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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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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有什么缘由,快说与听听。”
苏锦溪就知道燕王妃定会配合,随即提高了声音。
“这是娘亲生前特意为母亲做的,至于为什么没绣完,我就不得知了。只是听说娘亲在建安二年的七月底突生一场大病,此后便搁置起来再未动过。也许是和那个有关。”
建安二年七月底!不仅是苏叶南和大夫人,在场的每位上了年纪的都愣住了。
他们都很清楚那时生了什么——苏叶南和大夫人就是在那时成的亲。
荷囊相赠在姐妹间意味着永结金兰,查可薇没有绣完这个荷包,意思不言而明。
“你娘原本就身子弱,估计和生病有关。”
大夫人也算脸皮够厚,愣是在众人明了的情况下,顺着苏锦溪字面意思摘除自己。
苏锦溪微微低头,细细摸了摸荷囊上的半朵荷花。
“是什么原因都无所谓,只要母亲记得与娘亲的情谊,不嫌弃娘亲的东西就好。”
碍于满屋子这么多双眼睛,及苏叶南晦暗难明的脸色,大夫人脑中转的飞快,赶忙接了过来。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你娘的东西,我们得姐妹情是至死都不会淡薄的。”
刚想塞进袖筒里将这篇掀过去。
谁料苏锦溪很自然的一把夺回,亲自弯腰为她系到蹀躞带上。
“如此,母亲一定要每日带着这荷囊。这样我等做儿女的也好常常看到,常常感怀。说不准,娘亲在天有灵也会感动的来私会母亲的。”
“”大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千防万躲没想到还是进了苏锦溪的陷阱。
天天带着这个未绣完的荷包让她如何对问起的人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夺了闺友的丈夫,所以闺友没绣完吧!
那自己又非要带着作甚?是侮辱自己,还是向死了的闺友示威?
大夫人真心恨得苏锦溪要死,可是又不能当着燕王妃和其他几房作,只得憋气的脸色涨红。
燕王妃最乐意见她如此,立马一反之前,亲昵掏出绢帕,亲自上前为她擦拭了下额头。
“瞧你乐的,汗都要出来了。本王妃天天想见薇儿不得,比不上你有福气。没准你真能与她私见。”
哼,再见薇儿?你有脸见吗!
大夫人更憋屈了,谁想见了,谁稀罕见了!不过抱怨归抱怨,她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系着这个鬼东西,不会真的引来她吧?碧落黄泉随她所去,只是千万不要来见我就好。
想到这,恨不得立刻将荷囊摘去丢了。
“东西都送完了,不如我们继续吧。”
苏云烟不明其“意”,忍无可忍的开了口,送一个破荷囊用的着这么费时吗?真是耽误时间!
说着偷瞟了眼男宾席,脸颊姗红一片。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李灏寒身上,只求拿到花团后能借机送他一个物件。
“六丫头说的对,我们继续吧。”大夫人赶忙趁机为自己解围,岔开了大家的注意力。
待大家重新坐好后,鼓声又传了出来。
苏若梅不知上一辈的恩怨,只恨没让苏锦溪出丑,被她一个破荷包打过去。
趁着无人注意时,赶紧朝红锦眨眼、点头,示意花仍在苏锦溪手中停住。
红锦虽然能看到苏若梅的动作,但碍于隔着一层黑纱看不真切,几次轻轻摇头表示不明所指。
苏若梅气的冒烟,只得低头咳嗽了一声,手指偷偷指了指苏锦溪的方向。
红锦本来就紧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一哆嗦,鼓声嘎然停在了燕王妃哪里。
苏若梅狠狠白了红锦一眼,只能暂且作罢。
苏云烟则拿着帕子在桌下乱拧,可气又错过了机会!
