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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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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王元澄,仆射李冲,御史中尉李彪等重臣留守洛阳,协助太子元恪辅政。
元宏离开洛阳没多久,冯润病了。
此病,来势汹汹。先是浑身酸疼,四肢无力,胸痛,食欲不振,盗汗,后到低热,伴着咳嗽,咳痰,咯血。
太医馆的太医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一致得出诊断结果,冯润患了“传尸”病。
“传尸”病?
十一年前,冯润病得奄奄一息,命在旦夕,太医也说,她得的是“传尸”病,之后被太皇太后遣出宫,赶到冯府宗庙。
但高菩萨说,冯润得的不是真正的传尸病,而是中了传尸病的毒。真正的传尸病,是由呼吸道进入人体,然后到五脏六腑,而中毒,则是由五脏六腑散发到皮肤表面。而眉心发黑,嘴唇干裂,整张脸庞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那是中毒的症状。
冯润这样一想,赶紧让落依取为镜子。
镜子中的她,眉心发黑,嘴唇干裂,整张脸庞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显然,她是中了传尸病的毒。
高菩萨说过,传尸病毒是用传尸病人的血液制作成粉末,服用之后症状跟传尸病完全是一样。每天服用少许,不会马上毒发身亡,但慢慢积下来,两三个月之后,五脏六腑俱损。
下毒之人,是要将冯润置于死地。
对冯润深恶痛绝的,除了冯清,还会有谁?想必,当年的太皇太后也想到,她去世后,元宏定会把冯润接回宫中,想必,回宫后的冯润会跟冯清势不两立,因此太皇太后便把传尸病毒粉给了冯清。
冯润猜对了,对她下毒的人正是冯清。
冯润宫中有一位叫梅琳的侍婢,是冯清暗中插到冯润身边的人,她在冯润茶水中暗中放了少许的传尸病毒粉,冯润连续吃了三天,就病倒了。
双蒙将冯清带到懿祥宫。
冯清被废后之后,被迫移居到了偏僻冷清的冷雪宫。而金碧辉煌的懿祥宫,则成了冯润的宫殿。
看到冯润一张蜡黄没有血色的脸,心中一阵畅快。
冯清倒也没否认,是她下的毒。
她扬声笑着:“太皇太后去世前,亲手交给我一小指甲的传尸病毒粉。太皇太后说,尽管毒粉剩下不多,但足够杀死一个人。皇后娘娘,你真不好运,这一小指甲的传尸病毒粉你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第174章你家主子运气好
双蒙和落依脸上变了色。
寒香到冯润身边伺候比较迟,不知道传尸病毒,但听到“足够杀死一个人”这几个字,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时急怒攻心,瞪了冯清,也不等冯润下令,就冲上前,狠狠地甩了冯清两记耳光。
未了还不解气,又再踢了她一脚。嘴里骂:“让你下毒害我家主子!让你下毒害我家主子!”骂着骂着,声音哽咽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冯清踢翻在地。
但很快站了起来昂首挺胸。
到底是当了好几年皇后,自有她的威严。当下朝寒香冷冷的看过去,厉声道:“大胆狗奴才,我再不济,也是当令陛下的嫔妃,岂能让你侮辱?”
寒香脖子一梗,红着眼眶子道:“如果我家主子有什么事儿,我才不管你是谁,不但要侮辱你,还要将你杀死,为我主子偿命。”
冯清冷笑:“要杀死我,你这个狗奴才可没有这个资格!”
冯润精神不济,但强撑着。看了冯清一眼,冷笑一声道:“她没有这个资格杀死你,但我这个皇后,总有资格杀死你罢?”
冯清冷哼:“就是陛下,也不能杀死我!”
冯润的出了弦外之音,一愣:“难道你有赦免金牌不成?”
