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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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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府内。
秦风之身边伺候的人刚刚来过,说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凉还活着,并且有可能就秘密住在六王的一座小苑里。
寒墨夜和郁唯楚没有举办大婚,但秦风之却已经和寒绾绾成了亲。
按辈分来算,秦风之还是他的妹婿。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寒长玉当时也在大厅内,她眼眸一震,侧首往寒墨夜那边瞧去的时候,寒墨夜的反应显然不在她所设想的范围内。
男人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刚好端着茶杯,她能看到的只是那还冒着气的茶汤撒了些出来,顺着他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间滑落,便再无其他。
等缓了很久,寒墨夜才慢慢的抬起眼眸来,墨黑的眼眸极其的深沉,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问,“消息可靠么?”
秦风之身边伺候的人应了句可靠,他沉默了片刻,这才扬了扬手,示意对方退下。
不是没去过六王的府邸。
虽然设防很严,但凭他的本事还是游刃有余的夜探过凤澜的府邸。
只是……不曾寻到过郁唯楚的踪迹。
“小夜,”寒长玉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恢复期的那三个月,已经用大病推脱了早朝,糊弄了一众大臣太子和老皇帝,暗中来回顺天纳兰好多次。
现在老皇帝已经派遣太医给他瞧过身子了,确认正在慢慢的恢复当中,不日便可以重新上早朝。
现在又得到消息说,苏凉在六王凤澜的小苑里……
如果他要走,朝中这么多眼线他该如何摆脱?
可要师出有名的话,好像又很难办到。
两国会晤已经过去了,他没什么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纳兰国。
男人低垂的眼眸暗的不透光,却只是淡淡的道,“她不能在纳兰多呆,我会接她回府。”
寒长玉轻轻的皱着眉头看向千离,一直没有告诉过寒墨夜的是,郁唯楚有可能已经失忆了。
虽然当初曲漓说,他用的力道要比郁唯楚跟他说的力道差一成,但脑子这种东西太脆弱,谁都说不准她会不会出事?
当时浴桶里的血水对寒墨夜的打击太大,之后调养生息,他又一心想着寻到郁唯楚,身子都没有养好,匆匆忙忙入宫请罪,将她从宫里接出来之后便赶去了纳兰。
他们想说都没有什么机会。
既然现在确定了,她也不能在瞒下去。
“小夜,六姐有件事要跟你说,我……”
“六姐,”男人不紧不慢的打断她说的话。
他将手中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凉薄的唇上弧度淡的近乎没有,“六姐放心,师出无名不是理由,最大牺牲不过就是再和皇帝来场交易。”
总之,郁唯楚他是一定要接回来的。
不论她对他是打是骂是爱是恨,哪怕让她拿刀戳他的心窝都可以。
此生不曾动情,一动便是一生。
只盼她安好如初,于他而言便是再好不过的见面礼。
寒长玉还想说什么,千离却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寒墨夜素来杀伐果决,做事雷厉风行。
他说入宫面圣便要面圣,谁都拦不住。
对于他提出来的请求,老皇帝沉吟了半晌,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现在寒长玉被他接回了府邸好生看着,江湖势力他一个皇帝也无法攥在手里,寒墨夜如此做大,他现在是不能对寒墨夜过分要求了。
只是他一个王爷无缘无故前往纳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正文 第157章 本王已有妻室
尽管两国交好已经上百年,但没有必要引起的误会和恐慌,那就该想尽一切办法来避免。
老皇帝看了寒墨夜一眼,“不是不能答应你,但兹事体大,朕还得考虑考虑,”他顿了顿,“这一阵子你的事情似乎有点多,既然体弱现在不是该多多休养?”
