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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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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是不曾见过如此下贱的女人,当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也真是奇怪,靖王殿下被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竟然也没舍得休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可真是缩头乌龟,不够魄力,是我我就必定休了她……”
千世的面色微变,拱着的双手一时间不知该继续,还是该放下。
候在寒子晏身侧的顾随唇角挑挑,与寒子晏低语着,“太子爷,这靖王似乎还是没有记起往昔的事情来,您可得趁机多加打压打压。”
“这还用你废话。”
寒子的眸色沉冷,望着寒墨夜的视线不清不冷,然出口的声音却似乎带着满满的关怀。
“老九啊,你不能只是因为喜欢她,就容着她乱来,皇室有皇室的规矩,她离开了你这般久,你以为她会为你守身如玉?”
这言外之意不能更清楚了,简直就差说出她给寒墨夜不知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郁唯楚推拒着男人的手,正想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不料却是被男人抬手一把扣住了肩膀和腰身,更加牢靠的将她锁在了怀中。
“太子爷这般说九弟的王妃,可是有证据?”
寒子晏未应,身侧的顾随替答道,“当初王妃被那个男人带走的时候,顾随与太子爷在靖王殿下的府门之外看的清清楚楚,曾经因为此事,太子爷还被皇上重罚,殿下莫不是忘了?”
院内的贵女们也许不知晓,但院内的大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明白,当初为何寒子晏会突然出现在寒墨夜的府外,又是私自动用巡防军,又是要硬闯靖王府的,如今却是因为这档子事……
“老九啊,当初本宫也是想帮帮你,毕竟你重病缠身,又是父皇最得力的干将,就想为你留得这已经留不住的美人心,可是你当初啊……”
寒子晏的语气似悲似沉,“你当初可是宁可动用江湖上的势力,也绝不让本宫踏入你王府半步,本宫至今还心寒着……”
有些站在寒子晏那一派的大臣连声附和着,“原来当初太子爷是为了靖王殿下的幸福,这才私自动用了巡防军,之后又是被皇上教训,太子爷为靖王电线忍辱负重,可是兄弟情深啊。”
“是啊,没想到太子爷如此看重手足之情,那必定拥有赤诚之心,日后必能善待我顺天子民,可真是我顺天之福啊。”
站在寒子晏那一派的大臣尽心尽力的捧高着寒子晏,归顺寒墨夜这一方的大臣面上都黑沉着脸面,左右瞧了瞧彼此,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
寒墨夜坐在院内的椅子上,分明是坐着的人,气势却一点也不比站着的人逊色。
他的眼眸漆黑浓墨,发白的面色正一点一点的恢复如常,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卑倪天下的气质无人可以撼动,被人辱骂嘲笑的狗血淋头也不曾变动过任何神色。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远远的瞧着更像是护着那个女人,嗓音低沉,字字清晰。
“九弟问的,不是太子爷知道贱内离开盛京的事情。”他的眼眸沉沉如子夜,“本王问的,是太子爷有什么证据,证明贱内不曾为本王守身如玉?”
那一声本王,低低沉沉的出口,甚至平平淡淡的陈述,丝毫听不出什么怒意来,可听的人却是觉着有万千的压力席卷而来,叫人浑身都震上一震。
郁唯楚被迫困在男人的怀里,她乌黑明亮的眼睛往上看去,瞧见的是男人精致的下巴,她的眉眼不动,四面八方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叽叽喳喳声,已经全都平息了下来。
寒子晏一怔,倒真没想过寒墨夜问的会是这个问题。
凤澜都是一个要迎娶苏凉的人了,只是后来为何会取消婚事不得而知,可苏凉和凤澜,绝对没那么清清白白。
他沉声回应,“这不是都能想出来的……”
“想出来?”男人清清凉凉的打断他的话,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寡淡的倪着他,“凭空臆想出来的事情,太子爷便随口说出来,让朝臣和各位贵女辱笑本王的爱妃,这就是太子爷的手足情深?”
