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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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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趟宣叶把舅爷找来。”岑修远对小桃说着,眼神已是不受控制的瞟向静坐大红新床上的楚楚,薄唇微微勾起:真好,没有做出什么不吉利的动作。

楚楚虽然感觉到了他的瞪视,但也实在没什么力气来应付他,只得继续装傻。

床边有个小几子,上面摆了一根绑着红绳的桃木枝,宣朝新娘的盖头是要新郎手执辟邪的桃木枝挑开;还有两个盛了七分满的白玉酒杯,喝过交杯酒,吃下子孙馍馍,这婚礼便只剩下洞房一个程序了。

岑修远的手修长洁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稳妥仔细,可现在,他捏住桃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凤目中的神采更是有着让人心醉的暖意,若是楚楚能够看见他此时的眼神,或许会猜出点什么来。

然而,当桃木枝挑上盖头之时,岑修远猝地收起了温柔渴盼、眼神恢复清冷淡漠。手轻轻一勾,凤冠前的红纱帘幕被挑到头顶,露出一张装扮过的小脸。

在厅堂不过是惊鸿一瞥,哪有此刻来得直观:宜嗔宜喜的俏脸、朱红的樱唇、小巧的鼻头、肌肤雪白得能看清下面细细的血管。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杏眸中是什么神色;即便是这样,当他看见她低头之时那一抹风情难免回想起那个让他浑身发疼的雨夜,这种“疼”是思念、是渴盼;伪装的坚冰差点被她的这个迷人样子击得一寸不留,幸好还在府里盘亘不去的司徒吟昊让他回复理智:眼前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要是她肯坦诚一点,哪有这么多狂蜂浪蝶觊觎?

楚楚抬头之际,正好捕捉到他眼底逝去的忿忿,不解的盯着他恢复冷淡的凤目,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跃上心间,不由维持茫然神态,按照“傻子”该有的态度问道:“怎么是你?修文夫君?”其实她是想问他,你不是在南阳城吗?离宣庆城没十天马程可是赶不回来的,他?!怎的出现得如此突兀?

却是不知这句话顿时让岑修远的脸色更冷,“怎么?你难道想要二嫁不成?”

啪——

一块血红色玉块落在了床前小几上,在两只白玉酒杯的映衬下红晕流转。岑修远顺势坐到了床上,肩背在床柱上擦过,带来一阵刺痛,疼得他暗自呲牙,情绪更坏;偏偏回头就遇上楚楚“痴傻”的面容,一阵气怒,语气不禁恶劣几分:“这可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信物!”

“信物?”楚楚更茫然了,凝魄血玉不是被他心口的伤吸收了吗?难道没有?

见楚楚狐疑的眼神直射自己胸口,岑修远一愣,自然思及前些日子的猜测,在楚楚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身狡黠,装作不经意的挪了挪身子,肩背再次在床柱上刮擦而过,这次,他没有隐藏痛楚,重重“嘶”了出来,他想看看,修远在先生的心里是否还有分量!

不但岑修远突然出现得原因未明,就连信物怎么失而复得都还很茫然,可眼看着岑修远满身的疲惫憔悴中还带着痛意,她突然忆及大都城外那飞沙走石的一幕,还有血影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脸色一白。不由分说的起身站到他受伤的那侧,“唰”得一声撕开衣领:“你受伤了?”

关切的语调,急切地都忘记了装傻,这一点发现让岑修远柔和了眉眼,勾起了唇角,不过他却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心软的,但她柔柔小手扶上肩侧的感觉实在太好,他暂时还舍不得推开。

楚楚在拉开岑修远的衣襟之后倒抽一口凉气:白皙的皮肤上一直掌印青中泛紫,看上去狰狞可怕!

怎么办?叫大夫?不对,可以拿酒先把淤血揉开!

想到就做,修远身上的伤触目惊心,让她完全忘记了伪装;匆匆拿了桌上的酒杯,正准备实施时手被岑修远再次握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温暖沙哑:“你干什么?”

“把淤血揉散啊,不然有你好受的!你是铁做的吗,这么大片青紫都不觉得疼吗?不行、不行,还是找个跌打大夫稳妥点!……额……”在岑修远探究的眸光下,楚楚自动消音,好像……好像暴露了什么?

