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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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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六公主寒长玉入宫请罪,直言靖王九死一生命悬一线。
老皇帝传太医去靖王府,发现寒长玉所言属实,这才消了消火气。
只是寒墨夜私自动用江湖势力,背弃他们当初的约定,寒长玉被扣在了深宫中,而太子因为私自调动巡防军,也被老皇帝罚面壁思过三个月。
除夕将至时期,皇后有心开罪,老皇帝便将太子放出,靖王入宫请罪之后,紧接着寒长玉也被放出了皇宫。
江湖传言,江湖之主的名号交给了秦风之,只是秦风之没有搭理,所以原位归返给了寒墨夜。
而寒墨夜显然是无心打理,往纳兰国往返跑了多次,到底还是没能寻到他想要寻到的人。
只是后来他的亲生姐姐哭着朝他跪下,他也一同跪了下去,不知寒长玉和他说了什么,此次之后,他到底是回归了正道。
给寒墨夜下蛊的人一滞寻不出来,十几年前的事情蛛丝马迹一点也没有留下,何况他们当时年纪都还很小,贵妃又不曾说过什么,而看皇后和太子的作风,显然又是不知情的。
难以破案,寒墨夜的蛊毒解开,却是无心问鼎天下。
纳兰国的苏府他翻墙进了无数次,也不曾见到过他想要见到的人。
郁唯楚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可见摄政王的样子却又不似悲伤,也不曾给他们绊子使。
更不曾传出南离世子病逝的消息。
那……
那个人应该还是存活于世间的。
应该……是的。
初春的气温很低,寒长玉站在亭子下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起舞弄剑的男人。
用秦风之的话说,三个月半死不活的人,现在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可她却恍惚间再次见到了当初母妃离逝之后的小夜。
表面虽平静无波,却暗潮汹涌。
“小夜他……更加的沉默了。”
千离站在寒长玉的身侧,视线也落在寒墨夜的身上,声音低缓柔和。
“主子只是一时间无法走出,再给他一段时间就好了。”
“曲漓说他的病已经大好,被蛊虫吸走的精气也渐渐的补了回来,可他的心病还是那么的严重……”
寒长玉抬手深深的捂住了脸,“寻不回楚楚,小夜又不想曲漓动手治愈,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当初寒墨夜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尚且还在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混合着郁唯楚的血,无比的鲜红刺眼,寒墨夜何其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他素来懂得压抑克制,自制力过人,却在那一瞬失去理智,眼眸猩红,之后……
千离反应了几瞬,这次淡声道,“为今之计,只能先寻到王妃了。”
寒长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实在不行,我便再次入宫,搬回母妃府寝殿里住,免得皇上终日疑神疑鬼觉得小夜要谋反,每次小夜离府都有人跟着,办不好事情。”
千离看了她一眼,“公主莫要冲动,您回不回宫眼下都无济于事。”
寒长玉咬唇不语。
千离的视线重新落到那戾气深重的男人身上。
眼中的男人面色寡淡,剑气却尤为狠辣,长剑一挥,下一秒周遭的竹木便断成了两节。
千离眉心蹙起,“主子他该有分寸的,再者,纳兰那边的探子不是很快就会回消息了么,再等等看罢。”
……
…………
纳兰国。
陆清清第八次瞪眼,“世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舌头?!”
“你扒了我的舌头也不能改变什么啊,那什么什么丞相看见我了就看见我了,他又没说要去告状,你怕什么,还真乖乖听话上前?”被换做世子的人嬉皮笑脸的,想着陆清清被人强吻的时候那小眼神,看起来还真叫人觉着好笑。
那人甚是无赖的拈起了一块糕点继续说,“不是我说,那丞相的眼神这么好使,脸蛋也长的好看,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陆清清果断的甩出了手里的枕头,往那人身上砸去,“苏凉,”她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似是要喷出火来了,“我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我能被人非礼而不能动手反击么,你现在什么意思,拆台?!”