“而按顺天律法,无端诬蔑旁人之罪,视为诽谤。何况这诬蔑的人还是太子爷你的弟媳,太子爷你的情深本王不要。”
太子寒子晏面色一变,顾随正要替他说什么,却又听得男人冷静的开口,“身为太子爷的九弟,有句话该说与太子爷听:太子爷身为储君,一言一行得世间臣民关注学习,却如此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像话么?”
正文 第220章 你酒量不行?
最后三个字沉沉稳稳的传入耳中,郁唯楚承认,寒墨夜的气场,果真很强。
就连她这个受害者听了心肝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也难怪之前她会如此胆小,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她听的畅快,可有人却未必听的舒心,寒子晏的面色沉郁。如今他已经掌握朝政几个月了,还真无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后宫中又有皇后为他撑腰打理事务,他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如今寒墨夜这般训斥他,简直放肆。
你这是什么态度?寒子晏面色沉沉的盯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你竟如此这般待本宫,在你眼里,究竟是本宫这个兄弟较为重要,还是这个与你尚未大婚的女人较为重要?”
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
如果答寒子晏比较重要的话,那刚刚寒墨夜所说的一切,就全都打脸了。
可如果答郁唯楚比较重要的话,就是寒墨夜罔顾兄弟情谊,没有仁爱之心。
为君者,最忌讳的是独情和专政,可却也忌讳绝情和杀戮。
一个朝堂,文武百官都是天子的左膀右臂,谁都想跟着明君,又有谁愿意跟着一个暴君打天下?
千世眉头紧锁,寒墨夜正欲说些什么,他怀中却是有人闷着声音开口。
王爷,毕竟太子是东宫之主,又是未来的储君,权大势大,他脑子虽不灵光,肚量也没我大,没影的事情说出口,不认错便也罢了,竟还要与你计较,可他到底是太子,得皇上宠爱,你也别因此太过计较,免得因此挨罚,到时候传出去,总有脑子不太聪明的人会乱说,是我们的错了。”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平静如常,并没有什么愤怒之感,只是仔细听来,颇有些心酸之意。
话里话外传达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寒子晏拿权势当众欺压她和寒墨夜。
不论是说她水性杨花还是寒墨夜不知礼数,都是以他这个太子的权势作为借口,以此来宣扬他们之间的不堪。
本来是没什么关联,寒子晏纯属只是想让寒墨夜下不来台,却是被郁唯楚抓住了把柄,借此狠狠的反将了他一军。
顾随的面色微变,寒子晏的眼眸倏地就阴鸷了下去,大掌一拍桌面,“大胆,本宫与老九说话,何时许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插话?!”
郁唯楚瞬间扁了眼。
好罢,还好只是说她是一个妇道人家,而没有称呼她为中年妇女,不然她铁定跟他急。
与她的反应不同的是,在场的大臣和贵女们皆纷纷屈膝或是俯身拱手行礼,“太子爷息怒。”
郁唯楚听在耳里,没有多少想法,她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人格上的侮辱绝对不原谅。
当初寒墨夜对她再狠也没有侮辱过她,至多便是鄙视鄙视她的智商。
她抬眸看了看男人的反应,他却也是低头望向了她,眼眸盯着她白净的容颜,话却是对着寒子晏说的,“既然太子爷的府里,容不下我们夫妻二人,那本王还是先走一步。”
他将她的身子放下来站好,手臂顺势的就重新圈住了身侧女人柔软的腰肢,不咸不淡的抬眸瞥了寒子晏一眼,“告辞。”
见状,顾随的目光落在寒子晏的身上,低低的唤了一声,“太子爷……”
寒子晏自然知道顾随想说什么。
人是他请过来的,如果就这么闹得不愉快,传出去还会被外人暗骂他连家主的礼节都做不到,甚至于真的会被传出家主的气量过小,连靖王府的王妃的肚量都比不得。
千算万算,算漏了寒墨夜对郁唯楚的真心。
也真是奇了怪,寒墨夜分明就已经失忆了,听到自己的女人失踪了大半年,他竟什么感觉都没有。
还和苏凉一唱一和的来反击他。