男人格外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儿臣已经休养够了。”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看着他,低凉的嗓音并没有多少起伏。
“儿臣有事前往纳兰,此次入宫请求父皇的允准,若父皇不同意,儿臣也要赶去纳兰国。”
言外之意,便是要老皇帝看着办。
老皇帝却没有动怒,反倒笑出了声。
他了解寒墨夜的性子。
寒长玉还在他手里的时候,寒墨夜差不多也是随心所欲,想帮就帮他,大部分的时候看起来安分,实则不过是清楚,他根本也不会故意为难他。
毕竟,还不是时候。
没必要这么快撕破脸。
君威在寒墨夜的眼前是不起作用的。
他被迫流落宫外多年,对他这个父皇没有一点感情,也因为性子自幼沉默寡言,更是不拘一格,这些年打理江湖上的琐事,养出了霸主的气势于性格。
他身边人才济济,更是对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叫他想对寒墨夜出手都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创造机会,叫人帮忙出手。
也便是如此,他这个当父皇的,对他的态度,由生厌变成了忌惮,甚至――
除之而后快。
“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与朕约法三章。”老皇帝的脸上带着点笑。
“你师出无名,此次去纳兰国不宜劳师动众,朕允你带两个侍从,沿路过去的驿站朕不会遣人帮你联系;到了纳兰国之后,一旦惹了非议,朕不负责帮你承担后果;等你回了盛京,朕还要罚你面壁思过三个月。便是这三个条件,你觉着如何?”
“好。”
……
…………
寒墨夜想都没有想就这么干脆的应了好,倒叫老皇帝心中生疑。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这才挥手示意他退下。
东宫太子寒子晏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
近日皇后的寝殿里来来往往多的是朝中大臣的嫡女。
文西郡主也在。
她一心扑在寒墨夜的身上,倒是对这变相的牵红线没有一点兴趣。
半路笑吟吟的跟皇后说身子不舒服,转身异常快速的离开了皇后的寝殿。
她的婢女一路跟着,气喘吁吁的刚想说些什么,便见文西郡主倏地顿住了脚步,两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她面色大喜,连忙跑上前,“夜哥哥……”
那婢女哎了一声,又得跑上前跟在文西郡主的身后。
男人恍若未闻,继续往宫外走着。
文西郡主多唤了两声,他这才稍稍顿了顿身形,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就这么的望着她,“有事?”
自上次被寒墨夜训斥过一顿,不许找郁唯楚的麻烦之后,文西郡主生闷气倒是一直都没怎么缠着寒墨夜。
加上他很快出使纳兰,一回来就说要娶那什么殊影,她更是一气之下不想再见,而后他们大婚未成,听说他重病缠身,她心急倒是寻上门好几次。
只是每一次不是被管家打发回来,就是被落苏打发回来。
一次都没有见着寒墨夜。
如今见着了,可想而知她的高兴。
“没有啊,只是西儿很久不曾见过夜哥哥了,”文西郡主的小脸上尽是笑意,眉眼间眨动的都是女儿家的羞涩之意,“夜哥哥近来可好?”
寒墨夜面色寡淡,应了句本王很好,有劳郡主关心。
转身便迈开长腿径直往宫外走去。
文西郡主的面色一僵,又赶忙追上去。
男人的步子很大,她得小跑着才能与他并肩走在一块。
“西儿听说夜哥哥的身子很不好,也曾登门拜访过靖王府,想知道夜哥哥的身子如何了,好说歹说都是西儿的一片心意,你我虽不是自幼一起长大,好歹西儿也陪在夜哥哥身边多年,夜哥哥如今非要这么绝情么,竟正眼都不愿看西儿一眼?”
“本王已有妻室。”男人眼皮未掀,声音淡淡的,“多看别的女人,她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文西郡主的步子倏地滞住了,在她身后一直小跑着追着她的小婢女,未曾料想她会突然停住步子,来不及收回,猝不及防的就撞到了文西郡主的后背。
小婢女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认错,话还未出口,文西郡主便反手给了她一巴掌,眸色狠戾,“走路不长眼的么?!”
