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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城主冷艳高贵-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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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欢视线往下移,正好看见叶孤城洁白修长的手,现在皮肤上白皙一片,但要是李寻欢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刚才手背上应该有青筋暴起。
  果然,不管面上看上去再淡定,心中还是有怒火的吧?
  他心中自有想法,却没有同叶孤城说,因为李寻欢知道,对方现在一定不想提那话题。
  他何必去揭伤疤?
  叶孤城目送宫九离开,却突然道:“你现在可以去调查那些官员的事情了。”
  他又道:“他们的死肯定与宫九有关,现在有我在,宫九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回到江南,所以,你现在有足够的时间。”
  李寻欢道:“好。”
  他已经知道,那十分神秘的鬼面青年叫做宫九。
  叶孤城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李寻欢道:“没有。”
  李寻欢道:“我对朋友的秘密,没有过分的好奇心,因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不想被别人知道。”
  他微笑道:“但是,如果你想要说什么,想要找一个发泄口,到可以与我说说看。”
  但他知道,叶孤城是一个很坚强很坚强的人,他不喜欢依靠别人,只是将伤痛或者怒火隐藏在心底深处。
  想不到,叶孤城的心情却调整得很快,他甚至能与李寻欢打趣道:“你这样的话,可千万不可以同年轻的女孩子说。”
  李寻欢道:“为何。”
  叶孤城道:“因为善解人意的男人,是很招女人喜欢的。”
  他又道:“但男人招太多女人喜欢,就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
  李寻欢一抽嘴角道:“我会谨记于心。”
  这件事似乎告一段落,以宫九告诉叶孤城有关西门吹雪的消息作为结局,剩下的事情叶孤城当然不会插手,因为那都是李寻欢的工作。
  他的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久便找出了那些官员死的原因,他们都与义士联盟或者说是宫九有微妙的联系,通过漕运赚取了大量的金钱,但宫九本人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他想要杀一个人就如同打碎一个杯子那么简单,当他真正对航道动心时,自然不允许有人骑到他的头顶上。
  其实他借刀杀人的手法很好,奈何现在的小皇帝并不是原本那个想象力不丰富的,而变成了被亲戚篡位不知道多少次都稳坐钓鱼台的小皇帝,对江湖事的嗅觉想来敏锐,又加上叶孤城出手再联系李寻欢出色的动手能力,想要查清楚,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宫九自然龟缩回他的一亩三分地,谁都管不到的南海,那里是他的老巢。
  当李寻欢一跃成为天子心腹时,叶孤城则踏上了回塞北的路。
  他要好好斟酌一下,系统忽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电子音是怎么回事。
  这事其实非常的莫名其妙,也就是在他决定下江南的前一日,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动弹过的系统忽然出现了提示,告诉他《天魔卷》残卷在在此世界。
  当时叶孤城先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但想想,都已经到了破碎虚空境界的高手,身体还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那电音真是该死的熟悉。
  他不得不另作他想,是不是找到《天魔卷》残卷,就能离开这世界了?
  他对回到陆小凤传奇世界有迫切的渴望,为了完成与西门吹雪之间的对决之约。
  原本在接到玉罗刹那意味不明的信件时心中就隐隐有所动摇,忽然出现的系统提示音则变成了让他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本对这里的江湖并不是很感兴趣,明明练的是入世剑但在破碎虚空之后却有了出世之感,整个人都游离在武林之外。
  因为没有人比叶孤城更清楚,这里并不是他应该在的世界。
  那他要做什么?闭关练功,不问世事?
  剑不磨是要钝的,如果长久不拔剑他就会失去出剑的能力。
  天机老人就是如此。
  但叶孤城并不是一个相信天命的人,系统能够让他强行破碎虚空,似乎就代表着对方拥有的力量,但他真的要顺应对方的意图去找那什么《天魔策》残卷,就如同他呆在这世界不能离去一样?
