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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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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在付新梦里的沈蓉和付伟却分别呆在两个地方,付伟笑着对付新招手:“憨娘、憨娘,来爹爹这儿。”
付新见了很开心,才要喊“爹爹”。然后就看到了沈蓉。付新开心地丢下付伟,去看沈蓉,嘴里喊着:“娘、娘。”就往沈蓉哪跑儿。
可是沈蓉并不像平日那样,笑着对付新伸出手来,而是急切地对付新厉声道:“别过来,去你爹爹哪儿去。”
付新感觉受了委屈,站在地瞅着沈蓉,又转过头去瞅了眼付伟。
付伟像是没发现沈蓉一般,依然对着付新招手道:“乖憨娘,总也不见爹爹,不认得爹爹了?乖,快来爹爹这儿,爹爹是来接你回家的。”
付新再转过头去瞅沈蓉时,沈蓉却转头一丝留恋没有的走了。付新忘着逐渐消失的沈蓉背影大惊,就又飞跑着去追。这时就觉得突然觉得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哭泣,再瞅沈蓉时,哪儿还有了?
“娘!”付新非常地焦急,想喊却又喊不出声来,那声“娘”只在付新的嗓子眼打转。付新求助似的去看付伟时,发现付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然后她耳边的声音却一直不停,又听不直切说得是什么,非常地吵。付新晃着头,想将耳边嘈杂的声音晃走。她一个人,在深梦中,继续地走着。伴随着耳边的嘈杂声,倒也不太静得让她害怕。
周大和周二的媳妇哀求道:“求你们了,别拉着我们姊妹,你们放心,我们姊妹不会伤了小娘子的。真的,我们跟你们一样,也非常地关心小娘子,只是想摸摸她,看看她病得怎么样了。”
纪妈说道:“你们果然关心憨娘,就快些去村观上去吧,憨娘的病耽误不得了。我们不是防着二位娘子,只是心下焦急憨娘的病。”
周大和周二的媳妇如睡梦中,让人喊醒。连连说道:“对对对,得快,快去观里找老道人去。陈娘子、纪妈,你们要是想信我们姊妹两个,就让我们去求那老道人去,看能不能说动他老人家,来趟家里。你们就放心地留在这里照顾小娘子。”
纪妈和绣燕虽然觉得周大媳妇和周二媳妇有异,见她俩个对付新倒像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纪妈瞅了眼绣燕,说道:“也好,那就有劳两位娘子了,憨娘果然耽误不得,不是我冒昧,要不二位这就去?”
绣燕在边上也催促道:“可不是呢,既然二位娘子不让我去也行,快些吧,憨娘的病……”
周大媳妇双手捧着写有付新生辰的姓名的纸条,流着泪道:“我们这就走,快,这就去村观。”
周二媳妇让丫头提了羊角灯来接到手里,打前照路,这两人急匆匆出了家门,往村观走。这俩人一路上一前一后地走,均是心思沉重,也不出声。直到走了很长一段的路,周大媳妇才有些不大相信地在后面问道:“你说她……”
周二媳妇提着灯,突然停住脚,转过头看向周大媳妇,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看就是。你看那生日、还有出生时手握着的名字,这世上哪有那般的巧事?这一定是姑娘转世。虽然说长相不像,可你看小娘子的面相,看着与咱们姑娘小时候多像?”
