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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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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梧桐眉目冷淡,遍布淤痕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下,身动一下便疼的厉害,她咬着牙裹着被褥起身。
腰身从身后被人抱住,细嫩的脖颈上有温热的呼吸喷洒着,娇小的身子被人捞回去,江梧桐不动,也不曾开口。
自清醒过后,她的冷漠显而易见,不想多说,说话也是平平淡淡的,毫无起伏,根本没什么生气。
不哭也不闹。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间,嗓音低沉。
“等会水就来了,你刚刚被我弄伤了,别乱走,等泡完澡我再给你上药,嗯?”
江梧桐没见过这么放肆而不要脸面的人。
强行逼迫发生的关系,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后悔愧疚可耻,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或者说是合乎情理的。
用力的甩开男人的手,没有情绪浮动的小脸终是绽露了怒意。
“曲漓,”她半眯着眼睛转了身,猛地抬起手,没有内力支撑而显得软绵的掌劲劈在男人的颈部,“你欺人太甚!”
女人的力道偏小,再怎么锻炼也只是稍稍大一些,比起男人的力道,自然要差上许多,早些时候被男人禁锢而起淤青的手腕再次被扣住,江梧桐秀眉狠狠一蹙,咬着唇没有吭声。
曲漓看出她的异常,松了手将她打横抱起,连带着被褥一同放到了床榻上。
江梧桐挣扎着起身,肩头一重,被他牢牢的圈禁在了床上。
女人难得冷笑,怎么,你还没混蛋够,还想再来?
――在不久前,他是有不顾她的意愿,摁着她的身子,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罪行。
第一次是因为不曾碰过女人,所以很快就……
第二次是想证明他并不差。
至于之后的想要,纯属就是遵循内心的渴望,不知节制不懂克制,一味的向她索取,所以才让她大伤。
“我错了,”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第一次尝试女人的滋味,所以不知道怎么克制,下次我会注意。”
下,下次?
江梧桐的眼眸瞪大,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脑子忽地就抽了,她猛地扬起手来对准男人的脸就是狠狠一扇,“无耻下,流――”
曲漓没有动,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掌。
之前消退一些的红印再次浮现出来。
“我不和你闹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我不杀你也是因为这两年来我们之间的感情深厚,就算现在你成了魔鬼,我也不想丢掉当初记忆里的小曲子,你若再得寸进尺,”
她咬着牙手指攥得紧,“我确定不会放过你!”
“梧桐,”曲漓低低浅浅的笑着,“你总是口上说的漂亮……”
他的眸底逐渐涌起狠戾,嗓音一瞬间沉下,对我却永远是放弃和质疑的。
不说以前,毕竟他的身份并未揭开。
便是身份揭开过后,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倾向季悟的。
用膳聚会,他邀约无数,每每都被她的没时间给打发,最后却看着她和季悟成双成对。
他也受了伤,他伤的虽没有季悟重,但他是先放弃自我清毒,只是单纯的护住自己的心脉,而后尽力的救季悟,所以有些毒素才会侵入他的体内,让他昏迷了这么久。
可他伤了,她没来看过他一次。
她也没帮他上过一次药。
她更加不曾在意,还揪着他,质问季悟的伤,是不是他故意弄的。
伍淑华问这话,他觉得是没事找事,不回答也不打紧,无聊的话,还能逗逗她来完,讥嘲着打发一下这漫长的时光。
可她江梧桐不是。
在他这里,独她一人不可以质疑他。
她不仅质疑,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还想赶他走。
凭什么。
即便是身份的欺瞒,也不至于将两年来所有的情谊全部抹去,可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做的淋漓尽致。
他送给她的礼物,她从来不戴,关键时刻,却拿着他的礼物来伤他……
何其能忍?
