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之毒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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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熙羽看清楚沈潋波眼中的神色，不由愣住了，想要说的话顿时止住了。

　　　　二皇姐这是怎么了？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皇后，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齐熙羽下一秒就被沈潋波无厘头的话语给问的呆住了。

　　　　“二皇姐这是何意？”为何说这种话？

　　　　沈潋波没有回答，又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被人这样看着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正当齐熙羽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沈潋波终于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指着房间说道：“进去吧！”

　　　　齐熙羽完全被她弄糊涂了，但是还是依着她的话往屋内走，但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奇　怪；书；网的看着停在原地不走的沈潋波，诧异的问：“二皇姐，你不进去？”

　　　　沈潋波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进去吧！”

　　　　齐熙羽这下真的忍不住了：“二皇姐今日有些奇　怪；书；网！”

　　　　“怎么奇　怪；书；网？”

　　　　“不像平时的你！”

　　　　“如何不像？换脸了？”说着说着沈潋波就开始变得有些像茶壶了。

　　　　“没有换脸，换脑了！”

　　　　“那以前的我该是怎样的？”

　　　　“牙尖嘴利，尖酸刻薄，毒舌妇！”齐熙羽说话丝毫不留情，这样的沈潋波让她不习惯！

　　　　沈潋波一听，柳眉倒竖，差点没有尖叫起来：“你说什么？我毒舌妇？”

　　　　“总该不是说我自己！”

　　　　“你！”沈潋波气不过，恨恨的说，“若不是今日真有事情，我非跟你好好争论个高低不可！快点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谁？”齐熙羽惊讶的问道。

　　　　沈潋波白了她一眼：“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也是，反正这毒舌女人恢复了本性就很难讨到好处，还是自己进去看个究竟便成了吧！

　　　　“那好吧，我进去了！”

　　　　“去吧，啰嗦！”沈潋波极为不耐烦的挥挥手。

　　　　若不是想着进去看看到底谁在等自己，齐熙羽非得跟她再斗起来不可。

　　　　不露痕迹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檀香味。

　　　　从外面走进屋内，光线的突然变暗让齐熙羽有些看不清。

　　　　“皇后娘娘，你来了！”一道听起来极为慈祥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听起来，好像也有些耳熟。

　　　　“你是？”

　　　　“娘娘，请往左边走几步！”

　　　　齐熙羽依言往左边走了几步，慢慢适应当前的亮度的眼睛很快就能看清了，只见左边是一道门。

　　　　“娘娘请进来罢！”屋内的人像是能够猜到齐熙羽已经看到了门，又轻柔的说道。

　　　　这是沈潋波的家，齐熙羽虽不怀疑，但是仍是提起戒备的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齐熙羽就一愣：“锦太妃？”

　　　　坐在屋内看着进门的齐熙羽笑的一脸慈祥的不正是二公主的母妃，以前的锦妃，现在的锦太妃么？

　　　　难道等自己的是她？

　　　　“皇后，来，到这里坐下吧！”见齐熙羽微微有些失神。锦太妃笑着招呼道。

　　　　齐熙羽依言走到锦太妃身边坐下。

　　　　“太妃，是您找我吗？”不知为何，对于锦太妃，齐熙羽总有种无法言语的亲近感，连她知道都百思不得其解。

　　　　锦太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细细的端详着她，眼中漾起的是对往事的回忆，对故人的思念。

　　　　“锦太妃，您今日找我来可是为了我娘的事情？”齐熙羽一看到锦太妃眼神，就知道她只是看着自己的这张脸，想起的却是其他人，毫无怀疑，她透过自己的脸想到的必定的是自己的娘，齐芯儿。

　　　　锦太妃稍稍有些吃惊，随即又是一脸的欣慰与哀伤：“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的聪慧，若是她能亲眼看到该有多自豪！”

　　　　齐熙羽相信，锦太妃此时的哀伤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对齐芯儿的思念也绝对是真实的。

　　　　“锦太妃，您能将我娘的过去都告诉我吗？”齐熙羽的心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难道锦太妃要将娘过去的事情都告诉自己？

