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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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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乖乖的继续呆在他的身边,曲漓闭了闭眼,“你不觉得,我与你,与所有的女人,生的都不大一样?”
江梧桐不解,但依然附和的点头,“是你家族遗传的高个子病?”
曲漓睁眸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认为,也许我就该是这幅模样?”
江梧桐一怔,莫名的反问,“你见过谁家的女人长的这么高?”
男人的视线紧紧的凝着她,目光沉静,等着她自己慢慢的去承认那个事实。
江梧桐先是愣住,随即眉头狠狠的皱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男……”
她的话尚未说完,门外就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确切的说,是踹门的声音。
视线一转,江梧桐抬起脸往门外那边望去,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俯身解开了男人的穴道。
“不许再胡来,不然我剁了你的手――”
言罢,她便迅速站直身子往门外走去。
男人修长的身子平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脸,白净的脸上无端的显露出一丝不甘之意。
就差一点……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在原地躺了一会便站起了身子,跟在江梧桐的身后。
……
一走前,就看见季悟从门外冲进来,俊美的脸上染着忧色,江梧桐怔了怔,随即一喜,“师兄……”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江梧桐,顾不得上下打量她,他大步上前伸手一揽,就将眼前笑靥如花的女人捞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梧桐。”
江梧桐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错愣的看向门外站着的许多官兵,“这是怎么了,师兄?”
曲漓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望着眼前如胶似漆抱着的男女,他的目光已经森冷下来,双手抱胸,身子懒懒的倚靠在了一侧的柱子上,哑着声音凉凉的提醒,“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礼节。”
听言,季悟赶紧放开了江梧桐,他的双手按着她消瘦的肩膀,视线这才将她上下打量起来,待瞥见她衣冠不整,唇角红肿脖子上有暧,昧的痕,迹,眸色倏地一冷。
“师妹,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捏着她肩膀的手有些重,江梧桐疼的磨了磨牙,自然而然的推开季悟的手,“本来是有的,但是小曲子替我服用了药物。”
季悟的目光猛地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曲漓,面上未起波澜,只是眸光深处沁着一股冷意。
偏在这时,门外走进几人,之前见过的风情女人冷着一张脸,“我们这是私下做的交易,既没杀人也没放火的,大人凭何来打扰?!”
带着乌纱帽的男人不苟言笑,“买卖人口本违法,本官没有证据不抓你,但你强行抓了人,证据确凿,本官来巡查难道有何不对?”
风情女人挑着眉,“小女子不敢说大人不是,但大人既然要管,他们也是抓了我的人的,大人不能只找我的麻烦,而不抓他们罢?”
县令大人的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眼,在曲漓的身上微微顿了下,后者没太大的反应,面色淡淡。
县令公事公办,“都带回去,逐个逐个审问。”
季悟收回视线,看向了怀里的女人,“很快的,等大人问完了,此事就过去了。”
江梧桐冲他点了下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好。”
有官兵上前,全都控制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包括至今还被绑着的矮个子,也都全部带回了衙门。
县令大人甩了甩衣袖便转身就走,风情女人扫了一眼曲漓,而后又扫了一眼江梧桐,唇角泛起一丝冷意。
“你们敢和我耍阴招,可有打听清楚,我是谁的人么?!”
不算耍阴招,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季悟说,虽然报官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毕竟他们也绑了人,算是违法的,若是衙门追究起来,还有他们一阵好受。
曲漓沉吟了一会,说了句他可以去联系衙门的人,并且将事情的原委经过说清楚,等得到了衙门那边的同意,晚上就来先和这花楼的老大过过招先。
他们并不确定,伍淑华在这个花楼里,衙门若是抓人,首先也得讲求个证据,人赃并获,是以……
这一趟险,他们注定是要冒的。
至于这个女人,衙门能不能震慑住,能不能从中寻到其他的犯罪证据,那就是衙门的本事了,与他们无关。
故而,他们今晚来此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寻到伍淑华,然后等着季悟将衙门的人寻来,将花楼的人有理由的带回衙门审讯罢了。
此事季悟亦是全程参与,知晓内幕,可为何一见面……却是如此的,惊慌?
