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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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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元宏,冯润的心有说不出沉重。
  甩了甩头,努力把元宏自脑海中甩出去。她侧头看高菩萨,发现他正低头,默默地注视着她,忽暗忽明的脸孔,现出了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冯润问:“想些什么?”
  高菩萨咧嘴朝她笑了笑,两片红红的嘴唇往下弯着,露出一口狰狞雪白的牙齿,他道:“润儿,万一,——呃,我说万一。万一我们的事儿东窗事发,你也不必担心,依我判断,以主上对你的感情,他不会砍你的头,甚至不会废你皇后之位,大不了训你一顿,到时候你哭哭啼啼,认个错,再不行的话,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自会心软,放过你。”
  冯润道:“怎么可能?”
  高菩萨双眉一挑:“要不,我们打赌?”
  冯润问:“赌什么?”
  高菩萨故作一脸严肃,煞有介事道:“如果你输了,你下辈子嫁给我做我的妻,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不能有别人。如果我输了,我下辈子就娶你做你的夫,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不能有别人。”
  冯润悻悻然:“输和赢不都是一样嘛?”
  高菩萨把头朝后一仰,粗鲁地低声闷笑了起来:“怎么是一样?一个是你嫁,一个是我娶,嫁是女人做的事,娶是男人做的事,能一样嘛?”
  冯润白了他一眼。
  高菩萨笑得更欢了,一双邪恶的狐狸眼,欢蹦乱跳着。
  冯润懒他,又再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此时星光灿烂,遥遥的在天幕中闪烁着,绽放出耀眼的光彩,月亮又圆又大,颜色却很奇怪,与平日不同,右边微红,上方发出淡淡的黄白色光彩,左边却有些朦胧暗黑。
  冯润忽然听到高菩萨“啊”了声。
  朝他看去。
  只见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天空中的月亮看。一副惊讶的神情,喃喃:“红月亮——”
  冯润莫名其妙,又再往天空看去。
  月亮静静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颜色渐渐变红,周围散发出一片清幽的红光。那红,并不鲜艳,比较暗,像凝固血迹的颜色。
  忽然,月亮左上方渐渐变黑了,黑色的阴影一点点变大,月亮一点点变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吞食似的。
  冯润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高菩萨眼睛仍然望着天空:“这是天狗吞月。”
  冯润又再向天空望去。
  此时整个月亮已变黑,仿佛被什么东西吞食一样,而满天的星星更是明亮,光芒更是耀眼。
  高菩萨喃喃:“血色为温主火,而红色月亮,则代表争与兵,这是大凶之象。”又再喃喃:“天狗吞月,光耀全失,这是国君遭殃之兆。”
  冯润莫名的紧张起来,声音不禁微微有些颤抖:“你这是说,主上他……他会遇到不测?”
  高菩萨低头看她,声音慢慢腾腾的问:“你担心他?”
  冯润点点头,也没否认:“我不愿意看到他死。即使我对他有所怨恨,即使我背叛了他,即使他归来后可能会将我治罪,让我落个不好下场,可我还是不希望他死。我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活到九十岁,甚至一百岁,活到头发白了,牙齿掉了,然后坐在亭子里晒太阳,慈祥地看到儿孙在身边开门嬉戏。”
  曾经,她的愿望,是和他一起变老,白发苍苍,两人手拉着手,坐在亭子里,依偎着,看日落与日出。
  如今这愿望,已成了泡影。
  高菩萨叹息:“润儿,你爱他,终归是比爱我多。”顿一顿,他又再道:“你大可放心,天狗吞月,按天象来说,是大凶之象,国君遭殃之兆,但见不得是指北魏国,也可指其他国家。前些日子,南朝君王病死,说不定,这大凶之象,便是南朝。”
  说得也是。
  冯润想,看来她还真是杞人忧天。
  此时天空的月亮又再一点点亮了起来,就像被吞食了又再吐出来,一点点的变大,变圆。
  很快,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刚才那神秘的清幽红光不见了,月亮黄黄的如一只擦亮的铜盘,高高挂在夜空中。
  宁静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转眼,一年一度的除夕到来了。
  元恪到懿祥宫来,陪冯润一起吃年夜饭。饭间,冯润一副慈母样子:“恪儿,这一年多来你代替你父皇处理政务事辛苦了,脸儿都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你父皇回来见到了不知有多心疼了。”
  元恪恭恭敬敬回答:“母后,恪儿不辛苦,为父皇分担政务事,是恪儿本份内之事,应该的。”
  冯润挺善解人意道:“恪儿,吃完饭,你就回东宫去吧,不用陪我在这儿守岁了。你一年来头来忙碌过不停,跟四皇子和长乐公主没照过几次面,话也没能多说两句,趁了这个守岁夜,把他们也叫到东宫,你们兄妹三人好好相处,说说体己话,别让感情生疏了,要不你们母妃在九泉之下会心不安的,到底血浓于水是不是?”
