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障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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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去看叔叔吗？”
　　“恩，接下来就是全中大赛，我想和他说说。”
　　虹村修造露出一抹无奈又欣慰的笑容：“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最后一年的全中了。”
　　不管他三年级在或不在，将都是青峰他们的主场了。
　　想让赤司当队长的心思，虹村已经存了很久了。
　　虹村说的很轻松，有父亲的事情压着，篮球部的事情他并不能全心投进去，有时候遗憾终究会是遗憾，但是他不想因为可以接受的遗憾去引发他永远不能接受的遗憾，篮球和父亲，在他心里从来都是父亲最重要。
　　折木鹤的家和医院同路，今天倒是虹村直接送折木鹤回家了，折木鹤听着虹村话语，少女轻笑了起来：
　　“修，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么？”
　　折木鹤直白的说着喜欢，虹村修造知道折木鹤所说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少女对人的喜欢在于她单纯的喜欢，客观又理性，虹村耸了耸肩：“不知道。”
　　“我喜欢你的现实。”
　　他接受了他和青峰的差距，他心里是清楚的，总有一天，青峰会超越他，虽然失落，但是他还是冷静的接受了，他是热爱篮球的，可以为了篮球部付出一些，辛苦的包容一切，但是只要父亲有事，他却也能毫不犹豫的放下篮球，赶到父亲身边去，虹村是那么的现实，现实到他就是那么一个普通的十四岁少年。
　　“现实么？”
　　虹村笑了笑看着天空，因为他活在现实中啊。
　　到了医院的时候，天空很是绚烂，虹村走进病房的时候，他看到一向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竟然坐了起来望着天空，虹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父亲朝着他笑，虹村觉得，为了父亲，他是什么都可以放下的，无论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只要父亲一出事，他就会立马赶过来，阿鹤说的没错，他就是现实，他的青春他的梦想他的目标，他都有，但是他都可以丢掉。
　　“父亲。”
　　虹村轻声喊了一声，和在篮球部训练时的严肃不同，少年在父亲面容软和的不可思议，一点看不出去年的时候这个少年血气方刚的还和父亲打了一架，虹村的父亲转过头来，笑容温和着：
　　“阿修啊，今天怎么来了。”
　　虹村把肩上的运动背包放下来，走到一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直直的看着父亲的脸色，比上次看到的好多了，虹村微微的松了口气：
　　“今天训练完就直接过来了，过几天要去合宿一个礼拜，我来和你说一声的。”
　　“篮球部如何了？”
　　虹村的父亲很是在意虹村在篮球部的事情，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儿子离开他喜欢的地方，他是知道的，他的儿子喜欢篮球，喜欢篮球部的伙伴，虹村说到篮球部那就有很多话了：
　　“预选赛过了，八月份的全中我有信心是冠军，父亲，我上次和你说过，篮球部来了几个一年级，都是天才型的，今年的帝光是最强的……”
　　虹村说话的时候，在病床上的男人总会认真的听着，这个优秀的儿子即使过去多么的顽劣，但是都是他所自豪的儿子，说到一半，虹村顿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对父亲说道：
　　“父亲，我决定十二月份和你一起去美国，我转学去美国吧。”
　　年幼的弟弟妹妹也会一起去美国，但是他并不放心。
　　虹村说到这件事，温和的男人脸色变了，他眼神变得锐利，即使面容憔悴却一字一句清晰的嘱咐道：
　　“你给我中学毕业了再过来。”
　　这么强硬的话语让虹村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这是父亲的要求，虹村只能遵从。
　　虹村没办法，他不甘心的又说道：
　　“那我……我去打工吧。”
　　医疗费也是一个难题，更别说去美国治疗了，但是男人依旧拒绝了，用他微弱却又坚持的态度：
