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冯家庶女乱后宫-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寒香道:“受罚。”
  冯润问:“受什么罚?”
  寒香答:“轻一点的是掌嘴,打嘴巴,打到出血,红肿,有牙齿脱落为止;还有一种是拶刑,直到十指红肿,血肉模糊;重一点的是梅心连,处罚有两种,梅花形烙铁一种大,一种小,大的是烙在身上,小的则是把手指盖拔掉,捞在上边。;再有一种叫一丈红,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在臀部以下的部位,不计数目,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
  冯润阴森森问:“李夫人,郑充华,寒香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四种刑罚,你们选哪一种?”
  李夫人和郑充华慌了。
  这才明白,冯润不打算放过她们了。如今的冯润,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她气数就要尽了,不妨放肆一下,折磨她看不顺眼的人为乐。
  
  ☆、第192章 不如死得有骨气

  而李夫人和郑充华,可谓是自投罗网,自挖坟墓。
  “皇后娘娘饶命!”两人磕头,声音带哭腔道:“皇后娘娘饶命啊!妾下次不敢了!求皇后娘娘饶了这次。”
  “你们哀求也没用,我是不会饶你们的。”冯润嘻嘻笑:“说不定明天主上就下圣旨,把我这皇后之位废了,到时候我想耍威风,也耍不成了!如今趁我这皇后没废,不处罚你们白不处罚是不是?要不过了这村就没哪店了。”
  李夫人和郑充华惊恐不已。
  罗贵人站在众嫔妃之中,暗自叹息了声。
  这李夫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冯润对她心狠手辣。而郑充华,也是没脑子,人云亦云,受李夫人教唆,倒霉也是活该。
  此时距离双蒙高菩萨等人被处死已有十来天了,元宏对冯润处罚是没有处罚的处罚,冯润皇后之位仍然坐得稳稳当当,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可见,元宏内心深处还是爱着冯润的,不愿意因此而失去她。
  这十几年来元宏对冯润的情意,罗贵人全看在眼中,别人看不透,她却是心如明镜。
  袁贵人站在罗贵人身边,心中庆幸,还好她聪明,没去惹冯润。卢嫔,崔嫔,王嫔三人哪是不敢吭一声。
  只听冯润道:“好吧,看在你们服软求情的份上,我也不能太过残忍,处置你们一丈红,要不板子打下来,你们一双腿废了,日后怎么给主上侍寝?那说处以拶刑好了。”
  李夫人和郑充华更是惊恐。
  “来人——”冯润扬声:“处以李夫人和郑充华拶刑。”
  拶刑,就是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套着手指,用力收紧,可谓是十指痛归心。没一会儿,李夫人和郑充华十指已是红肿,血肉模糊,直痛得涕泪交加,惨叫不绝。
  冯润一挥手,施刑罚的内监退了下去。
  众嫔妃战战兢兢。
  吓得如惊弓之鸟,缩着脖子微颤颤,大气也不敢出,恐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自己会连累受罪。
  冯润捧起坛酒,仰起头来,张嘴喝了几口葡萄酒。一坛葡萄酒被喝空了,可冯润意犹未尽,不甘心摇了摇,又再仰起头来张嘴,酒坛滴下最后几滴,就没有了。
  冯润提了空酒坛,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李夫人跟前,蹲下来,看她。好一会儿后,伸手捏着李夫人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眯着一双有着几分醉意的眼睛,嘻嘻笑道:“你也别忙着哭,待会儿还有你哭的时候,这只是新帐,旧仇我还没跟你算哪。”
  李夫人身子一震,不觉中停止了哭。
  冯润看上去像是喝多了,眯着的双眼愈发朦胧,又再嘻嘻笑道:“那天在金墉城的含温室,思烟跟我说——”
  李夫人脸色大变,眼中带着惊慌。
  冯润心里明了,思烟,果然是李夫人的奸细。
  她原本只是猜测。罗贵人暗中调查思烟,得知思烟是在洛阳宫落成的时候才进宫,之后一直伺候冯润,但思烟跟李夫人醉霞宫的一位侍婢是同乡姐妹,两人平日里走得极近,而那位侍婢,颇得李夫人信任。
  除此之外,并没有确实证据思烟是李夫人的奸细。
  冯润故作弄虚的“思烟跟我说”这几个字,不过是出其不意讹李夫人,而李夫人脸上的表情告诉她,她猜对了。
  冯润放开捏着李夫人下巴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咧嘴,继续编造谎话来讹李夫人:“思烟跟我说,你是她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是听你的指使——”
  李夫人吓了魂不守舍。
  惨白的脸色更是惨白,瘫坐到地上。
  冯润仍然嘻嘻笑,望向她:“李夫人,有仇不报非君子,——啊不,应该是说,有仇不报非小女子!你捅我一刀,我怎么着也要还你两刀,这叫礼尚往来是不是?”
