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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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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
郑明笑道:“多谢二爷关心,小人一向还好。自上次一别,几年未见,二爷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付伟一摆手道:“老了、老了。”
郑明望了一眼马车,道:“二姑娘一路上还好?请二姑娘下车活动下,喝口热茶,然后就进城了。家里国公爷、老太君还有世子、夫人就盼着二爷和二姑娘来呢。”
付伟连忙说道:“要不直接进城?劳国公爷、老太君等,实在是罪过。”
郑明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临出来时,世子爷、世子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不能让二爷为赶路,直接进城。这儿离京城还十里路呢,正经让二姑娘下车休息下,活动下筋骨,吃些东西才好。咱们已经准备好了。”
付伟这才让丫头去喊付新下车。
付悦从人后闪了出来,近到付伟跟前一行礼,笑盈盈解释道:“爹爹一路上可还顺利?女儿是被舅舅派人接到京里来的,现就住在舅舅家里。”
付伟先前一直在和郑明说话,因为对国公府放心,所以并未太多的观察十里亭前的一众人,再说婆子丫头,也不好看得太细。现见付悦这么冷不丁地出现在他面前,着实是吓了一跳。
但付伟到底是生意场上练出来的,什么突发事件没碰见过?面上变幻非常,转而一拍脑门,对郑明笑道:“你还说我没有变化?到底老了,瞧我这记性,路上肯定太累了,一时就将这丫头上京的事给忘了。”
郑明也跟着笑道:“别说二爷,就是小的,这几年也时常丢三落四的,小人还比二爷小上几岁呢。”
付伟一笑,转过头对付悦道:“在你舅舅家里可还好?要董事,与表兄妹们要好好相处。”
付悦这招叫打草惊蛇,她就是要明着告诉付伟,她来京了,付新过继的事情,她已经知道,并且,她打算着要取代付新了。付悦微笑着瞧着付伟。她今天身上穿的,是吕家给的吕家姑娘的旧衣服。
但付悦自信,这只是暂时的。在广陵她不行,但付国公府,她上辈子可是呆了十几年的,十分的了解。况她上辈子活到三十多岁,就从未离开过京城,也就是说,从没和付国公府断过。
这一次,付悦底气十足的想:她一定会赢!
付悦笑意不减地轻声回道:“女儿在舅舅家很好,女儿的脾气爹爹还不了解?女儿与表兄妹们处得,和在家里与妹妹一般呢。爹爹说是好还是不好?”
付伟眉头微皱,转而哈哈一笑道:“你与在家时一样,为父就放心了。”
付悦被付伟地话气得心头火起,却也只能自己暗自地咒骂付伟,面上却是要撑足了笑脸。心下暗想:你笑吧,看咱们谁笑到最后。
那边厢,刚付伟吩咐的丫头到车前,轻声请付新下车。绣燕和纪妈先踩着下车凳,下到地上,再掀帘子,付伟丢下付悦,亲自近到车前,让绣燕和纪妈让来,他亲手撩开车门帘子。
付新先探出头来,冲着付伟一笑,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她的头发油黑乌亮,红锦编的头绳扎成丱发。付新脸上露着微笑,一动,头发就像那垂柳扶水般,轻扶着人的心。她身上穿着一件水红色的锦缎子袄裙,在这春风料峭、桃花铺地的季节,付伟扶着她,缓步下车来,踏上了入长安的第一步。
付伟的声音温柔得都能滴得出水来,道:“累了吧?先下车活动下,一会儿进了城,就好了。坐了这些日子的车,可累坏了。”
付新笑道:“女儿不累,爹爹每日骑马,才真的累呢。”
付国公府的丫头婆子这时候连忙上前来,亭子里面已经收拾好,小火炉上的茶已经滚开。而纪妈和绣燕,也被小丫头迎着去到一边休息去了。由于付国公府派来出城接的全是下人,所以付新不用跟任何人招呼,就被簇拥着往十里亭处走。
付悦站在哪儿,看着付新被一堆人簇拥着,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前世。付新也是这样,被人捧在手心里,而她只能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羡慕着。一个轮回间,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付悦直直地站在哪儿,她在等着付新上前喊她一声“姊姊”。
付悦越发的瘦了,面颊枯黄,看起来好似从来没吃过饱饭一般。眼睛也如个灯笼似的,尤其是当她心生不满,不自觉的目光发狠时,非常的可怕。再见到付新的那一刻,付悦觉得,她吃的所有苦都值得。
她要让付新难受,付新不是不想理她吗?不总是一副就按着自己的心走,任何事都不肯屈服?那么,付悦冷冷地想,她现在就让付新屈服。
当着国公府一众婆子丫头的面,就是装,付新也要装出姊妹情深来。要不然,付国公世子、夫人,总不会想要过继一个不友姊妹的人吧?