寒子晏深吸了一口气,置在桌面上的手指攥得紧紧,“等一下。”
千世跟在寒墨夜和郁唯楚的身后,听言便瞧见寒墨夜和郁唯楚的身形顿了顿。
他跟着站定身子,往外侧退去。
寒墨夜的架子大,并没有转身,看起来似乎是被寒子晏给气着了。
说实话,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得罪自己的亲哥哥,更是得罪一个大权在手的权贵人物的人不多。
尤其是像寒墨夜这种,明显也是有权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就更不能在众多臣子的面上,尽情的宣扬自己爱女人爱美色的事情。
可他却是做了,还做的如此高调,如此腻乎。
顾随暗暗的想着寒墨夜真没出息。
见身侧坐着的男人缓缓起身,端了一杯酒水便缓缓往寒墨夜那边走去。
他连忙也备好了两三杯酒水,手里端着托盘跟着寒子晏身后走去。
寒子晏走到了寒墨夜的身前。
他瞧了瞧寒墨夜怀中的女人,那双乌黑状若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也淡淡的看着他,寒子晏心中一跳,忍着心底逐渐蔓延上来的恼意和怒气,移开了视线,投落在寒墨夜的脸上。
“方才是本宫失言了,虽是担忧你们之间的事情,毕竟弟媳的确是离开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本宫难免多想其他。”
他说话间又恢复了温和有礼,甚至还朝寒墨夜拱了拱手,“可毕竟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本宫不该多管闲事,更不该无凭无据失言于你夫妻二人,这杯酒,便算作是你我兄弟二人,以及弟媳的赔罪礼,还请老九给本宫一个薄面。”
堂堂一个太子,说这话已经是屈尊降贵了不少。
按理说寒墨夜就算是演戏,也该顺着他的话,和他上演一场兄弟情深的好戏。
可他却是微微垂了垂眼眸,看向了郁唯楚,“太子爷这般赔礼,王妃可还委屈?”
郁唯楚心中一悸,深深的凝视着他。
四周又传出了一些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显然是吃惊的人多一些。
千世的眉头一皱,不明白寒墨夜为何会突然这般说话。
这不是更加存心的让寒子晏下不来台?
过了几秒,郁唯楚转眸看向了面色更加阴沉难看的太子身上。
他刚刚胡说八道,叫她一瞬间差点成为世人口中人尽可夫的女人,现在被寒墨夜明着打脸,确实没理由同情。
可……
她的目光清清淡淡的落在他手上的那杯酒,她却也不是很喜欢喝酒。
会出事的。
微微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顾全寒墨夜以后的生存,免得真的惹急了寒子晏,他的麻烦可是不会少了。
“太子爷也是关心则乱,担心王爷会受我蒙骗罢了。”她的眼睛无波无澜,唇角却是挑着一抹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岂敢和太子爷生气,王爷你说笑了。”
寒子晏的眼神微冷,却是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挥手让顾随将酒杯递送到他们的手上,与寒墨夜淡声道,“不论如何,本宫先干为敬。”
寒墨夜接过酒杯,寒子晏喝了,他总不能不喝。
见着郁唯楚也伸手接过了酒杯,他倪了她一眼,见她视死如归的将杯中酒水一口饮下,精致的眉梢微微一挑,跟着一同饮尽。
寒子晏将手中的酒杯丢回托盘,看着寒墨夜,“老九你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带着弟媳早些回府歇着也好。”
他看向了郁唯楚,“那老九可是交给弟媳好生照看了。”
郁唯楚点了点脑袋。
并没有多说。
之后寒墨夜便说了句告辞,搂着她的腰身往府外走。
留下四周一片压抑静寂的空气。
寒子晏冷着脸,将剩下的大臣和贵女全都交由顾随来处理。
自己一脸戾气的离开了。
……
郁唯楚这人,真心喝不得酒水。
况且她这会的心情还不是很差,见了人也不会一个劲的骂。
稍不留神就失了意识,届时可是容易闯出祸事来。
他们两个安静的走在前头,千世不敢多言,便走在他们不远不近的身后。
郁唯楚的步子是越走越小,寒墨夜揽着她的腰身,可以恨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异常。
他侧眸,淡淡静静的望着她,“怎么,这么点路就走不动了?”
