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障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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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
　　少女点了点头翻开下一页问答部分，慵懒又平板的语调缓缓响起：
　　“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恩，目前的话是打排球吧。”
　　“你有没有连续做过同一个噩梦。”
　　“……有。”
　　黑尾顿了顿身子，做过两个。
　　一个是输了比赛，他梦到过好几次，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人，他输的一败涂地，他看不到那个人的面孔，但是记得对方的扣球和无法阻止的球落地的声音。
　　还有一个则是关于折木鹤的，他也梦到过好几次，折木鹤国中毕业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离开了东京，离开了他的生活，他在梦中喊着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回头。
　　“如果我和你有分歧我们是怎么解决的。”
　　“难道不是一直你在无理取闹么？”
　　黑尾轻笑一声，让少女呲了呲牙，他再多说一句，折木鹤就能咬上去。
　　“你最喜欢我身上的哪个部位？”
　　“咳咳……”
　　下一个问题被折木鹤用平板的语调念出来，但是黑尾做不到心平气和，等等，这个问题这么问对么？这么直白又大胆，黑尾铁朗扬起眉，忽视发烫的耳朵把折木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神经粗的折木鹤后知后觉的瞪了回去：
　　“你干嘛盯着我看？”
　　“我在看啊，我喜欢你哪个部位。”
　　黑尾坏心的笑了起来，嘴角咧起的笑容带着一股玩味，黑尾的视线仿佛可以具现化一样，他所看过的地方让折木鹤有种被抚摸过的燥热感，折木鹤不自在的侧了侧身子：
　　“随便答就可以了，没有也可以啊。”
　　“但是我有啊。”
　　黑尾笑的意味深长，嘴角恶劣的笑容就像坏笑的柴郡猫，身后还有尾巴正在一摇一摆着，他俯下身子凑到折木鹤的面前，少年那双锐利的双眸注视着折木鹤，眼中流转的笑意毫不掩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喜欢阿鹤的眼睛，她会说话。”
　　看，折木鹤现在又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了。
　　黑尾嘴角的笑意加深，他继续说道：
　　“嘴唇我也喜欢。”
　　因为他尝过。
　　“闭嘴啦！只要你回答一个就行了！”
　　折木鹤倒退一步，忍不住低喝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蛋就是不由自主的在发热，看着对方双手插着口袋还是那副笑的得逞的样子，折木鹤愤愤的别过头。
　　这混蛋就是在胡说八道吧！
　　“好吧，下一个问题。”
　　黑尾耸耸肩不好欺负太过，他无所谓的应着，折木鹤抿着嘴把下一个的问题问出来了：
　　“你来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味道……这个问题好奇怪？”
　　折木鹤自己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了，黑尾微眯着双眸，似乎有点意识到这个问答真正的意义在哪了，那个班长其实是在忽悠折木鹤吧，骗她说这是普通的关系问答。
　　“味道啊……”
　　黑尾摸了摸下巴如果说折木鹤用味道来描述的话……
　　“强盗啊！强盗！！”
　　突然一道凄厉的喊声从前方传来，折木鹤和黑尾铁朗同时看向一个方向，只见前方一名用口罩遮住嘴巴，用墨镜遮住眼睛的男人快速冲了过来，他手上还拎着刚刚抢劫下来的包，这条路段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已经过了，只剩下寥寥几人是去超市的方向。
　　男人的步伐很快，甚至有些横冲直撞，路上不少挡住他视线的行人都被他撞倒在地，黑尾下意识的把折木鹤护在一边，然而没想到路边连接公园的阶梯处走出来一名老人，老人走出两步直接挡在男人对面面前，男人暴躁的大喊一声：
　　“老头子！滚开！”
　　男人一把推开老人，把老人往折木鹤的方向推去，老人似乎也没想到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后面色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他直直的撞在了折木鹤的身上，黑尾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护好了没让男人撞到少女，反而被连带的人给撞到了。