  他当然不会,因为叶孤城是一个很骄傲的剑客。
  他想,如果冥冥之中真有某种力量或者意志让他走上既定的轨道,他也绝对会想尽方法挣扎脱离,正如同他成就了破碎虚空的境界一样。
  强加于他头上的天命,难道不是紫禁之巅死在西门吹雪手下?如果说他既定的人生轨道是这样,那他早就死了。
  但是他没死,不仅没死,还换了一个世界,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已经挣脱出了天命?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哲学问题,牵扯到了宇宙万物的道理。
  最后,也不过是负手对岚风道:“备马,我要下江南。”
  塞北很冷。
  当叶孤城走的时候,这里的风,已经裹挟小雪花漫天呜呜地吹,当他回来的时候,放眼望去,只能见到银装素裹。
  雪有多大?
  他掀开窗帘,从天下砸下来的可不是轻盈的雪花,而是一团一团的雪团子。
  砸到人的身上,生疼。
  在白云城内,他绝对无法感受到漫天的雪花,也无法感受到塞北的严寒,因为那是一座很温暖的城市,下雪的速度或许还没有人扫雪的速度快,即使天降暴雪,城中的每一处,却依旧透着暖意。
  白云城,同万梅山庄一点都不一样,即使同样在雪中,白云城是温暖的,而万梅山庄却是孤寒的。
  他又想到了西门吹雪,白衣胜雪的形象一直在他脑海中逗留,挥之不去。
  他想,西门经脉受伤了,那他在冬日的塞北,可还能出屋练剑?
  心脉断裂,这对寻常武者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伤,但对半步迈入破碎虚空的强者来说却并不是什么是。
  且别说有黑玉断续膏这样的武林圣药,就算是不断用真气冲刷身体内的经脉,就算是时间长一些,痛苦一些,都是可以恢复的伤。
  西门吹雪,是不会倒下的。
  叶孤城对一块砖道:“在森林那停下来。”
  一块砖道:“是。”
  从丹田发出的声音十分洪亮,风与雪的呼啸声无法挡住他们的对话。
  叶孤城先从马车上下来,而其他人则听从他的安排直接往白云城里去了,阿飞并不喜欢见到很多人,所以他每一次来看阿飞都是一个人。
  他离开塞北没有多久,但阿飞却好像已经长大了许多,他身体包裹在动物的皮毛之中,从远处走来,叶孤城竟然发现他长高了一些。
  阿飞身后有一捆柴火,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了这捆柴火,他看叶孤城一眼道:“你回来了。”
  叶孤城道:“我回来了。”
  阿飞又道:“你不高兴。”
  他并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但却有种笨拙的坦然。
  阿飞道:“为什么你会不高兴。”
  叶孤城饶有兴致道:“你看出了什么。”
  就算是他,都没有少年同野兽一般的直觉。
  阿飞道:“我没有看出来什么,但是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与平常不一样。”
  他又道:“你平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想,但是现在,他皱着眉头。”
  叶孤城的眉头是平整的,任何一个人听见阿飞的话,都会很惊讶,但叶孤城却不会,他总觉得,直觉好的人,总能看见很多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叶孤城道:“你觉得我是皱着眉头好,还是不皱着眉头好。”
  阿飞道:“这你为什么要问我。”
  他道:“人想要做什么,与别人有何关系。”
  他又道:“你今天很奇怪,而我并不喜欢同奇怪的人说话。”
  叶孤城笑了,与阿飞这样坦诚的孩子在一起,就算是心情再糟糕的人都会变得很愉快,因为他知道,这样的聊天是没有负担的。
  叶孤城的表情放松了些,虽然不是冰雪消融,但如果被岚风朗月看见,却会令她们惊呼,因为他现在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仙人,倒变得有点像凡人。
  叶孤城道:“我忽然发现,与你说话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他并不把阿飞当做是小孩儿,而将他当做是一个健全的大人,因为叶孤城知道,虽然对方坦诚而又相信直觉,但很多方面,他已经超过了大人。
  阿飞回头看他一眼,又将柴火塞进树洞里,
  他道:“你的心情又变好了。”
  叶孤城道:“不错,因为同你对话,我又发现了一个道理。”
  这回倒是阿飞好奇了,他道:“你发现了什么道理。”
  叶孤城道:“我想做什么,与别人没有关系。”
  所以,既然他想要突破破碎虚空的限制,想要找到西门吹雪,那他就应该以自己的意志行动。
  什么出世入世,什么《天魔策》,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而服务。
  他忽然发现,自己在进入破碎虚空之后停滞不前的境界似乎又应以很有所松动,这是之前的十年都不曾有的。
  破碎虚空上,还有没有新的境界?