  李夫人结结巴巴:“你……你想要干什么?”
  冯润反问:“你说呢,我想要干什么?”
  李夫人咬了咬嘴唇,知道这次肯定是不会放过她了,与其窝囊,不如硬气一点。于是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对,思烟是我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恨你!我还没进宫,你就耍计让我当众出丑,颜面尽失!进宫后,你一次次的打压我,欺负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何曾会受到主上的冷落?后来我好不容易抚养了四皇子和长乐公主,你又在旁边不停挑拨离间,让他们对我不亲近,我恨你,恨之入骨!”
  “什么都推到我身上来了。”冯润不怒反笑:“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过你认为全是我的错,我也无所谓。”顿一顿,又再道:“还有什么不满的?不如全说了出来。”
  “我父亲之死,是你害的!”李夫人又再咬牙道:“我父亲器量不凡,为官清正廉洁,为国殚精竭虑,竭忠奉上——”
  冯润摇晃着头,阴阳怪气插一句:“当年你父亲为太皇太后,更是竭忠奉上。”——这话,莫不带着讽刺,因为年轻时的李冲,曾是太皇太后的面首。
  李夫人指使思烟做的那些,莫不是要向元宏禀报,冯润跟高菩萨通奸,是不要脸的淫妇!那当年李夫人父亲李冲和太皇太后,又是什么?
  李夫人涨红了脸,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冯润嘻嘻笑:“继续,继续再说。”
  李夫人道:“如果不是你派使者向主上禀报,为李彪申冤,我父亲又怎么会被活活气死?”
  “自古到今,被活活气死的人没多少个!”冯润道:“你器量不凡的父亲也算是一个,也可谓是奇事。”
  李夫人再次涨红了脸。
  “李夫人——”冯润慢悠悠的问:“你说完了么?”
  李夫人高昂着头道:“说完了。”尽管害怕,但还是装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要杀要剐随你!”——她就不信,冯润会杀死她。如何的冯润,已不是过去受元宏宠爱的冯润,把她杀了,岂不是罪加一等?
  冯润也猜出她所想,咧嘴一笑:“放心,我我心地善良,不要杀了你的,不过是让你受些活罪而已,好还你背后捅我一刀之恩。”扬声:“来人——”
  有几个内监走过来:“主子——”
  冯润道:“把李夫人按住,不让她动弹。”
  众内监依言做了。
  众嫔妃心惊胆战,哪里敢为李夫人求情?郑充华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尽管十指痛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只见冯润把手中的酒坛高高抬起来,摔了。酒坛落地开花,摔了四分五裂。,冯润捡起一片尖利的瓷片,在李夫人额头上划了起来。
  李夫人惊恐万分。寒意从背脊涌上来,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起来,尖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冯润扬声笑道:“你也不用紧张,我不外是在你额头上刻两个字而已。”
  李夫人又再尖叫:“不要——”
  想要挣扎,可是她的身体,被几个内监死死按住,她哪里动弹得?只觉得额头阵阵刺痛,冯润已在上面一笔一笔划起来。
  李夫人又是害怕,又是惊恐,加上疼痛难忍,一下子就晕死了过去。
  醒来,她已被抬回了醉霞宫。
  尽管太医来过,上了药,可十指和额头还是热辣辣的轰痛。李夫人让侍婢取来了镜子,战战兢兢的看去。
  一张脸浮肿,额头上全是斑驳陆离的血迹,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贱人!
