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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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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夫人的一种补偿。
  所以,付宽小心翼翼地与付伟解释着,先前在迎松院不好说的话,一力地保证,付新过继过来,定是会捧到手心里疼。
  不管以后如何,付宽的表现,到底让付伟放下些心。
  而付新,则由着赵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妇一块儿,亲自往回燕居送。
  一路上,赵夫人就拉着付新地手,轻言轻语地询问付新来从广陵来京城的情况。路上可生过病?遇没遇到什么事情之类的。虽然锁碎,但也足以说明赵夫人对付新的喜爱之情。
  付新有问必答。就好像真的娘俩个似的。付新想到了沈蓉,而赵夫人则想到了她已经失去的那个女儿。两个人一齐走着,眼睛却是不约而同地湿润了。
  赵夫人身后跟着三个儿媳妇,再加上侍候的婆子丫头,也是众星捧月一般。回燕居离世子的正院不远。本来柳氏想将付新安排在离楼,看起来好像与付国公的居院很近,但过继女儿的是赵夫人,如果与付新有母女缘,赵夫人自然想跟付新多增进感情。
  由于有付国公的支持,所以内务基本都是柳氏把持,身为世子夫人,赵夫人在旁协理。那时候,赵夫人见柳氏特别的热心,虽然柳氏是付国公的妾,也知道柳氏时常耍些小心眼。
  但赵氏觉得她过继女儿这件事,对柳氏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当时并没有过心,只当柳氏是无心这样安排的。现在想一想,赵夫人似乎感觉出了柳氏的小心思。
  又想到上一次付悦进府拜见长辈时,对自己的讨好。赵夫人突然想到,柳氏可能收了付悦的好处。而付悦,竟然存了想代替付新,过继进国公府的心思。
  先不管付悦人怎么样,但一个父母全在的人,居然就安着这样的心,赵夫人只一想就觉心冷,本就对付悦印象不好,这下就更不会喜欢会悦了。
  反观付新,赵夫人就颇为满意。付新明知道她将要过继进国公府,这样的话,对付新可以说是直接的好处,成为国公府的千金不说,最起码,也会改了付新庶女和商家女的身份,光这两样,好多人求也求不来的。
  但就赵夫人看来,从她看到付新的那一刻起,完全没感觉到付新对她有一丝地谄媚。付新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然后偶尔看向付伟地目光,赵夫人能感觉到,付新对她父亲地不舍得。
  这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而不是像付悦那样,一见到好处,便就将什么都忘了。
  为人子女,哪儿有谋求着过继的?她若是真的过继了付悦,才真是眼瞎了呢。赵夫人冷笑着,虽然她过继女儿,是为了弥补对自己已经不在的女儿的思念,但也不会随便谁都行的。
  但一想到柳氏对付国公的影响,赵夫人心下隐隐地担心。
  进到回燕居里,纪妈和绣燕已经让人将付新带过来的东西全都安置好,并将房间收拾得如广陵一样,尽量让付新住得舒适。一点儿都没有去到别人家里,要客气些,尽量表现得要好说话,不矫情。
  从外间随侍的丫头到内间候着的丫头,都安排得妥妥地。全是按着广陵付新地习惯来的。而屋内的摆设是赵夫人亲自把关,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动。全是按着上一世的付新曾经住过的房间来安排的。
  上一世的付新是赵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儿,自然是有什么好的,都往付新屋里放。

  ☆、第十五回 4

  付新随着赵夫人进到屋里,便处处透着一股熟悉。说是与广陵她的闺房像,可又感觉不太是。总之,自进到自己要暂居的房子后,付新看着那些个明明广陵没有,却感觉非常熟悉的摆饰,心中一阵地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付新只觉得好像有东西压到了心上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赵夫人领着付新,轻声说道:“憨娘瞅瞅可有什么不合意的,说出来,我让她们收拾。”
  付新松开了赵夫人的手,呆愣愣地不说话。付新像是进入到了梦境之中,她像一个经历过战火,永离家乡的归子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处处透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转过花厅,付新进到内室里,屋内一架大床,床上摆着一个将近两尺的娃娃,身上穿着很漂亮地碎花锦缎子襦裙,半靠在床柱上。付新径直走到床沿边上,一声不吭地将那娃娃拿到手里。然后一翻转,调到娃娃背上,襦裙往上一掀,便就露出白棉布缝的娃娃背来。
