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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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就好，愿意就好。”赵老夫人当即笑的亲切，转身在对高坐在上的皇上、皇后施了个礼。

　　　　“皇上、皇后娘娘，老身这就带苏姑娘走了。”苏锦溪则在她身后也朝着龙椅、凤座上的人规矩的屈膝。

　　　　“好。”皇上当即笑着应了。

　　　　他二人自是愿意让苏锦溪好的，原本见苏锦溪与商玄雪一起，还害怕赵老夫人有意见，嫌弃门第。正琢磨着封赏苏锦溪个什么呢，看眼下是他们多心了。

　　　　至于封赏，就等着他们正式定下婚约，当贺礼下旨吧。

　　　　事至此，苏锦溪在哪捏着也不好，见赵老夫人走到她身边，赶忙上去赵夫人王氏的对侧虚扶。可老夫人却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将手递给了身旁的暖阳。

　　　　“快回去吧，今天大家都是祝你生辰，也当好好打扮打扮。”

　　　　暖阳点点头，立刻扶住，扎下了头，陪同往外走。

　　　　苏锦溪却总觉的她刚刚似乎有话要和她说。

　　　　她想说什么呢？也许是想问她为什么和她三哥在一起，没选李轻尘吧。

　　　　这个，还是以后再和她解释吧。

　　　　想到这，也不再纠结暖阳的意思，随在赵府人的身后，同跟着走。好在商玄雪始终陪着她，倒也不显尴尬。

　　　　待赵府的人都走的不见踪迹，李轻尘和娴玉郡主也起身告辞。

　　　　两人无语的直至走到宫门外一处偏僻，李轻尘突然顿住脚步。

　　　　娴玉郡主猜到他要干什么，抢先一步开口。

　　　　“那支簪子能不能留给我？”

　　　　已转过身的李轻尘动作一滞，不带表情的淡淡说道。

　　　　“抱歉，它已经被我送人了。”

　　　　“是她吗？”

　　　　娴玉郡主刚喃喃说道，立刻换来了一道厉狠的目光。

　　　　她没勇气去看李轻尘完全的表情，赶忙改口道。

　　　　“我是说你以后不要再吃五石散了。我知道那个短时间内可以复原人的元气，可再吃，你也就毁了。”说完，终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第三百六十七章　纳妾

　　　　而娴玉郡主的这些话，只得到了李轻尘的冷言。

　　　　“姑娘的话，在下权当你没说过，我没听过。”

　　　　说时甚至，连看都没看她。

　　　　拔了簪子，扭头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听到寿安公主的声音。

　　　　“娴玉，这次真是有劳你了。”

　　　　“本是我自愿的，说什么有劳无劳的。”娴玉郡主没有转身，一直语调淡淡。说到这，突然一顿，继而说道。

　　　　“只是今后这类的事不要再找我了。”

　　　　身后的寿安公主一愣，及而明白过来。

　　　　“对不起娴玉。”

　　　　她只想帮李轻尘，却不想她娴玉也是个女子，虽然她看不上很多人，不屑于任何皇族世家，但她也是个有心，可能会动心的。

　　　　这一出戏，她走进去，却不知能不能再出来。

　　　　她想抓住她的手臂，可她却已朝前走了。

　　　　扑了个空，只落得她的声音。

　　　　“你没有对不起我，反倒是我应该谢你。”

　　　　是谢啊，谢谢你让我这一生终能遇到这么一个人。这么个一眼万年，一生不悔的人。

　　　　她会记住他为她拉紧过披风、为她扶正过簪子、甚至用她的杯子喝过酒，即使这一切原都不是为了她。

　　　　至少有这么一个她唯一看上的人，他曾靠的她那么近。

　　　　虽然那么短暂，但也好过一生遇不到。

　　　　“你要去哪？”

　　　　寿安公主忍不住，又追问。

　　　　久久寂静之后，几乎模糊了的身影处终飘来一句。

　　　　“自然是云游四海。”

　　　　云游四海。

　　　　云游四海。

　　　　她是为忘记他吗？当然不是！

　　　　他宁可服五石散也要“约”她演这出戏，自然是害怕日后那位姑娘见到某事心痛，现在要让她死心。

　　　　而某事，能有的也只能是他的身体。

　　　　一个命将不久的人，如何才能让熟悉他的人永远不知他的死讯，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她，他去云游了。

