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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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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图听了,才松开手。两个婆子架着红泥出去。
吕氏头走时,说道:“你给我跪着,晚饭也不准吃了,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回到正房,张大娘让婆子将红泥带到耳房。跟着吕氏进到正房里,问道:“二娘子,红泥怎么办?好像有点儿动了胎气。她虽然强忍着,依老奴看,有要生的迹象。”
吕氏问:“弄清楚没有?”
张大娘道:“回二娘子,弄清楚了,孩子九个月了,生下来的话,应该能活。让人看了,像个男孩儿。”
吕氏想了想,咬着牙小声说道:“去母存子。”
张大娘有些担心:“二娘子……”
吕氏却又恨恨地说道:“老太太早不说,晚不说,非到这时候说,还不是算准了孩子这么大,打不了了,想看我笑话?没门,我倒要看看,咱们谁笑到最后。还不快去?想让我认下个丫头生的当孙子,做梦。孩子我认了,孩子娘我也不能认。”
张大娘迟疑了下,但深知吕氏不好说话,又极不听劝,然后今天接连受到打击,心情不好。现在劝吕氏,等于自己往那枪头上撞,没得惹一身腥臊。也只得出去,赶忙安排接生婆来。
却说罗辉因为闲着无聊,就一直跟着付悦她们到了宝安堂。本来是想看付悦难受的样子,却没想到倒是看了一出好戏。但是再精彩的戏,也有落幕的时候。
躲在房顶上的罗辉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冷笑来,悄无声息地走了。董夫人让人将那钗收拾过了,才拿到手里,细看了下,笑着与丫头说道:“这小子还真下了血本。”
轻语听到外面有动静,去开门,就见罗辉已经到了门口。连忙闪出一丈远,道:“大郎万福。”
罗辉冲着轻语一笑,轻语直觉一道闪电击了过来,惊得如兔子般,一跳多高的闪到董夫人跟前去了。
董夫人瞪了眼罗辉,道:“臭小子,今天才来,你就给我惹这么大麻烦。咱们呆两天就走了,那丫头已经受了教训,别再找她麻烦了。”
罗辉背着手,道:“我看不见得,像只苍蝇一样,又假又恶心,讨厌死了。对了,娘,那个二娘子想害人。”
“害人?”董夫人不明所以地问:“害谁?”
罗辉就将自己偷偷听到的学给董夫人听,然后说道:“那个二娘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董夫人听了,不禁笑道:“这事还不简单?轻语,你去寻了老夫人,就说我听说府上有人生产,正好你这方面有特长,亲自去瞧着,等生了,我给出贺礼。”
一想到吕氏被气得扭曲的脸,董夫人就觉得来付家没白来。
罗辉想了想,道:“娘最好让人去给太守送个信,这样的话就更完美了。太守家里不是也有妾么,正好可以打发了来,给生产这个做个伴,撑下腰。”
董夫人一听,知道吕氏这是给付悦拖累了,罗辉高低要与这娘俩个过不去。于是又派她的另一丫头凝语去了太守府送信。又问罗辉道:“这才来,她不过是喊你声小哥哥,在永宁寺憨娘不也这么喊你?也没见你急眼,你怎么就看不上这个欢娘?”
