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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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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被宣进宫了,本王会亲自护你。至于绾绾,本王不会有机会让她知道,你进宫了的。”
秦风之不紧不慢的,端起了一杯蓝色绣花的瓷杯。
他轻轻的啄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的笑了一声,所有的阴暗都敛于眸底,俊美斯文的脸上仍是一层薄笑。
“只怕王爷,拦不住她。”
寒墨夜精致的眉梢未曾动一下,嗓音淡漠而低沉。
“拦不住她,那就把她关起来。”
秦风之节骨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瓷杯,唇畔蔓延出弧度的薄笑,阴暗而又妖冶――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而站在他身边的红锁,眸色却是暗了不止一度。
方才与郁唯楚斗眼的那股戾气和精神,全然消退,消弭在空气之中。
她的唇角紧紧的抿着,不发一语。
郁唯楚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见红锁的情绪蓦然低落了下去,心里稍稍有了一丝宽慰之情,不由也在想……
他们口里说的人,究竟是谁?
……
…………
在盛京的时候,郁唯楚很少有机会出门。
更是很少有机会,可以见着红锁。
而她一旦要是偷取自己的卖身契成功的话,必须得马上远走高飞。
撤得越远越好。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报仇。
这一次既然可以见到,还能与她离的那么近……
郁唯楚精致的下巴微微抬了抬,娇艳俏丽的脸上渐渐的扭曲了些。
她握着拳头,出门去寻药铺。
她准备做回老本行,不能让自己的才学,被这个无情的世界给消磨的干净。
她买了一些中药材,两者搭在一块使用,容易产生过敏现象。
过敏这种东西,既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还能在那人想死之前,好好的受一番苦。
着实是件很好的报复手段。
她提着两包药,正走在路上。
忽然有人跑上前来,脸上泛着喜色。
“世子,属下可终于寻着您了――”
郁唯楚的路被那两人挡着。
她眨巴眨巴了下眼睛,将眼前的一男一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见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皆上上品,确定不是讹钱之后。
她才摊摊手。
“我穷人一个,没钱没色没艺,还卖了身,你们找我也没什么用。”
言罢她就要走,但眼前的男人却是拱手朝她道。
“世子,主子早已知道,您刺杀的任务失败。他不怪您,心里更是担忧世子,特意遣派属下和兰芝,一起来顺天国寻世子,世子还请随我们回去。”
他们来顺天国已经半月有余,本想继续骑马前行,直奔盛京。
但却不知何时,竟被人给盯上。
甩都甩不掉。
他的主子身居高位,仇敌众多。
也不知暗中跟着他们的,是什么人。
索性就在这宜兰县到处转悠转悠,看看有什么机会,可以甩掉那些人。
但还没有甩掉,却刚好遇上了南离世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郁唯楚听了半天,总算理清了思绪。
她望了眼,眼前的这两个人。
男子面容隽秀,左手拿着一把剑柄,朝她作揖之礼。
这个礼节是很正式的。
女子生的如花似玉,一双眼睛近乎要漆在她的身上,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世子……世子随我们回去罢,六王爷不会怪罪您的,世子……”
郁唯楚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脸笑容的深浅都没有变。
她轻轻的笑,“那什么,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有可能,认错人了?”
兰芝心疼不已。“世子,奴婢跟在世子身边多年,认错谁也不可能会认错世子啊!奴婢知道,您还在为任务的失败,而感到自责羞愧。六王爷交给您的任务,您从来没有失败过,唯独这一次。可是世子……”
她水汪汪的眼里,近乎是一下子就溢出了泪花。
“世子您可知道,锦华说您死了,被那人给一掌击碎了心,王爷知道此事之后,有多伤心难过……每一次王爷来院子,奴婢都能看见,王爷独自一人站在您最喜欢的是桂花树下,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多落寞……您真的不难过么?!”
郁唯楚蹙眉。
她难过么?
她其实不难过。
那个什么王爷,她又不认识,又怎么会难过?
但是……
左胸口那里跳动的心,却是结结实实的,真的疼了一下。
揪心般的疼……
但只是一下。
郁唯楚不信有鬼魂之说。
所以她敢在空荡荡的医院,半夜值班。
但自从自己成了鬼,死过一回穿越重生之后。
有些东西,她却是转了态度。
虽没有到崇拜盲目信仰,但到底存有敬畏之心。
这个身体不是她的,虽然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但真的不是她的……
那抹痛意,自然也不是她自己的感受……
郁唯楚咬了咬唇,低声警告道。
“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现在的新灵魂是我,我才是这俱身体的主人,别妄想操纵我的一切。”
兰芝呆呆的看着她,锦书也一头雾水的望着她。
“世子,您在说什么?”