　　“做父亲的只允许给予你什么，而不允许从你那里夺走什么，阿修，我不允许你为我做一点牺牲，篮球部你给我照去，学校你给我毕业。”
　　“……是。”
　　虹村慢慢的闭上眼，声音有些哽咽。
　　阿鹤，其实我很怕现实啊，父亲的病，我想祈求奇迹啊。


第16章　合宿
　　在虹村修造想来，合宿的目的并不是让几个人变强，而是增加队员之间的默契度，增大整个团队的团体感，每一个单独看来都很强，但是放在一起，虹村修造偶尔会有种还没和敌人对上，自己这边就先搞内战的感觉，所以他和经理人以及教练讨论了一下，在正式比赛前来一个简单的合宿。
　　和折木鹤这么一解释，少女就了然了。
　　不就是增加好感度嘛，我懂。
　　折木鹤踩着集合的点到达指定会和地点的时候发现人到的差不多了，不过折木鹤有些意外的是，虹村大队长竟然还没有到，折木鹤四处张望了一下，赤司注意到了折木鹤的动作，少年温和清淡的声音开口说道：
　　“在找虹村前辈么？”
　　折木鹤点了点头，有些纳闷：“他人呢？”
　　总感觉折木鹤像是在寻找依靠的幼崽一样，赤司弯起嘴角淡然的回答道：
　　“虹村前辈去接灰崎了，他说很快就会到。”
　　灰崎，折木鹤抽了抽嘴角，她能想象虹村带灰崎过来那美丽的画面了。
　　“他们来了！”
　　桃井看到了远处过来的身影，她提高了声音喊了起来，少女用力的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青峰说道：
　　“是虹村前辈和灰崎！”
　　青峰也看到了人，不过他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没有睡醒，青峰打了个哈欠懒散的回应道：
　　“啊，看到了，我可以先上车么，困死了。”
　　“大家先上车吧。”
　　赤司是除了虹村之外有决定权的人，他话音刚落青峰就动作迅速的窜上了车，往靠窗的座位坐去，等其余的人上车的时候只见青峰已经歪着头靠在窗上睡过去了。
　　“折木，你晕车么，晕车的话我有药哦。”
　　桃井作为一名经理人无疑是合格的，能当帝光篮球部的经理人本身也是有着极强的能力的，在折木鹤看来，她都觉得桃井五月是个优秀的经理人，在各个方面都是面面俱到的，不仅仅是长得漂亮。
　　折木鹤摇了摇头，懒散的声音听着反而感觉有些虚弱的感觉，少女如此说道：
　　“晕车药对我无效。”
　　绿间推了推眼镜，也就是说，你会晕车咯？！
　　桃井定定的看着折木鹤，明明是比她大的学姐，但是总有种需要照顾的学妹的错觉，桃井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需要的话，来找我拿。”
　　“好。”
　　折木鹤转过身吧哒吧哒的挑了个后方的靠窗位，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有些暖暖的，折木鹤惬意的靠在窗上闭着眼小憩，她和青峰差不多都是还没睡醒就出门了，虹村修造拖着灰崎上车之后就看到那个像个猫咪一样睡过去的少女。
　　“……”
　　虹村修造弱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朝着折木鹤走去，经过赤司的身边，赤发的少年下意识的往后方看了一眼，他并没有看见折木鹤的脸，但是他却能知道，虹村修造是往折木鹤的方向走去，赤司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起来，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已经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折木鹤是个附属品，一个并不会影响全局可以接受的附属品，但是她并不是属于篮球部的附属品而是属于虹村修造的，赤司回想起预选赛开始前看到的折木鹤，和竹下柊真对峙的折木鹤，并不是平时慵懒，散漫甚至无所事事的折木鹤，而是一个尖锐，冷淡并且理智和平时相反的折木鹤，那一刻，赤司觉得折木鹤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理智而又现实，这种漠然看待的态度反而让他更加接受，他更想看到折木鹤更多的这一面。
　　绿间坐在赤司的左边注意到了赤司若有似无的笑意，少年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睿智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思，刚刚赤司的神情虽然在笑，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温和，更像是发现了猎物之后，猎人冰冷又锐利的笑意，又来了，这样的冷漠的赤司不是第一次了。
　　******
