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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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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知道是谁的名讳――
宋唯楚。
这三个字从郁唯楚的唇间溢出,陆清清的面上也没有半点反应。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郁唯楚皱了皱眉头,想起当日凤澜说苏凉的小名,也叫郁唯楚,便用这话来询问陆清清。
陆清清还是摇了摇头,“我与世子虽一同长大,但也只是在我家境破落之后,才进的这苏府。”
她不断的回忆着,“在此之前,我是不知世子的事情的,而且,世子也不曾与我提过小名的事情。”
更何况,那时候苏凉已经父母双亡,她的名字是苏伯公亲赐的,之前苏凉唤什么名字,她还真是不清楚。
“哦,对了,”陆清清的眸色一亮,与郁唯楚道,“伯公应该是知道的,我去问问。”
几秒钟的死寂,郁唯楚才开口道,“伯公也知道我不是苏凉么?”
陆清清抬首看着面前淡然站着的女人,唇角微微抿着,“世子是伯公唯一的亲人,王妃是不是世子,他又岂会感觉不出来?”
郁唯楚默了默,既然苏伯公已经知道,现在也无大碍,那她自然也不必顾忌什么。
“你且去问罢,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陆清清应了声好。
不一会儿的时间,她便从苏伯公的屋内出来,回到了苏凉的房间里。
告知郁唯楚说,宋唯楚的确是苏凉以前的小名。
那时候苏凉的父亲不在府中,苏凉的母亲无权做主为她取名,加之苏凉母亲怀上苏凉的时候,大将军便说过,要给苏凉取一个父母的名和字都有的小名。
因大将军极为疼爱将军夫人,是以便让将军夫人的姓氏在前。
而大将军的名字中,有个楚字,所以前后接应,便给苏凉取了一个小名,叫宋,唯楚。
宋恣华,唯爱,苏廉楚。
所以是,宋唯楚。
这个名字,后来苏凉不曾在世人面前提及,所以便是连陆清清也不知晓。
而且当苏凉的亲生父母双双过世之后,苏伯公还将一切宋唯楚的东西全都销毁了。
按理说,应该无人知道才对。
陆清清蹙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可王爷既曾与王妃说过,郁唯楚是世子的小名,虽然错了一个姓氏,但也对了两个字,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郁唯楚沉吟了一会,“现在不要再纠结为何他会知道,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明日把世子小名资料整理好了,再给王爷送过去罢。”
陆清清朝她望过去,却见郁唯楚清秀的小脸上无悲无喜,声音淡淡,“以世子的名义给王爷送过去,王爷自然会先瞧看,再将那人邀过来,把世子出事那日的事情,一一说与他听,听完之后,他必会明白的。”
陆清清明白郁唯楚的说法。
不论如何,至少得先让凤澜产生疑虑,得让他清楚,郁唯楚不是宋唯楚,更不是苏凉。
不若接下来如此巨大的打击,反倒会让他觉得,她们这是在做戏。
……
凤澜这些日子都不曾来寻过郁唯楚,目的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思考他们之间的婚事。
也是为了减少他们之间将会产生的嫌隙。
毕竟他这有迫嫁的嫌疑,若是见了她之后,她的抗拒的反应强烈,他怕是会在她的面前,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从不会对苏凉不择手段,他喜欢她,便会待她好,一直待她好。
他是表里如一的温润如玉,至少,对苏凉的确如此。
府外传来信件,锦书说那是苏府遣人送来的。
那内容必定是与苏凉有关,是以锦书二话不说便将信件呈给了凤澜。
昨日圣喻刚下,今日苏府就来了信。
凤澜的眼睫微动,略微犹豫了一会才接过那信件,拆开来看。
将那文案一一展开来看,信上的内容却并非是他熟悉的字体。
歪歪扭扭的甚是难看,然凤澜的目光却似乎是绞在了那信上,将那信上的内容全都一一阅览完了,之后便又扯出第二张信条来瞧。
这一张信上的字体娟秀有加,他也曾见过。
是陆清清的字。
【这是清清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郡主年幼时作的诗词歌赋,其下皆写过名字,如今郡主已经恢复了女儿身,又即将嫁与王爷,伯公说此事该让王爷知道一二,毕竟王爷是郡主的夫君,伯公的孙女婿。此信望王爷收下,待王爷来日祭拜见将军,将军夫人时,可多多照拂着郡主。】
信条的下方还落了五个字,陆清清奉上。
锦书站在凤澜的不远处,却是看着眼前温雅淡然的男人的面色,一点一点的发白起来。
他眉头一蹙,以为是苏凉写了什么不好的言辞,辱骂他家主子。
刚要说话,便听得凤澜一字一句,近乎是咬着牙的询问。
“靖王当初念凉儿名讳的时候,念的是什么?”