冯清神情傲然:“我有免死牌,恕九死!比起你的赦免金牌,还多了恕八死,是我进宫那年,主上赐给我的。”她从怀里取出一块牌,自冯润跟前一晃:“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免死牌。”
双蒙接过,恭恭敬敬递到冯润手上。
冯润仔细看了,原来是免死牌。
铁质铸成,形如覆瓦状,上面嵌金字,清清楚楚写着赐的日期,冯清的名字,还有“恕九死”这三个字,意思是说,可以免九次死罪。
这免死牌,跟冯润的赦免金牌不同。
冯润的赦免金牌是赦免各种刑罚,但若是犯了死罪,只能赦免一次,再犯仍然是被处死。冯清的免死牌,是赦免九次死罪。
冯清道:“主上对你不忘情,日后自会将你接回宫,但深知你的品性,会持宠而娇,对我百般陷害,因此特别赐了我免死牌。主上可谓是神机妙算,你耍些什么心计,都瞒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双蒙不安,望向冯润。
冯润没有大智慧,可小聪明还是有的。她可不上冯清的当,当下笑了起来:“神机妙算的,是太皇太后吧?太皇太后临终前,逼主上给你发免死牌吧?主上不忍拂太皇太后的意,才给你发的吧?”
冯清不吭声了。
显然,冯润猜测对了。
冯润嘻嘻笑:“五妹,太皇太后对你真是厚爱,竟然赦免你九次不死。不知她老人家在九泉下,看到你皇后之位保不住不算,还断了她老人家想保持我们冯府权贵地位和冯府政权连续性的愿望,她老人家会不会痛恨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嘿嘿,本来太皇太后的愿意,你无法实现,我可以代替你实现。可惜,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一心将我毒死,五妹,我死了,你以为你能够重新坐上皇后之位?那也是痴心妄想了,我们也不外是落下了两败俱伤的场面。然后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冯府落败,整日活在悔恨中,生不如死。”
冯清脸色惨白,颓然坐到地上。
冯润说得对,因为她们姐妹间内讧,最后结果,只能是落得了两败俱伤,自取其亡的下场。
造成今天的局面,也不单单是冯润的错,冯清何尝没有责任?只因当初,被嫉妒仇恨冲昏了头脑,冯清想,如果理智一点,就不会如此吧?
可惜,没有如果。
冯润的病情,跟十一年前一样。
一张蜡黄的脸毫无神气,额头周围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不停的咳嗽,直咳得口腔里有股热辣辣如烈火般的味道蔓延四散,咳着咳着,不但呕吐,还咯血。
众太医手足无措。
来了去,去了又来。
冯润的病丝毫不见好转。眼看冯润的病越来越严重,落依和寒香急得直掉眼泪,手足无措。
“这怎么办才是好?”寒香哭着道:“主子的病除了高公子,无人能医。可是高公子,他在哪儿?”
“高公子?”双蒙问:“谁?”
落依抹着眼泪道:“你也见过他一面。几年前主上南征,当时还是皇后娘娘的冯嫔带着众人到报恩寺上香祈福,后来冯嫔和废太子陷害主子,找了一个男子来调戏主子,后来有人走出来相救,那人就是高公子。”
双蒙想起来了:“他身形高大,皮肤有些黝黑,当时主子叫他高菩萨的那位奇人?”
落依道:“嗯。”
双蒙问:“高公子如今在哪儿?他人不在洛阳?”
落依摇头:“不知道。”
双蒙不甘心,又再道:“冯侯爷可认识高公子?也许冯侯爷知道高公子的下落呢。”——他嘴里的“冯侯爷”,是指冯夙。
寒香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眼泪也顾不上擦,冲到他跟前抓了他的衣袖:“对对对,双蒙你快出宫去找冯侯爷!冯侯爷一定知道高公子在哪儿。只要找到高公子,主子的病就有救了。”
双蒙拿了冯润的皇后令牌出宫去了。
黄昏时刻,他带了内监打扮的高菩萨回来了。
高菩萨见到躺在床上神色憔悴,两眼无神的冯润,话也没说,就冲上前为她把脉。
好一会儿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笑道:“还好,病情比我想像中的要轻许多。毒的份量比上次少得多,重要是下毒时间短,再者因为上次医治,身体对这病毒已产生了许些的抗体,病情比上次要轻得多。要完全痊愈,也不必要像上次那样需要三五年光景调理,只需三五个月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他给冯润医治,用了十一年前法子——先给她服用一颗十珍保命丹,然后用一把风尖利的小刀子,轻轻割破冯润的手腕,给她放血解毒。
冯润的血,比十一年前清澈许多。
吃了药,昏昏沉沉晕去。翌日,气色好了不少,可以吃得下半碗小米粥,双眼渐渐回复了神采。
双蒙赶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高公子真是奇人!”他喃喃道:“宫中太医们治不好的病,到了高公子手上却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一副五体投地的神情。
“是你家主子运气好。”高菩萨道:“一来我刚好在洛阳,二来我手上还剩下一颗十珍保命丹。如果我不在洛阳,你家你主子必死无疑;没有十珍保命丹,你主子的病十年八年也好不了。”
冯润此时精神尚可,神志清楚。
她细细打量高菩萨。
高菩萨比以前苍老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一双桀骜不驯飞扬跋扈的狐狸眼无形之中有了沧桑感。
冯润问:“你这些年不在洛阳?”