小婢女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的认错,文西郡主胸腔里郁积了一股怨气。
她的视线凝在前方,男人欣长的身子越走越远,她冷了视线,一出口满口妒意丝毫掩饰不住。
“其实那什么殊影,应该是不在了罢,夜哥哥你如今这般说,西儿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尚且走开一段距离的男人能听见的范围。
高大俊美的男人顿住了脚步,文西郡主见状便笑出了声,微抬高了下巴朝男人走近。
“父王说,三个月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厮杀是真的,太子爷真的夜闯过靖王府,理由还是什么怒发冲冠为红颜……”明亮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不屑,文西郡主站到了他的跟前,“只是那贱人贪慕虚荣,趁着夜哥哥不舒服,所以跟着太子爷走了,最后还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眼下连尸骨都找不回来,所以夜哥哥才会无法成亲,西儿说的对罢?”
男人低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听谁说的?”
这话文西郡主的确是听别人说的。
但却是听欲要讨好她的人说的。
所以故事的最后一定会迎合她的想法,将郁唯楚贬低再贬低,文西郡主对这话深信不疑,眼下说给寒墨夜听,还因为自己说对了。
她笑着,“这话还用听旁人说么,想也能想到那贱……”
话未说完,喉间一紧,她的脖子骤然被人紧紧的掐住。
是被人紧紧的掐住,力道大的她瞬间说不出话来。
面色憋的通红,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底深处惊恐万分。
那跪在地上的小婢女也是被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唤着郡主,又看了看一声不吭的男人,急的险些要哭出来了,“王爷……”
寒墨夜的眉眼没有丝毫的情绪,身上的戾气却是极重的,“别再让本王听到这样的话。”
文西郡主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眨眼再眨眼,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只有出的气没有近的气了。
男人蓦然将她甩至一旁,文西郡主倒在地上不断的喘息咳嗽,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小婢女更是吓得不行,爬到文西郡主的身边,“郡主……”
文西郡主一边咳一边往刚刚那个掐住她脖子的男人身上望去,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而她却难以置信的开口。
“夜哥哥,夜哥哥他……他真的,真的要杀我――”
……
…………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十三天后。
因为苏伯公很快就要过六十大寿,花甲之年很有纪念意义。
凤澜不可能一直藏着苏凉不回府。
虽然他很不舍得,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何况他已经将她私自珍藏了四个月。
苏伯公年事已高,受不得过分刺激,他对外宣称苏凉重病,对苏伯公却只是说她有事暂时外出,暂不得归。
也不知苏伯公是信还是不信,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却也没有磕叨着要见苏凉。
只是时不时的问起陆清清,苏凉何时回来。
到底是将苏凉送了回府,陆清清让她安分点,郁唯楚鼓了鼓腮帮应了好。
许是苏伯公名望很高,加之六王凤澜放出消息,说苏凉重病渐愈,惹得宫里的一些权贵和朝中重量级的大臣都全来道贺。
顺道证实下苏凉病愈的消息是真是假。
于是。
郁唯楚坐在苏伯公的身边,僵笑了一整天。
终于到了饭点还被陆清清狂斥了半天,“世子不爱笑的。”
郁唯楚,“……”
其实她有点想问,现在他们是想将错就错,拿着她这个冒牌的灵魂,来安抚一群躁动的心么?
见她不说话,陆清清也有点泄气,连声跟郁唯楚说对不起。
“世子你的性子开朗的确是好事,但世子重病太久,外界传的可是卧榻一年,突然醒过来性情如此大变,真的很容易引起朝臣的怀疑,也许还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清清有些急了,所以才……”
郁唯楚无所谓的耸耸肩,“久病过后,性子大变难道不更合理?”