罗辉撇嘴道:“我就不信娘就不讨厌付悦?恶心死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瞅咱们娘俩个时,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没安好心。”
董夫人笑道:“小丫头还小,大概在广陵也没什么见识,以为咱们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所以想套近乎吧。这么小,也太急功近利了些。”
罗辉道:“再见面,她别往我跟前靠,要不然,看我不让她好看的。我让她全家都好看。”
董夫人笑道:“你也别太坏了,怎么说,咱们还借住在人家家里呢。”
罗辉没说话,“哼”了声,坐到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看。
而广陵太守也是个妙人,听了凝语的话,立时会意。不单打发了个得力的妾来,竟还带了四个稳婆,两个专看妇科的女医。还派了个管家,给付伟道喜。然后直言说太守府当时有好几个广陵城里,有头有脸的爷在边上,都听说了付家要添长孙的事。
这一下,就差整个广陵都知道付伟的长子未娶妻,侍候丫头先生了个庶孙子。
付伟本就如黑锅底一样的脸,更加的黑了。再看吕氏的脸,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偏太守派来的稳婆和轻语进产房没一会,竟就将张大娘找来的两个产婆给揪着出来。
“出什么事了?”付伟皱着眉,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已经猜个大概出来。
太守派来的稳婆没好气道:“她想弄死产妇,被我抓了个正着。付二爷看着收拾吧,在里面她都招了,说是二娘子让的。”
吕氏急忙分辨道:“她血口喷人。”
太守派来的稳婆可不惯着她,冷笑着说道:“二娘子,她血不血口的,大家心知肚明,何苦不认呢?这要是请了太守来,过了堂,可就好看了。再不然,去请董夫人来?想来董夫人在边关,治理整个将军府,这点子事,要查清也不是什么难的吧?我要是二娘子,此时就不说话,装成哑巴。”
☆、第六回 14
吕氏再怎么笨,一见太守派来的人,也猜着了个大概。原她还抱有几分侥幸,就是被太守的人抓着了,到时候人总要交给她,她总会将自己摘干净。但吕氏万没想到,太守派来的几个稳婆在里面时,竟然将人都审了,怒道:“你……”
付伟连瞅都不瞅吕氏,抬起腿就是一脚,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你真想让我去京里找吕家?我当初那么让你给大郎定亲你不定,闹出这样来,你竟然还安了这样的心思?什么东西?你等着你大儿子不认你呢。谋害夫家骨血,我休了你,吕家人还有什么话说?还不给我滚。”
屋内的丫头、婆子并张大娘连忙将吕氏扶了起来。
吕氏站起身时,脸上一片的煞白,有气无力道:“我看二爷现如今是打我打得越发顺手了。”
付伟转头瞪着吕氏,两眼快喷出火来,道:“我打你打得晚了,才让你这般的无法无天。你不知道,就因为你,我们付家就快沦为整个广陵的笑柄了?”
吕氏扑到付伟跟前,下人们拉着,才没让她抓到付伟。吕氏喊道:“你还知道要脸?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在广陵可有半分的脸面?我出去谁家里赴个宴,人家背后都怎么指点我?你让我给你留脸,你可曾给我留过脸?”
付伟不为所动地看着吕氏,笑了笑,冷酷地说道:“这不是你自找的?打你算计沈蓉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的。你明知道沈蓉才是我当年从小订亲的对象,却非要嫁到付家来,我求着你嫁给我的?”
吕氏道:“你……”
付伟瞅着吕氏,面上的嘲笑,充满了讽刺。讽刺她的自作多情。
吕氏道:“你的心是铁打的不成?”
付伟静静地看着吕氏,不为所动:“要我说,你的心是铁打的。我从来只喜欢蓉娘一个,你要么接受,要么就不要嫁过来。可你这么多年,竟然只抱着一个希望。你想那可能吗?所以,我说你的心才是铁打的。”
人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可是吕氏对付伟的心却从不曾死。吕氏自己也觉得奇怪。付伟越是不爱吕氏,吕氏偏就非常地爱付伟。吕氏不再说话,转身往外走,步伐踉跄,张大娘连忙跟上去。
宝安堂是吕氏的居所,她又能去哪儿?吕氏站在院中左右看了看,出了宝安堂的门,付家没人与她交好。而老太太哪儿,她也不能去。对于她这个儿媳妇,周老太太嘴上不说,其实也是不满意的。
付悦住在宝安堂的东厢房里。一想到付悦,吕氏心下一动,便就朝着东厢房走。进到付悦的屋子,付悦正半靠在床上,拿着手镜看她脖子上的伤。
见吕氏进来,付悦连忙放下手镜,喊道:“娘,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吕氏没说话,站在床边直楞楞地盯着付悦看。直看得付悦心底有些发毛。吕氏终吩咐张大娘道:“去将落霞居收拾出来,欢娘即刻搬到那儿去住。除原来的奶娘外,再给她安排两个婆子、四个大丫头。以后除了晨昏定省之外,不得随便来我这里,除非我派人去请。”
付悦完全没想到,她受了伤,造了一场罪,最终却落得这样下场。她这样搬出去,与被吕氏撵出去,有何不同?这不等于告诉整个付家人,她被吕氏抛弃了?付悦呼道:“娘,女儿做错了什么?女儿想跟娘住。”
吕氏的脸,依然非常的肿,看起来,好像比白天时更加的肿了。嘴角挂着血丝,是被付伟踢时,不小心牙硌着了嘴唇。头发散乱,是被丫头婆子扶起时,不小心碰的,再加上与付伟争执时,情绪太过激动,晃动太大。
再瞅付悦的脸也不怎么好看,虽然白天她尽力只挠脖子,可是脸还是有些微红肿。这娘俩个,最终一个也没落下好。
“你告诉我。”吕氏看付悦,不像是自己的女儿,如陌生人似的:“那支钗哪儿来的?跟我说实话。”
付悦就怕吕氏怀疑她,所以急切地道:“女儿能从哪儿来?从宝安堂出去时,女儿一直没离开过娘。是在园子里拣的,拣了就送到董夫人哪儿了。娘还不信女儿?”
