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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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溪急忙快速沾了沾眼睛，转头朝她笑道。

　　　　“怎么了？”

　　　　翘楚知道她不想说，也不便问。只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查公子让送来的。”

　　　　“查公子，查羽生吗？”

　　　　苏锦溪疑惑，伸手接过一看，是个精致的小盒子，灵秀的小锁上缀着个白色珠子，晶莹剔透，一时看不出是什么质地。

　　　　再打开，里面竟是一盒花钿，金的、银的都有，除一般的梅花外，各式的鸟儿、鱼儿等都有，十分的灵动。

　　　　翘楚本还担忧着苏锦溪，皱着眉对她点头，一见里面的东西，立刻被吸引了去。

　　　　“这小鸭做的太精美了，尤其这眼睛、羽翅还是专门镂空的。查公子真是有心了。”

　　　　苏锦溪只看了一眼，就将东西放到了桌上。

　　　　“都是些小巧而已。我不大喜欢这些，你若喜欢，拿去戴着玩吧。”

　　　　翘楚立刻将头摇成了个不浪鼓。

　　　　“那怎么行，这可都是查公子送小姐的。”

　　　　苏锦溪干脆起身进屋。

　　　　“我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你若不喜欢，我就叫婵衣送去给其他小姐好了。”

　　　　说着，朝窗口当真看了一眼，似乎下一秒就准备叫婵衣进来。

　　　　翘楚赶忙拾起，抱在了怀里。

　　　　“那小姐还是给了奴婢吧。”

　　　　“好。”苏锦溪说着时，身子已经迈进了内室。紧接着虚掩住房门。“我累了睡会儿。”

　　　　翘楚瞬时压低了气息，但她小声的叨叨声，还是不时的传入里面。

　　　　“这个留给婵衣姐姐，这个送了流清姐姐，还有这一对，拿去给绿节。”

　　　　“还有门口的夜月、浅雪也要一人一个，还有冬卉，我怎么把她忘了，尔竹，尔竹肯定喜欢这个素雅的。”

　　　　“对了，前院的两个姐姐也都要送个，还有还有。啊，怎么忘了算我的，不行，还给算一遍！”

　　　　于是叨叨声再次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留给婵衣姐姐，这个送了流清姐姐，这一对绿节。”

　　　　“门口的夜月、浅雪一人一个，这个冬卉，这个尔竹。”

　　　　“前院的两个姐姐的。啊，怎么又忘了算我的，不行，还给再算一遍！”

　　　　

　　　　苏锦溪先好笑这一遍遍的“自言自语”，渐渐的竟真的睡着了。

　　　　而后，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又回到了罗秀的旧宅，梦见旧宅不知怎的和羽生家的院子连成了一个，那株她曾经靠着哭的大树，长出一朵朵碗口大的花。

　　　　她抬头看去时，树冠处坐着一个她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只觉的他十分的亲切。

　　　　

　　　　又过了半日，查候府那里突然出了件怪事。

　　　　其实说怪事也平常。

　　　　就是查老夫人最近用的正顺手的香草，不知怎么得罪了她，查老夫人便直接赐了她死药。

　　　　查三少爷这些日子正在舅舅家学策论，听说了赶回来时，人已经被处理走了。

　　　　哭哭啼啼的在查老夫人那里半日，还是大爷回来才拽走了。

　　　　想来主子赐死奴婢也是正常，但只是查老夫人向来心慈，自当家就没对谁狠过。别说处死，就是责打都没有过。

　　　　都说是刺激的不但不清楚了，性情也变了。

　　　　也有的说是查大小姐的魂魄附在了她身上，不知什么厉狠了呢。

　　　　都是只当做茶谈，二房的大姨娘却又紧接着在下午病了。

　　　　之后，南宫忘川从怀里取出一个蜡封的瓷瓶。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朝燃着的草药上倒了倒。

　　　　接触到的一瞬间，火光巨大的喷现出来，随机又灭了下去。而后变成漆黑的碳状，就在所有的“红色”燃尽的刹那，他居然不嫌烫的直接用手捏碎那些，而后一一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在走近苏锦溪的位置时，突然朝她撒了一把。

　　　　不容她反过神，又是劈头盖脸的一把。

　　　　“你干什么！”

　　　　“他们不都说你聪慧吗，你猜呢？”