　　　　她作为这出戏的伪女主角，自然要帮他把这出戏演足。

　　　　让她知道他们一起去的云游，让她彻底死心。安心的和那个赵公子成亲。

　　　　而后，也是让他安息。

　　　　苏锦溪这边。

　　　　在宫门口的时候她就想和赵老夫人同车，要不就是和其他赵府女眷一车，毕竟当着人家母亲，未成亲同乘车总是不太好的。

　　　　可赵老夫人却主动“开明”的挤出一辆马车，专供她和商玄雪坐。

　　　　理由是，她同商玄雪更熟些，害怕她同他们一起闷。

　　　　于是，众目睽睽下，她与商玄雪一车而行。很自然，这样得到了很多同参宴人的侧目和私语。

　　　　但毕竟是赵老夫人对她的照顾，她也不好推却。而且她想的是，反正也决定嫁给他了，说就说去吧。

　　　　碍于赶车的不是自己的人，商玄雪即便上了车，还是忍住没有将自己的喜悦说给苏锦溪听。

　　　　母亲不是说要让她在府里转转吗？马车已然是他俩一起，这个转，也定然是让他陪着，到时候，找个机会再说也不迟。

　　　　再看苏锦溪，似乎她已经是自家娘子。她那么聪慧，定然也知道母亲的意思了吧。

　　　　她放心，若她愿意和母亲一起最好。若是日后母亲再纠结查可薇的事，他就带她搬出府住，哪怕就是再让他放弃一切，去和她归隐都行。只要她愿意，只要她舒服，他什么都随她。

　　　　放心，他一定会待她好的。

　　　　一路上，商玄雪都不自觉的勾画着他与苏锦溪的未来，甚至连他们今后要要几个孩子都想到了。

　　　　想着想着，嘴角都是含笑的。

　　　　第一次，他如此渴望有个家，如此渴望不再冷冷清清的过日子，第一次，十分甘心的想把自己的一颗心交出去。

　　　　而这一次，她也真的是愿意收了吧。

　　　　赵府当真离宫门外很近，时间还来不及让商玄雪将这一生的梦做完，马车缓缓地停下了。

　　　　他本想扶她下车，却听见急匆匆的下人声音。

　　　　“三公子，老夫人崴到脚了，让您背着进府！”

　　　　听言，商玄雪那还顾得其他，赶忙一撩衣服率先跳下马车。

　　　　苏锦溪从窗口看着外面的一片众人的“呼天抢地”，待小厮给她撂了马凳，走下车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

　　　　“苏姑娘，事发突然，老夫人请您先去客房歇息。”

　　　　微微颔首算作应了，之后，也不见下人多恭敬，只走在前面引了她去。

　　　　赵府的宅子真是很“大”。来回不知绕了几圈后，终在苏锦溪快走不动的时候，来到一处偏僻的。

　　　　推开门，房间不大，倒也干净，不同一般的会客地方，有床有书桌，倒像是那人的卧房。书籍旧，但没有浮尘，只是架子用黑纸包着，总觉的有些阴森。

　　　　“小的去给姑娘倒茶。”下人招呼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退的很快，出了门就更加的健步如飞。

　　　　只是这茶，竟久坐没有“盼头”。

　　　　倒不是苏锦溪有多“贪杯”，但兜兜跟着走了这几个大圈，难免有些口渴。

　　　　闲坐无趣，刚要开门唤来一个丫环问问赵老夫人的情况。

　　　　却见远远两个丫环指着她所处的“窃窃私语”。

　　　　“你确定那间就是闹鬼的房子？”

　　　　“当然，那原是大少爷读书、歇息的房间，府里的好多老人都是见过大少爷死在那里的。”

　　　　“据说大少爷那时还摸着一摞书，后来老夫人让人将那些书都放到架子上，架子也用黑纸糊上。”

　　　　说完，好像刚意识到苏锦溪在看她们的方向，赶忙捂住嘴跑开了。

　　　　苏锦溪不禁冷笑，一直觉的哪不对劲儿，看来是有人不欢迎她了。

　　　　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大少爷死在这里，就是真的又如何。

　　　　可惜她原本就是鬼化的，还会怕鬼不成！

　　　　想着那俩人没完成她受惊的任务不会跑远，定是躲在那里偷看着她。

　　　　干脆起身走到架子旁，抽出一本书册翻阅起来。眼睛的余光却扫着门外一片片的花卉丛。

　　　　果然，刚才还聊的眉飞色舞的两个丫环，这下像是真见到鬼了，从花丛中跳出来就跑。

　　　　然也就在这时，一枚石子从窗口被掷进屋内。

　　　　苏锦溪眼尖，立刻注意到石子上贴着的，被折的小的不能再小的纸条。拾起来一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今日不是暖阳生辰

