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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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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梧桐明白男人指的是什么,她看了月儿一眼,没有多谈。
“只是意外。”
显然,男人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但有外人在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在,不大好说话。
曲漓忍了忍,没有多做纠缠,他只是不服气的,倾身而前,迅速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别有下次。
月儿的唇惊讶的张大了,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滴溜溜的瞅着江梧桐和曲漓。
年轻女子的面色一瞬间涨红的厉害,怒瞪着她眼前的男人,“你干什么?!”
时不时心虚的往月儿那边瞟去,女人的耳根子绯红,又羞涩的怒瞪回男人。
充满杀伤力的眼神自然大打折扣,落在男人的眼里,倒更像是女儿家的娇嗔。
看的他心中大动,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方才那股憋在心口处,那上不来下不去的妒意和恼意,逐渐消散。
他的唇角牵开一缕弧度,扬起手抚了抚女人娇嫩柔美的脸蛋,“不喜欢你和他走一块,我会生气。”
虽然两人现在还没有什么正式的关系,但两人的关系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是暧,昧化了。
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是江梧桐躲着曲漓,所以他们这段关系,才变得有些怪异。
至于现在……
女人的脸蛋娇艳欲滴,低眸看了懵懂的月儿一眼,见她十分惊讶而无知的盯着她看,她更是无地自容的,异常羞恼的喝了一句,“谁管你生不生气――”
她手中拿着剑,一把将男人推出了门外 ,“出去出去,不许进来。”
男人这会没和她计较,站在她们的门口愉悦的笑了一会,心情爽朗的转身离去了。
……
季悟和当地县令提出告辞,县令本想着他们为南陈付出了不少功劳,送一些银子也合情合理,但是被季悟拒绝了。
几人背着包袱上路,眼下倒没听说哪儿出了什么大事,就这般漫无目的的走着。
季悟之前历练的时候,是摊上了一姑娘被人强行抢回山庄,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故而和那强行抢那姑娘回去的,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上了。
为了处理那段纠葛,他也搭上了自己的感情,伤的不轻。
江梧桐比他幸运,这一次出来只是救助弱小难民,都是属于可控的范围,若是碰见了不可控的事情,那真是一次惨痛的历练。
话是这么说的,但当身边出现异动,甚至隐隐感觉是杀气的时候,季悟就不再是这么想了。
江梧桐方才就离开了他们这个队伍,说是之前买的干粮没多少了,她需要去添点回来。
免得路上没东西吃。
念及她的武艺不算差,所以季悟便同意她去。
曲漓说要和她一块,江梧桐还没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许。”
他牵着唇冲她笑,“真不要?
女人面无表情的拒绝,而且是转身就走。
男人见状,也便没多说什么,安安分分的等她回来。
江梧桐自己一个人去买干粮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最初她不许曲漓跟着去,是因为嫌曲漓麻烦。
现在嘛。
男人欢悦的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斜睨了季悟一眼,后者的脸色凉凉的,看起来十分的不爽。
三人在这等她回来。
只是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异动出现。
季悟和曲漓对视一眼,眸中神色不言而喻。
伍淑华武艺尚浅,还没能察觉出什么来。
正文 第314章 番外篇 他出事了。
风声呼呼,杀意终显。
一瞬间耳边呼啸起刀剑声,伍淑华眼眸一转,一大片穿着夜行服的,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已经冲他们杀过来。
现在还是白日里。
只是有点偏向郊区,又因为南陈才刚经历地震的时间不久,之前的房屋都已经坍塌成了废墟,所以看起来,格外的荒凉。
却也不能想到,在青天白日里,竟还会出现杀手这玩意儿。
对谁下手?
