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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城主冷艳高贵-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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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道:“拥有力量的人。”
  他想想道:“他要有自己坚持的道,精神也要强大。”
  叶孤城点头道:“你说的,是对自己。”
  他道:“但是宫九的强大,是针对别人的。”
  阿飞道:“别人?”
  叶孤城道:“没错。”
  他道:“对其他人来说,强大很简单。”
  “强大,对于他的下属来说,是权与力。”
  语言简洁,却让阿飞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震撼。
  权与力?
  他道:“那是什么?”
  叶孤城道:“是权力与力量。”
  掌握权力的人让人畏,掌握力量的人让人敬。
  这与人的性格无关。
  叶孤城道:“一个出色的剑客,只需要有力量就够了,但如果你不仅仅是一个剑客,还有别的责任,那就需要掌握权。”
  阿飞突然道:“你与我说这个是为什么?”
  他觉得叶孤城的教导来得有些突兀,并不是叶孤城从来没有教导过他,而是方法不一样。
  他的教导向来都是润物细无声的,而且仅限于一些做人的道理与剑法,阿飞知道,叶孤城只是想将他教导成人,说好一点,是教导成叶孤城那样有着高洁品行又知道变通的剑客。
  他们的谈话向来都挺基础,阿飞想想,什么权与力,叶孤城从来没有与他说过。
  如果之前从未言语,为什么现在忽然告诉他?
  阿飞默默看向叶孤城,从对方平静的脸上,他读出了一行字。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叶孤城道:“只是与你说说人生的感悟。”
  他顿了一下又道:“虽然我知道,你十有八九用不上这些感悟。”
  阿飞是个纯粹的剑客,他身上没有太多的责任,叶孤城想,他应该更加适合走类似于西门吹雪的道路。
  但他还是想将自己的感悟与他说说,因为现在不说,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阿飞冷冷道:“你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遗言。”
  叶孤城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他在说这句话时,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或者是晚上吃了什么菜。
  他对生死的淡漠,绝非人可以做到。
  阿飞的眼神终于变了,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颗石子,但石子却掀起滔天风浪,他的说话声调冷冷的,带着一股子冰冷的怒意。
  阿飞道:“你教导我要珍惜生命,不要随随便便去死。”
  叶孤城道:“我是这么教导你的。”
  阿飞道:“但是看你的态度,却好像对死亡充满了期待。”
  叶孤城笑了,并非嘲讽的笑,他道:“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人对死亡充满了期待。”
  他道:“我教导过你要珍惜生命,现在看来,你是记到了脑子里。”
  阿飞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他不得不承认,叶孤城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的像是他的父亲。
  他们有师徒之实,然而称谓却是不受纲常伦理限制的姓名,论情感,又像是父亲与儿子。
  儿子有点叛逆,但父亲却挺慈祥。
  叶孤城道:“我现在要教你另外一件事。”
  他的吐字慢而清晰,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
  他道:“人有的时候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的重量,已经超越了生死。”
  阿飞沉默一阵道:“你觉得,你与西门吹雪的对决已经超越了生死?”
  叶孤城道:“是。”
  阿飞道:“超越了白云城在你心中的重量?”
  叶孤城思考一下道:“不。”
  他道:“这两者在我心中的重量是同等的。”
  阿飞道:“那你现在所做的事,不是罔顾了白云城?”
  叶孤城道:“我如果活了下来,白云城自然不是问题,但如果我死了,西门吹雪会帮我照顾白云城。”
  他道:“他是一个修炼无情道的剑客,本不应该在意这些俗物,但我与他的对决是不同的,活下来的那个人从对决结束的那一天起,就不仅仅是单纯地活着。”
  “他要背负死去人的重量。”
  真沉重啊。
  阿飞想。
  光是从叶孤城的描述中,他似乎就感受到了生命与灵魂相交融的重量。
  他不会去问你们为什么不能都活下来,或者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对决,因为他也是个剑客,他知道什么叫做剑客的本能,什么叫做剑客的信仰。
  有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在面前,只要手中还有剑,就免不了一战。
  阿飞道:“你与岚风朗月她们说过了吗?”
  他的发言向来犀利而且一针见血。
  阿飞道:“如果你死了,西门吹雪活着,她们绝对不忽愿意接受西门吹雪的照拂。”
  因为在白云城人的心中,西门吹雪会变成杀死叶孤城的凶手,理智上可以接受,但是感情上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然而叶孤城却淡淡道:“她们接不接受无所谓。”
  他道:“你知不知道白云城最重要的是什么?”