　　　　不是她的生辰，难道暖阳当时是想和她说这个，碍于赵老夫人在场不方便说？

　　　　回想当时暖阳欲言又止，赵老夫人当即将手递给她的瞬间。

　　　　苏锦溪立刻全都清明了。

　　　　暖阳不是说过她是庶出吗？赵老夫人是何等人，怎么可能如此劳动的为她设宴。而且请的还是当今一众大臣！

　　　　她因当时对李轻尘赌气，竟连这个都没意识到。

　　　　庶女，庶女，她也是个庶女。

　　　　难道她是因这个动怒，想用这个做文章？

　　　　哼，她真的以为她动的了她吗！！

　第三百六十八章　草民

　　　　什么都了然的苏锦溪，再没了什么犹豫，想来刚刚跑走的两个，也很有可能是老夫人指使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表达她想嫁入赵家，除非商玄雪死了。

　　　　还是她所处的地位，只配做个妾。

　　　　要不就是干脆胆小点，把她吓疯吓傻，倒什么都省了！

　　　　想到这，她也不在这老实待了。转身出门，只朝带她来的方向走去。

　　　　行至一处水中亭，随手抓住一名丫环。

　　　　“去给我取些水来。”

　　　　见那丫环犹豫，眼前一闪，扯下她腰间的佩玉。

　　　　“要是敢有一丝小动作，这个就去水里捞吧。”

　　　　那玉虽不是什么宝物，但也值些银子，王府的丫环月例也不见得有了一两，二十几两的物件，不怕她不在乎！

　　　　果然，那丫环顿时慌了神，赶忙将手中的托盘往苏锦溪的怀里塞。

　　　　“这是二夫人刚才人泡的菊花饮，小姐要是不介意，先拿这个喝吧。”

　　　　说过，又怕苏锦溪不悦，赶忙补充道。

　　　　“奴婢保证这茶杯、茶瓶绝对没一人动过！”

　　　　苏锦溪也不和她纠结，只接过托盘将玉佩丢给她。而后，走到亭中放下，悠悠然开饮。

　　　　小丫头赶忙踹到怀里，头都不回就跑。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苏锦溪也快将茶瓶喝的见底了。之前最早引她去那屋的下人，突然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苏姑娘，老夫人让小的接你过去。”

　　　　眼神中一点都不诧异苏锦溪会在这里，准确的说他眼中有的是对她的不屑。

　　　　苏锦溪没错过这一些，抬头看了下微暗的天，想来该来的都来了吧。

　　　　闲适的起身，抬手示意他带路。

　　　　下人看着她这副，微诧异了下，很快走在了前面。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他们走到一处很一板一眼的庭院，里面的摆设小至花卉都很端正。连一只偏长的都没有。

　　　　苏锦溪心道这应该是正房了吧，就听见了赵老夫人和一众大臣的声音。

　　　　下人领到这就不往前带了，侧过身，退了出去。

　　　　而赵老夫人此刻也是看到她了，微微招手示意她过去。苏锦溪只好自己往里走，不过看各位大人朝她浅笑的模样，应该没有说她什么不好的。

　　　　因而嘴角上提，带出一抹莞尔，一迈进门槛内，屈膝朝一众施了个福礼。

　　　　“锦溪见过各位大人、老夫人。”

　　　　说过，抬头甜甜的一笑，亲昵的朝赵老夫人走了过去。

　　　　这时，商玄雪刚好从里侧旁屋走出来。一见她，立刻笑了。

　　　　“锦儿！”情难自禁的话刚一脱口，脸颊瞬时都红了。碍于满屋的人，赶忙说向其他。

　　　　“听母亲说，你自来了就在府里游转，可累了？”

　　　　不及苏锦溪开口，旁边的一个女子又接着说道。

　　　　“他三伯只有苏姑娘，就没有我们这一众了吗？哼，母亲也是个偏心的，非说苏姑娘喜欢就都随她，苏姑娘不来也不让到时辰开宴。”

　　　　苏锦溪这才注意这个眼生的，刚看了一眼，女子另一侧的赵夫人王氏已经假意嗔怒的开了口。

　　　　“四弟妹调侃他三叔叔也就罢了，怎好连母亲都调侃了。”

　　　　赵老夫人这时也“忍不住”拍上了她的手，满脸堆笑的又用手指了指她的额头。

　　　　“也就你这个刁钻的敢这样，也不说说我平日里怎么护着你的。”

　　　　苏锦溪这才知道了这位的身份，可刚知道，这位就连跑带躲的去了她后面。

　　　　“看母亲多厉害，我的额头都红了呢，你进了我家也要小心些的。”

