。

    在秦始皇清庙,他诚心清明拜祭秦始皇像。

    他道:“秦始皇是千古一帝,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首位完成华夏大一统的伟大帝王。他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管理国家大事;地方上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水系。秦始皇的丰功伟绩,至今没人能及。”

    元宏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向往。

    他希望,他也能够像秦始皇一样,能够饮马长江,一统华夏。

    过了一日,元宏带着女扮男装的冯润逛长安城。

    两人品尝秦始皇时期的皇朝供物秦镇凉皮;吃西周时曾列为君王、诸侯“礼馔”的牛羊羹;吃长安传统风味面食小吃锅魁,还有战国时期就很有名称寒肉。

    累了,坐在馆子里看梆子腔。

    之所以叫梆子腔,是因为在表演过程中,不时以枣木梆子为击节乐器,发出“恍恍”声。

    戏子们卖力表演,趟马、拉架子、吐火、扑跌、扫灯花、耍火棍、枪背、顶灯、咬牙、转椅……技艺高超,令人拍案叫绝。

    这段日子,元宏和冯润感情回暖,回复到了以前的亲密无间。

    “润儿——”元宏道:“册封你为后之后,朕将会御驾南伐,再次大举南伐。待朕一统华夏之后,便不会四出征伐了,到时候朕定会好好的陪着你。”

    对于元宏的诺言,冯润已不相信了。

    倒不是怀疑元宏此刻的真心,而是怀疑,以后元宏是否做得到?有时候男人的诺言,就像一场风,吹过了,就无痕了。

    想归想,冯润也没表现出来,装了很开心的样子道:“好啊,那妾就等着陛下一统华夏,凯旋归来。”

    元宏拥着冯润。

    此时两人坐在亭子里看月亮,看星星。夜风清凉,轻拂过面庞。冯润微微抬头,觉得好不惬意。

    元宏道:“润儿——”

    冯润仰头看他:“嗯?”

    元宏问:“如果有下辈子,你可否还愿意跟朕在一起?”

    冯润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抿嘴一笑道:“陛下,今生还没过完呢,就想着下世?”

    元宏固执:“润儿,告诉朕,如有下辈子,你可否还愿意跟朕在一起?”

    冯润想了想,忽然很认真回答:“如有下辈子,妾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没有你争我夺,没有尔虞我诈,过着与世无争,男耕女织的寻常日子。妾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是妾心爱的男人,妾为他生一堆孩儿,黄昏时刻,两人牵着手,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看着孩子们打闹嬉戏。每天晚上妾和他同躺在一张床上,同枕一个枕头上,然后天亮的时候两人在同一个枕头上醒来,每天早晨妾睁开眼睛,看到第一人个便是他,两人一生一世牵着彼此的手,一起变老,变丑,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润儿——”元宏握着她的手,叹息:“你是不是厌倦了如今的日子?”

    “如果说厌倦,那就是太矫情了。”冯润道:“妾出生在显赫之家,嫁入帝王之家,得到陛下百般宠爱,过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出有宝马香车,入有华屋,走到哪儿都有顶礼膜拜,妾哪敢说厌倦?”

    元宏笑:“润儿,你这话,说得言不由衷。”

    “妾不过是感慨而已。”冯润道:“如果妾真的过上粗食淡饭,糙米糙面,耕田织布的苦日子,说不定也是向往别人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元宏点点头:“说得倒也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向往。”

    他没再追问冯润,如果有下辈子,她可否还愿意跟他在一起?——想必,冯润也没有确实答案。

 第173章冯润册封为皇后

    元宏巡幸长安之后,一行又再渡渭水入黄河,这才东还洛阳。回到洛阳后,已是五月份下旬。

    冯夙二十七个月守孝期结束,带着常姨娘回洛阳来了。

    他们进宫探望冯润。

    冯润几年没见常姨娘,看到她老了不少,也肥胖了不少。她见到冯润,红了眼眶,顾不得行礼,冲上前抱了她:“润儿——”常姨娘痛哭失声:“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

    冯润也落下眼泪:“娘——”

    常姨娘号啕:“润儿——”

    冯夙在一旁瞪眼:“哎呀,真服了你们!”他挠挠头道:“女人,真不可理喻!见面也哭,不见面也哭,还哭得稀叭啦的,真是的,又不是生死离别,至于嘛?”

    结果给冯润和常姨娘齐齐怒目而视,异口同声:“乌鸦嘴!胡说八道!你就不能挑些好听的话来说?”

    冯夙伸手捂了嘴巴。

    不敢再说话了。

    “润儿,你怎么这么瘦?”常姨娘细细打量冯润一番:“皮包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冯润道:“我从来没胖过好不好?”

    常姨娘道:“你是没胖过,可你比以前更瘦了。难道在宫中不是吃好的穿好的么?怎么更会这般瘦?”

    冯夙“扑哧”一声笑,忍不住又再插嘴道:“娘,不是二姐瘦了,是你胖了好不好?女人嘛,太胖了不好看,浑身肉腾腾的,又老又丑——”

    常姨娘一说,不禁火冒三丈,也不等冯夙把话还没说完,三步并两步冲过去,狠狠地朝他额头上掴了一记。

    冯夙雪雪呼痛。

    缩成一团怪叫起来。

    常姨娘抑眉倒立,大骂:“放你的狗屁!什么太胖了不好看,浑身肉腾腾的,又老又丑?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把你的舌头割了拿去喂狗?真是狗嘴永远长不出象牙来!”一边骂,一边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冯夙的额头。

    “疼!”冯夙捂了额头,赶紧躲开去,“哇哇”直叫:“哎呀娘,别戳了,疼啊!”