“没想到是本王妃。”燕王妃微愣,继而盈盈一笑,亲切的拾起了苏锦溪的手。
“可巧提前备了送你的东西,正好趁这会儿送了。”
说着略一抬手,身后走来三个身姿相像的侍婢。刚刚布菜那个正在其中。
先是其中一个上前仔细擦拭了桌面,之后一个将一块儿棕红的绒毡铺展。最后由一个抬着个红酸枝妆匣放到了上面。
妆匣通体似玉般亮泽,比起一般常见的硕大了不少。
面上刻有枝缠花鸟的浮雕,光滑润手栩栩如生。而围着浮雕点缀的,是一圈莲子米般大小的珍珠。
周身用菱花金片包角,除了锁封的一面,其余三面皆是由八颗五彩生熠的宝石汇成一圈。绕在当中的是三块儿溢彩生光的玳瑁。
一共三层,层层挂着澄黄的广锁。且不说这锁被做的如何精美各异,单就这镶在锁上的三个型若指肚,活灵活现的汉白玉雕,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
纵使在座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也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物件。不禁纷纷屏住了呼吸。
正当人们惊诧的时候,燕王妃将两把同样黄灿灿的钥匙放到了苏锦溪手里。每把上还各挂了个不小的猫眼坠。
“打开看看,可喜欢。”
“王妃,这太贵重了。”苏锦溪非但没有打开,反把钥匙推了回去。
她在丞相府见惯了各国珍奇,只用一眼便估得出大概。
单就上面的做工、装潢,仅这妆匣就不止百金,更何况里面的东西。
就算燕王妃与她娘亲亲如姐妹,接这种东西也是过了。
除此,她还有点疑惑,前世并未记得燕王妃赠过她这件东西。
先是被婵衣家公子救了,再是遇到李轻尘,随后又得这东西,为什么很多都不是她前世遇到过的。
难道是她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使的她的这一世不同了?
第六十七章 侍婢
燕王妃不允,坚持将钥匙放到了她的手中。
“无妨。家父原是你外祖的监军,我和你娘亲自小在边塞同席吃饭、同寝而眠。及笄后又是同回的江宁府,就是比起别家亲姊妹之间也是亲过百倍。
而且,我们自幼就有约定,将来若有儿女,定要结为儿女亲家。”
说到这,燕王妃稍稍顿停,眼底含笑的打量了下苏锦溪。
“如今你即将及笄,晗珺又及了弱冠。只需叩请圣上赐婚,你便是我的准儿媳了。婆婆送给自己的准儿媳,这点礼不为过吧。”
“”
要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
苏锦溪一时无语,对于和李灏寒的婚约她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没想到燕王妃会如此当众说出来。弄的她原先想的那些预备阻拦的法子都没用了。
迅扫了一眼李灏寒,见他神情自若、微微含笑没什么惊异的,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你没有意见,不代表我没意见。想着他前世借婚事拉拢二房、三房,谋害她和长房的事,她就恨的牙根疼。
这一世,她决不会再入他的圈套,充当他的垫脚石!
当然,除此,她也不会让他在别的地方好过了!
“快看看我都送了你什么,有几样还是你娘亲当年送给我的。”
燕王妃误解了,以为苏锦溪是害羞无语。自认为理解的扯开话题。拿起她手中的钥匙,亲自打开妆匣,将内中三层一一拉开。
苏锦溪无奈的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被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头一层竟是几十颗圆润的南珠,比起方才施夫人头面上那些,足足大了一圈。
第二层更夸张,整整一盒子全是各色宝石和复色碧玺。无不硕大光泽。
第三层还好,只是一些纸张。
苏锦溪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呼出口。被燕王妃接下来的一席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出入不得。