　　　　锦太妃仍是没有直接回答她，一直看着她的脸，眼神时而哀伤，时而开心，时而却又痛苦，等齐熙羽有些等不住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开口。

　　　　“那年，我才十五岁，被皇上册立为妃子，我是最后进的宫，其他人都是贵妃。独有我一人是妃子，身份较之她们要低上一截，我胆儿小，性子弱，但是或许也因为我最后进的宫，所以太上皇那些时日最为宠爱我，这就更引起了她们的嫉恨，所以在背地里，我最不受待见，她们常常合伙来欺负我。她们也知道，我绝对不敢告诉皇上的，因为这只会招来她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

　　　　这样的日子直到皇上渐渐觉得我有些乏味之后，不常去我的宫中，这才慢慢的开始平息。

　　　　但是不久之后，我却有了身孕。当我知道之后，我立刻请求皇上让我回娘家安胎，若是我在留在宫中，不止我自己，这孩子我都难以保下。

　　　　但是皇上却没有同意，说是皇家的后代必须在宫中出生。

　　　　虽说那时候云贵妃已经有了身孕，紧接着程贵妃也传来喜讯，皇上大喜之下，将我们大家召集在一起之后向大家保证。无论是谁先诞下皇子，必定册封为太子！

　　　　这样一来，我反而更为担心！那时候最先进宫的皇后仍是一直毫无喜讯，而云贵妃和程贵妃的背后势力强大，不若我一般，父亲只是个读书人出身的朝廷命官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我有孕一月有余之后，不知道是哪个，却是在皇上让我们进补的燕窝里下了药，幸好跟着我的侍女有些医学常识，在我喝之前就已经发现。

　　　　还不止如此。言语羞辱，暗杀，使小动作，这种日子让我过的提心吊胆。

　　　　直到两个月后，我的苦日子终于到了头。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说到这个的时候，锦太妃的脸上突然冒出一直无法言喻的奇　怪；书；网神色。

　　　　齐熙羽一直静静的听着，当锦太妃说到这里的时候，齐熙羽就猜到肯定要说到她的娘了！

　　　　果然，锦太妃继续说下去：“那一天，我见她们都聚在一起聊天，想着去御花园走走，透透气，但是还没等我走上几步，闻讯赶来的她们又拦住了我！

　　　　这一次，我连退开都没有机会，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听着她们夹枪带棍的羞辱于我。那时候胆儿真小，只会吓得直哭，完全不知道怎么还击！我还以为这会跟以往一样要等她们尽兴之后就会结束。

　　　　但是我错了，言语的羞辱已经不能满足她们！她们开始动手掐我，我疼痛不已，却又不敢喊叫，只能护着肚子任由她们为所欲为。

　　　　正好皇后也到了御花园，我原还以为皇后会阻拦她们，谁知道她竟说了声，别掐在让人能看出来的地方。

　　　　我的心顿时凉了！

　　　　但是那时候，她来了！

　　　　她好美，就如同从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美丽的不若人间女子一般，我从来不曾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抬手举足间，尽是风华万千！

　　　　我仍然记得，她将手伸向我的那一刻，那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透尽了人间所有的风情，好似连风都停止了吹动，不忍破坏这种绝世的风情。

　　　　宫中的女子。怎能见得有人比自己美上那么多？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众人都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开始喊叫起来。

　　　　也是，没有听说皇上要册封贵妃，所以她根本不会是贵妃，那只能是秀女或者刺客了！

　　　　但是很快，她们就发现她根本只是个弱女子，改了主意，没有把她抓起，反而想要凭借她们自己的力量，好好的教训她！

　　　　不过她们那次可算是失策到了极点！她虽然不会武，但是她身边有个小丫鬟，看起来跟她一样的文弱，但是武艺却出奇的好，在不弄伤几人的前提下，她们竟谁都不能近身。

　　　　最后终于惊动了皇上！

　　　　其实她们谁都不愿意惊动皇上，如此美丽的女子，怎能逃脱帝王之手？

　　　　但是动静大了些，皇上还是来了！

　　　　只一眼，皇上立刻就呆在了原地！

　　　　是啊，此等风华绝代的女子，又岂是轻易能见着一个的？

　　　　她见到皇上之后，不像寻常女子一般迎上去，微微踅着弧形完美的弯眉，只淡淡的问了一句‘我想要这住些日子’，不是询问，只是通知，声音也动听之极。但是皇上却一个字都不曾反对。