  “母后——”元恪道:“恪儿把四皇弟和妹妹也叫到懿祥宫,陪母后一块儿守夜。”
  “不用了。”冯润道:“平日里四皇子长乐公主跟我不大亲厚,让他们到懿祥宫来反而拘束,想必他们心中不大愿意。再说了,我也不大喜欢热闹,一个人清清静静守岁,也没什么不好。”
  元恪听到她如此一说,也只好从了。
  冯润不愿意让元恪陪她守岁,一来她想跟高菩萨在一起,二来故意整李夫人,元怀和长乐公主到东宫陪元恪守岁,那李夫人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醉霞宫空嗟叹。
  元恪刚刚离开,高菩萨就到冯润身边坐下来。
  他“哈哈”大笑:“有一句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妇人!因为妇人小心眼,得罪一次,会记恨一辈子。”
  冯润白了他一眼:“你为李夫人抱不平?”
  高菩萨赶紧道:“没没没!我是乱说!乱说!”
  冯润“哼”了声:“乱说就要惩罚。”
  高菩萨嘴巴一歪,笑问:“惩罚什么?”
  冯润想了想道:“耍九节鞭?我许久没见你耍了,上次见到你耍,还是几年前在平城冯府宗庙,那个时候你教寒香。对了,最近你不是去找人做了一个跟以前你送给我一模一样的褐色雕花挂件嘛,按了开关,扯开来,便是一条用生牛筋特别编制而成的九节鞭。”
  一旁的寒香赶紧扯了腰间,把雕花挂件捧上:“主子,高公子把九节鞭送给奴婢了。”
  冯润纳闷:“他干嘛送给你?”
  高菩萨耸耸肩道:“寒香耍九节鞭耍弄得很好,最近我又新教了她不少招数,进步了不少,就把九节鞭送给她了,反正你到哪儿她都跟着,必要时,也可为你耍耍威风,或是有人欺负你时,也可帮你挡一挡。”瞥了她一眼,又再道:“你养尊处优,人又不好动,许久没练九节鞭,估摸也不会了,要了也没用。”
  冯润“嘿”了声。
  也不以为然。她确实要九节鞭没什么用,不外是随口问问而已。
  高菩萨又道:“你想看耍九节鞭,待会儿让寒香给你耍,助助酒兴。我就不耍了,我给你唱道首歌。”
  冯润问:“唱《凤求凰》?”
  高菩萨爆笑起来,笑声惊天动地响,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取笑道:“润儿,你也不是没有见识,按理说,你在宫中这么久,听也听过不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点长进了没有,除了《凤求凰》,就不懂别的歌。”
  冯润有些讪讪的。
  对于琴,画,乐曲这些的,她实在没什么乐趣。看书还是在平城冯府七年里,无所事事养成的习惯。
  可见“不学无术”这四个字,也不单单是冯夙一个人,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半斤八两。
  

  ☆、第186章 她不能左拥右抱

  高菩萨唱了一道情意绵绵的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歌,出自于《诗经·郑风·子衿》。
  多情的女子在城阙等候着情人,望眼欲穿,就是不见情人的踪影,她着急地来回走动,不但埋怨情人不赴约会,更埋怨他连音信也不曾传替。
  高菩萨唱到那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极是动情,望向冯润的目光,有说不出的柔情似水,似乎眼中还蒙上一层雾。但他眨了一下眼睛,那层雾就没了,回复了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神情。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意思是说,一天不见,就像过了三个月那么漫长。
  歌曲动听,旋律美妙悦耳。
  一曲完毕,冯润不禁击掌,夸道:“高菩萨,认识你二十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唱歌挺不错的。”
  高菩萨咧嘴,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过奖过奖。”他眼睛一溜,歪着嘴巴笑,揄喻:“比起你的唱的歌来,我的歌声好了那么一点点儿。”
  冯润踢了他一脚,笑骂:“好啊,你嘲笑我!”
