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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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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苏云里雾里,尚未弄明白便看着他足尖点地,轻轻跃上墙头落进了摄政王府。
落苏,“……”
她目瞪口呆了片刻,刚想也学他那般闯进府邸,但转念一想这要是被抓住了定然是要被逐出府来,指不定还会惹上什么麻烦,给寒墨夜拖了后腿,她又慌慌忙忙的跑向了摄政王府的大门,说是要见摄政王。
寒墨夜来过摄政王府,当初为寻到郁唯楚的下落,他把苏府和摄政王府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
如今走动起来自然也容易。
况且摄政王府白日里的巡防比晚上的要松懈很多。
凤澜和郁唯楚见面,会是在哪里见面
寒墨夜并没有多想,远远的观看了下书房和大厅,那门外没有人守着,窗户也紧紧关着,想来应该是没有人在。
漫无目的地寻着,蓦然间想起,这个府邸连着的还有一座小苑。
他身形一动,朝那座小苑跃去。
苑内凉风徐徐,木棉树的叶子刚冒出了点芽头,可花却已撒落一地。
纳兰国的冬天没有顺天国的冷,回暖的时间也快,亭内坐着喝茶聊天的人,身上穿的也不多。
他站在高大的几近百年的木棉树上,视线落在那树下方不远处的男女的面容上。
他们正说着些什么,一贯温雅斯文的男人唇角噙着笑,捻了一块糕点,递到郁唯楚的跟前。
郁唯楚也笑,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她面上的笑意有多深,只是见她抬起手,接过了凤澜手中的糕点,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
与此同时,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还扬起手落在郁唯楚的头发上,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寒墨夜的眉眼一皱,眸底的不悦难以遮掩,他刚想飞身旋下,见郁唯楚自己避开了,又稳稳当当的站回了原位。
然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娇俏的脸上,却是堆满了笑意,主动和凤澜说着话。
纤长节骨分明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了身旁的树枝,指尖泛着白色,男人精致的眉眼间落下一层淡淡的阴霾和黯淡,他垂了垂眸,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们,唇角缓缓勾出了自嘲的弧度。
那个女人现在明明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他却像是个偷偷喜欢人家,不能轻易靠近甚至连情话都说不得的陌路人。
而那个凤澜,,却可以如此轻易夺了她的笑容,得了她的目光,甚至与她花前月下,谈笑生风。
心下像是被什么揪着一般,妒意怒意痛意一起纠缠着涌上,压都压不住,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视线重新落回亭内的男女身上。
只是再看一眼,他漆黑的眼却倏地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眸底的神色转瞬阴鸷了几分。
眼中的女人的唇被人轻轻的贴合着,她面上的神色被脸颊的碎发遮掩住,他看不清楚,凤澜的眸子深深的凝着她的眼睛,眼里透着什么就算距离远他也能猜到什么。
他的手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树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看。
他在等,在等那个女人推开凤澜,甩手给凤澜几巴掌。
但等来的却是那个女人呆若木鸡,凤澜缓缓闭上眼,逐渐深吻于她……
啪嗒一下,清脆的一声响动,手里头的树枝被人用力的掰断,男人身形一跃,从高大的木棉树下旋身冲下。
……
…………
眼前的男人温热的唇贴着她的,漆黑的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声声呢喃低语,声声近乎哀求之喃。
“不要再反抗本王了好不好?就为本王妥协一次,好不好?”