岑修远移开目光,不打算刚开始的“惩罚”就此结束,顺手端起另外一杯酒,挽起她的手腕交叉而过,盯着如玉素手上的白玉酒杯,喃喃道:“先喝交杯酒!”无论如何,他要先给她补足婚礼全程。

不知怎的,楚楚在他清冷却带有魔魅般的话语中好似又有了熟悉的感觉,随即甩甩头在心里自嘲道:你教导了他三年,当然熟悉他了。

“不行,你的伤……”楚楚抽动手腕,想要逃开他的掣肘,面对岑修远越久,她越怕自己忘记那个在生命中短暂出现得“小远”。

距离他如此之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有磁性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真正抛开过他!

正是这样,她才觉得惶恐茫然:小远呢?算什么?自己明明喜欢小远的呵护,喜欢他的怀抱,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可站在岑修远对面,明明看着他清冷漠然的面孔,却总是忆及那个阳光下温雅翩翩的少年,那一声声信任依赖的“先生”在耳边回响,越来越明显……

我是朝秦暮楚的坏女人吗?

……

妹控到场

温润君子?!

那是因为身边有她,有一个总是爱没事唠叨“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绅士风范、绝世好男人”,有这种“好男人”标准在脑海里,个性别扭阴沉缺乏安全感的岑修远在“先生”面前肯定是温润君子!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如今喜欢穿着暗色衣服、喜欢恣意妄为、不喜欢和旁人多说一句话的才是他:岑修远!

知道楚楚此时在天人交战,知道她会在“小远”和“修远”之间迷惘,但岑修远不会给她解惑,他受的苦必须要她偿还,舍不得离开她,看她满目纠结也是快事一件!

不过!还是先把夫妻的程序补全了,才能更名正言顺的“欺负”她;趁着她茫然之际,手上微微施力,就着她的手饮下一口清冽美酒,将手中玉杯放到她唇前,红唇白玉杯相映,他的凤目里再次闪过饥渴的光芒,舔舔唇,很想用自己代替那只杯子,被她含在唇间,啜饮一口又一口……

可怜茫然的楚楚压根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已经在心里YY了她全身上下,还乖乖的喝了交杯酒之后吃掉了一个半生的子孙馍馍。

“现在你可以帮我揉揉肩了!”岑修远没追问她的意思,但也没回答她问题的打算,顾自放好了杯碟,指着几下一个酒壶说轻声道。

“哦……”楚楚一直有个坏毛病,那就是一旦脑海里想什么事情之后走神很严重,整个人的动作和行为就和思绪完全分开,行动之间完全属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拿了酒倒在手心,费力帮着岑修远揉起了肩背。

虽然很疼,但岑修远此时倒是觉着值得,至少楚楚在身边,看她小脑袋上那大大的一团凤冠,突然觉得好笑,那也是他“惩罚”项目中的一个,装扮的她美不胜收之余此刻又心疼她的颈脖会不会酸得慌:“你凤冠重不重?”

楚楚的小手在岑修远白皙的肩头停顿,茫然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但还未全然情醒,嘟着嘴,委屈得不行:“重死了,以后再也不戴了!”

“……”岑修远默怒:难道你还想戴不成?“那你怎么不取下来?”

“不是说这个要夫君取下来么?我擅自拿下会不会不吉利?”反正在他面前貌似暴露了,今后也没打算瞒着谁,清醒后的楚楚顺势坐在他身后揉着青紫,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姿势的暧昧。

岑修远没答话,直接用行动表示,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好歹动作还算温柔的帮她取下了凤冠;不过,他那是什么动作?就像楚楚是个瘟疫似的,取了凤冠急速转头重新把青紫的肩背送到他面前,貌似多看她一眼都嫌弃!

“你……”楚楚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手上的力道加重又加重!

——

此时,小桃已经回合了进门的楚昭旭直奔小院。

送亲路上楚昭旭和一般师兄弟皆被李大福等人拦到了宣叶酒楼,他这妹控一到酒楼不见新人踪迹怎么肯罢休?桌上的美味佳肴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眼看宣叶里面张灯结彩一片欢色,自家的贺客也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由伸手拉了个伙计询问,这才知道新郎竟然是岑修远!他从南阳城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就为了迎娶自家的“傻”妹妹?什么时候楚楚这么抢手了?

疑惑当然要找到当事人才能解开,当下他悄悄交代了师弟帮忙招呼,只身一人赶紧往岑府赶,正好遇到了出新岑府门的小桃,不然还要扑个空。

转眼,两人已是站在了院中,小桃正待进门之时被楚昭旭止住了,并黑着脸让她站到门外去,小桃不明所以的退了。

之所以楚昭旭有这个动作,完全是因为他练武之人灵敏的耳力。

“你要杀人啊!轻一点,本来没出血,你这么一揉倒是快血流成河了!”