“主子问的可是名讳?”锦书不明所以,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反问,“好像是……郁唯楚?”
寒墨夜在他面前出现的太少,所以寒墨夜怎般南离世子的,他还真是记不牢。
男人猛地起身,他的力道似乎有点失控,桌面上还置放着茶水的茶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砰砰作响了下。
紧接着,锦书便瞧见凤澜紧紧绷着脸色迈步走出了书案。
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备马,本王要去苏府――”
锦书一愣,立即应了声,“属下遵命。”
……
正文 第199章 她在哪里?
把书信寄出去的那一刻开始,郁唯楚便和陆清清做好了迎接凤澜尊驾的准备。
凤澜如此聪明,又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这文字游戏比谁玩的都要熟练。
陆清清在信中写的明白,他必定生疑前来苏府问个明白。
在同一时间内,陆清清也稍微模仿了苏凉之前的字体,写了一封信给那个罪魁祸首,请那人前来苏府。
内容不是旁的,就只是以苏凉的口吻说了一句――
【你曾对本郡主做过的事情,本郡主全都记起来了,若不想本郡主惹你是非,看完此信之后,你便速来苏府见本郡主,过时不候。】
此人也常年在宫中,人缘更是不错,何况此事还关乎她自己的生死,必定会想尽办法出宫,前来苏府的。
……
男人一袭冷白色华服长袍,步伐沉稳而疾步上前,一贯温和儒雅的眉眼彼时清冽冷淡。
入了苏府,不曾拜见苏伯公,当下便去了苏凉的屋子,推开了那厚重的木门。
木门吱呀一声就被人推开,陆清清尚且在屋内为郁唯楚泡着茶水,闻声两人齐齐抬眸朝外望去,却是六王凤澜抬手掀开珠帘,大步朝她们走近。
郁唯楚和陆清清对视一眼,两人皆起身欲要朝凤澜俯身行礼。
“不用多礼了,本王有事要问你们。”男人深沉的眸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语气淡薄的道,“为何要突然给本王寄那样的东西?”
他即不追查苏凉之前的名讳,也不追问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与苏凉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究竟是谁,偏偏只是问她们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凤澜当真是在高位上执政多年的人。
不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过这个问题,郁唯楚不方便作答,便是陆清清勾唇淡淡的笑了一声。
“王爷和郡主,不是已经定下了婚亲么,如今日期也只剩下几日了,很快郡主便要嫁与王爷,伯公希望王爷可以待郡主更好,也因曾经见过王爷对郡主的一片真心,这才把郡主昔日最大的秘密,告知于王爷,有何不妥么?”
男人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郁唯楚瞧看,凉薄的唇角翕动着,执拗的一字一句的反问,“本王问你,为何要给本王看这样的东西?”
郁唯楚的眼眸一抬,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将茶杯放下,总算认真的看了凤澜一眼。
之后她说了句,清清你把屏风展开,先到外屋候着,我有话要单独和王爷说说。
陆清清见这仗势,颇有些不放心郁唯楚,生怕凤澜受不住刺激,先将郁唯楚给拧断了脖子。
只是计划依旧是要进行的,毕竟等会还会出现一个最关键的人物,也是最,卑劣的人物。
她俯身朝凤澜和郁唯楚俯身,而后将那面绣着大好河山的锦绣屏风一一展开,遮住了内室的景色,自己退至外屋安静的候着。
郁唯楚给凤澜斟了一杯茶,将茶杯递到凤澜的那个方向,置在桌面上放着。
王爷请坐,此事说来话长,让我慢慢的,一件一件为王爷解开迷惑。
男人清俊如斯的容颜面无表情,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良久,半晌都没有出声。
过后才缓缓落座于她的跟前,欣长的身子挺拔,他的嗓音染着凉薄,“你说。”
郁唯楚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笑意盈盈的问,“王爷觉着,苏凉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与过去十几年来有何不一般?”