　　少女偷偷的看了身边的少年一眼，偷偷的注视被少年发现了，他弯起嘴角灿烂的朝着她笑了笑，俊俏的外表露出这种笑容颇为赖皮，少女红着脸撇过了头，往旁边挪了挪，看到少年这样不要脸的的笑容，少年身边的另一个少年板着脸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一记。
　　“嗷！好疼啊，岩酱。”
　　少年一只手还拉着地铁上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是摸了摸后脑勺，他委屈的嘟着嘴，轻柔好听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甜甜腻腻的，被他称作岩酱的少年斜着眼瞪着他，少年有着一张刚毅的面容，让人看来就是有些正气正经的感觉，岩泉一看着及川彻那张帅气的面容，即使他皱着眉也不妨碍那张帅气的脸，岩泉一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少年压低声音冷哼一声：
　　“别对女生乱发情。”
　　竟然用了发情来形容，及川彻捂着胸口感觉自己有些受伤，他是禽兽么！用发情来形容！
　　“我只是普通的微笑罢了！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
　　后面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岩泉一听着更加火大，他冷冽的眸子冷冷的一瞪：
　　“闭嘴！”
　　“亚达～亚达～岩酱，你是在嫉妒我吧，我这么受女生欢迎～”
　　说着，及川彻晃着身体有些得意的模样，岩泉一看着及川彻这么欠揍的样子，少年只是低低的冷笑：
　　“呵，上个礼拜被女朋友甩的人是谁？”
　　一把刀狠狠的戳进去，及川彻立马挺直了背脊反驳道：
　　“胡说！！不是我被甩！！是我甩的她！！！”
　　被甩什么的我才不承认！！！
　　明明身材高大，但是少年却有些孩子气的感觉，看着及川彻这个模样，岩泉一虽然板着脸但是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之前的大赛，他们又输给白鸟泽了，再次屈居第二，他一直记得及川彻那个不甘心的模样，那么骄傲那么自信的及川彻最讨厌输，输给白鸟泽后，及川一直心情不佳。
　　宫城要说最强的话，一定是白鸟泽学院，作为最佳二传手的及川却是拒绝了去白鸟泽，三年级的他们快要毕业了，但是岩泉一知道，及川一直想要一雪前耻，现在又变回那蠢蠢的样子，看来是已经整理好情绪，重新开始了。
　　地铁又停了一站，下去了一拨人，又上来了一拨人，及川彻和岩泉一两人往里面挤了挤，岩泉一侧过头注意到了站在身边的黑发少年，少年一脸冷峻，轻微的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岩泉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在他的前方，靠近及川的身边站着一名少女，站在及川的身边显得少女有些娇小，少年似乎护着少女不被人群挤到，少女没有注意着周围的人，而是盯着手上画着简易地图的纸。
　　地铁又开动了，没有扶着把手的少女踉跄了一步，及川快速的扶住了少女，折木鹤抬头礼貌的道谢了一声：
　　“谢谢。”
　　“不用。”
　　少年的声音清澈好听，长得也挺帅气的，折木鹤多看了两眼，虹村修造抽了抽嘴角，把折木鹤拉了过来：
　　“别盯着人家看！”
　　“但是他帅……”
　　折木鹤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及川彻笑的更加灿烂了，岩泉一和虹村修造反而表情相似的抽了抽嘴角。
　　“啊，修……”
　　折木鹤望着窗外的景象，折木鹤有些兴奋的对虹村修造说道：
　　“我想泡及川！”
　　“噗！！”
　　岩泉一用手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嘴，他被少女的话给吓到了，他瞥了眼及川彻，他也被吓到了，帅气的一张脸表情愣愣的，岩泉一就这么看着及川白皙的脸庞慢慢的泛红，偏偏少女还没有意识自己说了什么。
　　“随你。”
　　虹村修造没有什么异议，折木鹤想去哪里他都随意。
　　地铁又停了下来，虹村修造和折木鹤两人要下站了，岩泉一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少女跨出地铁的时候，岩泉一又听到少女的话语：
　　“泡完及川我还想泡花卷！”
　　“不行，太远不去。”
　　“哎？那岩泉呢？”
　　“来不及了，就泡一个回去，合宿完再来。”
　　“哎……”
　　岩泉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少女的话的意思……他们在说的是……温泉？