陆清清一怔,郁唯楚倒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按照你们的剧本,我这么干是正确的。大病过后性情大变是很正常的,大病过后两三天性子才大变,那不叫奇怪,那叫鬼上身。”
陆清清,“……”
晚宴是庆祝的最疯狂的时候,郁唯楚酒量不好,偏生现在过生辰的是本尊的爷爷。
而她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孩子。
一杯酒,只是对她病愈不久的残体,最客气最尊重的说法。
郁唯楚头疼的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酒水,欲哭无泪的问,“一定要喝么?”
正文 第158章 主子,苏府到了。
苏凉是南离世子,多的是她要应酬的场面。
她的酒量一贯不好,只是之前一喝酒便用内力逼出来,自然很少醉过,加之对方要是过分了的话,还有六王凤澜帮衬着。
现在是苏伯公的寿辰
那朝臣唇角扬笑看了看苏伯公,而后又望了望坐在高位上的凤澜,最后将视线投落回郁唯楚的身上,世子莫要再推了。
“世子的身子不好,下官已经选用了女儿红,最不容易醉人的酒水,来请世子饮下这酒,为苏伯公庆寿……”那朝臣笑容十分自然,见凤澜单手端着一杯酒,并没有出声阻止,他又接着道,“何况世子只喝一杯,我们这些老臣都快一年没见过世子了,甚至想念世子,难道世子连这点脸面都不赏么?”
陆清清站在郁唯楚的身旁,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苏伯公坐在主位上,虽知道苏凉是不会轻易推辞的,但到底也心疼她,若是她不愿,那谁都不能强迫。
“你们这些后辈啊,尽知道欺负老夫的宝贝孙子……”苏伯公年过花甲,但身子依旧硬朗,他站起身来,将郁唯楚拉到身后好生护着,论起衣袖便要重出江湖,“既然要喝酒,那不如老夫来喝。”
那朝臣也是个人精,连连朝苏伯公拱手道,“伯公,您平素偏袒世子便罢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寿,这这这……世子不来一杯,如何对得住这大喜的日子,啊?”
苏伯公正想理论,郁唯楚却已经从他的身后钻到了他的身前。
她从那朝臣的手里接过了酒杯,道了声谢过后,便笑眯眯的看向苏伯公。
她现在的身份是苏凉。
苏伯公是苏凉的爷爷。
如果不是局势所逼,她倒是不会轻易乱认亲戚的。
“您今日大寿,孙儿祝爷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也行了个拱手礼,“更要笑口常开,身体安康。”
苏伯公爽口的应了声好,哈哈大笑着,“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儿。”
郁唯楚讪讪的笑着,想着要不要继续瞎掰下去,还是早死早超生……一口干了?
想法不过一瞬,她还是决定一口干了,之后趁酒劲还没有上来,赶忙寻了个借口立即遁了。
只不过她是寿星唯一的亲人,若是能跑掉,她也不会在那里被人逼着喝酒了。
六王凤澜也没多少搭理,直到后来她的目光殷切的往他身上挪去的时候,他才微微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的起身,从高位上走下来。
随便寻了个理由,替她解围之后,便带着突然不舒服的郁唯楚,缓缓的走出了大厅。
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大厅外倒是没什么人。
郁唯楚深深的呼了口气,如临大赦。
男人却是抬手帮她揉了揉太阳穴,垂了垂眼眸笑着看她,“有没有把酒逼出来?”
郁唯楚哀怨的倪了他一眼,“我现在都不会什么武功,怎么逼的出来?”
“不是不会,是你不用。”
苏凉受的又不是内伤。
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半个月的昏迷,身子一下子无法缓过来而已。
难免虚弱了点。
何况她的身上现在还有他当初给她渡过去的真气,修为应该更为长进了。
郁唯楚瞬间就扁了眼,“你真是的……明明可以替我解围,干什么看着我被别人逼着喝酒,你才出来?!”