以往的苏凉性子冷清,逢人不会打招呼不会曲意逢迎,更不会扯唇笑颜相对。
换句话说她有点孤高冷傲,不喜与人打交道,又或者说,她不大会和旁人打交道。
可她实力非凡,又是当朝第一世子,自有孤高冷傲的资本,旁人说什么她也不往心里去,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绝不会轻易委屈了自己,也无人敢轻易委屈了她。
而近些日子的苏凉,时常言笑晏晏,举止轻浮语言轻挑,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却又无形之中给人重重一击。
叫人完全不敢小觑。
凤澜的眼眸微微眯起,被郁唯楚这么一问,自然是能想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本王说过,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本王都会一如既往的喜爱你。”
郁唯楚点了点脑袋,话锋却是一转,笑眯眯的看着他,“既然如此,我让人给王爷送过去的东西,王爷又为何要来追问我这么做的目的?”
男人的眼眸狠狠一震,落在桌面上的大掌蓦然间便收紧了起来。
陆清清坐在屏风外,将里边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干净而白皙的脸庞轻轻抬起,将她尖细精致的下颌托显的更加好看。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下一秒便听见郁唯楚徐徐道来的声音,“苏凉敬重父母,绝不会轻易改名换姓,爷爷当初为我取名为苏凉,本意是想取一个较为男儿的名字,宋唯楚这个小名,的确是苏凉之前的用名。”
若是苏凉的双亲不曾英年早逝,如今的苏凉便不会唤作苏凉,理应是,苏唯楚。
男人一双幽深漆黑的黑眸盯着郁唯楚染笑的唇角,望着她的眼神愈发的冷冽,唇角逐渐抿紧,“你想说什么?”
郁唯楚抬手将茶杯捧起,浅浅的抿了口茶水,并没有直接回应男人说的话,而是扯开了话题。
“苏凉想请王爷看一场戏,戏剧未落幕,王爷便不能出声,也不能现身,她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置在桌面上,抬眸看他,可好?”
……
凤澜来之前,郁唯楚说会尽量模仿苏凉的言行举止。
陆清清觉得可能装的不会很成功,毕竟郁唯楚的性子跳脱的厉害。
可眼下看来,尽管瞧不见郁唯楚面上的神色,听她的一言一行,冷静自持着实与苏凉神似。
内室的男人迟迟未回应,而那迟迟未来的那人却是来了。
府中的下人通报之后,陆清清没有与郁唯楚打招呼,便说将那人带进来。
等那人进了屋内,清亮的眼眸四处扫视了一会,却只是见着陆清清一人在此,内室还有屏风挡着。
那人挑了挑眉头,眼神直白的毫不顾忌的落在陆清清的身上,“苏凉呢,她在哪里?”
陆清清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方才淡淡的勾唇笑了下,“你的恶事,世子全都与我说了,如今不讨好我些,你还敢如此对我无礼,倒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清清与苏凉同进同出,感情极好。
那人冷呵了一声,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信中也写的如此明白,她来这里也只是想了断此事,可没说是来请罪,卑躬屈膝任人践踏的。
那人的视线落在那屏风上,倒也没有闯进去,只是寻了张椅子悠悠然坐下,轻描淡写的道。
“她不是没死么,既然没死,我做的那些事情,她无凭无证,拿什么来告我,治我的罪?”
所谓人贱则无敌。
此话看来果真不假。
杀人偿命,而落在此人的眼中,竟却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陆清清几度控住不住自己的冲动,欲要上前伸出手掐死这个人,可到底不敢耽误大事,强忍着怒气开口。
“你当真以为,世子拿你没办法?!”