　　“啊！”
　　折木鹤踉跄了一步跌在了地上，老人虽然看着有些年纪，但是身体却很硬实，他撞在折木鹤的身上，少女纤细的身子完全拉不住老人，在摔倒在地的刹那，折木鹤用手撑住地面，一股刺痛从手腕处传来。
　　“嘶……”
　　“阿鹤？没事吧。”
　　黑尾看着男人跑远的方向，他来不及追，因为身边还有个折木鹤他不放心，但是看到前方有见义勇为的人上前抓住了那个男人，黑尾也放下心来，他走到折木鹤的身边蹲下来脸上凝重的表情有些陌生，很少看到黑尾这样的表情。
　　“还好。”
　　折木鹤抿了抿唇瓣，她指了指自己还半扶着的老人，老人已经晕了过去了，折木鹤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僵硬的说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叫救护车。”
　　******
　　“嘶……”
　　等在医院的走廊上，尽头右转的房间里里面的医生正在查看晕过去老人的情况，似乎并不是什么突发病征而是上了年纪被突然的暴力一推给导致的晕倒，倒是折木鹤的右手绑上了绷带作为固定，刚刚摔倒在地的时候把手给扭到了。
　　折木鹤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想要活动一下被扭伤的手腕，但是似乎这次的扭伤比想象的要厉害，一转手腕就一股刺痛，黑尾轻皱下眉头，一把拉过折木鹤的右手不让她乱动，少年没好气的低声说道：
　　“别乱动，你是软组织挫伤，尽量别动。”
　　被绷带包着的手型很是漂亮，只是那表示受伤的白色让黑尾看的刺眼，折木鹤没意识到黑尾表情上的不耐，她鼓着腮帮脸上露出一种头疼的表情：
　　“我还要参加运动会呢。”
　　“参加运动会要用手么？”
　　黑尾抬起眼皮凉凉的回应道，运动会不应该都是跑跳蹦的事情么。
　　“有啊，我要参加障碍跑和骑马战还有借物赛跑哎。”
　　折木鹤说的理直气壮，三个都是要用到手的项目哎。
　　“……障碍跑……”
　　黑尾抽了抽嘴角，何止用手，那还是要翻越三面障碍墙呢。
　　“不行，你这手绝对不能参加障碍跑。”
　　黑尾紧皱着眉头否决了折木鹤的话，受了伤还想参加障碍跑，这手还想不想好了。
　　“但是……”
　　折木鹤抿着唇想了想，她可不是个会折腾自己的人，能逃避麻烦就逃避，折木鹤没有多说什么，黑尾说得对，受了伤障碍跑就不能参加了，但是她也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谁说障碍跑只有一种跑法？
　　“太好了，你们还在，里面的那名老人已经醒了，他的家属已经到了他们想感谢你们。”
　　一名护士从走廊转弯处走过来，她看到还在的折木鹤和黑尾铁朗表情顿时松了口气，她挂着得体的微笑声音温和的对两人说道，折木鹤犹豫了一下先问道：
　　“那位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折木鹤想着，还是看一眼放心。
　　只不过折木鹤没有想到，进入病房会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哎？”
　　病房里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以外还有一对夫妻和一名少年，应该就是护士所说的家属，他们在折木鹤和黑尾铁朗进来的刹那，目光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只不过折木鹤的目光首先放在了她眼熟的那名少年身上。
　　是上次帝光祭的时候在学校里遇到过的那名少年。
　　称自己为本大爷，折木鹤少女表示，这个称呼绝对让她印象深刻。
　　“……”
　　显然迹部景吾在看到进来的折木鹤也是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他没想到送他爷爷来医院的少女就是折木鹤。
　　“景吾，你们认识？”
　　迹部景吾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忽视折木鹤和迹部景吾两个人眼中的惊讶，两人似乎在这里遇到对方都挺意外的，不过这两人的反应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熟稔，更像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打过招呼之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对话了。
　　“哦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姑娘，老夫摔在你身上没摔到小姑娘你吧！”