正文 第304章 番外篇 恼了
几人跟着衙门的人回了官府。
不知是不是季悟之前就和县令谈好了,还是曲漓最开始就已经先说明了缘由,都还没怎么做笔录,江梧桐伍淑华和季悟就率先被送到了雅房歇着。
临走之前,江梧桐回头望了一眼曲漓,男人长身玉立,白净精致的脸上依旧泛着红晕,但漆黑的眼眸已经恢复常态,炯炯有神,他双手环胸,身子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显得慵懒随性。
县令注意到江梧桐这一眼,随即笑道,“姑娘放心,本官与曲公子说会话,等大夫确定曲公子身子无碍之后,自然会将曲公子送回去的。”
男人掀了掀眼眸,隔着白色的流苏珠帘望过去,美貌女子的小脸上情绪不稳,甚是担忧,等听到县令的话后,这才抿了抿唇角,朝县令拱了拱手,行了个江湖礼节之后,转身就走了。
季悟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眸色淡淡的,随着江梧桐离去。
等屋内重要的人都走完了,县令气度不凡,扬了扬手,示意屋内的奴仆退下。
奴仆俯身行礼,皆纷纷退了出去。
县令立即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俯身朝曲漓行礼,“曲公子,下官让曲公子受苦了,还请曲公子莫要介意。”
“嗯,”曲漓的嗓音暗哑,身上的药效全然褪下,不覆灼,热,他的目光沉静,眸底涌动的水波,却是难以掩饰的,“人现在给你抓回来了,你没有王爷依仗着,花楼那些人你也留不住。”
如他所料不差,上面的人很快就会传令下来,让花楼的人无罪释放。
县令的额头光洁,沁出的冷汗很容易被发现。
他态度诚恳,丝毫没有因曲漓的态度而感到不甘,恭恭敬敬的。
“当年王爷和曲公子走的急,来滑县也只是为了运送粮食,确保受灾的灾民有粮可食,下官不敢加重王爷和曲公子的负担,加之……那些人在两年前,还不至于如此猖狂,最近半年,才开始不断掠夺外来女子,调,教成自己的棋子的。”
两年前,寒墨夜和曲漓曾一起来过滑县,当时来的人,还有几个侍卫侍女。
那时候,滑县和临县的灾情严重,许多百姓遇天灾蝗虫,大部分的谷物都被蝗虫给吃完了,没有粮食可食。
天子遣派靖王前来送粮,安抚民心,他们万里迢迢不远而来,县令自然是没什么脸面敢向他们请求,说当地的恶势力很强,让寒墨夜出手相助。
更何况,寒墨夜手中的权势也不大,老皇帝并不喜爱他,否则这么个苦差事,怎会让他一个常年多病的人来做?
最重要的是,等寒墨夜一众离开滑县的时候,听说还遇上了刺客埋伏,伤的有些重。
甚至是死生不明的。
他自个儿为他们担心了许久,又怎么能请人前去求靖王,再回来处理掉当地的恶势力?
“那你现在如何?”男人缓缓的垂下了双手,长腿迈开,随性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我已经离开王爷身边多年,偶尔有书信往来,但短时间内让他赶过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寒墨夜远在帝京,离滑县十万八千里,比去一趟纳兰国还要远一些。
而仔细想一想,寒墨夜体内的蛊毒差不多是要发作了,他也差不多该回寒墨夜身边了。
“下官想不到什么好的点子,但就这么让这些歹人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下官也是做不到的。”
县令痛心疾首,“难得这一次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当场抓个正着,下官说什么都不能放,那些人视人命如粪土,滑县前几个月出的好几条人命,都是他们做的,就是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官……”
他像是说不下去,深深的垂下了脑袋。
在其位,谋其政,可奈何他一介父母官,手中的权势却还没一个花楼里的人大,随时都要忌惮着他们身后的人,谨言慎行,任由他们掠夺百姓的性命而不能多管,着实惭愧啊,惭愧――
曲漓面无表情,斟酌了一会儿后,“你今日,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写下来,包括那花楼身后的势力,一一阐述出来,最好是血书。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份书信呈给王爷看,你只需要拖住这些人的后腿,坚持到王爷亲自插手就行了。”
县令大喜过望,“下官替滑县的百姓,谢过曲公子!”
男人的面色倒无什么波澜起伏,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县令见他的样子,还以为他之前的药效还没有退下,连忙询问,“公子可还需要下官为公子寻来大夫看诊,公子的状态看起来,并非很好。”
看诊?
他自己就是神医,还需要旁人帮忙看诊?
从一开始就不受什么影响,至多就是药性正常发挥,而显现出来正常的状态罢了,他的理智,一直都是很清醒的。
包括对江梧桐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他堂堂一介神医,还能被这么不入流的东西,给迷乱的心智?
最初的目的,本是想通过这一件事,诱,导江梧桐,让她去猜他的身份,从而接受这个身份。
不想如此唐突的直接告诉她,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她的男人,容易惹她生气。
但今日,就差那么一点……
一想到今日这件事,曲漓凉薄的唇角就忍不住的抿了起来。
望出去的目光静若深渊,幽深的见不着底。
……
伍淑华被折腾了一夜,被绑在木桩上一天一夜,累的惨兮兮,一到雅间,连沐浴都没有沐浴,直接倒头就睡了。
江梧桐身上暧,昧的痕迹太重,季悟也是过来人,也曾与人风花雪月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江梧桐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提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然后掀起明亮的眼眸看他,师兄喝水。
季悟的心下一震,堆积的心口处的郁结之气竟一下子腾的弥漫上来,口不择言的问,“曲漓对你做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管么?”