“轻薄了你,是我不对。”曲漓凉薄的唇角勾起一缕弧度,似笑非笑般的望着她,“你可以送我见官,我会伏罪。”
江梧桐眼帘一颤。
男人俯身下来,看着她白净寡淡的脸,忍不住的咬了下她的唇。
江梧桐身子僵住,刚扬手要推拒,就听得男人低沉而缓慢的开口,“我已经得到了你。如果你想我就此放手,或者充满悔意对你愧疚,故而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没可能,你死心吧。”
没得到之前,或许她再伤他一把,有可能会放手。
得到之后,还想让他再放开……除非他死。
抵不过男人的强势和阴险,江梧桐泡过澡,在那处上了药之后,便被男人点了穴道,倒在他怀里一觉天亮。
睡觉是一件好事。
许多事情都可以通过睡觉来得到解决。
尤其是心情上的问题。
睡一觉就都过去了,等醒来的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世人称之为,避世的手段。
……
江梧桐一夜未回季悟这,刚开始伍淑华以为,挑拨离间成功,江梧桐和曲漓必定是要一拍两散。
所以一直没去观战,怕曲漓猜到什么来。
但这过了许久不回,难免让人觉着奇怪,她便跑去曲漓那边看看情况。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屋内木床咯吱摇动的声响很大,女人抗拒的声音也很激烈,她下意识扬了唇,以为曲漓是气不过,故而对江梧桐动手了。
曲漓下手没个轻重,她是知道的,之前还差点被他掐死,江梧桐就算是武艺被她高深不少,可到底是曲漓更甚一筹。
活该被教训。
可当她越走越前,听到的声音却与她脑海里的想的不太一样。
确实是女人难以忍受故而发出的声音,但那声音中夹杂的东西,要比常人的暧,昧不少。
――“你再碰我,碰我……我死给你看。”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同样急促的喘,息着,“那我就奸尸好了。”
“卑鄙――”
“嗯,我卑鄙,你腿缠上来点。”
轰的一下,伍淑华一张算是娇俏的小脸刹那煞白。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心口处酸疼不已,随即脑袋一白,就想要推门闯进去,可手都已经按在了门上,却颤抖着迟迟不敢用力推。
她的眼泪狂掉不止,脸色泛白的可怕。
在夜色中颇显得楚楚可怜。
在门外站了好半晌,等眼泪打湿了地面,她这才冷静的转身,大步离开。
一宿没睡。
就这么坐在季悟的床边,睁着眼到了天亮。
等天都亮透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没有回来,她失魂落魄的看向依旧昏迷的男人,单手托腮喃喃开口,“师兄,你喜欢的女人可真恶心……”
她眨了眨眼,声音略带着涩意和哑意。
“她已经不干净了,她和别人暗度陈仓了,她勾引了我的男人……她是个贱人!”
她的情绪愈发的激动,那只置放在桌面上的手不断的收紧攥紧,指尖寸寸发白。
“我帮你清理家门好不好……师兄不说话,师妹就当你同意了。”
榻上的男人依旧紧闭双目,没有丝毫动静。
坐在床边的女人诡异的笑了下,也没有太在意。
没过一会,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人的,脚步声。
正文 第319章 番外篇 养好你的伤
来的人是曲漓,伍淑华并不意外。
他自醒过来之后,就不曾来看过季悟。
因为腰伤迟迟都好不了,他又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知道太多,免得江梧桐会惦记心疼,所以一直按奈着。
这些他不说,江梧桐不清楚,却不代表她这个喜欢他的人,看不出来。
曲漓来了没说什么,只是单纯的给季悟诊了下脉,然后重新配了一副药给伍淑华,让她帮忙抓一下。
女人的神色很冷淡,一夜没睡,眼睑下方的青黑很是明显,“我不抓药。师姐说了,师兄的伤势她全权负责,抓药煎药都是她,你休想利用我给你们做苦工。”
曲漓倒是没说什么话。
他看了她一眼,而后便转身出去了。
伍淑华的手死死的攥着床榻上,季悟掩盖着的被褥,尖细的下颌抬了抬,唇角抿得极紧。
直到太阳升起,差不多过去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关好的房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
屋内闭目休养等江梧桐回来的女人微微睁了睁眼,便见掌柜的一脸客套的笑,领着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人进来。