　　　　苏锦溪无心和他绕圈子，干脆撇过他，扫自己身上的灰。

　　　　突然袖口一颤，快速钻出两只蜘蛛。

　　　　个头不大，但通体黑亮，是十分罕见的品种。

　　　　“啊！”苏锦溪猛地一叫，两个一同被甩在了地上。

　　　　南宫忘川面上没有一点波澜，信步走过去，一脚一只踩得粉碎。随后的一把草灰落在它们身上，发出滋滋的燃化的味道。很快又化作清香。

　　　　“看来她并没有想你死，没准还是想救

　第二百六十三章　跑堂

　　　　香草自打换作莫水的身份后，便长留在风月楼做了二当家的。连着也接管了赌坊的营生。

　　　　虽外有冯途烨的谋划，内有香草的经营。

　　　　但距开业还有一日的时候，苏锦溪终是坐不住了。

　　　　便装带了婵衣、欢喜两个，一早就去了风月楼。

　　　　还没走进店里，就听到里面杂乱的吵闹声。

　　　　婵衣立刻，随手唤来一个伙计询问。

　　　　伙计看他们穿的普通，以为是一般的百姓，就没多想的说道。

　　　　“两个人也不知招了什么邪，从昨日就闹着在店里住下，说了我们是酒楼，而且还没开张，今个干脆非要在这做跑堂。这不，二当家的也头疼了，正招呼伙计们往外赶他们。”

　　　　“哦？”苏锦溪随口说着，紧接着就往里走。

　　　　正看到两个抱着大堂柱子，说什么都不走的年轻男子。香草蹙眉站在一旁，对旁边的人听不清说着什么。

　　　　那伙计见她往里走，立刻伸手想去拽她。猛见婵衣的一记狠光，赶忙收回了手。

　　　　但嘴中的话并没有停。

　　　　“等等，我们还没开业，你不能往里走！”

　　　　然而哪有人听他的，三个人径直就往里面。

　　　　香草听到了他的声音，瞬时朝外看去。

　　　　见是苏锦溪，立刻走了过去。

　　　　“锦溪，你怎么来了？”

　　　　还想去拦他们的伙计一听这名，大惊，这，这竟然是大东家。赶忙禁声退到角落。

　　　　“不过随便过来看看。”苏锦溪说着，指了指她身后。

　　　　“这？”

　　　　香草将嘴一撇，压低了声音。

　　　　“就是两个无赖。”

　　　　苏锦溪看着她眼中的无奈好笑，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副表情来。

　　　　两人中的一个是个耳尖的，即便是小声，还是让他听了个正着。

　　　　“我不是无赖，我就是不离开这里！”

　　　　说话间，像是怕被人趁机丢出去，仍死死的抱着柱子不松手，可又怕她们看不到他眼中的“坚持”，愣是单将头撇过了个直角，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香草将头瞥去，就是不看他。

　　　　“瞧，就是这样，都闹了两天的，看穿着也不像缺吃少喝的，死活就要当跑堂。”

　　　　苏锦溪突然眉头紧皱。

　　　　“是不是。。”

　　　　知她想说冯途晟，香草立马摆了摆手。

　　　　“冯公子身边的若朴来看了一次，确定不是‘他’的人”

　　　　“哦。”苏锦溪的心放下一半。既然冯途烨确定，那自然就不是的。

　　　　看那人腿颤颤的明显已经站不住了，仍憋涨着脸忍着，突然想起那次李轻尘被她耍弄时的憋屈。

　　　　徒然笑出了声。

　　　　“怎么了？”香草看的莫名，立刻问了回去。

　　　　苏锦溪也不掩饰，继续笑着拍了拍香草的肩膀。

　　　　“那就留下来吧。”

　　　　“不可以！”香草当即否了，一想到那个耳尖的第一次见她时的傻笑，她就觉的心里怪怪的。怎么可能让留在身边。

　　　　苏锦溪那明其中缘由，正诧异她的反应。

　　　　那耳尖的已经松手跌坐在地上。

　　　　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指着苏锦溪大喊。

　　　　“那，那个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可说定了！”

　　　　香草看他这副模样，叹了一口算是默认了。

　　　　苏锦溪看着他们之间好笑，突然心里一紧，想到以香草的手段，如何让这么个家伙弄的束手无策？再打量那个男子时，笑意更浓。

　　　　故意抬起手朝他招招，“那个，那谁，你过来。”

　　　　男子却没有丝毫过去的意思，只顾自己在地上“歇息”。

　　　　“要过来你自己过来。”