“轻点?轻点能行吗?累死我了。”

“要弄就继续,不弄就让开些!”

“弄,不弄怎么行?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一点疼都受不了?告诉你,男儿有泪……”

“好了,好了,那我趴着,这样你好弄点。”

……

岑修远和楚楚都本是冷情之人,可这对话说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楚昭旭其实至今也没那啥经验和意识,对这种暧昧的对话怎么不胡思乱想!看看日头渐高的天色,英挺的眉毛皱成一团:这可是大白天!

一时间脚步跨进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咦,这不是楚将军吗?站在这儿干嘛?正好,咱们兄弟几人有事情要找你。还是进去说吧,听说这个解语轩是岑老板亲自设计建造的,倒是顺便看看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这嗓门不大,充满了性却和揶揄,楚昭旭转身看到说话人也是一愣,忙不迭抱拳一一见礼:

“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眼神转向和几位殿下一道,隐隐还越过二皇子的紫衣男子,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莫非?“这位……?”

四皇子很庆幸此次回宫后没立即离开,不然便看不到两位人中龙凤竟然争相迎娶“傻女”为正妻的精彩戏码了,看楚昭旭的疑惑不禁笑着帮二人介绍了一番。

楚昭旭深深看了眼司徒吟昊,虽然他对自己满是笑意,但自己就是不喜欢这个满身桃花味道的优秀男人,他太难测!路上还在为岑修远能够从南阳城赶回宣庆城迎娶楚楚而感到咂舌,这时候又见到衣服都还染着尘土的司徒吟昊,楚昭旭有些惧了,这个男人对将楚楚带走一事好像势在必得!这可不好!

眼睛看了眼小院敞开的正房门,当下生出个绝妙的主意,突然对众人邀请道:“既然诸位都在百忙中抽时间参加舍妹婚礼,昭旭在此代替妹妹和妹夫先行道谢了!日头渐高,咱们还是进屋休息吧!”

……

撞破

要说听到这番话最呕的莫过于司徒吟昊,楚昭旭的意思不就摆明了他站在哪一方了么?桃花眼里的眸光不禁黯了几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展颜一笑,领先往院中走进。

“楚楚,你轻点……”屋内暗哑中带着魅惑的低沉男声让众人脚步一顿。司徒吟昊脸上更是闪过一丝狼狈。

“小姐!”小桃怕自家小姐被这么多人撞破会羞愧欲死,忙不迭抬高声音叫道。

“嗯,进来吧。”楚楚压根不知道此时院中已是聚集了不少人,照旧卖力的帮着岑修远揉肩。

岑修远倒是凤目一凝,嘴角微微勾起,突然翻身,楚楚本来在他肩背上的手也顺势落在他的前胸,措不及防中,纤细的手指触向平滑如丝缎般的肌肤,掌心之下是跳动越渐加快的心音,指尖凸出的粉色小点在散开的白色中衣衣襟内突兀的发硬,楚楚呆了!

她盯着眼前的完美容颜,自行将眼前抿紧的薄唇想象成温柔的弧度;将微皱的剑眉、冷漠的凤目想象成春风霁月般的暖阳;这是修远!是那个总是说每一句话之后都会昂起头,笑得温文儒雅、眉眼中全是暖意;会带着这样的笑容高兴的问一句:先生,修远说得对吗?

掌下的肌肤触感让她迷惑,这急速跳动的心、这指尖下硬硬的小突起,和那个绚烂雨夜的感觉如此之像!顿时,楚楚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也慢慢和掌下变成一致,脑海里混沌一片。

她没看到,岑修远再难维持冷漠的眼神,那里的两道光直直射向她的红唇,见她红唇蠕动,岑修远难以自持,伸手盖住她的手背,轻轻将她的手指移向旁边。

楚楚只觉得触感稍变,指下是一段三寸长的伤疤,心神一动:这是四年前留下的吧?本想问一句什么,话到嘴边却是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四目相对,楚楚再次迷惑了!那凤目太熟悉,里面关切渴望的眸光也熟悉,和修远的温润不同,那是属于“小远”的包容和体贴。

“小远……”楚楚的低喃打破相对的迷局,岑修远手上僵住,脸色一黑,眸里的目光转冷:竟然摸着我唤别的男人名字!

