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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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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松开她的唇,缓缓贴向她的耳畔,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啃,咬着。
寒墨夜的嗓音低低哑哑,“听管家说,你向他要了避子汤?”
郁唯楚眨了眨眼眸,白皙如玉的手指揪了揪男人的衣袍。
她本来是要自己出去买一些药材的,但转念一想,府里应该会备着这些药才对的,也便直接去问了管家。
当时管家是纠结着老脸看她,甚是不忍心的看着她,好像她在杀害一些生命一般。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是有了孩子,会不会太早了……?”
男人的脸埋在她的身上,郁唯楚无法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只是男人默了默,然后低低的反问着她,“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算是罢。
算是其中一点的想法,毕竟本尊的年纪确实还小,她打听过了,苏凉不过才十八岁,甚至十八岁的生辰才刚过,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个年纪应该是高三或者初入大学的年纪
成亲可以,但要孩子绝对不行。
郁唯楚道,“我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心理准备……”她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水味,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因为这个生气,所以才喝酒的?”
寒墨夜抿着唇没有作声,眼底带着深沉和挣扎,默了良久之后,他才从郁唯楚的身上缓缓坐了起来,翻身下了床。
郁唯楚的手也撑在了床榻上,乌黑的眸子紧紧的锁视着他。
男人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描淡写的道,“别乱想,现在我们的确还不适合有孩子。”他黑沉的眸子睇着她,唇角微微扬着点弧度,“过几日大婚,本王得将手里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先睡罢。”
细长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郁唯楚的视线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修长的手指紧了紧身下的被单,她扯唇淡笑,“好,你要早点歇息。”
寒墨夜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任何留恋之色的转了身,打开,房门离去。
郁唯楚淡淡静静的看着寒墨夜出了房门,她湛黑的眸子轻轻的眨了又眨,唇上的笑意渐渐的敛下,眸中的光亮也一点一点的泯灭,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是……发生什么了吗?
……
…………
也不知道寒墨夜究竟有没有回来睡,郁唯楚清醒过来的时候,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她下了床,洗漱干净,寒长玉便来寻她一同用早膳。
寒长玉似乎很喜欢她,用过早膳之后还将侍女端着的盒子取了过来,伸出手,将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并递给她。
“这是母妃托付于我的,她临终前曾说过,在小夜大婚之前,希望我以长姐为母的身份,将此玉镯转交与小夜的心上人……”她笑了笑,“此玉镯我一直好生保管着,不曾沾过污秽,是极为吉利的,在宫中呆了八年,这会我可算是有机会将镯子送出去了。”
郁唯楚受惊,视线凝在寒长玉手上的盒子,翡翠的玉镯,光泽晶莹剔透,一瞧就是上品。
她皱了皱眉头,“这……我毕竟还没有……”
寒长玉直接将那盒子塞到郁唯楚的手中,“小夜并不清楚这件事情,如今你手腕上带着你们的定情信物,我也不勉强你带上这手镯。但你须得收下,这也是母妃认可你的表现。”
郁唯楚只好连声应是,之后寒长玉惆怅了一会。
“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该将你安置在哪里为好,总不能花轿抬进又抬出然后又抬进罢,这要是传出去,定叫人笑话不可,还会叫人在背后说你的闲话。”
郁唯楚对此没有多少感受,“可以将我安置在客栈里。”
毕竟她老爹不在这里,安置在哪里都一样。
寒长玉点了点头,“倒也是个好法子……”
女人之间,似乎有很多事情可以谈论。
说完这一件,寒长玉立即又说起了下一件事情。
一来二去就这么磨蹭掉了时光。
郁唯楚伸了个懒腰,去了趟书房,不过没有见着寒墨夜。
她眉心一压,等回了卧室,却见寒墨夜躺在床榻上闭着眼歇着了。
她缓缓走上前,拽着一旁厚重的棉被,盖在男人的身上,轻轻的为他掖好了被角,就这样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他。
寒墨夜的脸清俊白皙,睡着了之后仿佛褪去了所有的伪装,既不淡漠也不犀利,而今陷入了梦境之中,好看的眉头紧锁着,唇角也抿得厉害。
她伸出手,缓缓的将他眉宇见的褶皱抚平,男人却猛地睁眼,眼眸猩红,而在同一时刻拽住了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不准答应,本王不准你答应――”
――有那么一刹那,郁唯楚以为自己的手骨会被捏碎。
她咬着唇看着他,另一只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的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寒墨夜……”
眼中女人的容貌愈发的清晰,寒墨夜眸中的猩红渐渐褪去,眸底的阴鸷也慢慢的消散开来,口中喃喃,“楚楚……”
正文 第137章 王爷回来了吗
寒墨夜倏地松开了郁唯楚的手腕,眉头紧锁的倪向被他捏出红痕来的手,“本王方才没看清楚是你,弄疼你了?”