“这里是一些庄子、铺子的地契,掌柜的等都是府里的老人,你只管收入,其他的过问不过问都行。”
见之听之,在场的无不被惊摄住了。都道燕王爷资产丰厚,没成想竟能如此。这种大手笔论谁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是六小姐苏云烟,看的眼睛都绿了,一千次、一万次的下定了嫁入燕王府的决心。
要不是碍于一堆人看着,她真想现在就对李灏寒投怀送抱。
“王妃,这”里面的东西乎了她的想像,苏锦溪觉的更不能收了。
燕王妃按住她的手,假作嗔怒的打断了她,语调中隐有严厉。
“理由我都说过了,要是再推辞,我可就不高兴了。”
愣在一旁的苏叶南见状,赶忙惶恐起身上前。
“锦溪,既是燕王妃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随即恭敬道:“王妃对小女的厚爱真是比天还高,下官替她先行谢过。”说罢,伸手就去接妆匣。
这满满一盒,他为官十几年了也未曾挣到。回去后定要把玩把玩。
燕王妃依旧按着苏锦溪的手,扭头看了眼目露贪婪的苏叶南,立即厌恶的瞥向一边。
随即,厉声的对身边侍婢说道。
“白芷,一会儿你同海棠帮苏小姐送到她的院子。”语罢,在看向苏锦溪的刹那,又转回了嫣然。
“锦溪,这些也是我作为姨母送给你做嫁妆的。日后入府,要是被我现少了一样,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燕王妃明面是调侃苏锦溪,实则是在警告其他人。苏叶南听闻果然讪讪的缩回了手。
将东西带到苏府前,她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送给苏锦溪。怕的就是她同薇儿一样性子柔,被这帮人哄了去。
可不送她点什么,又怕她没什么物件傍身被人欺负。
直到看到苏锦溪机敏善辩的表现,才下决心拿了出来。
听到燕王妃叫到白芷,苏锦溪有意打量了她身后应声的侍婢一眼。正是之前布菜那个。
海棠她没听过,白芷却大有印象。
前世,新皇登基大宴群臣。
燕王因饮酒过度,回府途中暴亡。燕王妃听闻后,未等尸体送回就在王府里上吊殉情。
下葬那日,白芷非要和燕王妃同去,最终身死殉葬。
李灏寒以丁忧为名,辞去了所有职务。新皇感念其孝道,特别下旨免了他本应的降爵,直接世袭了王位。
真是善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
说起来,再有几年,唐国就该改朝换代换新皇了。
想到这,不由眉心微皱,低头一掩饰,抿嘴笑道。
“这点王妃尽管放心,我回去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凭谁也不给看。”
苏锦溪的话,让同样垂涎在侧的三夫人郁闷的要死。看似是玩笑,却生生的断了她谋算的念头。
不过她很快就“缓”过来了。
说到底,无非是些不容肖想的身外之物。
如此看来,燕王妃是真心要迎苏锦溪入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她们搞好关系,保证三爷的官路畅通、爵位到手。
只要那些都有了,还愁没钱、没物件吗。
“你这丫头!”燕王妃怜爱的轻敲了她一下,站起身,看向不远的李灏寒。
“晗珺,你父王快下朝了,我也乏了,咱们回府吧。”
“是,母妃。”李灏寒快起身,几步走到燕王妃身边,上前虚浮住她的胳膊。
见此,跟着众人陪同起身的苏锦溪,犹豫了片刻,失口叫出了声。
“王妃。”
燕王妃听到背后的声音,扭头看她。
“怎么了孩子?”
语调轻柔,目带慈爱,如同母亲待子女,和蔼极了。
苏锦溪几乎同一刻愣在了原地,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回眸,对于从未享过母爱的她来说,实在是意义非常。
痴痴的望着燕王妃,似乎看到了梦中的场景。
“孩子,你怎么了?”