凤澜唇角染笑,坦诚的道,“傻瓜,那杯酒你是一定要喝的。”
按照纳兰国的传统,老人过大寿,身边一定得有亲人替他饮下第一杯酒水,以念老人长长久久,表达亲人对老人的祝愿。
只是那些朝臣有所忌惮他在场,所以没把话说的那么直白罢了。
郁唯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
脑袋开始晕晕沉沉的,她又重重的晃了下脑袋,男人浓烈的气息扑入鼻尖,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传下来,“现在把酒逼出来罢,本王教你运功……凉儿?”
郁唯楚睁了睁眼,男人的声音已经渐渐的消弱了下来。
她再次摇了摇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抬起眼眸看他,“不用跟着我,我先回房歇息。今晚的事情多谢王爷了……再见再见。”
她推开了凤澜,转身便要走。
苏凉的酒量很差,她郁唯楚的酒品更差。
两个根本不能沾酒的女人灵魂和肉,体融为了一体,一个是精神上的反应,一个是身体上完全不受控住的反应。
真不知该哭还是该哭还是该哭。
一杯酒水都能叫她这么快晕晕乎乎,郁唯楚一边吐槽一边扶着墙走。
凤澜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离去的歪歪扭扭的身影,好一会没动。
过后才忍不住失笑,俊美精致的面容上柔和一片。
他跟着走上前,倏地将她打横抱起。
怀里的女人没有一点防备,猛地低叫出声,条件反射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
她被吓得眼眸里凝聚了惊恐之色,只是小脸上红扑扑的看不出被吓着的反应,见抱住她的人是她,她深深的松了口气,“大爷你真是……吓死我了。”
男人低头看她,“本王带你回房,等会让陆清清帮你熬一点解酒汤来。”
郁唯楚乖乖的点着头,现在有人肉垫着,就算摔倒了也应该不会摔伤她。
思及此,郁唯楚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酒劲渐渐上来麻痹了她的神经,郁唯楚的呼吸均匀,像是熟睡状态。
凤澜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她却倏地清醒了。
眼眸猩红着,眼神颇为迷离的看着他。
凤澜看着她勾人的眉目,一时间怔住。
岂料郁唯楚竟突然坐起了身子,张开双手稳稳当当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嗓音柔软嗫嚅,“抱抱,我要抱抱抱抱……”
凤澜,“………”
有那么一刹那,男人脸上的神情是空白的。
怀里娇小的女人一边撒着娇,轻轻的蹭着他的腰腹上,一边还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眼神又嗔又怨。
“你为什么不抱我……我要亲亲,亲亲……”
凤澜的眼眸倏地一暗,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下,他抬手将她那勾魂的眼睛覆住,口干舌燥的厉害。
等沉默了片刻过后,他才冷静道,“凉儿,不能勾,引本王。”
他禁不住她的诱,惑。
万一做了出格的事情,她再次接受不了……
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说完,屋内便再度安静下来。
怀里的女人也没任何的动静。
男人默了默,随即将覆在她眼睛上的大掌移开,只见怀中的女人已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睡在他的怀里。
凤澜微怔,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束发的发冠和白玉簪子取下,轻轻的替她梳理畅通之后,便将她的外衫轻轻的解开来,而后为她盖好棉被。
床榻上的女人面色潮,红,昔日那双动人的黑眸静静的阖着,唇色也是那般的潋滟好看,唇线勾勒的那么完美,看的他近乎移不开视线。
目光就像是自动锁在了她的唇上,男人的身子缓缓俯下,柔软的唇瓣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唇上。
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眸,细细的亲昵着她的柔软,刚要撬开她的唇齿细细品尝,门外忽然吱呀一声,那半掩着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凤澜目光一沉,转身去瞧,便见陆清清异常尴尬的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僵着身子转过脑袋自言自语,“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应该多走两圈多走两圈……”
“等一下。”
陆清清冷静的转身,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那个已经缓缓从郁唯楚身上起身的男人,勾唇淡笑,“王爷有何吩咐?”
凤澜深墨的眼眸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床上睡的天昏地暗的女人。
“凉儿很少醉酒,虽然女儿红的酒劲不大,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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