郁唯楚心中狠狠一颤,难以言语的望着凤澜。
曾听陆清清说过,苏凉喜欢的人是凤澜。
如今苏凉已死,留下的情人却依旧对她情有独钟。
甚至掩住屏蔽了自己眼前的一切,哪怕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她与苏凉的不同,却依旧选择包容和深爱。
郁唯楚还在走神思索自己和苏凉之间的区别,凤澜已当她是默认,慢慢的闭上眼睛,伸手扣着她的后颈,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挲轻吻,郁唯楚浑身一震,本能的推开,他却不舍再退,紧紧的扣着她的双手,更加强势的侵,入她的唇齿间。
那么火热的场面,着实叫她不适应。
郁唯楚推又推不开,双手被紧紧的捉住,后颈也被扣住。
当凤澜的舌,头纠缠进来的时候,她甚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弄伤他的腿。
她毫不迟疑的抬脚,正要往他的腿上狠狠踩去的时候,凤澜已经闷哼一声,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从她的身上下去了。
凤澜毫无防备,郁唯楚也毫无防备,那人袭击的太突然,凤澜和他的轮椅一同倒下去的时候,郁唯楚还呆呆愣愣的维持着现状。
只是她的胳膊一痛,被人大力的拽起,郁唯楚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风声呼呼,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跟前。
那人黝黑的眸中藏着滔天的怒意,凉薄的唇角紧紧的抿着,他死死的盯着她的唇,抬起手用他粗粝的指腹不断的擦拭,似乎是想将她唇上的什么东西擦掉。
他的力道之大,一点都没有温柔可言,郁唯楚被他擦得发疼,蹙着眉伸手去推他,“干什么你,放开――”
凤澜腿上有伤,被人一拳伦在地上,唇角处都溢出了血色来,他站起身来,腿上还不大方便,见寒墨夜正抓着郁唯楚的手不放,狭长的眼眸一寒,也不管腿上的伤势径直上前欲要朝寒墨夜重重的出掌,“你放开她!
不过寒墨夜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浑身的戾气渗人,他的手一直磨擦着郁唯楚的唇,擦的她的唇更是红通一片,凤澜掌风袭来的时候,他更像是要大开杀戒一般,以十足的力道回馈过去。
饶是凤澜武艺高强,内力深厚,却不知寒墨夜这般不怕死,胆敢在他的地盘大开杀戒,一时误差被他的掌风压倒在地。
头晕目眩大吐了口血。
郁唯楚眼眸一震,心下一颤,“凤澜……”
她赶忙挣脱开凤澜的手,奈何寒墨夜缠的紧,她便反手一勾,将寒墨夜的手擒住,而后用陆清清教她的招式一板一眼的和他过招。
她的招式虽然有迹可循,也更为的正式一点,但眼下这个男人像是发疯了一样。
她的手刚揪住他的衣襟,便被他用力的扣住,之后他眸色更加阴鸷的拽住她的胳膊扣住她的腰身,便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跃出了小苑。
待视线渐渐回归正常之后,眼前已经没了郁唯楚和寒墨夜的踪迹,凤澜的眸色狠戾,紧抿着唇重重的往地上捶了一拳。
小苑内没有侍卫也没有任何的外人出入。
凤澜大喊一声锦书,守在院外的锦书这才风风火火的冲进苑内,只是跟前的男人面色铁青,“传本王指令,靖王不受纳兰规矩,对本王大肆出手,现全面缉拿靖王,他若反抗你们便可杀之,谁都不可手软。”
锦书拱手,“属下遵命。”
落苏尚在门外等候,她在外边等的心急火燎,侧身正不知看些什么,然眼前的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但她的眼力好,勉强还是可以看出是她家主子的身形,以及……
郁唯楚?
正文 第170章 她是真狠。
摄政王府的地理位置较为的偏远,男人也不知道将她往哪一处带。
郁唯楚不断的挣扎,到了几近无人的湖边,男人才抱着她旋身落地。
郁唯楚刚想动,那已经被捏红的手却再次被人拽住,肩膀蓦然一重,被人大力的按倒在榕树下。
春天气温回暖,郁唯楚没有穿厚重的外衫御寒,后背磕到粗重的树干上,疼的她眉头猛地一皱。
郁唯楚明媚的眼眸睁大死死的瞪着他,她咬着牙忍着疼,目光定定的凝在眼前一脸怒色的男人身上。
他依旧执拗的抬手不断的擦拭着她的唇,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黑眸幽暗冷厉,郁唯楚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妒夫样气笑。
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男人的动作未有丝毫的影响。
郁唯楚的脸黑了几分,胸,口中堆积的怒火也燃了几分。
“你闹够了没有?!”
