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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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要不要来些。”

　　　　“好。”婵衣只是试问了一句，没想到苏锦溪真就应了。赶忙内心欢喜的为她盛粥。

　　　　只要肯吃饭就好，身体安稳了，其他总会过去。

　　　　可她不想，要是让她舍了苏辰念，她还过的去吗？

　　　　有些时候啊，反倒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苏锦溪自始而终没有看她的动作，因为她感觉无所谓。

　　　　她接下去，不是是要为了其他人活着吗即便这活着生不如死，但她还给活着不是吗？

　　　　为张伯、为流清、为所有值得珍视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也是为了他，为了他能安心。

　　　　为了他能安心的在底下等她

　　　　等着她，等着让她看看那时他还有什么理由躲的开她。

　　　　吃过饭，她便一直趴在窗口张望着外面。

　　　　像是在看雪，又像是不是。

　　　　“小姐，雪越来越大，还是关上窗户吧。”突然间，婵衣往她身后披上一件薄衣，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苏锦溪这才注意到外面的雪已经下的这么大了，有些大片的飘进屋里在桌子上还化了一滩水。

　　　　她没置与否，只用手指轻轻的将水渍一点点的推向桌下。

　　　　这一滩确定不是替她“流”出来的？可叹啊，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婵衣看她如此，最终再未吱声。只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一同受着寒凉。

　　　　她知道小姐的心里比这些要凉多了。

　　　　这样的“静默”一直持续到晌午，不休不动，不言不语。

　　　　直到皇后宫里的总管邢公公亲自过来。

　　　　“苏姑娘，杂家是来为你报喜的。”那邢公公见到苏锦溪，立刻眉眼都笑开了。

　　　　苏锦溪知道他不会凭白而来，站起身，立即对他施了个礼。

　　　　“有劳邢公公过来。”

　　　　“杂家那里有劳了，有劳的是苏姑娘，多亏了苏姑娘的药丸，皇上的病转危为安了。”

　　　　苏锦溪瞬时想起她给皇后娘娘的那些药，听说能用的上，心里也安慰了不少。

　　　　毕竟都是待她不薄的人，能还些恩情，自是好的。

　　　　“药不过是辅助，主要还是医者们长期诊治的结果。”

　　　　听闻她不居功的话，邢公公少有的在心里赞了她一下，怪不得一个外邦的女子，又不是为了让她入宫，却得了皇上、皇后的青睐，果然是不一般。

　　　　之后，对她的表情更加恭敬。

　第三百六十四章　锦儿

　　　　“苏姑娘自谦了。连唐国使臣带来的南宫参都说，若非有姑娘的药，他就是再神的医术也治不了皇上。这不，南宫参挑出三粒可供皇上服用的药丸，嘱咐两日一粒。皇上当即服了一粒，立刻感觉通体舒畅，今早服了第二粒后，之前的病已经痊愈大半了。苏姑娘的药真属神药啊。”

　　　　邢公公说完，站在一旁笑容可掬，与此同时，也不由在心里踹量起苏锦溪。

　　　　这位苏姑娘当真是高深莫测，听人说不过是一个原最高做过员外郎，现在赋闲在家的唐国一小官的庶女，没成想竟如此精通药理。

　　　　苏锦溪听闻，险些显露出惊诧。

　　　　那日见到南宫忘川，他果然是要去给皇上看病。可那药明明是他的，他却说成是她的，是害怕不这么说皇上不吃，还是另有衡计？

　　　　那个人真是摸不透啊。

　　　　不过之前她既已经说成是她的，现在再找皇后娘娘改口，就更显的不好，权量了一下，最终将这话收回了肚里。

　　　　对那邢公公浅笑。

　　　　“皇上安好就好。”之后，像是迟疑了一下，继而说道。

　　　　“锦溪斗胆，邢公公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就这家伙不急着走的架势，没别的事就鬼了。

　　　　果然，邢公公赶忙开了口。

　　　　“有有有，看杂家这记性，光想着皇上病体康复的事高兴了。竟忘了给苏姑娘说后日中午皇上、皇后设宴的事。娘娘亲自交代的，请您去参宴。”

　　　　说完，将写了旨意的圣旨放到苏锦溪手中。

　　　　苏锦溪接过，递向身旁婵衣的同时，将她准备好的一荷包银子递向了邢公公。

　　　　“锦溪记下了，后日定当守时。这个还请公公不要见笑。”