  侍婢哭着道:“太医说,主子额头上的字迹划得不浅,以后伤口好后,疤痕却去不了,这两个字以后都留在额头上了。”
  李夫人两眼一翻,又再晕死了过去。
  半夜里,李夫人醒了过来。对着镜子痛哭失声,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还好身边的侍婢发现得早,救了下来。
  这事,很快传来了元宏耳中。
  冯润的高傲专横,目空一切,残暴报复手段,令他惊怒交加,气血攻心,再一次传冯润到金墉城含温室。
  冯润以为,元宏是要废她皇后之位,把她打入冷宫。谁知,却是把常姨娘叫来了,不由分说,就把一根拐杖扔下常姨娘,令她痛打冯润。
  常姨娘拿着拐杖,无法对冯润下手。
  元宏冷声道:“还不快动手?如胆敢抗旨,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冯府上下人因此连累坐牢!作为生母的人,教女无方,而作为亲弟弟的冯夙,也被株连,一齐被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剥皮实草之刑极残忍。
  在衙门左侧设皮场庙——就是剥皮的刑场。犯人被押到那儿之后,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被剥下人皮,塞上稻草,摆到衙门公堂旁边,给人围观,用以警告。
  常姨娘一听,只得举起拐杖,狠心地朝冯润劈头盖脸打去。
  可元宏却不满意,又再冷声道:“就这般软绵绵没有力气?”
  常姨娘使尽吃奶力气,拿着拐杖狠命朝冯润打去。
  冯润也不闪避,只是站在那儿,一声不吭,随常姨娘打。很快,冯润满头满脸的血,血顺着眼睛往下流,落到了鼻子,嘴巴,再顺着下巴,滴到了前襟衣服,再滴落到地上。
  

  ☆、第193章 你不爱主上了吗

 
  元宏一颗心揪紧。
  拐杖落到冯润身上,却是痛在他的心。他想,冯润能跪下来求饶,他会宽恕她的。只要冯润能认个错,说上几句好句,他会既往不咎,原谅她所有的一切。
  他不会再计较她的背叛。
  也不会再计较,她的高傲专横,更不会计较,她对李夫人的残暴报复手段。只要她肯服软,只要她肯认错,他什么都不会再计较。
  可是此时冯润却是一张脸极是犟强。
  哪怕是被打得鲜血淋漓,哪怕支撑不住翻滚到地上,可还是紧紧咬着嘴唇,不吭一声,不肯服软,更不会认错。
  冯润的犟强,让元宏的一颗心又再硬起来。
  只是冷眼的看着。
  冯润翻滚到地上。可元宏不喊停,常姨娘也不敢停,手中的拐杖一下又一下朝冯润身上打去。
  冯润大汗渗涔,全身无处不在的辣辣轰痛,如坠下了地狱,行走在死萌的幽谷。她死死支撑着,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元宏对她恨她入骨,如今不外是借着常姨娘之手,把她活生生的打死,哪怕她哭,哪怕她求饶,也是无济于事,他不会因此心软而放过她。
  冯润想,既然横竖逃不过,不如死得有骨气些。
  心里有一种声音问:冯润,你后悔吗?
  又再有一个声音回答:后悔又怎么样?不后悔又怎么样?如果可以从头来到,你还是不能够少了高菩萨,没有高菩萨几次相救,还能活到现在?早已成为白骨一堆了。
  此时冯润身上辣辣的轰痛还在持续,常姨娘手中的拐杖还在不停地往下落。冯润只觉得眼前金光乱飞,耳朵嗡嗡直响,视线模糊。
  恍惚中,忽然看到了高菩萨,他站在不远处,青森森的眼眸看过来,狂野又荒凉的笑,向她朝手道:“润儿,别怕,快到我身边来。润儿,以前你就答应了我,下辈子嫁给我,只爱我一个,不能爱上别人!”
  冯润喃喃:“高菩萨!高菩萨——”
  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冯润有了知觉。
  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半躺在一辆马车上,常姨娘和寒香抱了她,直哭得呼天抢地。冯润身上的血已凝固,但那疼痛丝毫不减,马车在行驶中,每颠簸一下,冯润的疼痛更是强烈一下。
  冯润无法强撑了,不禁呻吟起来。
  常姨娘寒香见她醒来,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常姨娘哭着道:“润儿,你醒了,终于醒了!”不忘低念一声:“阿弥陀佛,祖宗积德,佛祖保佑!”