那人哎了一声,“这哪叫拆台,这分明就叫过河拆桥。”
那人笑眯眯的朝她道,“拆桥艰难一点啊,不然对不住你现在欲要上青天的火气……瞧瞧瞧瞧,你这头发都竖起来了,不要竖起来,快快软下来,哎……竖起来实在是太难看了,我给你顺顺毛啊顺顺毛。”
陆清清,“……”
真的,好想动手打人啊啊啊啊啊啊!!!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别以为你现在身体好转了,王爷就会一直站在你那一边,”她的双手攥得紧紧的,“这事你要是叫王爷听见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知不知道?!”
林漠君(纳兰国丞相)和六王凤澜素来不对付。
甚至可以说是政敌。
外界传言苏凉重病缠身,一直住在苏府休养生息。
三个月前的苏凉曾经一度是重病缠身,差点就死去了,但曦月妙手回春,硬生生的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之后苏凉便一直生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气血什么的一直补不回来,气血两虚体弱多病,来月事的时候竟会痛的死去活来。
摄政王怎么都不放心她回苏府,之后苏凉便一直在凤澜的小苑里住下。
她负责照顾起居。
这件事就那么几个人清楚,谁都不知道。
谁知道今日林漠君却突然抽风来了太子的府邸,而她和苏凉刚好外出晒太阳。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凤澜都还没有来得及出来阻止他,他已经……瞧见了她们两个。
正文 第155章 不会放手
关键是……她和林漠君的关系,一直都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除了主动讨好,她也不能做出什么反应,去挽回这种局面。
眼下只能看林漠君的心情了,可千万不能将苏凉的踪迹流传出去,否则……
谁知道先行偷偷回房的苏凉刚好就瞧见了那么一幕,现在她更是乱的不可开交。
那人翘了翘腿,漫不经心的道,“见不到就见不到了嘛,只要我还活的好好的就行,”她倪了陆清清一眼,脸上的笑容真切,“其实你也别太害怕,阎王爷那里我熟,别说带你逛一圈,我带你去找阎王爷的小妾聊聊人生都行。”
陆清清,“……”
“不喜欢?也对。毕竟那什么丞相长的还是挺诱人的,小妾神马的你不喜欢很正常……不然我带你去找找阎王爷的姘,头?虽然我没怎么见过,但黑白无常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幻想一下模样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就牛头马面?这个容易幻想罢?”
陆清清,“……”
她深深的闭了闭眼,按奈住要拔掉苏凉舌头的冲动。
自从苏凉醒过来之后,她的确好像……是越来越暴躁了来着。
她看了那个穿着男装说着女声的女人一眼,“从今日开始,只要王爷没说要把你往苏府送,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哪儿都不许去。”
那人登时就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不、要、啊!”
“没得商量。”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猪一样来养,分明胖起来的人是你,腰都粗了一大圈,而我还是那么的面黄肌瘦,可怜兮兮……”
陆清清,“……”
怎么说呢,从前的苏凉太安静,也太冷静,会说下冷笑话已经是很稀罕的事情了,而现在这个苏凉……着实是太、吵、太、闹了。
如果两者能稍稍结合一下下,她会更爱更爱苏凉的。
……
…………
凤澜并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林漠君吻她也只有苏凉瞧见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用过午膳之后,苏凉嚷嚷着要出去要出去,陆清清这会憋足了气不答应。
只是罢她不答应,不代表苏凉就没办法。
她现在可真是厉害。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全会,当年沉冷安静的苏凉的形象全毁。
陆清清正拿她没办法,不是很有原则的想带她出去走走,只是脚步刚迈出一步,六王凤澜却已过来了。
他的身材欣长玉立,面容俊美无双,一身锦绣华服长袍衣襟绣着金色丝线,腰间别着一枚绿意通透的玉佩,气质清雅非凡,一眼瞧过去便感觉温润如玉。
陆清清立即撒开了苏凉的手,朝凤澜俯身行礼。
“清清见过王爷。”
六王凤澜深邃的眼眸睇了她一眼,而后上前走向苏凉,清清淡淡的勾唇一笑。
“你先出去罢。”
陆清清应了句是,而后瞥了一眼正在朝她挤眉弄眼呼救的苏凉,她大方的眯着眼睛朝苏凉笑了下,但扭头就走了。
郁唯楚,“……”
没良心的女人……
凤澜垂眸看了苏凉一眼,唇角笑意微深,“怎么了,见着本王来,你不高兴?”