只要付新想要过继不出意外,那么,今天的十里亭外,付新就要低头给她付悦喊一声“姊姊。”
付悦仔细想了想,她听付新喊她姊姊,最近的一次,也是三年以前的事了。
随着付新越走越近,付悦内心越发的激动起来。
☆、第十四回 2
付新被众人簇拥着往十里亭里走,就见付悦站得直直地,在马车与十里亭的小道上。被让到一边的纪妈和绣燕当然也想到,要给付国公府的小人们留下好印象。
这些个婆子丫头,明面上是来侍候付新的,其实是先一步来观察付新的。回到国公府,无论是国公爷,还是世子夫人,都会将她们喊去,问一问付新的行为做派。
付伟一边应承着郑明,一边却在盘算着如何帮着付新过了今天这一关。他想过去叮嘱付新一声,让她委屈一下,喊一声付悦“姊姊”,但付伟却知道,付新不会听他的。
付新虽然并不过问她生母到底是如何过世的,也并不代表付新傻。有些事,不用调查,事情摆在哪儿,谁是主谋,想赖都赖不掉。
付悦微仰着头,睥睨着付新。不管付新喊不喊她一声“姊姊”,今天的付悦都已经赢了。
纪妈、绣燕、付伟、郑明,还有一众的婆子丫头都看着这姊妹两个。
付新被广陵和国公府两面的婆子丫头簇拥着,往亭子里走,付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泛着笑。
付新也在笑。
付国公府的婆子小心地扶着付新,细细地问付新路上可行得顺,碰没碰见什么好玩有趣的事。
付新微笑着,歪着头对着那婆子,细声细语地回答着,从付悦地身边走了过去。她不在乎付国公府的人会如何看,如何去与主子们学舌。付新只知道,如果今天她切不开面子,那么以后,她将永远也甩不掉付悦。付新可以想见的,付悦会如何与她装得姊妹情深的样子。
更或许付悦想着,借此机会,好陪着她一块进付国公府吧?付新往前走着,脚都不曾顿一下。她是不会给付悦任何借口的。
付新嘴角微微翘起:任付悦如何想,也不会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过继能不能成。她在乎的,从来只有她的父亲付伟!
可惜,付悦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懂吧?付新不禁这样想。付悦所拥有的,正是付新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可是付悦却从不珍惜。有什么,还能比父母在身边,更幸福的呢?付新实在弄不明白,付悦为什么会嫉妒她?
就在付新越过付悦,之后,付悦嘴角泛着冷笑,冲着付新的背影喊了声:“妹妹到了京城,就不认姊姊了?”
其实就是付悦不喊,付国公府的人也都在纳闷,这姊妹相见,怎么连话都不说一声呢?再则,付悦一身旧衣和付新身上那身极为考究的衣服一比,他们都觉得是不是弄错了?明明得到的消息,要过继的是个庶女啊?
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付悦像庶女,付新倒像个娇养的嫡女。
付新进到了亭子里,像是没听见有人喊她一般。付国公府的丫头婆子一见,也不管那么多的闲事,反正她们是被派来侍候付新的,就全心全意地侍候付新。
付伟实在看不过去,冲郑明一抱拳,走到付悦跟前问道:“吕家人呢?谁带你来的?在别人家里做客,不要给人添麻烦,我你已经见着,就回去吧。要不然赶天黑回去不好。”
对于付伟,付悦已经不会再失望了。因为,在广陵时,付悦就已经死了付伟对她会有父女情的心。所以,此时付伟这么对她说话,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付悦只能低着头,将自己的可怜极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小声小语道:“女儿久未见父亲,想跟父亲多呆些时候,所以将舅舅派来的人打发回去了。女儿想与父亲一块儿进长安。”
付悦摆明了,要和着付伟一块儿进京。没有马车,付伟总不能让她骑马回去。那么,也就只得与付新同乘一辆马车了?