　　　　邢公公自知她什么意思，赶忙连连推辞。苏锦溪现在炙手可热，待皇上病体完全安康，更是极大的功臣，这种人讨好还来不及，怎么能收她的礼。

　　　　苏锦溪却停，仍旧坚持着放到他手中才好。

　　　　邢公公见推不开，就也收下了。

　　　　“好，那就谢谢苏姑娘了。日后有用的上杂家的，只管说话。”

　　　　“那锦溪，先谢过公公了。”说着屈膝施礼。

　　　　邢公公虚扶一拦，继而恭敬的朝她拱手。

　　　　“苏姑娘客气，杂家这就先回去复差，二位留步，不必相送了。”

　　　　说完，当真自己退了出去，转身出了偏殿。

　　　　苏锦溪只道是应该的客气，没想到日后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到了午后，商玄雪的关于后日宴会的简要信也送了来，来送信的还是御风，内容大致是将时间、地点大约说了下。

　　　　御风送完信便走，连想拽住他的婵衣面子都不留。

　　　　婵衣有些恼火，刚要同他急，苏锦溪将她叫回了身边。

　　　　她虽也闹不清商玄雪的意思，但他既愿这样“牵连”，她就陪他“耗着”。

　　　　反正现在如论谁她都无所谓了，而商玄雪这样待她，她心里还好受些。

　　　　毕竟，归根到底她现在这样选择他，对他是不公平的。

　　　　即使他心知肚明，即使他心甘情愿。

　　　　第二日，御风仍旧一早过来，除了早饭，还送来了一个盒子及交代了商玄雪参宴前来接她的时辰。然后依旧交待清就走。

　　　　婵衣有了上次的“教训”，没理会御风，只打开食盒，为苏锦溪舀了一碗米粥。

　　　　其实御风也不是有意无理，他只是夹在其中不知如何自处，反觉得不如早早“逃”了。

　　　　待她开始进食，在她的应允下打开了盒子。

　　　　里面竟是一套裙装，颜色是淡雅的粉红色，裙角上、外皮的纱衣袖口都绣着素净的花卉，而每朵的花心处都缀着一粒晶莹的珠子。看上去做工精良，摸上去月华流动，还未穿上就知道会翩然若仙。再底层是一件孔雀翎编的斗篷，撑起来才知道长至拖尾，真不知“要毁”多少只孔雀才能制成。

　　　　苏锦溪先前看到时微楞，但不是因为东西的华美，而是因为这颜色。目光撇回，淡淡的对婵衣说道。

　　　　“将我选的那件紫的收了吧。”

　　　　要是刚回府那会儿，她大约是喜欢这类的素雅，可如今，因某人的张扬她也变了不过只要他高兴，就这样吧。

　　　　婵衣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光注意这套新的，忽略了小姐早早已经选好了一件，怪只怪自己刚刚太激动，竟把这茬忘了。

　　　　看来在小姐和公子之间，她还是摆不清自己该处的位置。

　　　　再一日，御风送饭走后不久，商玄雪很守时得来了。

　　　　一身月白锦袍配上他的如玉容貌，很一副面如冠玉，公子无双的模样。

　　　　苏锦溪此时也穿上了他送来的衣服，衣服俨然是特别定制的，服帖的在她的身上，包裹出她的玲珑身姿。三千丝轻轻挽出双髻，风一吹，同色的发带随之轻扬。而意识到他来后的一个回眸，更让商玄雪觉的她脱尘的像个仙子。

　　　　只是只是这灵动的风貌，让他失力的感到自己抓不住她。不禁两日来的心烦又涌了上来，再看她头上翩翩若飞的蝴蝶发饰，忍不住取下，为她换作珠花。

　　　　“这个更配一些。”

　　　　“嗯。”苏锦溪不做置否，没有反驳他的动作。

　　　　那个都无所谓，随他吧。

　　　　之后，商玄雪却突然笑了，很突兀，但他是笑了。

　　　　“锦儿，我们走吧。”

　　　　嗯？！

　　　　苏锦溪一瞬间的表情是错愕的，不是为了他的笑，为的是他的这话。

　　　　他是怎么了，竟然这样称他。

　　　　商玄雪自知她“激动”是为了什么，继续笑道。

　　　　“我想了两日，最觉得这两字与你最配，而且也确定是没被人叫过的。”人称人，开头冠姓，双称其名，最多变的就是取最后一字，他李轻尘不就是吗。

　　　　而这中间之字，一般都不会有人动过。她是他的，自称呼也是别人没有的！

　　　　听到他的“解说”，苏锦溪是不错愕了，她想扶额。

　　　　敢情他这两日都在琢磨这个？这个人，竟也有这样可爱的时候。

　　　　一时间，她在想，若不是他一开始对她的利用，若不是她心里先一步存了李轻尘，也许还真有可能会喜欢他。

　　　　婵衣也是没想到自己家公子有朝一日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手一哆嗦，既要披在苏锦溪身上的斗篷险些落在地上。