郁唯楚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说,你们口中说的人,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兰芝听言,又要继续哭。
“世子……世子您……”
郁唯楚不想多说,只觉得浑身烦躁,转身就走。
这个身体的本尊究竟是什么来历?!
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她死了一了百了,承受的人却是她……
然而,她还没有走上两步。
脖颈一重,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昏迷前,她还听见了锦书说的一句――
“世子,对不住了。”
正文 第69章 她出事了。
你麻痹――
知道对不住……你下手还不轻点?!
郁唯楚最后一丝意识吐槽完了之后,便陷入长长的黑暗之中。
……
…………
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
曲神医捧着一小瓶的酒水喝。
他生的一张正太脸,萌萌的很可爱。
如今许是喝了点酒水,那白净的脸上染上了点粉色,显得更加的软萌可亲了些。
他敲了敲郁唯楚的房门。
“殊影,殊影,王爷要去拍卖会了,你赶紧开门啊……”
他敲的是眼前的这一扇门,但打开的却是另一扇门。
身着红衣长裙的红锁,冷冷的倪了曲神医一眼,转身反手将自己的房门合上。
曲神医被她瞪的莫名。
“你作何这般看我?”
红锁双手抱胸,重重的哼了一声。
“苏凉早就出去鬼混了,你以为她是软绵绵娇柔可欺的女人,还想当她护花使者――”
她说话带刺,语气不好便也罢了。
用词这么不当,那是要出事的。
当下曲神医就拉下了脸。
“亏你长的一张能看的脸,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他指着她小巧的鼻子,学她冷冷的哼了一声。
“殊影虽然人品不咋地,粗鲁野蛮,可一看就比你可爱多了!”
红锁的脸色一僵,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用的是什么形容词。
她几乎是恼羞成怒。
“你竟然说她比我可爱?!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苏凉!”
曲神医懒得理她。
“本神医是土生土长的顺天国人,你说的苏凉是谁,本神医没听过。”
他继续敲郁唯楚的房门,只是还是没有人应他。
他握着酒瓶的手微微一紧,耳边却传来红锁压抑着的愤怒的冷笑声。
“横竖不过一个药引,若她不是靖王的药引,你还会……”
红锁的话还没有说完,曲神医一记冰冷的刀眼就朝她倪了过去。
她顿时被吓住,但仍然瞪过去。
“你以为你凶我,我就会怕你?!”
曲神医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可爱的娃娃脸上竟是肃清一片,眸底敛着的尽是偋冽。
“本神医警告你,有些话你可以说,有些话你要是说出了口,必定惹来杀身之祸。”
红锁也知郁唯楚的重要性,有些事情,的确不该轻易说出口。
她收了收情绪,却依旧冷笑着看他。
“你现在这么护着这个女人,难道忘了当初,是谁说要将师姐娶回家,永生不负的?!”
她眉梢眼底都是讥诮之意,艳红的唇角勾得高高的,不知是在嘲弄着什么。
“曲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师姐会躲着你,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了罢?!全是因为你,喜欢到处招惹别的女人――”
曲神医可爱的娃娃上没有半点情绪,但他节骨分明的手,却是紧紧的攥住了。
酒瓶被他捏的近乎要破碎,指尖青白一片。
红锁见戳中了他的痛处,得意的笑了一声。
她抬高了下巴。
像只开屏的孔雀一般,得意洋洋的离开了原地。
她一走。
曲神医手上的那瓶酒,啪嗒一声,破碎的声音极为响亮。
他站在郁唯楚的房门前,漆黑的眼眸就像是午夜墨色的海,风平浪静之下,隐匿着暴风雨的躁动。
站了一会,他直接推开郁唯楚的房门。
见里边确实没人,他才转身离开。
下楼跟寒墨夜汇报。
千世道了句。
“也许她是刚好离开了,不如我们再等等?”
秦风之偏头,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他看向身穿青色长袍,一改风格的男人,见他寒凉的冷眸里清清冷冷,没有了黑袍的衬托,倒显得他风度翩翩,清俊贵公子的气质浑然天成。
寒墨夜面色寡淡的道。
“千世留下来等她就好,见到她了,直接将她带来拍卖行,若一刻钟之后还没见到她,你直接通知宜兰县的人,寻找她的下落,然后再来拍卖行跟本王说。”
千世拱手行礼。
“属下明白。”
曲神医哎了一声,正想邀功自己来等人,却见寒墨夜淡淡的瞥向他,一句话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我们走。”
……
…………
郁唯楚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屋子里。
而她正躺在床上。
男人下手太狠,她的后颈处疼的不要不要的。
这间屋子的陈设算得上新的,别有一番雅致的感觉。
郁唯楚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下榻。
她身上的衣服没被人扒掉,还是一袭干爽的男装。
她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屋内。
确定只有她一人之后,她连忙打开,房门想要逃跑,却眼尖的瞄见,下午那一男一女,正坐在楼下的大堂中央。
两人的脑袋靠的极近,也不知是在商讨着什么。
郁唯楚默默的将门重新合上。
她扫视了一眼周遭,瞥见有一扇禁闭的窗户。
她跑上前,打开窗户一瞧,地面里窗口这边,很有距离感。
郁唯楚抬起脑袋来看,天色已经完完全全的暗沉下来了。
她皱了皱眉。
不是说拍卖行就是这个时辰的么?