  叶孤城不知道,因为前人似乎没有人考虑过破碎虚空以后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已经进入了新的境界,只不过是没有留下文字罢了。
  他清晰地意识到,当武功达到了某种境界,剩下的功夫便是修心。
  他的心,还不够强大。
  阿飞道:“既然你不再烦恼,我们就来比一场。”
  他将柴火安顿好,又拿出了自己别在腰后面的剑,一双眼睛闪着小狼崽子特有的光。
  阿飞道:“你几十天不在,我就几十天没有人做对手。”
  叶孤城对他来说并不是恩师,而是对手。
  叶孤城道:“但你现在,还不值得我认真。”
  叶孤城道:“只有认真了,你才是我的对手。”
  阿飞道:“但你迟早有一天会承认我是对手。”
  他在叶孤城面前的话好像挺多,比在他母亲面前还要多,有的时候阿飞简直不像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因为他身上燃烧着火焰。
  这火焰是剑带来的,也是叶孤城带来的,对阿飞来说,叶孤城是他的对手,更是他的恩师。
  即使阿飞自己,好像没有承认。
  叶孤城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阿飞道:“正合我意。”
  看着对面小崽子手持剑,仿佛被打败无数次都不会被打倒的模样,叶孤城忽然觉得有些欣慰,他不切合时宜地想到,西门吹雪过去同玉罗刹,是不是也是这样。
  不,不会的,因为玉罗刹看上去就是个很喜欢逗弄小孩子的人,而西门绝对不会理他。
  但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加确定,即使输给了向雨田,但西门吹雪绝对不会同宫九所说的那样,无法拿起手中的剑。
  他只会变得更强。
  万梅山庄的雪,下个不停。
  当玉罗刹破碎虚空的时候,小李飞刀的世界正是冬天,当他马不停蹄赶到万梅山庄的时候,这里也是冬天。
  虽然是两个时空,但四季还是一样的。
  他无法想想自己听到了什么,当随便进入在江南的某一个据点时就听见下属急匆匆地找到他道:“西门庄主在万梅山庄养伤。”
  当时笼罩在玉罗刹身上的烟雾就是一抖,他道:“养伤?他怎么会受伤?”
  下属道:“属下不知,只不过西门庄主在大半年前回到万梅山庄时就已经身受重伤,陈伯找了教主好多次,但却没有见到人。”
  玉罗刹简直要疯了,会让陈伯找上门的伤,定然是不轻的。
  他道:“备马,我要去万梅山庄!”
  他胯下的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但从南方一路到塞北路途实在是太过遥远,就算是玉罗刹的大腿没有磨破,好马都经不起长时间的奔波,所以当他真正到塞北的时候,马已经累瘫了好几匹。
  但是玉罗刹却神采奕奕,在大雪中,他甚至不用穿大氅,当然也可能是他爱子心切根本感受不到冬日的严寒。
  万梅山庄对他来说是开放的,厚重的门拦不住玉罗刹,他熟门熟路地进去,然后潜入西门吹雪的院子,如果有人能够看见他,只能发现一团白色的雾在移动,就像鬼一样。
  但是没有人能看见他,万梅山庄中的人本来就不多,因为西门吹雪并不喜欢与很多人生活在一起。
  白色的雾进入了西门吹雪的卧室,没有人。
  进了西门吹雪的茶室,没有人。
  进了西门吹雪的静室,没有人。
  进了西门吹雪的浴室,有人。
  然后他被一剑劈了出来。
  破碎虚空的人可以感知到与他们相同境界的人,但距离并不是很远,且别说玉罗刹的隐蔽能力本来就比其他人还要好一些,西门吹雪也只不过是一只脚踏入破碎虚空,另一只脚还在门外悬空。
  所以,当玉罗刹与他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他才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
  他之前还以为是陈伯,如果有重要的事,陈波会在门口的位置通知他,但当白色的雾气靠近时,他才知道,来的竟然是玉罗刹。
  剑风划破水面,带起浪滔天,成功地阻拦了对方的视线,又用水将玉罗刹泼成了落汤鸡。
  西门吹雪冷冷道:“出去。”
  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玉罗刹的心情与西门吹雪相反,他非常非常地兴奋,恨不得冲到西门吹雪身边亲吻他的脸蛋。
  玉罗刹道:“阿雪,你没事?”