“没事没事。”郁唯楚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什么答应不准答应……梦里有人做了什么,你不太喜欢的事情么?”
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洋洋洒洒的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寒墨夜眼神幽深的望着她,抬手揉了揉郁唯楚的手腕。
“不过是个梦,没有大碍。”
郁唯楚沉默了一会,正想说点什么,却见男人掀开棉被,翻身下榻,“本王去取点药膏给你,方才太用力了,你的手都红了。”
“不用了,”郁唯楚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瞅了瞅寒墨夜,笑眯眯的道,“我皮糙肉厚,红痕很快就会消失的。”
寒墨夜无声的注视着她,然后朝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王手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先去忙了。你歇会罢。”
郁唯楚看着他转身,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只是男人转身太急,没有看见她脸上的神色。
寒墨夜打开,房门便出去了,郁唯楚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屋内彻底的安静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息,安静死寂的像是不存在任何的生物。
过了半晌,娇小女人挺直的脊背慢慢弯了下来,瘫坐在床榻上,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揪着身下的棉被,看着那扇房门紧紧的关上,眸底流动的水波荡漾的厉害。
很久很久,才收回了视线。
……
…………
离大婚仅剩四天的时间,寒墨夜却突然像避着郁唯楚一般,不再抱着她粘着她腻着她。
话也明显的少了很多。
基本上就是问她吃了没有,或者说去歇息。
郁唯楚多次想问话,他却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转身走了。
他不会卧房,郁唯楚便追到他的书房,只是偶尔遇见管家,管家却说寒墨夜出府了。
又是出府……
郁唯楚的秀眉蹙起,而后笑着和管家道了声些,而后慢慢的转身。
她走到之前自己违章搭建的秋千那边,坐上去轻轻慢慢的荡着秋千,视线眺望着远方,眸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焦点。
因为出神,想了些事情想了很久,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黯淡下来了。
她微微一怔,赶忙跳下秋千,路上落苏瞧见她,忙立即哎了一声,“王妃……”
郁唯楚顿了顿脚步,回眸看她,落苏笑了笑,“落苏正要寻王妃呢,结果王妃就出现了,这一下午不见人影,你去哪里了,现在这会该用膳了。”
毕竟是跟落苏熟悉,但郁唯楚的身份又摆在那里。
落苏对郁唯楚自称婢女觉着奇怪,但是在主子面前也不能用我字自称,乱了规矩。
只好原名称呼。
郁唯楚哦了一声,“我随便走了走。王爷回来了么?”