可吕氏到底还是醒悟过来一点儿,觉得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那样的聪明?可到底又是吕氏自己亲生的,想了想,叹道:“信与不信,如今还有什么关系?你以后,还是安份些吧,毕竟才六岁,就做些六岁的事,好好学习,与女先生学些东西,将来好找个好人家嫁的。别的事,以后不得妄议。”
“娘!”付悦惊呼。她现在还不能失爱于吕氏,她的好多计划,需要吕氏的帮忙。可惜吕氏此时像是铁了心一般不为所动。任付悦将好话说尽,吕氏就是不松口。
张大娘办事一贯的迅速,这也是她能在吕氏手下多年的原因。虽然付悦不甘心,她输得糊里糊涂的,但,她也看出些时的吕氏心情极为不好,她这时候与吕氏分辨,吕氏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也只得先搬走,以后再慢慢图之。
就在付悦被奶娘抱着要去落霞居时,吕氏道:”给我看住了她,要是这两天我再看见她到处跑,尤其是出现在董夫人和罗大郎的跟前,我唯你们是问。我卖出去的丫头婆子,可没好地方。“
吕氏的话一出口,付悦只觉得一阵凉意,顺着头顶直通到脚底。
付悦走后,吕氏坐在空空的屋里发呆。她不明白本来好好的,虽然付伟并不待见她,可也没到厌恶她到这种地步。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吕氏想了又想,觉得是因为听了付悦的挑唆。
她也是傻,付悦再聪明,也不过六岁的孩子,她怎么就能被一个六岁的孩子给三言两语给说服了?吕氏这时候,想起了周老太太的话,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听见外面一阵的吵闹,吕氏伸着脖子,想听听怎么了。
正好张大娘回来,面色沉重地说道:“二娘子,红泥死了,孩子……是个男孩儿,八斤多……”
☆、第七回 罗辉巧设连环计 付悦翻墙凝香园1
“男孩儿?”吕氏听了一阵欣喜,打断了张大娘的话,从床沿边上站了起来。“没想到孩子这么大个,八斤多,早知道什么也不用做,也够她生的了。”
可是张大娘却急急地又说道:“孩子也死了,生下来时就没了气。大郎听了,正在外面闹呢。最可气的是太守府来的那四个婆子和医女,一口咬定,是先那两个产婆死按着不让生,先给红泥破了羊水,才会一尸两命。说红泥胎位正,要不然不会如此。”
吕氏听了大惊:“孩子也没保住?”
张大娘道:“可不是呢,说是在肚子里呆时间太长了。那两个婆子进去先给破了羊水,导致孩子生不出来,耽误了时间。”
“二爷、二爷怎么说?”吕氏现在可不关心别的,只急急地问付伟的态度。
张大娘没敢出声,低着头,偷偷地瞅吕氏。
吕氏重又坐回到床上,好半晌,突然笑道:“呵呵呵……你说,你说我闹了这么半天,到底得到了什么?哈哈……”
付家宝安堂院子里已然乱成一锅粥,偏这时候,有自称红泥亲戚的人上门来,如此的巧合,巧得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罗辉吃过晚饭之后,安着心想去瞧瞧付家的热闹。董夫人知道拦不住他,只得叮嘱,不让他再惹事情。罗辉答应得倒是挺痛快,但董夫人多少还是不大放心。然而付家人也不是白吃饭的,罗辉才出了园子门,就见付家另两兄弟,付二爷的次子,十七岁的付三郎付凡和着付伟的次子,十四岁的付封过来。
远远的,付凡对冲着罗辉一拱手道:“好巧,我们兄弟正是来找罗公子的,没想到就遇到了。”
罗辉看着这兄弟两个,之前刚来付家,碰上过,倒是认得。只是一见到这兄弟俩,罗辉就知道,这是派这两兄弟来,拦着不想让他看热闹。罗辉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基本上都是照着自己的想法行事。罗辉瞅了瞅这兄弟俩,然后理都没理,就好像不认识似的,绕过去,径直走了。
付凡、付封脸都瞬时红了,极为尴尬。到底付凡大些,追上去笑道:“刚进府那会儿人多,罗公子不认得我们兄弟也有可能,我……”
不等付凡将话说完,罗辉很是欠揍地说道:“认得,罗家三公子、四公子么。”
十四岁的付封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跳到罗辉跟前道:“你以为你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你爹?”