  高菩萨嬉笑;“不敢!不敢!”
  冯润又再踢了他一脚:“还说不敢!刚才你分明是嘲笑我!”尽管嘴里骂着,可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一张娇俏的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一样。
  高菩萨望向她的眼神,也是甜得蜜里调油那种。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
  同时举起酒杯,喝起酒来。两人有说不出的默契,连低头喝酒的姿势,拿杯子的动作,什么时候喝,什么时候停,不约而同一致。喝着喝着,冯润无意之中就把头抬起来,望向高菩萨,刚好高菩萨也把头抬起来,也望向她。
  两人又再笑了起来。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的打情骂俏,眉目传情,一旁的内监侍婢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倒是一旁伺候的思烟,垂下眼睛,不怀好意的阴森一笑。
  寒香耍了一段九节鞭。
  这段日子来,高菩萨严格训练寒香九节鞭。这使寒香飞速进步,一根九节鞭挥舞得上下翻飞,收放自如。抡起似车轮,舞起似钢棍,收回一团,放击一片,抡、打、扫、挂、撩……花样百出,变化多端。
  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思烟张大嘴巴,手中的杯子不觉掉到地上。顿觉失态,涨红了脸,赶紧把杯子自地上捡了起来,还好众人都看着寒香,不曾注意。
  思烟暗中长吁了一口气。
  翌日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元恪领着众皇子众公主到懿祥宫来行礼贺岁,众嫔妃也到了,齐齐向冯润拜年。
  冯润心情极好,给了打赏。
  热热闹闹了一番后,众皇子众公主终散去。
  之后冯润带着众嫔妃出宫,到城南报恩寺为太皇太后上香。请求太皇太后在天之灵保佑,保佑北魏国家兴盛,千秋万代,战无不胜!保佑元宏生命无忧,龙体安康,早日回到洛阳。
  跪拜一番后,冯润到东厢歇了一会。
  之后和众嫔妃到殿堂内静坐听住持高僧诵经。
  众嫔妃不知道,在殿堂内静坐听住持高僧诵经的那个冯润,不是冯润本人,而是由夜蓝假扮。夜蓝身高跟冯润相似,由高菩萨给她易容,化装成冯润的样子,只要她不说话,没人知道是假。
  为了预防万一,由寒香和双蒙紧紧相伴在左右,随机应变。
  冯润浑身上下盖了严严实实,和高菩萨从西门溜了出去,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尽管太皇太后去世多年,但冯润对她的恨意并不减,大年初一到报恩寺为她上香,见不得是诚心诚意。她之所以到来,不外是因为落依住在城南郊外,想着此机,去看看她。
  冯润终归放不下落依,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落依和卫励住在城南郊外五里坡,原来破旧的房屋已重新修建过,焕然一新。地方不大,不外是一个小小的院落。
  却也干净明亮,很温馨。
  冯润想起她小时候,调皮捣蛋,野得像个假小子,常常惹是生非,她爹爹冯熙三头两日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往往将她训一顿后,便是罚抄。为了偷懒,冯润逼落依读书识字,让她模仿她的字迹,落依也聪明,一手字写得跟冯润一模一样,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之后每逢冯润被罚抄,多是落依暗中代劳。
  也因为如此,落依成了识字之人,也跟着冯润读了好些书。真是机遇巧合,嫁了卫励这个教书先生,两人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
  此时落依的娘亲和哥嫂已从冯府出来,不再是奴役。他们住不惯洛阳,带着孩子回平城去了。落依把冯润给她的嫁妆取一半出来给他们,让他们在平城买房屋和田地,把妹妹一家子赎出来,从此过着男耕女织的平民老百姓日子。
  见到冯润高菩萨的到来,落依和卫励极惊喜。
  热情款待。
  卫励要杀鸡杀鸭,冯润笑道:“大年初一不宜杀生,还是别折腾了。再说了,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也不差在这一餐。”
  鸡鸭鱼肉吃多了也会腻。粗食淡饭,糙米糙面,几个山野小菜,倒也让冯润喜欢。她也不摆皇后的架子,不用落依站立在身边伺候,让她和卫励一齐上桌子吃饭。
  冯润道:“这又不是在宫中,何必要这么多礼数?”