　　　　苏锦溪徒然冷了声音。

　　　　“你不是要当跑堂吗，就这态度？”

　　　　“没听见还没开业了吗，吃不了饭，谈什么跑堂。”

　　　　见男子说的“生硬”，旁边也不扒着柱子做“壁虎”的另一个，赶忙迟疑的碰碰他的手肘。被男子一瞪，立即扎地头“不敢”做声。

　　　　苏锦溪见他如此，反而对他有了兴趣。更加觉的留下他们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扭头再看香草正看他恨恨的失神，更觉的有趣。

　　　　朝婵衣、欢喜轻轻抬手示意，悄悄的离开了酒楼。

　　　　“小姐，回府吗？”

　　　　见苏锦溪悠哉的没有回去的意思，紧跟的婵衣小声问了一句。

　　　　“那么着急回去做什么，小姐，我们不如去那里转转。”从刚才就一直兴致淡淡的欢喜突然开口，不知何时起，他也开始称苏锦溪小姐了。

　　　　苏锦溪看他盯着街角，眼中烁烁。自知那里有什么引着他。赶上心情正好，也就随着他了。

　　　　“就去街角那里去转转吧，正好顺道去赌坊看看卫芥的情况。”

　　　　“好！”欢喜见她应了，立刻更加兴奋了，等不得她们的“漫步”，只身到了前面，停在一个小摊面前。

　　　　“给我来两大包这个。”

　　　　“好嘞！”摊主一看来了“大主顾”，立刻夸张着动作，“卖力”的装了起来。

　　　　苏锦溪走过去一看，不过是一些杏干。

　　　　“你喜欢吃这个？”

　　　　看他虽然年少，但也是个男子，怎么会和小舒那个另类一样喜欢女孩的零嘴了。

　　　　“不是，我是我是我喜欢吃。”欢喜说完前后矛盾的话，突然脸红了起来，随手丢给摊主一把铜板，抓起两大包的东西就走。虽还是站在苏锦溪的身侧，可头却瞥向别处，再不看她。

　　　　苏锦溪也不问他，转头看向婵衣，偷偷的问道。

　　　　“你可知他是买给那个女子？”

　　　　婵衣一愣，当即否了。

　　　　“奴婢不知。”脸颊却跟着欢喜红了。

　　　　苏锦溪诧异，难道是他俩？可又觉得不像啊。

　　　　细酌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何时这么“闲”了，越来越不像刚重生时的自己。

　　　　真的，就连对苏府的仇恨也不是那么浓了。

　　　　难道是最近太安逸了？她的心劲儿也弱了吗？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着想着，赌坊却已到了门口。

　　　　“小姐，我们到了。”眼瞅着就跟她一样失神走过了的婵衣，好在第一时刻反应过来。急忙停步，叫住了她。

　　　　“嗯。”苏锦溪应声后朝门口看去。却见里面来回走动着三五个衙役。

　　　　脸色立刻肃穆起来。

　　　　“出了什么事？”随手拽住一个形色匆匆的伙计，直接问道。

　　　　那伙计还没来得及开口答话，已经朝他们这看的卫芥，先过了他。

　　　　“小姐！”卫芥说着，快步走到了他们身边。继而用嘴努了下衙役们的方向，解释道。

　　　　“他们都是为了前个的事，例行公事的审查。快结束了。”

　　　　说过，脸色有些不同，犹豫着对苏锦溪低声说道。

　　　　“不过，小姐，茶场那好像出事了。”

　　　　“那里怎么了？”苏锦溪听了，刚放下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第二百六十四章　阴谋

　　　　卫芥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用手指了指先前放账册的小屋。

　　　　苏锦溪立刻随他走了过去。

　　　　待到门口时，停步看了一眼衙役的方向，肃穆的对婵衣、欢喜说道。

　　　　“你们俩在外面守着，无论谁，一律不许进来。”

　　　　“是。”他们也都听到了卫芥的话，立刻同时应了一声。待苏锦溪走进房内，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外两侧。

　　　　“小姐。”

　　　　苏锦溪一落座，卫芥立即将袖筒中的一张纸递给了他。

　　　　她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小篆写着“口天”两个字。

　　　　“这是？”

　　　　苏锦溪话音未落，卫芥已开口解释。

　　　　“是吴王的手下的标记，说来也多亏了保宁王，是他的一名手下交给小的，并指明了查找的方向。否则，就凭小的在哪待的几日，根本不可能得知。”