“我不喜欢洛阳。”高菩萨耸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在洛阳呆久了会心情不爽,因此就到处云游。这次回洛阳,是因为连续几天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感觉你出什么事儿了,果然一回来,你夙弟就带了双蒙公公来寻找。”他嬉皮笑脸问冯润:“润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的妻儿呢?”冯润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一边问:“你舍得抛下他们到处云游?”
高菩萨脸上的嬉笑不见了。一双狐狸眼蒙上了一层悲伤的神色,半晌才哑着嗓音道:“死了。”
冯润一愣:“死了?什么意思?”
高菩萨神色黯然:“横逆难产,血崩不止,连续吃了六颗十珍保命丹,孩儿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却因窒息时间长,没了气息。孩儿的母亲没过多久也去了。”——当时大人与孩儿之间,只可保其一,但高菩萨大小孩儿都不愿意放弃,且对自己的医术过于自信,结果到最后,大人孩儿都失去。
高菩萨为止此消沉了整整两年时间。整日里蓬头垢面,满脸胡子,颓废而邋遢,沉在悲伤中几乎不能自拨。
他见不得有多爱他的妻。
他娶她,是因为她不但相貌酷似冯润,连性格也跟冯润如出一辙。他把她当了冯润,甚至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儿,叫润儿,像以前待冯润一样的待她,爱她,宠她,捧在手心怕跑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没了,他的心就空了。
他日夜借酒消愁。
醉生梦死。
然后有一天,高菩萨上酒楼要买醉间,无意中得知,太子元恂被废了,又再没过多久,又再听说,皇后冯清也被废了。
高菩萨开始关注起朝廷中的事来。
当他得知元宏派人到代北要将高照容接回来的时候,心里就清楚,只要高照容回到洛阳,冯润定不能当皇后。因此,他潜伏在太行山麓汲郡的一条山道上,剧鹏带着二十多个侍卫护着高照容路过的时候,他出手将高照容杀死了。
然后,他就到处云游。
云游了几个月,高菩萨的心情好了不少,不再借酒消愁,不再整日沉湎在悲痛之中。
高照容之死的事情风声过后,冯润封后,元宏御驾亲征,率六军离开洛阳大举进攻南齐,高菩萨这才回到洛阳。
还好他回来了。
再次救了冯润一命。
第175章这辈子欠了我的
高菩萨给冯润放血解毒。
看到她手腕上那道疤痕,叹息:“润儿,你这伤是自己划上去的吧?哎,我以为你进了宫,跟他在一起了,你会很快乐,哪里知道,你过得并不如我想像中的那样幸福。”
高菩萨这话说中了冯润的心事,眼圈子不禁红了。
想到再次进宫来的这些年,自己爱到的种种委曲,忍不住扑到高菩萨的怀里,哭了起来。
高菩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长长地叹息。“润儿——”他道:“别哭,他不能保护你,那我保护你。”
冯润哭得更凶了:“你怎么保护我?你又不是宫中的内监,不能在这儿久留,待我的病好后,你就得离开了。”
高菩萨道:“要不我带你离开洛阳,我们私奔,可好?”
这话,高菩萨说了很多年,说了无数次,可每次冯润都拒绝了。这次也不例外,一口回绝:“不好?”