罗辉地跟随卫兵脸上一变,才要出声。罗辉停住脚冲着兵卫一摆手,瞅着付封冷笑道:“可不是呢,我倒是能仗着,我看你想仗你爹,也仗不上吧?有这工夫跟我在这儿讨论爹,你不如快点儿回去看看你娘要紧。我可听丫头说,你娘今天挨打了。”
付凡想打断罗辉的话,大声喊道:“罗公子。”原来付凡之所以会带着付封过来,一则是拦着罗辉不让撞上,再则也是不想让付封看见。从开始,付封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罗辉哪里是会听人的?顿都没顿一下的将话说完。
付封大喊道:“你胡说,这家里谁敢打我娘?”
罗辉以一种你说你们付家,谁能对你娘动手的眼神,轻笑着瞅付封。
付封不是傻子,立时转过头去瞅付凡。“三兄……”
付凡连忙说道:“罗公子并不了解我们家的事情,就不要乱说。”
罗辉一听,怒道:“我这人这辈子最讨厌人冤枉我。我乱说?你问他,不如去问下人,我看付家家大业大的,应该下人不少,随便拉过来问一问,就是没看见,总还听过了。这种事,尤其是当家主母被打,传起来很快的。”
付封丢下付凡,转而拉过跟着他的小厮,提着小厮胸前的衣领,问:“你老实跟小爷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爹果然打我娘了?”
那小厮吓得都快哭了,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只是一个点儿道:“四郎饶了小的吧,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一直跟在四郎身边不曾离开,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付封一听这话口,气得丢下这个小厮,再揪起一个,红着眼睛大声道:“你说,今天你没跟着我,你一准知道。”
付凡上前拉过付封道:“四弟,四弟……”
付封一把推开付凡道:“你们都骗我。”说完,跑着往宝安堂去了。
付凡瞅了眼罗辉,罗辉面不改色,一点儿都没有自己做错事说错话的自觉。来时蒋氏和付三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惹这位小爷不痛快,只得丢下罗辉去追付封。怕付封出事。
罗辉不紧不慢地也往宝安堂走。破天荒地与兵卫聊天道:“这家人还真是怪,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能不让儿子知道呢?你们说,我心眼好不好?他们得感激我才对。”
后面跟着的兵卫一阵无语。不约而同的心道:不将你家八辈子祖宗全都拉出来骂一顿,已经很客气了,还想人感激你?别做梦了。
没人理,罗辉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竟往付家大门口走。就见五六个男女,有老有幼地,在付家门口,说要找红泥,口口声声说红泥是他们至亲,刚联系上的,是付家大郎让上门来见红泥的,听说红泥给付家大郎当了妾,所以来认亲。
可是付家门丁此时如何敢往里放?一口咬定红泥自小买来,是无父无母的,骂他们乱认亲,往出轰。可哪里轰得走?惹得一众人看热闹。
罗辉到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付家家丁连忙上前冲罗辉一拱手,道:“小的见过罗大郎,这是付家的事,还望罗大郎不要管。”
罗辉冷笑着道:“请我管,还当谁爱管似的。”转头对那几个人道:“我刚听你们口口声声说来是找一个叫红泥的丫头?我可有听错?”