　　　　倒是这位始作俑者商玄雪却不知，眼疾手快的探过去，及时收住。

　　　　即而是一道寒光，婵衣赶忙憋着笑深扎下头。

　　　　随之，商玄雪将手中的斗篷轻轻一抖，披在了苏锦溪的身上。虽不是裙衫的着色，但因设计时有意特别了纹路，不仅不累赘，还多出几分淡雅的气息，裙幅逶迤，盈盈一体。

　第三百六十五章　参宴

　　　　斗篷因是孔雀翎编制而成，所以不能很厚，但商玄雪想这几日放晴，苏锦溪又是一向穿的单薄，便也没多介意这个。

　　　　只是一出门，苏锦溪便独自知的打了个寒战。

　　　　可她如今比别人还不在意自己的这副身体，便也这样继续出行。

　　　　苏锦溪住在偏殿，比一般的官员离的相近，到的算是早的。但还是有比他们还早的。例如寿安公主一家，赵府一家，广寒王一家等等。

　　　　待他们一入殿立刻引起了注目。

　　　　男的封神秀逸，女的天质自然，虽衣着的着色不同，但合润的像是一对璧人。

　　　　寿安公主一见他们，立刻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表弟兼师弟，心里叹了一口。但还是朝他们点了点头。

　　　　可怜的人儿，只求一会儿师弟的主意别太伤她。

　　　　原本带着新纳的侧妃来比美的广寒王，瞬时在侧妃嫉妒的目光下耷拉下脸来。

　　　　因听说二哥带了赵普同来，便央求赵夫人王氏带她来的暖阳顿时看着他们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溪儿姐姐不是和董大人两情相悦吗，怎么会和三哥在一起！

　　　　那道他们相传三哥钟情的女子就是溪儿姐姐？怎么可能，溪儿姐姐前几日刚亲口和我说不会放弃董大人的。

　　　　太乱了！太乱了！

　　　　想着想着，暖阳一个没控制住，对着他们失口。

　　　　“溪儿姐姐”

　　　　好在刚发出，就被身旁的赵夫人王氏拽了袖子。

　　　　随即就见赵夫人王氏朝他们招手。

　　　　商玄雪转头朝苏锦溪一笑，示意他们过去坐下。

　　　　见状，其他案下坐着的人心都碎了。

　　　　女眷中的小姐们是因赵三公子不是为她们笑。

　　　　各家公子们则是因好不容易出了个绝色的，怎么却是有主了？

　　　　紧接着，赵匡胤带着赵普走了进来。

　　　　苏锦溪见他，才想起和他疏远商玄雪的约定，望他面色自然，见到她还友善的颔首的模样，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其实她不是不守诺言的人，只因后来与李轻尘的事太过震撼她，才彻底忘了这事。

　　　　见赵匡胤的那一刻她就在想，若是他质责她承诺的事，她便狠心彻底撇了商玄雪。

　　　　可是，他好像默许了，没有一丝的异议。

　　　　忍不住对上商玄雪对她脉脉含情的目光，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亲自说服了他这个哥哥。

　　　　然而正当他们“心有灵犀”，“眉目传情”的时候，门外走进一对更让人惊呼的人物。

　　　　苏锦溪自是感觉到人们皆倒吸一口凉气的反应，随之转首相看，紧接着被钉在原地。

　　　　在她眼中的这位皎如玉树的紫色身影，眼角微翘，似笑非笑，就着门外照进来的日光嘴角像衔着一抹不羁的不是李轻尘是谁！

　　　　而他身旁的女子虽不是绝色，但气质如兰，体貌闲丽，也是一等一不可多得的。

　　　　“是娴玉郡主！”

　　　　不知谁先呼了一声，随后在座的不少都多言起来。

　　　　“听说娴玉郡主当年拒蜀国太子婚时，曾在誉王爷灵前重誓，此生不找到可心人儿宁可一生不嫁。”

　　　　“真是她吗，自当年娴玉郡主不就四海云游去了吗？”

　　　　“看来娴玉郡主是找到可心人儿了，与这位风华绝代的董大人一起，这下誉王爷也可以放心了。”