她不在房间里,难道寒墨夜还不知道?
不行,果然还是不能靠别人。
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郁唯楚乌黑透亮的眼珠子转了转。
她仔细瞅瞅屋内有什么,但屋内都是一些青瓷花瓶之内的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后,她的视线却猛地定在了身侧的窗户上。
窗户上系着好看的窗帘。
她用手扯了扯,觉得还算牢实。
虽然长度实在一般。
当下就在屋子里找起来剪刀来。
三下五除二的将帘子拆了,剪成一条一条的,将每个布条的接口绑起来,做成一条长长的绳索。
她一口水都不敢喝,弄好了之后,正想将布条绑在一个稳得住的地方。
却偏在此时,外头响起了动静,有人敲了房门。
“世子,您醒了么?”
郁唯楚脸色骤然一变。
连忙将手上的这些布条塞进了床底下,刚塞完,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郁唯楚猛地站起,心跳如雷。
毕竟做贼心虚,她的视线朝那人望去,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
锦书疑惑的望着她,又看了看床底下。
“世子,您在做什么?”
……
…………
千世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还是没见着郁唯楚的身影。
便听了寒墨夜的吩咐,直接与当地的江湖人士联系了下,寻找郁唯楚的下落。
之后,又去拍卖会见寒墨夜。
只是拍卖会已经在进行中。
没有请柬的外人,一律不得进入。
千世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为了百香药草,到底没有硬闯。
他转身离开,寻找进府的入口。
拍卖会刚开始不久,才刚刚热身完毕。
商家推出一幅郭老先生,生前画的最后一幅画,他是一位极有名气的书画家,饱受书生才子的敬佩。
此画一推出来,起价三万两,立即有人跟着附和上来。
“三万二千两。”
“四万两。”
“四万五千两。”
“五万两……”
秦风之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寒墨夜对这些东西,就更没什么兴趣了。
他们坐在一个包厢内。
秦风之闲着没事干,便听听叫喊声,翻翻手里头宝物的介绍。
而寒墨夜虽说寡淡着一张脸,眸底也没什么不对之处,整个人看起来淡淡静静的,没有一丝波动。
但秦风之是什么人?
他与寒墨夜十年的兄弟,又是天下首富,哪里会看不穿他?
“已经过了一刻钟了,”秦风之淡淡的开口,“千世与她都还没有来,说明出了意外。”
寒墨夜眼底翻涌过什么情绪,嗓音依旧低沉淡漠。
“苏凉除了盛京,没有什么地方是熟悉的。”
秦风之笑吟吟的端起一杯茶,他修长的手指掀开茶盖,用轻薄的盖子拂刮了下,浮在茶杯上面的茶叶。
但笑不语。
倒是曲神医皱了皱眉头。
“她看起来虽然癫癫废废的,但应该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就算是宜兰县繁华,她也应该不会想要多走走的念头,莫非……是她出事了?”
红锁冷了冷眼,强行忍着没有说话。
苏凉那个女人,出事了才好!
只不过,她的确是看见郁唯楚自己出门的,还真不是被人绑架。
寒墨夜的面色依旧清淡,只是眸色微深。
秦风之沉吟了下。
“其实今日有探子来报,说六王的人也来了宜兰县,我已经吩咐下去,叫他们时时刻刻跟着。”
他淡雅的脸上微微带着点笑,眸底似嘲似讥,“也许这个时候……苏凉已经跟他们碰上面了。”
曲神医脸色微变,转眸望向半眯起眼的寒墨夜。
“王爷,苏凉是你的药引,但她的身份不低,若是回了纳兰国,王爷怕是会很麻烦。”
“如果苏凉跟六王的人在一块,我的人就可以帮你找到她。”
秦风之侧首,漫不经心的,瞧了坐在身侧沉默不语的男人一眼。
“你的药我一定会拿到手,放心的去。你现在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好说歹说,也能将她带回来。”
“若是晚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回纳兰,又有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劫后余生,过于兴奋,与六王来个……肌肤相亲?”