没时间思考,三人已然迎战。
伍淑华武力值最弱,季悟还得抽空护着她。
攻击曲漓的人最多,十几个黑衣人围着他不断的的厮杀,他们的功底不凡,可能他们的幕后人对他的实力有点忌惮,所以派遣出来的杀手,也非泛泛之辈。
曲漓双拳难敌四手,又一贯不爱用兵器,最近都只是帮病人看病,身上也没带什么随身备用的毒粉。
应付这么多杀手,有些吃力。
季悟和伍淑华也在应付着各自的杀手,那些人招招致命,攻击力极强。
身上的大刀砍下来都带着一股强劲的风,伍淑华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被季悟伸手一推,他则用长剑挡住了那杀手的大刀,咬着齿,额头上青筋暴起,“快点离开这里。”
伍淑华用力的踹了眼前的男人一脚,单手持刀用力一甩,将眼前的杀手逼退了几分。
她纵身一旋,那杀手的目标不是她,见她逃走也没有立即抓她,伍淑华暂且得到一线生机。
她跑到一侧,曲漓看不见她,见他还被黑衣人围攻的厉害,伍淑华深呼了口气,足尖立地跃进男人的包围圈。
场面混乱不堪,三人的身形不断靠近。
周身都是黑衣人,伍淑华忽地倒吸了口冷气,手背宛转长剑一刺,刺中眼前的黑衣人,声音急躁,“曲漓,小心――”
曲漓刚踹开眼前的黑衣人,夺过他们身上的刀剑挡住他们的攻势,三五成群的黑衣人围攻他的正前方,他已经无暇再理身后。
也不知是怎么个瞬间,只是隐约听伍淑华大喊了声他的名字,他扭头来看,视线尚未定焦,就有人猛地推开他的身子。
噗嗤一声,刀剑刺入皮肤的声音。
曲漓转身去看,只见季悟的胳膊上鲜血横流。
伤口有点深。
季悟咬着牙挥拳凝力甩出一掌,曲漓身子一跃上前扶住他的身子,然后将他抛给已经逃出包围圈的伍淑华。
“不用理我,带他去看伤。”
伍淑华眉头紧皱着,“那你……”
“走!”
生死时刻,伍淑华也不敢多说什么,季悟的伤口极重,殷红的血色不断的溢出,他单手捂着伤口,也没能见鲜血少流一点,只是减少了一些疼痛感。
曲漓一人迎战,无比吃力,经过一番厮杀,黑衣人没之前的多,已经死了七八个,但依旧不是曲漓可以单枪匹马挑战的。
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看招式和路子,和两年前伏击他和寒墨夜的杀手,是同一批。
他不恋战,打不过他就跑,对打时也是且战且退。
等看不见伍淑华和季悟的身影时,他便立即从中抽身,迅速离去。
黑衣人紧追不舍。
曲漓比他们多一个好处就是,地震后的南陈,路线他熟悉。
而且是很熟悉。
没多久就甩开了他们,只是却和季悟江梧桐失去了联络。
季悟身上有血,曲漓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确定黑衣人的目标应该不是他们那些闲杂人等,方才伍淑华带季悟离开,也没有见有黑衣人追上去。
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丢掉手里染血的长刀,忽地吸了口冷气,目光下移,这才发现他的腰间也受了伤,溢出了血色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伤着的,只是现在人放松下来,伤口就疼的厉害。
而看这伤口非同寻常,正常的血液的鲜红色的,他这是新的伤口,怎么会是暗红色的?