“主子……主子早就回来了啊,王妃没有见到主子么?”落苏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怪异,“他之前还问起你,落苏跟他说没看见王妃,管家也说没瞧见你,他应该……”
会自己寻郁唯楚才对的。
或者直接下令,寻找郁唯楚的踪迹才对的……
毕竟大婚当前。
何况主子是那么喜欢郁唯楚,绝不允许她消失在自己眼前大半天的,怎么现在……
郁唯楚微微怔住,随即扯唇笑了下,“可能是累了,所以直接去歇息了罢……他近些日子不是很忙吗,要理解要理解。”
落苏的面色更是不自然,看着郁唯楚的眼神很微妙。
她的唇角抿了抿,大婚之前,老皇帝已经免去了主子的早朝,江湖上的事情,也有千离应付着,主子只是审阅文案,没有必要出府才是。
更谈不上忙……
甚至要比之前还要轻松。
到底没有多说什么,落苏朝郁唯楚福了福身子,“先去用膳罢,你走了一个下午,应该饿了。”
“还好,这不是大婚么,我想少吃一点……”郁唯楚娇俏的笑了下,“要是当日嫁衣穿不进去,那就尴尬了。”
落苏忍不住笑了下,“你胡说什么呢,这个嫁衣是宫里手艺最好的嬷嬷,一针一线给你缝制而成的,全是按你的尺寸。就四日的时间,你就是吃垮了靖王府,也不可能穿不下。”
郁唯楚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知道呢,”她深深的感叹了一声,眼眸幽深视线悠远,“毕竟……苍天饶过谁啊。”
……
…………
郁唯楚觉得自己太没事情做了,索性向寒长玉请教针线活,才不会想七想八想的太多。
现在离大婚的时间这么紧迫,寒长玉便教她绣个荷包,送给寒墨夜。
荷包上的样式可以自己选,郁唯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鸳鸯。
不过临下针线之前,她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言笑晏晏的道,“万一我把鸳鸯绣成了鸭子,或者其他生物,姐姐你可千万别跟寒……王爷说,我绣过荷包这玩意啊?”
寒长玉眸里的笑意甚浓,“你这还没有开始呢,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啊小滑头?”
郁唯楚哎了一声,“人嘛,总归是想好退路的,不然初始的满腔热血,到最后都会付诸东流。像我这么机智的人啊,姐姐该夸夸我才对。”
寒长玉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垂着眸子绣着花样。
“也是,有计划有打算,才不容易吃亏,也不会轻易受伤。”
郁唯楚手里的动作蓦然滞住,乌黑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手里的样式,几瞬过后,她才苦涩的笑了下,没有多说。
女人手里一旦有活做,日子总是很容易就打发掉了。
因为这两天寒墨夜都没有来过她的房间,郁唯楚以为他今晚应该也不会来,所以也没有多少顾忌,坐在床上觉着还不困,便又拈起针线继续刺绣。
古代的女红和现代的十字绣不一样。
没有原图可以照着绣。
都是按自己的针法将图案拼凑出来的。
郁唯楚和寒长玉绣了一晚上,终于将两只鸳鸯的脑袋绣成了形状。
颜色很鲜明,鸳鸯的小脑袋也很可爱,郁唯楚第一次玩这种东西,感觉十分良好。
她扬唇笑了一会,白皙娇嫩的手指细细摩挲了那图样片刻,这才离了手继续绣着。
她绣的很用心,也很入神,连房门被人推开都不知道。
夜里,烛光的颜色很鲜明。
窗户都紧紧的关上了,外边的风吹不进来,女人娇小的身躯坐在床上,后背垫着木枕,整个人都在床头上。
女人的脑袋低垂着,手里捻着针,将带有颜色的丝线一针一针的穿好。
男人的视线微微往下挪去,目光停落在了女人手里尚未成型的荷包上。
那初见端倪的图样,和无比刺目的鲜艳颜色就这么直直的闯入了他的眼眸之中,男人的脸色一变,不自然的惨白了些。
说不清楚是快乐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他只知道胸口那个地方揪得他难受,沉默半晌之后,他才深深的呼了口气,淡淡出声,“这么晚还不睡?”