  背上面有个一寸来长的开口,但没缝上,而是一条细彩绳盘系上的。付新熟门熟路地将那彩绳解来,里面竟然是一块一块油纸包着的甜糕。
  那甜糕一看就是新放进去的,付新想都没想,便就剥了一块,放进嘴里。
  一边看着的赵氏一把将付新搂在怀里,便就哭了起来:“我的孩子,你就是我女儿,一定是的。”
  付新愣愣地,完全反应不过来。打从进到这屋里,整个人就如同进入到了一种半梦状态。被搂在怀里的付新,也反手去搂赵夫人。可付新的手就像是被谁召唤了似的,但就往赵夫人的腰间挂着的小锦袋上轻轻一拉,但就解开到了手里。
  赵夫人就又是一愣。而屋内的人也全都愣住了。包括一手看大付新的纪妈和绣燕。
  付新一只手,便就能从那个小锦袋里拿出东西来,却是一对金包翡翠的耳环。付新似是梦呓地说道:“好漂亮。”
  赵夫人竟就答道:“女儿想不想戴?可是要穿耳洞的哦。”
  付新答道:“可是女儿怕疼。”
  赵夫人就又说道:“要是不穿耳洞,将来嫁不出去,没有婆家要。就要在家里当老姑娘。”
  付新淡淡地,像是在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女儿自己找,一定有人要女儿的。”然后一阵钻心地疼痛让立时让付新清醒过来。挣开了赵夫人的怀抱,整个人仍是有些愣愣地。
  赵夫人已经眼泪爬了满脸。她的儿媳妇位赶忙上前,又是递帕子,又是安慰地。绣燕也是连忙拉过付新来,帮着她擦脸,其实就是检查付新,是不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迷惑了。
  纪妈虽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仍怕赵夫人怪罪,在一边行礼,解释道:“世子夫人恕罪,憨娘平日里并不这样,大概是长途跋涉劳累着了,有个对不对,唐突的,还请世子夫人原谅。”
  而清醒过来的付新则是非常地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好像刚刚不是她自己一样。
  赵夫人怕付新会不好意思,连忙笑着说道:“听她们说你是憨娘的奶娘?你不用多心,我没有不高兴,不过是想起了我自己已经不见了女儿,所以伤心罢了。憨娘好好在这儿住着,就拿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就是咱们国公府的嫡亲大姑娘,有什么不合意地就大胆的说。再不行,跟我说,我帮你骂她们。”
  付新走到赵夫人跟前,行礼道:“谢夫人关心,我会将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家的。但有一事相求,希望夫人能成全。”
  赵夫人瞅着神色庄重地付新,笑了笑,然后柔声问道:“有事就直接跟我说,等过继礼之后,咱们就是母女了。哪有女儿跟着娘亲客气的?”
  绣燕和纪妈都冲着付新微摇了摇头,她们了解付新,自然便就能猜着付新所求。但若是过继成功,付新惦记着生身父亲,往好听了说是念旧情,有情有义,但过继的人家,没谁会喜欢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孩子,对前家里人念念不忘的。
  可是付新并没有理睬纪妈和绣燕的暗示,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地直视着赵夫人,长长地眼睫毛就像扇动着的蝴蝶的翅膀。付新极为认真地说道:“我瞅这里什么都好,但还是想多见见父亲,我知道内外院不可互通,还希望世子夫人通融。”
  赵夫人仍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付新,越看越觉得付新像她亲生女儿,目光便就越发的柔软。直盯得付新颇为不好意思,红着脸将头低了下去,才笑道:
  “我还当什么大事,让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这有什么可求的,你若是想去南院的话,让个婆子领你去就是了,再不然,你也可以让婆子将你父亲喊进你这院来,没事的,就全当在广陵时就可以了。”
  付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赵夫人不禁又笑了,伸手为付新整了整头发,然后便就将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全都喊进屋来,一一察视。由于人是柳氏安排的,所以赵夫人这时候多了心眼,就有些不放心来。
  正这时候,打外面进来个婆子,行礼道:“夫人万安,三位娘子万安。大郎君那边派了人来,刚好像累着了,想请大娘子回去下。”
  赵夫人的长子付琏自打前几年来始,身子一直不好,请遍了长安城里的太医、名医,不但不见效,竟还越发的重了。今天为迎接付新父子,在迎松院呆得时间较长,又送付伟去客房。
  就这,付宽还先让付琏回去,但依旧发起热来。
  赵夫人一听长子又病了,心下便就焦急起来,哪儿还有心情看回燕居的人手问题?