分明就是染了毒。
……
曲漓一刻也不敢耽误,不敢再用内力加剧毒素。
他抬手将刀上的血连同可能存在的毒药一同擦去,然后往伤口上方刺,划出了一到细长的伤口,血色还是正常的,看来没有侵入上方。
只是做了一下简单的止血措施。
他便按照原来的路线迅速往回走。
伍淑华和季悟背着的包袱里有解毒的药,他必须得趁季悟的毒素侵入心口前,寻到他们。
季悟受了伤,逃离的时候,那血色没有任何的遮掩。
郊外躺着许多黑衣人的尸首,他按着记忆,想着季悟和伍淑华离开的方向,疾速的赶去。
有了血迹,人确实好找。
季悟的面色愈发难看,粉红色的唇瓣已然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发白的打紧。
伍淑华就算不怎么喜欢季悟,也没有什么伤害之意,何况在此之前,季悟还护过她好几次。
虽然……她认为那是季悟应该做的事情。
男人的额头冒着冷汗,双腿发软,伍淑华见他实在走不动,便扶着他坐下。
她取下包袱,将包袱里的银子取出来,然后和季悟道,“师兄,你先在这里藏好,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病,很快回来。”
季悟的身子有些发冷,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沁凉的没有温度。
他没有回话,伍淑华已经站起身来走了。
单手紧紧的捂着不断溢着鲜血的伤口,伤口发疼的打紧,他坐在地面上,身子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眼睛眨动的很幸苦。
周边忽地传来一丝动静,他以为是追兵,瞳孔微缩勉强打起精神来,捂着伤口的手摸向了自己的佩剑,等那人走近了,他才看见是自己人。
呼吸微松,曲漓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先找了包袱,然后取出药瓶,拿了药就给他喂下去。
视线渐渐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眼前的男人似乎盯了他的伤口片刻,然后夺过季悟手里的佩剑,抬手扬起就往他身上刺来。
季悟瞳孔重重一缩,心脏仿佛要跳上嗓子口,哑着声音惊道,“你……”
他以为曲漓要对他不利,不过男人似乎只是用剑划伤了他的胳膊,他这才稍稍安了心。
伤口不深,浅浅的。
血的颜色是暗红色的,有些偏黑。
曲漓的眉头一瞬间皱起,继续拿刀挑了更上一点的位置刺去,选在了肩膀上,划开。
血液的颜色有点暗红,但并不是鲜红。
“你听着,”他的脸色不比季悟的好看多少,一边把脉一边道,“现在情况有些危急,简单点说是这伤口染了毒,并且你身上的毒素已经开始蔓延到你的肩头,很快就是你的心口。”
男人紧紧的盯着季悟看,凉薄的唇角抿着。
“如果现在断了你的胳膊,不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如果不断臂保命,以我的能力,救不了你。我需要你的意见。”
季悟的意识已经开始消退,但曲漓这番话他还是听的清楚。
跳动的心重重一缩,他的眸光有些破碎,曲漓没有催他,只是一张俊美的脸上下颌紧绷,任谁都看得出来,其实时间很紧。
片刻,在即将陷入昏迷的状态里,季悟毫无力气的说了句,“砍了罢。”
……
伍淑华带着大夫,死命拽着,大夫背着药箱,一边呦呵着伍淑华慢点,一边喘着气,还未走到终点,就听的一人难受疼痛的低吼了声。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在这静谧的小巷子里,更是能够很清晰的听到。
伍淑华面色一变,自己丢下大夫往前跑去,“师兄――”
视线定住脚步定住,身子忽然就像是被人钉在了十字架上,动也动不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砍下了季悟的一只胳膊,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伍淑华失声尖叫,“曲漓你干什么?!”
曲漓眸色冷静,但面色有些发白,“大夫来了没有?”
大夫……
她的脚就像是灌了千斤重,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小老头大夫,气喘吁吁的跑上前。
曲漓也没和人家说什么,单手夺过他的药箱,拿出他需要的东西,然后和伍淑华念了一句,“去打盆热水来。”
伍淑华起初没动,因为还没有彻底回神,直到男人再次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你要是想看着他死,你就尽管愣在这里不动。”
伍淑华不敢,她给人下绊子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一个人。
转身慌慌忙忙的去打水,曲漓为季悟处理伤口,那大夫眯了眯眼,只是抬手给季悟诊了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伍淑华打水回来,曲漓给季悟处理好了伤口。
大夫见他的面色愈发的惨白,不由试探的问了句,“年轻人,你没事罢?”