一提起这个话题,两人不自觉地便就哭了起来。周大媳妇更忍不住咒骂着:“姑娘,咱们姑娘多好,可惜上了二姑娘和那挨天杀的当,死得那般的惨。要不是她们都死了,咱们非要为姑娘报仇不可。决不能让那俩个东西好过。”
周二媳妇回想往事,虽然事隔多年,也是咬牙切齿道:“可不是,非不让他们好过了。”
周大媳妇却又迟疑地说道:“多少年了,开元二十五年的冬天,这小娘子是开元二十六的春节出生的,京城到广陵,要说不是真的,就像你说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可若是真的,又实在是让人不太敢相信。咱们姑娘……咱们姑娘……”
说着话,周大媳妇就又说不下去,开始哭泣起来。
周二媳妇一手举着灯,一手便就去扶周大媳妇,又极为机警地左右瞅了瞅,才悄声喊了这五六年来,从未喊出口的名字
“红丝、红丝别哭了,咱们终知道姑娘已经转世,这是好事啊,哭什么呢?咱们姑娘上辈子那样好的人,我就说一定会有好报的。瞧,付家是广陵大户,以前听男人们回来说,付二爷最宠的,便就是咱们姑娘了。”
红丝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就像攥着一个救命符心的:“红锦、红锦,我还是不能相信,真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红锦看起来比红丝坚定多了,抿了抿唇,道:“咱们到道观里,问老道人吧。他是个老神仙,一定知道的。听村里人说,他可是认了一位上神为师傅的。据说这位老神仙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是他师傅吩咐的,让他在这儿等一位曾帮助过他师傅的人。”
红丝一摸脸上的泪,道:“可不是呢,我也曾人听说过。走,咱们快走,去村观里找老神仙,兴许就能救了咱们姑娘呢。”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红丝和红锦。她俩从京城里逃出来后,不敢再在京城附近多做停留,一路往南走,逢水搭船,白天赶路,晚上便就在人口密集的村店留宿,又正赶上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倒也没碰上什么不测。
两人也没什么目的,家里人都是付国公府的奴仆,外面又没什么远近亲戚。就是有,也不敢投奔,一是怕给人家带来灾难,再也怕被人出卖。就这么糊里糊涂,便就到了付家庄上。
姊妹两个也觉得离京城够远了,又见这里风景秀美,气候又好,然后人口又多,田地也多,便就想着先住下来看看,若是好,便就打算着要留住下来长久居住。
☆、第十一回 5
正好周威才丧了妻子,老母亲因为受了刺激一病不起,一下子家里就没了主心骨。家里虽然也有几个丫头,但庄里人家出来的,干活倒是舍得一把力气,但是侍候人,却就不怎么细致。
周威兄弟两个一合计,就想找两个看起来细致些的丫头,来侍候他们的娘。
红丝、红锦借住在庄上人家里,也想在这儿找个活计干,于是便就介绍了去。老太太一见红丝红锦的面,就已经感觉出两人不一般,而相处下来,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虽然周威兄弟是付家庄的庄头,但到底还是庄了人家出身,对于媳妇的出身,也不怎么看重。更何况周威虽然没有子女,但终是续娶,也算是小有瑕疵。
然后在周老太太的撮合下,周威娶了红丝做填房。想当然的,在红丝的极为撮合下,弟弟周功便就娶了红锦。
而她俩个便就用了未侍候付新之前的名字,自与周家兄弟成婚以后,更是逢人就自称周大娘子、周二娘子,两人的名子便就更没人提起了。
整个付家庄里,没有人知道红丝、红锦,只知道有周大娘子、周二娘子。
两个人自嫁给周家兄弟后,也是安分守己,也不仗着自己是庄头的妻,对家里的帮客或是庄上的长工、短工佃户颐指气使,倒也使得付家庄上,下下一片交口称赞。
此时雪已经停了,天上星斗闪烁,村庄里没有宵禁,可是村观里面一片的黑暗安静。里面只住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大雪天里,即使是老神仙也怕冷,自然早已经入睡了。
红丝、红锦到门口,都不能说是敲门,而是砸门。拍门板的声音,惊天动地。就边边上老树上的栖鸦都吓得不顾黑夜,一阵拍翅声中,离枝而去,以为有什么危险了。
睡得再死的人都被吵醒了。好在老道年岁大,气度也大,并没有生气,穿好衣服之后,才出了房门,就连声答应道:“别拍了,来了,来了。”
并不问来人是谁。
待将门开开,见到一脸焦急的红丝、红锦时,也没显出多意外来,只是打了个十字礼,道:“不知道两位女道友深夜遇到了什么事?来敲道家门,就是道家事。还请两位女道友里面请。”
红丝、红锦随着这老道进到了大殿上,里面供奉的,正是姜太公。由于此道观一贯灵验,远近村民全都供奉,姜太公神像栩栩如生,泥坯的外面,也是穿绸着锦,红红绿绿,非常的热闹。
老道将大殿墙上挂有火把,老道点了,立时通明。老道才又问道:“最近一向不见二位女道友上门,想来最近顺遂?不知半夜所为何事?可是有家人病了?”