男人的眉眼骤然一缩,压下一片浓浓的阴霾,他淡漠得像清水一样没情绪的嗓音反问着,却无故叫人感受到了一股阴冷。
“与六王,肌肤相亲?”
正文 第70章 抱住她。
郁唯楚猛地站起,心跳如雷。
毕竟做贼心虚,她的视线朝那人望去,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
锦书疑惑的望着她,又看了看床底下。
“世子,您在做什么?”
掩在宽大的袖袍之下的手攥得紧紧,郁唯楚讪讪的笑道。
“没什么啊,我只是……”
她的脚往一旁挪了挪,朝桌子那边走去,一边说一边笑。
“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天好像有点热,嗯,这天太热了,所以我起来透透气。”
说着,她慢悠悠的坐下来,反倒训起了锦书来,
“你说说你,这大热的天,打晕了我还将房门和窗户都关起来,成心想让我热死是罢,还好我机智,自己起来开了窗户……”
听言,锦书忙拱手赔礼。
“是属下的错,属下考虑不周,让世子受苦了。”
郁唯楚也只是想蒙混过关,拉开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想要怪罪的意思。
点点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锦书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她那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眸。
似是想说什么,唇角张了张,最后还是出声道。
“世子,不怪属下,打晕了世子?”
郁唯楚一听这个立即大力的拍了下桌面。
“一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简直胆大包天,敢对我下手?!”
她怒瞪着他,锦书不敢与她对视,立即低下了脑袋,语气之中也有羞愧之意。
“属下也是迫于无奈,世子有所不知,主子等世子回纳兰国已经很久了。只是世子迟迟没有音讯,最后遣派来的人还回报说,世子您……您已被秦风之那狗贼给害死。”
“主子震怒且震痛,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将属下和您的婢女都遣派来顺天国,目的就是想寻到世子,哪怕是世子的……世子的遗体,主子待世子素来珍爱有加,但世子您――”
说着他有些气恼,不由抬起头来看了郁唯楚一眼。
“世子您,您怎么可以说自己已经离逝,怎么可以将您与主子的过往恩情,全都抛之脑后,还不愿与我们相认,不愿回纳兰国?!”
郁唯楚有些木。
她看了锦书好久,才眨了眨眼,说了句。
“我不就是想说……你不应该对我下手太狠嘛,到现在我的脖子都还疼着……我也没什么意思啊。”
锦书的反应有些怔愣。
“世子不怪罪属下?”
郁唯楚摆摆手。
她垂了垂眼眸,拾起茶壶的一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你家主子很想你口中的世子回去,以及你家主子,对你口中的世子的思念之情……”
她浅浅的喝了一口,乌黑濡湿的眼眸轻轻的眨了下。
“但我真的没说谎,你们的确是认错人了。”
锦书仔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轻轻的摇摇头。
“世子的模样,属下不可能会忘记的。而且,方才世子昏迷的时候,锦书已经看了世子的胳膊,世子当年为主子挡的剑伤,那伤疤仍在。”
全纳兰国的人都知。
南离世子,苏凉为六王凤澜挡过致命的一剑,伤在了右手的上臂。
伤口极深,他曾一度举不起手,连用膳都是用了左手。
还是六王凤澜,寻遍天下好药,才将苏凉的伤口治好。
但那以后,苏凉却有一段时间,不得用右手舞剑。
所以后来,苏凉都是用左手舞剑。
而纳兰国才培养出了,剑术第一的苏凉。
原因是因为,他会双剑,并且剑术都是一流。
这是外人所知道的,可他身为六王的属下,自然更清楚一点。
那就是,苏凉的伤口留下的伤疤,根本,无法消除。
郁唯楚瞥了眼自己的胳膊,反应倒是没多大。
这毕竟不是她的身体。
现在这个身体上的任何伤痕,出现的理由是什么,她未必都清楚。
但是让她回什么纳兰……
郁唯楚静静的沉思了下。
如果按锦书口中的人的身份来活着。
那么,她是世子,她有一个好朋友……姑且还不止是朋友的关系,是位王爷……
这与老头子所说的,远离官场中人的话,完全背道而驰――
郁唯楚慌乱的摆摆手。
“不行不行,我不能和你回去,我现在顶多就算和官场的人有一点的联系,要是跟你回去了,连自己都成了官场上的人,我不嫌我命长,但我实在怕我命短。”
她眼巴巴的望着他,“您老行行好,就当没见过我成不成?”
锦书大惊,“世子,您在说什么?”
郁唯楚紧了紧眉心,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其实很无奈,又不能说她是灵魂穿越,而这个身体的本尊,已经死的透透了……
但更不能随他回去,回去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这么说罢……”
郁唯楚一幅我很好商量很好说话的模样。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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