  落依和卫励推辞不过,只得坐下了。
  落依没吃上几口,忽然一阵恶心。到底是坚持不了,捂了嘴巴,跑到院子外面,吐了个天昏地暗。
  卫励一脸紧张,跟着跑了出去,扶了她,一迭声问:“娘子你怎么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的焦虑倒不是装出来的,直急得手足无措,可见他是真心的喜欢落依。
  落依吐得脸青口唇白,有气无力的道:“我没事。估计是早上的时候一时贪嘴,多吃了两只橘子,引发胃不舒而已。”
  冯润和高菩萨也走到院子外。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高菩萨上前,抓了落依的手腕给她把脉。然后抬起头来,笑着对卫励道:“恭喜卫郎,你准备要当爹爹了。”
  “什么?”卫励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口结舌。
  “落依有喜了。”高菩萨道。
  卫励张大嘴巴,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忧虑一扫而光,兴奋得一张脸通红,抱了落依,大声嚷嚷:“娘子,你有喜了,我们有孩儿了!哈哈哈,我就要当爹爹了!想不到这辈子,我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儿。”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喜极而泣。
  落依青白的脸有了血色。眼中全是笑意,看到高菩萨和冯润站在旁边,羞赧地推开了卫励。
  冯润满心欢喜:“落依,恭喜你了。以后你也要像秋儿那样,生七个孩儿,儿女成群。”
  落依拉着卫励,双双走到她跟前跪下。落依哽咽道:“奴才谢过主子。主子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这辈子奴婢无以为报,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偿还主子的恩情。”
  冯润笑:“你跟卫励过得好,白头到老,幸福美满,就是报答我了。”
  时候不早,冯润和高菩萨也没久留。
  回到报恩寺,住持高僧还在诵经。高菩萨在殿堂窗口一晃,双蒙和寒香也会意。没一会儿,高僧诵经结束了,寒香搀扶着夜蓝出来,借着上涸藩,恢复了原貌,换回衣服。
  冯润溜出报恩寺之事,神不知鬼不觉。
  二月还没到来,元宏终于风尘仆仆回到洛阳。
  此时,他离开洛阳已有一年零五个月。回到洛阳之后,元宏到了金墉城的含温室。
  白整奉元宏之令,到懿祥宫来给冯润传话:“皇后娘娘,主上说,路途劳累,身心疲惫,回到洛阳后先是要好好疗养身体,待养足精神之后,过些天再跟皇后娘娘见面。”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心虚,冯润也没问,只是道:“知道了。”
  白整离开后,冯润瘫坐在椅子上,心如乱麻。不安之感笼罩在心头,只觉得脊柱僵直,冷汗“嗖嗖”而下,而手心却很冰凉,冰凉得让她不自觉的把手掌蜷成两团,指甲死死地抠住掌心。
  这么久没见到元宏,说不想是假的。
  可她又害怕见到他,不知如何面对他。——归根结底,她还是爱元宏的。正如高菩萨所说,她爱元宏,终归是比爱他多。
  冯润心中极是纠结。
  如果给她选,她到底是选元宏,还是选高菩萨?元宏是她爱的人,高菩萨是爱她的人,她最希望跟谁在一起?
  高菩萨是一个让她感到安全和温暖的男人。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安全和温暖,这是很难得。而元宏,是一个胸怀宏图大志的君王,要成就王霸之业的国家大计,无瑕顾及不儿女私情,冯润再爱他,也不外是水中望月。
  冯润觉得她很贪心,元宏和高菩萨,两人她都不想失去。
  但她是女人啊!