    常姨娘又再骂:“疼死活该!”

    冯夙躲得远远的。自个儿嘀嘀咕咕:“女人老了真可怕,不但又肥又丑,还像母夜叉。”

    常姨娘听到了,又再大吼一声:“你说什么?”

    冯夙赶紧道:“没,我没说什么。”

    冯润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的场面,让冯润有温馨感。想起小时候,常常联合冯夙捉弄常姨娘,让常姨娘常常气得跳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常姨娘爆燥的脾气一点也没改。

    “娘——”冯润道:“以后你要到宫中来多看看我。”

    常姨娘一挺胸,神情得意:“当然。你就要当皇后了,我进宫谁敢拦我是不是?我想什么时候来就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谁也管不着。”眼睛一溜,忍不住八卦:“五小姐那丫头呢?如今她怎么样了?”

    冯润道:“她被我教训了一场,如今见到我,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的行礼请安。”

    “活该!”常姨娘幸灾乐祸:“谁让她以前那么嚣张?”

    冯润立为皇后,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但令冯夙窝心的是,他刚回到洛阳不久,他的北平王头衔就被元宏撤掉了,降爵为侯,——由王爷降为侯爷。显然,元宏削簿冯府的权势。

    冯熙和冯诞去世后,冯府的权贵之位已大不如从前。

    二公子冯修,和冯诞冯清同是博陵公主所生,娶尚司空穆亮女。先是官拜侍中,镇北大将军,尚书,后封为东平公,也像冯夙一样,守孝结束后回到洛阳,由东平公降为侯。

    他为人平庸,没有功利心,不能担当永保冯府富贵的大任。

    三公子冯聿也像冯夙一样是庶子,但比冯夙还不如。如今官黄门侍郎,封信都伯,是四兄弟中最没能耐的一个。

    就算冯润成为皇后,也改变不了冯府家道中落的情况。

    冯润压根儿就没有当年太皇太后那样的魄力和政治能力,更没有保持冯府权贵地位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在常姨娘翘首以待中,冯润册封皇后大典的黄道吉日终于来临了。

    册封皇后大典的前一天,元宏派遣礼部官员祭天地和太庙,而他则带着冯润并前往奉先殿行礼。

    翌日一大早,整个皇宫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冯润一身雍容华贵。

    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绣有织金龙凤纹。头戴龙凤珠翠冠,配九尾凤簪以祥云修饰,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珠色熠熠。

    她在众人簇拥下,坐上了皇后仪驾,到了太和殿门前。

    满朝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国戚,身穿朝服,静静地迎候在大殿的正门外。众多的乐师,正在卖力倾情地演奏着乐曲,把热闹隆重喜庆的气氛,尽情地烘托起来。

    吉时到,冯润在节案,册案,玉案前跪拜行礼,聆听礼部官员诵读册文,收受金册、金宝。

    随后新皇后冯润接受册文和内外命妇的拜贺,百官上表称贺。

    冯清立在嫔妃的最末位,随着众人行三跪九叩大礼。

    心中的滋味,不可言说。

    此时的冯清,尽管涂了厚厚的脂粉,却掩饰不住枯萎的颜容。她望向春风得意的冯润,不是没有恨的,苍白而憔悴的一张脸,不觉溶成了一种绝望悲怆的颜色。

    冯润刚册封为皇后,元宏就马不停蹄准备大举南伐的事项。此时他已征发冀、定、瀛、相、济五州兵卒二十万,定在八月大举南伐。

    元宏更是忙碌了。

    元恪来给冯润请安。

    偷偷道:“母后,孩儿得来可靠消息,尚书仆射李冲指使人告发御史中丞李彪,说李彪告发废太子与左右谋反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造成冤假错案,让废太子含冤而死,要求父皇查明此事。”

    冯润赶紧问:“你父皇怎么说?”

    元恪道:“父皇说,废太子与左右谋反证据确实,没有冤枉。还说废太子的存在,将是一个祸害,既然他犯了滔天罪行,自是要惩罚。母后,尚书仆射李冲对李彪的积怨更深,如今更是闹了个形同水火,势不两立。”

    冯润冷笑:“那李冲,也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能够一手遮天?”

    李冲和李彪之间的矛盾,元宏不是不知道。

    不过他放任不管。

    这是帝王的驾驭之术和平衡之术。

    尽管元宏极信任李冲,也欣赏他的能力和才华,但他的权势太大,是五大族的代表,这是元宏所忌讳的。没有哪一位君王会喜欢自己被分权,五大族的势力存在本身,在元宏心中,是对皇权是存在威胁。

    作为李冲的政敌李彪,与李冲抗衡,对元宏而言,是不同的势力代表加以调节、制衡与掌控。

    八月到来。

    元宏御驾亲征,率六军从洛阳出发,大举进攻南齐。彭城王元勰为暂领中军大将军,另率三十六路兵马前后相继,分道攻齐。咸阳王元禧,赵郡王元干,广陵王元羽,高阳王元雍,也随军出战。

    任城王元澄,仆射李冲,御史中尉李彪等重臣留守洛阳,协助太子元恪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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