“哇……,小姐,你们在干什么?”门口时小桃放大的惊呼,不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太暧昧。岑修远斜躺在大红婚床上,楚楚坐在床沿,披散着一头秀发,一只手正按在岑修远胸上,如何不引人遐思无限!

无怪乎在她身后,楚昭旭和司徒吟昊的脸色难看之极,四位皇子不过是眼神一扫,四皇子便轻咳了一声道:

“岑老板,你也太心急了,这才是中午!”

二皇子、三皇子眼里一喜,脸上却是不显,二皇子回身冲着司徒吟昊不好意思的笑笑:“狮王陛下,咱们还是去院子里坐坐罢!”

“哼!”饶是司徒吟昊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止不住怒火上涌,惯用的桃花面伪装也尽数破碎,“岑修远!是个男子汉就三天之后见分晓!”转而对二皇子抱拳冷声道:“这就是宣朝的公平么?兄等贵为宣朝皇子,代表的是宣朝皇室的威严,要是你们做不到绝对的公正,那就莫怪本王用非常手段!”

说完之后竟然不顾众人反应,拂袖扬长而去,血影一如既往的跟在身后;还好两人出院门之后像是又有了什么共识,转身进了旁边一处名为松香的小院子。

三皇子宣泽凌看了兄长一眼,挥手让身边贴身太监去找宫女等人赶紧去松香院安顿。

就在司徒吟昊被气走之时,楚昭旭已是沉着脸大步迈过小桃直奔厢房床边,一把将楚楚扯进自己怀中,瞪着床上恢复一身清冷的岑修远冷声说道:“究竟怎么一回事?穿好衣服出来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别怪我现在就带楚楚回家,今后和你们岑家势不两立。”

二皇子和三皇子喜欢这个结果,屋内两个男人分属亲近六皇子一派,要是真的产生分歧岂不是更好?至于楚楚之事,既然司徒吟昊赶来,怕是生米难以煮成熟饭了!

眼珠儿一转,二皇子用生气的口吻道:“怎么回事?孤也觉得奇怪,岑家是拿楚将军最宝贵的妹子开玩笑的吗?”

此话一出,六皇子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楚昭旭的脸色更黑,楚楚偷空瞪了他一眼:这一切好像就是你促成的?

岑修远闻言也不急,慢条斯理理好衣襟,伸手拿了几上红色玉玦在楚昭旭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这是岑家当年交给楚家的定亲信物凝魄血玉!七年前我和楚楚拜堂的时候这块玉玦就回到了我身上!”

只有楚楚知道,凝魄血玉早在四年前就融化在他胸上的伤口内,这块玉无疑是假的!可她能说吗?答案是否定。

岑修远见众人无话,转而向四位皇子行礼道:“四位殿下,楚楚早在四年前便已是修远结发妻子。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可弃’,修远虽是一介平民,但也不会畏惧权势休离楚楚;更不会害得她背负易嫁骂名。”

这番话听去铿锵有力,然而却只字未提他对楚楚又是什么情谊!看着他清冷淡漠的俊脸,楚楚强忍住脱口而出的质问,回身埋首在楚昭旭怀中:真的是这样吗?他既然不情愿,那何必从南阳城赶回的那么急?不要给我一个奢望之后又给我这么大的失落吧。

“好,这才是我辈该担负的责任!想不到岑老板经商出色、文采出众、为人也是义气为先!看来你这个朋友泽雅交对了!”四皇子眼露激赏,岑修远不畏强权,为人着想很投他的缘,况且还是个诗书方面的高手,赞完之后不忘拉着不怎么自然的六皇子宣泽俊问道:“六弟,你介绍岑老板给为兄认识也是知道他为人很合我胃口的吧!”宣泽雅常年在外行走,言语之间丝毫没有趾高气昂的皇家风范。

宣泽俊苦笑不语,他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询问岑修远,无奈时不予人,只好暂时作罢!