南陈地震,聚集了不少名医。
他就是其中一个。
本来也应该互相认识的,但之前曲漓一众在城南,而这个大夫在城北,所以没碰过面。
曲漓这般模样……大夫给人看病的时候,确定会不自觉的冒冷汗,就算再镇定也会。
因为稍有差池,就会出人命。
但他没见过,像曲漓这般冷静,动作娴熟的大夫,一边冒汗的同时,脸色还一下比一下惨?
曲漓同样浑身发冷,不过和季悟不一样的是,他的毒血已经在来之前挤掉了不少,砍下季悟的胳膊之前,自己也服用了清毒丸,怕撑不过去。
但药效没有那么快发挥,他的身子分分秒秒都觉得疲倦不堪,想昏死过去。
只是季悟……
就算如今大夫亲自赶到,他也得确保季悟没大碍了才能交给大夫,不是他经的手,他不放心。
给季悟包扎好之后,他给季悟诊脉,脉象已经趋于正常。
“好生照顾他,别让他受寒。”男人刚想站起身来,眼前忽地一黑,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地面上。
……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黑了。
守在他床边的,是单手托腮闭目睡着的伍淑华。
腰背还疼着,想来是伤口作疼,曲漓沉默了一瞬,还是把伍淑华叫醒了,“季悟情况怎么样?”
伍淑华睡眼惺忪,反应了一瞬才打了个哈欠,“师兄没发烧,有师姐守着他,现在情况很稳定,但和你一样,没有醒过一次。”
师姐?
男人看着她,“和梧桐联系上了,她没事罢?”
伍淑华最不满的就是他这幅模样,她在他身边,他却想着另一个女人。
“师姐自然没事,有事的是你和师兄。”
江梧桐到处都寻不到他们,又看到原地躺着的尸体很多,鲜血横流的,她把整个南陈都跑了一遍,最后求助县令找寻他们。也幸亏她心好,勉强和县令说过自己所在的位置。
毕竟现在这边有两个病人,她只有一个,不把江梧桐找回来,谁做苦差?
曲漓点了下头,没有血色的脸上下意识的勾出了抹笑,“她没事就好。”
那笑刺眼夺目,心尖猛地抽了一下,伍淑华的面色变了变,江梧桐江梧桐,什么都是江梧桐――
纤细的手指攥紧了,她深深的呼了口气,极力压下心里的妒意和怒意,挑着眉头看曲漓,“师兄的手好好的,你为什么要砍?”
男人倪了她一眼,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他中毒了,不把他的胳膊砍下来,他会没命的。”
伍淑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那个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罢,她就是想知道,对待师兄,曲漓是带了多少自己私人恩怨,去砍掉他胳膊的。
男人睡了两天一夜,想来都是饿了,她说给他弄些吃的去,没想到一出门就见到江梧桐心事重重的往这边走来。
她的手搭在门上,阴暗的心思骤起。
迈出去的脚半退回来,状似有些迟疑,算着江梧桐过来的时间,她的身子整个退回,而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紧。
正文 第315章 番外篇 好心做坏事
曲漓已经脱了衣服,上半身赤,裸着。
本是想着看看自己的伤口,谁料伍淑华二话不说走了回来。
俊美的脸透着沉郁的冷峻,他低着头单手解着自己腰上的纱布,声音却没有多大的起伏,“回来做什么?”
他在拆伤口上的纱布,伍淑华的目光火,辣辣的注视着男人的身子,到底的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白皙的脸蛋上滚烫烧红。
她怔愣了好几瞬,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和她说话。
伍淑华低垂了眼睑,随即又抬起眼来看他,“没什么,我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对师兄下那么重的手,是不是存了自己的私心?”
曲漓的眼眸无波无澜,更像是懒得理她。
“我不是回答过了?”
