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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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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更是多日没换过了似的,上面有泥点子、也有油渍、皱褶更不用说,还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破的口子,也不缝补,就那么破洞呆着。
现在的付伟,哪里还有一丝从前付家二爷的影子?
付伟快步走到付新跟前,眼里也是含着泪。一把将付新抱到怀里。付新有些挣扎,付伟并不松手,用力的抱着,道:“是爹爹不好,爹爹对不起憨娘,让憨娘受苦了。”
付新这才渐渐地反应过来,付伟真的回来了,她的爹爹真的回来了。于是伸出双臂,搂住了付伟的脖子,哽噎道:“爹爹、真的是爹。我没事,一点都不受苦,只要爹爹平安回来就好。”
纪妈几个纷纷上前给付伟见礼,付伟抱着付新,摆手道:“你们快收拾下,我要带她回去。”
吴大娘忍不住问道:“趁着夜吗?不若留一晚上吧,明儿早上再走。这样急匆匆地,路上再出什么事。憨娘还小,身子也才养好。再急,也不差这一半天的时候。”
众人引着付伟去到付新的居室里,付伟见付新所住的屋子果然如周家兄弟说得那般的好,倒也放下不少的心。一为付新好,付伟没有不答应的,于是便就在付家庄留宿了一晚。
红丝红锦乍一听付伟来,要接付新走,竟还有一种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地感觉,但又一想付新也不能长住在庄上,虽然她俩个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付新,可还是回到广陵付家好。
更何况两人也听说,付伟非常地宠付新。到底没亲眼见过付伟,红丝红锦不放心。于是晚上就张罗了一桌的好饭好菜,招待付伟,更是亲自侍候付伟和付新用晚饭。
在亲眼见着付伟对付新那种发自内心的宠爱之后,这才放心地跟着纪妈等人,为付新打点行囊。
也许是付伟离开得太久,让付新没了安全感,总怕一个转眼,付伟就再会离她而去。所以,付新变得非常地粘付伟,比沈蓉刚去世时,还要粘付伟。
简直到了,付伟去方便的时间都没有。付伟也不生气,走哪带哪儿。待到晚上,给沈蓉上过香之后,本来付伟打算坐在供案前呆会。可是付伟不送付新进卧室,付新说什么也不肯跟纪妈几个去睡觉。
任纪妈几个将好话说尽,怎么哄也没用。
付伟冲着纪妈几个摇了摇头,抱着付新进到卧室,付新一直拉着付伟的手不肯松开。本来付新已经睡着了,可付伟只要一想将手从付新的手里抽出来,付新就会惊醒。付伟只得坐在床边地椅子上,就那么让付新拉着手,趴床沿边上睡了一晚。
☆、第十二回 7
当晨曦从大地尽头,透出微光的时候,鸡鸣声此起彼伏地高唱晨歌,付伟便就醒了。这么些日子来,付伟一直在赶路,其实已经极为疲乏。而昨晚上趴在床沿上睡一个晚上,付伟直起身时,更是觉得腰酸背痛,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经老了。
由于白天时候,付新又是跑又是叫,然后看到付伟回来,又兴奋过大,导致昨晚上睡得晚,此时睡得正香,付伟轻轻地挣开付新地手,站起身来,伸了伸腰,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直的腿。出到外面,绣燕、纪妈几个都已经起床,吴氏姊妹和绣燕出去看早饭和打水。只有纪妈坐在外面,等着侍候。
见付伟出来,纪妈站起身来福了福,低声道:“二爷出去走走?姨娘的牌位就在对面屋里,还未曾动呢。”
付伟点了点头,也同样怕吵醒了付新,小声道:“你进去看着她,要是醒了,就和她说我一会儿回来,让她别急。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
纪妈连忙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付伟地脚还没迈出门口,就听内室里付新呼喊:“爹爹,爹爹。”
纪妈连答应着边急忙往内室里走:“来了来了,纪妈在呢,憨娘别怕。”
付伟一只脚抬起来,想往外迈,好像有人在后面拉住他似的。说什么也迈不出去。轻叹一声,终是转头往里走时,就听付新像是叹气,语气里满满地失望:“原来是我在做梦,爹爹根本就没有回来。”
付新此时起身坐在床上,眉毛微皱着,歪着脑袋,眼神迷离,像是在想着些什么,有些呆呆地。对于已经进到屋里的纪妈、和后面撩帘而入的付伟全然视而不见。完全掉进了思想的世界一般。
纪妈进到内室里还未到床沿边上,付伟已经抢步上前,将付新抱在怀里道:“傻孩子,爹爹回来了,昨天就回来了,憨娘忘了?”