  冯润轻声道:“死不了。”她是想死的,可是,为什么不死不了呢?动动嘴,费力问:“这是要到哪儿去?”
  寒香抹着眼泪道:“主上看到主子昏了过去,这才令常姨娘停手。之后主上果着主子看了好半天后,便令人拖上马车,回洛阳宫。”
  没有打死,没有废皇后之位,没有打入冷宫。
  只是让她回洛阳宫。
  这元宏,到底耍弄什么花样?葫芦里卖些什么药?
  冯润猜不透,也不想猜。如今的她,不外是过一天算一天,有今日没明天的行尸走肉日子。
  过了两日,冯润身上疼痛减少些。
  葡萄酒已差不多喝完成,还剩下一坛,冯润舍不得喝。她每日无所事事,白日坐在窗口前,抱着自己,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晚上仍然的坐在窗口前,也是一动也不动地抱着自己,呆呆地看着星星月亮。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
  后来,冯令华来了。
  见到面如土色,蓬头垢面,颓废而邋遢的冯润,就“哇”的一声哭了,抱着她道:“二姐,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冯润木然地看了她好半天,然后咧嘴道:“我没变成一堆白骨,已是出人意料之外了。”
  冯令华伸手捂了她的嘴:“二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冯润扯了扯嘴角,想对她一笑。
  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好罢了。
  冯令华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二姐,你怎么这般傻?为了高菩萨,如此折磨自己,值得吗?”
  冯润侧头,想了想,然后道:“我也问我自己,高菩萨为了我,赔上一条命,值得吗?”
  冯令华沉默了一会,才这才问:“高菩萨,就是远方吧?”
  冯润“嗯”了声。
  冯令华喃喃:“怪不得。”又再道:“当初,我以为远方是断袖,如今想起来,他哪里是断袖?不外是深爱着你,为了断了我对他的痴念,才给我这错觉,他是个断袖,让我死了心。”
  冯润道:“可不是?”
  冯令华感叹:“他也是个世上少有的痴情男人了。”
  冯润又“嗯”了声。
  冯令华道:“二姐,如今高菩萨已死,你就忘了他吧。你的日子还长呢,总不能沉浸在悲痛之中是不是?”
  冯润苦笑:“七妹,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的日子也是到尽头了,今天坐在这儿跟你说话,明天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醒来,看到太阳升起来呢。”
  冯令华赶紧道:“二姐,你可别这样想!你的日子怎么就到了尽头呢?你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身子朝冯润的身边挪了挪:“二姐,任城王爷告诉我,那天在金墉城含温室,主上让常姨娘拿拐杖痛打你,后来常姨娘带着晕迷不醒的你离开后,主上就拿了一个摔坏了的狼型玉佩呆呆的看,黯然神伤,——任城王爷说,以前他见过你佩戴这玉佩,想必是你的。”
  冯润不说话。
  冯令华又再道:“当时任城王爷和彭城王爷都在主上身边。彭城王爷道,皇后娘娘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自绝于天理人伦,不知悔改还罢,还如此骄横跋扈,肆意妄为。彭城王爷问主上,皇后娘娘如此,怎么还能容得下?二姐,你猜主上怎么回答?”
  冯润淡淡的道:“把我贬为庶民,软禁起来,然后赐三尺白绫,或是匕首一把,或是毒酒一杯,自选了断?”
  冯令华摇头:“不,你猜错了。”顿一顿,又再道:“主上说,他之所以没废掉你的皇后之位,并不因为心里还装着她,而念及当年太皇太后养育之情,即使太皇太后已去世,但他有责任眷顾她在世的娘家人,毕竟,你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有着血缘关系,他不能无情无义,”
  冯润冷哼一声。
  心里想,这元宏,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
  当年他还对她说过,他爱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伤害她,他会尽自己能力,护她周全。
  结果呢?