　　　　就这样，她在我的宫中住了下来。虽然她对人有些冷淡，但是慢慢的就能发现，其实她待人很好，很细心，只是她不善表达，所以就只能冷淡待人。

　　　　那些时日，是我最为开心的日子，再也没有人欺负我，还有一个饱读诗书，既美丽又聪慧的女子陪着我，这种日子我简直就想一直这么过下去！

　　　　你知道么？你跟你母亲一模一样！”锦太妃拭去眼角的泪珠，突然对着齐熙羽说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锦太妃的往事（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锦太妃的往事（下）

　　　　一直安静的听着的齐熙羽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回答道：“很多人这么说，我长的很像我娘！”

　　　　不料锦太妃却摇摇头：“我不是指你们的长相相似！”

　　　　齐熙羽一愣：“那您是指？”

　　　　锦太妃看着她的眼神中，有喜有悲：“你们长的也像，但是你们的个性，还有你们为人处世，那种机智灵敏，甚至连说话都那么的像，不管有多关心，都只会淡淡的笑，说些不轻不重的话，总让人猜不透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喜还是悲。”

　　　　像吗？除却这身体是齐芯儿赋予的之外，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她的习惯，都是属于前世的蓝雨留下的记忆，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难道她们当真有这么像吗？

　　　　不对！她们不像！娘亲是那么温柔的人，自己可不是！她们的个性完全不同，齐芯儿与世无争，而自己呢？却是想要争夺这个天下！齐芯儿从不怨恨其他人，而自己呢？对这个世界，对那个男人的怨恨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锦太妃，你错了！娘跟我。除却这张脸之外，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但是锦太妃仍是坚持：“不，你们很像！”

　　　　齐熙羽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跟锦太妃争论，她只想知道娘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太妃再懦弱她也在吃人的后宫中打滚了那么多年，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她根本不可能安稳的活了下来。

　　　　所以虽然看的出齐熙羽仍是不信，但是她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反正等她慢慢的叙述下去，她自然能够明白。

　　　　“锦太妃，请您继续说吧，我娘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齐熙羽这种急切的样子是她以前未曾有过的。

　　　　锦太妃也就继续往下说了起来：“当时皇上很爱你母亲，说来可笑，我有很久一段时间不知道你母亲到底姓什么，更别提她名为什么了！不止是我一个人，大家都只能将你母亲成为九姑娘，因为她只肯告诉我们，她排行第九。那段时间，皇上基本上天天都来我那宫中报到，为的只是能够看到你母亲，那时候皇上并不贪心，而且九姑娘实在是太美了，直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所以皇上也只是看看就满足了。

　　　　我只是因为被选中而进的宫，跟皇上原本就毫无感情，何况后宫的黑暗我已然看的很是清楚，所以这一切。我并不在意，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皇上不抱着幻想，特别是当时的皇后，或许是因为她对皇上真的存在感情，当然也或许只是因为她太害怕失去这个后位，因为以那时候皇上对九姑娘的迷恋，他绝对能做出废后另立之事。

　　　　所以在皇后的默许下，各宫的贵妃们都常常来我这寻九姑娘的麻烦。

　　　　你知道为何我会说你跟你母亲像吗？你的事情我从波儿那也听说了不少，我也知道你对皇位有觊觎之心！”

　　　　听到这的时候齐熙羽猛然一惊，锦太妃已经知道了？

　　　　看着锦太妃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变得极为谨慎。

　　　　但是锦太妃却恍若未觉，继续说了下去：“你无须吃惊，更无须害怕，当我知道这一点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看着齐熙羽的眼神极为古怪，但是里面却有隐隐的泪光在闪动。

　　　　齐熙羽下意识的摇头。

　　　　锦太妃的眸中突然流下两行清泪：“这天下，你该夺！”