高菩萨调笑:“舍不得你的富贵荣华?”
“我跟你私奔了,我娘和夙弟,还有夙弟的众多妻儿怎么办?”冯润道:“他们会因为我而受到连累的。”
“润儿,你能不能编一个比较新颖的借口?”高菩萨咧嘴:“每次我央求你跟我私奔,你总是这个理由。”
“比较新颖的借口——”冯润咳嗽了一声道:“我千辛万苦才能当上皇后,还没威风够,怎么会这么蠢放弃这荣华富贵跟你私奔?”
高菩萨“哈哈”大笑:“好,这理由足够打断我的痴心妄想。”他眯起了一双眼睛,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问:“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私奔,那我留在宫中陪伴你,可好?”
冯润踌躇:“这——”
“怎么?”高菩萨眉毛一挑:“不愿意?”
冯润道:“不是不愿意,只是——”顿了顿,然后道:“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万一别人知道你是个假内监,那怎么办?”
高菩萨道:“我变成了真内监,那不就行了?”
冯润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
高菩萨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道:“润儿,自从你离开我后,我痛不欲生,之后我遇到我的妻子,我把她当成了你。但她和孩儿离开后,我再一次陷入绝望痛苦的边缘,不止一次想到死,如果不是心中记挂着你,我早已活不下去了。润儿,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天天看着你,哪怕做了内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冯润心中感动,依在他的怀里,喃喃:“高菩萨,谢谢你。”
高菩萨故意问:“谢我什么?”
冯润道:“谢你这么爱我。”
高菩萨歪嘴一笑,桀骜不驯的一双眼睛带着邪恶,极是霸气的道:“润儿,你这辈子欠了我的,如有下辈子你一定要偿还我,只能嫁给我,不能嫁别人,只准爱我一个,不能爱上别人!”
冯润想也没想,便道:“好。”
如果有下辈子,冯润不愿意再嫁给元宏,但却愿意嫁给高菩萨。因为高菩萨比元宏更爱她。
冯润的病略略好些后,还来不及对冯清来个以牙还牙的报复性行动,李彪之妻李夫人有急事求见。
原来,因为废太子元恂的死,李冲对李彪的积怨更深。这次趁元宏御驾亲征,把心一横,决定参倒李彪。他令手下的人收集了李彪的罪行和过错,并擅自作主张,让尚书省拘留了李彪,关押起来。
李冲指责李彪的理由是:李彪做了违理傲慢的事,一是冒取官家材木,这是贪污;二是擅自驾着四匹黄马,这是逾制。其次,李彪言论和行不一样,自为正确而非别人,专横放肆无所忌惮,尊重自己轻视别人。
李冲提出:“如果我们陈奏的是事实,应该快流放李彪到北方茺远之地,来除去奸邪们扰乱朝政。如果我陈奏的没有证据,应该把我放逐到四周远地。”——看来,李冲是豁了出去,非要参倒李彪不可。
李彪淡定得很。
并没有自陈,没反驳。李冲对他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也没还口。暗中却让心腹告知自己的夫人,让她进宫向冯润求救。
冯润非要救李彪不可。
如果李彪倒了,李冲更是得势,这对冯润大大不利。
如何救李彪?