付新这才回过神来,像是才醒一般,高兴地道:“我没有做梦,爹爹果然回来了?真的是爹爹。”说着,就又像昨天一般,死死地抱住付伟的脖子不肯松手。
付伟打昨天回来,就不曾洗服换衣服,纪妈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劝道:“乖憨娘,瞧瞧二爷一身风尘,让二爷洗换洗换,好不好?”
付新不肯,越发抱紧了付伟不松手,道:“不,我要跟着爹爹。”
付伟一听,心早就软得化成了水,自然还是依着付新。可是纪妈却不干了,付伟也实在是得换件衣服,洗个澡了。头发都已经不是用柴垛形容,简直就是第在了一起的疙瘩,而身上经过昨晚上在屋内暖和,一出汗,发出了臭味,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纪妈假意生气道:“憨娘不乖了,瞧二爷身上的衣服,都破成那样了,还不许二爷换,纪妈要生气伤心了。乖憨娘,听纪妈话,让二爷洗漱下,换件衣服。二爷既是来接咱们回去的,决不会从二上走了。”
付新一向是个实商量的,实在是付伟这次离开地时间太长,才倒至了付新如此的粘他。见纪妈说得也有理,但仍有些迟疑,道:“爹爹起个誓,不会突然走了。”
付伟笑着捏了捏付新地脸,就要说个誓。
付新却突然说道:“不要,不要爹爹起誓。爹爹去洗吧,要是有急事就走,女儿没事的,真的。女儿就是想爹爹了,只要早晚爹爹会回来,女儿就开心。不要,不要起誓。”
付伟安慰地拍了拍付新的背,注视着付新,一字一句温柔地说道:“乖女儿,爹的宝贝,爹爹决不会突然离开的,乖,爹换洗下衣服就过来。憨娘也洗漱下,咱们给你娘上炷香,吃过了饭,咱们就起程,回家了。”
付新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家,在付新的心里,广陵付家的凝香园才是家。
付伟别有深意地深瞅了付新一眼,转头出去了。等到付伟洗漱完,重收拾了头发和胡须,衣服也换了新的,才又有了几分往日沈蓉活着时,付家二爷的风采。但到底精神气色,比不了了。
付新早就洗漱完,没像往日那样,给沈蓉上完香,在供屋内呆上一会儿,纪妈几个就会逗她,让她去外面玩。而是规矩地坐在卧室里,等着付伟来寻她。
付伟收拾好后,过来领着付新去供屋里,给沈蓉上香。供案上,沈蓉的牌位前香烛供果,付伟为沈蓉上香。
而付新则中规中矩地为沈蓉磕头,然后就跪在了圆蒲团上,为沈蓉默念往生经。
付伟挨着付新也坐到边上的蒲团上,默默地看着那烟雾缭绕地沈蓉的牌位,心里一阵地绞痛。几个月,错过了为沈蓉报仇的机会。他现在也感觉到了沈蓉一阵一阵地心痛,他老了,吕氏休不了,虽然他能让吕氏难过,可是万一他撒手而去呢?
他不能让付新重落到吕氏手里的机会。所以,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当付伟发现上当,成功躲过了齐正的迫害之后,他明知道付新会受些苦,却依然没有回来的原因。
当付英追上他,劝他回来时,他告诉了付英他的打算。他的弟弟是体谅他的,竟然没有反对,还跟着他一块儿进了京城。
“蓉娘!”付伟默默地对着沈蓉的牌位,在心底细说着:“你别怪我心狠,我也是为了咱们女儿着想。你走了,我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所以,我决不能再让咱们的女儿落到那个狠毒的女人手上。所以,你是赞同我的,对不对?”