　　　　似玩笑的话说完，不想换来赵老夫人的严肃。

　　　　“胡说什么，苏姑娘还是云英未嫁呢。”说完，那么大的人再看向苏锦溪时，竟又沾上了些有意讨好。

　　　　“其实，老身十分喜爱苏姑娘，也看的出廷宜对苏姑娘的爱慕。可就不知道苏姑娘对廷宜的意思。”

　　　　说到这语落音止，只看苏锦溪的反应。

　　　　自知她没安什么好心的苏锦溪，撇过她，看向同看着她的商玄雪，含羞一笑。

　　　　既然是圈套，就让她看看是什么。

　　　　只是到时候，这个人还信她吗？

　　　　不明其中的商玄雪只当苏锦溪允了，立刻喜笑眉梢的瞅向自己的母亲。

　　　　当着这么多大臣，如此反应。

　　　　看来，她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从今天起，一生一世。

　　　　“母亲不要再说了，锦儿都已经害羞了。”

　　　　说完这一句，他突然又想起母亲之前在内室对他说的话。

　　　　所有儿子中，除了大哥，她就觉的最对不起他。

　　　　让他什么都不要说，她明白他的心思，她自当会让他如愿的。

　　　　如愿，他似乎已经从苏锦溪刚刚的那一抹笑，看到了她在与他同饮合卺酒的娇羞。

　　　　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在那一瞬灌及他全身，他和她终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对儿子的表情，赵老夫人心里是恨的，但转头看向苏锦溪时还是万般慈爱。

　　　　“既此，我就当苏姑娘是愿意了。”随之，话锋一转，对着在场的一众大臣及家眷说道。

　　　　“今日恰巧大家在赵府聚在一堂，老身就舍脸求大家个见证，他日婚事上，全是我儿的媒人。”

　　　　话说到这，有人肯说不愿意吗，自然都是一水的：“好说、好说。”、“荣幸之至。”之类。

　　　　有几位品位高的渐渐的也看出了其中的味道。

　　　　只是商玄雪当局欢喜，压根没怀疑自己的母亲。

　　　　紧接着，赵老夫人又对着苏锦溪接着问。

　　　　“婚约是大事，不知苏小姐年芳多少？”

　　　　“已过及笄一年有余。”

　　　　“那就是十五、六了嘛，年龄倒也相当。家是何处呢？”

　　　　“唐国，苏府。”

　　　　“唐国老身不熟，元朗你可知？”

　　　　语落，身旁的赵匡胤立刻上前一步。

　　　　“听说原是有爵位的，如今只剩了个无知无权的子爵挂名，家里几房同住，除了一位经商，一位赋闲，其他两位官品都不太大。”

　　　　底下的人听了，都不由的侧过耳朵，禁军大人，你这样解释确定不是故意的揭苏姑娘的短？

　　　　商玄雪自是也听的不如意，刚要解释。被赵老夫人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止住。

　　　　接着，就又听赵老夫人对苏锦溪说道。

　　　　“不知这四位那一个是苏姑娘的父亲？”

　　　　苏锦溪不在意，直接回道。

　　　　“正是那位赋闲在家的。”早她就意料他们会拿她的出身做文章，那就做吧，我倒看你们如何做出一篇锦绣文章！

　　　　而赵老夫人听了，则是一脸恍然。

　　　　“哦，怪不得连皇上都苏姑娘，苏姑娘的称呼，而不是苏小姐。原来是草民啊。”

　　　　说过，抢还没太反应过来的商玄雪之前继续而言。

　　　　“既是草民，应该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姨娘了，想必苏姑娘定是嫡女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钱

　　　　赵老夫人身边的赵匡胤及时抓住了这点，一拱手，替苏锦溪开口言道。

　　　　“不然，据儿子所知，那位赋闲在家的苏先生，不仅原配、平妻、妾室都全，而且早年还有个与人私奔的私生女。”

　　　　人家苏叶楠不过这几日刚免了职，直呼苏先生，还真是一点薄面都不给苏锦溪。

　　　　经他这一说，赵老夫人瞬时腿软忍不住向后倒了去。

　　　　“居然还有个私奔的私生女！”像是为了让自己镇定一下，稍顿，才安慰似的继续言道。

　　　　“这些都是父辈的事，苏姑娘不要介怀，就是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可在你们府上？”