郁唯楚的面色愈发红润,眼眸也微微的迷离起来。
不过她一直用着指甲狠狠的掐着掌心,企图酒意不要散发的那么快,“我才没有,我脚力,很好的。”
她的话断断续续的,男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异常来。
他仔细的瞧看着她,今晚的月色并不皎洁,躲藏在乌云之中。
夜色深沉,他至多便是看清她眼睛上的神色不一般,却是没能发现她的面色桃红万千,步子稍稍一滞,试探着问,“你酒量不行?”
郁唯楚揪着他的衣裳,“别停,很快就到,马车了。”
只要到了马车,她就不给他上马车,然后让千世先带她回府,只要是她一个人,她就不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寒墨夜如今失忆,他没兴趣对她怎么样,她也一样。
更何况,他欠她的还没有还,今晚还敢当着她的面,看向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
真是混蛋――
男人的步子顿住,郁唯楚没理他。
他不走她得走,只是这步子还没迈出多少步,身后便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腰间一紧,郁唯楚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更是眩晕的厉害,勉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男人的怀里安安稳稳的呆着了。
正文 第221章 醉的人是她,不是他
“不要,你抱……”
郁唯楚软绵绵的抬着手,分明是抗拒的动作,做起来更像是欲迎还拒的娇嗔模样,声音也小小的,软软的,“会,出事的……”
寒墨夜抱着她往前走,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许是没听见她说什么,因为他还嗤笑了声,嘲弄与她,“一杯酒就醉了,你还能更差劲一点,嗯?”
相较起来的话,六姐的酒量可真是好。
不过,到底是江湖中人,所以酒量都要好一些。
郁唯楚的脑袋埋在他坚硬的胸膛前,被男人抱起的那一刹,本能的松了手,指甲松开了掌心,在没有任何的刺激之下,脑袋晕乎的更加彻底。
男人像是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楚,过后便逐渐没了什么意识。
……
寒墨夜将郁唯楚抱上马车的说话,这个女人在他的怀里正闭着眼休憩。
府外有两大盏红灯笼高高挂起,男人避开那刺眼的红色,将怀中女人带上马车。
也不知是红灯笼映照出来的颜色,落在郁唯楚的脸上,所以才让她的面色看起来如此的红润,还是郁唯楚的脸蛋本就如此的红透。
他默了默,等千世为他掀开车帘,到底还是抱着郁唯楚上了马车。
车帘子放下,千世坐在马车外赶车。
郁唯楚闭着眼像是在睡,他把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护着她的脑袋。
春末有些凉意,睡着的人自然容易着凉。
男人单手解了自己的腰带,脱了外袍,因为怀里抱着女人,所以得腾出手来再度将她抱起,才能将长袍整一件褪下。
只是他才刚碰触到她的身子,娇俏女人却是立即幽幽转醒。
寒墨夜将衣袍扯下,摊好披在她的身上,深沉如子夜的眼眸睇了她一眼,眉目淡然。
“还有一段路,你可以继续睡。”
郁唯楚没有什么反应,睁开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偶尔眨眨眼睛,也是带着异样的迷糊。
她伸出手,张开双手稳稳当当的圈住了他的脖颈,嗓音柔软嗫嚅,“我要抱抱,抱抱。”
寒墨夜眼眸微动,冷淡的眸光落在她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深意,挑着眉稍问她,“抱,抱?”
娇俏女人不做回应,笑容依旧俏丽,仔细瞧看的话,甚至能从她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里瞧见勾人的妧媚之色。
她的身子不断的往男人身上蹭着,离他愈发的靠近,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她的唇角上勾着笑,魅惑而蛊动人心,说出口的话却又是似嗔丝怨,“你不抱抱我,我就,不要你了……”
寒墨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色颇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嗯?”