内室无人再说话,外屋传进来的声音如此嘹亮,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郁唯楚微微垂着眼睑,视线落在手中的茶杯沿口处,手指仔细的摩挲了几下。
静静的听着那人高傲的回应,“如今你的世子连人都不敢出来见我,躲在屏风后边不知做些什么,我为何要怕她?”
陆清清的手指攥的紧紧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
那人柳叶般弯俏的眉头高高的挑起,一双漂亮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陆清清的神色变化,潋滟的唇角笑意更深更浓。
陆清清可是苏凉身边最得力的女将。
她以为她有多大能耐,结果还不是被她的三言两语,刺激的无法控住情绪了……
“如果你的世子还不出来,我可就先走了。”
那人吐词清晰,“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当初的事情,苏凉自己该负起一半的责任来,我若不是先受了她的刺激,又岂会对她下手,如今她大难不死,又得偿所愿,可以嫁与王爷,她若还是还要来寻我的晦气,我自当倾尽一生,也不会让她好过半分。”
陆清清的眉眼一狠,大怒而骂,“你果真是不要脸面,此等话都说得出口,世子何时刺激你了,她分明什么都不曾做过――”
外屋的对话一清二楚的落在了内室二人的耳畔之中,郁唯楚静静的看着男人置在桌面上的手,愈发的攥紧。
一贯儒雅斯文的脸上寒霜密布,额头上渐有青筋暴起。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男人的眸光抬起落在她的脸上,后者却是收回手,重重的在桌面上拍了一拍,桌面上,盛装茶水被饮尽的茶杯随之震动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来。
屏风内蓦然传出一声响动,外屋的人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那人脸上勾勒着的嘲笑微微收敛了些,视线回看过去,静待屏风内的人缓缓走出来。
正文 第200章 苏凉真正的死因
果真是苏凉。
还是这般喜欢故弄玄虚……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一说话了,”她脸上的笑意清淡却又带着诡异的讥讽,“既然想起来当初的事情,如今用着我不用的男人,滋味如何?”
苏凉是最孤高的。
早些时候她便问过苏凉,以她高贵却又无法扭转乾坤的身份,等将来有机会,她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苏凉素来不爱谈论此等事情,只是那时候她受了点伤,凤澜心疼她便立了明文规定,须得等她伤好之后,才可走出苏府。
许是她觉着无聊,又许是她在那时便已芳心暗许,竟真的回了她一句,“一生一代一双人,永不负苏凉即好。”
当时她还未嫁与凤澜,可也便就是在那时明白,苏凉怕是对凤澜动了情,所以才在贵妃娘娘的跟前,有意无意的嚼了凤澜已经及冠。却还迟迟还不愿娶妃,被大臣和后宫的妃子们诟病。
贵妃娘娘果真大怒,明里暗里的给凤澜施加压力。
以当时苏凉男儿身的身份,是绝对嫁不了凤澜的,而她自己又知凤澜的心思,自然更加不愿他们两人走近,便自告奋勇的,假意接近凤澜,最后以有名无实的侧妃身份,入了凤澜的府邸。
此事该皆大欢喜的,她以为,至少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谁知凤澜却真的只是当她为属下。
要她不断的为苏凉治病看伤,丝毫不曾顾忌过她是他侧妃的颜面。
要她看他对苏凉细心呵护,看他对苏凉情深意重。
她岂能不记恨不嫉妒?!
是以当她单独和苏凉在一块的时候,她便常常和苏凉说,凤澜待她真好,宛若妹妹般亲近,让她这个属于凤澜名正言顺的女人,都忍不住羡慕了。
苏凉虽垂着眼睑,清清冷冷的回应着的确很好,面上也无表情波动,可那不断攥紧的手,却很是得她的欢心。
她料定苏凉不会多说什么,苏凉其实嘴巴很笨,又不喜与人交心,更不会在凤澜的面前乱嚼舌根。
是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更何况,她救过苏凉多少回,为她看诊治病多少回,听了她那些话之后,苏凉心底必定是晓得的,甚至还为了此事,和凤澜疏离过一段日子。
只是奈何两人可以走近的机会太多,凤澜也生怕她误会,甚至还将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妃子头衔告与了苏凉。
之后凤澜不断的讨好苏凉,比往昔更加的宠爱与她,苏凉也曾问过她,当初为何要那般说话?