红锦将手中的纸条往老道人面前恭敬地递上,流着泪道:“老神仙,救救她,求老神仙救救她。”
而红丝也跟着祈求道:“求老神仙了,就发发慈悲,求求我家姑娘吧,她病了……我家姑娘……”红丝本想说上辈子如何受苦,但终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停顿了下,才又说道:“我家姑娘才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呢,求老神仙救命。”
那老道笑道:“二位女道友稍安勿躁,容贫道瞅一瞅生辰名字,算上一卦再看是否救得。”
红丝、红锦紧张地盯着老道瞅。
那老道也是看惯了这们的,庄上人家一般有个小毛病,都是用土法或是拖一拖,有时候也就拖好了。再不行,便就在家里躺上一躺,多半也就都好了。
从来都是要等到不行了的时候,才会想到求医问药。但一般到那个时候,也均是药石罔效了。于是,老道经常碰见像红丝、红锦这样哭着求他救人的情景,所以并不着急。
就见那老道冲着红丝、红锦笑了笑,让她们稍安勿躁,他自己则先就去拜了供奉的姜太公的神像。红丝、红锦也赶忙跟着,极为恭敬地拜了又拜。
然后,那老道才打开写有付新姓名、生辰的纸条。但只看了一眼,面色就是一变。他大概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使劲闭了闭眼,摇了摇头,才又瞅那纸条,已经急切地掐起手指来了。
红丝和红锦极为紧张,连声问道:“怎么样?我们姑娘还有救吗?难道……难道有什么不好?”
那老道也不出声,却又闭上眼睛,举着手指来回地掐算,并没有回答红丝、红锦地问话。睁开眼睛后,反倒问道:“这小娘子可是从广陵来付家来的?”
红丝、红锦连连点头道:“正是,有什么不对?”
老道人想了想,说道:“两位女道友放心回去,这位小娘将来是要有大富贵的,命不该决。我算得小娘子是伤寒,虽说凶险了些,但老道人算得最近有位神医正在各处云游,明日或早或午,最迟不过晌午一定会路过付家庄头的家,一准能救得小娘子无虞。”
红丝、红锦并不怎么相信,问道:“要是方便,求老神仙去舍下看看吧,我们……我们……”
老道人笑着打了个十字礼道:“两位女道友放心,信我老道的话,明日一准到,这是命定的机缘。老道人能力有限,求不了小娘子。二位道友尽管放心回去,若是明日等不到这位神医,老道人的一把胡子,任二位道友揪光。”
红丝和红锦被这老道地话逗得一笑,道:“我们没事要老神仙的胡须做什么?那信女就先回去,希望机缘早点儿到,我们姑娘的病等不得。那我们姑娘的生辰条?”
老道人慢声地说道:“这个就先留在老道这儿吧,我还有些用处,兴许能使得那位神医早些与小娘子碰上。”说完,又说了许多安慰红丝、红锦的话。
红丝、红锦在付家庄住了几年,到底还是见识过老道的手段,所以也就没有非要将付新的生辰条要走。两人回到家后,付新一行人已经安排得差不多。
周威兄弟先一直忙活,并不知道自家媳妇出去。待红丝、红锦回来时,才双双地接到门口,并惊诧地问道:“你俩个去哪儿了?这大半夜的出去也不喊着我们,派个人跟着也好,万一碰见那坏拐子呢。”
☆、第十一回 6
红丝红锦却急切地问道:“憨娘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周家兄弟一脸迷茫:“憨娘?憨娘是谁?啊,你们说的是今天新来的小娘子?没有,哪就醒了,依我们看,这小娘子病得有些重,怕是不大好。啊,你们俩去村观了?那老道人怎么说?可有救得?”