  付新这时候连忙说道:“长兄病了,夫人还是先过去瞧瞧的好。我本应该也跟去探看,但无奈才入府,不懂昨规矩,就怕去了帮不上忙,反倒添乱。明儿大兄见好了,我一定过去探望。”
  赵夫人站起身来,对付新道:“你不大了解你大兄,他这几年来身子就不好,每一回犯病,都要些日子才会好。所以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在这住着,我将丁婆子留给你,你想要什么,或做什么,只消吩咐她就成。全将这里当成你广陵的家,可不许外道。”

  ☆、第十五回 5(恍若前生)

  付新笑着客气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的。夫人快去吧,等大兄好些了,夫人再过来看我就行。”
  不管赵夫人对付新如何的不放心,也没能好好的查看院中柳氏安排的人,也只得带着她的三个儿媳妇,急匆匆地走了。
  付新亲自送出归燕居院门口,直到赵夫人走远,才转头重回屋里。
  丁婆子见付新面上露有疲惫,一面让丫头去厨房打热水,一面对付新道:“姑娘长途跋涉肯定累了,不若洗个热水澡,完就先休息会儿。听说午饭吃了,睡醒了,也就到晚饭点儿了,依老奴看,一准老太君会派人来请姑娘过去。”
  付新笑意浅浅地点头道:“一切听大娘安排。我们初来乍到,对国公府的规矩并不太懂,以后若是有对不对的,大娘在边上提醒着点儿。”
  丁婆子笑道:“姑娘客气了,老奴是下人,姑娘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老发奴敢不尽心?院子里的丫头,等姑娘休息好了,再认识也不晚,也不差这一早晚。”
  付新并无异议道:“随丁大娘安排。”
  丁婆子吩咐了屋里的小丫头,就站到了一边,纪妈让丁婆子坐下。就去给付新散头发。而绣燕刚出去送赵夫人,借口要收拾东西,便就没跟进来。
  付新半靠在床沿边上,顺手拿起了先前的那个娃娃,无意识地来回抚摸着。心下纳闷刚刚的行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知道这娃娃地背后藏有东西。付新又从娃娃背后拿出一块甜糕来,剥开油纸。
  甜糕是新放到娃娃背后的。付新只一吃那甜糕就感觉出来了。可是她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好像有个人在牵着她的手往娃娃背上放似的。付新低头沉思着自己的反常。
  纪妈倒没再多想什么,虽然一开始也有些奇怪,但又一想,大概小孩子比较会找吃的。就像她生的那两猴,纪妈想起她藏些什么吃的,那两猴小时候,都能找着。这么想的话,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怕付新吃多了,再不好消化。纪妈劝道:“姑娘吃了这块,别再吃了。这东西虽然好吃,但吃多了再不消化,积了食就不好了。憨娘累吗?”
  付新笑道:“我就吃最后一块,不吃了。我不累,倒是纪妈和绣姨一会儿也休息下吧,跟着我从广陵过来,一路上也是车马颠簸的,到了国公府也不得休息,还得侍候我。我看这里人挺多的,就先让她们侍候吧。再说,不还有丁妈呢?”