　　　　正说着，一阵风突然吹过，李轻尘不仅体贴的为她拽紧了披风，还仔细扶正了她发间的一支木质的簪子。

　　　　是一支依孔雀雕成的簪子，精致如生，看模样就能感到它摸上去的润手。

　　　　苏锦溪只觉的这一幕寸寸扎心。

　　　　这一支虽不是之前李轻尘送她的，但与那支几乎一样。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那个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此刻正对别人柔情！！

　　　　他不是命之将死吗，如何显露的出这番红润一貌。他不是因毒舍她的吗，如何情意拳拳的对视着别人！

　　　　难道一切都是骗她？

　　　　难道只为她能同意舍他、她能同意与商玄雪一起，从此不碍妨他与他的心上人！！

　　　　她头脑眩晕，眼前的情景都在瞬间模糊了。整个人一瘫软，碰倒的酒杯扣撒了一裙子。

　　　　然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殿门口的两个人，谁又有心关注她这些。

　　　　不，有一个人，李轻尘！

　　　　他虽在大家眼里是与娴玉郡主相视含情，实则余光处一直“锁”在苏锦溪身上。

　　　　他多想扶住她，他多想去告诉她，他爱的只有她一个，可袖筒中深掐在肉里的指甲告诉他，他不能。

　　　　他要让她心死，他要让她今后安好，今日就必须让她心死！！

　　　　于是在这一刻，不是苏锦溪一个人在心里流血，还有他陪着。

　　　　只是那个该死的商玄雪，此刻到底在干什么！

　　　　商玄雪不是不在意苏锦溪，只是在李轻尘身后，他看到了更让他惊诧的。

　　　　他的母亲赵老夫人，此刻正陪在皇后娘娘身侧，说笑着一同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母亲不是不来吗？

　　　　他原想着今日参宴将他与苏锦溪的关系在皇上面前公开，而后再多少放出母亲不喜苏锦溪家境的流言。母亲深居简出，只要兄弟、下人们瞒好，短时间母亲自是不知。

　　　　等今明两日皇上服了最后一粒药，病体痊愈，念及苏锦溪与他相配，定会赐封她一个身份，弄不好还会指婚。到时碍于皇上，苏锦溪的身份，母亲就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可今日宴会来，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万一母亲认出苏锦溪就是查可薇的女儿，当场与她翻脸，他们的婚事可就不容易了。

　　　　正愁着，这二人已经走了进来。

　　　　“皇上与本宫幸得赵老夫人入宫探望，来迟了各位。”

　　　　李轻尘和娴玉郡主也注意到了二人，早一步落座到座位上。

　　　　与其他人一起，起身拱手、高呼。

　　　　“皇后娘娘。”

　　　　“众卿请坐。”

　　　　皇后笑着说着，赵老夫人陪笑走向赵夫人王氏身边坐下。

　　　　苏锦溪见到皇后略镇定了些，但还有些恍惚，尤其位置正对的就是李轻尘他们。

　　　　商玄雪此刻也注意到她的异常，扶住她，快速扫了眼已落座朝娴玉郡主淡笑的李轻尘。因此错过了赵老夫人眼中的一道一闪不现的恨意。

　　　　皇后接着没走到龙椅旁，而是走近了苏锦溪。

　　　　“多亏了苏姑娘的药丸，皇上已经无碍了。”

　　　　凤姿威严，但目色中流露出的却是善意的笑。

　　　　苏锦溪渐渐在这当中找回了理智，起身附笑，屈膝施了个万福。

　　　　“皇后娘娘赞越了，皇上尧舜禹汤，天自佑之。”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个底气十足的声音。

　　　　“好一个尧舜禹汤，好一个天自佑之！哈哈，朕只求借了苏姑娘这两句，一举统一了天下宏图！”

　第三百六十六章　慈爱

　　　　苏锦溪伴着所有人的目光一同望去，走近殿内的正是皇上本人。

　　　　此刻他精神爽朗、气色红润。但这精爽更像是亢奋，而红润则与李轻尘脸上显现出来的极为相似。

　　　　没想到南宫忘川的药这么神奇，神奇的竟能让一个病了近一月人，几日恢复成这般。

　　　　就是在半年多前见到的皇上，也比不及现在。

　　　　紧接着满殿内的人都站起身，朝着皇上的方向拱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皇上朝前一挥手，健步走向龙椅。之后，将龙袍朝后一甩，坐在了上面。