　　“哎，岩酱，她说要泡我哎。”
　　及川悠悠的口气让岩泉一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她说的是温泉，你别想多了。”
　　饶是这么说，也晚了，及川彻已经想的挺多了。
　　【我想泡及川！】
　　噗，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滋滋滋……”
　　及川温泉并不难找，折木鹤和虹村修造两个人刚找到及川温泉，虹村的手机就响了，虹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桃井，虹村有些纳闷的接起电话：
　　“什么事？经理？”
　　“啊？我和阿鹤在及川温泉。”
　　“哦。”
　　虹村简短的结束对话，然后拎住身边蠢蠢欲动的少女不冷不热的说道：
　　“等等，经理他们说要过来。”
　　被拎住的折木鹤愣了一下，少女歪了歪头后知后觉的反问道：
　　“他们？所有人都过来？”
　　“对。”
　　倒是赤司也会过来让虹村吃惊了一把，不过这下折木鹤就不淡定了，她有些慌张的捉住虹村修造的袖子一脸哭诉：
　　“不行，我不能和经理人一起泡温泉！”
　　“为什么？你……”
　　虹村修造突然反应过来，少年瞪大了眼看向了折木鹤的手臂和腰际：
　　“你还没消掉！？”
　　折木鹤有些心虚又无辜：“……我，我给忘了嘛，而且舍不得。”
　　虹村修造真是拿折木鹤没办法，他看着折木鹤打着几个耳洞的耳朵，打耳洞也就算了，这姑娘身上还有纹身，如果被看到了确实有些麻烦，虹村修造拧了拧鼻梁，无奈的叹口气：
　　“你先去。”
　　“交给你了！修！”
　　得到虹村放行，折木鹤转身就走，虹村看着折木鹤的背影只想叹气，这姑娘平时体育课换衣服的时候怎么瞒过去的？


第17章　折木鹤的秘密
　　别看折木鹤看着很纤细，但是还是属于脱衣有料型的少女，少女的皮肤很是白皙，并不怎么晒太阳的皮肤仔细一看可以看到皮肤下的经络，但是此时折木鹤脱去了外衣，她身上让人瞩目的恐怕不是她有料的胸部，而是她右肩直到腰际的刺青，那蜿蜒又漂亮的纹路就像一个艺术品，这刺青出现在一名国二的少女身上，能难想象折木鹤这种懒散的妹子竟然会去纹刺青在身上。
　　折木鹤裹着浴巾进了温泉，舒服的水温让少女惬意的眯起了眼，温泉里意外的只有折木鹤一个人，少女思索着在桃井来之前就走，被看到这一声刺青总归是麻烦。
　　想着折木鹤举起了右手侧过头看着肩膀处的刺青，这是国一时候去纹的，耳洞也是国一时候打的，现在想想当时荒唐的厉害，不过这个漂亮的刺青还是舍不得去掉。
　　“咔嚓。”
　　折木鹤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她顿了顿身子，慢悠悠的爬出温泉，她侧着身子背对着走进了的桃井，桃井的身材和折木鹤相比的话那就是性感加完美了，光是那傲人的胸部就引得人遐想，桃井捂着胸口围不住的浴巾，她往里面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看到折木鹤的身影，她只看到一名悠悠的离开的另一名少女。
　　桃井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离开的少女随意的扎着头发，侧脸和折木鹤有些相似，但是桃井看到了少女右肩的刺青之后还是没有开口。
　　“……大概是错过了吧。”
　　桃井有些遗憾，她很想和折木桑一起泡温泉呢。
　　错过的折木少女已经离开了温泉，少女没有把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来依旧那么随意的扎着，穿着休闲的短袖根本遮不住她手臂上的刺青，折木鹤把应该披着的外套扎在腰间，刚泡完温泉身上还热热的，折木鹤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打扮和平时的形象成了与众不同的反比，此刻的少女给人了一种不羁的气质，慵懒面无表情的模样反而更加吸引人，手臂上的刺青，与其说是不良少女更像是一种视觉系的感觉。
　　折木鹤完全没有想到走出温泉后会看到等在外面的赤司，他怎么没进去泡温泉？！
　　显然赤司也看到了折木鹤，少女的这副摸样让赤司怔愣了一下，他弯起嘴角叫出折木鹤的名字：
　　“折木。”
　　卧槽！还不是用疑问句是肯定句！
　　“啊……赤司。”
　　折木鹤其实更想装作路人走过去，但是赤司都把她名字喊出来了，折木鹤不能装傻了，少女走向赤司，纤细的手臂抬起来朝他招了招手，赤司一眼就看到了少女手臂上的刺青，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折木鹤鼓着腮帮觉得这抹笑容真是不怀好意。