她素来懂得什么叫做见人说人话,淡笑着说,当时只是想试探一下苏凉对凤澜有没有想法,毕竟凤澜这般的好,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话,说不准她还能在中间帮上忙……
可她却也在苏凉回应之前说了,现在她已经对凤澜动了心,而凤澜待她极好,也并非待她全然无趣,他会牵她的手,揽她的腰,除却最后一步,他们什么都做过了。
苏凉当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知道苏凉疼,可她也疼。
那些个表面功夫,全是做给贵妃娘娘看的。
凤澜至少便是被贵妃娘娘逼的亲了她一次脸颊,再不曾碰过她哪里。
那两年来,他们之间牵手的次数,甚至不超过三次。
每每逾越了本分时,凤澜便会很认真的与她道歉,甚至还很好心的为她提供建议,让她去寺庙呆个几天,不若便四处去走走,至少不会与他一般被迫着,做着他们都不喜欢的事情。
这个建议真的挺好,如果她不喜欢凤澜的话。
可,她就是喜欢。
她喜欢凤澜好久好久了,比自己喜欢自己的日子还要久。
费尽心机就只是为了爬进贵妃娘娘的宫里,可以在他来向贵妃娘娘请安的时候,端茶倒水远远的瞧上他一眼。
只是这个人的眼里从未有她的存在。
她哪里会不疼不痛,忍得太久总是想找一个解决的办法,那便是――
除去苏凉。
事实证明她的确不够狠心,至少在当时,她应该给苏凉重重一刀才对,而不是只是推她下湖。
过往烟云还未完全回忆起来,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却是冷冷的勾了勾唇,坐在了她的面前,“能够踢掉你成功上,位,我觉得这滋味甚好。”
陆清清,“……”
冷曦月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没想过苏凉会这般回应她。
毕竟苏凉可是出了名的狠心与绝情。
她的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你变了。”她收了收唇上的笑意,“你以前,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我此次寻你来,不是让你来跟我叙旧的。”郁唯楚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从秦风之的手里逃出来不稀奇,从那什么官员出嫁的女儿家的花轿逃出来也不稀奇,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疗伤的?”
陆清清说,她查到的证据,是苏凉挨了秦风之一掌,受了重伤,但却提剑从红莲等人手里逃了出来。
但碰巧府外便有人成亲,身后追兵紧追不舍,苏凉应该是想制造混乱,所以闯了花轿,再从花轿中逃出,顺势将那些追兵给甩了开来。
她受的是内伤,身上没有半点血迹,秦风之的人都寻不到她的踪迹了,何以冷曦月能寻得到?
之后冷曦月为何要将苏凉推下湖,苏凉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会没有还手的余地,却偏偏还就被她给推下湖了,这些资料上全都无法查出。
这些还是从盛京衙门里的资料结合得知的,当时恰好有一个目击证人,那报案者说,落湖的那人他观察了好久,正是那晚上连夜通缉的罪犯,所以一路尾随,但那案犯手上拿着剑,他身边又无人,不敢走的太近,只等那案犯寻地方歇息,他再跑回衙门那边报案。
他本想拿点赏银过活过活,谁知道那罪犯莫名其妙被人推下湖,期间竟一点反抗都没有,落湖之后挣扎了两下也没了动静,应该是淹死在湖里了。
那人挣扎了很久,还是选择了报案。
于是官兵在湖面上和湖岸边搜寻,结果那罪犯却是没死,还从湖中游水爬上了岸。
官兵自是毫不犹豫的要抓住那案犯,谁料却是那案犯却是跑的比谁都快,愣是没有抓到,到最后那案犯消失,过后一段时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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