　　迹部爷爷健气的声音看不出像是之前晕过去的老人，情况允许的话他大概想撒着腿子下床溜达几圈，只不过自己儿子和孙子在一边盯着他才乖乖的躺在床上当一名合格的病人。
　　“唔，没什么事，倒是爷爷你身体没事了吧。”
　　少女的声音软软的，看起来就像一名乖巧的少女，黑尾不由的侧目了一下，一向张着爪子的折木鹤倒是对待老人的时候异常乖巧嘛。
　　“没事！老夫还能打个拳！”
　　“咳咳。”
　　迹部当家人轻咳一声，自己的父亲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服老，还固执，更重要的是好胜心强，不愿意给人看的自己弱的一面，现在自己这么一晕回家之后一定想办法锻炼身体到翻几个跟头都不会晕才罢休，否则遇上赤司家的那位老家主，两个人肯定又要吵个不休，如果被对方知道父亲今天还被强盗给推了一把晕了过去，对方指不定还会冷嘲热讽一下。
　　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每次像个孩子一样你来我往的戳一下，他也很头疼。
　　“啊，小姑娘老夫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夫的孙子，迹部景吾。”
　　迹部爷爷兴冲冲的指着自己床边的孙子介绍道，他对这个送他来医院的小姑娘看的挺顺眼的，长得又漂亮，声音还软糯糯的，他想着如果有孙女的话一定就是这个小姑娘这个样子的，看，长得多漂亮啊，真符合他们迹部家的画风【喂！】
　　“这是老夫儿媳妇，迹部弥音，你可以叫弥音阿姨。”
　　“这是老夫的儿子，迹部慎……”
　　最后被介绍的迹部慎心里的阴影面积难以计算，作为亲儿子的他为什么他是最后被介绍的？
　　迹部慎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内心却被自己的父亲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自从父亲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休之后他比之前还要能折腾，本老爷也不喊了，开始喊自己老夫，说把本老爷这个称呼也连同董事长这个位子一起交给他传承……
　　谁要啊！
　　他才不会自称本老爷！
　　迹部慎弱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对着折木鹤点了点头，他收敛着气势对着面前软糯的小姑娘诚恳的感谢着：
　　“谢谢你送我父亲来医院。”
　　“不不不，这只是举手之劳。”
　　折木鹤摇了摇头，她用不着这么郑重的感谢的。
　　“不，真的很谢谢你。”
　　一直沉默的迹部弥音也开口说道，她声音温和，就像一名优雅的贵妇人，站在迹部慎的身边是那么的般配又那么的明艳，看得出她的生活过的很好，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豪门恩怨，贵妇人的冷傲，其实折木鹤现在才反应过来迹部这个姓氏，之前绿间给她科普过，日本三大集团之一就是迹部集团，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迹部集团的董事长，而这个女人则是他的妻子，迹部弥音，婚前名是赤司弥音，她是赤司征十郎的姑姑。
　　“……”
　　折木鹤轻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自在：“真的不用的……”
　　少女微弱的点着头的样子就像一只小奶猫，迹部弥音的表情一下子软和了下来，她注视着折木鹤脸上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笑，折木鹤眨巴着眼睛觉得这个阿姨真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度。
　　“弥音，站久了累了吧，你先坐着，还怀着孕呢。”
　　迹部慎意识到他们来看望父亲之后迹部弥音还未坐下来，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迹部家的后代呢，迹部弥音顿了顿身子，清淡的笑了笑点点头，看着折木鹤眼中闪过一抹让人读不懂的情绪，她转过身走向迹部慎搬过来的椅子慢慢的坐了下去。
　　“……那我先走了。”
　　这里的几个人都是一家人，折木鹤觉得自己不该打扰他们了，少女鞠了一躬，打算告辞。
　　迹部景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折木鹤右手的绷带他轻皱了一下眉头，冷淡的点点头：
　　“本大爷送你出去。”
　　迹部弥音的余光看着走出门的迹部景吾和折木鹤，她低下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那抹苦笑的含义复杂极了，原本对于新生命的温柔也转而变成了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愧疚。