郁唯楚假意咳了两声,一边咳一边看向他,“怎么会,咳,我这不是高兴的都难以自持了嘛,咳咳……”
凤澜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郁唯楚的身子却往后倾了倾,微微的侧开了,她避开的动作很自然,就像是本意如此。
她一边走一边问,“王爷今日的政事都处理完了?”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暗,扬起的手自然而然的垂下。
本王带你出去走走罢。他礼貌的伸出手朝她递去,“你这些天都闷在这里,很无聊罢?”
郁唯楚冲他一笑再笑,“不用那么客气,大家现在都是男人,你这牵着我的手影响多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经强势的牵住了她纤细柔软的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以前本王可以对你礼遇有加,但现在……”他紧紧的扣住着她的手,望着她的视线深情缱绻,“本王只想好好的顺从自己的心。”
三个月前的经历就像是噩梦一般,她失血过多昏迷在寒墨夜的屋内。
之后他冒着不回国会有政变的可能,极大的程度的躲在宜兰县让曦月为她治病。
他出来已经很久了,按理说该是立即将苏凉带回纳兰,但她那个样子,根本就不能走。
曦月劝他先行回纳兰处理事务,只是已经有过一次放手的经历,叫他差点失去了她。
这一次怎么可能放手?
他不想,也不敢。
而苏凉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人也消瘦了许多。
到现在都无法补回来。
他便在宜兰县呆到她苏醒,呆到她能说话。
曦月说她其实没有什么求生的意识,如果不是有血莲水一直吊着她的命,加之她内力深厚,凤澜每日给她输一点真气,都能帮她运转一周的真气,促使她的血液畅通,流到心口。
否则,苏凉根本就回不来。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凤澜,苏凉怕是已经没了。
真气是要自身修为一点一点的凝聚而成的。
和内力的存在是一样的道理。
常人难以舍弃自己辛辛苦苦练就的真气,但凤澜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整整为苏凉输了半个月的真气。
他也消瘦了好多,只是一直说无妨无碍,她能活下去便是最大的幸事。
瞧得曦月心疼不已,那么动听的情话落入她的耳里,听的她无比心酸痛楚。
郁唯楚轻轻的眨了眨眼眸,忽而又叹了口气,“我说的话你咋就不信呢,我真不是苏……”
见男人墨黑的瞳眸微微眯起,眸色中暗含着警告,她十分识时务的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而后笑吟吟的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如咱出一出这小苑,到外边瞧瞧罢?”
凤澜往常与世无争的黑眸瞬间变得深邃冷然,不过语气却依旧柔和万分,“你想出府?”
“每天都在这里憋着,那被养着的猪都还有出去溜达一下的时候……”穿着男装的女人撇了撇嘴,“虽然我跟阎王爷关系挺好的,但你也总不能每天都让我藏在这里,见惯了鬼我也是想要见见人的……”
凤澜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按你这意思,难道本王不是人?”
郁唯楚抬眸倪了他一眼,他却是将她牢牢的圈在怀里,深深的拥着她。
“虽然你性子是真的大变,不是伪装出来的……”他紧紧的抱着她,沉黑的眸子如子夜,声音笃定,“但本王对你的心意不会变,你也别再喜欢上乱七八糟的人了,可好?”