付伟看着付悦笑了,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转过头,对着国公府的管家郑明一揖道:“在下想求郑总管一件事,可否让人帮忙送一送在下的另一女儿,回她舅父家里?”
郑明自然知道付悦的舅舅家是哪一个,敢忙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二爷说笑话了,哪有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吩咐一下小人就是了。小人这就安排,一举手的事。”
付悦心下冷笑着,将头更加地低了下来,把个受气嫡女的派演了个十足。越发显得付伟偏心,付新以庶压嫡,不友爱敬重嫡姊。
一会的工夫,付国公府的人雇了辆马车来。付伟让付悦上马车道:“快些回你舅舅家吧,在别人家里做客,比不得自家,别让你舅舅担心。”
付悦歪着头,瞅了眼亭子里的付新。
付新坐在亭中品着茶,边上婆子丫头躬身侍候着,桌子上摆着十样锦的点心,还有橘子等极为难见的水果。一边小炉子上煮着茶,茶香四溢。
“爹爹!”付悦转过头来看着付伟,笑着问道:“女儿记得爹爹曾对女儿说过,最不想与国公府有联系的?其实,爹爹当时说得不对,爹爹为了我这个女儿不愿意,但为了憨娘,却是什么都肯做的。对不对?爹爹不觉得这样太偏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爹爹如此对我?”
付伟瞅着付悦,总有一种自己女儿被掉包了的感觉。对着付悦,付伟不由得会自问:她真的只有九岁?然后笑道:“我与你娘都还活着,你就想着国公府好,想要过继过去,你说我能怎么对你好?”
付悦不服气道:“憨娘还不一样?她能过继,为何我就不能?”
付伟笑道:“能,你说我要是让国公爷派人将逃走的齐正找回来,会怎样?如果我是你,现在立时就走。我若真的急了,你觉得会拿你没法子?你若是逼着我出手,我对你不客气过一回,也不会差这一回的。就是走到天边,我也还是你爹。从来只听说爹不要女儿的,还从没听说哪个儿女敢不要爹的,要不就试试?”
付悦心下暗恨,可她到底赌不起。她要进付国公府,已经没有爹可帮衬,若再丢了名声,付新或许进不去付国公府,但她也进不去了。她不想,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回到广陵了,若再回到吕氏手底下,又彻底伤了付伟的话,她只怕活不过三年的。
付伟嘴上说着威胁她的话,但面上却露着慈父般的笑。付悦一凛,脸上也立时堆出笑来,状似亲热地一拉付伟的衣袖,道:“爹爹多保重身体,到了国公府好好休息下,这么些日子车马劳顿,也累坏了。女儿就回去了,改日女儿去国公府探看爹爹。”
上到车上,付悦紧紧地攥着拳头。
☆、第十四回 3
在十里亭休息了一会儿,付新又被簇拥着,重回到车上,开始了入长安的行程。马车起行,车里除了付新,还有纪妈和绣燕。付新闭着眼睛,半靠在软榻上。她面上一片平静,就好像刚根本没碰见过付悦一样。
纪妈和绣燕就坐在小凳上,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下均是有些担心。
纪妈为付新拽了拽身上的被子,终忍不住说道:“欢娘怎么会在这儿?刚老奴猛地见着她,着实吓了一跳。老奴看这意思,好像二爷也不知道欢娘会在京上呢。”
绣燕也担心地说道:“可不是呢。她怎么会在这儿?她跟来一准没安什么好心。可不是想要算计咱们姑娘吧?憨娘以后留在京里,可要小心了。”
付新自然知道绣燕地担心,于是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笑着安慰绣燕道:“姊姊肯定是跟着送亲的吕家人来的京里,二娘子的娘家人不是京官吗?姊姊这是上舅家来,爹爹从四兄结婚就没回过南宅,自然就不知道。绣姨放心,我知道姊姊没安好心,我会防着她的。”
绣燕和纪妈听了付新的话,并未放下心,仍是忧心忡忡。以往广陵的经验,告诉她们,别看付悦小,心眼子又坏又多。
付新却是一根筋的人,认准了对了事,无论谁也难以让她改变,即使吃亏受苦,终是不肯低头,或是采取迂回策略。
绣燕和纪妈偷偷对视了一眼,心下均是叹息。她们还以为,来了京城,会松口气。可现在看来,只怕比在广陵时,还要防不胜防。毕竟广陵是付伟的天下,只要付伟在,付悦就翻不出花样来。可是付国公府里,可就不得而知了。
付新不再说话,拿起柜子上的书,随意翻看着。刚她下车之后,不光看见了付悦,也看到了国公府的排场。广陵付家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广陵太守的家里,付新也是常去的。未来京之前,付新以为,国公府再怎么样,太守家里就可比拟了。
但是今天十里亭一见国公府派出来的婆子丫头,才知道自己原来不过是坎井之蛙,妄自忖度东海。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即使没有付悦,付新多少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些担心。
在没入长安之前,付新从她爹哪儿听来的关于付国公府的信息,都是好的,各种地会对付新有利。但,在她失母离父,孤身入到付国公府,真的能如她爹所期望的那样吗?