　　　　这一句话远远要比她之前说了那么多的话带给齐熙羽的震撼要大的多！

　　　　“太，太妃？”齐熙羽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她的心中却有着极为不好的预感。

　　　　锦太妃没有拭去脸上的泪，任由泪珠在她脸上继续肆虐着。

　　　　“皇后……”

　　　　“太妃，您叫我羽儿即可。娘一直这么叫我！”这个女子曾经是娘救过的，娘愿意跟她一起住，想必也极为爱护她，既然如此，这一声羽儿她也能唤得。

　　　　锦太妃的泪水流的更凶：“羽儿，是沈家欠你们母女的，不管你想要什么，你都可要求，你可以索求，你懂吗？”

　　　　齐熙羽不懂，或许她有些懂，但是她要的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她要的是确定的话语！

　　　　“不，太妃，您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齐熙羽要求道。

　　　　但是锦太妃却无言的拒绝了，反而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时候大家都来找九姑娘的麻烦，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无论她们如何用言语来讽刺她，她都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才会淡淡的回上一句。若是她也跟她们一样回嘴，或许她们心中也会舒服一些，但是她们越闹的凶，就越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别怀疑，当九姑娘以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神平静的看着人的时候，总会让那人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然后高国舅出现了！那是皇上在御花园设下了宴席，后宫妃嫔都去了，去的还有高国舅和贺将军。九姑娘也跟着去了，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是担心我会被人欺负，这才跟着去的。

　　　　高国舅的眼睛当时就直了！坐在不远处的我看的很是仔细，但是其他人却是没有看到。我心中有些担忧，转眼看向贺将军之时也同样在他的眼中发现了惊艳之色！”

　　　　贺将军？贺将军也对娘动了情？齐熙羽简直有些糊涂了！

　　　　但是锦太妃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有异，只是自管自的叙说着。

　　　　“但是九姑娘从来不曾在意过他们的眼神是否放在自己的身上，等酒筵结束后她根本无视皇上的挽留，拉着我就往回走。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九姑娘的名讳，只是有外人的时候我仍然称呼她为九姑娘。

　　　　在一起久了，九姑娘偶尔也会跟我说些关于她的事情。

　　　　九姑娘进宫绝对是件偶然的事情，她说命运让她往宫内走，她就顺着命运往皇宫中而来。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们主仆两人竟然也就这么一路顺畅的走了进来。

　　　　九姑娘进宫后第一个走到的地方就是御花园，所以她才突然出现救下了我。

　　　　九姑娘是个孤儿，从小就由师傅收养，她还有八个疼她胜过性命的师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九姑娘说起她的师傅和师兄，脸色就会变得极为黯然，我试探着问过她，可是九姑娘什么都不肯说。

　　　　接下去的日子，皇上仍是日日来报到，而高国舅和贺将军会在晚上来探访。

　　　　九姑娘从来不愿意多搭理他们，只当他们是空气般，向来都是自己只做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个样子反而更惹的三人喜　欢＇炫。书。网＇不已！

　　　　贺将军倒还好，或许是因为他是军人出身吧，总是理智一些，见九姑娘这个样子，大概也猜到九姑娘并不待见他们，慢慢的也就减少了来夜探宫中的次数，后来就不曾再来过。

　　　　毕竟也是帝王，皇上终于耐心告罄，委婉的提出想要立九姑娘为妃，还承诺若是她想要，这后位他也绝对会双手奉上。但是九姑娘仍是拒绝了。

　　　　九姑娘说她早已有了心上之人，所以根本不可能嫁与皇上为妃或者为后。皇上大怒，一直追问那人是谁。九姑娘只淡淡的告诉他，那人是个大英雄，在九姑娘的心中，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那人来的优秀！

　　　　皇上狂怒之下想要强占九姑娘的身体，可九姑娘仍然只是冷漠的告诉他，若是他动手，那留下的绝对就是一具尸体。皇上屈服了，但是他却开始软禁九姑娘，不许九姑娘出宫门一步。

　　　　不知为何，九姑娘竟然也就没有离开，只是安静的住了下来，每日弹琴听风，侍弄新种下的竹子，偶尔会跟我说说话，余下的时间一直都看着竹子发呆，眼中流露出的全然都是思念和忧伤。