还微笑的开口说了句,“朗姑娘,季公子就是在这儿了,你请便。”
那女子生的娇俏可爱,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水雾水雾的,弯一弯唇脸颊腮帮边,还能很清楚的看见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冲伍淑华眨巴一笑,“淑华姑娘。”
她迎着太阳的光辉出现在伍淑华的面前,对于一宿没休息过的女人来说,对比之下的确是显得憔悴不堪些。
伍淑华挑了挑眉,“朗姑娘。”
叶朗心。
和江梧桐的交情匪浅,在这次南陈地震中,她帮过不少忙。
而且医术也算是精湛,性子也好,和曲漓的关系也是神神秘秘的。
一个迷一般的女人,但伍淑华还没有想完,那个站在门口甜甜笑着,看着人畜无害的女人,便缓缓的踏步进来了。
“曲公子说,季公子身负重伤,梧桐身子不适,淑华姑娘多有不便,朗心受人所托,特来照顾季公子一段时间。”
她在伍淑华的跟前站定,声线柔美的不像话,其中的话语,却是夹杂着不容置疑的陈述,“还请淑华姑娘,莫要介怀。”
……
江梧桐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身上的穴道解开来了,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下意识的是往周遭看去,但并没有发现人。
尽管那处在昨晚已经上过药了,但感觉还是很难受,异物侵,入的感觉太强烈和刺激,她现在脑袋稍稍空白一下,脑海里就会不受控的浮现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感来。
她低眸看去,身上被人换上了衣物,纯白色的里衣,样式并不贴身,套在她的身上要大上太多,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衣服。
江梧桐皱了皱眉,掀开被褥下榻,男人的里衣和亵,裤够大够长,她穿着也不会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来。
地面上一些细碎的衣帛物,还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昨晚她是被曲漓强行按倒在床上的,脚上的靴子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里,江梧桐的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四处翻看着曲漓的外衫在哪里。
等翻到了男人的外衫,她又烦躁起来。
之于此事她有几个选择,只是每一个选择,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其一是穿着曲漓的衣服,跑回季悟的屋里,取过自己的衣服,换回长裙。
但她和伍淑华都没有订过房间,因为需要更好的照顾季悟和曲漓,加之客栈每天都爆满,一时间还真订不到多余的房间。
所以,她若穿着曲漓的衣服回季悟的屋里,季悟会说什么她不知道,但住在他屋里的伍淑华必定――
其二,是她穿着这身衣服跑出街去,自己买过长裙换上,再回季悟的屋里,看看他的病情。
但如此一来,就不是只有伍淑华会猜到昨晚,她究竟做过了什么,发生过什么,大街上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以及她自己能否撑得住,都还另说。
其三……便是等季悟回来,让他给她拿衣服,或者买衣服。
果然哪一个选择都没什么好结果,女人十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在屋内来回踱步。
下一刻,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个包袱,女人乌黑的眼睛望向他,便见他皱着眉看着她赤,裸踩地的脚。
然后他将包袱往一侧的椅子上随意丢去,就朝江梧桐走过去。
后者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眸底闪过一缕慌乱,但面上力求镇定,“不许过来。”
男人倪了她一眼,将她拦腰一抱往床上走去,江梧桐下意识的挣扎,却听他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昨晚踢了我的腰伤好几次,现在再伤了,你就给我赔罪一辈子。”
女人怔了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安静下来。
男人的眸底暗了暗,将她放到床上,“怎么不穿靴子就下来?”