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突兀,江梧桐明显怔了一下。
脑海里回忆起曲漓强吻她的场面,她的耳根子泛红,秀美的脸蛋也跟着烧了起来,重重的咳了一声,江梧桐垂下了视线,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水,“她那时候只是有些失控,怨不得小曲子。”
“师兄你知道的,是小曲子替我服用了药物……”江梧桐抬了抬眼,定定的望着季悟,“我当时拖了一下时间,但实在是没什么词了,本想着服下药物也能多为你们换来一炷香的时间,调兵遣将,就没考虑那么多,但小曲子……”
这件事上,季悟显得很坚持,“但你们始终是女儿家,女儿家和女儿家之间,,关系如此暧,昧不明,甚是不好。”
江梧桐点头,之前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后来曲漓有所收敛,所以她倒又打消的疑虑,但现在……
“所以我该怎么办?”她纠结着,“若我一下子疏远了小曲子,她定然以为我不喜欢她了,肯定会难受的。”
“那你就借此来划开你们之间的界线,”男人深深的望着她,一字一句,句句清晰的给出建议,“日常的话没什么,别让他逾越了本分即可。”
江梧桐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单手托腮,“也只能如此了。”
但愿,小曲子不会生她的气……
好半晌,曲漓才回了屋。
江梧桐不在屋内,倒是季悟扫了他一眼,淡声道,“五师妹武艺不高,听梧桐说,曲姑娘的身手不错,想必一个人如睡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罢?”
男人的面色恢复了常态,漆黑深邃的眸子远远的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今后,梧桐她和五师妹住一块,你和我,各一间房。”
曲漓没犹豫,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态度显得漫不经心,“还有什么事?”
之于他的态度,如此平淡无奇,季悟不解的微微眯了眼,但也没多说什么,说了句无事,便转身出了房门。
木门嘎吱嘎吱的声音缓缓消失,站在桌子旁边,一动不动安静如斯的男人,垂在身侧放松的双手,倏地紧紧的攥了起来,节骨分明放关节寸寸泛白。
他的视线投落在屋内的一个角落里,深沉黝黑的眸底翻涌起一丝戾气,面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
翌日,清晨。
一行人都回了客栈用早膳,伍淑华昨日休息好了,今日神采奕奕,她伸出手,捻了一块马蹄糕来吃,一抬眸就瞥见曲漓高大的身影,缓缓往这边走过来,“曲漓,这边这边。”
坐在她边上的江梧桐眼眸一颤,也挑起了眼帘,往他那边看去。
男人面不改色,径直坐在了伍淑华的另一侧,江梧桐的对立面。
伍淑华眼眸一亮,曲漓素来都是跟着江梧桐的,连选位置都是离她最近的,如今……
“昨日,听说你也来救了我,多谢你了,我很感激。”
曲漓唇颊勾出了一抹笑,如玉少年精致无瑕,一颦一笑风华无双,“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江梧桐眉心一跳,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却只是对她弯了弯唇,客气而疏远,不曾开口,与她说上一句话。
正文 第305章 番外篇 荒谬
两年来,曲漓的身边,只有紫衣和江梧桐两个女人,即使偶尔需要代表紫衣出席一些活动,或者替紫衣照顾一下梅花剑派的师兄师妹们,也不会如此的疏远江梧桐的。
她知道,曲漓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的阴沉着,会生她的气,会一声不吭,但她也都归咎于曲漓是不是来了月事,所以脾气才那么暴躁。
毕竟她来月事的时候,因为烦躁,嘴上也都是不饶人的。
也都不曾深想深思过为什么。
然今日,曲漓却是真正的疏远她,坐的位置疏远她,说话客客气气的,连脸上带出来的笑意,都显得无比的疏离。
第一次。
江梧桐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心口处有些不大舒服,女人抿着唇,“用过早膳后,我有话想和你说。”
男人的五官温和,漫不经心的态度多一些,“嗯。”
果真是冷淡了不少。
伍淑华的黑眸转了转,像是察觉出了两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潋滟的红唇上忍不住的往上翘了翘。
她离曲漓近一些,手指若有似无的挨过去,碰触到男人的手臂,自己扯话题。
“听四师兄说,昨晚你为了救我,为了拖延时间,都不惜服下了那什么花楼配置的药物,现在如何了,你没事罢?”