  纪妈笑道:“哪就累死我们了?等一会儿憨娘洗了澡,我们再休息也不迟。”
  丁婆子在边上见付新扒娃娃背里的甜糕吃,眼角不自觉地也湿润了。忍不住叹道:“我们夫人曾有过一个女儿,与姑娘同名。我们姑娘小时候就爱吃甜糕,夫人怕她牙吃坏了,便就控制着不让她多吃。我们姑娘也是聪明,总是偷偷地用油纸包了,放到这娃娃里,然后趁着睡觉时偷吃。”
  付新奇怪地问道:“那她后来怎么了?我听说……”付新没好往下说,不错眼地盯着丁婆子。
  丁婆子哽噎道:“不知道呢,开元二十五年的冬天,姑爷家里一场火,竟就不见了。只怕……只怕……”
  付新就像有利刃刺到心上一般,猛地一疼。付新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心。眼前似是有个人,匕首已经刺入心脏,但那人还嫌刺得不深,一下一下地拍着刀柄。她的眼里似乎滴着血。付新脸立时变得惨白一片,混身颤抖着,一身的汗,如水洗地一般。
  吓得纪妈着付新喊道:“憨娘,憨娘怎么了?是不是路上累了?要不就听丁大娘的,洗个澡,休息下吧。”
  付新脸上的汗已经顺着往下流了,有些虚脱地点了点头道:“我没事,大概是累着了,那就先洗个澡睡一觉吧。纪妈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就是有些累。”
  丁婆子也吓了一跳,暗自后悔自己多嘴。直连声问:“姑娘真没事?要不要找太医看看?都是老奴胡说,要是姑娘怕这娃娃,那老奴将它拿走吧。”
  付新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累着了,丁妈不用担心,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我挺喜欢这娃娃的,就放这儿吧,我想晚上抱着它睡觉呢。”
  我们姑娘当年也喜欢抱着这娃娃睡呢!这句话在丁婆子嘴边滚过一圈后,终是咽回肚里。她怕吓着付新,连忙出去,看洗澡水准备得如何了。
  而一直在外面的绣燕则进到屋来,见付新气色不是很好,急忙问道:“憨娘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付新无力地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总是不自觉地做些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来。
  纪妈看了眼左右,然后低低地声音问道:“你打听出些什么没有?”
  绣燕假意帮着付新收拾床被,小声地同纪妈道:“我也没敢打听的太明显,就说了些闲话。国公爷好像非常地宠柳姨奶奶,咱们还是小心些吧。尤其是院中的丫头。我听她们说,前些时候,欢娘来付国公府,与柳姨奶奶还有五爷独叙了半天的话呢。”
  纪妈听了,连忙问道:“真的?柳姨奶奶看起来极不好说话,欢娘如何与她联系起来的?”
  绣燕也觉得新奇,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欢娘不一般。以前在广陵时,姨娘也总说她,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现在看来,姨娘果然说得是呢。”
  付新半靠在床上,听了纪妈和绣燕的话,想了想,道:“我看姊姊是想代我过继到国公府来吧?我倒是希望她能成功。其实,若不是因为怕我爹伤心,我倒是希望过继的是姊姊。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守在爹爹身边了。”
  纪妈和绣燕听了,倒也觉得付新说得有理。若是一直住在广陵大宅的话,其实在广陵不比过继在京城里好?
  纪妈才要张嘴说话,丁婆子进来,笑道:“姑娘去那屋吧,水已经准备好了。屋子也用炭暖过,刚刚好。”
  付新突然变得虚弱,纪妈和绣燕就不大喜欢付国公府。两人一脸担忧地扶着付新往,往耳房走。门外的丫头帮着打帘子。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洗澡的话,仍是冷。好在屋里放着炭火。一进屋,一股热浪扑面。

  ☆、第十五回 6(沐浴)

  屋内门口处一道竖屏,上面画着喜鹊登枝,使得外面的冷风不会因为有人出入而直入到里面。内门处也站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梳着双环头,冲着付新微屈膝行礼。
  绕过竖屏,就见地中一个大浴盆,屋内的角落有两盆炭火,然后四面的窗子都紧紧地关着。浴盆里的热水离盆口也就三四寸,雾气氤氲。
  离浴盆不远处,立着一个衣服架子。而浴盆头这一边,放着一个与浴盆一齐高的小柜子。上面放着洗澡用的东西。
  两个健壮的丫头一人手里提着个水桶,里面像是刚开过的水,桶水的热气要比浴盆的大。然后浴盆边上,也立着两个十四五岁,梳着双鬟髻的丫头。手里拿着巾布等物。
  纪妈和绣燕侍候着付新脱了衣服,扶着她进到浴盆里坐下。付新立时觉得身上一阵的舒爽,不由得便就往后靠到了浴盆背上。两个小丫头就要上前侍候。纪妈和绣燕哪里会让她们上手?