红丝和红锦听了,倒没有多少失忘,只是催促着让周家兄弟找地方休息。她俩个进到主屋里去了。
周家兄弟看着自家的媳妇急匆匆地样子,心下还笑呢:看我媳妇就是心软,来个小娘子看着病重,就心疼得觉都不睡了,去照顾。唉,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可也是修来的福了。
红丝、红锦进到屋里时,纪妈和着绣燕因着一天一夜都不曾睡觉,还不肯去睡,瞪大眼睛瞅着付新,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窝也凹陷进去,面色一片的灰暗。吴氏姊妹担心纪妈和绣燕熬出病来,硬让庄上的丫头拉着去休息。
吴氏姊妹照顾付新,也极为细心。可付新面色通红,一点儿要醒的迹象没有,紧锁着眉,一直那么睡着。吴大娘拿着姜水,顺着付新的嘴,用勺一点一点地浸,希望能进到她嘴里一点。
可是付新的嘴抿得太紧,也只是湿润了下一嘴唇而已。多了,便就顺着嘴角往下流。吴二娘就忙拿手绢给擦,怕顺着脖子湿到付新的被角,浸了脖子上的皮肤。
吴氏姊妹对着付新,也是愁眉不展。她俩个心下隐隐有些不祥的详预兆。付家庄虽然土地肥沃,但住的全是下层的黎民百姓,哪里可有宿医大家,来救治一下付新?她们该用的法子全都用过了,可是半分起色没有。
若就这么任发展下去,可能……
吴氏姊妹不敢往下想。可是若就这么回广陵城的话,只怕付新也熬不到广陵,只怕就不行了。这可如何是好呢?吴氏姊妹一时也没了主意,心下急得直上火。
就在这时候,红丝、红锦两人进来。
吴氏姊妹正在屋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呢,见到红丝红锦,突然觉得村观的道人也是一个希望,于是急忙地迎到门口。四个人几乎是同时问出自己关心的话来。
红丝红锦问:“小娘子如何了?”
吴氏姊妹则问道:“怎么样,村观里的老道人怎么说?憨娘可有得救?命理如何?”
红丝红锦虽然担心付新,到底在外面时已经听周家兄弟说了付新的情况,再说头走之前也是知道的,心下也明白,这么会儿的工夫,又没有医者,怎么可能会有多大变化?所以就先回答了吴氏姊妹的话。
“老道人说小娘子命里有大富贵,让咱们放宽心,定会逢凶化吉。老道人算得说明天最迟午上,便就会有四处游历的神医上门,到时定能救得小娘子的命。说小娘子命中该有此劫难,让咱们稍安勿躁。”
吴氏姊妹听了,面上就露出失望的神情来。毕竟像老道人的这番话,在吴氏姊妹听来,也就是安慰人的话,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顶多也就是说会来个老神医,可是万一明日不来,大可以说机缘未至。
等至了,付新也不定怎么样了呢。从来道人的嘴,两头堵,好了,就说自己本来,炫耀一番。不好了,也只是说你命该如此,人终不能胜过命运。
吴氏姊妹没再说什么,转头又去瞅付新去了。
红丝和红锦也跟了过去,对吴氏姊妹道:“二位大娘也是车马劳顿的,从广陵坐到这儿,路况又不好,也坐了两天的马车,不若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姊妹,定当成自家的小娘子一样的侍候。更何况我们家本就与周老太太家有远亲,这条算来,跟小娘子也是有亲戚关系呢。”
吴氏姊妹倒是真的累了,马车毕竟不似屋里,颠簸着,两人年纪也不算小了,也是浑身的肉疼。不过是见纪妈和绣燕果然几天没睡了,怕她俩个再出事,所以才会留下来照顾付新的。
她俩个在太守府里,也是有见识的人,真心假意,倒还是分得出来的。再说,她们依附着付家生活,现在付家的小娘子来了,自然要好生照顾,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红丝红锦见吴氏姊妹面上有些松动的意思,只略微还是有点儿迟疑,就又说道:“我们家里依附着付府,现如今小娘子来了,自然是尽心的照顾,定不会让小娘子稍有闪失。二位大娘放心就是了。若是小娘子醒了,我们就去喊二位来。二位放心休息,老道人说了,也许一会儿早上,那游历的神医就来了。”
天边已经露白,吴氏姊妹也确实乏了,仔细叮嘱了红丝、红锦几句,便也就跟着庄上的丫头去休息去了。
红丝、红锦又将屋里剩下的两个小丫头打发走,屋内再无其他人。两人又弄了弄火,伸进被窝里,摸了摸暖床的小铜炉还是否热乎。然后便就站到床前,盯着付新仔细地看。
似乎想从如今的付新身上,寻到一些她们记忆中的,付新前一世的影子。然后见付新的病如此的重,两人的心里也是非常地焦急。只盼着天亮,那老道人所说的神医会在早上的时候便就来了。
可天还没亮的时候,庄府的门却又被人一阵的敲。声音不大,但却又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又有节奏。就像在耳边打拍子一样,不轻不重,刚刚好。而且没吵醒一个睡着,或不用醒的人。而屋内的红丝、红锦,还有守门的庄丁,都是听得直切。