  西门吹雪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他道:“如果你在不出去,有事的就会是你。”
  玉罗刹连连点头道:“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他甚至都准备走了,但是在转身时却看见了西门吹雪胸上的伤疤。
  那是贯穿胸膛的伤痕,足够让任何一个健康的壮年男人死。
  玉罗刹当时就愣住了。
  他道:“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脚步停顿,无法向外面移动一步。
  但西门吹雪却不为所动,他道:“你现在应该出去。”
  玉罗刹道:“那你要告诉我,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忽然浮现出属于父亲的权威。
  西门吹雪冷冷道:“是向雨田所伤。”
  他道:“你应该认识这个人才对。”
  玉罗刹喃喃道:“向雨田。”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某一瞬间,他的脸上却闪过极致的痛恨。
  西门吹雪道:“他同我的对决,与你无关。”
  西门吹雪道:“而且我的伤,已经好了。”
  他冷冷道:“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出去!”
  玉罗刹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雾气横在门口,他低落的心情甚至让雾气变作了灰色,这让路过的陆小凤都为之一怔。
  他并不同于西门吹雪或者叶孤城那样,时间停留在最美好的年华,十年,十年的时间让陆小凤变得更加成熟了,他的面容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盯着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一股成熟的魅力。
  十年的时间也能让他知道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说玉罗刹与西门吹雪之间的关系。
  陆小凤笑嘻嘻道:“玉教主你可回来了。”
  他又道:“你莫不是为了阿雪的伤而伤心?放心,早在几个月前,他的伤就大好了,经脉甚至还得到了拓展,武功更上一层楼。”
  玉罗刹却知道了别的,他惊道:“他连经脉都受伤了?”
  陆小凤道:“你可别这样大惊小怪,西门想来也不会高兴。”
  玉罗刹道:“我听说,他是被向雨田伤的。”
  陆小凤摆摆手道:“我只不过是一浪子,哪里知道你们的事情。”
  玉罗刹听见西门吹雪的伤已经好了,也终于镇定了一些,他对陆小凤道:“如果你想,未曾不能破碎虚空。”
  陆小凤有这潜力。
  然而他却道:“我是绝对不会破碎虚空的。”
  玉罗刹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因为在天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孤独,也太寒冷。”
  他道:“不是每个人都如同西门和叶孤城那样。”
  玉罗刹道:“他们怎么样?”
  陆小凤又笑了,他道:“莫非玉教主到现在都不承认?”
  玉罗刹的心情又变得糟糕,他道:“承认什么。”
  陆小凤道:“有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两是一体的,只要有彼此就够了。”
  他又道:“当然,我后来发现,这只是我非常肤浅的想法,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对彼此都很重要。”
  玉罗刹冷笑道:“我不这么觉得。”
  陆小凤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她们亮得对话还没有结束,西门吹雪就从浴室中出来了,但是他的脸色很难看,看见那团灰色的雾,眼神更凶。
  他对玉罗刹擅闯浴室很有意见。
  玉罗刹道:“阿雪,你怎么样了?”
  西门吹雪道:“我很好。”
  玉罗刹看他的模样又道:“你被向雨田伤了,留下那么一大条口子,怎么会好。”
  想到向雨田,他的面色更差,西门吹雪虽然能够接受自己的被打败,但他依旧会感受到气愤以及屈辱。
  对他来说,这感觉大概与被宫九恶心死差不多。
  他所擅长的是将屈辱化作怒火,通过手上的见,报仇。
  西门吹雪道:“我准备再度破碎虚空找向雨田比试一番。”
  玉罗刹失声道:“什么?!”