话音落下,他异常清晰的瞧见那专心致志研究刺绣的女人,嫩白的手狠狠的颤了下。
紧接着,便见郁唯楚抬了抬脑袋,朝他这边看过来。
一般这个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今日纯属是个意外。
她笑眯眯的道,“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便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一边扯唇勾笑,一边与他道,“现在有点乱,我先收拾一下。
“不用,本王今夜,不在这里睡。”
郁唯楚浓密乌黑的眼睫轻轻的抖了抖,
她看着他,乖巧的点着脑袋,轻轻地笑着,“哦……好。”
寒墨夜缓步走上前。
沉稳的脚步落在寂静的屋子里,终于显得大声了些。
他的目光凝着她手里紧紧握着的东西,拳头攥得死紧,骨节楚都泛着森白,但一伸出手,却又异常的平静无波。
他俯身,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起来,嗓音淡淡的,“这么晚了,不要再绣了,对眼睛不好。”
说着便将她未成形的荷包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袖口里。
郁唯楚看着他的脸色暗晦不明,轻轻的出声,“没关系的,我在府里什么事都不能做,除了玩玩这个,没有其他的娱乐,你把东西放在桌边就是了,我明天还想继续玩。”
男人安静了一会,过会才道,“都已经快是新娘了,这些东西就不要再碰。免得刺伤了手指,出了血会不吉利。”
郁唯楚的手指紧了紧,面色淡淡的,“这样子……好。”
寒墨夜的手攥得比她要更紧更重,他贪婪的注视着她白皙的小脸,看着她微微低垂下眼帘,颇有些失落的样子,近乎是冲动的想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深深的吻着。
然所有的动作都化为虚伪,好好照顾自己的话到了口中,却也只是化为了最简单的一句――
“早些歇息。”
言罢,他转身欲走,身后一直沉默的女人却忽然开口,唤了他一声,“寒墨夜。”
正文 第138章 他病了
她出口的声音微微有些焦急和不安,寒墨夜的身形一震,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怎么了
郁唯楚抿了抿唇角,视线垂下又抬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的眼底好像蒙了一层水雾,声音也小小的,嗫嚅着,“你最近……好像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也……不怎么理我……”
寒墨夜的黑眸骤然紧缩。
女人不安的情绪那么明显,甚至连跟他说话都变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可怜兮兮而又甚是委屈的望着他……
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攥得紧紧的,手背上还能清楚的瞧见那突突跳起的青筋,然淡漠的脸上却是不变任何神色,“怎么会,你没有做错什么……”
他渐渐勾起唇角,无所谓的低头笑了声,长长的睫毛在那一瞬间遮掩住了他眸底的涌动的神色,“别瞎想,很晚了,歇着罢。”
郁唯楚就这样维持着半坐的姿势,静静的看着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打开,房门,疾步的走了出去。
室内重新恢复静谧,郁唯楚的眼睛轻轻的眨了下,忽然间忍不住就笑了。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勾着的唇角染着浓厚自嘲的意味,“好罢,我的确……是不怎么适合深度思考来着……”
她的目光缓缓垂下,定定的落在了白皙纤细手腕间的相思红绳上。
那一颗颗相思豆还是如此的光润夺目,色泽亮丽,她抬手细细的摩挲着,眼眶中的泪意顺着眼角滚落出来,低落在手背上,一片沁凉。
“只是,你别太过分了……”
你要是过分了……
她的右手忽然攥紧了自己的左手腕,脑袋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肩膀微微抖动着,掩住了所有一切可以窥探她神色的途径。
……
…………
翌日清晨。
天色才微微透亮。
府里上下忙活着。
管家指挥井然有序,摆放花摆放喜桌凳子,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他也没想到穿过梅园的时候,会瞧见寒墨夜。
现在已经是冬季了,腊梅正灼灼盛放,偶尔北风吹来,掀落了一片花,随风飞舞,最后缓缓落于尘埃之上。
清俊的男人坐在地面,宽厚的后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单腿曲着,双手搭在膝盖上,他精致的脸微微向上仰,漆黑的眼眸睁着,不知看向了哪处。
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冰天雪地里,瞧得管家脸色大变。
赶忙上前皱着一张老脸看他,心急的不行,“王王爷,您这是……您怎么在屋外呆着啊,现在天冷啊,您还是新郎官,会生病的!”