  丁婆子四面看了看,然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刚只是见水弄好了,又感觉了下屋内的温度,就急着喊付新来洗澡了。
  此时屋内的两盆炭火,却引起了丁婆子的注意。她环视了下屋子,见窗子一点缝不嵌,屋子里热气缭绕。平日里即使是冬天,燃炭的话,窗子都会留一点点的缝隙,然后又窗帘挡住。
  丁婆子不死心地撩窗帘子,果然一个都没有嵌缝。丁婆子此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起来,再往炭盆哪儿一看,就见里面有生炭,大块的,黑色炭皮里包着生木心。
  微皱了皱眉,丁婆子并没声张,将窗子微推开一点儿,喊了个在边上干站着的丫头道:“你在这儿守着。”
  那丫头不解,但仍是听话地站在哪儿。免得有从窗下过的人,惊着付新。虽说这里是后院,但还是偶有男丁,况且付家内院也住着几位郎君。
  然后丁婆子道:“这里面太热了,还是先端出一盆炭火。再将姑娘捂着。”
  纪妈和绣燕虽然都是广陵出来的,也上了些年纪,不能说没有见识。但一则吕氏向来直来直往,再则有付伟一手挡在前面。所以广陵付家虽然也是大户人家,但倒没有多少阴司用到付新身上。所以,对于大户人家里的弯弯肠子,其实也没有多少经验。
  但丁婆子可是赵夫人的陪嫁,在付国公府里经年的老人,一些个手段,都不用脑子,便就能猜个全套。
  纪妈和绣燕正一心侍候着付新,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问付新呢:“热吗?”
  付新道:“是有些热。”
  丁婆子已经让那提水桶的粗力丫头,两人用棉垫子垫着,提着炭盆耳,将那盆生心炭提了出去。丁婆子瞅了眼那主仆三人,心下庆幸没被发现。要不然,知道付国公如此乱,再传给广陵的人知道,只怕这过继要黄。
  一想到赵夫人对付新,那种不明地舐犊之情,丁婆子就知道,若过继真的黄了,赵夫人一准的受打击。
  丁婆子又检查了另一盆的炭火,用铁火棍拔了拔炭,见没有生心炭,才放下心来。回头见纪妈和绣燕都围在付新边上,帮她洗澡。便就默默地退出去。
  走到门口,丁婆子将柳氏留在回燕居的四个婆子,喊到了东厢房里。丁婆子上座坐着,虽然同是婆子,年岁也差不多,但等级可是差着远呢。这四个人地中一排站着,脸上都堆满了讨好的笑。
  丁婆子喝了口茶,将茶碗子往桌上一放,有一个黑高的婆子立时便就过去,为丁婆子往茶碗里续满茶,然后就又站了回去。另三个见了,暗自撇嘴觉得这人太狗腿,但却更多的是恨自己怎么就没这眼色呢?却让她占了先了。
  表面上看,这四个婆子没一点问题,全都是外院调进来的。平日里也就管管内外院的下等丫头,跟柳氏只怕连点儿边都不挨。
  丁婆子笑道:“我喊你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告诉你们,咱们夫人对今天来的小娘子很满意,听夫人的意思,可是要一定过继的,你们可要仔细侍候着,别让小娘子或是广陵二爷不痛快,万一过继的事从小娘子这儿起了变数,咱们可都脱不了干系的。”
  四个婆子急忙说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从夫人亲自送小娘子回来,就已经看出来了。夫人多少年没像今天这样高兴了。就是大郎君病了,走时也比往日看起来不同呢。我们自是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再没别的心思。若是万一留下,才更好呢。我们在外院管些个粗使唤的丫头,有什么好处?”
  丁婆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洗浴室不错,谁收拾得?这个一定要赏。”
  刚那黑高的婆子急忙邀功道:“是我,从打水到弄炭,都是我一手弄的。尤其是炭,说是这时候不好买,咱们府上都少有用的了,可我一想小娘子初来,哪儿受得了委屈?吵着架从后房里抢来的。”
  丁婆子笑道:“为了显你能、用心,不带这么陷害人的。后房里头的炭就那么成堆的放着,哪就差了这点儿了?再说,你抢就能抢来?若她们真不给你,她们人多,你哪里就能抢着?”
  黑高的婆子不服气道:“丁嫂子还不信我,可不是我抢来的?我说给小娘子洗澡用炭,那管后房的张婆子一个说姨奶奶没发话,两个说上头都不够用,又诬赖我骗炭自己用的。”
  丁婆子像是不相信地说道:“那你怎么抢到的炭?她们只一关门,你就是连进都进不去的。”
  黑高的婆子愤愤不平道:“可恨那个张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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