  还是君王的女人,她不能左拥右抱。
  冯润想,如果元宏知道了高菩萨的身份,知道她跟高菩萨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那怎么办?到时候她和高菩萨,是不是要人头落地?
  冯润不知道。
  因为她根本猜不透元宏。
  
  ☆、第187章 何以耍阴险手段

  此时周围很静,静得令人窒息,也静得让人心生恐怖。这让冯润抓狂,莫名的就焦躁不安,为了打破这沉寂,她几乎想大吼一声,以证明自己并不胆怯,证明自己很坚强。
  是的,她必须要发泄。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她会东思西想,想多了,会神经错乱。
  为了不让自己神经错乱,冯润还真吼了。
  先是“啊”的一声大叫,然后便哼起歌来。由小声哼,再到大声吼,吼得歇斯底里,撕云裂帛,仿佛鬼哭狼嚎一样:“……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吼完了《凤求凰》,冯润又再吼《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直吼得面红耳赤,表情夸张变形,眼睛一会瞪得圆溜溜的,一会又眯成一条线,还不时扭腰,用力甩头。
  不知道的人,还道她疯了。
  冯润也觉得,她此时跟疯子差不多了。
  外面的侍婢内监,被冯润的歌声惊得七魂少了六魄。远远的避到一边,捂着耳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唯有寒香,忧心忡忡站在一旁,看着冯润。冯润吼完了《凤求凰》,又再吼《子衿》,她就会唱这两首歌,反反复复。直吼得声嘶力竭,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这才停下来。
  情绪发泄得七七八八,焦虑的心情也减了不少。
  寒香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冯润润喉。
  一杯水下肚,冯润忽然想起一事来,嘶哑着声音问寒香:“高菩萨呢,我一整天没见到他了。”
  寒香道:“奴婢也是一整天没见到高公子了。主子,奴婢现在就让人把高公子找来。”
  冯润想了想道:“不用了。”
  高菩萨没像平日出现,想必是因为元宏回到洛阳,为了避嫌疑,就暂时回避不跟冯润见面。
  冯润又再问:“双蒙呢?”
  “早上奴婢还见他,跟童兴和张尚一起,说要外出办些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寒香问:“主子要找他?”
  “算了,不找了。”冯润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一整天没见着他,随口问问而已。”
  正月的夜很冷,吹堂而过的风,仿佛鬼嚎那样。没有高菩萨在身边陪着,冯润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尽量不去想元宏。
  可元宏的影子也牢牢地盘踞在她脑海里,怎么赶也赶不走。元宏的脸,元宏的眼睛,元宏的悲伤,元宏的愤怒,元宏的嫌恶,元宏的鄙视……冯润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慌乱。
  感觉自己如惊弓之鸟。
  她握着自己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道:“冯润,镇定!镇定,不要怕!高菩萨把此事安排得天衣无缝,怎么会有事?别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啊,佛祖保佑!
  保佑她跟高菩萨,能够平平安安!
  过了一日,白整奉元宏之令,让冯润到金墉城含温室。冯润不安之感更是强烈,她尽量装了若无其事的样子,用了轻松的语气问白整:“主上没回洛阳宫,一直在金墉城,是不是忙着政务事?”
  白整脸上堆着笑,毕恭毕敬回答:“皇后娘娘,奴才不清楚,一会儿到了含温室见到主上,皇后娘娘亲自问主上才好。”
  冯润又再问:“为什么主上不回洛阳城,非要让我到金墉城?”
  白整脸上仍然堆着笑:“皇后娘娘,奴才不清楚,一会儿到了含温室见到主上,皇后娘娘亲自问主上才好。”
  冯润想了想,又再问:“主上身体疗养好了吧?”
  白整脸上的笑容没变,假得不能再假,再次毕恭毕敬回答:“回皇后娘娘,一会儿到了含温室见到主上,皇后娘娘亲自问主上才好。”
  这白整,老奸巨猾,想从他嘴里探听到些什么,却不是件容易之事。
  冯润只好不问了。
  问了也是白问。
  为了安全起见,临去金墉城之前,冯润让寒香把配戴在腰间的雕花挂件除下了,这九节鞭,也算得上是一件武器,搞不好被别人挑错,扣上“暗藏凶器”的罪名,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非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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