……

钻进牛角尖

岑修远看的是楚楚,她倚在楚昭旭怀中,侧面看去,小脸上像是在隐忍什么,眼里全是对楚昭旭的信任和依恋;楚昭旭一手搂在她的肩处,低着头嘘寒问暖……

眼前情景刺眼之极,有没有那个必要离得那么紧?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兄妹都是成年男女了,还那么腻歪,是个什么意思?楚楚嘟着嘴说着什么,偶尔看他一眼,回头之后尽是委屈,这委屈让岑修远捏紧了拳头,越发坚定了他“报复”的决心。

好在现场的尴尬没维持多久,宣泽俊沉吟片刻之后往岑修远丢了个只有两人才看得懂的默契眼神,随即拉着几位皇子告辞而去。

“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楚昭旭对面露疲惫的岑修远才没有什么同情心,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房中精致的圆凳上,顺手拉了楚楚也坐下。

小桃见势头不对,连茶都没上,躬身去了门外放风。

岑修远整整衣服坐到床上,半闭着狭长的凤目,凝视着脚尖,那是一双还来不及换下来的长靴,上面染满了一路风尘,不想承认跑死两匹汗血宝马赶回宣庆城是为了楚楚!至少,这个时候他不想承认。

“不过你回来了也好,看你现在不甘不愿的样子,是怕事发后楚楚阻了你的青云路吗?那就趁着现在退了当初的定亲信物。”楚昭旭见岑修远不说话,思及虎视眈眈的司徒吟昊心里平添几分暴躁,转头对妹妹安慰道:“楚楚放心,回家后在师兄弟当中随便选一个,我就不信谁敢给你冷脸看!”

“哥……”楚楚也知道几个师兄对她不错,但那仅限于兄妹之情,但在司徒吟昊已经来了宣庆城的时间他还敢这么安排,足见他的疼爱之心。她也愿意远离岑修远,因为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

“哼,休想!”岑修远眼疾手快将血玉收回怀中,虽说只是临时伪造,但也不愿意被楚昭旭借题发挥;“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和你朋友一场,怎么会拿你妹妹的名声开玩笑。再说,岑家有家规,年二十未婚者不能继承家业;本来我以为我争夺无望,可是却发觉我可是早在十四岁就拜堂成亲的,此间事了,我可是会带着楚楚回范阳城祭祖,顺便在岑家族内取回我岑修远应得的东西!”

说到这儿,岑修远凤眸一眯,转向楚楚,习惯性抚了抚额际,意味深长道:“何况,楚楚还不似外面传言的那么无趣。”

“你……,那锦华公主和你身边的李婉儿怎么办?”楚楚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儿?为了自己的名声还好说,原来还有范阳岑家的继承之位在里面啊,自己当年教他要千方百计掌管岑家是否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家脚呢?

“关她们什么事?”岑修远本来想给楚楚解释清楚他对着两个女人分别是什么态度,转而一想却是咽下了,凭什么你招蜂引蝶就可以,我却要处处解释清楚?

“叶萱语”要检讨自家的教育方式了,岑修远看似温柔好说话,却是和她一样爱钻牛角尖,想事情总是另辟蹊径,要求绝对的公平。楚楚不和他相认,继而接受那个老实憨厚的“小远”,又招惹了南金风流的狮王司徒吟昊,这几项完全触及了岑修远的小心眼,他誓要让楚楚对他亲口承认是“先生”,是喜欢他的先生,也是爱修远的楚楚!

“我配不上你。”楚楚冷静的分析着,她已经**给了别人,在这个封建年代婚前失贞被浸猪笼也是正常的,何况在她心目中岑修远本就优秀,自己没锦华公主的艳丽高贵,没李婉儿的小意温柔,自然觉得配不过完美的他。

“这有关系吗?”岑修远薄唇冷冷吐出再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难道你要和司徒吟昊硬碰硬?他现在不过是只身前来不敢放肆而已,等到后面的使团一到,稍微一合计,无论从什么角度向皇室施压,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成的?届时有皇命出口,还能挽回吗?你就不要以卵击石,还是退了亲吧,我有办法不让司徒吟昊娶我的。其实嫁给谁也无所谓……”楚楚深深呼吸一口气,抛开那个占了自己身子的“小远”;着急的帮岑修远分析。

她心下已是决定,大不了让司徒吟昊找个有经验的嬷嬷给自己验身,那不就真相大白了么?若是那样司徒吟昊还坚持她做南金国王妃,那就做呗,证明真的像他承诺过的那样,只是希望她能够将所知在南金用上,让南金富强。这一点她倒是有几分信心,到时候自然可以和他谈条件。

殊不知这番话听在岑修远耳朵里更不是滋味,嫁给谁都无所谓!这句话太伤人心了,难道你真的移情别恋了?

楚昭旭听着也不怎么舒服,皇命一出,他也是无法抗拒的,妹妹最后暗淡的脸色让他想要不计一切代价让她幸福,当下直截了当询问岑修远道:“修远,你还记得半年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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