虽然沈蓉的牌位不会回答他,但付伟仍觉得沈蓉是赞同他的。
当一炷香烧过之后,付伟起来,带着付新吃了早饭。然后重新用红布将沈蓉的牌位包好,绑在了身上,带着付新,踏上了回广陵的路。
离别时,红丝、红锦直哭得地动山摇的。饶是经过风浪的付伟,都有些弄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对付新生出如此厚重的感情来。
但听了纪妈几个学,也知道付新到庄上之后,多亏了红丝、红锦地照顾。付伟也是极力地表示了感激,并送了很多东西。虽然红丝、红锦不要,但付伟是付家二爷,非要送,她俩也推脱不得,只得极不情愿地收下。
☆、第十二回 8
然后离庄经过村观时,付伟又进到村观里,亲自谢过了那个老道人。那老道人自是又谦逊了一番。一道上,付新非让付伟与她坐在马车里,让付伟抱着她才行。
虽然付新嘴上不说,但付伟明显感觉得到付新的紧张。想到吕氏,付伟地唇边露出了冷酷地笑。然后也想到了他站在宝安堂门外所听到的,不觉眉头紧锁。
付悦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付伟有些犯愁。路上为了照顾付新,并没有十分的赶,走了两天,才到的付家,刚好是早上。
付伟抱着付新进到付家,将沈蓉的牌位重放回凝香园之后,就带着付新直奔万安堂,拜见周老太太。久不见付伟和付新,周老太太也是老泪直流。
不等付新给周老太太行完礼,周老太太已经上前,一把将付新抱在怀里道:“乖孙女儿,我的乖孙女儿,瘦了,也黑了,受苦了。”
到底周老太太老了,抱不动付新,牵着付新地坐,重坐回床上。付新就要帮着周老太太脱鞋,春絮连忙弯下腰来:“奴婢来就行。”
周老太太拉着付新坐到床沿上道:“乖孙女儿,陪着祖母坐着就行,和祖母说说在庄上生活得如何,可有受什么罪?”
付新规矩地挨着周老太太坐下,脆生生地答道:“没有,祖母放心,我一点儿都没有受苦。还有,庄上可好玩了,她们对我都很好。”付新的声音,比没上庄上时更加的清亮了。
周老太太又仔看了下付新,见她虽然清瘦了些,但人看气色与精神,却非常的好,也就放下心来。付新冲着周老太太漾着笑,细细地感受着来自于祖母的关心。她走的时候,周老太太还在病着,连道别都不曾有。现在回来了,付新自己病好了,又见祖母病也好了,而且气色也不差,自然也十分地开心。
这工夫付英夫妇听闻付伟回来,也过到万安堂来。
付伟给周老太太行礼道:“儿子不孝,让母亲受苦。”
周老太太含着泪道:“回来就好,我这个岁数能盼的,也不过是我活着时,你们都好好的,明儿等我咽气了,也就管不了了。”
付英夫妇进来,大家就又见了一回礼。付英和蒋氏又关心了一番付新,才各自寻了位置坐下。丫头上了茶来。
付伟拿起茶,抿了口,眼睛却瞅付英。
付英连忙说道:“这几天,弟弟已经收拾好了。”
这时候,在付家消息已经不太灵通,亏了付悦,才能听到信,说付伟、付新回来,也赶来的吕氏和付悦也进到屋里来。
付伟瞅都没瞅吕氏一眼,将手中的茶碗子往桌上一撂,站起身来也不等付新给吕氏行礼,便就说道:“母亲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儿子的事情操心,儿子深觉不孝。但既然儿子无能,也只能再麻烦母亲一次了。”
周老太太受了吕氏这么些天的气,挑眼冷冷地瞅了吕氏一眼,说道:“这才回来,什么事?”
付伟也不给吕氏开口地机会,一躬身道:“虽然在长者面前不提老,但儿子也是胡子一把的人了,近些年来,越发的想起小时候,与姨奶奶、爹、娘和兄弟从长安来广陵时,路上受得苦。还有早逝地兄长。”
周老太太听到这儿,也是满脸的泪道:“可怜你兄长还未成年,便就没了,由于赶路,胡乱地安葬在了路上,这么些年也不曾再去看过。他那墓地也不知怎么样了,也没个上坟上香火的人。”
付英早随着付伟一块儿站起身来,这时候也是上前对着老太太一鞠躬道:“娘,我和兄长这次出门,将兄长的骨灰起了出来,带回广陵,因着怕母亲伤心,所以儿子没敢和母亲提,已经葬在了姨奶奶和父亲的旁边。”
周老太太一听,连声说道:“好、好,你们好样的,终没忘了你兄长,也不枉以前,你们兄长疼你们。”
付英笑了,他做这件事,一来是为了他逝去的兄长,二来就是为了让周老太太开心。
付伟这时候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吕氏,吕氏低着头,像只待宰的羔羊。可是付悦打听他们说话,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一直注视着付伟。付伟的眼睛只一瞅吕氏,付悦地心便就提到了嗓子眼。
付悦觉得,事情决不会像她想像中的那样简单。可是,付伟能将吕氏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这样,沈蓉的事付伟怀疑到骨子里,现在看来也是没有证据的了。没有证据,就休不了吕氏。付悦恨死了付国公府的那名管家,怎么就弄不死付伟呢?