  阿飞道:“是你。”
  叶孤城道:“错了。”
  他道:“白云城并非是我的所有物,而是叶氏的领地。”
  他道:“你觉得白云城最重要的是我,只不过是因为城主正好是我,而我恰好武功又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
  任何一个可以传承百年的家族,靠的都不是个人,而是血脉,即使叶孤城死了,还有叶孤鸿,血脉不曾断绝,白云曾就不会倒下。
  他道:“如果我死了,白云城缺少的只是威慑,可以作为标志的威慑,西门吹雪正好能填补上这一点。”
  他道:“叶孤鸿是我弟弟,他如果当上城主,虽然不会比我好,但也不会太差,岚风朗月她们会经营我留下的最后心血,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所以他才说,她们接不接受西门吹雪,无所谓。
  阿飞无话可说,因为他发现,叶孤城竟然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无论是他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仿佛没什么能够跳脱出他的安排。
  他忽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叫做权,叶孤城不仅仅是一位顶尖剑客,更是一位城主,以为当权者。
  非他,不可修王道。
  叶孤城看着阿飞的表情,眼角竟然流露出了笑意,他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叶孤城道:“凝重得就好像我真的会死一样。”
  阿飞道:“难道不是?”
  他甚至都在交代遗言了。
  叶孤城摇摇头道:“这只不过是最糟糕结果罢了。”
  他道:“我会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叶孤城在心中默默道,因为他有活下来的理由。
  他和西门吹雪是知己,是彼此重要的人。
  但是西门吹雪身后只有剑道,只有零零散散一些人。
  但是叶孤城不一样。
  他身后有很多人。
  所以他不能死。
  这是他一定要获胜的理由。


第134章 
  天上有一轮孤月。
  月光清朗,无繁星点缀。
  所谓的月明星稀就是如此。
  西门吹雪看着天上的月亮,等月亮落下,就到了最后一个早上,然后再等太阳下山,月上中天,就到了他与叶孤城对决的时候。
  心中如同浪花翻腾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
  杀人之前,西门吹雪原本习惯沐浴焚香斋戒,再请京城名妓修剪指甲。
  但是现在,他却摒弃了一切属于贵族才有的习惯。
  他只是坐在桌子前,桌上摆着一樽酒。
  西门吹雪并不是一个经常喝酒的人,但他偶尔也会享受享受美酒带给他的快乐,所以万梅山庄的梅花树下常年埋着酒坛子,那都是他亲手酿制的酒水。
  他是一个尽善尽美的人,剑用得是最好的剑,医术也是最出色的医术,就连酒,都是顶好的酒。
  他是一个很容易成功的人,这样的人,心向来坚定而平静。
  但也有例外,比如说现在,他便久久不能平静。
  西门吹雪想,心无法平静就无法平静,他也并不想平静。
  如此良辰美景,什么都不做,岂不可惜?
  他忽然想到了陆小凤,对方在这时候,是一定会喝酒的,所以他也弄了一樽酒。
  酒不多,不会醉,却能解乏。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西门吹雪心一动道:“你来了。”
  叶孤城道:“我来了。”
  叶孤城道:“你在干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在看月亮。”
  叶孤城将视线一移动,盯着桌子上的酒盏。
  西门吹雪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还在喝酒。”
  叶孤城笑道:“你喝酒,真少见。”
  西门吹雪道:“偶尔会小酌一杯。”
  不过一般是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在陆小凤面前,西门吹雪想,因为他知道叶孤城不喝酒,所以也不会在叶孤城面前喝酒。
  他对知己的习惯十分尊重,甚至还有些赞扬,毕竟,对剑客来说喝酒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想,这只能证明叶孤城是一个非常严谨的剑客。
  然而,向来滴酒不沾的严谨剑客却道:“分我一杯?”
  西门吹雪一愣道:“什么?”
  叶孤城道:“酒。”
  酒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小杯子里盛放着清亮的液体,还有一轮明月。
  叶孤城晃荡杯子,明月的影子在晃动,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叶孤城笑道:“陆小凤曾经与我说过,同吴明对决回来之后,要与他喝一壶酒。”
  他道:“那时候我答应了,谁知道已经过了二十年,酒却还没有喝上。”
  他倒是先和西门吹雪喝上了,只能说世事难料。
  然而西门吹雪却道:“你可以回去之后与他再喝。”
  叶孤城的眼神一利,他抬起酒杯,将清亮的液体尽数饮下。
  叶孤城道:“如果回去的是你,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同他痛饮一杯。”
  西门吹雪点点头,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因为他的心,已经如磐石一般坚定。
  西门吹雪道:“我知道了。”
  他道:“你还有别的话想要说?”
  叶孤城道:“我的话你是知道的。”
  他道:“不过就是白云城罢了,但我想,就算我不开这个口,你也会帮我照拂一二。”
  他目光炯炯看向西门吹雪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西门吹雪想了一下道:“没有。”
  一张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西门吹雪的眉头一跳。
  他道:“我虽然没有什么要托付的,但若你回去了,可能会有一些麻烦。”
  叶孤城了然道:“是玉罗刹?”