昔日放手只是不想将她逼的太紧,但代价太大了。
他无法想象,他一贯捧在手上的女人竟然被人如此狠辣的摔在地上,踩在脚底。
虽无法原谅她真的作为人妇,嫁与他人,但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计较,她却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了他的眼前。
没有比这个更为冲击。
没有比这个更为难受。
没有谁知道他当时的想法。
也没有谁能理解他的感受。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想不到,只想她活着。
所以。
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还存活于世间更为重要。
失而复得过后,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他,能接受她的不完整。
郁唯楚深深的叹了口气,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如果苏凉知道你这么喜欢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弄死自己的。”
苏凉那么悲哀的事情她听陆清清说过。
只是罢,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乱七八糟的。
不是想控住就能控住的。
男人默了一瞬,轻轻的将她推开,沉静的黑眸垂下来看她,见她娇俏的脸上着实无辜,他微微阖了眼,语气有些失落。
“罢了……”
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如今的苏凉什么都记不得,反倒记了一堆他不曾听过的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她昏迷的半个月里做的一场梦。
因为太过真实,所以她才如此胡言乱语。
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郁唯楚问去哪里,他淡笑着应了她一句,“不是想出府走一走?”
郁唯楚眸色一喜,便又听他道,“本王现在带着小猪出府溜达,免得小猪气坏了身子,你说好不好?”
郁唯楚瞬间扁了眼。
王爷,说好的温文尔雅呢?
你咋不按常理出牌?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住了脚步,侧眸瞧了她一眼。
“你的样貌还不能叫外人瞧见,跟着本王一起戴斗篷罢。”
郁唯楚乖巧了应了声好。
曾经的苏凉没什么爱好,只是喜欢习武练剑。
失忆后的苏凉爱好广泛,成天喊着要出去玩出去吃出去做什么做什么的。
陆清清完全招架不住。
六王凤澜带着她出了府邸,郁唯楚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东瞧瞧西瞧瞧,心情好的不得了。
男人偶尔一个回眸视线瞥向她,却见她唇角微勾两眼发光的盯着糖葫芦看。
他宠溺一笑,“想吃?”
郁唯楚眼眸亮晶晶的转身盯着他看,“给么给么给么?给!”
正文 第156章 她在纳兰国。
凤澜并不是第一天认识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女人,只是不知素来清冷沉稳的女子,抛开一切竟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如果是她,什么样的性子他都喜欢。
他身上没有带钱的习惯,只是暗卫在此处不远,他挥了挥手便有人给他送来银两。
尽管那暗卫心中不断的在喷血,很想说暗卫的作用不是这么用的,只是奈何自家主子已经为了一个女人的贪吃,而曝光了暗卫存在本身的意义。
郁唯楚不知情况,对凤澜千恩万谢,马屁拍的她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最终还是在男人难以掩饰的笑容下,心安理得的拿着两串糖葫芦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郁唯楚才想起来,问他吃不吃糖葫芦。
两人正漫步走在街道上。
郁唯楚和凤澜都戴着特制的斗篷,只是能掩住面容,吃东西或者视物还是很方便的。
自然,若仔细瞧看的话,而对方又十分熟悉他们的面容,必定是能认出来的。
凤澜不喜欢吃这么酸酸甜甜的东西。
只是郁唯楚问起来,他便低眸看了她一眼,“如果本王想吃,你给么?”