他说的话,她似乎都听不到,或者听不清楚,她的双手不断的压着他的脖颈,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企图要对他做些什么。
男人的面色莫名的沉郁起来,眉目间笼罩着一片阴霾。
他倏地攥住了她皓白的手腕,将她的手往下扯,嗓音低低的,“你知道本王是谁么,就敢往本王怀里钻?”
郁唯楚的面色灼烧一片,烧的滚烫,她不是很好受,脑袋又跟浆糊一般,乱成一团,晕晕沉沉的听不清楚旁人在说些什么。
她的手被男人紧紧的拽住,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往男人的怀里钻的更是彻底。
“你不抱我,那我,抱你啊……”她的声线有些不稳,带着点醉酒后的颤,小脸上笑意满满,唇角的弧度弯的足以叫人难以移开目光,声音嗫嚅着,“我抱你,你亲亲我……”
郁唯楚的动作弧度太大,死活缠着寒墨夜的胳膊不放,一个劲的往男人身上蹭,身上掩盖着的衣袍转瞬松松垮垮的披在她的身上,她温热的呼吸洋洋洒洒的喷在男人的脖子处,一双眼睛迷离的盯着那突出来的喉结,想也不想的就扑过去咬了一口。
郁唯楚醉后的力道不大,浑身都软绵绵的,咬人的力道也不是很大,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蹭一蹭更加贴切。
男人的眸色倏地一深,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一会,眼眸幽幽的暗了下来,“郁唯楚。”
他静默了一瞬,才伸出手将郁唯楚大力的推开,女人自然是没什么力气反抗,任由他摆布。
马车内的光线昏暗,勉强能瞧清女人眼睛上的迷离之色,男人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潋滟的唇上,这个位置他碰过,只是一下,只记得滋味不错,很是……招人喜欢。
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肩膀,眼眸绞着她的,嗓音微微暗哑着,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本王没有乘人之危的习惯。”
女人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水雾般的眼眸湿润润的望着他,面色潮,红,艳红的唇角不满的嘟起,“你一点也不可爱,不亲我……”
那双眼眨巴眨巴的,状似是要哭出来一般,不过很快就开始阖上了,再也没有理睬过他。
寒墨夜抱着她的身子,温香软玉在怀,女人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扑入鼻尖,他的眸色幽深暗晦,目光落在马车内的一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下了马车,他将郁唯楚抱进她屋内,刚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女人又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将他的身子紧紧的缠住,不让他走。
“不管我不管……”她的声音娇娇软软,比平日里的冷淡抑或是微微平静的声线要细上许多,“你反正要亲我……我要亲……”
听说,郁唯楚平日里也是无赖般的模样,可却从来只会打马虎眼,却从来不会像一个正常女子般撒娇。
男人的眸光停落在她的身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与他的眼睛对视,“那你说,本王是谁?”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彼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柔和万分,更像是诱,哄般的出声,“你若是说对了,本王就允许你亲,嗯?”
郁唯楚哪里听的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揪着他的衣襟,身子不断的往上挪去,只为够着他的薄唇。
只是男人的身子也是越发的挺直,她一点点被引,诱,也跟着一点点的挺直了身子,可惜两人的身高相差太多,郁唯楚的脖子酸的厉害,正欲骂他不可爱,准备放弃重新闭眼休息,腰身忽地一紧,她的身子蓦地被人捧高了些。
郁唯楚睁了睁眼睛,室内的烛光光线虽然昏暗,却是可以很清楚的瞧见她面上恍恍惚惚的神色。
男人的湛黑的黑眸凝在她的身上,微微俯身,凉薄的唇就停在她的面前,“本王是谁?”
许是离的很近,字句又短,郁唯楚竟是眨了眨眼,低低的近乎无声的念了三个字,“寒墨夜……”
男人清俊的脸温柔而冷静,低低的笑了笑。
他揉了揉她的发丝,静静的注视着她,无声而强势,凉薄的唇角弯弯,声音低沉充满了蛊惑引,诱的意味,“不是想亲本王,嗯?”
寒墨夜生的很好看,绝世的容颜宛若谪仙般倾城如画,一颦一笑间皆可当作是勾魂夺魄的利器,郁唯楚的脑袋更是晕沉的不行,本就是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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