她痴痴愣愣的模样吓着了燕王妃,温暖、柔顺的手立刻抚上她的脸颊。
苏锦溪瞬时清醒过来,稍定了下心绪,从袖子中掏出两张折着的宣纸。
“是件娘亲生前的东西,小女想送给您。”
第六十八章 白芷
东西是苏锦溪早就准备好的,本想讨好燕王妃用的,现在她却真心实意的想给她留个娘亲的念想。
世间人千千万,叹真心能几许。
能这么多年实意惦念娘亲的,也唯有燕王妃了。
燕王妃听闻苏锦溪的话,赶忙接过来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姐妹情深,四个大字。
字的一角落款着芳珞、暖颜四个小字。
字迹一看就知是两个人写的,一半强劲有力,一半飘散随意。
“这还是我们少时在边塞时写的,一晃儿二十多年了。那时我们学着上古文人为自己分别起了别称,我称芳珞,她作暖颜。没想到她一直留着这个。”
燕王妃说到这眼睛已经湿润了,头脑依稀浮现起大漠帐中,两个总角女童围坐在地上嬉笑、研墨的场景。
许久,才将思绪落归回现在,顾不得擦拭泪痕,直接将苏锦溪紧抱在怀里。
“好孩子,你送我的这个实在是太珍贵了。你根本想象不到它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燕王妃哽咽的说完,久久没再多言,怀抱中的苏锦溪觉察出她胸口激动的起伏,心里不禁再度悲切起来,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头。
又过了半响,燕王妃方平稳了心绪,松开怀抱,目光柔和的看向苏锦溪。
“你娘亲是个好人,只可惜心机太浅了。你好好保重,有什么事随时告知我和晗珺。”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可薇的骨肉,便是她的骨肉,这一生,她一定要保住锦溪。
暗扫了眼苏府中貌似恭顺,实则居心叵测的众人,心里再次迫切起请旨的事。
早早入了府,也好早点离开这种腌臜地方。
“嗯。”苏锦溪本想客气的答谢,可如何也说不出来。只得点头应了一声。
在燕王妃面前,她始终演不出虚情假意。
不过有一点,她是真想不明白,如何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会教出李灏寒那种阴毒的人。
燕王妃没再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抓着她的手转过身,随即将另一只手伸向李灏寒。
李灏寒一直在旁边面色平和的静静候着,见到燕王妃朝他看来,立刻弯下腰将她伸过来的手仔细托住。
回头朝厅堂里的人们微微颔,同苏锦溪一边一个,虚扶着燕王妃,缓步迈出厅堂。
虽然身旁多了个苏锦溪,但整个过程协调极了,无一处不自然。
以苏叶南为的苏府人不敢怠慢,无一不恭敬的跟随着相送。直到陪着燕王妃出了苏府大门,走到华车前,才停住脚步。
之后,全体恭敬的跪在地上,施大礼送行。
苏锦溪因被燕王妃拉着,不得跪,反倒生生受了众人的这一拜。
大夫人等虽心理不爽,但也不敢表在脸上,只得独自窝气。
“母妃。”李灏寒亲自放下上马凳,挑起车帘请燕王妃上车。
燕王妃没有立刻理会他,而是凝视了苏锦溪好一会儿,再三的攥紧她的手。似乎怕她会在眼前飞了一般。
最终叹了口气,万般不舍的松开了。
“去吧。”
要不是那些‘不合情理’摆着,她真想现在就带她走。可惜
挥挥手,任李灏寒扶着她进了车里。
所有侍婢规矩的分作两排,跟在华车后面。之后,是几十个不苟言笑的侍卫。
车夫马鞭一挥,整个队伍缓缓而离。华车上悬着的珠缨灿灿耀眼,与侍卫身上闪亮的盔甲相得益彰。
路过的行人皆都止步注目,无不对燕王府艳羡、赞叹。
苏锦溪听闻,非但没有欢喜,反而忧虑起来。
燕王爷再位极权盛,也不过是皇上的臣子,如此风头太过
待燕王府的马车行驶出巷口,一堆人紧绷的笑脸终于松懈下来。
“好了,都散了吧。”苏叶南的表情比刚才威严了许多,拿着腔调对众人说道。
之后,勉强挤出些笑容,扭向苏锦溪。
“锦溪今日也累了,快去歇歇吧。”随后清清嗓子,径自离开。
几房的人也是累了,互为施礼后大部分各自散去。
其中,除了苏云烟、苏若兰、苏若梅三个直接忽略她的存在,“扬长而去”,其他人皆与她客气几句才走。
很快,府前只剩下苏锦溪同大夫人送的两个丫环。不,还有两个,燕王妃的两个侍婢也没有走。
苏锦溪将之前装南珠头面的匣子从海棠手中取过,递向身旁的寄翠,浅笑的看向白芷抱着的妆匣。
“二位姐姐将这个也交给寄翠和易云一并带去好了。”
寄翠和易云面上一喜,赶忙上前去接。