  她好几次死里逃生,他有哪一次护过她周全?只会给她无限的委曲。
  冯令华又再道:“任城王爷说,主上说那番话的时候,言不对心,为了不废掉你的皇后之位找理由,因此搬出了已故的太皇太后作挡箭牌。任城王爷还说,他看到书桌上,有主上为你画的一幅画,画中你笑得一脸灿烂,有说不出的俏皮可爱,上面写着几行字,那字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定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冯润身子一震。
  这是很多年前,她和元宏的誓言。想不到,元宏一直记得。
  冯令华道:“别人不了解主上,任城王爷是了解的。主上仍然是深爱着你,对你情深爱重,害怕失去你,因此对你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你做得再过份,主上再生气,也不会将你处死。”
  “那又如何?”冯润声音苦涩:“我和他,已回不到从前了。”
  “二姐——”冯令华问:“你不爱主上了吗?”
  “爱如何?不爱又如何?”冯润苦笑:“如今,受与不爱,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发生了这些事,他不再是从前的他,我也不是从前的我,我们已无法再坦然相对。就像一面镜子,打碎了,就算能工巧匠能够修补好,到底还是有了裂痕,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冯令华长叹了一声:“哎——”
  她之所以说了一大堆话,莫不是要告诉冯润,元宏心中还爱着她的,不愿意放弃她,如果她向元宏赔罪,低头认错,元宏定会原谅她。
  冯令华希望元宏和冯润能够和好如初。
  但,也不过是冯令华一厢情愿。
  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了军情。
  萧齐朝廷不甘心失去大片领土,因此派太尉陈显达督率四万大军攻打北魏。很快齐军一路北上,屡破北魏大将元英,并围攻襄阳以北三百里的马圈城,围城四十余日。
  襄阳城粮草殆尽。
  守城将士以死人和树皮充饥,最后连死人和树皮都被吃尽,而援军久久不来,魏军只好选择突围,死伤千余人。萧齐太尉陈显达遂趁势夺回南乡郡,反而开始对北魏形成进逼之势。
  军情传来洛阳金墉城,这元宏十分忧虑。
  不顾众臣劝说,执意抱病御驾亲征,亲自部署指挥战斗,命于烈居守,以右卫将军宋弁相辅助。
  南征的前一次,元宏回了洛阳宫。
  到底是放不下冯润。
  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白整,悄悄的前往福熙宫。
  此时月色很好,繁星闪闪,月亮又圆又白,把大地照得一片微凉。刚刚走进院子,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声:“主子,你站在这儿大半夜,深夜寒凉,你身子又没恢复好,体弱,容易染病的。”是寒香的声音。
  又再听到有人道:“不碍事。”这声音是冯润。她又再道:“寒香,你去把花铲子拿来,还有三柱香,两只杯子,把剩下的那坛葡萄酒也拿来。”
  寒香道:“主子——”
  冯润道:“便问这么多为什么,你拿来便是。”
  寒香只得“诺”了声,转身去了。
  

  ☆、第194章 我们永远不分离

  
  元宏和白整站在院子里的椿树阴影下,远远望向冯润。
  冯润站在那儿,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她的身形愈发单薄,削瘦,月光映着她的脸,瘦骨嶙峋,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月光中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孤清,又是那样的落寞。
  元宏有心疼的感觉。
  他想走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杯里。就像以前那样,亲吻她的发梢,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唇,在她耳际边,轻轻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呢,他会为她遮风挡雨。他还要告诉她,他爱她,爱得很深,如烙过的印,如流过的血,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心中,永远不能够磨灭。
  可是,元宏没有勇气走近去。
  他没有信心,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冯润也没有信心。
  冯润说了,他给不能够给她安全和温暖的感觉,她给她的,是担惊受怕,失望与哀伤。冯润还说了,他和她重新在一起是个错误,她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他要求她做的,她又做不到,到头来只有彼此伤害,两败俱伤。
  如今他和她,正是彼此伤害,两败俱伤。
  冯润还站在那儿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她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元宏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枚紫金藤指环,——那是她十八岁的时候,高菩萨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元宏只觉得一股怒火,冷不防心头涌起。
  她还忘不了高菩萨!
  这个时候寒香已拿了东西到来。
  只见冯润接过花铲子,蹲了下来,搞了一个小坑,将手上的紫金藤指环埋了。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