　　迹部弥音抚摸着肚子她心里默默的呢喃着：
　　抱歉啊，我的孩子。
　　******
　　晚上吃饭的时候折木鹤异常的安静，黑尾铁朗感觉到了折木鹤心情的失落，不知道少女在想什么，到了最后就拿着勺子看着桌子上的菜静静的发呆。
　　少女的右手扭伤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折木鹤吃饭，虽然做不到流利写字，但是用左手夹筷子少女倒是用的很流畅，黑尾侧目着发呆的少女，他慢条斯理的剥了一个虾，然后趁着折木鹤发呆之际一把塞进了她的嘴巴里，碰触到少女软软的唇瓣，黑尾有种指腹酥麻的触感。
　　“唔！”
　　折木鹤回过神来，直接对上黑尾闪烁着笑意的双眸，少年故意调侃道：
　　“你是在等着我喂么？”
　　折木鹤把嘴巴里的虾给咽下去，然后毫不客气的张大嘴：“啊……”
　　黑尾挑了挑眉，又剥了一只虾，但是当喂进少女嘴里的刹那他又收了回来，折木鹤吃进的只有空气：
　　“喂！”
　　“想吃，先回答问题。”
　　“什么？”
　　“刚刚在发什么呆。”
　　“……”
　　没想到黑尾会这么犀利，折木鹤鼓着腮帮似乎在组织着语言，许久她才回答道：
　　“我在想我的爸爸妈妈。”
　　“……”
　　黑尾有些意外这个回答。
　　“他们一直在国外，很少回家，有时候我和奉太郎在家里过年也只能得到他们的一个电话，或者寄回来的礼物，他们虽然很忙，但是对我们很好……可是……我还是觉得寂寞。”
　　在成长的过程中，父母的陪伴并不多，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折木供惠很是自主自立，让折木奉太郎也过早的自立，但是折木鹤却缺少着对于年长者的安全感，所以她对折木供惠和折木奉太郎有着异常的依赖性。
　　黑尾静静的听着折木鹤的话，少年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剥着虾，碗里的虾肉不一会就满了，黑尾垂着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在听到折木鹤说寂寞那个词的时候他的身子动了动。
　　“那现在呢？”
　　黑尾抬起头静静的询问着，折木鹤那双绿色的双眸注视着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折木鹤的视线和黑尾的交织着，折木鹤突然笑了起来：
　　“唔……如果那天你没有叫住我的话，我现在大概还是一个人寂寞着吧，叔叔每次回来的都很晚呢。”
　　“所以，我其实很感谢你呢，阿黑，谢谢你那天叫住了我。”
　　漂亮的笑容笑的干净和纯粹，黑尾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他好几次回想起那一天也会庆幸的感谢自己，他叫住了她，他们不再是擦家而过的邻居，他们可以一起吃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弥补着白天缺失的时光。
　　她感谢着他让她不再寂寞，他其实也想感谢着折木鹤填补了他的空洞。
　　“给。”
　　黑尾捏起一只剥好的虾凑到折木鹤的面前，就像是被一只投食的猫一样，折木鹤眼睛一亮凑了过去咬住，只不过没想到黑尾还是在耍她，拎着虾的手后退了一点，折木鹤就靠近一点，黑尾继续收回手，直到折木鹤追着下凑到他的面前，黑尾低下头顺势在折木鹤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在少女瞪大了眼睛想要愤愤的说什么的时候，黑尾又把虾塞进了折木鹤的嘴巴里堵住了她的话。
　　他不想听别的话。
　　即使他知道有虹村修造的存在，即使他知道虹村修造比他多出两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但是……
　　黑尾俯下身子在折木鹤的身边轻声低笑着：
　　“阿鹤，你知道么，你闻起来像阳光。”
　　“唔？”
　　折木鹤有着一瞬的茫然。
　　“问题的答案。”
　　黑尾咧起嘴笑着，像是偷了腥的猫咪一般，少年笑的意味深长：
　　“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黑尾从不觉得他输给虹村什么，他唯一输给虹村的，就是时间。


第54章　体育祭
　　【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你的笑容，可以成为我的动力。】
　　******
　　虹村修造在折木鹤一进教室他就发现了少女受伤的右手，纤细的手腕被绷带勒出了消瘦的外形，那抹白色怎么看都有些刺眼，虹村修造眯起眼语气压低的问道：
　　“怎么回事？”
　　折木鹤摆了摆手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伤势她口气清淡的回答道：
　　“唔，昨天不小心被撞倒了，只是扭伤啦。”