　　　　我不敢问九姑娘想着的到底是谁，但是我想那就该是羽儿你的爹爹了！

　　　　后来有一天，九姑娘突然变得有些不同，拉着我说了许多许多，说她是如何的爱他，他是如何的爱她，说他们竟然这么愚蠢，为了那么点小小的理由，竟然浪费了那么多年，说他终于想通了，说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当时我没有多想，只为九姑娘高兴，但是第二天九姑娘就凭空消失了！

　　　　震怒之下的皇上派出贺将军和高国舅全力搜查。

　　　　三月之后，终于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九姑娘，皇上竟然丢下朝政，直接前往。

　　　　几日后，九姑娘被带了回来，但是九姑娘却变的极为憔悴，甚至可以说她已经有些如同行尸走肉，让她吃饭她就吃。不叫她她就可以一整天不吃饭。

　　　　有天她终于晕倒了，等宣来太医之后才诧异的发现九姑娘竟然已经有了身孕！

　　　　皇上对外宣称这是他的子嗣，但是我却知道那不是，因为九姑娘听到皇上降旨要立她为贵妃之时冷笑不已的告诉过我，若是她有了沈跃的子嗣，她会立刻带着腹中的孽种一起自行了断。

　　　　但是我却一直都不曾知道她腹中的孩子的爹爹到底是谁，刚开始是不敢问，后来想问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一月后，九姑娘突然来到了我的房中，一直吩咐我要好好的保重，若是没有争夺之心，那低下头过日子也不失为聪明之举。有过一次经验的我立刻追问为何她说这些话。

　　　　这一次九姑娘没有瞒我，她告诉我她的师兄们已经找到她了，她就要跟他们了！我也见过那那八个男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更为出色，皇上，不，沈跃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当夜九姑娘就跟着他们走了，走之前，九姑娘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说了那么长长的一段锦太妃一直都不曾停过，与其说是叙述给齐熙羽听，还不如说她是在回忆比较好！

　　　　“你知道你母亲跟我说了什么吗？”或许是齐熙羽看错了，但是她总觉得锦太妃此时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疯狂。

　　　　“不知！还请太妃明说！”

　　　　锦太妃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九姑娘冷笑着告诉我，若是她生女，终有一天她必然能够成为六宫之首，而沈家子弟断不如她，这沈家的天下自会易主！若她生子，必然让他反天下，到时候沈家的天下一样也要易主！沈跃赋予她的一切，她定要在他的子孙身上加倍讨还！”

　　　　此时齐熙羽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娘亲？她的娘亲竟然说过这种话？

　　　　娘竟然一直想要让将这沈家的天下收为己有？

　　　　娘不是说她的爹是书香子弟吗？

　　　　娘不是说是因为她的爷爷听信算命之人所说的她是祸水，想要杀了她，娘和莲姨这才带着她走的吗？

　　　　……

　　　　乱了，乱了，这一切都乱了！

　　　　为何她原本认定的事情都被推翻？

　　　　为何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娘，你却又是为何要骗我？

　　　　我爹爹到底又是谁？谁能让你那么痴迷？

　　　　为何看起来如此慈祥的父皇在你的生命中竟是扮演反派的那一个？

　　　　为何你又要说下那些誓言？到底沈家欠了我们什么？

　　　　齐熙羽的脑中一阵的嗡嗡作响，变得一片空白。

　　　　“太妃，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齐熙羽下意识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那么多。

　　　　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啊，怎会猛然间就全然被推翻呢？

　　　　可是事实总是最为残酷的！

　　　　锦太妃点点头：“羽儿，我向你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敢拿我的命，甚至包括波儿及她一家子的性命来向你保证，我所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看着她如此郑重的表情，齐熙羽又怎能不信？她若是只拿自己的性命来保证，齐熙羽还能说服自己她或许在说谎，可是身为一个母亲，长辈，她又怎会拿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的性命来开玩笑？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羽儿，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母亲的一些过去，自从你母亲走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原本这些事情我也不愿意告诉你，这只是陈年往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