  西门吹雪叹息道:“不错。”
  玉罗刹是个聪明人,如果回去的是叶孤城,光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会做出什么,就算是西门吹雪都不知道。
  他其实有些愧疚,即使在对决中死了,都好像要给叶孤城带来不小的麻烦。
  叶孤城道:“无妨。”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叶孤城忽然发现,他们今天其实并不适合见面,本意是交代交代遗言,但是等真在一起见面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樽酒并不多,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一会儿就没有了,叶孤城的脸色始终没有变化过,他的体质说来也奇怪,虽然平日里不喝酒,却不是不会喝,而是不想喝,又加上酒水不多,度数也不高,等喝完之后就像是吞了一杯白水,没有半点变化。
  夜更暗,月更明,院子里有虫鸣。
  两人静静地坐着,谁都不说话,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安定,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西门吹雪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平静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再一次变成了海天一线的模样。
  叶孤城道:“我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情会不同。”
  他看向西门吹雪道:“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心中却只有异样的平静。”
  西门吹雪道:“我也是。”
  对剑客来说,巅峰对决一生只有一次,他以为,自己会兴奋,会激动,会与平日里不同,这一日会是他最接近道的一天。
  但是当叶孤城在月下同他站在一起,心中却只有淡淡的遗憾。
  他们之前应该有更多的交流,西门吹雪想到。
  明明只有一天,当他回想的时候,却发现,两人之间说的话见的面,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多。
  然而,淡淡的遗憾却并不能阻止他们两的对决。
  叶孤城道:“你心中有杂念吗?”
  西门吹雪顿了一下道:“应该是有的。”
  他道:“纵有杂念,却不曾动摇过。”
  因为他们是剑客。
  诚于心,诚于人。
  叶孤城道:“阿飞之前问我。”
  西门吹雪看向他。
  他问我:“与你对决,同白云城相比,哪一个对我来说更重要。”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
  因为他说不出这问题的答案。
  白云城是叶孤城王道的根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对对决的追求,对剑的诚信并不同自己一样。
  他是一个剑客,但他却不仅仅只是一个剑客。
  西门吹雪有的时候也会有念头冒头,他想,叶孤城这样一个充满了责任心的人,最终竟然还是会答应同自己比剑?
  他的担心无不道理,因为在原著的决战前后中,叶孤城是真的放了西门吹雪的鸽子。
  即使最后他们还是对决了。
  他不由自主问道:“对你来说,是白云城更加重要,还是同我对决更加重要?”
  这也是西门吹雪想要知道的事情。
  简直就是个无解的悖论。
  叶孤城道:“一样重要。”
  他道:“因为我在你面前是叫叶孤城的剑客,而在白云城中,是叫叶孤城的城主。”
  因为身份不同,所以做的事情也不同。
  叶孤城看着西门吹雪沉静的脸忽然道:“你相信命?”
  西门吹雪正在思考,但是一听见叶孤城的问题却立刻接上道:“不,我不相信。”
  一个一心追求道的人,绝对不会相信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叶孤城道:“我也不相信命。”
  他所不相信的,所一直试图打破的就是所谓既定的命运。
  然而下一秒叶孤城却道:“但这世间万物,冥冥之中都有行动的轨距。”
  有些事情,只要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有了结局。
  死,是必然的。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对决,也是必然的。
  叶孤城没有说话,但是西门吹雪却诡异地明白了叶孤城的意思。
  他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叶孤城道:“朝闻道,夕不可死。”
  他很认真地看着西门吹雪说道:“你应该抱着活下来的决心与我对决。”
  “如果你觉得死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那么输掉的一定是你。”
  因为他有无数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小皇帝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因为宫九的残党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又善于蛰伏,即使派了很多暗卫去追赶,短短的半个月内,却并没有抓到很多人。
  眼看着已经到了两人对决的这一天,他心头涌上阵阵焦躁。
  他有不祥的预感,但是对江湖人来说,忽然出现的预感是不可以被忽视的。
  因为那可能是真的。
  他对李寻欢道:“还没有找到人?”