江梧桐夹着青菜的动作猛地一滞。
昨晚她和季悟先回来的。
曲漓回来的时间很晚,季悟想让她避嫌,哪怕是她有心想等,但曲漓迟迟不回来,三更半夜的,季悟自然有绝对的理由让她回房歇息去。
她不好忤逆季悟,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些六神无主。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手足无措。
索性听季悟的话,回了自己的屋子。
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更加容易心神不宁。
她不知曲漓的身子情况如何了,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个念头稍停,脑海里又浮现出曲漓低头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画面。
江梧桐面颊烧红,霍然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但这画面没能随之挥去,反倒是愈发清晰起来。
于是她又拍了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狠狠的,像是和自己较劲般。
静静的过了半晌,她终于惊慌失措的起来泡了杯茶水喝下,那画面才渐渐的消失在她的脑海里。
江梧桐站在原地良久,直至手指冰凉。
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内才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气声,“荒谬……”
她其实难以明白,曲漓一介女儿身,为何能让她有非分之想?
偏生有了非分之想过后,第一个念头还不是逃离,就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胡思乱想了很久,她重新爬上床。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因为曲漓举动出格的过分了些,所以季悟将她的卧室安排在他的隔壁,离曲漓的屋子有些远,一个头一个尾,听不到曲漓的动静。
离开曲漓的屋子之前,季悟说会等曲漓回来,看看曲漓的情况如何,确定她的伤势,才会回来歇息。
她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等季悟回了屋子,隔壁彻底没了声音,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衫就往曲漓的那边跑去。
只是等她走到曲漓的屋外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烛火未燃,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漆黑而静寂。
想着曲漓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过,之前又替她服用过乱七八糟的药丸,后期还被衙门的人揪着问东问西,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应该是累极了,站在门外默了半晌,念着明天再看看情况也好,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却不知道这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夜的时间,曲漓对她就这么不冷不热了,态度彻底淡了下来。
她的动作不算僵硬,反应过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菜夹回了自己的碗里,伍淑华不咸不淡的倪了她一眼,唇角冷冷的勾了勾。
曲漓没看伍淑华一眼,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夹起一块雪豆,“还好。”
他抬了抬眼,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对面坐着沉默寡言的江梧桐,“昨晚药性发作,做了许多失礼出格的事情,对不住大师姐了,还请大师姐见谅。”
江梧桐浑身一震,立即抬眼看他。
她的秀眉皱的紧紧的,唇角也微微抿着,一瞬不瞬的盯着曲漓看,曲漓从未唤过她大师姐……嫩白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做了许多失礼出格的事情?
此事是五师妹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江梧桐和曲漓为了救她,冒险前来花楼罢了。
而曲漓为了保护江梧桐,抢了江梧桐该服下的药丸,自己吃了。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体自然会有反应,至于这后面发生了什么,季悟可没和她说。
她追问他也不说。
方才她故意说曲漓是为了自己,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看曲漓会不会反驳她,说他服下药丸,根本就不是为了她伍淑华,而是为了她,江梧桐。
但……
她转了转眼眸,看了看江梧桐的神色,又转了转脑袋,瞧了瞧曲漓的脸,“大师姐素来心地善良,就算曲漓你做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也那是情有可原的。”
“再者,你们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她面色转瞬凄然,想尽办法挑拨离间,“何况四师兄说了,曲漓你都是因为药物的缘由,故而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若换做是大师姐服用了药物,对你做出了什么无礼的举动来,大师姐难道也要和你道歉么?”
一句话,清清楚楚的落在了两个人的心尖上。
前者但笑不语,然幽深的眼眸里,一丝笑意也没有。
后者面色斐然,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有些颠三倒四的开口解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
她们两个的关系,确实是有些不合理了。
如季悟所说,她们都是女子,手拉手或许合适,但嘴对嘴……
就真的不该了。
不管昨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过之前的前车之鉴,曲漓偶尔看她的炽,热眼神,她其实能感觉出一丝不同来的,虽然大都时候,她再回去看曲漓望着她的眼神,都很正常。
也就没有多加注意。
或者说,是她根本就不想深思,放任自己的情感随之波动。
加上昨晚她分不清真假的状态里,曲漓强势言明自己的心意,对她上下其手,以及季悟一语戳中她的心事,所有的事情一瞬都涌上来,她这才慌得无所适从。
不是因为曲漓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竟然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
她很怀疑,自己的心……究竟靠不靠谱。
江梧桐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上把话说尽,她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绷着一张小脸,起身绕过桌子,拉着男人的手就往楼阁上走去。
曲漓没有反抗,倒是伍淑华哎了好几声,见大势已去才冷下了眉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那么几个字来,如此不甘,“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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