伍淑华不依不饶,大步的走前了一步,咄咄逼人。
“你喜欢我师姐,我是看的出来的,师兄也喜欢师姐,昨儿个师兄还向师姐表达了爱意,师姐也答应了,你们两个受的是同一种伤,同一种毒,为什么师兄要断臂,而你完好无损……你敢说你不是心理阴暗,嫉妒师兄嫉妒到发疯,恨不得师兄立刻死掉?!”
她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声音大而清亮,像是故意要被人听到一般,江梧桐都还没有走上前,就明显的听到了伍淑华的质问声。
她的步伐停了下来。
眉间蹙起。
除了江梧桐,谁在他面前大吼大叫都是无理取闹,伍淑华要闹事,曲漓岂会搭理?
伤口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来了,因为伤口尚未愈合,取下纱布的时候,伤口还疼的厉害。
他微微抿唇,下颌线条紧绷,嗓音依旧平静,“你想泼我脏水,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泼你脏水?呵……别说我看见师兄因断臂而难受痛苦的样子,就是没看到,光听师兄惨叫那么一声,我都知道他是不愿意的。”
伍淑华双手抱胸,清秀可人的脸上转悠着冷笑。
“你忽悠师姐,忽悠师兄可以,但你怎能忽悠的了我,师兄是习武之人,你断了他的右手,他这辈子就等于毁了,师姐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就算她愿意,凭师兄心底善良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娶她,耽误她一生的……而你还顺理成章的成了师兄的救命恩人,整个事件唯一得益的人就是你,你敢说不是你存心的?”
这话说的盛气凌人,带着浓浓的戾气和讽刺。
也不知她讽刺的究竟是谁,曲漓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仿佛她伍淑华在他的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
实际上,也确实是个跳梁小丑,他并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过,以至于这一次,让她给他使了这么大的绊子。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男人的视线凝在自己的伤口上,脸色和语气寡淡的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寻常。
“拿不出证据来,你就别再我面前瞎说话,小心嘴巴长了东西,日后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江梧桐身形一震,一张绝美明艳的脸上寸寸发白,瞳孔里带着不可思议。
屋内的女人猖狂的大笑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紧了紧手,看样子倒像是有些紧张,不过她究竟是在紧张着什么,无从得知。
“你可以当作是威胁。”
伍淑华明晃晃的笑了,“你放心好了,我是喜欢你的,就算师兄被你废了一只手,看着你变得不择手段,我也还是喜欢你的。”
她盯着男人的脸,“只要你答应我,终究会娶我,哪怕只是为妾,哪怕你要得到师姐的人,我也帮你。”
这一回,男人终于眯了眯眼,缓缓的抬起眼眸,看向了那个站在原地笑的放肆猖獗的女人。
丧心病狂
他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她,唇畔勾着意味极深的笑,清晰的吐出简单的几个字来,“你――做梦。”
……
留在南陈两个月,已经由深冬过渡到春分时期。
温度其实已经回转了好多来,但江梧桐却觉得今天,远远比深冬要冷上几分。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拿不出证据来,你就别再我面前瞎说话,小心嘴巴长了东西,日后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当作是威胁。”】
这几句话,不断的她的脑海里响起,反反复复。
男人的声音太冷淡,太无所谓,别人的手说给砍断就砍断,他难道一点也不为对方考虑的么?
她所认识的曲漓,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淡漠人性,怎么会……?
还是说,她从来就没真正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她想要冲进去,揪着曲漓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一贯擅长伪装,既能在她的身边,当了两年的女人,没有让她发现,或者说,每一次都能将她糊弄过去,“那……这一次呢?”
心绪繁乱,五味杂陈。
江梧桐没有方向,脚步虚浮的走回了季悟的屋子,男人依然紧闭着双目,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师兄……”
她露着寡白的一张脸,脑袋低垂着,在昏黄的烛光的照映下,显得很沮丧,“你快点醒过来。”
她有好多问题,需要他来解惑。
原本以为今日季悟就能醒过来的,但江梧桐到底是低估了这毒性的强度。
曲漓发现的早,毒素很快就排出来,后期也还是昏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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