如果付伟死了,付图就可以接手付家。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了。她打进门,便就瞅着了坐在周老太太身边的付新,又成了众人宠爱的目标。一想到这儿,付悦的恨意更浓了。
可是自己眼前的难关,却没人帮上一把。付悦也只能警醒着,不管怎么难,先过了这一关,日后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慢慢熬死付伟,等着付图接手付家吧。
付新像是挑衅一般地迎着付悦的目光,直到付悦低下头,不再瞅她。可付新依然在瞅着付悦。耳边响起的,却是沈蓉曾经对付新说过的话。付新地心下,默默地念着付悦的名字……
付伟现在已经快五十了,付悦转过头去打量着付伟。她发现付伟的气色大不如前,那付伟还能有几年活头呢?即使活着,病了,也要付图接手付家的。她总会熬到翻身之日的。
“三弟,你去派个人,请太守来家里一趟,就说我有事相求。”付伟不再瞅吕氏,对付英道:“让太守带上书记、印章。”
付英不解地问道:“二兄欲做什么?”
付伟道:“你听我说就行了。到时你自会知道的。让你处理的事情不也都处理好了?太守来了,一并解决了。”
付英一想到吕氏兄弟在付家生意上的事,笑了。不再问地转身走了。
付伟却又对蒋氏道:“劳弟妹去将那几个兄弟喊来,家祠院里等着。一会儿,我要开祠堂。”
蒋氏也不明白付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碍于身份,也不好问,只得满怀疑虑地出去照办。既然是去祠堂,也要收拾衣服,洗净身体。
付伟这时候,却又转过头来瞅着吕氏,淡淡地笑着。话却是对着周老太太说的:“娘,儿子不孝,一再提娘的伤心事。但儿子实在于心不忍长房一门就此绝嗣,兄长未及成家立业意外去世已经很可怜,儿子不想将来兄长再有若敖鬼馁之痛。”
付悦听到这儿,已经听出,付伟这是要给她那没见过面的大伯父过继,续香火。付悦想,付伟拿那样的眼神瞅吕氏,难道是想将付图过继出去?想到这儿,付悦不觉笑了,过继出去又怎样?依然还是吕氏的儿子,血缘总不是过继就能剪断的。
☆、第十二回 9
不过是付伟的徒劳而已。付悦不禁放心地笑了,觉得她高估了付伟的能力。然后转头不再瞅付伟,而去打量多日不见的付新。
付新被周老太太抱在怀里,虽然周老太太并没有明着阻拦,但周老太太一直和付伟说话,使得付新一直也没有机会出言。然后周老太太不松手,付新就下不到地上。
周老太太听了付伟的话后,不觉也跟着叹气道:“你不提,我也不好说。我有时常想你兄长绝嗣,很是可怜,有心想为你兄长过继个儿子,又怕你多心。既然你现在跟我提,已经有人选了?你舍得将大郎过继出去?”
付伟转过头,面对着周老太太,摇了摇头:“儿子没想过要给兄长过继大郎。”
周老太太道:“可你不是总让四郎读书?过继给你兄长,便是嫡长,将来可是要接家业的。你不想四郎考功名了?”