江梧桐没心思和他理那么多,要说昨晚不和他斗,一来是因为夜深人静,没什么过往侠客助她一臂之力,二来是她的武艺被封住,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三来……是她被他折腾的有气无力,疲倦的几近动弹不得,就差昏昏欲睡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坐在床上看他,“你现在到底是想怎样?”
“养好伤。”男人回答的简单明了,“养好我的伤,养好你的伤。”
他的视线牢牢的锁视着她的,细长的指尖缠着她的发丝,“然后,我们成婚。”
江梧桐扯了下唇角,带着一丝嘲弄,倒是没再和他争成婚不成婚的事情。
如今这般情况,她自己都理不清情绪,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于曲漓这种强行索要的举动,感到十分的抗拒和愤怒
“你拿裙子给我,还有靴子,解了我的穴道。”她望向他,“等我回去照看师兄,确定没什么大碍,我们来谈一下。”
曲漓的眉头一皱,有些不满江梧桐将他们的事情,摆放在季悟之后。
但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他定定的凝视着她,“要信守承诺,嗯?”
“嗯。”
……
江梧桐被封住的内力被解开,她二话不说就离开了曲漓的屋子,回到季悟的房内。
推开门,伍淑华不在季悟的屋里,却是意外见到了另一个人,江梧桐眉梢染笑,“朗心?”
叶朗心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冲她娇甜一笑,“梧桐。”
江梧桐本想问她这是什么情况,余光却是瞥见原本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已经半坐起身子。
他的身后还垫着枕头,只是右手的袖中,空荡荡的,男人的脸色也是苍白如雪,江梧桐竟差点逼出了泪意,哑着声音,“师兄……”
季悟的目光中有她,“梧桐。”
叶朗心给江梧桐腾坐,道了句下去拿点吃的上来,便把空间腾出给他们师兄妹了。
江梧桐的眼圈红红的,“师兄昏迷了好些日子,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季悟冲她轻轻一笑,脸色惨白可笑容温暖,“我很好,你用过早膳了么?”
江梧桐点点头,她的情绪隐隐有些控制不住,季悟待她如亲生妹妹,不论是喜欢她之前,还是喜欢她之后,他都待她很好。
年幼时得不到众人的喜爱,因为她天资差,师父又疼她,所谓枪打出头鸟,她被师父师娘捧在手心,自然会有师姐不服。
而那些不服她的师姐们,总是想尽办法来找她麻烦,她人小,许多事情不懂,或者说,即便是懂得,她也不敢去如何。
在门派之中,辈分是最高的,她是师妹,理所当然的让师姐欺负。
那个时候,她的饭菜经常会被师姐们换成馊的,吃的是流食猪食,每天扛沙包的时候,力气过小,而被师父放弃。
能喝的水永远都是滚烫的,要么是得跑到山脚下,去打山井水。
最开始,属于自己的木剑总会无缘无故的断裂,她隐约知道是师姐动的手脚,却不敢和师父师娘说什么,只敢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哭。
可季悟不是,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现,以最动人的姿态护她于身后,为她挡去风风雨雨,而只给她展现最柔和的笑脸。
他年纪也不大,武艺只能算是比常人好些,师姐们与他无仇无怨,更是不惧他,他若不护着她,下场根本就不会和她一样惨烈。
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他会将自己的饭菜分她一半,明知道自己才是吃不饱的那个,却还是会想尽办法去后厨讨得厨娘欢心,拿回一个包子让她吃,自己笑着说不饿,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包子上瞥去。
刻制一把木剑,远不如毁去一把木剑来的轻松,但他依旧坚持,她的木剑总被毁,他便将自己的给她,白天去师父那边领罚,说是自己的木剑被他弄坏了,晚上继续用刀,一点一点的刻制木剑出来。
师父之前对她极为不满的事情,也就是因为木剑的事故,那时候,季悟可以出来替她受罚,为她承受那么多他不必承受的。
确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她的心里,这个人,她已经是认定了的,只是时光荏苒,他心中始终不曾有过她的身影,甚至于喜欢上另一个女子,为她醉生梦死,几度失魂落魄。
这两年,她问过当年他为何要这般付出,他的回答,却只是那么寥寥几语:“爹娘临走之前曾嘱咐过我,不可辜负任何人,也不可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只是恰好看见师姐对你出手,护你,仅是本能。”
他是大义的,她知道。