红丝、红锦却没当回事,她俩个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付新,就怕付新错眼的时候,有个什么意想不到的闪失。她俩个连水都不敢喝,怕要去如厕。
门上的庄丁开始时,并不想动,刚暖的被窝,又想不出这么早,会是谁来,见声音并不怎么大,所以便就假装睡着,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待过了一段时间,守门的庄丁就发现不对劲。如在耳边打拍子的敲门声,在逐渐地声音变大,最后,简直就像有人在他的耳边击鼓。他就是将枕头盖到头上,堵上耳朵,声音丝毫不见小。
☆、第十一回 7
最后,这庄丁终于受不了了,烦躁地坐起来,并说道:“起来了起来了,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敲敲,敲什么,通丧的似的。”
庄丁发现,他一起来,那在耳边的敲门声就变小了,但他一报怨,就觉得有道雷在耳边炸开。吓得这庄丁再不敢乱说话,将衣服披在身上,边往里伸袖子,边赶忙往外走。
开开门时,就见门外站着一位头发胡须全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一只一人多高的枣木行杖,见门丁一脸烦躁,笑着打了个十字礼,道:“老朽听说此院中有重病之人,命中合该我救,可否劳小哥进去通报一声?”
那门丁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外这位老者,才下过雪,天气寒冷。可这位老者却只是一身月白色的棉布长衫,随风飘飘。鹤发童颜,面颊红润,拿眼一瞧,便就能感觉得出,此老者非一般人。
虽然这门丁肉眼凡胎,但到底还是有些眼色的,于是敛了神情态度,和气说道:“老先生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打了个请的手势。
由于快过年了,天气又冷,庄上最清闲的便是这个时候,又因为着昨晚上被挠了清梦,所以平日已经起来的周家兄弟,这时候却没有起床出来。门丁想了想,便就直奔付新所住的主屋。门外有庄上的婆子守着,关道:“这里面住着谁你不知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敢往里闯?”
门丁连忙将来意说了,而在屋里的红丝红锦也就听着了,这姊妹两个对视了一眼,红锦留下来看着付新,红丝便就不等那婆子说话,冲到门口,不顾着门丁向她行礼,急切地问道:“人呢?在哪儿呢?还不快请进来。”
门丁连忙答道:“小的让他在门口等着呢……”
“快、快请进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请进来。”红丝打断了门丁的话,连声催促。
平日里红丝、红锦说话都是慢声慢语,面带微笑的。第一次见到红丝如些着急模样的门丁倒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去前门,迎那位白头老者去了。
庄院人家里,比不得高门大户,男女防也就不那么严紧。即使像庄头的娘子,男人在外面看着佃户、租地、看着他们劳作,女人也一样要干活的。主持家里的祭祀,尤其是指着田地吃饭的人家,尤其注重这些。
各种祭祀,一个也不能落下,更是马虎不得,就怕让老天生气,迁怒于人,不降雨或多降雨降灾。
然后风调雨顺,到农忙时,就要安排妇人做饭,往田地里送。一年四季没有闲暇的时候。冬要趁着农具不用的时候,修理农具,趁着未到连雨天,让庄上人家收拾屋顶。女人则做冬衣,做鞋。总之有做不完的活计。
若都像高门大户一样男女防着,活也就没人干了。所以孔子也是聪明的,设了个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也就是说,平民面姓,不用守这些个礼法。因为要是果然守了,那这个世界就真的要崩坏了。
红丝站在屋门口往外眺望,终于看到那门丁一面小声催促着老者快点儿,他却一路小跑着往里来。而那老者跟在门丁的身后,看起来缓慢且从容,却是半步也不会落到门丁的后面。
红丝也是快步迎上前,冲着老者行礼道:“老先生是医者?”
老者笑道:“算得上是,虽然少有人称老朽为医者,但救人也算得上再行。开元年间的事,一晃多年,匆匆一面,竟都不认识了。”
红丝连来人姓名都不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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