付新在脑中想着付国公府的信息。老付国公就是她祖父的嫡兄,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身体硬朗,据见过的付伟说,看样子活到一百没问题。
可问题是,老付国公居然会有个十七岁的庶子。世家大族的后院,肯定非常的乱。虽然付伟说付国公府嫡庶分明,但真正怎么回事,谁又知道呢?
然后世子付宽,就是将来付新要喊爹的人,比她爹付伟还老,已经五十六岁了,付新听她爹说,付宽曾有个跟她一个名字的嫡女,不知明的原因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世子夫人赵氏自那以后,精神一直不好。
在听她爹说,他的女儿叫付新后,又没了母亲,嫡母不亲,由于怜悯,动了收养她的念头。对于赵夫人的行为,付新知道,这是一种移爱。希望,付新抿了抿唇,希望这位赵夫人见到她后,别失望吧。
付新想,虽然然她爹没说,但这个世子肯定也有妾吧?而且应该不止一个。别人家不知道,付新也只能拿她见过的最大的官比。广陵太守府上,就有一堆的小妾,往常付新偶尔去太守府,都听闻后院的那些个小妾斗得非常地厉害。
更何况她爹只一妻一妾,就闹成这样。当着付伟的面,付新一直都是笑的。一但付伟看不到她时,付新就会露出这种既迷茫又担心的神色来。她,真的能应付这一切吗?
付新不知道。因为在广陵付家,一直都是她娘在为她解决一切,没了娘之后,便是她的父亲、祖母、还有婶母在照顾她。虽然中间受了些苦,但付新仍能感觉到,付家人对她的偏爱。
她就像一只刚出窝的燕子,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既广大又害怕。
唐天宝六年的春天,落花覆路,天气出奇的好,天空又高又蓝。付新将眼睛放到了车窗帘处,有个人影从广陵出发开始,就一直映在窗帘上。那是担心付新路上会有不适的付伟。
想到自己的父亲,付新的不安更加的重了。她担心父亲比过对自己未来不可知。付新想,她留在京城,固然有很多地未可知,但她父亲在没了她母亲之后,又将她送走,自己一个人独自留在广陵,与吕氏那种人生活,会怎么样呢?
自打从广陵出来,付新每想到这儿,心都是一揪。她想劝她父亲,再收个人吧,不必像她母亲那样,但最起码一心向着她的父亲,不要像吕氏那样尖刻,给她的老父孤独地晚年,些许安慰就好。可是,这些话,却不是她这个当女儿的说的。
付新想到了广陵的祖母,在从广陵离开时,她哭着与周老太太提议,让周老太太劝她爹,将来再收一房妾。想到这儿,付新的眼睛便就有些湿润。
对她那么好的祖母,只怕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纪妈和绣燕一见付新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想家了。纪妈连忙从付新手拿过书,放到桌上,笑道:“既然进了京,姑娘何苦将自己憋在车里?不如从窗子瞅瞅外面,也瞧一瞧到底与广陵有些什么区别?”
绣燕也附和道:“可不是呢。书姑娘想看,什么时候还不能看?将来若是没什么事,姑娘再想出来也不容易了。何不趁着这时候,多瞅瞅外面?”