所以现在落得如此下场,而且对象还是曲漓,她这才会无法控制自己,连等他醒来再问都等不及,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杀到了曲漓的房里。
也才……会和曲漓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江梧桐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回忆里挣扎出来,脸上却已是凉意一片。
男人的眸色深深,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抹去了泪意,“不要哭,只是小伤。”
他不劝还好,他一旦安抚她,鼻子更是酸涩的不行,“师兄放心,梧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就算师兄厌烦了梧桐,梧桐也不走。”
他的眸光有些黯然,却还是扬唇朝她笑了下,“傻丫头。”
正文 第320章 番外篇 她打他
犹豫再三,江梧桐还是没有询问季悟,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悟才刚刚失去了一条胳膊,若在此刻纠缠这个问题,势必会触动他的伤心事,有些事情,她还做不到那么狠心。
其实真相已经很明显了,那个大夫也都说了,是曲漓故意的,连带着那么在意他的伍淑华,也都没有护着他,更何况……他还自己亲自承认过的。
江梧桐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一股说不出的郁结之气凝聚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究竟在执着什么……还是,还想着为谁找一个开脱的理由或借口?
陪季悟用过晚膳,叶朗心也在这住下,听说是曲漓让她过来帮忙的。
江梧桐和叶朗心也熟悉,倒没有什么意见,和掌柜的说要多两间客房,不过掌柜的说,目前只有一间客房,得等明日有几位客人退房过后,他才能帮江梧桐定下。
女人应了好。
手中持剑上了楼,走到楼梯的转口处,却见一人的身子倚在墙壁上,目光冷冷的觑着她。
静了好几瞬,江梧桐一言不发的从她的身边绕过。
“江梧桐,”那人猛地唤住她,疾言厉色,“别再纠缠曲漓了。”
江梧桐的脚步微滞,却也只是微微一滞,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往前走去。
“说起来,师兄能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最大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你这个红颜祸水害的,看得师兄如今凄凄惨惨,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的羞愧之意么?”
拿着长剑的女人步子终是停下。
她掀了掀眼眸,“你若还当师兄是师兄,当时为何不护着他,现在来质问我,有意思?”
伍淑华站在她的身后无声冷笑,“我没有伤他,更没有害他,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不质问你,我质问谁?!”
“还是……〞她无比讥诮的嘲弄着,“你想就这么将此事揭过去?师兄的手,你不打算让曲漓治好了?”
江梧桐转身看她,“曲漓能治?”
伍淑华挑着眉头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蠢成这般,以为他还能是普普通通的大夫?”
捏着剑柄的手缓缓收紧,江梧桐沉默了一会,然后头也不回的曲漓的屋子。
伍淑华面无表情,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才忍住没有骂她婊,子。
她冷呵了一声,也转身,去了季悟的屋子。
……
敲了敲门,而后推开曲漓的房门,江梧桐面容沉静的走进来。
房门没有关上,屋外的阳光刺眼,强烈明亮的光线透进来,让整个封闭的屋子变得逞亮起来。
她的视线一下就捕捉到男人所在的位置。
灯盏透亮,男人一头长发披在肩头垂下,他正坐在书案上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东西,身上衣冠整齐,安静下来认真书写的时候,倒还真有几分儒雅书生的样子。
江梧桐走上前,脚步声轻缓,男人手中的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她。
漆黑深邃的眸里清晰的倒映着女人娇小的面容,他眉间带了点喜色,“梧桐。”
江梧桐右手拿剑,隔着一张桌子,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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