男人也终于发怒,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齿音,开口说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谁准你给他亲的?!”
他的声音一贯淡漠冷静,最差也就是冷意十足,她还从没有见过他勃然大怒怒意滔天的样子。
十足十的抓奸在床的正夫一样,而她就是那个红杏出墙的淫,妇。
“我乐意不可以么,”她的眼眸清冽,眸底尚还有一丝震怒,“我愿意给谁亲就给谁亲,你管得着么?”
男人的眸底逐渐逐渐弥漫起猩红之色。
他看着郁唯楚的黑眸眯成了细细一条缝,面上泛着雷霆之怒和掩都掩不住的危险的气息,但只是紧紧的抿着唇,一声不吭,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怒气。
郁唯楚懒得理他,甩开他的手就要从他有意识困住她的包围圈出来,只是男人的摁着她肩膀上的手却愈发的用力,她动一下他的力度大一倍,郁唯楚终于是疼的无法忍耐,怒目而视。
“你要是有病能不能找一找大夫看一看,踏马的现在欺负一个女人算……唔。”
男人的唇猛地覆上了她的,堵住了她喋喋不休怒骂不断的唇,覆住了她可以说的所有乱七八糟的言语。
郁唯楚奋力挣扎,扬手欲要给他狠狠的一巴掌,不过她的手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禁,锢在了掌心中。
双手被束缚着,她刚想动腿寒墨夜便长腿一迈,挤进了她的双,腿之中,叫她不能够轻举妄动。
这个姿势……
郁唯楚瞪着寒墨夜,恼怒的不止一两点,如果有机会出声,那破口大骂的一定是说寒墨夜无,耻,下,流!
男人凝着她的眼神那么凶狠,在她盛满怒意的眼神睇过来的时候,内心的妒意和怒意似乎更加的控住不住。
他忽地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啃咬,势必要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抹去,在她的唇上留下他的痕迹。
不,这不够。
他还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咬上了一口,郁唯楚吃痛,下意识的张了口,男人却是一点也不客气乘机而入,撬开她唇齿的吻,抵死般的纠缠着她,几近癫狂。
他的动作强势霸道,又极其凶猛,眸光凝在她的眼睛上又是那般的阴鸷和深谙,叫郁唯楚觉着寒墨夜有种要和她同归于尽的错觉,唇上疼的发麻,舌,头被他缠的也开始发麻发疼。
郁唯楚的脸颊渐渐因缺氧而通红一片,等她以为就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寒墨夜终于是稍稍松开了她的唇。
“你是本王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语调中掺杂着渗人的寒意,“就算你失忆那也还是,本王管的着你――”
郁唯楚呼吸不稳,“可笑,我凭什么信你?”
她看着他,眸中的讥嘲不断冷意十足,“你信不信你再乱来,我会状告皇上,说你侮辱轻,薄当朝世子,目无王法肆意妄为,甚至叫你身败名裂?!”
寒墨夜忽然冷嗤了一声,丝毫不以为然。
他的视线牢牢的锁视着她,嗓音又低又沉,“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彻底轻,薄你,叫你带着一身的痕迹去告状?”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将她的衣袍带子解开,静静的看着郁唯楚的衣衫缓缓的松开来,眸色暗沉,“会更有说服力,嗯?”
郁唯楚的瞳孔重重一缩,竟不知他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来。
“抽风了是不是,”她的双手挣扎着动了动,声音陡然间拔高了不少,带了些尖锐,“寒墨夜你疯够了没有?!”
男人对她的言语恍若未闻,他的手蓦然钳住了她精致的下颚,语调低柔而狠辣,一顾追究自己心底的想法,“还要不要给别人亲,你说,还要不要,嗯?”