  他说的人是宫九的马车夫,当时与他一起进京城的。
  然而,从对决起,这进了京城的马车夫人就不见了,不仅不见了,城中还发生了好几起有组织的骚动。
  暗卫逮到了一些人,他们有的直接死了,有的是棋差一招没有死成,让审讯的人知道他们和宫九的关系。
  他们是宫九的下属,来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但他们想怎么报仇?小皇帝想,单纯地搞破坏?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简直是侮辱了他和宫九的智商。
  虽然人已经死了,但就看皇家的搞事血脉也知道,宫九手下的人,绝不会做这种没什么道理而且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这是那人的遗愿,还是他下属自发性组织的。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那么好解决。
  焦躁过后只能盯着李寻欢问,对方是少见的全能型人才,而且还是天子心腹。
  但心腹只是摇摇头道:“没找到。”
  不仅主犯没有找到,宫九的那些个下属,好像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
  小皇帝无法只道:“加强警备。”
  他道:“今晚,紫禁之巅绝对不能出事。”
  他绝对不允许,两位绝世剑客的对决被打扰。
  但这世上,怎么可能事事如意?
  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在大街上走。
  他进了一家酒楼,看打扮应该是这家的伙计。
  小眼睛悄咪咪地盯着周围人看,发现了不少练家子。
  这些练家子的气息隐蔽,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年轻人想,他的武功并不是特别好,但一双眼睛,却很尖。
  有没有练过武功,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酒楼在京城中名不见经传,但是对暗卫来说却有特别的意义。
  这是宫九对决那日选择的酒楼。
  他们早就将这地方的掌柜查到了祖宗十八代向上,又不放过酒楼中的任何一个角落,就想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后他们发现,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年轻人进后厨,他现在,比起九公子才死的时候,这里的人少了不知道多少倍。
  恐怕暗卫早就被调了出去,寻找他的同党,又或者负责紫禁城的警戒。
  没有用的,他想。
  能够一起入京城的,都是和他一样隐蔽功夫最高超的,大部分都还会点易容,如果这么简单就被那些暗卫抓住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想,如果被抓住了,就无法完成九公子的遗愿。
  他的遗愿是什么?
  只不过是给叶孤城与西门吹雪送上大礼罢了,他们都对决了,场面怎么能不宏大一些?
  宫九此人,行事方法本来就不可捉摸,他已经被西门吹雪杀死了一次,按理来说,他对西门吹雪应该十分厌恶,但看他做的事情,好像对西门吹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他人很神秘,你永远无法知道,宫九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可能是他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只不过是随着兴趣而动罢了。
  这样的人,是很恐怖的。
  想到这里,年轻人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兴奋。
  他的存在感很低,又同伙计做一样的打扮,跑进后厨,没有一点儿违和感。
  这里也有一个暗卫。
  那暗卫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普通人。
  后厨的地是一块整体的平面,从外表看来,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但是年轻人知道,在视觉死角,地面上有一个小洞,只要钥匙伸进去,就能触动底下通道中的机关。
  这方法吴明曾经用过,但那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引爆了一间酒楼,杀了很多暗卫,让小皇帝震怒。
  那酒楼是白月明设计的,她是一个不输朱停的机关大师,只不过朱停更擅长天马行空地想象,制造出一些世上本没有的东西,但白月明对暗器地道有更加深刻的了解。
  他们的技术,早已超过这世界的技术,这里,这个朝代根本没有机关大师。
  然而,宫九在啊。
  他很聪明,看过一遍的武功都会,看过一遍的图纸更是能直接复制出来,所以这看似其貌不扬的建筑物底下,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复杂地道。
  地道中,堆满了火药。
  这不是宫九准备的大礼,他向来是个喜欢意外的人,所以他只是告诉心腹,要给叶孤层他们送礼,却没有决定礼物到底是什么。
  炸药,是年轻人堆积起来的,礼物,自然也是他决定的。
  这与宫九没有关系。
  年轻人的脸上从进入后厨起就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这让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年轻人知道,现在没有人关注自己,所以他将手指头上的假皮给撕了。
  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头,并不是天生四指,而是被中途砍断。
  中指只留有一个根部,上面被接了一段金属条。
  那金属手指头做得逼真,但细看却能瞧见密密麻麻的纹路,简直像是一把钥匙。
  这哪里像是一把钥匙,分明就是一把真正的钥匙。
  这才是宫九将他作为马车夫带过来的原因。
  只有他才能开启盛大的序幕。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都坐在马车里。
  他看着外边的天,太阳已经落山,只有落日的余晖还在天幕上氤氲,想来过不了多久,被染成橘红色的云朵就会变成灰色,月亮东升,清晖点亮静谧的夜晚。
  还有三个时辰。
  还有三个时辰就到了他们对决的时候。
  马车开得很平稳,叶孤城与西门吹雪面对面相对而坐,经过特殊处理的轮胎几乎让他们感觉不到颠簸。
  平稳得像是以双脚踩在泥土地上。
  时间在流逝,但两人却没有说一句话,好像他们都在细心地体味着难得的平静时光。
  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知己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俩现在大概是世界上最默契的人。
  “轰隆——”
  远处一阵轰响,冲击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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