这一箱子宝贝,她们连摸都没摸过。要是以后趁着让她们管饰顺上几个,岂不一辈子都不愁了。
白芷一侧身,压根没让她们碰到。
“王妃特地交代奴婢亲自给小姐送去,奴婢不敢有违。还望小姐恕罪。”
苏锦溪见此,不由又想起白芷前世的‘壮举’,果然是个忠心的丫头。
转动着皓腕上的赤金石榴镯子,融融一笑。
“那就辛苦两位姐姐了。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院子在那,寄翠,你前面带路吧。”
忠心对主的人到哪都值得尊重,尤其她忠心的又是燕王妃。苏锦溪难免对她高看一眼,语言上多了些亲昵。
寄翠还为刚才的事尴尬,不禁微微一愣。易云立刻主动上前指引,笑容璀璨、娇俏。
“四小姐的院子叫清芷苑,请随我来。”
这寄翠前世便不如易云机敏,大夫人对易云的重用也就多一些。可她不知,易云早存了攀附二公子苏辰然的心。
后来苏叶南出事,长房成功被扳倒,易云功不可没。
苏锦溪在清芷苑住了一年,对清芷苑熟悉极了。此时她却装作刚刚闻之。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看向白芷。
“我和姐姐真是好有缘,连住处都与姐姐同带一个芷字。”
记得冯途晟酒醉时说过,燕王的死是注定的。
闻言燕王和燕王妃死后,白芷曾到顺王府门前跪了一夜。只可惜非但没见到顺王,还被京兆尹的人打了个半死,重丢回了燕王府。再后来便听说殉葬了。
第六十九章 “回院”
想到前世的种种,苏锦溪不自觉又朝白芷多看了一眼。
难道是燕王的死另有隐情?抑或她知道什么?
若是与她交好,也许可以探究蛛丝。
能帮燕王妃避祸最好,就算不得成。至少也可能在事后揪出缘由,为燕王妃报仇。
她注定不可能与李灏寒有结果,燕王妃的恩,只能以此回报了。
“奴婢卑贱,小姐高抬了。”白芷直接出言推辞,神色从容,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感。
苏锦溪双眸微抬,很快释然。王府的丫环嘛,自然见惯了巴结奉承套近乎。
莞尔不言,继续随行。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清芷苑已到。
还未等双脚迈进院里,就听到流清“激昂”的抱怨声。
“这个院到底荒废了多久?要是全清理干净非给累死我了!倒是锦溪命好,可以趁着接风躲清闲了。”
语调高的很,丝毫不介意别人听到。
不,她就是要让旁人听到的好吗。
“不是还有我和婵衣帮着你吗,别一脸的怨气了。一会儿小姐参宴完了肯定累了,快些弄完,好让小姐回来就能歇了。”
秦欢拿着掸子边扫灰边说,一旁的婵衣专心致志的擦着椅子一言不。
“你要谄媚,你自己全弄了,反正我不干了!”
想起之前秦欢中午领回的那些剩饭,流清再也忍不住了。走出房间,将污水往外一泼,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来苏府一点都不好玩。饭,吃不好。住,住不好。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易云的脸色微变,顿住脚步,瞅着苏锦溪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一行人干脆停在了门外。
苏锦溪没有理会她,独自笑着走进院里,径直来到了流清身边。
“我说怎么远远的就见这里怨气冲天,原来是你在脾气。”
一见苏锦溪,流清更像找到了“宣泄”口,赶忙起身上前,袖子一挽,将手臂伸向她。
“你都不知道这个院子有多脏,看我累的手腕都快断了。”
苏锦溪被她逗的直笑,对她的胳膊又揉又吹。
“辛苦了,辛苦了,这样舒服点了吗?”
这丫头就知道逞口舌,岂不知这样几句下来,白白将自己干活的功劳全抹了下来。
人家都是吃喝在嘴上,她是吃亏在嘴上。
“哼,你记得我多不容易就得了。”流清抽回胳膊,一撇嘴,拎起木盆进了房间。
抱怨归抱怨,活还是给干啊。
苏锦溪没进屋,站在门外扫了一眼里面,而后轻声问道。
“张伯呢,怎么没见他的人?”
秦欢听到声音,从里面探出头来。脸上露出了喜意。
“小姐!张伯的喉风犯了,我服侍他服了药,躺下休息了。”估计是打扫的缘故,脸上、手上满蹭的黑灰。
苏锦溪身后的白芷等人,单听对话,只觉的大开眼见。苏四小姐身边的人还真是随便,开口闭口竟然都自称你我。
尤其是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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