付伟淡淡地笑着,轻快地吐来的话却如一道雷,在吕氏和付悦地耳边炸开:“儿子决定将二郎过继给兄长。”
此时若再听不出来,那吕氏可真成傻子了。不等周老太太因为吃惊,没反应过来,吕氏已经叫道:“你疯了?疯了吗?凭什么?你为了对付我,连儿子也不管了?你要将你弟弟的儿子过继给长房,付家的一切就全是他的了。我不准,不准,要过继也过继大郎或四郎。老三门上,想都不用想。”
吕氏尖叫着,像疯了一样地往付伟身上冲。幸好边上的婆子、丫头反应快,将吕氏拉住。挣扎中,吕氏的头发掉得一缕一缕的,胡乱地垂着。
付悦当时就傻了。她是万没想到,付伟会如此的绝。如果果然让付伟的打算成了,那么,付家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半分的关系。整个付家,名义上是长房的,其实就是三房的了。而她们二房,在老太太过世后,即使能继续留在大宅,也要仰三房鼻息。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付悦焦急地想着对策。
付伟像是知道了付悦的打算似的,突然一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对孙妈说道:“看好欢娘,不能让她离开这里半步。若是不听话,就直接将她给我绑了。”
孙妈问也不问原由,道:“老奴知道了。”
说完,便就如守门神似地走到付悦地身边,两只眼睛盯着付悦,竟连眨都不眨一下。这下子,任付悦有万般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付悦立时装出一脸地委屈,想对付伟说些什么。
可是付伟完全没给她机会,冷冷地说道:“当我隔着门,听你与你母亲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将你送到清风庵去,更省心些。想来那老尼比为父更会教育你。”
吓得付悦立时禁声,大气也不敢出。清风庵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回。
而此时的付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人之间的话她也听不太懂。只知道她爹要给她那没见过面的大伯过继儿子,却不太明白这中间的关系。就这样,周老太太还怕吓着付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憨娘别怕,与你没什么关系。以后你就与祖母呆着,你爹爹回来了,任她谁也动不了你半分。”
付新笑得甜甜地:“我不怕啊,既然是爹爹要做事,总不会是坏事的。”
吕氏像是突然发现了付新似的,突然转过头来,目露凶光就要往付新跟前冲,话却是对着付伟说的:“我好后悔没将她弄死了,你想将这家业交给你弟弟?死了你的心,我决不答应。”
周老太太将付新一转脸,抱到怀里不让付新看到。
而付伟则不为所动地冷冷地笑着:“既然你这么想将儿子过继出去,好,我成全你。你说,你要将哪一个过继出去?”
吕氏不疑有他,转过头对着付伟道:“大郎,要过继,当然是大郎。”
这时,广陵太守却到了,刚好被领到万安堂里来。付伟并不出去迎接,瞅着吕氏道:“当着太守的面,你再说一遍,你要将大郎过继出去,决不后悔?”
付悦立时感觉到这是个坑,惊呼:“娘……”
可惜吕氏并不觉得,坚决地说道:“是,要过继也是大郎,我决不后悔。”
付伟这时才对着广陵太守一行礼道:“太守万安,来得刚好,给付二做个证,内子亲口所说,要将长子付图过继出去。”
屋内的人都给广陵太守行大礼,周老太太也欲起来时,广陵太守忙上前道:“老太太不必多礼,可真要折杀了下官不可。”
付新这时才转过头来,喊广陵太守:“伯伯好。”
广陵太守摸了摸付新的小脸,笑道:“肉实了,也瘦了,听说你乡下受了些苦,好在有惊无险,万幸。”
付新冲着广陵太守笑了:“庄上挺好玩的,伯伯不用内疚,吴大娘和吴二娘也对憨娘好,庄上的二位红姨也对憨娘好,憨娘在庄上住着,都不想回了呢。”
广陵太守一听,“哈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让屋里人都起身后,坐到上座上坐下,有丫头下去沏茶,这工夫,广陵太守才转过头来瞅吕氏道:“我听着了,行,二娘子可别反悔。”
吕氏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瞪着眼睛瞅着广陵太守道:“我决不后悔。”
丫头煮了茶上来,付伟让过茶之后,就与广陵太守道:“不知太守可否带了随从、书记来?因为家里的事情,一再地麻烦太守,实在是有愧。”
广陵太守抿了口茶,笑道:“咱们兄弟还用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防。”
付伟突然跪到广陵太守地脚下,弄得广陵太守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低身拉付伟起来。付伟却说什么也不肯起身,道:“付二求太守答应,主持过继仪式。付二想将三弟的长子付毅过继给长房,能承长嗣。”
付英事先并不知道,听了也是一惊道:“二兄不可。”
而早就坐不住的吕氏立时大喊道:“付伟,你疯了?你刚明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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