　　　　说着，又将纸在苏锦溪手里换了个面。

　　　　“这是我掌握的几个人的名单，除了吴王，好像还有燕王世子的人。”

　　　　苏锦溪顿时错愕。

　　　　“你是说吴王和李灏寒都在茶场安插了自己的人？”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不过是个普通的茶场，如何让他们这么“关注”？

　　　　“是。”卫芥立刻猜出了苏锦溪的所想，赶忙补充道。

　　　　“小的还查出，茶场除了产茶、制茶，好像在偷偷炼铁。”

　　　　炼铁！！

　　　　苏锦溪心里一滞，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直营的营生，私下一律禁止的。

　　　　而且他们偷偷做的不是别的，恰恰是炼铁？！

　　　　要知道铁器最大的用处就是兵器，而偷炼兵器，燕王难不成想谋反不成！

　　　　猛然想起，安定公李从嘉继位后，第一次大宴群臣后，燕王突然醉酒爆亡的事。

　　　　难道和这事有关？！

　　　　紧接着想起白芷在燕王夫妇死后，跪在顺王府门口半日的事。

　　　　顺王难道知道其中的实情？

　　　　想来自己前世还曾为了毒死冯途晟，连就害死了他。说到底还欠他一命。

　　　　可是，顺王，顺王，重生一世，她好像还没听闻这么一个人。

　　　　难不成像羽生一样，根本不存在了。

　　　　徒然脑中一闪，顿时变了脸色。

　　　　如今不过保太十三年，距她毒死顺王，还足足有七年。

　　　　那时的顺，顺王，不就是今日的保宁王。

　　　　保宁王？！

　　　　李轻尘！！

　　　　她当年毒死的是他？！！

　　　　这个人。

　　　　“小姐，小姐。”见她失神半天，卫芥忍不住去唤她。

　　　　苏锦溪虽回过了神，可惨白的脸色却暂时变不过来。

　　　　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随后深呼一口气，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刚开门，就见欢喜拦在商玄雪面前，而婵衣则跪在他脚下。

　　　　一见她，商玄雪冷笑。

　　　　“苏锦溪，你好手段，我的人都被调教的拦阻我了。”

　　　　苏锦溪此刻无心和他争辩，刚要绕过他走开，突然想起他作为京兆尹之子，当年白芷也是京兆尹派人从顺王府丢回燕王府的。如果用他，也许可以查出一些事情。

　　　　不过，若是燕王真的炼兵器造反，她让他掺与进来，岂不是加速害了他。可李轻尘和她的微妙关系，若是告他，以他的性子，没准会整出更大的事态。

　　　　正犹豫，商玄雪已经“不耐烦”了。

　　　　“怎么，依靠上保宁王的你，已经不屑于理我了？”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到了李轻尘，不知怎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何时他们这对好朋友，成了这种感觉。

　　　　“商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商玄雪的话，坚定了苏锦溪的决心。除了他，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说过，抬头看向商玄雪，闪过一丝诧异的眼睛。

　　　　见他眉头紧锁，转身又回了房内。

　　　　之后停下来，扭头看向他。

　　　　“商公子是害怕了吗？”

　　　　“怎么可能！”商玄雪像是被激怒，立刻进去甩上了房门。

　　　　而后，冷眼看向苏锦溪。

　　　　“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苏锦溪略动了下嘴角，最终开口道。

　　　　“你对燕王怎么看？”

　　　　商玄雪没有苏锦溪意料之中的惊讶，直接冷言。

　　　　“我从不妄加评论王爷。”

　　　　苏锦溪没有“放弃”，眼中反而露出难有的执着。

　　　　“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谈，若他不是王爷，单从他个人，你怎么看他？”

　　　　商玄雪看着她，最终将眼瞥向别处。

　　　　“他是个有勇，有魄力的人，但就为国家上，他是个英雄。”

　　　　苏锦溪从他话里透露的感情，放宽了心。

　　　　赶忙又追问了一句。

　　　　“那就好，现在有些事，你可愿帮他？”

　　　　毕竟一个人能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说不定会肯帮他，至少不会害他。

　　　　而且其中的一些“重点”，她也会对他“隐晦”的。

　　　　可叫她没意料到的是，商玄雪的接下来的回答。

　　　　“是指那个茶场。燕王还真是大意，炼铁的事终个让你给知晓了。”

　　　　苏锦溪错愕，眼底出现警惕。“你怎么会知道的？”