  他道:“现在不急啊,阿雪,我已经找到叶孤城了。”
  陆小凤闻言耳朵都竖了起来,他挺想插话的,但他却知道,现在绝对没有自己插话的空间。
  西门吹雪眼中有情感在翻涌,他道:“找到叶城主了?”
  玉罗刹殷切道:“不错,所以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叶城主?”
  西门吹雪想想却坚定道:“不。”
  玉罗刹的心都要碎了,他道:“为何。”
  西门吹雪道:“此事不了解,我的心一刻也不能宁静。”
  他道:“带着一颗不安的心去找叶城主,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竟然有丝人类的柔情一闪而过。
  西门吹雪道:“只有身心纯洁,才能同叶城主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  玉罗刹:???
  身心纯洁?阿雪你要做什么?!


第109章 
  李寻欢其实并不喜欢下雪天。
  因为雪天很寒冷,而且并不利于赶路。
  他坐在宽敞而温暖的马车中,面前甚至有一壶温热的酒,马车将他与风雪隔绝,只有在掀开窗帘时才会感受到些微的凉意。
  但是这凉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就好比文人雅士在冬日赏雪,关外的风雪无法威胁到一个身负厚重内力的人。
  更何况,他还很健康。
  健康,对一个酒鬼来说,是很珍贵的词汇。
  想到这里,李寻欢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眼前一小壶酒,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对了,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酒鬼了,因为在皇帝面前,任何一个官员都不能喝得醉醺醺的,而在宦海浮沉多年得到的经验也告诉他,给你自己的政敌送上把柄,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李寻欢,男,人到中年,依旧是皇帝手下的红人。
  他拉开了窗帘,任由飞雪进马车,铁传甲仿佛在脑袋后面长了眼睛,立刻回头,非常不赞同地喊了一声:“老爷。”
  李寻欢报以微笑道:“无事,只不过是闷在马车中太久,需要透透气罢了。”
  他又对铁传甲道:“等入了关,就找地方歇息歇息吧。”
  铁传甲道:“老爷想在哪儿下榻?”
  李寻欢道:“就在龙门客栈好了。”
  龙门客栈,悦来客栈,好像江湖人无论去哪里都会遇上这两家客栈,现在更奇怪,竟然连塞北都有了。
  铁传甲道:“龙门客栈?老爷你要去那儿?”
  他有些担忧,又道:“老爷你要知道,龙门客栈的掌柜老板娘还好,如果是遇见不长眼的江湖人,或许不会很客气。”
  李寻欢笑道:“我也是江湖人,你这么一说,好像连我都被包括进去了。”
  铁传甲浓密胡子下的嘴巴一抖动道:“这不一样。”
  他想来想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在脸上带有愤愤不平的表情。
  李寻欢有意逗他道:“确实不一样,在那些人眼中我不过是朝廷的走狗,江湖的败类。”
  听见这句话,铁传甲的眼睛都要红了。
  李寻欢逗他还挺乐,刚想说什么,眼睛却一尖,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看见了一个黑点,连忙对铁传甲道:“前面,是不是有一个人?”
  铁传甲眯眼看了道:“是。”
  李寻欢道:“追上他,然后停车。”
  骏马在雪地里飞奔,留下一排马蹄子印以及两道车轮深深的压痕。
  马车行驶的速度总是比人走的速度要快一些,更不要说那前方的青年根本没有用轻功在雪地里狂奔,只是一步又一步缓慢却坚定地行走,李寻欢远远看着,甚至以为他在散步,塞北的雪地,就是他的后花园。
  马不再奔跑,他们在慢慢走,与青年并驾齐驱。
  李寻欢透过帘子看见阿飞的半张脸,心中微惊。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些年中好看的李寻欢都见过不少,但在雪地中行走的这青年,无疑是这些人中容貌顶尖的,光是看他的半张脸就感受到了刀锋般凛冽的锐气,不知道是因为他练剑,还是因为他的俊美太过霸道。
  李寻欢想,如果在凡尘中,这种美定然是顶尖的,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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