　　　　“母亲！”商玄雪再晕，此刻也清明多了。

　　　　要说姓苏的唐国家人，母亲不清楚，而如今话至此，唐国苏府曾私奔有一女的，只有他们苏叶楠一家。

　　　　而这一家不是母亲多年来，每逢大哥忌日恨的狠的吗，怎么可能是这种第一次听过的反应！

　　　　这难道不是在一步步的将苏锦溪往道上带吗？

　　　　也可以说是在逼她！

　　　　商玄雪的反应自是赵老夫人早就意料到了，嘴角微提，带出些和蔼的笑。

　　　　“母亲就占了苏姑娘这会儿功夫，廷宜就着急了吗？不急，婚姻大事母亲问完，自当将她还给你。没看到这么多大臣还等着做你们的媒人呢。”

　　　　眼下噤语的诸位大人心想，谁等着，我们是被逼迫的好呗。

　　　　赵老夫人确定商玄雪就是为了苏锦溪今后，也不会在这么多大臣面前与她闹翻。

　　　　果然他放弃了。

　　　　看了一眼苏锦溪，浅声的说道。

　　　　“她就是那个私生女，不过那又不是她的错，我一点都不在乎。而且她的母亲可是唐国响当当的建州留侯的嫡女。”

　　　　可刚说完，之前被称为四弟妹的赵四夫人便小声嘟囔道。

　　　　“那又如何，还不是不顾名节的和人私奔，一样的入不了祠堂。”

　　　　商玄雪刚要厉声驳她，赵老夫人已经替他了。

　　　　“胡说什么！你当这是什么场合！而且廷宜说的对，我们赵家是那么在意这个的人吗！”

　　　　额，不在意？不在意你问这么多？底下的人越发后悔来这蹚浑水了，就该和丞相大人一样，找个生病的由头不来，差下人将礼物送过。

　　　　啊，啊，啊，丞相大人果然比他们都睿智呢，今后他们发誓绝不再拿他的智商说事。

　　　　而就在这一刻，躺在床上吃药的丞相大人莫名连打了几个喷嚏，望着空了的药碗，一床的药汤，只觉的病的更重了。

　　　　赵老夫人在商玄雪没摸清她究竟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转头看向赵匡胤。

　　　　“去将祖宗家法拿来！”

　　　　“是。”赵匡胤看了眼依旧一副淡然不关己模样的苏锦溪，很快去而复返。

　　　　之后，赵老夫人也不接，只让他拿着翻。

　　　　“看一下，与平民成亲的规矩。”

　　　　“家中子弟皆不得与民女成亲，若两情相悦，也只得以纳的形式迎进算作二房。”

　　　　一言既出，房内的人立刻面面换了眼色。

　　　　苏锦溪虽是镇定，手指也微微攥了起来。而这恐怕还不是完呢。

　　　　好，不怕一会儿连本带利都找你们讨回来，就继续。

　　　　“母亲！”

　　　　商玄雪越发觉的不对劲儿，再次开口阻拦。

　　　　立刻被赵老夫人打断了。

　　　　“你闭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果然继续对赵匡胤说道。

　　　　“若是这女子还是庶女呢？”

　　　　赵匡胤此刻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然的翻了几页念道。

　　　　“若此只得作为姨娘。”

　　　　底下的人也是看出了门道，这次不是递眼神了，有几个已经窃窃私语。皆都是昨日嫉妒苏锦溪的女眷。

　　　　赵老夫人像是没听到，仍旧继续而言。

　　　　“若还是个庶出的私生女呢？”

　　　　赵匡胤则马上接话。

　　　　“若此只能买进作为通房。”

　　　　听到这，赵老夫人才收了嘴，一副恍然之后，怜惜的看向苏锦溪。

　　　　“如此苏姑娘，老身虽然喜欢你，却也只能按照祖宗家法行事。你要是真与廷宜两情相悦，不如先作为通房进来。只要你愿意，今晚就可以不走了，你放心，祖宗家法上既说要用买的，我们自然是会出钱的，而这钱今夜就可以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给苏先生。”

　　　　什么叫今晚就可以不走了？

　　　　什么叫我们会出钱的？

　　　　拿她苏锦溪当什么了，娼门的妓女了？这是要给她卖身钱吗！

　　　　苏锦溪面上未变，可这袖筒里的手指甲已经掐进肉里。

　　　　商玄雪此刻也顾不上赵老夫人的警告了，挣脱出几个下人的束缚，挤到苏锦溪面前。

　　　　“锦儿，你听我说，他们说的都不作数，我是要八抬大轿娶你的，我是真心想娶你的。我是什么人，是什么心，你应该清楚！”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当众做出这么一出？

　　　　可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那么多侮辱的言词，她真的还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