寒墨夜的面色沉若寒潭,面上冷意盎然语调却诡异的柔和,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来自地狱般空灵的低语和召唤声,叫人听了为之一颤都已经算是冷静。
郁唯楚死死的咬着唇,火冒三丈的瞪着他一声不吭。
争执中最忌讳的就是沉默不语。
看起来更像是宣战。
男人的怒意和妒意早已掀起了万丈高,如今还被郁唯楚刺激的毫无理智可言。
他的眼眸更加的深幽,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掌拽住了她的外衫,猛然一扯,衣,帛,撕,裂的声音骤响。
外袍一下被人褪,下,男人温热的大掌慢慢的从她的腰腹间轻缓抚,摸而上,郁唯楚的身子一片颤栗,男人的嗓音沁凉而透着一股阴沉,“说话,回答本王。”
眼中的女人依旧死死的咬唇不语,男人的眸色更暗,骨节欣长的手指忽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里衣重重揉,捏,郁唯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当即就像是炸了毛一般对着寒墨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虽然手脚根本就挨不上他的衣角,但到底也是折腾的男人不能再对她的胸下手。
“寒墨夜你他妈的神经病!”郁唯楚气的眼睛通红,“我要不要给别人亲关你什么事,你喜欢我就喜欢我,断袖又不可耻,但你这么做,不顾我的意愿对我上下其手难道不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变,态,狂,魔?!”
……
…………
什么叫变,态,狂,魔?
曾经和郁唯楚朝夕相处那么久,便是恩爱缱绻的日子不多,但他总归是和她热恋过一段时间的。
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词他虽没有全都明白,但大抵都是理解的。
寒墨夜的面色无声冷了几分,幽深漆黑的眼眸里,翻涌出数不清的怒意和妒意,“本王碰你就是变,态,狂,魔?”捏着郁唯楚的手的力道蓦然重了又重,“那该死的凤澜碰你,就是你心甘情愿的?!”
郁唯楚微怔,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思维能跳跃的这么快。
她没有做出反应,男人凝在她脸上的目光凌厉狠辣,字句宛若从喉间深处溢出,“郁唯楚,”他的嗓音极冷极低,胸腔里翻涌起来的难受叫他只想毁天灭地,“你最好不要刺激本王。”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她一个睁眼都可以将他眸底波动的情绪,尽数收入眼底。
男人的呼吸微微粗重些,望着她的眼眸里的颜色暗红一片,不知在压抑着什么。
身上散发着的戾气直教人噤若寒蝉,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忤逆他的字眼,他就会亲手杀了她一般,
郁唯楚清秀娇嫩的脸颊之上没有半点神色变化,潋滟的被他啃,咬的有些红肿的唇冷冷的勾起,有着说不出来的讥诮和嘲弄。
“你不过就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甚至连过客都不是,我哪有那么个闲情逸致刺激你,浪费我的表情不说,还浪费我的口水。”她的视线撇开,不与之对视,声音已经缓缓的平静下来,“现在,放开你的爪子。”
郁唯楚的性子一贯如此,一贯的胡言乱语,一贯的口齿伶俐,说的话毫无道理,却叫人怎么都反驳不了。
可这么熟悉的容颜,这么熟悉的说话方式,却独独将有他的记忆悉数忘却。
她是真狠。
比当初他不断的下定决心要将她逼走的时候还要狠。
忘得的决绝而毫不犹豫。
一点也没给他留下半点的机会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
攥着她双手的手指,有着极其细微的颤抖,寒墨夜俊美如画的脸上染上哀戚之色,却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黯淡的眸里竟涌起了一丝光亮,“其实你根本没有失忆,是不是?”
郁唯楚挑着眉头回眸看他,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子微微俯着,“本王从未在你的面前说过,本王唤寒墨夜……但你方才念了本王的名讳。”
他的名讳,顺天国的子民都不一定清楚,也许只是听过,但绝不会在骂人的时候说他的名字,至多便是骂他的名号。
但她刚才,的的确确就是说了他的名讳。
忘记了前尘过往的郁唯楚,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纳兰国人。
苏凉没有他们之间的记忆,他们相识相遇不过几日,他的名字,可能会在她的心底,留下那么大的烙印?
正文 第171章 主子怕是犯病了!
“什么失忆不失忆,”郁唯楚清秀的五官微微扭曲着,“你现在是心,理,变,态的连智商掉都没了么?!”