　　　　皇后笑着紧随着他。

　　　　其他人见状，才在皇后坐下后，坐下。

　　　　而之，与以往的宴会一样，皇上先言几句后，大家开始寒暄的吃吃喝喝。

　　　　这时，赵匡胤突然一举杯子，朝着对面的李轻尘说道。

　　　　“没想到我国最慧美的郡主最后被董大人得了，在下敬董大人一杯。”

　　　　“谢赵大人。”李轻尘并不谦让，拿起酒杯向上一举，就准备喝。

　　　　可下一刻，却被娴玉郡主捉住手腕。

　　　　“这杯不满，喝我这杯吧。”说着趁他微楞的功夫，已取下他手中的杯子，换作了她的。

　　　　李轻尘接触到就觉出了里面的冰凉，紧接着一饮而下。

　　　　娴玉郡主则暗暗叹了口气。

　　　　她自见到他时，就嗅出他口中五石散的味道。

　　　　正因她父王临死前就食过这个，所以她十分熟悉。

　　　　她起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服这个，但也听说过董德妃的亲侄自找到就身体不好，今见他如此硬朗的模样，再看他始终望着的苏小姐，以及苏小姐失态的反应，答案大约她也能猜到。

　　　　她有些后悔答应寿安的这场“戏”了，现唯今也只能不让他进任何热的，避免更大的伤害。

　　　　可这一切看在苏锦溪的眼中，则是他们恩爱的互动。

　　　　刚收敛住的伤痛，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眼瞅着就要不镇定，谁料赵老夫人却亲自为她推进了一碟菜。

　　　　“苏姑娘对吗？这道是御膳房最拿手的菜品，你尝尝可喜欢？”

　　　　此话一出，商玄雪也要不镇定了，刚要开口，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的赵匡胤将手按在了他肩上。

　　　　他一回头，就看到他对他浅浅的笑意。

　　　　什么意思，二哥认识苏锦溪，自是知道她和母亲之间难道是母亲想通了？也觉的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不关苏锦溪什么事，还是母亲得知是苏锦溪的药丸治好了皇上，自己喜欢上了苏锦溪？

　　　　可不管那个对他来说都是好消息啊！

　　　　但他还是不自信，又看向赵匡胤想证实答案，却见赵匡胤像是看出他心里所想的朝他笑着点头。

　　　　看到这个的商玄雪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了，刚刚还担心到谷底，现在眼看好事临近。

　　　　再看低声和赵老夫人交谈的苏锦溪，心里激动的恨不得当时就拽她起来告诉她。

　　　　他们，终就是要真的在一起了。

　　　　对面的李轻尘见此场景，本应安心的他，心里异常的痛了起来。

　　　　她，终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第一波带着家眷准备告辞的臣子们刚刚起身，赵老夫人突然站起抢在他们之前开口。

　　　　“老身实在是喜欢这位苏姑娘，今日刚好是小女的生辰，老身特意想借此请苏姑娘入府一聚，其他大人若有时间，今晚也请您等能来府上参宴。”

　　　　说着，又朝皇上、皇后施礼。

　　　　“老身今日进酒有些多了，加上晚上还有宴请，恳请圣上恩准就此退下。”

　　　　皇上当即应下。

　　　　“好。朕要不是身体初愈，也便携皇后去了。”

　　　　原本大家因着赵老夫人的夫君是梁朝重臣，儿子是当朝禁军首领已是掂量着去不去了，被皇上这么一说，哪有一个敢不去的吗。

　　　　啥吃下去的心情都没了，回去准备贺礼去吧。

　　　　因而也都三三两两桌的起请辞。

　　　　商玄雪一直激动着没能平复，刚好想找了出去的机会给苏锦溪说。却见母亲赵老夫人慈爱已在看他。

　　　　不，是看苏锦溪。

　　　　“苏姑娘，我们赵府离宫门口不远，要是你不嫌弃，不如现在就随我一同回去转转。说实在的，我真的是很喜欢你。见你和我三儿廷宜关系不一般，我也就越发想和你亲密了。”

　　　　当着皇上、皇后，满殿的文武百官及家眷，苏锦溪若是否了，再如何也是她的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当着李轻尘让他白白的得意。

　　　　我苏锦溪没了你，也是有人要的。

　　　　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

　　　　于是她在商玄雪的微笑下，站起身恭敬的对赵老夫人施了个礼。

　　　　“赵老夫人如此，真当折煞锦溪了。能去赵府一行，是锦溪的荣幸。”

　　　　“你愿意就好，愿意就好。”赵老夫人当即笑的亲切，转身在对高坐在上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