那些人异口同声道:“正是,这位小郎君没有听错。”
罗辉冲着付家家丁一笑,道:“不用找了,已经死了。我听说是付家二娘子找了两个产婆使坏,到底怎么使的坏我还小,也不懂,反正说人已经死了,一尸两命。所以你们回去吧,这里没有红泥这个人了。”
☆、第七回 2
说完,罗辉还一脸我在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不用太感激我的模样,冲着付家门丁一笑。然后就背着手在哪儿看热闹。
付家门丁制止不了罗辉,见事情要大,急得直跺脚,没法子,只得跑着去里面报信。
果然,那几个人只一听罗辉的话,顿时就哭得捶胸顿足,声音直冲云霄:“我们就说前几天才送信来,说得好好的,让我们今天来认亲,怎么到了门口就死活不让进了,原来是将人给害死了……”
而围观的人,也已经议论纷纷。
罗辉对眼前的效果非常地满意,见五开的架子门下,两面的条凳没人坐,他便就坐到上面。
兵卫倒是挺有眼色,连忙进去,没一会儿,提着个生着的小铁炉来。上面放着一个小铁壶,冒着热气,飘着茶香。另一兵卫拿着个茶杯,往条凳上一放。
罗辉见了,很高兴。兵卫将茶倒上,罗辉就不紧不慢地饮着茶。此时天已经大黑,付家门上的大红灯笼尤其的亮。
出来的是付家三爷,他大概这辈子也没像今天这样跑过,等站到门口时,已经快喘不过气来。虽然广陵宵禁,但如果招来巡逻的官兵,惊动了官府,更不好说。
不亏是广陵城的大商家,到底经过风浪。付三爷忖度了眼下的情形,立时让门上将侧门打开,将那五六个自称为红泥亲属的人让了进去。
在外围观的民众一见没了热闹可瞧,又快宵禁,也就极快的散了。
罗辉有些可惜,他还没看够呢。虽然他很想提醒那几个人,小心骗他们进府,完再来个杀人来口,反正付家也算得上一方富豪,官商勾结也是有的。但罗辉到底是来付家做客的,有些事情总不好弄得太过明显才是。
所以罗辉吧嗒吧嗒嘴,只得也跟着众人进到付府。
跟着罗辉的兵卫哪有不了解自家主子的,心下均想:大郎,你这样还不叫明显,还有哪样才算明显啊?可真是的,真当付家是傻子啊?不过是碍着他们自己理亏,中间还有广陵太守,要不然任你是哪个边关的将领,大概罗家也不会如此的买帐就是了。
红泥家的亲属进到院中,付三爷便就让人将南面的外客房收拾出来,以商量的语气说道:“红泥自小被我们家买来,从没听说她有什么亲属,现突然找上门来,我们也不能说你们是冒认,但总要弄弄清楚,现在天已经晚了,再怎么的,那边人没了,解决事情便是了,你们就先住下,咱们慢慢来。”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人,瞅着衣服穿着并不是那种深山老林里出来,没有见识的人,点头说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不过是你们家的大郎让人送了信,我们才来认亲的。我们什么也不要,只要弄清楚我妹子是如何死的,给我们个交待。自来卖身为奴,典籍上也没有说可以随便弄死的。”
付三爷一听,心下暗自一惊。自来要钱的好打发,不要钱的却是最难缠的。但付三爷面不改色地说道:“一定一定,我们家也不是那草菅人命的人家,定是要弄清楚的。”
那几个人被外院的下人领去客房。罗辉上前冲着付三爷一施礼,问道:“就不知道付三爷如何给人家交待?我可听我家丫头说了,那两个稳婆亲**待,是你们家二娘子吩咐的。难不成让二娘子去抵命?”
付三爷客气地回道:“罗公子还小,自然没听过小人无信这句话。有时候下人做错了事,怕承担责任,就会往主子身上推的。小事倒也无所谓了,这种大事,总要过了堂才知道到底是谁吩咐的。”
罗辉瞅着付三爷,并不退让,笑得凉凉的,说道:“付三爷说得是,我年岁小不懂事,听过的事也少。但却也听过李代桃僵的典故。我是付家的客人,既然碰上了,总要等着付家没事了再走,才不至于被人说无情。付三爷,我说得对吧?”
付三爷被罗辉地话一噎,但很快平复,笑道:“那是当然,本来是让罗公子与夫人来作客,以尽地主之谊,没想到反倒让罗大公子和夫人为付家担心,罪过罪过。”
罗辉懒得跟付英客气,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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