男人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郁唯楚动弹不得,她便索性不再乱动,迎上男人炙,热希冀的目光,郁唯楚无声嗤笑,“你一个王爷的名号那么响亮,我又不是瞎了也不是聋了为什么会不知道?!”
“再说你纠缠我的时候,清清已经把你的事迹完完全全的告知我了,就差没把你祖宗十八代给念叨完了,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寒墨夜的面色一僵,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将自己被他扯落的衣衫拢好,衣带也重新绑好。
男人魂不守舍,她却甩都没有甩他一眼,推开他的身子便要离开。
纤细皓白的手腕蓦然被人抓住,她没有回头去看,只是挣了挣手腕,男人的力道一如既往的用力和稳妥,她烦不胜烦的转身回眸,“你到底……”
不耐烦的话音嘎然而止。
郁唯楚的视线落在了男人手里头的红绳上,红绳是由豆子串连而成,个个圆润光亮,暗红夺目。
她的眼眸盯了那红绳三秒有余,而后抬了抬眼眸,望向寒墨夜。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像是凝聚了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深情,紧紧的摄着她,仿佛他眸底的是她深爱入骨的女人,尽管就是深爱的入了骨血的女人,但郁唯楚也只是下意识的沉默,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楚楚……”寒墨夜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眸,声线低哑万分,犹似喉间深处溢出的声音,幽暗低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昔日,他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低着头,将他精心穿好的红绳,慢慢的套进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中。
阳光下,微风中,相思豆晶莹红亮,穿成一株着实好看,套进她干净白皙的手腕上,更是自成一道光景。
他许下誓言――
【楚楚,我会爱你,我会护你,我会宠你,我会疼你,直至生命落幕,直至我无法再爱。】
昔日她凝着她的眼眸通红,颤着手将另一株红绳拾起,而后伸出手,将手里的红绳同样套进他的手腕里。
她含泪与他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她的每一句每一个词每一刻的心情,他都知道他都记得他都清楚。
可是她把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取下还给他了。
她把……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都抹灭掉了。
男人盯着眼前女子的眸,见她神色清明的望着他看,一点异常都不曾有,眼神渐渐的黯淡下来,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颤音。
“你果真……都忘了……”
心底的酸涩涌上,竟比之前的妒意和怒意更叫人难受,他寻不到出口找不到端倪可以拯救这样的心情。
他的视线挪移,落在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疤痕,应该是当初为他献血而割破的。
疤痕蜿蜒在她嫩白的手上,那么鲜明刺目的一道,想让人忽略都难。
他心中一窒,竟鬼使神差的舒展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口中喃喃,“当时很疼,对不对?”
郁唯楚面无表情的攥紧了手,男人却是痴痴的,甚至有些潜意识的将那红绳再次套进她的手里。
红绳穿过她的手指,郁唯楚却蓦然将寒墨夜的手甩开,连同那红绳也一起推离了开来。
这一回寒墨夜没有任何的用力,被人大力甩开的时候,甚至还往后退了两三步,眸色深痛的凝望着她。
郁唯楚什么都没说,扭头便要走,当男人再一次要抓住她的手时,郁唯楚直接先夺过了他手里的红绳,手腕用力一甩便将那红绳往一旁的湖边扔了去。
红绳上串着相思豆,基本上没什么重量,坠入湖面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的晕开了湖面,掀起了一点涟漪。
寒墨夜当场怔在原地。
郁唯楚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别再纠缠我――”
言罢她转身便走,步子刚走两三步,那身后砰的一声,猛地响起水花四溅的声音。
“主子!”
郁唯楚的脚步一滞,猛地侧身回看,身后的男人已然不见,只是有一个面容焦虑的女子匆匆上前,跑向湖边,“主子……”
郁唯楚的瞳眸深深一缩,从眸底深处涌上来的惊色无法遮掩。
男人欣长的身子沉入湖底,偶尔又跃上湖面换气,之后又沉入湖底,想也清楚他在找寻着什么。
落苏不会水,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她的眼眸红了又红,“主子,您的伤还没有好,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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