　　　　商玄雪毫不介意她话中的紧张，冷哼，“自有人给我提供消息。”

　　　　见苏锦溪不语，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你出的价高，他也会为你提供。”

　　　　苏锦溪还是沉默，直到半响，突然说道。

　　　　“什么他都能探得吗？”

　　　　“也许吧，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探不到的。”

　　　　“带我见他。”

　　　　“好。”

　　　　商玄雪说完，只身就朝门外走，苏锦溪紧跟着出来。

　　　　欢喜见她无恙立刻放宽了心。

　　　　而这放心不过一小会儿，就又提了起来。

　　　　苏锦溪竟同商玄雪一起走向了门外。

　　　　“小姐。”

　　　　立刻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婵衣不敢有问，但紧紧跟随着苏锦溪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担忧。

　　　　苏锦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心事，竟忘了和他们交代。

　　　　立刻停步，说道。

　　　　“你们先行回府，我有些事需要和商公子去处理。”

　　　　“是。”卫芥和婵衣同时应下，欢喜则将两大包杏干往婵衣怀里一塞，走到了他们前面。

　　　　“属下陪着同去。”

　　　　商玄雪瞅了他一眼，冷笑。

　　　　“欢喜，不要以为你换了一身装扮，做了些伪装，我就认不出你了。什么时候，你也对我生疑了？你家主子也是这样吗！”

　　　　说话时面色平淡，但心里却起伏异常。

　　　　难道真如大哥说的，他们的友谊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长久吗？

　　　　暗叹了一口，

　　　　之后，南宫忘川从怀里取出一个蜡封的瓷瓶。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朝燃着的草药上倒了倒。

　　　　接触到的一瞬间，火光巨大的喷现出来，随机又灭了下去。而后变成漆黑的碳状，就在所有的“红色”燃尽的刹那，他居然不嫌烫的直接用手捏碎那些，而后一一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在走近苏锦溪的位置时，突然朝她撒了一把。

　第二百六十五章　“熟人”

　　　　苏锦溪在房内左右徘徊不安，突然门扇一响，立刻停住了步子。

　　　　看外面，来人竟是南宫忘川。

　　　　“玄雪，今个你可给我带来了个熟人。”说笑着，闲适的迈了进来。

　　　　商玄雪依旧冷颜。

　　　　“是她说想要情报，我不过是帮你们做个交易。”

　　　　苏锦溪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真的可以什么信息都可以得到？”

　　　　“自然，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南宫家是指着这些草药汤子，成为南唐最大的世家的吧。”

　　　　苏锦溪正在后面忙碌，只得把接待的事都交给了大病初愈的四爷苏叶盛。

　　　　苏叶盛像是十分“享受”这份“工作”，略带红润的脸上，始终神采洋洋。

　　　　不知哪个多嘴的说漏了冯途烨帮苏锦溪开业的事，冯途烨干脆从幕后换作前面，亲自来参加开业的庆典。

　　　　原还担心冯丞相得知了会不悦，毕竟酒楼之类的是同市井，谁料冯途烨前脚到了风月楼，冯丞相亲书的牌匾就送到了。

　　　　笔走龙蛇的几个字，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苏锦溪顾不得和冯途烨商量，赶忙差人将原先的牌匾换下。

　　　　因着位高权重的身份，书法大师的功底，很快引来了不少人驻足。

　　　　但凡衣着光鲜些的，都纷纷走进去应承生意。

　　　　楼上楼下立刻人声沸扬。

　　　　香草忙的个脚不着地，两个死赖着当跑堂中，那个叫清风的还好，另一个耳尖叫流觞的，简直像是过来捣乱的。

　　　　“啊！烫着了，烫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就让后厨赠一盘，算是给您赔罪。”

　　　　“喂，那个是掌柜的，我们的菜上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盘算是免费，您点的立刻送上。”

　　　　“喂，掌柜的，你这伙计怎么回事，端过来的干脆洒了一半！”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立刻给您安排重做。”

　　　　“喂，掌柜的”

　　　　“掌柜的”

　　　　

　　　　可怜掌柜的，一个半百的老头，一上午没干别的，就光给人家弯腰道歉了。

　　　　也就是人们顶着苏锦溪的背后关系忍着，否则弄几个暴脾气的非给闹了。

　　　　掌柜的不知废了多少口舌，终于受不住了。

　　　　抹着汗，为难的来到香草的身边。

　　　　“二当家的，再这么让他胡闹下去，恐怕”

　　　　说着，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