付新知纪妈和绣燕的意思,便就像先前一样,掀开一点车窗帘子,偷偷往外望,见果然与广陵的气象大不相同。路上的行人,衣绸着锦的有,短衣短褐的也有。更有高鼻碧眼黄头发的异域之人,夹于汉人之中,衣服打扮极为异类显眼。
果然还是京师,若是以前别人与付新说京城比广陵好,付新肯定不服气。但现在新眼见过了,才不得不承认,京城就是京城,到底比别处强。
☆、第十四回 4
由于付新的车子高大稳,所以行走起来就慢,因此从十里亭到进到长安正南门时,已经一个多时辰。春暖花开之时,正是长安最好的季节。宽阔的马路,两边槐树成排,所以长安的天街朱雀大街,又有槐街之称。
付伟见付新在车窗处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笑道:“长安是不是比广陵更繁华?”
付新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京城。”
付伟担心付新焦躁不安,笑着与她找话说,并带有安慰意思道:“一会儿就到国公府了,过继要找人看过日子才行,所以咱们去了也只是先住下。爹爹陪你呆些日子,等你对国公府熟悉了爹爹再离开。”
付新忍不住说道:“那女儿永远也不会对国公府熟悉的。”
付伟看着人来人往的路面,没有说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舍不得将付新送到京城付国公府来的。付新所担心的,付伟也早就想到了。可是,家里只要吕氏活着,付新就会随时有危险。而付伟对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他怕他会像沈蓉一样,突然没一点儿征兆地走了。付新留给吕氏,付伟只一想到,便就觉得会死不瞑目。正是因为既担心付新的未来,又舍不得,才会在路上走得如此之慢。每时每刻,承载着付新的那对车轮,都像是在碾压着付伟的心一般。
从广陵出来,越是离近长安,付伟便就觉得付新离他越来越远了。
会新一见付伟沉脸,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想出言安慰一下付伟,但又怕说多了更加地让付伟伤心。再说又有付国公府的人,付新怕自己无意间的话,再传到国公府的人嘴里,付新倒不怕过继不成。只是她怕她父亲失望而已。
车辆行驶得再慢,终归是要到站的。付新的马车一到付国公府的门口时,就见门上守门的家丁远远地边往里跑,边喊道:“来了来了,快去给国公爷、老太君还有世子爷夫人送信,广陵那边的人来了。”
随着门丁往里跑,倒是从里面出来不少的丫头婆子。好像就在门房里等着呢似的。
这时候上前的就全都是国公府的丫头婆子子,纪妈和绣燕反倒被挤到了一边。付伟下马,就有人上前将马牵走。付伟就站在门口等付新。
付新从车里探出头来,发现来扶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白皙面庞,柳眉黑眸,正笑盈盈地瞅着付新,道:“姑娘一路上辛苦了。”
付新伸出手,搭到妇人的腕上,然后缓缓地从车上下来。纪妈和绣燕在边上伸手搀扶了一把。
妇人并没有自我介绍,但从衣着打扮上看,付新知她定不是一般的下人。付新不知如何称呼,又不好贸然地问,站到地上后,想了想,付新冲着那妇人一笑道:“有劳娘子关心,并不辛苦。”
那妇人见了,微笑着暗自点了点头。就引着付新往里走道:“姑娘这边请,国公爷和老太君、世子、夫人一早就等着了,午觉都没睡。”
付新见妇人走的是东角门,也知官宦人家与她们商家不同,正门轻易不开。况且见她爹已经打头,跟着接引她们的人,从东角门往里走了,所以没有什么迟疑地跟上那妇人的步子。
因为付新暗自忖度,那妇人在国公府的地位应该不低,便就差那妇人半步,不多也不少。听了妇人的话,付新连声谢道:“罪过罪过,劳长辈等候晚行,实在罪过。”
美貌妇人偷偷地斜眼瞅了瞅付新,然后才自我介绍道:“奴家姓柳,府里的人都叫奴一声柳姨奶奶。”说完,自顾自地就笑了,又说道:“哎哟,你还小,这么说你也听不懂,奴是国公爷的妾。”
才从东角门进到院子里,付新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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