男人无动于衷。
管家急的团团转,“王爷――”
他只是下人,就算是管家也是寒墨夜的下人。
没有郁唯楚不怕死的精神,敢一开始就对寒墨夜出言不逊。
更没有郁唯楚那样的勇气,直接挑战尊卑王法。
他除了能在寒墨夜身边多唤多劝,见他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得遣人去唤郁唯楚和寒长玉速速前来。
此话落下,便听见寒墨夜淡漠着嗓音道了句,“不要惊扰她们。”
管家大惊失色,忙转眸看向寒墨夜,卑躬屈膝,“王爷?”
男人的脸色有些发白,许是许久没有进水,或者是其他,唇瓣竟无比的干涩,模样看起来甚是惨淡。
他望向唯唯诺诺的管家,掀了掀唇角,“扶本王起来。”
管家惊诧着眸色瞅他,却很快的哎了一声,上前扶住男人伸出来的明显僵硬的手。
冰冷刺骨,温热的掌心触摸下去,冷意直达心底。
管家的面色变了一变,视线往下瞧去,男人的双腿果真都僵住了,难怪让他扶起……
原是动不了了。
管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王爷不会是在这儿坐了一夜罢?!”
大冷的天,躺在床上,床前都还得燃着炭火取暖。
便是寒墨夜内力浑厚,能够护着身子,但也着实不能这般乱来啊。
寒墨夜并没有回应他,他深邃如海的眼眸,轻轻的扫过被管家使唤上前的两个婢女,唇角微动,“今日的事情,本王不想在外边,听到任何的风声。”
管家何等机灵,连忙回道,“老奴会管好这些下人们的嘴,王爷尽可放心。”
那两个下人也将脑袋垂的低低的,说着承诺,“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将被管家搀扶住的胳膊挣脱开来,而后步履极缓的,甚是有些僵硬的走动起来。
管家不放心的跟上前,“王爷,老奴换人给您备好热水沐浴罢,不若去澡堂亦可,那里的水是热的,然后老奴再遣人给您准备好姜汤驱驱寒,免得您着凉了。”
昨夜没有下雪,只是温度极低,冷的人直打寒颤。
寒墨夜应了句好,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等寒墨夜沐浴好,暖了身子过后,管家再给他递过了姜汤,然便是如此,寒气侵入了一宿,又岂是亡羊补牢可以挽救的?
寒墨夜果断的病了。
在大婚三天前重病。
高烧了一场。
听闻此事还惊动了宫里的老皇帝和皇后。
宫里一度传出要延迟寒墨夜和郁唯楚婚期的事情。
寒墨夜病的严重,咳嗽的厉害。
曲漓皱着眉头给他开的药方,脸色十分难看。
寒长玉询问道,“究竟怎么样了,小夜现在看起来,很不舒服――”
曲漓倪了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一眼,凉凉的道,“浑身滚烫,现在只能先压制病情,免得高烧不退,其他的药物暂且不能送服,不能再受寒了,否则很难退热。”
古代人最怕的就是高烧不退。
其一容易烧坏脑子。
其二……容易失去性命。
在退烧这一方面,古代比较有效的药物似乎很少,许多人就是因高烧不退而咳嗽不止,最后病死卧榻。
寒长玉眸有忧色,郁唯楚坐在他的床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双眸一眨不眨,眸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什么话都没有说。
寒长玉深深叹了口气,身子瘫痪一般靠在了墙壁上,似是虚脱的模样。
……
…………
晚些时候,寒墨夜醒过来,寒长玉伺候他喝了些清粥,不过男人并没有什么胃口,摇着脑袋不想动。
寒长玉奈何不了他,却也不想依着他。
“你还是个要成亲的人,就你现在这幅身子骨,还不想吃东西,不吃点进去再些喝药,能有力气成亲么?”
男人沉静的黑眸眸色寡淡,他半坐在床榻上,后背靠在床头前,沉默不语。
寒长玉这些日子没有搭理过他,她一直在忙活他和郁唯楚大婚的事情,想着怎么弄文案,将喜帖发给哪些近亲一点的人,或者江湖人士。
忙的天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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