　　“你笑什么？！”
　　折木鹤有些炸毛，似乎形象变了，气质也变了，和平时懒散的相比，折木鹤此时更加的生机蓬勃了一点，赤司的表情看着冷冷淡淡的，但是他的气质却是偏带温和的，他猩红的眸子扫过折木鹤手臂上的刺青，少年清淡的笑着：
　　“在里面遇到经理了么？”
　　桃井刚刚进去他是知道的，折木鹤咕哝了一句，模模糊糊的回答道：
　　“刚好错过。”
　　是躲过去了吧。
　　赤司了然，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他看着折木鹤此时的模样，随即又问道：
　　“虹村前辈知道么？”
　　你的这幅模样。
　　折木鹤以为赤司问的是手臂上的刺青，少女咧起嘴笑笑，很少看到少女这么灿烂又无所谓的笑容，折木鹤举着手臂一副不怕赤司询问的模样颇带有底气：
　　“当然知道啦，这还是修陪我去弄的呢。”
　　在虹村修造打算把自己的黑发染回来的时候，他陪她去纹的刺青，赤司了然的点点头，目光还是停留在手臂上的刺青上，虽然并不禁止染发纹身这种事项，但是折木鹤会这么做倒是真的出乎她外表乖巧的模样了，折木鹤见赤司一直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纹身，少女翻起袖子给他看：
　　“哎，你也想纹么？”
　　赤司笑了笑，赤司家的家教是不允许赤司做这种事情的，严谨，正道，赤司的路除了优秀，没有别的路可走，他的路已经被决定好了，没有自由的选择，而篮球，他的选择也只有一条道路，称冠，没有输的退路。
　　“不，只是看看。”
　　赤司摇了摇头，他恍然的笑了笑，他似乎有些意识到了为何对折木鹤有时候会有着不经意的注视，因为折木鹤太随意了，太懒散了，她就像午后的猫咪一样，随意的晃悠着，喜欢了就倒下晒太阳，讨厌了就炸毛的叫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人给她顺毛，那种惬意又随性的样子是和他完全相反的存在，她的自由，她的放荡不羁都是和他相反的，她不在意目光，她只会做自己喜欢做的。
　　赤司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并不是羡慕，而是……为什么会有她这样的存在啊……
　　“看看？”
　　虹村修造一直说折木鹤少根筋，单细胞，实际上折木鹤是真的对很多应该在意的事情不在意，折木鹤以为赤司想看她的纹身，她拉起被扎在腰间的短袖下摆露出少女白皙的皮肤，刺在腰际的刺青暴露在赤司的面前，赤司怔愣的后退了一步，他这次倒是真的被折木鹤的动作给怔住了，赤司上前了一步，拉下折木鹤的衣服，少年的表情变得冷漠，口吻都有些生硬：
　　“折木！！”
　　“唔？”
　　赤司抿了抿嘴，冷淡的模样露出了和虹村极度相似的无奈：
　　“以后别这样。”
　　周围那么多人，她就这么拉起衣服，不怕别人看到么？！
　　“你不是说看看么？”
　　折木鹤有些纳闷，漂亮的小脸有些茫然，赤司看着折木鹤的表情似乎有些理解了虹村修造在对待折木鹤的时候那种微妙的火大和无可奈何的无奈。
　　一切的原因在于折木鹤……
　　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滋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折木鹤摸出手机一看，是来自虹村修造。
　　“咦，修？”
　　少女的这一声喊有种拖长的语调，听着有着和紫原相似的甜甜腻腻感，赤司垂下眸面容沉静，他能够听到虹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折木鹤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虹村却是给了她一个任务。
　　“好，我知道了。”
　　赤司等折木鹤挂断电话之后才继续看向她，折木鹤晃了晃手机语调懒散的说道：
　　“唔，修让我去附近的游戏厅找找灰崎，让我把他带过来。”
　　灰崎，赤司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少年依旧那副温和清淡的模样，他看着少女此刻的模样他温和的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
　　见折木鹤有些呆呆的看着他，赤司又补了一句：
　　“紫原迷路了，我正好也要去找他。”
　　下了地铁之后，紫原就没了踪影，而他跑丢的原因不出意外就是和零食有关，似乎不用思考，紫原再次出现的时候，少年会抱着一手的零食，嘴巴里还吃着东西，口气甜甜腻腻的说道：
　　“抱歉～我看到这边有地域性限量版的美味棒所以跑去买了一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