郁唯楚二话不说把剩下的三个糖葫芦递给了他,“王爷您尝尝,味道很好。”
男人还未接过,眼前的女人便又道了句,“就是太甜了一点,吃的我不想再吃最后三个。”
凤澜,“……”
到底是接过了。
苏凉吃过的东西,也许根本不曾挨过边,但能一起吃,他也尤为欢喜。
郁唯楚这个人比较容易饿,刚用完午膳没多久,到大街上吃点东西也开始饿了。
六王带她去了一家酒楼,两人将斗篷都取了下来。
纳兰国的酒楼装饰和现代的古风酒楼完全不一样。
更为高雅更为安静。
坐在雅间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闹市上熙熙攘攘流动的人群。
郁唯楚单手撑着下巴,百般无赖的看着菜单。
可惜那字她醒过来那么长时间,至今没有学会,一点也看不懂。
关键是凤澜太宠她了,她不想学他也不强迫。
她想做什么想学什么想吃什么都随她的意。
他无条件为她办到。
对此郁唯楚没有什么观点,只想说……
这样的明恋者,请给她来一打!
陆清清曾说,之前的苏凉文武双全,心思敏捷,除了想撇开自己的身份远离皇宫之外,更是无欲无求,凤澜这般付出可能都派不是用场。
而醒过来的苏凉恰好相反,嘴巴坏的很,为人无赖又活泼好动,看起来没什么心思,却又偶尔一语惊人,叫人防不胜防,但她贪吃贪睡贪玩,这三点足够凤澜对症下药,想得她欢心也容易许多。
换句话说,之前的苏凉比较压抑内敛,现在的苏凉阳光快活。
如果她不曾忘却记忆,也许她现在也应该是暗自神伤。
郁唯楚自醒过来之后,身子就大不如前。
听陆清清说,她之前的身子,厉害的都能徒手打死老虎,平日里不见生病也不见如何如何的。
郁唯楚虽然觉得徒手打死老虎有点夸张,但不会生病她还是信的。
现在走上三步都能喘上大半天,着实是残破不堪。
凤澜点了一些滋补的汤,让她在饭前喝。
郁唯楚皱着眉头不想喝,天天都喝这种鬼东西,胸又不长,光长肚子上的肉,她不要。
男人一贯温和,在很多事情上也有意宠着她让着她,但关乎身体健康的事情他却不想宠着。
“不能不喝。”他半侧过身躯看她,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快喝,等会本王给你剥虾皮。”
郁唯楚,“……”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前者她不稀罕后者她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卖掉了。
想起民以食为天,她又屁颠屁颠的朝凤澜笑了下,十分乖巧的把汤给喝了。
她苏醒的这些日子里,除却刚回纳兰,凤澜政务缠身忙到天昏地暗之外,他一般是陪着她一同用膳的。
再不济他也便会抽空来看她。
最初的时候,郁唯楚良心不安坦言自己不是苏凉,凤澜不仅不信,眼神甚至还彻底的阴冷下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轻薄的让人难受,“本王不许你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本王对你的心意。”
郁唯楚本想劝,他一个眼神杀过来,眸底冷沉的近乎阴寒,“再说不是,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之后郁唯楚便噤声不敢再乱说话。
皇宫重地,她有必要沉默,保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脑袋。
畅快的喝完补汤,郁唯楚放开了肚皮吃龙虾。
采用的烹调方法是蒸。
郁唯楚一般是喜欢吃重一点的口味,不过她也不怎么挑,有得吃就行。
凤澜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剥虾皮的动作并不流畅,甚至还有点生涩,一看就知道是没干过这种粗活的贵公子。
郁唯楚眼睛绿油油的盯着他手里的虾仁,他愣是剥不下来,她便直接在盘子来取了一只龙虾,动作熟练的将虾皮三下两下剥好,放在嘴里先吃再说。。
凤澜微怔,她言笑晏晏的道了句,“我不用王爷伺候,不过王爷的心意十分可贵,所以就由我来为王爷剥虾皮罢。”
男人的唇畔弧度勾起,精致的容颜上扬起的笑意宛若三千桃花灼灼盛放,美得人心晃动。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低低的应了声,“好。”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十几天,郁唯楚在摄政王的府邸逍遥快活了好些时光,跟着陆清清每天小打小闹的,偶尔和凤澜一起用膳。
靖王府内。
秦风之身边伺候的人刚刚来过,说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凉还活着,并且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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