　　在折木鹤看来只要不是骨折都无所谓，只是稍微用力的时候有些刺痛，有些怕痛的折木鹤表示这几天不想用右手了。
　　“你……就不能小心点么。”
　　虹村修造微弱的叹口气，那种无奈又温柔的语气让人完全无法抵挡，折木鹤撇撇嘴像是做错的孩子一样别过头呐呐的说道：
　　“这是不可抗力因素！”
　　“少胡扯了！”
　　虹村修造脸色一变，没好气的低喝一声，他拉起少女的右手小心的检查了一番，作为运动部的前任部长，经常受伤也知道扭伤的情况如何，他捏了捏折木鹤的骨头，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扭伤的不算严重。
　　“那你今天的运动会怎么办？障碍跑怎么办？”
　　那可是要爬过几面障碍墙的项目，用她受伤的右手爬墙？快看他的脸，他同不同意。
　　“唔……”
　　折木鹤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我只好期待别人也不强了。”
　　“……”
　　为何这姑娘总是和积极向上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说手！”
　　“嘛，尽人事听天命吧。”
　　折木鹤说的敷衍，虹村修造挑了挑眉，表情有些不耐，突然觉得绿间这个口头禅有些让人讨厌。
　　“嘶……”
　　正在做准备工作的绿间突然直起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后背蹿起了一股冷意。
　　‘是错觉么？’
　　绿间四周看了看，修长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心里泛起一阵疑惑。
　　运动会的开幕式一如既往先由校长讲话，然后由学生会会长讲话，二年级的赤司站在台上声音温和的说着开场语，但是让底下众人莫名的有种这个少年的目光有着睥睨一切的色彩，站在折木鹤身边的黑泽蓝染微微抬头望着远处的赤司，她压低声音对折木鹤轻笑道：
　　“真是厉害呢，新任会长。”
　　“赤司怎么了？”
　　折木鹤侧了侧头并不怎么理解黑泽蓝染这种富有深意的轻笑，黑泽蓝染弯起嘴角微微摇了摇头：
　　“不，只是感叹一下罢了，我认识那么多人当中，只有赤司征十郎当得上优秀这两个字。”
　　“优秀……么？”
　　折木鹤轻微的皱起眉，少女呢喃着这两个字似乎在认真的咀嚼这两个字，折木鹤的表情淡淡的，黑泽蓝染以为折木鹤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少女又悠悠的开口了：
　　“但是，这个优秀对赤司来说是最大的负担，甚至，会崩坏。”
　　“……”
　　没有人会一直优秀，也没有人会一直胜利，优秀这两个字是荣耀也是负担，要一直承担着这种负担，在折木鹤看来，赤司没有更多的退路，他必须一直‘优秀’下去。
　　真是……好累。
　　“折木，运动会开始了，第一个项目是跨栏，你和我一起去加油吧。”
　　黑泽蓝染似乎摸到了折木鹤的性子，少女虽然懒，但是你和她说着请求和要求的时候她很少拒绝，除非是真的懒得做，实际上她却是个很好说话的少女，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折木鹤在班级里懒懒散散的很少与人相处，但是她却能够平平淡淡的和所有人都搭得上话。
　　“唔，好啊。”
　　折木鹤之前看过比赛项目的顺序，跨栏之后就是接力跑，那是虹村修造参加的项目。
　　可以说在跨栏这个项目的时候折木鹤保持全程的冷静，她就蹲在加油人群中，别的人都激动的举起手呐喊起来，折木鹤却是蹲在地上撑着下巴表情慵懒的看着比赛，那模样黑泽蓝染都忍不住笑出来：
　　“折木你啊，就不能给班级的同学加个油么？”
　　“我有啊，我在心里呐喊了。”
　　折木鹤理直气壮的口气让一向强硬的班长大人都无奈，她拧了拧鼻梁语重心长的说道：
　　“加油什么的就是要喊出来才行，你心里喊着别人又听不到，哪来的动力啊。”
　　说着，黑泽蓝染深吸一口气：
　　“折木，等会虹村上的时候，你一定要用劲的喊，知道么！”
　　“用劲？多大劲啊？”
　　折木鹤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黑泽蓝染，这种没有干劲的表情简直是加油队伍中的一股清流，黑泽蓝染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手她在少女的脸上捏了一把郑重其事的说道：
　　“有多大劲就多大劲，喊到虹村听见，喊到只听得到你的声音，喊到虹村胜利。”
　　“……唔……”折木鹤很少见的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黑泽蓝染倏地笑了起来，折木鹤答应的她就能做到，这也是她喜欢折木鹤的一点。
　　男子跨栏和女子跨栏很快就结束了，他们a班赢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