高菩萨给冯润支招,要赶在李冲上奏章弹劾李彪的上表到元宏手中之前,先一步派使者向元宏禀报,为李彪伸冤。
高菩萨给冯润分析,尽管元宏信任李冲,与他关系亲厚,李冲对元宏竭忠奉上,为北魏王朝殚精竭虑。可李彪也不弱,以刚正不阿,不避权贵而出名,他跟李冲产生矛盾,除了废太子元恂之事,主要是李冲过于讲人情,照顾自己家族,这成了李彪所针对的问题,导致两人反目成仇,水火不容。元宏对李彪也是极信得过,在很短时间内就给予那么大权力,是因为他认为李彪真有才能,而且做到公正无私。
冯润派使者抢先一步向元宏禀报,为李彪伸冤,可以达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果然,冯润派的使者,比李冲的上表早一日送到悬瓠行营。
元宏看了李冲的奏章,只是叹息了一声。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李彪可说是太不检点了,仆射的行为也过分啊!”——谁也不偏袒,各自打五十大板。也没给李彪治罪。
元宏这番话,落到李冲耳中。
李冲觉得,这是元宏对李彪的保护。
一肚子的气无处可去。竟然令人把李彪手下的御史们都抓起来,双手绑在胸前,在他们头上涂上泥巴,——此举,是表示他们有罪。随后李冲对他们破口大骂,在他们跟前愤怒地反复指责李彪历来所犯错误和无礼行为,瞪着眼睛大声喝斥的同时,还掀翻了案桌,把案桌摔坏。
这后李冲病倒了。
病势汹汹,医药无法回天,十几天后,李冲便死了,终年四十九岁。大夫说,是肝碎裂所致——也就是说,李冲是被气死的。
消息传到悬瓠,元宏不可置信。
他想不到,他眼中“器量不凡、学而广博,贵宠至极却谦逊自抑,雅性温厚,且勤志强力,孜孜无怠,且理文薄,兼营匠制,几案盈积,终不劳厌”的李冲,竟然给活生生的气死。
李冲有故人众多,纷纷上书,要求判处李彪死罪。
元宏对李冲的死极是难过,
但心里也明白,李冲固然是为国为民的大忠臣,但李彪也未必是奸诈阴险小人,只是两人的政见不同,为人处世方式不同而已。
元宏对李彪网开一面,宽恕了他,只是免去官职,还乡做老百姓,甚至监狱都不用坐。
李冲的死,对冯润来说是好消息。
冯清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冯润可以安枕无忧了。
尽管如此,冯润还是不肯放过冯清。先是算对在她茶水中暗中放传尸病毒粉的那个叫梅琳的待婢动手,挑了她一个过错,罚她做“板著”。
什么是板著?
是对后宫中犯错的内监待婢的一种刑罚:受罚者站在太阳底下,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准动,身体不准弯曲,必须保持这个动作一个时辰。
身体弱者,一个时辰不到就到必定会头晕目眩,僵仆卧地;身体比较好的,就算能坚持一个时辰,也会因此呕吐成疾,没多久殒命。
梅琳倒能坚持一个时辰。
但板著结束后,便不停呕吐,之后卧床不起,不到七天,便死了。犯错受罚而死的内监待婢,一般只是火葬,火烧后,尸灰填入枯井。
梅琳也不例外。
梅琳死后,冯润要对付的就是冯清。
也怨不得冯润对她心狠手辣,是她先对她动手的,那也别怪她不念姐妹情分,把她往死里整。反正她跟冯清,这辈子就是冤家对头,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肯定有我没你。
高菩萨道:“要给冯清好看,别搞些掌嘴杖拶刑这类的,那不过是皮肉之痛,痛不到心。落到别人眼中,都会说你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趁主上不在洛阳,对冯清百般折磨报复。”
冯润知道高菩萨鬼主意多,笑问:“那你有什么折磨冯清的好法子?”
高菩萨歪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山人自有妙计。”
他的妙计是,在冯清的茶水中下痒痒药。一颗痒痒药,药效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后,又再让冯清服下一颗痒痒药。
三天过后,冯清被身上的奇痒折磨得不成样子。
王太医给冯清会诊。
皱眉道:“冯嫔娘娘的症状,看上去像食物过敏,但又不完全像。如果是食物过敏,不单单是皮肤奇痒难熬,还会发生腹痛,腹泄,呕吐的现象,但这些症状冯嫔娘娘都没有。”
王充问:“会不会是毒虫咬?”
王太医摇头:“伤口不肿,不是被毒虫咬……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症状……”
王太医不行,换了邓太医,邓太医看不去,又再卫太医……整个太医馆的太医,没人看出所以然来。
冯清吃多少药也没有效果,身上的奇痒丝毫没减。
第176章冯清已心如死灰
后来冯润去了冷雪宫去看冯清。
冯清的奇痒还在持续。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身旁的侍婢七手八脚忙着给她挠痒痒。这个挠脸,那个挠脖子,又有人挠手脚,身子。冯清浑身上下全是抓痕,有些还被抓出了血,可那奇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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